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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求你做个忠臣吧-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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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世咽了一口口水,道:“赵寄最大的依仗不就是少主,如果少主没了,他回来也没用……”
  他越说越小声,同时小心地去看宋琮的反应。
  宋琮飞快地给了宋世一个眼刀:“注意你的嘴,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虽然训斥了宋世,但宋琮并未否认他的观点。
  ……
  赵寄一行人的最后踪迹出现在江陵城附近,韩昭在此处发现了打斗的痕迹与赵寄随行者的尸体,但没找到赵寄。
  韩昭心底的感觉越来越不详。
  不过只要一日未见到赵寄的尸体,韩昭就不信赵寄死了,哪怕是系统给出通知也一样。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滔滔江水,紧咬后槽牙:那倒是让他看看中兴之主的气运啊。
  也是在此时,景修派出的人找到了韩昭。
  回复在十月二十七这天晚上被送到了景修手中。
  韩昭隐去了部分不好的消息,只说了他认为赵寄还活着。
  韩昭的判断景修还是会信,但同时也有了一个疑惑:赵寄未死却不回凉州也不回传消息,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干想也没有结果,他决定先将赵寄很可能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刘玄,如此刘玄也不必那么悲痛了。
  然而就在景修走出自己的书房门时,一道寒光突现,朝他的喉咙袭来。
  危急时刻,一只手将景修往旁边一扯,躲开了刺客的袭击。
  ——是景修的贴身护卫。
  护卫救下景修后开始与刺客缠斗起来。
  退回书房内的景修这时也看清刺客是个穿着黑色短衫的清瘦男子,腰、腿、手腕处皆藏着短兵或暗器,这幅打扮与当初百川商会凶案现场留下的两具尸体很是相似。
  他差不多知道刺客的来历了。
  刺客功夫不差,但景修的护卫比他更胜一筹。
  十几招下来刺客非但杀不死景修,还被护卫逼得节节败退。
  “退下。”一声冷冽低沉的命令不知从何处传来。
  发现刺客还有同伙,护卫感觉不妙,正要抽身而退。
  然而就在他与刺客错身的一刹那,一道银光闪过,护卫一怔,接着大片的血从他胸口喷涌而出,他双眼开始放空,人向后倒去。
  这护卫是景修的心腹,从景修刚入世时就跟着他,武功虽不说天下顶尖,也是一流,如今被人一招所杀,出手之人又是何等的功夫?
  就在景修为这利落的杀人手法惊骇之时,一个高挑的人影提着剑从血雾中缓缓走出,进入他的眼帘。
  来者约莫三四十岁,相貌英朗,形容落拓,略短的黑发有尽力地束起,然而更多则散落下来,看着颇为不修边幅。
  他穿着款式简单的黑色劲装,靴子与护腕里十分干净,武器也只有手里一把剑,但这样更让景修忌惮,甚至不自觉朝后退了两步。
  景修的心渐渐沉到了谷底——这般激烈的打斗都没有引来府内其它人,看来他们也是凶多吉少。
  男子站在门口,对被护卫打败的刺客冷声说了句:“出去。”
  刺客一言不发地爬起身退出了书房。
  清场后男子没有急着动手,只站在那里,似乎在等景修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身为谋国者,心性自然不能差,景修很快镇定下来。
  他不会武功,自然不能和男子拼命,能救自己的唯有一张唇舌而已。
  景修平静开口:“不知阁下排行第几?”
  男子的回答很简短:“三。”
  景修略意外,垂眼怅惋一叹:“原来是计良先生。修对先生仰慕已久,不料见面却是如此场景。”
  计良心底也涌起许多情绪:悲凉、感慨、无奈,然而表达出来时只有四字:“计良也是。”
  “韩先生很记挂计先生。”景修提韩昭是想用旧友情谊打动计良。
  不料计良摇起头:“我们没那么深交情,他找我是因为我的下落对他有用。”
  暗卫都是薄情与薄福之人,能顾好一到两个在意的人就是极限了,没那么多关心分给旁人。
  虽然否了景修的话,但计良也卸下了杀气。
  他一甩剑上的血,归剑入鞘,伸出手示意景修坐下谈话,然后先行将剑随意往景修的书案上一放,坐了下来。
  景修思绪飞快地运转着,计算着劝计良罢手的可能,不过他表面做的只是走到计良的对面,坐下。
  “看起来先生身上发生了很多事。”这是景修坐下后说的第一句话。
  韩昭口中的计良早已叛出了暗卫组织,如今却以这般面貌出现在景修面前,其中曲折不言而喻。
  计良幽幽一叹:“是啊,好多。”
  “先生来此应非自愿。”这是第二句。
  计良点了一下头。
  “能和修说说吗?”
  计良摇头:“不能。”
  试图与计良拉近距离失败,景修心下一沉:如此防备,只说明计良杀他的意图很坚定。
  “先生来此是因为修挡了徐先生的路?”
  在不关乎自己的问题上计良倒也坦荡:“是啊。他斗不过你,所以只能杀了你。”
  这话他半点面子没给二爷留。
  二爷其人于算计人心一流,布局谋篇却是二流,至于治国安民,连三流也不够;所以遇上景修这样真正的安邦谋国之才,他慌了。
  景修又问:“那先生为何为虎作伥?”
  “为虎作伥?”计良反复咀嚼着景修的话,“这个词用得妙。”
  “你说为什么呢?明明伥鬼最初也是被虎吃掉的受害者啊……”计良迷茫地问景修,眼神透出言语难以表达的哀恸。
  明明自己他自己已不得救赎,却还要作屠刀,伤害他人,为什么呢?
  计良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字:“宿命”。从他在山村遇到主子起,一生的批文就写就了。
  所以,即使逃了半生,他最后还是回来了。就如同这把丢弃了两回,最终还是回到他手上的剑。
  这样的眼神让景修无言以对,甚至没办法去怪罪。
  虽不知具体内情,但他知道让计良如此迷茫与痛苦的根源已不是言辞能撼动的。
  无法撼动压在计良心头的大石,也就无法说服计良放弃杀他。
  景修不想死,少主大业未竟,威胁凉州的隐患也未除,他还不想死。
  然而计良的武功甚至在韩昭之上,他能做的有限。
  见景修久久不语,计良开口提醒:“景先生还请不要耽误时间,良要在三更前离开。”
  景修时常在书房待到深夜,所以下人们见他不归也不会奇怪,只会在三更时过来送汤与添油。
  计良如此说,证明他已事先掌握景修府邸的作息规律。
  而将三更前的时间留给景修,是他仅有的仁慈。
  景修心底一片萧凉,但他没有时间自怨自艾,如果不能活,他只能抓紧时间为刘玄做好打算:“修有三个疑问。”
  对于将要死在自己剑下之人,计良很大方:“请讲。”
  “其一,赵寄之事前因后果。”
  这个问题其实包含了两个信息:害赵寄的黑手与赵寄的下落。
  所幸计良也没有计较这个,爽快地答了:“宋琮与徐仲严密谋,杀了赵寄的亲信,派人在赵寄回撤之前伪装成赵寄入城,将后到的赵寄说作敌军,拒绝开城。而后赵寄被埋伏的窦诚袭击,不敌东逃……接下来的行踪我便不知了。”
  这些事在组织内不算秘密,计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他回答得越爽快越表明了景修必死。
  景修意识到了,却依旧不动如山:“其二,徐先生接下来的打算。”
  徐仲严是条毒蛇,如果他无法活过今夜,那以后只能靠刘玄自己小心防备了。
  “杀刘玄,灭凉州。”这个计良回答得很简单,谋划在未实施之前都在二爷脑子里,具体细节他也不清楚。
  “其三,为何偏偏与凉州过不去?”
  这是景修最想不通的,凉州明明不是伪朝最大的祸患,为何徐仲严要不惜代价与凉州不死不休?
  “这是主子的意思。”
  主子很多年不过问暗卫的事了,这是他这些年第一次给二爷下达任务,所以无论用任何手段,二爷都要完成。
  “主子——”
  计良打断了他:“这是第四个问题,我不会再回答了。”
  景修咽下了问题,颔首致歉:“是修逾越了。”
  计良心情很复杂。
  景修面对要杀自己的人依旧从容有礼,对二爷也始终以“先生”相称,这是怎样的涵养?
  他杀过很多人,没见过第二个。
  如此端方自持、克己复礼,不累吗?
  计良很好奇,但轮不到他来问这个问题。
  了了心中的结,景修神情轻松许多,他整理好衣襟,朝计良颔首:“多谢先生,修如今已无疑惑,可以上路了。”
  然而计良没动手,只回了一句:“离三更还有些时间,不是吗?”
  计良也在期待奇迹,期待三更前有变数发生,能阻止他杀景修。
  景修一愣,隐约体会到了计良的用意,但也知道这希望有多渺茫,他无奈又苦涩地浅淡一笑:“那修就用这时间请先生小酌一杯吧。”
  计良点了点头,景修起身从书房的架子上取来了酒与两个酒杯。
  景修一边倒酒一边说起闲话:“修有个学弟,自小一起修学,感情甚笃。修入世之前,他沽了一壶酒在给修送行,说等修辅佐主君入主东都时他定提一壶千秋岁来庆贺。”
  “千秋岁是什么酒?修没听过,问他他也不答,只笑说到时候修就知道了。”
  说到此处,景修苦涩一笑:“这么多年过去,修还是没能解开谜底,如今也等不到那时候了。”
  景修递了一杯给计良,计良没有动,景修也不介意。
  景修没有急着喝自己那杯,而是继续与计良说他那个学弟:“其实学弟才是真正的天纵之才,一同进学时,无论是文章还是奕辩,修总是赢不了他。”
  “修也不是什么圣人,在输了那么多次后也会心生怨怼,无奈每次他都能将修哄高兴。”景修说着长长一叹,“我们能结下多年情谊,没有反目成仇,着实多谢学弟的体谅与包容。”
  计良感叹:“景先生太过妄自菲薄了。”
  真正的嫉妒与怨恨哄不好,光凭景修对他的态度,便能证明景修的胸襟远比他自己说的广博。
  景修摇了摇头,继续讲了下去:“其实按照惯例,修本该在三年前与学弟一同入世。但修怕了,怕与他一个时代会没有丝毫作为,于是提早五年入世……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
  “每次做决定时修都会想,如果是学弟在这里又会怎样谋划,若是他又会想出怎样精妙绝伦的计策?”
  “如果是他,便不会有如今的局面了。”最后景修发出了这样无奈又悲伤的感叹。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只感觉像是天意要为难他,这种明明尽了全力,却仍旧无法扭转乾坤的无力感,粉碎了他不多的自信。
  他一生以国士为目标,可惜最后也只证明了自己是个庸才。
  唯一无法释怀的,就是愧对了师父的教导,辜负了师门的期望……
  计良没想到会在这个二爷都忌惮的谋士脸上看到这样低落的神情。
  凉州偏远、荒凉,商道一闭便更加贫瘠,是他献出的治良八策让凉州焕然一新;而刘玄本是个一无所有的傀儡,是他将刘玄推上了实权之位,也是他将二爷逼到不得不用刺杀这种手段……
  若景修这样的人都一无是处,计良不知道天下还有几个人能被称为“谋士”。
  或许景修最大的不幸是遇到了他口中的那个学弟,于是在最为恣意放纵的年少时光便被磨灭了所有骄傲与自信。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迟早会有一个人来完成修的未竟之业,修希望是他。”
  说罢景修仰头饮尽杯中酒,墙外正好传来三更梆子声——无事发生,生路尽绝。
  景修放下酒杯,款款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端坐着对计良浅笑:“动手吧,先生。”
  无法求生,那只能体面地死去。
  计良握上剑柄,却久久没有动作,他高估了自己的心肠——果然刺客不该听暗杀对象的故事。
  “景先生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的?”给那个学弟也好,给刘玄也好,计良想为景修做点什么。
  景修摇了摇头:“想说却说不了的话又岂是一两句能概括的?还是尽在不言中吧。”
  闻此言计良长叹一口气,闭上了眼。
  ……
  天边星辰静静明灭,御史府的下人从厨房端了羹汤出来,走上了通往书房的回廊。
  计良走出屋子,甩掉剑上的血,将其归入剑鞘。
  先前被赶到外面把风的十五看到计良走出来,迈步进了书房,不一会儿他检查完毕,走了出来,站在计良身边,一言不发。
  计良觉得有一口气憋在胸口,张开口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他看着天边黯淡的月影,低哑地说了两字:“回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二爷的条件就是让计良重新做回组织的兵器,而他要计良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景修
  二爷这个人真的狠!(不是作者的锅,要打打他,顶锅盖跑)
  求收藏评论啊(打滚)


第59章 悲恸
  “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鸳鸯在梁,戢其左翼……”
  朗朗的晨读声从书院传入暖阁,阁内寒梅默放,檀香静燃。
  一个身着鸦青色儒服的身影躺在躺椅上打盹,一本《大学》盖住了他的脸。
  似乎有什么惊扰了沉睡之人的梦,盖在他脸上的书被轻蹙的眉头带动,失去了微妙的平衡,从脸上滑落,砸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这声响动彻底惊碎了青年的梦境,他缓缓睁开清隽的眼,看到了暖阁的横梁。
  书塾内再度朗诵起《小雅·鸳鸯》。
  程琚侧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躺回躺椅,开始盯着横梁发呆。
  梦到了什么他已经忘了,只依稀记得颇为不详,不过现在听着悠远空渺的读书声,他被惊扰的心境已经再度平静下来。
  果然只是梦啊,书院内如此祥和,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呢?
  程琚缓缓闭上眼,静静聆听和谐的朗诵声。
  鸳鸯于飞,毕之罗之;祝愿品格高洁的君子,万年康寿、福祚绵长。
  ……
  景修遇害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刘玄耳中,一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等到确认之后他的脸色“唰”得惨白。
  这次他死死抓住了侍从的手没有晕厥过去,但在御史府看到在棺材内闭着眼的景修时,他还是眼前一黑,喷出一口血,跪倒在地。
  这些年景修对他的谆谆教诲,对他的维护与扶持飞速在面前闪过,很快回忆淹没了现实,又被黑暗湮灭,刘玄一头往前倒去。
  最后留在他耳边的是几句旁人的呼唤。
  “少主!”这是他的臣子。
  “夫君!”这是他的妻。
  在失去最后的意识前,刘玄死撑着抓住周婉的袖子,让她附耳到自己嘴边:“叫……宇文将军——回来!”
  赵寄与景修的接连出事给予了刘玄非常严重的打击。
  他甚至不想承认这残酷的现实,宁愿长睡不醒,然而现实还有需要他守护的人,还有需要他支撑的凉州。
  他还是在一片低泣声中醒来了,他迟钝地转动眼珠,看了一圈屋内的女眷——真是各方的都到齐了。
  周婉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见他醒来立马握住他的手:“宇文将军已经到了。”
  刘玄缓缓点了点头:“叫她们出去,让宇文将军进来。”
  宇文循进来的时候刘玄已坐了起来。
  大夫说刘玄接连受到打击,急火攻心,伤了心脉,让他好好静养。
  但如何静养?
  景修的不测让本就因赵寄失踪而动荡不安的凉州更加风雨飘摇。
  他们是凉州的柱石啊!如今骤然断了两根,仅剩宇文循的他还能撑起凉州吗?
  宇文循辅一接到刘玄的命令就赶回了凉州,甚至没来得及整理仪容。
  看着满面风霜的宇文循,刘玄惶恐不安的心稍稍有了着落。
  刘玄拿出自己的少主令,放到宇文循手中,紧紧握住他的手:“孤有两条命令给你。一、带周夫人与公子曦走;二、挑选一支你信任的部队,调回凉州。”
  听到刘玄这样说,守在一旁的周婉错愕地看向他:“夫君!”
  刘玄闭上眼不去看周婉哀求的眼神:“凉州已非你们久留之地。你们留在这儿,我手脚会被束缚住。”
  周婉是周家人,是宋家人一直想替换掉的少主夫人,其间利害三言两语难以尽述。
  景修遇害,赵寄如今也没有消息,只怕凶多吉少。
  刘玄势力大损,几乎无力掌控凉州,接下来的不是风浪,而是腥风血雨,他没信心护不住周婉与刘曦。
  此举刘玄除了要保全周婉母子,也是为了他能在接下来全心全意应付凉州的变数。
  这不止只是儿女情长,所以周婉忍下悲伤,与刘玄道大义:“正是如此我才不能走,凉州正值风雨飘摇,我的离开固然能保全我的性命,但是岂不是在将要倾覆的船上再加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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