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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求你做个忠臣吧-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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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露出小半张俊美的侧脸,沿着弧度修直挺拔的鼻梁往上,微垂的桃花眼露出睥睨众生的气度。青年瞥了一眼年轻军官,未待其开口便言道:“请半天假是吧?去吧。”
  这声音清朗干净但却不失沉稳,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浑然天成。
  得了准许年轻军官笑开了花儿,急不可耐地策马离了队伍,跑出一段距离后他又回头喊道:“我明天就归队!”
  青年看着军官的背影跑远后收回了目光,队伍继续向前,进入南都的主要街道。
  有军队归来,南都的百姓也纷纷出来围观,有路人指着打头的青年窃窃私语:“那是谁?”
  他身边的人惊奇道:“你连他也不知?就是三公子啊!”
  路人惊叹:“只听说这三公子用兵如神、战功赫赫,却不料这般年轻出众。”
  飘摇的旌旗落下,露出乌黑骏马上的青年模样。
  他一身黑衣银甲,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宽大的红披风在他身侧垂下优雅的弧度。一头墨黑的长发用带红缨的银冠束起,却有几缕不够长的散落下来,垂在鬓侧,给他于威严中添了几分潇洒不羁。
  所谓人中龙凤也不过如此了。
  忽然,队伍迟缓了下来。抬眼望去,只见前方某处聚集了不少人,堵住了道路,所以无法前行。
  刘稷的亲兵得了示意策马上前询问:“在此地聚集作甚?不知道不得擅自集会吗?”聚众则易生乱,南都之中是不允许普通人大规模集会的。
  一个人站出来答话:“回军爷,兵仙在此地设局呢。”
  刘稷也策马走了过来,他若有所感地挑起艳丽的桃花眼看向酒肆的二楼,只看到了垂下的竹帘。
  他收回目光以一声嗤笑作为对路人的回复:“兵仙?纸上谈兵也配叫兵仙?”
  他听说过兵仙阵的事,但在他看来这不过是那些民间学士沽名钓誉的手段罢了。这种抬高自己声名的办法在秦川或许很吃得开,但在南地不流行,也不让流行。
  抱着揭穿里面那个神秘人真面目的刘稷下令:“走,去看看这是何方神圣。”
  说完他翻身下马,大步朝店内走去。
  卫兵闻令,迅速在刘稷之前于左右两侧开路,簇拥的人群纷纷被赶到两侧,热闹的酒肆,顷刻间绕着兵仙阵的阵盘给这个青年将军腾出了一大片开阔地带,好不威风。
  所谓的兵仙阵乃是以地图为棋盘,以棋子为士兵,以历史为背景布下一场假设的战局,战局的情况说明就在一旁,这是一场攻城战,选取的战场是毫无天险可依、易攻难守的怀城,而破阵者被要求在数倍于己方兵力的敌人进攻下守住城池。
  所有的攻城计划已经写在旁边的板子上,透出一种“就算让你知道我所有计划,你也守不住城池”的倨傲。
  刘稷看完战况说明,又绕了阵盘走了一圈,勾起嘴角:“这有何难?”
  接下来众人听到了刘稷阐述了自己的作战方略,看着他对一轮又一轮进攻做出从容的应变。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懂作战的人都知道刘稷非常完善地运用了现有的资源,虽然看起来步步险,但却也的确有非常大的概率能守住。
  根据兵仙演武的规定,除标注出来的条件外其它均按普通情况考虑,一件事若能有七成概率便算作一定会发生。
  所以当刘稷守住最后一轮进攻而城池依旧保持九成完善度的时候,众人知道,为难了不少兵家学者的兵仙阵,破了。
  懂兵法的人最先叫起好,他们是最能看懂这场演武的人,在他们眼中这不是一场沙盘上的过家家,而是一场酣畅淋漓、精彩至极的战斗。
  而旁人听到内行人叫好也跟着鼓起掌,一时间酒肆里好不热闹。
  伴随着叫好声,二楼楼梯口处出现一个黑衣人:“三公子,我家先生请您移步二楼。”
  这种发展刘稷早有预料,楼下的阵盘估计只是抛砖引玉,要是真的借此称兵仙也未免太过托大。
  此地是南都,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带着亲兵抬脚踏上了楼梯。
  跟着黑衣人进入二楼的雅间,屋内又有一个阵盘。
  不过这次阵盘前坐了一个青年,他穿着儒生最常穿的青衫,年纪约莫二十,相貌只称得上端正。
  他比刘稷想得年轻,也普通得多。
  刘稷环视四周,这间屋子陈设很简单,一张阵盘,一张茶桌,两个坐席,几幅挂画,剩下酒肆右边有个屏风样的隔断,看着只是普通的酒肆雅间。
  刘稷将目光放回年轻人身上:“你就是兵仙?”
  年轻人回道:“在下苏辛,兵仙阵是我派对这种对战游戏的命名,并非是对设阵人的称呼,‘兵仙’也只是外人不知先生名讳的代称,世间皆人,何来仙?”
  这话既回答了刘稷的问题,也解释了他们并没有以“兵仙”自居。
  不过刘稷并不在乎这一个称谓,听到眼前之人依旧不是设阵人,他感到有些不耐烦:“把你那先生叫出来!”
  面对隐约有些发怒的刘稷,年轻人依旧从容淡定:“先生现在不在。三公子想见先生,赢了我再说也不迟。”
  若说楼下的局是抛砖引玉,那楼上再设局就有点惹人烦了。
  但刘稷已经上楼,若就此离去旁人还以为他惧怕了这个“兵仙”,抱着一定要揭穿背后之人的面目,将其赶回深山老林的目的,刘稷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不同于楼下明显一方劣势的设局,楼上的局势均力敌,模拟的是四百年前宋齐的一场交战,两军隔水相望,目的都是击溃对面的军队。
  这次的对战方法稍作更改,两人有机会事先写下三道命令装入锦囊,作为隐藏手段在开战后择时打开。
  不过,若预先调动的“军队”在此后接受了其它调遣使其无法完成锦囊里的任务,便视为这道命令作废。
  两人都写下了自己的策略,战斗正式开始。
  贸然渡江易导致被动,最好的办法便是诱敌来攻。
  名唤苏辛的年轻人的确有些本事,面对刘稷好几次故意露出的破绽都忍住了,战局一时有些僵持。
  “你有十万兵马,但你调动的只有八万,剩下两万是在设伏吧,让我猜猜,是在这里——”刘稷伸手一指,正是苏辛在锦囊里写下的伏击地点。
  说完在第二个回合中刘稷便拔了苏辛的伏兵。
  刘稷手指右往地图的东向滑,停在一处:“而你在这边做的动作其实是为渡江偷袭我薄弱处做准备吧。”
  不过这次他只是说说,并没有动作,但苏辛心里清楚,刘稷又说中了。
  一下被对手说中两处布置,苏辛不可避免地乱了阵脚,然令他更焦躁的是他竟连刘稷的半分意图也猜不到。
  他能看出刘稷在准备渡江,然而他细细观察了刘稷对军队的调动,却始终猜不透他有什么伏笔。
  到了刘稷的行动回合,他翻开一张牌,上面写着“大雾”。他微微一笑:“起雾了,我要渡江了。”
  苏辛看向刘稷的登岸地点,顿时感觉不妙,先前那一带的伏兵已被刘稷清除,如今那里是他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前几个回合中刘稷已经造好数千只战船,夏季为南风,他借风势渡江,在雾散之前登岸,年轻人没办法在半路袭击他;而事先对兵力的分散也导致他没机会迅速集结兵力作出应对。
  一旦刘稷登岸,就是他的败局。
  刘稷如今所有兵力都调动,他锦囊里的命令大概率全数作废。
  看到苏辛看向自己锦囊的目光,刘稷挑眉,邪气一笑:“还在猜我写了什么?所幸告你好了。答案是,什么都没写。”说着他拿起自己的锦囊打开,三张空白。
  刘稷的表情很平淡,但行为却透出一种一副“就算我不布置任何先手也能轻易赢你”的倨傲,苏辛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另一个人,想到了他大喇喇地在楼下将作战方略全数写出的行为。
  苏辛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从某方面来说,这两个人还真是如出一辙。
  就在苏辛打算投子认输的时候,一道沉缓的声音从那道做隔断的屏风后传出:“东部继续渡江进攻,绕西避开留守的兵马,西部北向撤兵,入山,取道北山,迂回包抄……”
  短促而清晰的命令打破了刘稷布置的死局,虽不能为苏辛挽回劣势,却破了他必败的局面。
  苏辛大喜,道了一声:“多谢先生指点”迅速按照吩咐调动兵马。
  然而刘稷却再顾不上沙盘上的战势变化,他僵坐原地,浑身的神经都在为这道日思夜想的熟悉声音颤抖。


第78章 招募
  刘稷如何还顾得上比试,他起身欲一探屏风后的究竟,然而先前请他上楼的黑衣人出手拦住了他。
  刘稷不由分说与黑衣人交起手,老五身上的经脉曾受损,如今虽被治好但武功大不如前,而刘稷这几年却大有长进。
  接手数招后,刘稷将老五逼退,掀开屏风,闯入了后面的隔间。
  隔间内空寂无人,唯有茶几上的碧螺春散出缭缭的热气,方才的声音仿佛只是幻觉。
  刘稷看到了垂着竹帘的窗口,他三两步冲到窗边,掀开竹帘。
  外面正是他方才入城时经过的街道,从这里能将城门到酒肆的道路看得一清二楚,包括此刻正戍守在门前的刘稷的士兵。
  “杜恒!”刘稷叫的是他的亲卫队队长。
  杜恒听到自家将军叫自己连忙追着声音跑了出来,四向望了一圈,一抬头发现刘稷站在二楼的窗口前。
  “属下在!将军有何吩咐?”
  刘稷问道:“方才有没有人从这里出去?”
  “回将军,没有看到!”他们方才一直警戒在此,别说个大活人了,就是跑只猫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没有从窗口逃走,人定然还在酒肆中,刘稷立即下令:“围住酒肆,给我挨个房间搜查。”
  杜恒追问:“将军,找什么?”
  “找人!”说完刘稷放下竹帘,扭头,大步朝楼下走去。
  走过回廊,刘稷死死握住自己的剑柄,指节末端甚至开始发白,他正在用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的表情与行为。
  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重逢。三年,韩昭三年未给过他一丝音讯,他甚至一度怀疑韩昭死了。
  愤怒?激动?喜悦?任何单一的情绪都无法概括刘稷如今的心情,他只想立刻马上见到韩昭。
  然而这一天他整个酒肆翻过来也没能找到韩昭的身影。
  刘稷回到楼上的雅间,对着还留在那里的苏辛质问:“他在哪?”
  苏辛笑了:“三公子,哪有学生过问先生下落的道理?”
  他话里有话。
  说完后就一双沉静的眼直直地看着刘稷,倒映出他的模样。
  刘稷看到了自己的模样,愤怒、恼恨,如同一只被现实激怒却又无能为力的野兽,这个样子的他与当初那个在凉州乞求韩昭不要丢下自己却又得不到垂怜的赵寄有什么区别?
  但他不甘心,不甘心这么一次又一次被韩昭抛下,不甘心自己如今依旧只能追逐着韩昭的影子,无能为力。
  杜恒来到刘稷的身后,小声提醒:“将军,王那边还等着呢。”
  他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多了。
  刘稷低垂着头,脸阴沉得吓人,熟悉他的亲兵依稀看出他们的将军心情极度不好,所以提醒一句之后便闭嘴不再说话。
  跟随刘稷快两年了,他从未见过刘稷露出如今的模样,虽然有时他也会动怒、也会喜悦,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像一只被逼入困境的野兽一般癫狂。
  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是否与公子流落在外的十数年有关?
  杜恒没资格问,也不敢问。他只是觉得如今再看,刘稷过去两年的喜怒哀乐都像纸上浮沙,被风匆匆带来又轻轻带走,从未落入画中。
  那么,公子在心底画中的人、物又到底是什么呢?
  “他是谁?”良久之后刘稷再度开口询问,此时他的声音沙哑得吓人。
  苏辛平静回道:“先生名讳顾崇明。”
  顾崇明?
  刘稷自小记忆里极佳,对于最熟悉之人的声音他肯定不会听错,如此看来,只能是韩昭连名字都改了。
  他改名换姓回来干嘛?
  他来淌这天下的浑水干嘛?
  “本公子,记住了。”每一个字都像从刘稷的牙缝里挤出来,“日后有机会,再来讨教。”
  “杜恒,整队启程,回东大营。”丢下这道命令,刘稷转身大步朝楼下走去。
  既然摆下兵仙阵,那么必然有所图,只要那人要入这天下乱局,那么他们迟早会相遇。
  那人既然准备了新面目来见他,那他也要好好准备准备,莫要在重逢的时候落了下风才是。
  苏辛起身送客:“三公子慢走。”
  来到楼下,刘稷接过亲兵递来的缰绳,上马后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酒肆二楼的方向,然后回过头策马远去。
  刘稷离开后不久,“兵仙”身边的黑衣人下来布置了一场新的“兵仙阵”,酒肆也很快重新热闹起来,一切又渐渐恢复了刘稷来之前的模样。
  等老五回到修缮完毕的雅间时韩昭又坐在了他原先的位子上,此时正盯着阵盘思考,桌上的茶已经凉透,他却似乎没有察觉,端在手中翻动茶盖。
  暗卫出身的老五不懂得委婉,他心里有疑问便直接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躲?他未必认得出你。”
  他为韩昭的做过易容修饰,即使是熟悉的人也未必认得出来。
  韩昭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老五:“他认得出来。”能凭声音认出他,又岂会被一点易容迷惑?
  说完他低头饮了一口茶,透凉。韩昭皱起眉,放下茶杯。
  老五还知道韩昭十分在意刘稷,在书院时,关于刘稷的每一条消息韩昭都很上心,所以他不明白韩昭为什么不直接去见刘稷。
  韩昭的神情很平静,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他淡淡回道:“来此既不是为他,有何见面的必要?”
  老五不明白韩昭为什么要入世,又为何不去帮刘稷。
  担心地址暴露主子下手,换地方便是了;挂念刘稷,去找他便是了……为何偏偏要如此迂回?老五直球的脑袋想不通里面的曲折。
  这点韩昭也没什么不好告诉老五的:“呆在刘稷身边我帮不上他,也会被他掣肘。”
  天下人忘记了韩昭,但刘赐没有,公良尹没有。他不擅长权谋,去刘稷身边帮不上什么忙,若说帮忙打仗,刘稷如今的本事已几乎不需要他的指点,何况刘稷手底下还有那么多得力的部下。
  无权无势又不能拨弄风云的韩昭,去刘稷身边只是给旁人一个攻击刘稷的缺口,好比当初凉州的“细作案”。
  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把刘稷牵扯进他如今要做的事里。
  韩昭不欲将话题继续留在自己身上,他开口问老五:“你接下来的打算想好没有?”
  老五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打算。韩昭不想留他他理解,毕竟他对韩昭也不会有任何忠诚,但让他自己谋划未来,他却不知道能做什么,二爷、主子,都是他如今没办法独力对付的。
  韩昭认真地看向老五:“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二爷会让老七向你透露我的下落?”
  老五思索了一会儿,摇起了头。
  韩昭其实也没想出来,他不擅长揣测人心,何况还是徐仲严这样阴险深沉的人心,但是:“一定不会是善意,对不对?”
  老五点头,表示赞同。
  韩昭:“你不适合留在我身边,但我有一件事拜托你。”
  老五:“但说无妨。”
  韩昭微微揭开衣领,从胸口取出一个封面空白的信封:“拿着这封信,去东都找一个叫陈琚的人,他可能会用得上你。”
  老五接过信看了看信封,对着韩昭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屋子。
  老五前脚离开,后脚苏辛就推门而入,一进来他就冲韩昭抱怨:“顾先生啊顾先生,您好偏心,教给我们的与教给三公子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啊。”
  今天的比试他几乎是被刘稷算计得毫无还手之力。
  韩昭冷淡道:“水平差异是你们的天赋问题,何况,你又不专修兵法。”
  苏辛原来学的是权术,兵法课只是旁听,学成这样已经让很多学兵法的学生汗颜了,还想和刘稷比?他把自己当神仙吗?
  苏辛在韩昭旁边的椅子落座,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您说,这鱼儿怎么还不上钩?师叔明明来信儿说已经提过您的名号了呀。”
  韩昭继续将目光放到阵盘上:“急什么?现在去也没仗打。”
  苏辛听了笑道:“这话错了,您没仗打,我有仗打啊!”
  韩昭的主场是沙场,他的主场可是权场,师父派他来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辅助不善权谋的韩昭。
  听出苏辛语气里的急不可耐,韩昭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他开始怀疑带着这家伙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了。苏辛就是个不甘寂寞,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韩昭十分担心以后这家伙给他没事找事。
  在刘稷到来的三天后,一位锦衣华服、气度不凡的访客来到了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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