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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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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静女停了下来,她想起齐颜是“夜不能视”的,一双秀拳握紧又松开,却再次迈开了步子。

  只是这一次,她走得很慢。

  ……

  回到未明宫,南宫静女直接向暖阁走去,陈传嗣朗声唱和道:“蓁蓁殿下,驸马爷驾到!”

  正在一楼做针线活儿的灵芝和仙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对视一眼均放下手中的活计。

  灵芝快步出了暖阁跪在一旁,仙草则上了二楼将齐玉箫抱了下来。

  灵芝:“奴婢参见殿下,参见驸马爷!”

  南宫静女:“平身吧。”

  齐玉箫从仙草的怀中跳下来,快步跑了过来,一把拽住南宫静女的广袖,仰着头甜甜一笑:“母亲~。”

  齐颜看着眼前这个不及桌面高的小女孩,有些愣神。

  南宫静女“嗯”了一声:“还不见过你父亲?”

  齐玉箫转过头,看到齐颜后竟躲到了南宫静女的身后,拽着她宫装下摆,怯生生地探出小半个头来。

  齐颜对着小玉箫笑了起来,小家伙“嗖”地一下将头收了回去,彻底藏到南宫静女的身后不肯出来了……

  137

  唯应云扇情相似

  南宫静女也不明白一向欢脱的齐玉箫这是怎么了;好奇地看向齐颜;想知道齐玉箫究竟在害怕什么;对上的却是齐颜略显复杂的目光。

  齐颜只是有些感慨当年比较孱弱的妹妹竟然都这么大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难道这孩子的生父真的是那几个草原人之中的一个吗?

  可在南宫静女看来则是另一种含义:孩子如此躲闪,齐颜会不会认为是自己刻意教导所致?三年前她硬生生地让这一家三口分开,如今他的亲生女儿也这样对他……

  南宫静女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百口莫辩之感,自己的确做过过激的事情,但此等龌蹉阴暗的勾当她是不会做的。

  南宫静女攥住了齐玉箫的小拳头;柔声道:“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见父亲吗?这是怎么了?”

  齐玉箫竟大声喊道:“他是坏人!”

  南宫静女有些愠怒;直接将齐玉箫拉了出来,娇喝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

  齐玉箫委屈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扑到南宫静女的怀里:“仙草说;脸上有刀疤的都是落草为寇的贼人……”

  “扑通”一声;仙草跪匍在地不停地磕头:“殿下恕罪;奴婢……奴婢只是给小殿下讲了些民间的故事;不知;不知……殿下恕罪啊!”

  南宫静女冷哼一声:“你们都下去,这里不留人伺候。”

  待宫婢内侍们都退下;南宫静女破天荒地拍了拍齐玉箫的后背;安抚道:“并不是所有脸上有疤的人都是坏人,再说你父亲脸上的并不是刀伤……”

  齐玉箫抽抽搭搭地问道:“那是怎么留下的?”

  南宫静女张了张嘴,往事再次浮现……

  自己不是已经下定决定与这人再无瓜葛了么?为什么总是没出息地想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齐玉箫:“母亲?”

  南宫静女强压下心头的苦涩和酸意,轻声回道:“你可以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和你的一模一样?”

  闻言,齐玉箫带着疑惑转过了头,齐颜适时露出和煦的笑容。

  齐玉箫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眼角还挂着泪珠,但脸上的惊恐和排斥已经慢慢地消失了。

  齐颜在心中暗叹一声:若是自己的父母还活着,特别是父亲……一定会敞开心扉接受这个孩子的。渭国人的身份只是一层皮,自己是草原王子,不应该用渭国人酸腐的想法去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

  齐颜蹲了下去与齐玉箫平视,柔声道:“我脸上的疤是年少时贪玩儿,被树枝抽到的,你要不要来摸摸看?”

  齐玉箫转头看了看南宫静女,得到许可后松开了环在南宫静女脖子上的小胳膊,向齐颜走去。

  齐玉箫抬起手,迟疑道:“会痛么?”

  齐颜笑着摇了摇头,齐玉箫一头扎进齐颜怀里:“父亲!”

  齐颜抱着齐玉箫站直了身体,掂了掂小姑娘的分量,引得后者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齐玉箫:“父亲是从晋州回来的?”

  齐颜:“嗯。”

  齐玉箫:“晋州离这儿有多远?”

  齐颜:“骑马的话要半月,马车慢些。”

  齐玉箫眼前一亮:“父亲也会骑马吗?!”

  齐颜下意识地看了南宫静女一眼:“玉箫也会骑马?”

  齐玉箫兴致勃勃地回道:“二姨母带我骑过几次马,二姨母说等玉箫的年纪再大些,她教我骑马。”

  齐颜:“玉箫不怕么?”

  齐玉箫摇了摇头:“不会呀!”

  齐颜听了很是欣慰,回忆起了小蝶小时候骑马的样子:“你母亲也会骑马,父亲只会一点儿,但是可以和玉箫一起学。”

  齐玉箫再次搂住了齐颜的脖颈:“真的吗?什么时候?”

  南宫静女听着父女间温情的互动,心里有些不自在:到底是血浓于水,不过片刻功夫,自己就像个外人了。

  南宫静女:“你们聊,本宫先回了。”

  “母亲!”

  “殿下?”

  南宫静女转头看去,一大一小睁着琥珀色的眼眸,齐刷刷地看着自己。

  齐玉箫扭了扭身体,齐颜将她放了下去,她跑到南宫静女身边抬手拽住她的袖子:“母亲不要走~。”

  齐颜亦说道:“殿下,再坐坐吧?”

  南宫静女:“……好吧。”

  ……

  齐颜和南宫静女将齐玉箫哄睡了,小家伙睡得很沉,今日是她最开心的一天。

  南宫静女起身:“夜已深沉,本宫先回去了,驸马请自便。”

  齐颜放下蒲扇虚拦了一下,轻声道:“臣陪殿下一起吧?”

  南宫静女心头一动,淡淡道:“今夜就委屈驸马睡在暖阁的厢房吧,或者……未明宫里的寝殿任驸马挑选。”

  齐颜没吭声,默默地跟着南宫静女来到门口。南宫静女抬腿迈出了门槛,齐颜再次叫住了她:“殿下。”

  一众宫婢内侍在身边伺候,南宫静女也不好太过冷漠:“驸马还有事?”

  齐颜注视南宫静女的眼睛,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许久不见,臣下有许多话想和殿下说……”

  缩在角落的灵芝和仙草双双瞪大了眼睛,不是说驸马和公主感情不睦吗?

  怎会,如此痴缠?

  其余年纪大些的宫婢和内侍大抵分成两种,一种是后被调到未明宫的,脸上虽无任何表情但想法和仙草灵芝相似,而秋菊和冬梅则心照不宣,资历深些的秋菊更是无声地笑了起来。

  驸马和公主的感情不睦?简直荒谬!

  当年这二人的感情,整个内廷哪个不知道呢?要不是驸马犯了错……

  哎,秋菊暗叹一声。三年的光阴整座内廷的宫婢内侍换了一茬,驸马和公主的恩爱往事也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还记得了,自己也老了。

  南宫静女心口一紧,蹙起眉头淡淡道:“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来日方长。”

  齐颜:“臣此次入京只为述职,如今公事已毕,或许不日就要回去了。”

  南宫静女暗自腹诽:哼,想走?没那么容易!

  “就算要回去也没有这么快的,明日再说吧。”

  说完不管齐颜再说什么,径自去了。

  齐颜看着南宫静女远去的背景,勾了勾嘴角:真是长大了呢……再想从这位殿下口中套出什么情报,怕是不容易了。

  齐颜成为驸马后,似乎一直在用这样的说辞去协调复仇大业与良心之间的冲突。但这是南宫静女第一次明确地拒绝了她的要求,在感叹仇人之女成长的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难掩的失落。

  齐颜就这样倚着门框,直至灯笼的光芒彻底被黑夜所吞没。

  仙草来到齐颜身后请示道:“驸马爷,是否需要奴婢们随您移驾其他寝殿?”

  齐颜转过身,问道:“一直都是你们两个伺候郡主?”

  她的音色带着一种特殊的质感,再加上温柔的语气和精致的容颜,说是让人怦然心动也不为过。

  仙草:“回驸马爷,暖阁里只有奴婢和灵芝,其他人在院子里伺候。”

  齐颜:“辛苦你们了,郡主年纪小,你们要多费心。”

  仙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垂下头:“能伺候郡主是奴婢们修来的福分!驸马爷是否要移驾其他寝殿,奴婢为您掌灯。”

  齐颜:“不必了,我的这双眼睛夜间不能视物,把厢房收拾一下吧。”

  仙草:“啊!是……奴婢这就去。”

  香草忍不住想: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公主殿下才没让驸马爷同回寝殿的吧?暖阁到正殿要走小半个时辰呢!

  ……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

  秋菊领着一队服侍南宫静女梳洗的宫婢出了寝殿,看到齐颜居然坐在院里的石凳上。

  她让其他人先去,来到齐颜面前恭敬地打了个万福:“驸马爷怎么来得这般早?奴婢没听见通传。”

  齐颜笑道:“是我没让通传,怕打扰殿下清梦。殿下醒了?”

  秋菊点了点头,身后传来开门声响,南宫静女穿着一袭宫装从寝殿里走了出来。

  南宫静女:“你怎么来了?”

  齐颜不答反问:“殿下这么早要到哪儿去?”

  南宫静女:“……本宫,要去给父皇请安。”

  齐颜挑了挑眉:“那臣与殿下同去吧,昨日回来的时辰不对,还未向陛下请安。”

  南宫静女沉默了,她根本就不是要去请安而是要去上早朝,她看了看齐颜,从对方的脸上读不到一丝情绪。

  不过南宫静女是知道的:眼前的这个人可不是好欺瞒的,稍有不慎就会让对方察觉……可这个时辰父皇怕是还没醒呢,自己贸然前去可能要吵到父皇。

  想到这里,南宫静女有些生气,转身往回走:“不去了!”

  齐颜追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南宫静女:“你连宫装都没穿,请什么安?”

  齐颜低头看了看自己,无辜地说道:“要不……容臣回暖阁换上太守官服?”

  南宫静女却头也不回地进了寝殿:“本宫都说了,不去!”

  齐颜的心中闪过了一个猜测,勾了勾嘴角跟了进去。

  殿外的秋菊会心地笑了起来,关上了寝殿的门叫来一名宫婢去传膳,自己守在了门口。

  南宫静女重重地坐到拔步床上,白了跟进来的齐颜一眼,心中火起:大考在即,最近的早朝一直在商讨主考官的人选,不容错过!这人可真会挑时辰!

  齐颜大大方方地坐在桌边,还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南宫静女强压怒意:“你不用上朝么?”

  齐颜端起茶盏“滋溜”喝了一口,茶的味道不错,她颇为享受地眯了眯眼,慢悠悠地回道:“臣乃地方太守,若无旨意无需上朝。”

  南宫静女被顶得胸口发堵,愤愤想到:明日,不!今日本宫就下道旨让你好好上朝!

  不行!旨意到的那么巧,这人怕是要怀疑……

  这下南宫静女更生气了,特别是看到齐颜似笑非笑的那张脸,总感觉对方是故意和自己作对!

  啊!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讨厌?!

  138

  世间安得双全法

  南宫静女别过了脸;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齐颜无声地笑了起来。

  南宫静女的“秘密”即便她不说;齐颜依然能猜到几分。从三年前那道将齐玉箫记在蓁蓁公主膝下的圣旨开始;齐颜就瞧出了端倪。

  从前南宫静女的字潦草得可以,她第一次认真习字临摹的就是牧羊居士的字体;纵然风骨上差了几分齐颜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从那时起齐颜就有所怀疑了,但毕竟没有亲眼,瞧见齐颜也不好下定论,或许是南宫让身体不适由南宫静女代笔?

  或者……南宫静女盛怒之下自己写了圣旨,恳求南宫让盖上玉玺来警醒她也是有可能的。

  这三年齐颜上的每一封折子都是南宫静女回的;朝堂上的珠帘屏风也在……

  今日;齐颜特意起了个大早,掐着时间来到了正殿;为的就是解开自己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

  南宫静女的借口;在齐颜眼中简直是漏洞百出。

  这三年来南宫让身体似乎大好了;没有一日停朝;偶尔还会露面。连她这个地方太守都知道的事情;居住在皇宫里的公主殿下会不知道?那么她挑着早朝的时辰去请什么安?

  答案只有一个:南宫静女盛装出行根本不是为了请安;而是去早朝,果然这三年藏在屏风后面的人……是她!

  但齐颜不得不承认的是:南宫静女真的成长了;对待突如其来的情况处理得当;二人独处的时候也很难从她的脸上读出什么情绪。

  齐颜暗自轻叹一声:没想到南宫老贼疼爱嫡女竟然到了如此地步,纵使所谓的宗嗣传承本身就是一件迂腐之极的事情,但他偏偏又开创了旷古烁今的先河……只是南宫让并非膝下无子,正相反他的几个儿子都不算是平庸无才之辈;要如何让南宫静女坐上那位置呢?

  突然!齐颜的心中闪过了一个惊人的可能性——难道巫蛊之案的策划者真的是南宫让?!

  想到这里,齐颜的眼皮突突直跳,之前她也觉得此事蹊跷必有隐情,却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南宫让先用巫蛊之案将母家势力最大的两位皇子圈禁,彻底剥夺他们的继承权,然后……任命五皇子为监国皇子,却让三皇子做了巫蛊之案的主审官,任凭对方“光明正大”地打破朝中平衡,安插自己的势力,又不声不响地演了一出偷梁换柱,让南宫静女坐到了珠帘后坐山观虎斗。

  齐颜眯了眯眼,浅浅地呼出胸中浊气,思索到:那么,眼前这位公主殿下在这个节骨眼将自己调回京城的目的是什么呢?

  隐藏在广袖下的手指动了动,原来如此。

  想通了所有关节,齐颜琥珀色的眸子闪了闪,看南宫静女的眼神也变得不同了。

  殿下,原来是想让我做你在朝中的棋子,果然成长了。

  齐颜看着南宫静女的侧脸,胸腔中那种撕扯之感阔别重来。

  十六年了,渭国覆灭草原已经过了十六年,或许连渭国朝堂上的这些个凶手都已经快忘了这件事了……

  齐颜的目标从未变过,覆灭渭国的朝堂,让当年的凶手血债血偿,还有……在复仇的过程中尽可能保全眼前这位仇人之女,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再由自己亲手结果了她带有原罪的生命。

  可是……齐颜从未想到南宫静女竟然成了她复仇路上最大的“阻碍”。

  南宫静女察觉到齐颜注视自己的目光,毫无征兆地将头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

  齐颜隐去了眼中的情绪,笑着说道:“殿下,近来有一件事令臣很困扰,想听听殿下的意见?”

  南宫静女也来了兴致,什么样的事能难住这人?

  南宫静女:“说来听听。”

  齐颜沉吟须臾,说道:“臣所治理的晋州府下有一郡,郡丞妻子的母家侵占农田修建了一座祠堂,原本晋州因灾凋敝人烟稀少也无大碍,但这几年百姓陆续回迁,再加上毗邻州府的百姓搬迁至此,耕地就变得紧张了,好巧不巧这位郡丞妻子的母家侵占了他人的农田,在臣到此地查访时,这户农民到府衙来告状。臣应当如何?”

  南宫静女没想到齐颜竟问了这样简单的问题,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认真地回道:“我朝《农典》早有规定,农户可在自家农田上修建祠堂但占地不得超过一亩,非农田所有者不得以任何理由侵占他人田地,但可以经官府公证后先对农田进行买卖,再行处置。”

  齐颜又问道:“可这家人在逃难的路上已经将大部分田契都卖掉了,如今只剩下一亩三分地,一年的收成扣去赋税一家三口的嚼头都成问题,那郡丞的妻弟正正好好侵占了一亩田,如果再卖了那农户家就连赋税都供不起了,家中男子都要去做佃农来贴税。”

  南宫静女秀眉微蹙:“那……就让郡丞家以地置换,或者多出些银子给农户,让他们到别处置地。”

  齐颜笑了笑:“殿下有所不知,这一亩三分地乃是山田,正因朝向风水好才被用作修建祠堂,这农户呢家就住在山上,他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想每日徒步半个时辰下山去耕田,在衙门里把头都撞破了,就是不肯卖呢。”

  “这……”这下,南宫静女也被难住了。

  齐颜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不过臣想问殿下的倒不是这个,而是这郡丞的妻弟侵占他人农田触犯了我朝的《农典》,依律要当众杖责三十,羁押三个月。”

  南宫静女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谁知齐颜又道:“可第二个问题又来了,那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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