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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行GL-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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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浅抬手替秦孤桐将衣袖翻好,口中回答道:“力不打拳,拳不打功。故而这两人之间,自然是使拳的厉害些。然而究竟一力降十会,还是唯快不破,并非水火之间,不足为论。”
秦孤桐点点头,望向场中。
牛爷扭腰送肩,双拳击来。冯师傅不退反进,足膝微曲,两掌伸出,倏然分开。牛爷双拳被撑开,眉头猛然紧皱,双眼如牛。肩膀一耸,顶住冯师傅双掌。大喝一声,双臂犹如铁钳,就听“咔哒”一声!
冯师傅面色猛然煞白一片,汗水登时滚滚而下。他却是龇牙一笑,同时抬腿猛踹牛爷腹腔,只听——
“砰!砰!砰!”犹如擂鼓一般。
牛爷连退数步,双臂一松,蒲扇巨掌拍向冯师傅的小腿!
又是一声闷响,冯师傅死咬牙关,借着一掌之力在空中旋身,曲腿奋力一踢,脚背朝着牛爷的脸颊狠狠一脚!
“啪!”
场上肃然一惊,落针可闻。
村民们与随从们连呼吸都屏住,看着牛爷捂着脸慢慢的……慢慢站起。他们心中打颤,强忍着惧怕缩成一团,生怕一个轻微动静激怒此刻的牛爷。
牛爷缓缓放下手,满目森寒。双拳紧握,全身筋骨咔哒呵嗒作响。犹如蓄势待发的饿虎,露出锋利的牙齿,下一刻即将撕碎一切!
冯师傅垂手站着,他双臂已然骨折,再无力搏杀。就像一场战争的终了,将死兵亡,全军覆没,只余一杆破败的军旗孤单不屈的耸立着。
萧清浅轻拍阿桐手背,示意她下去。
秦孤桐生出迟疑,她觉得自己不是去打抱不平,而是去打断一个人最英雄的时刻。冯师傅此刻便如灰烬中最后一块炭火,一熄一灭奋力燃烧。自己前去,岂不如同从天而降的寒水?
萧清浅见她踟蹰,心中一叹,伏在她耳边道:“阿桐,所谓孤勇,不过是因无人可依。”
秦孤桐闻言一震,心道:我这是魔怔了!怎么这般胡思乱想,亏得清浅在我身边!
她立即将梨花放下,提气纵身一跃,翩翩然落入场中。
“啊!”
“这!”
石落谭中,惊起涟漪。纵然畏惧牛爷,众人见秦孤桐从天而降也是不知所措,纷纷交头接耳,絮絮低语。
牛爷到底见过世面,心中陡然一沉。他抬眼瞧瞧那颗巨树,顿时安心许多,抱拳拱手笑道:“稀客稀客,女侠从天而降,长得也如仙人一般。”
秦孤桐不以为然,暗道那是你不曾见过清浅。她可无心与牛爷闲话家常,抱拳一拱,单刀直入:“久闻牛爷大名,深夜在此摆擂台,传到江湖上可不好听。”
她这话说得十分明白——江湖上虽然鱼龙混杂,杀人放火无所不有。但仗着武功和寻常百姓交手,不管黑道白道都让人瞧不起。
牛爷嘿嘿一笑,上下打量秦孤桐,仰着下巴道:“小妹子啊,这一地有一地的规矩。爷在家训狗,就是十二城盟也管不着呀。”
秦孤桐手扶横刀,朗声道:“牛爷说得是,不过这规矩是谁定的?”
“当然是我们牛爷!”那边回过神的牛家随从大声喊道。
秦孤桐瞧着牛爷飘然得意的样子,扬眉一笑,又问:“凭何是你定规矩?”
不等牛爷开口,牛家随从们耀武扬威道:“凭什么?就凭我们牛爷拳打三山!谁厉害谁说了算!”
“是么?”秦孤桐勾唇一笑,三清登仙步快如鬼魅,似流云轻盈飘逸,吞吐呼吸之间已至牛爷身后。
牛爷浑身一惊,立刻转身挥拳。
秦孤桐出手如电,以指做刀。指甲犹如刀刃,从牛爷手腕脉搏之处一划而过。这是化用捭阖刀法中“横”招。
牛爷右腕一痛,立即后退。秦孤桐脚尖一移,随即追上。接着以太和宗的翻云手,使用张、弛两招。按照吴不用赠予的秘卷上所示,在尾闾穴、肩井穴一戳,劲气透入。
牛爷只觉突然间体内真气堵塞,紧接着半身麻木,“噗通”一声,摔趴在地上。
从秦孤桐出手到牛爷倒地,不过转瞬之间。围观村民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牛爷在地上哼唧哼唧,却爬不起来。他那大管事还算有些胆气,立即上前扶起他,惊慌呼喊:“牛爷您没事吧?”
秦孤桐负手而站,静观不语。
大管事扶起牛爷,见他浑身无恙,又瞧着秦孤桐没有上前,顿时大胆许多,哭喊道:“女侠呀,我们牛爷于你无冤无仇,您这是做什么呀!都是武林中人,讲得是江湖道义,你怎平白无故就打人哩!”
秦孤桐闻言挑眉,扫视他一眼,故作诧异道:“怎到我这儿就变成平白无故打人?”
牛爷缓过劲,靠扶着管事。他暗暗运功,发现身体无碍,顿时安心,皱脸认输道:“女侠武功高强,我自愧不如。您想怎么招?划个道出来。”
秦孤桐示意虎子去他娘那儿,转身对着牛爷,朗声说道:“哦,以后这里我说了算。”
牛爷顿时双目一蹬,咬牙切齿道:“别太过分。爷在这儿经营二十年,你开口就要全占了。是不是欺人太甚?江湖上也没这么个规矩!”
秦孤桐故作诧异道:“不是你们自己说,谁厉害谁说了算。”
“你!”牛爷气急败坏。
秦孤桐沉下脸,手扶横刀,环顾四周。她星眸冷锐,面容肃然,大声呵斥道:“那你凭何不许人练武!江湖上几时有这么个规矩?啊!”
牛爷被她气势所骇,喏喏不敢开口。
——“铮!”
横刀跃然出鞘,瞬间割破牛爷喉间薄皮。秦孤桐淡然一笑,这笑容神似萧清浅。再配上她冷峻的眉眼,着实将牛爷吓得后脊寒气直窜,浑身哆嗦。
秦孤桐淡然开口,轻声和气的说道:“我知你这样的人,讲不通道理。既然谁强谁说了算,现在我也定下我的规矩。你之前所有的规矩作废!再敢恃强凌弱,只要一次——
我让你全家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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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孤桐话音落下; 四周宛如荒野空寂。众人噤若寒蝉,恐似惊鸟。
牛爷只觉浑身骨寒毛竖,汗不敢出,他死死盯着刀刃; 颤颤巍巍咬牙答应:“爷我。。。不!小的我明白,都听明白了。”
秦孤桐侧头一偏,望着牛爷手下。眉梢微微扬起; 星眸中升起戏谑。她这一瞥; 好似暑夜突生寒气。牛爷仆从个个浑身打颤,胆裂魂飞纷纷跪倒。
“来; 牛爷,说大声点。”秦孤桐抬起刀,拍拍牛爷下巴。
牛爷看着刀光闪耀,顿时寒气透心; 慌忙抬起下巴,高声喊道:“我,不; 小的发誓。。。此生此世在也不欺负人。有违此誓,天地诛灭,全家老小不得好死!”
秦孤桐提刀而立; 星眸环顾。刀似霁雪含霜; 人如青竹玉立。蓦然风起; 吹动少女鬓间碎发; 也瞬间柔和了她肃冷的眉眼。
“你们心中必然想过; 尚若有机会。自己或者自己的儿女有一身武艺。必然可以摆脱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从此吃香喝辣,如同牛爷一般。”秦孤桐环视村民一圈,哂笑叹息道,“可你们连学都不敢学!”
她言罢收刀入鞘,走到冯师傅身边,见他浑身打颤,知道必定疼极。秦孤桐不通医术,只得招呼道:“虎子,村里可有大夫?”
虎子连忙搀扶着三爷过去,口中回应道:“三爷会的。”
虎子娘急忙转身回三爷家拿药箱。
许是气氛松懈下来,突然有个青年冲过来,噗通一声跪倒秦孤桐脚边。事发突然,众人皆是一惊。
秦孤桐刚刚开口便等有人出头,对此心里了然。十分不屑,脸上便冷然几分,故作诧异的问道:“你这是做甚么?”
那青年咚咚咚磕下一串头 ,仰起脸道:“请女侠收我为徒!”
他此言一出,人群中连连惊呼,许多人蠢蠢欲动。
秦孤桐抬眸扫了众人一眼,对那青年说道:“你倒有几分胆识。”
青年闻言惊喜,刚要张嘴喊师傅。秦孤桐立即开口打断,悠然问道:“你也是村里长大的?与虎子家可熟悉?”
村民刚刚见她招呼虎子,已经隐隐猜到。这青年更是不傻,点头如捣蒜,急促道:“是是!熟悉,熟的很!今年开春虎子还到我家借过牛哩!是吧,虎子!哦,这个,我这里面这件衣服,还是虎子娘送的。”
“哦,关系如此好?”秦孤桐勾唇一笑,目光投向跃跃欲试的村民,负手问道,“人说远亲不如近邻,都是乡里乡亲,你们怎么就忍心看着虎子去死?”
她问得轻描淡写,气氛却是突然肃冷。村民闻言纷纷低头掩脸,尴尬不已。
秦孤桐深知,此言一出将村民都得罪遍,日后终究会生出麻烦。自己一走了之无所谓,然而虎子一家还要在此生活。
她微微一笑,体贴道:“我知的,大家是害怕牛爷。
“是是是。”
“就是啊,我们打不过哩!”
“我们要有女侠一角角厉害,早打死他哩!”
听着群情激奋,牛爷带着随从疾步要离开。谁料到,却被秦孤桐叫住。她身子一晃,抬手拍在牛爷肩上。
牛爷浑身僵硬,艰难回过头。见她笑容灿烂,顿时心中更怕,小腿直打颤,吞咽一口唾沫道:“女侠,您。。。。?”
秦孤桐拍拍牛爷肩膀,对着村民笑道:“你们习武之前怕牛爷,可知习武之后怕的更多。怕劳筋苦骨,怕耽误农忙,怕不能多睡一个时辰,怕要早起一个时辰。你们瞧着牛爷威风,却不知这威风背后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习武如逆水行舟,每日不练几个时辰,这威风可耍不久。是吧?牛爷。”
牛爷心惊胆战的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好似是在夸自己啊?他顿时受宠若惊,下意识端起架子发话:“不错!这一天不练,身上没劲,三天不练,骨头发硬!”
他一说完,立刻察觉不对,连忙缩肩,尴尬陪笑看着秦孤桐。
秦孤桐只顾望着萧清浅走进,回神点点头,拱手道:“时辰不早,牛爷早些回去歇着吧。各位乡亲也回吧,明天还要下田干活呢。”
“是是,都散了吧!”牛爷挥挥手,他哪里想留,立即拱手抱拳,说了几句好听的。带着手下随从丫鬟,火急火燎的离开。
秦孤桐见萧清浅走近,急忙迎上去。两人脉脉相视,欣欣自知。
萧清浅见她意气飞扬中带着腼腆笑意,心生爱怜,含笑夸奖道:“阿桐正是威风。英姿凌虎视,逸步压龙骧。谈笑挥刀,论说却敌。软硬兼施,恩威并用。”
秦孤桐与她四目相对,见她含情凝睇,听她侃侃夸奖,心中既羞涩又得意。她原先也不曾多想,但听萧清浅一番夸奖,顿时心头升起自傲之情。
想自己这番出手虽然比不上青飞疏荡平丹疆水寨,却也是有几分江湖大侠的风范。此念一起又觉自己未免浮躁,牛爷不过一个乡村莽汉,教训他算不得什么功绩。只一瞬间,她转了许多念头,全因少年意气又心性纯善。
抛弃杂念,秦孤桐上前牵住萧清浅的手:“清浅。”
萧清浅与她十指相扣,温柔回应道:“嗯。”
两人携手并肩往土屋走去。那土屋又低又矮,屋中连盏油灯都没有。三爷干脆让虎子和梨花两人进屋,将床板抬出来。让冯师傅躺上去休息,等着虎子娘拿来药箱。
见秦孤桐与萧清浅走近,几人连连道谢。
虎子脸上鼻青脸肿面是土灰,却遮掩不住双眼发光。他翘首引领,满怀期待的望着秦孤桐。
三爷人老成精,笑呵呵的说道:“今日多亏女侠出手,老朽替含山村老少谢过女侠。”说着拱手作揖。
秦孤桐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笑道:“您老太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辈该做的。虎子,怎么没给三爷拿个凳子?”
虎子连忙摆手,急切解释道:“不是,是冯师傅家没有凳子哩。”
冯师傅躺在床板上,见秦孤桐尴尬,赶忙开口:“是我这里太穷,家徒四壁一无所有,只余一张床铺一个废人。”
三爷叹了口气:“唉,都不富裕。这孩子犟,又不肯给姓牛得做鹰犬。”
秦孤桐闻言默默点头,少顷开口解释道:“我怕打跑姓牛的又来姓马的。”
“明白明白。”三爷连连点头,靠着冯师傅的床板坐下,“唉,老朽都明白,这世道不是从前了。”
梨花正替冯师傅擦汗,闻言好奇道:“三爷爷,甚么是不是从前?从前是甚么样?”
三爷拍拍裤腿上的土,目光渐渐悠远,神情抖擞,热切追忆道:“从前啊,远的不说咱太祖太宗开国立业,也不说孝宗中兴。就说明帝与一干文臣武将,破北蛮、定西域、灭边寇,平定海内。修律书,订法度,制新序,四海宾服,德泽天下。
到了元兴二十四年,天下大治,几若华胥氏之国,真个是极乐世界,说什么神农尧舜稷契皋夔。
传位睿帝,这位脾气好,性子善,兢兢业业恐半点差池。老百姓的日子,哎,旁的不说,只说这柴米油盐姜醋茶,鸡鸭鱼鹅猪牛羊,诸般食用之类,哪一件不贱?我那时住在城里,家中日日大鱼大肉,所费不过三四钱哩。
其实我家不过小户人家,阿爹肩挑步担走街串巷,卖些零碎每日赚得二三十文。种地的也不怕粮贱,甭管丰年歉岁,总有官府衙门把着粮价。
我就记得那时一家围着桌子,阿爹晚间爱吃些酒,醉醺醺说笑话。唱吴歌,听说书,冬天烘火夏乘凉,百般玩耍。那时节大家小户好不快活,长安洛阳江南塞北,天下十五道处处皆然。。。。。。”
“行喽,三爷。你那都是那年子老黄历哩!”虎子娘气喘吁吁跑来,将药箱递给虎子,缓了口气道,“那是摊上好皇帝。我卖白纻的时候,听润水阁的掌柜说,如今才算是摊上好时候。武林大侠们也不打架,也没个皇帝县令。迟城主又是心善的,税又低。。。。。。”
“那是他住建邺城里!”三爷气鼓鼓的说完,猛地低头去翻药箱,嘴里不屑嘀咕,“摊上好皇帝全天下都太平,个个有好日子。摊上好城主,也就一城人好过。”
底层百姓,日子苦难,感怀前朝是寻常之事。他们思慕的不是天子王公,而是太平岁月。
秦孤桐心有所感,偏头望向萧清浅。
萧清浅正打量三爷如何提冯师傅整复骨折,心有所感回望秦孤桐,只微微一笑:“阿桐,你去按住他双肩。”
秦孤桐闻言点头,上前按住冯师傅双肩。
虎子让到一侧,殷切问道:“我干什么?”
萧清浅道:“你去取四块平整木板。”
她言罢,三爷心中微微诧异,还未来及思考,就听萧清浅道:“前臂骨折,无外四种畸形。其中又以旋转为主。整复之时从骨折处掌背侧分骨,使骨折段分,尺挠骨隙增,骨间膜紧张。悬张于挠尺二骨间的骨间膜。。。。。。”
秦孤桐死死按住冯师傅双肩,听着萧清浅从容冷静的声音,知道她是说于自己听的,忍不住侧目望去。见她轻罗白衣,错金长剑。云鬟鸦羽,玉容清辉。眉眼镇定淡然,唇瓣开合徐徐道来。
美人无双,表里锦绣——她心中生出万般得意。
萧清浅心中一动,朝她望去,凝眸浅笑。秦孤桐顿时如饮陈酒,醉醺醺、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此地何处。
——“厄!”
冯师傅闷哼一声,三爷连呼:“快将木板拿来!虎子!”
夹上木板,绑好系紧,总算将冯师傅的双臂接好。三爷又询问萧清浅,开出方子。然而村中药草本就稀缺,何况这三更半夜,只凑出一副止痛化瘀的。
虎子娘煎药的时候来了一人。
“郑叔!”虎子又惊又喜,“你怎么来啦?”
郑三六擦擦汗,将怀里包裹递给三爷,气喘吁吁道:“我听郑小福说了,就赶紧过来看看。冯师傅,你阿好哩?”
三爷打开包裹一看,不由为难道:“这是二小的药吧?那孩子的伤好了?”
冯师傅一听,顿时急了:“不行!老郑这药你拿回去!”
郑三六连忙退后几步,摆摆手:“哎呀,那兔崽子就是孤拐摔断哩,已经吃七八顿药,么事么事。我不知道出这么大事,要不怎么也要来啊。”
虎子娘端着煎好的药过来,见着郑三六也是一惊:“老郑哥,你怎么来哩?嫂子不是说,你去山棚里哩?”
郑三六拉拉衣襟散热,瞧见秦孤桐与萧清浅,又赶紧理好。连连点头道:“是啊,我在山上听着铜锣声。左思右想不安心,赶紧下来。还没到家,路上正好遇到郑小福,听得我心惊胆战。我赶紧回家拿药,你嫂子倒好,睡得跟死猪一样。。。。。”
虎子娘将要递给虎子,笑道:“你不在家,嫂子地里多苦呀。你赶紧回去哩,这大晚上的。”
郑三六拍拍手:“我留着陪冯师傅,你们赶紧回去哩。这老的小的,留着也不方便。”
虎子娘想想也是,她一个妇道人家,的确不便。三爷年纪太大,身子骨硬朗也不能熬夜。她想了想道:“行,明天我给你们送饭。虎子,你留着照应。梨花,你带秦姑娘她们回去。三爷,走,我送你回家。”
秦孤桐与郑三六合力将床板抬回去,五人便一起回去。半路分开,虎子娘送三爷。梨花领着两人往家走。
与阿娘一分开,梨花立即活泼几分,边走边蹦,心情欢悦。今天秦孤桐出手扬威,她全程参与,感受自然不同。小姑娘越想越美,仰头望着秦孤桐。
秦孤桐见她忽然转身看着自己,上前抱起她温言问道:“怎么?梨花走累了?”
梨花被她抱起,又惊又喜,连忙揽着她脖颈,红着脸小声轻喃:“嗯。”
萧清浅抬眸扫过去,正对上秦孤桐笑意盈盈的脸。随即目光立即一转,投向前方。
秦孤桐见她一触即离,心中茫然不解,连连偷瞟。只萧清浅神情淡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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