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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行GL-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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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槐尽了兴,觉得腹中饥饿。慵懒的支起身,摇动金铃唤婢女送来晚膳。
诸宜宫是金迷酒醉的销金窟,扶槐身为宫主,衣食用度亦是极尽穷奢。婢女鱼贯而入,凉碟热菜满满一桌。另有三层木架放着拼盘,上面蜜饯果脯,中间各色炒货,下面应季鲜果。
李昭雪枕在扶槐身侧,听见婢女关门离开,迷迷糊糊的问:“起床吃饭?”
“不了,不想动。”扶槐懒洋洋的回道。
李昭雪有些困倦,此言正合她意。她往扶槐身边靠了靠,阖眼就要沉沉睡过去。
“有些口干。”
李昭雪渐入梦乡,身体发沉,意识涣散,听得迷迷糊糊,张口就说‘喝些水’,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嘴唇只微微动了动。
扶槐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给我倒杯水来。”
李昭雪猝然一惊,猛地睁开眼睛。只一弹指的时间,脑中还是空白一片,她已经拥着锦被坐起来。略定了定神,她起身走下床。
三月天气乍暖还寒,海上更甚。屋里烧着银丝碳,暖如初夏。
李昭雪的手脚不住轻颤,极尽克制才穿上里衣裤。床边搁着卷云案,案几上放着朱漆描金冬篮,冬篮内衬棉布填鹅绒。茶壶沸水放在其中,二三个时辰也不会变凉。
李昭雪试了水温,端着白瓷杯递到扶槐嘴边。扶槐尝了半口,只觉无味,起身披了一件外衫走到桌边坐下,端起砗磲金耳杯一饮而尽。
“来。”扶槐扭头招呼李昭雪,“过来吃饭。”
李昭雪搁下白瓷水杯,依言走过去,提起金壶提扶槐斟酒。扶槐看着酒杯渐满,眉梢挑起她笑道:“这么乖?与我喝上一杯。”
李昭雪捧起酒杯,烈酒滚入,心中阵阵发冷:好险,好险,我险险恃宠而骄,我怎可恃宠而骄。李昭雪,你是鼎鱼幕燕,生死荣宠皆在她一念之间啊。
她越想越后怕,扶槐近来心情好,温柔旖旎自己便忘乎所以,沉迷温柔乡。忘了她喜怒无常,暴虐薄情。
李昭雪抬手去摸后脑勺,那处伤口已经痊愈。她用尽全力一按下去,内力从丹田涌出,顺着经脉直至指尖。这一下冲撞,犹如针扎刀戳,疼得仿佛旧伤撕裂。
扶槐见李昭雪喝了半杯竟然呛出来,登时哭笑不得,伸手夺过酒杯:“好了好了,别勉强,坐下吃菜。”
李昭雪依言坐下,扶槐夹了一片水晶鱼生递到她唇边。李昭雪怔怔望着生鱼片,心中想着:我若说不爱吃,她可会勉强?
应该不会。
李昭雪终究没说,她张开嘴咬住那块水晶鱼生,细细咀嚼慢慢咽下。
如今她已经明白,自己为何不说:许多人,许多时候,试不起。
一言失误,或许就是天翻地覆。
一脚踩空,或许就是万丈深渊。
或许不是,或许是柳暗花明,可扶槐一旦恼怒又将她扔回岛上怎么办?
她怕。
因为不论最好,还是最坏,她都无法拒绝,无力反抗。她李昭雪,试不起。
李昭雪嚼着生鱼片,脑中千思万虑掠过,她伸手拿起砗磲金杯,将杯中半杯酒一饮而尽,烈酒滚刀烧的肝肠寸断:都说命运难测,生不可挑,实则是我李昭雪本领低微,与她说话都没有底气,何来甚么真情假意,不过是随她高兴。
岂是我能做主。

晋江独家
李昭雪心中千转百回; 扶槐不能尽数知晓。但情绪起伏之变,即便李昭雪竭力隐藏,又岂能逃得过扶槐的眼睛。
但前往万亩田一事极为重要,需要掩人耳目; 里外都要瞒得一丝不漏。而留守龙舰,随行护卫,各处人手也要仔细挑选。扶槐整日忙于大事; 无暇管李昭雪心情如何。
“由她去吧。”扶槐听婢女来报; 道了一声又低头去看航运图。
李昭雪一路畅通无阻见到老夫人。她自觉一别之后再无相见之时,老夫人虽说不收她为徒; 却也是授业之恩。数月悉心教导,四句内家口诀,才有李昭雪今日登堂入室。
老夫人依旧在那处偏僻的船楼,礼服盛装端坐檀木雕花椅上。海风拂面; 卷得她发间的步摇叮铛作响。
她见了李昭雪也不意外,依旧望向远处的海平线。李昭雪不敢打扰,静静站在一旁。
老夫人诸般如故; 一丝不苟的白发,眼角的皱纹,手背的青筋; 还有恒久不变的高贵气度。李昭雪却再不会揣测她年轻时候的故事; 只将一声叹息压在心底。
一老一少远眺沧海; 任时间流逝; 夕阳余晖将海水染成烈焰。
“去把燕窝羹端来。”老夫人屏退身边伺候的丫鬟; 若有若无的轻声一叹,漫不经心的说,“回去就别回来了。”
李昭雪闻言一愣,心中又惊又疑,暗道莫非老夫人知道我的心思?也是,老夫人知道卖身契的事情,一年之期将至,她心中记挂我呢。
李昭雪上前跪倒老夫人面前,毕恭毕敬的一拜:“您告诉我,说女人活在世上,挑衣服,挑首饰,挑男人。你若不挑,就只能别人挑你。您所言不无道理,可我只想挑个活法,我回家陪着阿爹和小妹。”
老夫人收敛目光望向她,眼波流转间,还能窥见年少时的风韵,轻笑问:“舍得?”
这两字轻轻落下,敲在李昭雪心头,心房为之一颤。她与老夫人目光对视,斩金截铁的回答:“舍得。”
老夫人笑道:“有舍有得,不舍不得,大舍大得,小舍小得,人生尽在舍得间。”
舍下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得它淡泊清贫,粗茶淡饭。舍下如玉美人一段痴缠,与老父幼妹葡萄藤下望秋月。
未必是好,未必不好。
舍下不平之心,人生进退皆可。
老夫人从屋里取出一把匕首递给李昭雪。正是她前来习武,初见之时老夫人赠与她的那柄。后来扶槐将她扔到岛上,李昭雪离船时摘下首饰同这柄匕首一起放在桌上。
“拿好,这次别弄丢了。”
李昭雪双手双手一合,弯腰以额触地:“弟子李昭雪,谨遵教诲。”
老夫人闻言一笑,黛眉尾稍挑起,带起眼角上扬,好似那里藏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李昭雪拜别老夫人,刚刚走出十几步,屋里伺候的婢女急匆匆跑来,说是宫主找她。李昭雪急忙赶回去,扶槐正坐在桌前吃饭。见李昭雪回来,头也不抬,只道了一声:“过来”
李昭雪听她声音平和,见她神色如常,心里略安。她走到扶槐身旁坐下,伸手拿起银箸。
扶槐捏着汤勺在荠菜蘑菇羹里拨了拨:“没在老夫人哪里吃?”
李昭雪立即松开口,瞧着青笋上的齿印,刚想回答‘老夫人喜静,从没留我吃饭’。念头一闪而过,想起另一位师傅李堂主的叮嘱。
她轻声说道:“这次随你出行不知几时回来,老夫人与我有半师之恩,我心中常挂念她。还请宫主原谅。”
扶槐将汤勺递到她嘴边,柔声笑道:“难怪那些年纪大的都喜欢你。”
李昭雪啜食了半勺荠菜蘑菇羹,抿了抿没说话。扶槐见她闷声不吭,心道我还指望这乡下姑娘巧舌如簧不成,何必与她计较。
扶槐见多莺莺燕燕,这么一想便觉李昭雪笃实敦厚未尝不好。她夹了一块猪肝递到李昭雪嘴边,哄道:“乖,张嘴。”
喂完之后又不停布菜,鲜笋、肉片、豆腐、芦芽堆成小山。李昭雪素来不挑,有什么吃什么。扶槐手支着下巴,偏头看她蒙头吃菜,忍不住逗弄:“你就光顾自己吃?”
李昭雪心头一突,当即放下碗筷拿起酒壶。扶槐见她从容酌酒,指尖勾住她衣带一圈一圈绕着玩,口中感慨:“你刚来的时候,像小兔子一样,每回和我吃饭,总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但凡有半点响动,你就吓一跳,我都不敢发出声音。”
口气这般的宠溺,听在李昭雪耳中却是百感交集。
扶槐垂着眼,敛去了眸中凌厉的神采,红唇开合,嘴角挂着上的温柔。烛光摇曳,朦胧的了李昭雪的视线。
扶槐捏起酒杯,抬眸望向李昭雪缓缓张口嘴,舌尖半探,沿着羊脂玉的杯沿慢慢添过。酒水沾染了丁香,晕开一片胭脂色。
扶槐浅笑,轻哼起曲儿:“东君见我要称哥,平生浪荡爱招惹,攀花折柳,浪子风流。我尝的是华山莲,喝的幽州雪,赏的广陵月,玩的昆仑玉。风花雪月,诸般试够,七巧心肝玲珑透,得闲能到我心头?”
这是诸宜宫画舫里常唱的小曲,足有十七八段,编排了无数江湖豪杰,本是不入流的玩意儿。可此刻教她诸宜宫宫主扶槐唱出来,却是三分旖旎并七分风流。
“无端今朝时恰,当遇冤家。细细瞧呐,杏脸桃腮,腰肢柳态。”
李昭雪痴痴望着扶槐,见她红唇开合,似牡丹将开,欲绽又欲融。
“。。。。。。心肝儿,快快来,饮了杯中酒,你我花间同携手。”
李昭雪接过双龙白玉杯,双手端着,仰头一饮而尽。
当天夜里,扶槐带着李昭雪,还有数名亲信高手下了龙舰,换乘快船。挂云帆济沧海,长风破浪直奔北方霸主,万亩田的海滨重镇不夜港。
不夜港是南北海运之间,北方最重要的港口。诸宜宫在此有店铺门面,负责经营北地的生意。一行人乔装打扮意在掩人耳目,并没有惊动当地的管事,而是购置车马,连夜前往无终城。
南方群雄并起,北方万亩田一家独大。万尊主出身之时,大尚景家还未退居海外,但已经节节败退南渡长江。
那是北方兵荒马乱,上至诸侯下至百姓,人人朝不保夕。万尊主真名、出身已经无人知晓,江湖传言是官宦世家。但他闯荡江湖之初,不过是龙骧镖局的一名趟子手。
龙骧镖局早已烟消云散,万尊主中年成名,建立无终城,控带山河,踞天下之肩背。南望中原,北控燕云十八城。
“燕云十八城?”傅元不屑一笑,“怕是连塞外的帐篷都算上了吧。
北地苦寒,地广物博人稀,不比南方城镇九衢三市花天锦地。更况且傅元呆不惯船上,常在江南一带行走,见惯了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舳的靡丽繁华。
离了不夜港,车马兼程走了五天,一路人烟稀少。遇到个城镇,那也是土墙低矮,商铺稀少。路过个村子,尽是竹篱茅舍,寒窑破屋。买口粮,讨口水,有钱都花不出去。
“我瞧也是,这城墙最多一丈高,凌泰城都比它气派。”
“唐大哥你这话就偏颇了,二三十年的光阴,能有如此规模,想来万尊主这些年没有少花心思。无终城乃万亩田总舵所在,我等还是小心些好。”
扶槐催马跃上路边土丘,拉缰远眺无终城。只见此城墙虽不高,占地却极为广阔,望之无垠。城门前车水马龙,游侠商贩往来不息,繁华不逊于建邺城。
众人紧随其后,就听她说:“以我辈武功,一丈高的墙,十丈高的墙,有何区别。”
众人闻言,齐齐陈赞——
“宫主所言极是!”
“老唐我也是这么想的。”
“唉,十丈高的墙,我怕是过不去。”
“甭没出息,我捎带你一把。”
扶槐手下一众高手,便是不擅轻功,也差不了哪里去。听得她所言,自是心中豪情翻涌。可李昭雪武功低末,她连一丈高的墙都越不过,更何况十丈高。
李昭雪心中百感交集,极目望向灰蓬蓬的无终城,竟觉同病相怜。她少时读书,父亲曾经说过,无终城从前与京都长安、东都洛阳并称“三京”。号称天王三京,北都居一,可不是什么北地蛮荒所在。
武乱十五年之间,北地杀伐不断。当时枭雄宋义势大,自立为王率众前袭。大尚残军死守孤城,游兵散将自不能敌。宋义趁夜入城,屠尽太守满门三十二口。破城之后火烧十日,又引汾、晋之水倒灌,北都自此沦为废墟。
“回来了。”傅元眼尖,立即看见探路的前哨出了城门,身后还带了一人,想来是早早安排的接应,“宫主稍等,我去去就来。”
傅元从马上一跃而起落在树梢,几个腾跃消失在林中。众人等了片刻,他带两人回来。扶槐问清城中情况,安排一行人分批入城。
李昭雪知此行目的,坐在马车之中撩起帘子向往打量,但见城中景象不似城外看的那般破旧,对那位万尊主更多敬仰三分。废墟之上重建新城,二十年有此光景可见不凡。
马车穿街过巷,到了一处小院。

晋江独家
扶槐让人给李昭雪安排了一间房。李昭雪乐得清静; 每日出去吃饭睡觉,就在房中勤练武艺。
当初老夫人知她没有功底,教的极为细致,举一反三务必吃透。而李堂主则深谋远虑; 料想扶槐如果不忘旧情,回岛过年期间必定会将李昭雪带走。
江湖人常道,三年会走十年出手。习武三年门中基本招式烂熟于心; 只是如同婴儿学步方才会走。苦学十年才敢与人过招比试; 因为此时内力初成,可以使些高深功夫。
李堂主深知时日无多; 想要一招一式教会弟子,乃是痴人说梦。他将内功口诀默出,让李昭雪牢牢背下。千字之文,李昭雪一日就牢记于心。
难得是招式。李堂主善用软剑; 软剑必是快剑。剑如白练,柔软灵活,出手如电; 招式凌厉。须臾之间,剑影重重难辨真伪。弹指一瞬,千变万化翻云覆雨。
‘我右臂已断; 丹田又毁; 许多招式已经使不出来。纸上所绘; 难得千分之一的精妙; 你看看就行。我这些年另外想了一套招式; 繁复刁钻,并不十分依仗内力。’
李昭雪想着师傅的话,一个走神又撞到了桌角。她一看见手腕红肿起来,心中暗暗责怪自己蠢笨:住进小院已经三天,就这一招还没有学会。
手腕疼得厉害,李昭雪干脆坐下,拿起竹筷吃饭。北地饮食于南方迥异,一天三顿都是面食,擀、拉、拨、削、压、擦、揪、抿各种做法轮番来。李昭雪每日练武,又经常错过时辰,泡烂的冷面味道欠佳,好在她并不挑剔。
吃了面,李昭雪将碗筷收拾好,端起木托盘推门却见扶槐正向自己走来。
扶槐未料到她恰巧出来,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她披了一件玄色锦棉斗篷,缎带束发绑了个简单的发型。李昭雪头次见她这般打扮,收敛了富丽堂皇,凌厉飒爽,比平日更像江湖儿女。
扶槐见李昭雪呆呆站在门边不动,失笑一声招招手,李昭雪连忙迈过门槛走到她面前。
“收拾一下,唐不宁带你走。”扶槐伸手捏捏李昭雪的脸颊,笑意盈盈,“今晚办完事我送你回家。”
李昭雪却倍感窘迫,因为扶槐的手下就站在一旁。三男两女十只眼睛,好似无数刀剑直刺而来。
她垂头盯着地面,轻轻应了一声:“嗯。”
扶槐一走,院中只剩下李昭雪和唐不宁。唐不宁人高马大满脸络腮胡,却是个心细的汉子。他见李昭雪满脸烧红,一把接过托盘说:“这个给我,姑娘你快回屋收拾,我就前厅等你。”
李昭雪将匕首和秘籍贴身放好,几件衣服放进包裹,疾步赶到前厅。唐不宁也不多话,请她上马车,自己持鞭拉缰出了小院。
此刻天色虽暗,却不十分晚。正是吃饭的时候,茶楼酒肆人声鼎沸。大街上人来人往,两侧摊贩比着劲的吆喝——
“客官,十文钱羊肉汤,送蒸饼。”
“三文钱面疙瘩,管够。”
“这边看看,拨面、擀面、焖面、插肉面、大燠面、大侠面、大口吃肉面。。。。。。来一碗唻您?
外面喝五邀六,人欢马叫,李昭雪握着匕首静静坐在马车,不复前几日进城时候的兴致。
扶槐面上风轻云淡,李昭雪却知今晚一行恐怕凶险:从船上起开始策划,来无终城进进出出忙了几日,不知谋划什么凶险之事。否则何必让我跟这位唐大哥先出城,恐怕就是以防事情败露对方搜查,难不成她刺伤万尊主?
李昭雪一路胡思乱想,忽地帘子撩起,果真是城门口守卫检查。那大汉只是例行公事,瞧了一眼便挥手放行。
唐不宁架着马车,来到之前探查好的一处破庙。如今武道昌盛,江湖兴旺,从前那些神佛圣人早没了香火。
李昭雪站在破庙门前向里打量,神像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一发四角破烂的高台。地面坑坑洼洼,不知原本如此,还是青砖被撬。两侧墙壁上有污垢斑似的红印,似壁画,似血迹。
这般情景,怎么也瞧不出原主何人。想来这处破庙能够幸存至今,只怕也仅是因为当初凿穿岩壁修建,比之寻常殿宇格外牢固,才能勉强支撑这些年。
唐不宁安置好李昭雪,出门检查是否有人跟踪。李昭雪孤身待在破庙之中,四下漆黑阴冷,不时有嗖嗖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嚎叫而过。
“呼……喝呼……呼呼……”
李昭雪听见若有若无的怪异声音,夹杂在风中听得人毛骨悚然。唐不宁片刻之后折返回来,见她神情有异常,站在门边细细凝听。
李昭雪只觉眼前一闪,唐不宁手持长柯斧,好似一阵劲风掠过。他冲到高台之前,双手高举,斧背朝下猛地砸上去。
但听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高台坍塌碎石飞溅。李昭雪猝然一惊,尚未弄清缘故,就见砂石尘灰之中跳出一个人影,口中不住大喊:“啊!地崩了!地崩了!快跑……唉?干嘛打人啊……你姥姥谁啊你!”
唐不宁一言不发,手中长柯斧先劈后砍,一二三连剁,逼得那大汉连滚带爬,狼狈不堪。
唐不宁手中这柄长柯斧,斧头长八寸,刃阔五寸,柄长三尺五。刃薄尾厚,斧尾如巨锥,似个略弯的尖角。足又七八十斤重,旧时身负神力的大将才能使得动。
大汉塌肩侧翻滚到墙角,借机拔出大刀。他手腕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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