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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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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静女见齐颜一脸认真;收敛了笑容,沉吟道:“容本宫想想,说点什么呢?”
齐颜咳嗽了两声;虚弱的说道:“不如就讲讲陛下和诸位皇子的性子吧。”
“你听这个做什么?”
“臣下来自民间,对宫廷之事一窍不通。以免日后不小心犯了忌讳身首异处;还是要了解一二的。”
“你还真怕死。”
齐颜轻笑不语,病中的她带着三分柔弱;这一笑如春风拂柳;雌雄莫辨。
南宫静女再一次觉得这人简直好看的过分了,特别是那双妖冶的眼眸,越看越挪不开眼:“就先从父皇说起吧。”
“好。”
“父皇是个难得的好皇帝,每年除了生辰,春节、三元节、从不会辍朝。上一位师父说过:父皇登基之初天下民不聊生,百业凋零。历时多年的休养生息总算是好起来了。父皇心系百姓,推行节俭之风,他说:‘奢靡之风持续了数百年,非朝夕可改。’他便以身作责平日的膳食不过四菜一汤。”
齐颜暗自冷笑;说道:“陛下真乃一代圣君;臣下在民间时经常能听到百姓歌颂陛下。”
南宫静女显出自豪之色:“是吧?父皇不仅是一位好君王;更是一位好父亲。本宫记得在岁那年不小心打坏了一个北边来的贡品;父皇当时好生气;却没有惩罚我。”
齐颜挑了挑眉:“北边?北边不是……”
“嗯,本宫有些记不清了。据说是当年首告之臣,被父皇封了北九州节度使。名字很奇怪……”
图巴部汗王:额日和!
“他进供了何物?”
“是几十片龟甲,好像是占卜之物,本宫从未见过就拿了一片去玩,不小心摔碎了。”
是祭祀卜甲!
每年父亲都会命人历尽千辛万苦寻到龟甲,交给大祭司祈福撑犁部水草肥美,人丁兴旺。这些卜甲和先祖遗体供奉在一处,额日和竟然将撑犁部的祖庙都挖了!
“想必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殿下不必太过介怀。”
南宫静女点了点头:“父皇笃信术士之说,他说那些龟甲可以保北九州平安。”
呵,平安?
南宫让怕是命人对卜甲做了巫蛊之术,确保撑犁部王族死绝吧!
毕竟撑犁王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对了,昨日殿下提起大皇子殿下,为何讳莫如深?”
南宫静女回头看了一眼,见殿门紧闭压低了声音回道:“你最好不要提起那个人。”
南宫静女解释道:“大皇子南宫平……是家生婢女诞下的。那时父亲尚无功名娘亲也未过门,南宫家是香门第,极注重宗嗣礼法。可是那位婢女私自隐瞒了有孕之事,将大皇子生了下来。据说老祖宗本想将他们母子一同溺死,还是母后出面保住了他们。本宫从未见过这位大皇子,父皇为他在城郊修建了一座府邸,既未封王,也无寸土封地、非诏不得入宫。”
南宫静女轻叹一声:“说起来大皇子母子也挺可怜的,不过这两个人是父皇的忌讳,你可千万别冒冒失失的提起。”
“多谢殿下提点,臣下记住了。”
“笃笃笃。”
“殿下,驸马爷的粥煮好了,要奴婢端进来吗?”
“进来吧。”
春桃将一小盆清粥,几碟清淡小菜,宾勺、和瓷碗汤匙一并放到桌上。
“殿下还有何吩咐?”
“无事,你先退下吧。”
“喏。”
南宫静女见齐颜一脸病容:“本宫给你端过来吧。”
齐颜抓住南宫静女的胳膊,诚惶诚恐的说道:“万不敢劳烦殿下,再说臣下又未病重到不能起身的程度,还是去桌上吃吧。”
“好吧。”
齐颜慢腾腾的挪到桌前,晶莹剔透的白粥里头点缀着几颗红艳艳的枸杞,米香随着热气飘出,南宫静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临近午时她还没进膳。
齐颜将粥盛到碗里夹起一块小菜吃下,又舀起一勺粥递到嘴边,一抬眼看到南宫静女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咕噜。”
南宫静女的脸一红,捂住了肚子:“本宫……”
齐颜放下尚未入口的勺子,将碗推到南宫静女面前:“殿下,用一碗吧。”
南宫静女红着脸摆了摆手:“不必了,午膳将至。你生病了,你吃。”
“这粥熬得火候和时辰极佳,米中精华都熬出来了,美味的很。”
南宫静女咽了咽口水,她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可是听到齐颜如此介绍,闻着浓郁的米香,竟有些渴望起来。
“那……让春桃再添一双碗筷。”
“好,殿下若不嫌弃就请先用。”
南宫静女甜甜一笑,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笑眯了眼:“确实很美味。”
齐颜倒了一杯白水,将用过的筷子涮了涮,夹了小菜递到南宫静女的碗里。
“殿下慢用。”
“谢谢。”
齐颜心想:这位蓁蓁公主的确极特别,既不会“风雅之姿”又不遵循食不言的礼法。
……
吃过饭药力也上来了,齐颜的脸上显出困顿之意。南宫静女见了让齐颜躺下好好睡一觉,晚膳的时候会差人来唤她。
南宫静女走后,齐颜却将垫在玉枕上的软垫取下,直接枕到坚硬的玉枕上。
如此,即便身体再怎么疲倦一两个时辰后也会因不适醒来。
晚膳时春桃来叫齐颜:“驸马爷可醒了吗?”
“是春桃姐姐吗?进来吧。”
春桃来到床前,深深的打了一个万福,恭敬的说道:“殿下差奴婢来问问,驸马爷是否能去御膳堂用膳?如若驸马爷身体不适,奴婢这就将晚膳给您端到房里来。”
“劳烦殿下忧心,我好多了,这就起来。”
“奴婢扶您。”
“多谢春桃姐姐。”
果然,交了“落红”以后,掌事女官也对齐颜恭敬多了。
在餐桌上,齐颜第一次清楚得见南宫姝女的容颜,初相见时齐颜因急着去寻武大并未留意,倒是对当街“行凶”的南宫静女印象深刻。
三朝回门时虽得独处,但这位灼华殿下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
齐颜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或许是并非同母的缘故,这对姐妹的容貌只有三分相似。
南宫静女红唇白齿,粉雕玉琢、特别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灵动可爱,童真未褪。
南宫姝女则端庄沉静,琼鼻一点、朱唇杏眼、腰身不过盈盈一握,给人一股柔弱之美。
齐颜留意到:南宫姝女十分恪守礼仪,每一道菜只吃一口绝不贪多,这符合皇家“喜不外露”的规矩。而且就连碗筷碟盏的触碰之声也不曾发出。
反观南宫静女则与齐颜在本中和接触过的大家闺秀都不同,她的喜好一目了然:喜欢吃的就多吃,不喜欢吃的一口也不碰。“食不言”对她来说更是形同虚设……
“二姐,你今天感觉好些了么?”
南宫姝女将口中食物咽下,拿过绢帕细细擦过嘴角:“好多了。”
“唔,我宫里的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南宫姝女的目光扫过齐颜,无奈的对南宫静女说:“‘食不言,寝不语。’就算要说话也要先把口中的菜咽下,你呀。”
见南宫静女攥着筷子垂首不语,南宫姝女又觉得话说的重了,索性打开了话匣子,问向齐颜:“妹夫的身体可好些了?”
南宫静女盯着碗中的白米饭,竖起了耳朵。
“多谢殿下关怀,好多了。”
“既做了静女的驸马,你我便是一家人了,妹夫无需如此多礼。”
“是。”
“妹夫的这场病来得急,御医可有说是什么原因么?”
“二姐!”南宫静女突然出声,成功吸引了二人的目光。
她有些心虚,就怕齐颜“不小心”说出自己“欺负”他的事情,可是看着二人的目光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了?”南宫姝女问道。
齐颜倒是明白南宫静女的心思,见对方目光闪烁,主动说道:“臣下自幼体弱,少年时又患过一场恶疾虽然侥幸活命,身体却比常人要孱弱些。不过是不小心吹了风就病了,劳烦二姐担心。”
“妹夫无需忧心,细心调理假日时日定能恢复。”
“是。”
南宫静女感激的看了齐颜一眼,后者淡然一笑。
……
晚膳过,各自回房。
这场风寒齐颜足足调养了十日才好,期间南宫姝女去拜见过一次生母,但不知什么原因只住了一夜就又回了未央宫。
南宫姝女回来后心情似乎很不好,终日沉默,就连齐颜都看出来了。
南宫静女想了许多办法逗姐姐开怀却都不奏效,便来求助齐颜。
030
30。恍然已是曲中人
“臣下参见殿下。”
“免礼过来坐;你们都下去吧。”
“喏。”
“殿下可是遇到了烦心事?”
“嗯……二姐自从拜见昭容娘娘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
“殿下是想让我出出主意?”
“本宫什么法子都用过了;二姐和我不一样;从小就喜欢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再这样下去真怕她病了。”
“那从前殿下都用什么法子让二殿下开怀的呢?”
“从前二姐喜欢乔装去民间,参加学子的诗社,可是现在……”
齐颜心头一动;说道:“不如我们带二殿下出宫走走?”
在这皇宫进院内齐颜什么都不能做,只有回了公主府她才能寻得借口出门;会一会南宫望的心腹:谢安。
南宫静女摇了摇头:“再有十几日就要过年了,这个节骨眼提回府父皇是不会答应的。”
“那……二殿下平时可有什么喜好?”
南宫静女睨了齐颜一眼:明知故问!
“二姐琴棋画样样精通。”
“画讲求心境;以二殿下现下的状态怕是难成;弹琴倒是一个很好的抒怀手段。”
“本宫也知道,不过二姐很少在人前弹奏……”
“殿下可会抚琴?”
“二姐教过一点儿,弹得不好。”
“如此,臣下有个办法。”
“真的?!”
“嗯,不过要请殿下赐一枚令箭,允臣下出宫半日。”
“好!”
齐颜拿着南宫静女的令箭出了宫门,雇了一辆马车向齐府赶去。
家丁颇为意外,跪到地上:“小的参见驸马爷。”
“起来吧,这里并非公主府;今后还和以前一样叫我老爷即可。”
“是;老爷。您今日怎么得空回来?小的这就去叫他们来拜见老爷。”
“嗯;去吧。”
齐颜回到卧房;找到箱笼取出面具人给的白玉箫别到腰上。
少顷;门外跪了十几个家丁,婆子、丫鬟,众人对着齐颜磕了头,高声说道:“参见驸马爷。”
“在齐府内仍旧唤我老爷即可,都起来吧。”
“谢老爷。”
“钱伯,你随我进来。其他人都散了吧。”钱源是谢安留给齐颜的管家。
齐颜坐上主位,问道:“我不在的日子里,府中如何?”
钱源斟酌片刻,回道:“回老爷,这些日子府中一切正常,各府慕名而来的宾客络绎不绝,小人不敢冒然接待,推称:‘家主不在,小人不敢做主。’请他们将礼品尽数带了回去。不过小的自作主张将拜帖都留下了,方便老爷日后回访。”
齐颜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从谢府出来的,远山兄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
“老爷谬赞,这是小人的本分。”
齐颜煞有介事的长叹一声:“犹记当初会试题名时,远山兄可怜我寒门出身,送上了这座大宅。却没想到琼林宴上得陛下青眼,远山兄的这份恩情我齐某人怕是还不上了。匆匆一别数月不得见,十分想念兄长。”
说完,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钱源向前迈了一步,低声回道:“老爷,谢老爷前些日子差人来过。”
“哦?远山兄可有留什么话?”
“谢老爷说:老爷风采令人难忘,希望您若得空派人通传一声。”
“承蒙远山兄不弃,不过眼下年关将至,我要陪伴蓁蓁殿下住在宫中,估么过了上元节才得空……”
“那小人晚些亲自走一趟谢府,将老爷的话带到。”
齐颜摆了摆手:“不妥,远山兄有恩于我,决不能因如今身份不同就怠慢,去取纸笔来。”
“是。”
齐颜修长的手指屈了屈:谢安是三皇子的心腹,如果不留点“把柄”,南宫望又怎会放心收网?
写完信齐颜又命钱源将拜帖都拿了过来,足有厚厚一沓。她一一看过,将帖子交还钱源:“收起来吧。”
“是。”
齐颜出了齐府登上回宫的马车,刚来到正殿前南宫静女便从里面出来了。
她将齐颜拉到一旁:“你去取了什么?二姐刚才偷偷哭了。”
齐颜抽出玉箫:“就是它。”
“那咱们开始吧。”
“殿下稍安勿躁,二殿下此刻的情绪不合适,明日吧。”
……
次日晌午,天空飘雪。南宫静女体恤宫人传令:无需在外面候着,各自回屋待命即可。
按照计划,命人在殿内架上古琴,也令殿内宫婢退了出去。
南宫姝女正在看,听到琴音从内殿走了出来。
南宫静女勉强弹了一曲,却因琴技生疏弹错了好几处。南宫姝女坐到一旁,拉过南宫静女的右手:“拨弦时,以指甲前端向前下方过弦,触弦时食指要充分伸展开,过弦后指尖抵在前方相邻的琴弦上。像这样……”
南宫姝女放慢速度弹了一遍:“抚琴的技巧固然重要,但还需讲求一个无我的心境,像你适才那般身体扭动,双肩僵硬是不成的。”
说着,南宫姝女抬起纤纤玉手按上南宫静女的后腰,向前推了一下:“腰身挺而不僵,双肩端而不硬。”
“二姐~。”
“嗯?”
“二姐弹一曲吧?我在一旁好好学着。”
见一向好动的妹妹想学,南宫姝女欣然应允:“好。”
南宫姝女故意放慢了速度,琴声悠然平缓。曲子刚过半从殿外突然飘来一阵绵长的箫声,宛若相邀。
南宫姝女微微一怔:张开纤纤玉手按在琴弦上,琴声戛然而止。
是谁在禁宫纵乐?想到这是未央宫也就释然了。
父皇特许:免了未央宫诸多规矩。自己这个妹妹还曾在此处搭过戏台子,宴请她和五皇子看过……
琴声虽歇,箫声未停,南宫姝女感觉对方的指法精湛,曲子意境尚佳、不像是卖弄投机之辈。
南宫静女有些紧张:齐颜这办法到底行不行?
殿外之人换了一首曲子,箫声如泣如诉,正巧映衬了南宫姝女此刻的心情。
南宫姝女安静的听了片刻,在一个小节结束时适时挑动了琴弦。
南宫姝女亦没有保留实力,细密的琴声如高山流水,涓泄而出。
时而平缓,时而转急。
神奇的是:琴萧的主人明明相闻不相见,两种声音却奇妙的交融到了一起。
南宫静女屏息静气,看着南宫姝女那双纤纤玉手跳动在琴弦之上,美妙的声音不住的打在她的心上。
突然!殿外传来一个突兀的音节,有些尖锐。
齐颜无比心惊:南宫姝女的琴技好生了得!自己刚刚险些泄露了心思!
一曲终了,南宫姝女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了汗珠,胸口也在失常的起伏着,她呆呆的看着平静下来的琴弦,无语无言。
枉费她醉心琴道十余年,一直孤芳自怜却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南宫姝女失神的呢喃道:“初闻不知曲中意,恍然已成曲中人……”
她小心翼翼的活着,只有在乔装出宫的时候:才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可以有情绪,有血肉的活人。
一场无妄又荒谬的指婚结束了短暂的美好,南宫姝女不知做了努力才说服自己做个端庄的好妻子,自己的夫婿却逼着她三朝回门时交了白绢!
绢帕被宗正寺收了去,她成了皇室的污点,就连自己的生母也痛心疾首的责骂她。
南宫静女听的真切,涌出一股酸涩之感。
良久,南宫姝女回神,急切的问道:“静女,吹箫的是何人?”
南宫静女张了张嘴,却硬生生的将“齐颜”二字咽了回去。
“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
推开殿门,一阵寒风灌入大殿。
院中早已空无一人,徒留雪地上那一排浅浅的脚印。
南宫姝女的目光顺着脚印止于在假山:“静女,你宫中可有洞箫高人?”
“我,明日问问春桃。”
“有劳。”
“二姐……”
“嗯?”
“他……那人的萧技如何?”
南宫姝女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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