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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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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再怎么说自己“名义”上也是小蝶的大嫂,齐颜是自己的妻子啊,自己怎么会如此小肚鸡肠呢?
不过南宫姝女的心情南宫静女却是非常能理解的,自己对齐颜何尝不是如此呢?
想到二姐和小蝶经历了这么多,终得眷属,南宫静女也是开心的。
不由得也会有些感慨,泾渭之殇在前,南宫一族与乞颜一家的两双儿女却能跨过这场仇恨,天南地北的相知,相许,相守,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的注定。
南宫静女主动牵起了小蝶的手:“别听我二姐的,我哪有那么凶呢?我虽是女帝,也是你‘兄长’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大嫂就好。”
小蝶习惯性地转头看了南宫姝女一眼,见自家爱人微笑颔首,小蝶才开口唤了一声:“大嫂。”
南宫静女:“对了,玉箫已经见过缘君了,缘君说今日的家宴想咱们四个大人好好聚一聚,说些体己话儿,就没叫玉箫来。等过几日天气暖和些,我让玉箫到二姐府上小住几日。”
小蝶心头一暖,感激地看了南宫静女一眼。
三人进了正殿,齐颜正等在内殿门前,小蝶看到齐颜瞬间焕发出了生机,雀跃地给了齐颜一个大大的拥抱:“哥!”
齐颜笑的明媚,搂着小蝶转了一个圈:“重了。”
南宫静女却看的心惊肉跳的,生怕齐颜不吃重跌倒了,待二人分开急忙走上前去,搀住了齐颜的胳膊。
小蝶端详着齐颜,见自家“兄长”脸色苍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不止,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不过想到南宫静女的叮咛将眼泪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南宫姝女适时走上前来搀住小蝶的胳膊,笑着说道:“我就说陛下一定不会让齐颜出事的,这下信了吧?”
齐颜知道南宫姝女指的是北安侯失踪事件,怜爱地摸了摸小蝶的头:“哥没事儿。”
四人入席,不分主次,一只颇具草原风格的烤全羊,加上不少爽口配菜,每人一碟韭花酱是标配。
南宫静女执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内廷三年酿的葡萄酒,今日刚开坛的,配烤羊肉是最好的,二姐和小蝶要不要也来一杯?”
南宫静女从南宫静女手上接过酒壶:“我陪陛下喝一杯吧。”
紫红色的液体倾斜而下,击在杯壁上激荡出悦耳的声响,小蝶眼巴巴地看着南宫姝女给自己斟满,舔了舔嘴唇:“我也想喝。”
齐颜忍俊不禁,她记起自己七岁那年,父亲倒了一杯马奶酒给自己,那时的小蝶才三岁呢,好奇地睁着一双大眼睛偎到自己怀里,就去抓酒碗……
齐颜:“二姐,你就让小蝶喝一杯吧,小蝶的酒量应该是很好的。”
南宫姝女宠溺地嗔了小蝶一眼,也给小蝶倒了一杯。
全羊是在炭火下面温着的,齐颜用了两口就饱了,主动来到了一旁承担起转动整羊和片肉的工作,南宫静女神色如常,并未反对。
四人畅谈,说到兴起齐颜击节而歌,唱了一首草原上的牧羊曲,小蝶听着熟悉的调子,逐渐唤起了久远的记忆,只是她那时还太小只能勉强回忆起调子,伴着齐颜的曲调一起轻哼,南宫静女和南宫姝女心中怀着各自的骄傲,为姐妹二人打着拍子。
南宫静女望着齐颜,目光柔情似水,齐颜的歌声很动听,淡淡的沙哑中揉着一丝丝清亮,悠长的调子就像她平日里说话那般不疾不徐,却不失草原的风骨,随着齐颜的歌声,仿佛眼前真的有青草,蓝天,雄鹰,羊群,还有……一位牧羊的勇士。
南宫姝女同样也眉眼带笑,她心中是自豪的,虽然小蝶开蒙的太晚,目前只能认得常用字,但南宫姝女一直觉得她的小蝶是最聪明,看吧……小蝶离开草原时才三岁多,竟也能记住那么久远的事情。
一曲终了,两对有情人已经默契地十指相扣。
南宫静女与齐颜稍稍含蓄些,感觉着心爱人指尖的温度,齐颜垂下眼眸无声地笑了起来。
而小蝶和南宫姝女则要更直白一些,对视一眼,皆是情意。
齐颜:“小蝶。”
小蝶:“嗯,哥。”
齐颜:“有一件事,单单只有你不知道了,我想告诉你。”
小蝶好奇地看着齐颜:“是什么呢?”
齐颜:“其实,我是女子。”
小蝶愣了一会儿,目光从齐颜和南宫静女的脸上划过,最后转头看着南宫姝女,后者点了点头。
小蝶:“可是……”
齐颜:“妹,你听我说……”
于是,齐颜将自己的身世隐情完完整整地给小蝶讲了一遍,小蝶听完偏头靠在南宫姝女的肩膀上默默垂泪。
倒不是为了别的,对小蝶来说齐颜是男是女都是她最亲的人,只是再次听到那两位记忆中已经很模糊的双亲,来自于血脉的召唤,小蝶落泪了。
齐颜虽然也有些伤感,却并没有失态,毕竟经历了这么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如今自己大限将至,心态也平和了许多。
齐颜有些担心小蝶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刚要开口,小蝶却吸了吸鼻子,如小兔子般望着齐颜:“阿姐……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齐颜万没想到小蝶会如此说,包括南宫家的姐妹都是意外的,齐颜深吸了一口气,欣慰地说道:“我的小妹……终于长大了。”
小蝶有些羞,往南宫姝女的怀里靠了靠:“我早就是大姑娘了。”
齐颜拿出一方木匣推到小蝶面前:“陛下送给你的,打开看看。”
小蝶惊喜接过,打开木匣一看,里面是一支通体雪白的白玉箫,小蝶:“这是……”
齐颜:“这是箫,是渭国才有的一种乐器,过几日姐姐教你吹。”
小蝶将白玉箫捧在怀中,一双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好!谢谢大嫂!”
齐颜笑道:“二姐的长琴乃京中一绝,你跟姐姐好好学箫,勤加练习,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可以琴箫和鸣了。”
小蝶:“嗯!”
齐颜望着心爱的妹妹,脑海中划过诸多往事,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从前那个要被自己护在怀中的奶娃娃就长这么大了……成家了。
长兄如父,长姐如母,齐颜对小蝶的感情,或许只有做了父母的人才能体会了。
齐颜心有不舍,怀揣愧疚,低声道:“自打你出生起姐姐就发誓,一定要保护好你,让你成为草原上最快乐的公主。我要教你骑马,射箭,打猎……可是姐姐却失言了,把你弄丢了……”
南宫静女紧了紧齐颜的手:“缘君……”
小蝶:“阿姐……”
齐颜:“如今你与二姐在一起,姐姐也不会再为你悬着心了,二姐的才情是最顶尖的,琴棋书画你总能耳濡目染一些,姐姐只能教你些许乐理了。”
……
明明是温情的场面,南宫静女的却阵阵心酸,因为只有她能听出齐颜心中无限的遗憾和不舍,若是身体状况允许,齐颜怎会假旁人之手?
即便对方是二姐,南宫静女也不认为她的才情能比得上齐颜。
要知道齐颜十年前的墨宝就被奉为大家之作,千金难求,齐颜的棋艺,乐理就连二姐也是自叹弗如的……
齐颜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觉得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或许只够教小蝶乐理而已。
南宫静女:“来日方长……你若想教小蝶妹妹多些,我赐一块金牌给妹妹,让她时常入宫陪伴你。”
齐颜:“不必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只需一个月小蝶就能把基本的乐理学的差不多,之后就靠她自己的练习了。没必要因为我,把二姐和小蝶都拘在京城,日后得空再回来看看我好。”
南宫静女:“缘君……”
南宫姝女:“别这么说,我和小蝶原本就打算在京城长住一段日子的。至少这几年不打算离开京城。”
南宫静女挑了挑眉:自家二姐历来是最孝顺的,怎么可能放着容太妃一个人在封地呢?
南宫静女体贴地说道:“要不要我把太妃娘娘也请回京城?”
南宫姝女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不必了!母妃……她老人家喜欢清静。”
这下南宫静女彻底察觉出不对劲儿了,追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南宫姝女张了张嘴,想到“家丑不可外扬”更不愿让小蝶难堪,只是长叹一声。
小蝶牵过南宫姝女的手:“我来说吧?”
南宫姝女:“也好。”
小蝶:“容太妃娘娘……不太喜欢我,上次……好像是撞破我与姝女的事情了。”
见齐颜秀眉微蹙,南宫姝女说道:“我不会让小蝶离开我的,母亲她……被宫规束了一辈子,让她接受我和小蝶的事情怕是不可能了。我会想办法协调好的。”
南宫姝女的境遇触动了南宫静女的心,南宫静女悠悠道:“虽然龙阳对食之事自古就有,可是……世人对男子莫名的宽容,有些甚至能成为一桩美谈,同样的事情放到女子身上就变了味,什么‘有违妇德’‘有违天道’‘有违常伦’,朕就不明白了,为何同样的事情放到女子的身上,世人的风评变难听了呢?‘三从四德’束缚了女子的一生,世人套给女子的枷锁,到底何时才能打破呢?”
殿内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四位女子围着忽明忽暗的炭火,仿佛是暂时超脱了时代束缚的人。
齐颜与小蝶自不用说,她们来自草原,那里对女子的束缚本就没有渭国这样多。南宫静女自幼受到万般宠爱,如今身居高位能发出这样不平的叹息也不奇怪。最珍贵的反而是南宫姝女,这个本是庶出不受宠的公主,没有强悍的母家,连自己的婚姻都要任凭皇家做主,处处委曲求全,谨小慎微,规规矩矩活在内廷的人,却因为遇到了真正走到心里的人,愤然打破了锁住自己的十多年的枷锁,奋不顾身地与另外一位女子相守。
虽然这段感情现在看起来,似乎受到了亲情的阻挡,但场中的四个人都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特别是眼下女帝登基,会越来越好的。
夜深,宫廷已经宵禁,南宫静女将南宫姝女和小蝶留在了宫中,二人住到了齐玉箫的宫殿内。
新酿的葡萄酒后劲柔绵,南宫静女贪饮了几杯,一双脸颊红扑扑的。
齐颜:“晚上用了不少肉食,早早睡下怕是要积食,不如臣陪陛下走走吧。”
南宫静女:“也好。”说完体贴地拿过披风为齐颜系上,牵过齐颜的手,随意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南宫静女:“若兰妹子说,火蟾蜍能根除你体内的水症,只要解除水症,再悉心调理你会慢慢恢复健康的。”
齐颜本想说传说中的东西如何求得?却不想拂了南宫静女的好意,便沉默不语。
南宫静女:“我已招贴皇榜,四海之内悬赏黄金万两,只求一只火蟾蜍,文书已经发到了南边的邻邦,朕就不相信,倾尽天下之力,会寻不到一只小小的蟾蜍。”
齐颜:“能得陛下垂怜,与陛下相守,小蝶也有了归宿,臣无憾。”
南宫静女借着酒劲儿坚定地说道:“我有!我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要和你做,一辈子我都嫌短。”
齐颜:“陛下……”
南宫静女突然快走了几步,来到齐颜身前,弯身:“上来。”
齐颜:“陛下?”
南宫静女:“你不是说我很沉吗?你也是我的妻子,我也该背你一次。”
齐颜:“陛下……臣,很重的。”
南宫静女:“上来!”
见南宫静女坚持,齐颜只得乖乖趴到了南宫静女的背上,南宫静女用了全力起身,却发现齐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轻上几分,齐颜的身材本就修长,如此轻盈的分量怕是身上没有几两肉了。
南宫静女:“这个分量我可是记住了,以后每隔几日我都要背你一次,若是轻了,看我怎么罚你!”
齐颜轻笑不语,南宫静女背着齐颜走了几十步,也开始喘粗气了,齐颜主动要求下来,南宫静女也没坚持。
齐颜立在南宫静女面前,抬手为她拭去了额头上的汗珠,嗅着南宫静女一呼一吸之间透出的淡淡酒香,一颗心被幸福填满。
南宫静女抬眼一瞧,二人竟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汤泉殿,南宫静女攥着齐颜冰凉的手指:“这汤泉殿的水是从山上温泉泉眼中引下来的,时常泡一泡有驱寒的功效,我正好也出了一身汗……”
闻言,齐颜仿佛瞬间恢复了健康似的,苍白的脸颊上透出红润。
南宫静女摇了摇齐颜的手,目光凛凛:“今日感觉身子可好些了?”
齐颜的一颗心怦怦直跳,心虚地朝四周望了望,目之所及空无一人才放心,抬起脚尖向前挪了半步,二人的身影清晰地倒影在对方的眼眸中,鼻息相闻。
齐颜用极轻的声音回道:“服侍陛下的力气还是有的。”
南宫静女的贝齿划过下唇:“今日……你好好享受便是了。”
齐颜:“陛下~!”
南宫静女嫣然一笑,牵着齐颜的手迈开步子朝汤泉殿走去。
……
水汽氤氲,绫罗散落。
一阵潺潺的水声过后,旖旎之声也随之而起。
君无戏言,如南宫静女说的一模一样,今日的齐颜,注定了只能彻夜享受。
久别胜新婚,这还是齐颜恢复皇夫身份的第一次,南宫静女似乎铆足了气力,其过分的程度比上次齐颜在这汤泉殿对南宫静女做的,还要多了不知多少。
到最后,齐颜完全没了力气,是南宫静女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背回了寝殿。
夜深沉,月悬中天,有些事情……却只是刚刚开了个头。
若侧耳倾听,便可察觉从帝王寝殿中透出的……
299
除却巫山不是云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第二天,南宫静女没有出现在朝堂上;朝臣们心照不宣将各自的折子递上去以后陆续离开了侯政厅。
有些朝臣虽然不太赞成渭国的下一代君王体内有一半草原的血统,但是就像当初秦德说的:草原自景嘉年间就已经是大渭的版图,草原的百姓虽然是“异类”也是大渭的子民。
再加上明眼人都能看出女帝陛下对这位草原皇夫的深情;于是在无形中朝臣们又在心里退了一步:只要女帝陛下能顺利诞下麟儿就好。
户部尚书行在百官的最前列;低声与一旁的刑部尚书说道:“看来这天下要有大好事发生了。”
刑部尚书:“是啊……总算是对先帝有了交代了。”
户部尚书捋了捋雪白的胡须,笑而不语。
不得不说的是:这五位尚书虽然固执迂腐,还有些大男子的高傲,对朝廷的忠心倒是不假。
身为中书省左仆射的陆伯言就行在不远处,听到这一番言论;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看来;除掉齐颜怕是行不通了;为了保住陆家下一代的富贵,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个机会替自己的侄儿求娶晏阳公主……
一连三日;南宫静女都没有出现在朝堂上;到了第三日朝臣们有些急了;如此下去不仅朝政荒废;陛下也是要亏身子的。
可是这之间不仅隔着君臣之别,还隔着男女大防,几位老臣便找来了内廷司侧面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希望内廷司借教习姑姑的口,传达给南宫静女。
当天中午;教习姑姑领命去了,相隔没多久内廷便传开了一个消息:皇夫殿下病了。
陛下这几日没上朝是因为皇夫殿下病势来的凶猛,留在甘泉宫照顾了。
御医院的王院长也站出来证明了消息的真实性。
话还要从三日前说起,齐颜和南宫静女颠倒一番从汤泉殿出来以后,即便南宫静女将齐颜包的只露出一双眼睛,但齐颜的身体状况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健康,水症早已盘踞在齐颜的五脏六腑,侵入膏肓之间,再加上再洛北吐的那一口心头血亏损了元气,在“虚弱”的状态下稍稍见了一点儿风,便病了。
甘泉宫
齐颜睡在由整块暖玉凿成的床上,玄黑色的石板下点了地火龙,齐颜的床前还点了两个铜炉,里面的银碳烧的火红,不住散发着热量。
整座甘泉宫的寝殿热气逼人,常人单单是待在里面就十分辛苦,白发苍苍的王御医身上的官服都隐约能看出汗渍,出身民间的谷若兰更是没顾忌,直接将一双袖子挽起,用一根绳子绑了绕在脖后,即便如此还是有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来。
南宫静女被热的阵阵眩晕,到殿外简单透了透气,回来的时候热量瞬间将好不容易积攒的那一丝凉爽烘的丝毫不剩。
而齐颜呢?
她的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安静地躺在暖玉床上,双目和嘴巴紧闭,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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