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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科幻小说精选 (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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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着他,他不仅仅是个利他主义者,他已感染上潜伏在人内心深处的不治之症——救世主综合症。他想拯救全世界。
  “难道你看不到自私和贪欲正在毁灭这个星球吗?幸好大自然还有办法,这次共生给了我们惟一的机会,最后一次让人类变好的机会,这就是ALAS。我们必须保守秘密,直到它的传播已无法阻止。”
  “多久?到下次选举?”我艰难地问。
  他耸耸肩:“至少那么长,5年、7年。病毒只感染最近做过手术的人,他们年纪都挺大了,不过他们多是有影响力的人,就像那个保守党徒……”
  他说个不停,我心不在焉。为合作者的头衔而等上7年,对我的事业、名声毫无用处。
  我们付帐离开,向学校走去。在一个小店我买了两份冰淇凌,我清楚地记得他要草莓。内斯边吃边高谈阔论他的研究计划,粉红色的冰淇凌沾满嘴唇。我假装聆听,却另有所思,谋杀的场面在脑海中不停地闪现。
  这将是完美的犯罪。
  谋杀的动机我有的是,不过外人绝对想不到。谋杀的手段?这儿有的是毒药和病菌,虽然我们很小心,可意外总是难以避免的……惟一麻烦的是他的名声。即使我干掉他,也不敢马上跳出来。该死,人人都会说那是他的成果,至少得归功于他“英明的领导”,甚至还会怀疑上我……
  因此,他完蛋后,我必须黯然回国,在那里独立开展工作,重新把他的工作做一遍,等上三五年再发表。那时,没人会把我的成功与内斯悲剧性的意外联系在一起。他的去世不是使我的事业严重受挫吗?当我去斯德哥尔摩时,对手们只会充满嫉妒地说:“要是可怜的内斯能看到这一天该多好啊!”没他的份啦!我将是惟一的作者!
  当然我的言语和表情正常得很。我们都有日常的工作,不过每晚我们都秘密地加班。我们一点也不慌,因为内斯有的是时间。在严格的保密措施下,我们收集资料,分离病毒,提纯病毒,给它照X光,做流行病学实验等等。
  “真奇妙!”内斯常常对ALAS给予感染者的影响发出阵阵赞叹。他把它那精致而有效的传播方法归结于自然选择,而我却迷信地认为那是一种内在的智慧。我们越研究就越发现它的高明之处,内斯就越佩服,而我却越来越恨它。
  它像是无害的事实——内斯甚至认为是共生——只是使我更加痛恨它。我感到高兴的是我将阻止他疯狂的计划。 我一定要拯救人类,否则人类全将成为它的傀儡。没错,我推迟了我的计划,但我一定会实施它的,而且一定会比他快。
  内斯一点也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替我打工,他的每个想法每个发现都被我秘密地记了下来。我周密地计划,谨慎地选择,最后我找到一种恶性登革热病毒。
  在得克萨斯有句成语:“小鸡只是鸡蛋为了生更多鸡蛋的方法。”生物学家则说:“人的受精卵只是性细胞为了产生更多性细胞的方法。”聪明吧?有趣吧?可这并没有解决关键性的问题: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有篇科幻小说中说,人类,大脑和肌体存活的惟一目的,是为了给家蝇提供征服银河系的飞船的材料!内斯比这还过分!他居然认为人是病毒、细菌与人体的共生体,我们染色体的大部分都来源于过去的入侵者!
  共生?在我脑海中那些“操纵木偶的小东西”,疯狂地拉动着蛋白质“绳索”,强迫我们这些木偶跟随它们那肮脏、自私的旋律跳动着。
  而你,你是最坏的!像多数愤世嫉俗者,我仍然忠诚于人性。虽然我是个自私自利好享用别人劳动的家伙,可我敢承认这一点。虽然我们表面上轻蔑地嘲笑着利他主义者,事实上我们却要依赖他们无穷无尽、难以解释、神秘的善行,在内心深处,我对他们充满敬畏。
  然而你来了,你强迫人们为善,不再有神秘的东西了,再不会有愤世嫉俗者的容身之处了。去死吧!你这混蛋!
  当我开始憎恨内斯莱·阿杰森和你后,我定下完美的计划,在我最后纯洁的日子里,我的决心如野兽一般坚定。我将掌握自己的命运。
  没想到最后一切却是虎头蛇尾,我即将成为杀人犯时,CAPUC来了。
  CAPUC改变了一切。
  恶性肺器官自动免疫系统崩溃症……它使AIDS就像感冒一样轻微。一开始它几乎无法控制,我们对它病毒传播的媒体一无所知。虽然它主要在工业化国家中流行,却没有明确的易染人群,有些地方小学生极易感染,而另一些地方则是文秘和邮递员。
  全世界的病毒学家都投入这场战斗。内斯认为那是一种比病毒还要简单但更难发现的伪生命体。开始他被指为离经叛道,而最后绝望的专家们决定照他说的试一下。他们发现了它——在用来贴卡通画、邮票和信封的胶水中。
  内斯成了英雄,实验室大多数人也一样。毕竟,我们是第一批起来反抗的人,而我们自己的伤亡也十分惊人。有段时间,几乎没人愿意参加葬礼和集会,但为内斯送葬的人却有一英里长。我被邀请作悼词,并接手了实验室。
  自然,我已淡忘ALAS的事了。全社会的力量都投入到与CAPUC的战争中,即使是只老鼠也知道在船沉时要出把力,尤其是周围还看不到港口。
  我们终于找到了对付CAPUC的方法。经过无数次失败,我研制出一种大剂量混合钒针剂,可以诱使病人的骨髓产生抗体。它很有效,但病人必须度过一个危险且痛苦的临床期,常常需要全身换血。
  血库比以往任何时刻都紧张。现在,人们像战时一样慷慨献血,康复者更是成千上万地拥向血库,对此我一点也不奇怪。不错,我好像把ALAS都忘了吧?
  我们彻底打败了CAPUC。它的病媒太不可靠了,可怜的小东西,它甚至没机会和我们“谈判”。
  我得到所有的褒奖。国王授予我帝国骑士的称号,因为我亲手拯救了威尔斯王子的性命。我被邀请到白宫进餐。盛大的晚宴。
  人类有了喘息的机会。对CAPUC的恐惧迫使人们加强合作,相互了解,人类似乎进入了一个新的合作时代。我应该对此有所怀疑的,但不久我就到了世界卫生组织,被各种各样的杂务缠身。
  到那时,我已几乎忘记了ALAS。我忘记你了吗?岁月流逝,我成为名人,受人尊重。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没在斯德哥尔摩,而在奥斯路得到了诺贝尔奖——诺贝尔和平奖。看看你多会糊弄人啊。
  不不不,我没有真正忘记你,ALAS,绝对没有。
  和平条约被签署了。发达国家的人民投票同意削减福利以与贫困作战,保护环境。转眼间,人类似乎成长起来,人类携起手来了。连对人类命运悲观的人都感到前途一片光明,真是太光明了,光明得像地狱的火光。
  不过,我可没那么乐观,在潜意识中,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于是,第三次火星探险成功了,全世界都在欢呼他们的归航,欢呼他们带回的TARP。直到那时,人类才意识到自己星球上的病菌对人类是多么友好啊!
  漫漫长夜,精疲力竭的我站在内斯的肖像前,诅咒他和他那该死的理论。
  试想人类最终和TARP达成共生!这可真他妈好,内斯,那些外星基因,就将插入人类身上了!只不过TARP可没多大兴趣和人类“谈判”,它对人类的追求可怕而致命。它通过风传播。
  全世界都注视着我,向我呼救。虽然我取得了巨大的功绩,有崇高的声望,我自知自己只是个高明的骗子,比起那个天才,差了十万八千里。
  夜深人静时,我一遍又一遍地翻阅内斯莱·阿杰森留下的笔记,寻求灵感,寻求希望。我又碰到了ALAS。
  我又发现你了。
  不错,你使我们行为良好。四分之一的人类一定已经含有你的DNA,那种毫无理由、神秘的利他行为给其他人树立了典范。在灾难面前,人们互相帮助,照料病患,该死的,每个人都表现得如此之好!
  真滑稽,如果没有你,我们不可能如此乐于合作,也许人类还不会去那可怕的火星。即使到了火星,也许会有很多偏执狂坚持隔离检疫吧,
  但我又提醒自己:你并不是有计划的,是不是?你只不过是一堆躲在蛋白质外套里的RNA,碰巧需要人类献血才得以传播。你就这么简单,对不对?你并不知道你使我们变“好”,从而导致我们去火星并带回TARP,是不是?是不是?
  我们已研制出一些缓解剂,一些新技术亦见成效。我们还可以拯救15%的病儿,至少一半还能生育,这真是条好消息。这是指那些多种族混血的国家。多样性的基因更具抵抗力,而那些“纯粹”的人却更易倒下,这是种族主义应得的报应。 在灾难面前,每个人都很坚强。没有发生过去瘟疫中常有的大恐慌,大家互相帮助,人类似乎真的成长起来了。
  但我的钱包有张卡片,注明我是一个基督徒,我的血型是AB-,我对几乎所有的药品过敏。输血是现在最普遍的疗法,我决不接受输血,即使我在流血。
  你得不到我,ALAS,你休想。
  我不是个好人,但我这一生却干了很多好事,那不过是这变化莫测的世界意外的产物罢了。我无法控制世界,但至少我可以控制我自己。我从高高的研究大楼来到大街两旁遍布的诊所,这才是我工作的地方。我和其他人一样努力工作。他们以为自己在为他人做贡献,其实他们只是些活动的木偶,他们都是你的傀儡,ALAS。
  但我是一个人!听见吗?我自己做决定。
  拖着因发烧而极度虚弱的身躯,我来往于张张病床间,紧握病人们的手,安慰他们,为他们减轻痛楚,尽己之力拯救他们。
  你得不到我,ALAS,你休想。
  这就是我的决定。


  ——(完)—— 



   



丹尼飞上火星
 
  帕莫拉·萨根 著 

  副总统丹佛斯·奎恩(爱称丹尼)很清楚,这次的白宫午宴可不同往常,原因是总统说话的声调从名歌唱家罗格尔斯的音域移至名电影演员约翰·维恩的调门。每遇到这种情况总会让丹佛斯感到紧张,不仅如此,前白宫的参谋总长也以贵宾身份出现在宴会中,这使他更加不安。
  在公众面前,总统约翰·苏努努自然会夸夸其谈地讲丹尼是多么称职,可一离开镜头,约翰这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材生甚至不屑与丹尼打招呼。此事倒无关紧要,白宫的人谁不知道“努努”(即苏努努,人们背后都这么称呼)对谁都这样傲气,除非他这阵正大发脾气。
  现在那个大约翰又到了白宫,坐在餐桌旁,仿佛他依旧得到总统的完全信任,说不定眼下总统需要大约翰的某种帮助。丹尼希望这不是什么政治方面的事。
  “只有微弱的优势,”总统说,“非常微弱的优势。民主党的攻势固然可怕,更糟的是还有些幕后交易……”副总统努力集中注意力,可还是无法揣摸出总统讲话的本意。他有些不安,却很快发现白宫的不少官员和他一样茫然。
  “要好好商定竞争手段。此外,嗯,还有航天方面的事,你们都是决策班子成员。”有人猜想总统是不是要利用太空广告。此外,班子中的大约翰并不懂政治,却很了解科学发展的近况,在他看来总统想发展新的工具。丹尼不了解有关技术细节,但他想坐宇宙飞船去月球“过夜”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当然太空中有没有“过夜”这个词又另当别论。
  “火星。”总统接着说道,“现在是时候了。”
  “火星!”丹尼吃了一惊,他想,这主意看来比登月又高了一筹。
  “我们要发射自己的探测器,”宇航局前负责人把眼镜的位置调了一下这样说道,就好像这个计划是他的主意似的。这或许是他的主意,不过也可能是总统本人的想法,由他来发布就是了,“日本人已经暗示可在训练宇航员方面投点资金,沙特阿拉伯也想插手,至于俄国官员,他们当然希望借助航天把老百姓的注意力从政治方面引开。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的太空船,派出宇航员参加他们的火星探险。”
  “很好!”总统说,“这样我们可以省下不少钱。”
  “我们可以在中期选举前完成这一飞行。”大约翰说,“美国人再次登上火星——这有不少好处,特别是能创造一大批就业岗位。宇航员可以先受训,飞船在夏天起程。飞上火星大约要两星期左右,时间长短要看当时火星和地球的相对位置。回地球后有充裕的时间作初选的准备。”
  “用新型的核动力脉冲式发动机做到这点是可能的。”丹尼从会议报告中找出了一些新科学名词。他心里着实恼火,因为根本没人向他暗示过“火星之旅”这事。这并不稀奇,因为他经常是那个最后一个了解实情的人。不过,他还是努力从自己刚参加过的学术会议中找出些内行话来,“借助这种发动机,我们甚至可以用不到一百天的时间去水星或天王星。”这事是他从美国宇航局的官员那里听来的,也许那人讲的是30天?至少对他说,这两个时间差不多。
  航天局的人听了一愣,他们和过去教丹尼的老师一样,当丹尼能说出正确答案时,总会万分惊异。
  “不过我想,”丹尼接着说下去,“人们总是只记得近期发生的事的,所以训练宇航员的时间不妨长一点,让‘火星之行’正好是竞选的前期,这对竞选有利。”
  “两个任期,”总统说。这次他说话的音色更接近影星维恩,“从1980年起,我希望我们共和党能跨世纪连任。”
  “不过我想,”丹尼说道,“人们的记忆总是不长久的。”这是他从别人那儿听来的一句幽默,也因为他自己记忆力欠佳,“所以,应放在选举中期,这样在竞选演说中可以提到这点。”
  “除非出了什么差错,”大约翰说,“不过我们认为这种差错不会发生,这样返回时正好赶上选举高潮的前期。情况是……”他收起了笑容。
  总统打断了大约翰的话,说道:“丹尼,在宇航员中你算年轻的,体型也保持得挺好,没什么问题,行得通。”
  丹尼愣住了,什么叫行得通?原来总统的意思是让他带队去火星!总统接着说下去:“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非去不行吗?”丹尼皱着眉头问。
  大约翰说:“这可能是让你能再度当选的惟一途径,总统要代表右翼,你则应以中间派的形象出现。只不过是去上两三个星期,从火星归来,你便稳稳地当上副总统,美国的英雄人物嘛。”在丹尼听来,大约翰说话的口气,仿佛连他自己也不大相信这话的真实性似的。
  “民众决不会反对一个英雄。”总统说,“不过,这事得由你自己来定。我们相信你能驾驭这趟火星之行,同行的宇航员都是最优秀的。尽管如此,还得你自己定夺。”
  丹尼接受了这个意见,他差点说:“让我和妻子商量一下。”可他知道,自己要是这么说,大约翰准会嘲笑他,于是他改口说:“我会仔细考虑的。”
  午饭时,丹尼和妻子麦瑞林讲了这事,他说要是自己飞行成功,竞选就一定胜利。
  “亲爱的,可你得知道那是去火星啊!”她把头发梳到后面,皱了皱眉头,“约翰·格林这样的著名宇航员,也不过登上月球,并没有登上火星啊。”
  这些丹尼全明白,可他知道这事实际上已成定局。要是他真的拒绝此事,不知那些宇航员会怎样嘲笑他呢!
  “我会十分想念你的。”麦瑞林说。
  “我也一样。”丹尼搂着妻子说,“亲爱的,分别的时间不会太长,而且他们说,这种飞行很安全。不过这事太大了,还是让我们祈祷上帝吧!”
  麦瑞林把头倚在丈夫胸前说:“没有人能像你这样做好这件事,在选举中将无人可与你匹敌,那时……”丹尼觉得自己欠麦瑞林太多的情,要是没有她,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现在这个地位。麦瑞林不能和他一起登上火星真是大憾事,从现在起一直到初选,麦瑞林都要在印第安那州学习法律。
  丹尼同意做宇航员后,仿佛觉得沉重的担子全压在了他身上。新闻媒体有着各种各样的反应,最流行的一则幽默是,不管是在休斯敦、火星还是什么更遥远的地方,丹尼都能履行好副总统的职责。总的来说他表现出色,而且给人留下学富五车的印象。
  至于训练本身,并不像丹尼原来想像的那样苦。同行者阿珊娜·华盛顿女士既是物理学家又是有经验的宇航员,阿莫德王子也当过宇航员。而事实上,飞船本身可以自动飞行。至于俄国人谢尔盖·瓦夫洛夫和日本人基希·塔拉那加,每人都有一串学位,而获得这些学位,智力必须超群。此外,这些人的英文全不错,丹尼根本不需要学其它语言。
  总的来说,丹尼和一个普通乘客没多少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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