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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上帝知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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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你伤口化脓,又找借口赖着不走。”
  可惜没有灯光,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气急败坏里透着无可奈何,一定非常有趣。
  “大晚上的,我跟你一起去吧。”
  说着他就跟着她往外走,顺手还把门给关上了。
  “你——你关门干嘛?”
  魏邵天愣了愣,“你没拿钥匙啊?”
  黑灯瞎火,怎么拿钥匙?宋瑾瑜气得想抬脚踹他,“现在怎么办?”
  两人在黑漆漆的楼道里干瞪眼。魏邵天摸了摸裤兜,一包烟,一只打火机,还有下午去买烟找的几十块零钱。
  “我身上还有点钱,反正也没电,旁边找个招待所凑活一晚上,明天一早再找人来开锁。”
  她气得牙痒痒,“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要是故意的,也该身上带张卡,带你去住五星套房。带女人去招待所这么跌份的事情,传出去我还怎么混?”理直气壮地说完,他还不忘数落她,“谁让你买的这么高楼,窗户都爬不了。”
  “你不是会撬锁吗?”
  “妹妹,你这可是防盗门。”
  她被驳得接不上话,左右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可她身上除了一条睡裙再无他物,连手机也没拿,对着满墙的开锁广告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既然在外头,魏邵天就肆无忌惮地点了根烟,揣兜准备下楼,“不走,打算坐门口坐一晚上?不怕冻死?”
  盛夏已过,秋夜里,宋瑾瑜穿着拖鞋走在小区的道上,她的头发还在滴水,身上就穿了一件棉质的睡裙,还透风。
  怕她冷,魏邵天把身上的开衫脱下来给她,“先穿着吧。”
  她不要,他便直接上手给她套上,“你还跟我客气?我可穿了裤子,你光着腿,要感冒了谁照顾谁?”
  出了小区,对街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就有一个招待所,挂着破旧的牌子,舒心宾馆。
  宋瑾瑜站在外面等着没进去,魏邵天跟前台值夜的老板娘交涉了半天,才拿着钥匙出来,“我身上就五十,只够开一间房。将就将就。”
  这剧情,真俗。宋瑾瑜拿过钥匙,没有一点好脸色的就低头往里走。
  魏邵天没立即跟上去,又摸了根烟点上。
  老实说,今晚这事虽不是他事先预谋,但也是一时兴起,一蹴而就。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十多天了,该说的他也说了,换做别的女人,早该弃城投降了。他耐着性子等了又等,就是等不到一点儿回应。
  追女人嘛,少不了耍点手段。他是看见钥匙放在鞋柜上,才关的门。今晚停电,是天时,住招待所,是地利,最好能把事办了,人也就和了。
  魏邵天一抬头,看见二楼的灯亮了,心里不免一动。今晚睡了她,就坐实了他的阴谋,不睡她,姑且还能再装一装正人君子。
  心烦意乱的踩灭烟头进去,心想着,见鬼了,什么时候他睡个女人还需要心理建设了?
  211,魏邵天在外头敲门,好一会儿门才开。
  他瞥她一眼,嗫了一句,“还算有点良心。”
  房间又小又挤,入眼除了一张床和一台破旧的电视机外,什么也没有。
  宋瑾瑜打开门,什么也没说,拉开被子躺下,蒙头就睡。
  这下轮到他犯难了。现在立马就上床,未免显得太心急,看会儿电视吧,人洗得干干净净就躺在床上呢,电视里播什么他也看不进去啊。
  魏邵天扯着T恤低头闻了闻,腰上有伤不方便天天洗澡,还好今天一天都没出门,除了烟味,也没什么味道。
  走到床边,昏黄的床头灯照着她娇俏的脸蛋。
  他问了声,“睡了?”
  她呼吸平缓,没有应答。
  魏邵天关了灯,掀开被子的另一角躺下,心里还在琢磨。睡,还是不睡,已经上升到了哲学问题。
  说不定她真的睡着了呢,硬把人吵醒,确实也有些太不厚道。好歹她也救过他一命,算是半个恩人。
  真他妈见鬼了,人都躺床上了,居然还下不去手,他什么时候这么怂过?
  翻了好几个身,越想越烦躁,越没有困意。魏邵天干脆侧躺着对着她的背,手不自觉的就落到了她的发梢上,勾起一绺在指尖一捋……还是湿的。
  南方潮湿,这样湿着头发睡一晚,明早起来肯定是要头疼的。想到这他一个翻身又爬了起来,下楼问老板娘要了个吹风机,插上电给她吹头发。
  她仍保持着刚才的睡姿,呼吸也很平缓。他担心她会犯哮喘,口袋里还偷偷装着个吸入剂,现在看多半是用不着了。
  插线口离床有些远,线也不够长,他只好把电线从床脚绕上来,人半趴着给她吹头发。维持着这个姿势需要腰上使劲,这么一来二去,伤口也跟着疼起来。
  可是此时此刻,身上的感觉都远比不上他心上的感觉强烈。
  插线口处冒着火花,劣质吹风机散着焦味,他动作很轻,手指绕过她的长发,又被暖风吹散下去。如同葡萄牙语里的一个词,Cafuné,意思是手指拂过爱人的头发。
  只有上帝知道,这个瞬间有多么美妙。仿佛有什么降临于他,又仿佛是某种远古而又神圣的救赎。


第12章 门徒(修)
  一夜无梦,宋瑾瑜难得睡了个好觉。
  她的生物钟一向规律,到点自然醒,起身时房中只有她一个人。
  宋瑾瑜穿上拖鞋,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下头发,正准备要出去,魏邵天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碗正热乎的馄饨。
  “先吃早饭。”
  她仍有些懵:“几点了?”
  “八点半,我已经找人去开锁了,吃完早饭回去,应该就能进去了。”
  她瞥见他略微凹陷的眼眶,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你没睡好?”
  他能睡好吗?一晚上净做无用的思想斗争了。
  魏邵天黑着脸把馄饨放桌上,打开塑料盒的盒盖,“快吃,一会儿就糊了。”
  他突然这么温顺,不耍无赖了,她反倒有点儿不习惯,于是做样子似的吃了几口馄饨,“我上班要迟了。”
  魏邵天原本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她的话,便往外头走,“那走吧。”
  大白天穿着睡衣走在街上,多少还有些惹人侧目。回家不过几百米的路,宋瑾瑜都羞得抬不起头,更别说一大早跑去找开锁匠又给她买早餐的魏邵天了。
  还好黑社会一般不起早贪黑,她家这一片治安优良,没有泰安的堂口,否则要是让底下兄弟撞见了,不知会怎么取笑他。
  开锁匠忙活了十几分钟,顺便给换了把新锁。宋瑾瑜花了十分钟洗漱换衣服,就忙着要出门,正在玄关换鞋的时候,魏邵天说了一句,“晚上我买饭,回家一起吃。”
  这段时间基本都是他买饭,吃不吃全看她的心情,这么郑重其事的要她回家吃饭,倒还是头一回。赶着上班,宋瑾瑜应了一声,也没抬头,当然看不见他眼里忽明忽暗的神色。
  开车经过市区,十字路口的斑马线上隐约有暗红色的血迹。宋瑾瑜微微皱眉,打开了车载广播。
  晨间新闻正在播报昨晚发生的帮派械斗恶性…事件。
  魏邵天在她家里住了半个月,在外界看来,他也就消失了半个月。
  这段时间里,黑道白道的人都在找他,而泰安内部却一直风平浪静。如果不是他至今下落不明,雄帮早可以跳出来争坐馆,大张旗鼓的抢地盘。
  魏邵雄也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按兵不动这么久,无非是怕魏邵天留有后手。既然拖足了半个月后才动手,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这样看来,现在泰安内部应该已经认定魏邵天不是死了,就是跑路了。
  只有她知道,他没有死,也没有跑路,而是好端端地呆在她的家里。只是一旦换人上位,按魏邵雄的作风,必然会赶尽杀绝。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除非他真留了后手,釜底抽薪,否则现在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她渐渐握紧了方向盘。
  到了办公室,宋瑾瑜反锁上门,用座机拨了花店的电话。
  “我要订一束郁金香,下午三点送到常青陵园。我姓宋。”
  “对不起,最近店里人手不够,不方便提供送货服务。”
  “不方便?”
  “如果您想要订花,可以来店里自取。”
  宋瑾瑜挂掉电话,陷入了思索。
  泰安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警方不可能没有收到消息。上一次封锁整个街区大规模搜查,她假意帮魏邵天脱身,就是警方布的一场局。从一开始,警方的目的就是促成泰安内斗。
  这半个月里,在她不知道的某处,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并保护她。魏邵天身上有枪,她和他同处一室,随时都有遇到危险的可能。
  不方便见面的话,是否证明,有人在跟着她?
  另一个念头浮现,或许昨晚的停电,并不是意外。
  花店是她和徐毅鸿唯一的联络方式,在还不清楚事态走向的情况下,一切只能按原计划不变。
  这样忐忑的心情一直挨到了下班回家,宋瑾瑜一打开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饭桌摆上了三菜一汤,魏邵天正在厨房水槽洗手,很自然的说道:“洗手吃饭。”
  她换了鞋,将包扔在玄关,进厨房一看,糖醋排骨,青椒肉丝,广式菜心,莲藕排骨汤。三菜一汤,倒是很丰盛。
  “这是你做的?”
  魏邵天拉开椅子坐下,面不改色,“买的。”
  她带着些许怀疑的目光坐下。这厮平时净点些翅鲍参掌,非珍馐美馔入不了他眼,今天怎么换口味了?猫不吃鱼改吃草,不太正常。
  “山珍海味吃腻了,换点家常小炒随便吃吃。坐下吧,凉了不好吃。”
  宋瑾瑜先夹了一筷子青椒肉丝,味道不错,不比鲍鱼捞饭差。
  魏邵天给她盛一碗汤,也不动筷子,“你明天上班吗?”
  明天是周六,她摇头,“我还不至于要搏命挣钱。“说着又尝了一块糖醋排骨,甜而不腻,好吃。
  “那就呆在家里。”
  她第一反应就问:“是不是有事要发生?”
  他没什么表情,“算是吧。”
  看来她猜的不假,泰安真的要变天了。
  宋瑾瑜往嘴里拨了两口米饭,故作冷静,“你的伤已经好了,外面也乱得一团糟,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魏邵天单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是受够了我,还是舍不得我?”
  她答:“魏先生,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说过,我只是个普通市民,不想惹上麻烦,也惹不起麻烦。”
  他仍是笑,“怎么办?认识我,就是你最大的麻烦。”
  “我们不过萍水相逢,安城这么大,只要魏先生愿意,以后也可以形同陌路。”
  她复又喊他魏先生,语气里有刻意的疏离,他也照壶画瓢的回敬她,“萍水相逢?宋律师恐怕不知道,上一次我为了女人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恐怕还是十几年前,脸上长着青春痘的时候。”
  他也不跟她绕弯子,“所以,我不愿意。”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冤有头债有主。我的困苦因你而起,你当然要负责。”
  宋瑾瑜搁下筷子,“你这是强盗理论。按这样说,一个男人在街上见到美女,见色起意侵犯了她,难道要怪罪于女人的美貌?”
  魏邵天这回学聪明了,不跟律师打嘴仗,扯什么逻辑问题,干脆大方承认,“我的职业,跟强盗也没分别。”
  本来一对好看极了的柳叶眉,这会儿皱得一波三折,眼眶里似乎还有泪在打转。惹人愁呀惹人愁,本来打算好了今晚说什么都不能心软,被她这么一望,望得心痒痒不说,构建了好半天的心理防御也基本土崩瓦解。
  遇上这么个专克他的神仙,他只有认栽。
  魏邵天敛起笑意,松口道:“今天是最后一晚。你陪我吃完这餐饭,再看个电影,我们就好聚好散。”
  这大约是半月来她听过最好的消息。只是真听到他这么说了,她心底却有一处软了下来。虽然他一向言谈放肆,但也没有真的冒犯过她,倒像老夫妻般相敬如宾。
  她吃了几口菜,愈发有些不是滋味,埋首时问了一句,“你就这么回去,外面那些人会轻易放过你吗?”
  这么一句话,问的他心一动,目光紧紧跟着她,“你担心我?”
  宋瑾瑜瞥开目光,头快低到了碗里,“我怕明天打开新闻,见到你横尸街头的照片,我会有心里阴影。”
  她嘴上说的是假话,心里的真话,却被他听见了。
  之前他一直都没有听懂过她的话,总是冷冷淡淡的,每句话里都带着刺,现下他全都明白了。原来听一个人说话,不能听他说了什么,而是要听他没有说什么。
  魏邵天眉飞色舞,“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实在不解,明天就有可能会没命的人,不知有什么可高兴的。
  他捡起筷子吃饭,“我今天下午去买了几张碟,都是新出的电影,待会儿挑一部看吧。”
  吃完饭,魏邵天处理好剩菜,把碗碟堆在水池里,放好水和洗洁精泡着,又洗了一串水晶葡萄,才折下袖子回到客厅。
  流氓倒也讲情调,他开了一瓶红酒,从她家柜子里翻出两只从没用过的红酒杯,摆在毫不搭调的茶几上。
  宋瑾瑜从黑色塑料袋里挑出一张碟,“就这个吧。”
  那么多影片,国内的国外的,她偏偏挑了《门徒》。
  “拍毒贩的,你应该比较有共鸣。”
  他不想坏了气氛,于是权当没听见,把碟片拆开,放进DVD机里,又起身去关了客厅的大灯,只留着玄关的小灯。
  坐回到沙发上时,电影已开始。
  新沙发比她原来的尺寸大,垫子绵软,坐上去半个人都跟着陷进去,舒服是真的舒服。唯一的缺点是原来有两台,一大一小,她尚且能与他保持距离,如今只有一台,她即使靠边坐着,却也离他很近,近到满鼻腔都只有他的味道。
  男人约女人看电影,大多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时不时就将目光换准方向,牢牢锁在她身上,恨不得电影再播上几个钟头,只觉怎样都看不够,自然每一帧神态都落入他眼中。
  魏邵天见她别扭地坐着,于是探过身去,给她递了一小串葡萄,“我下午买的,没有籽,不用吐皮。”
  她捏着藤,葡萄还在滴水,凉水滴在她的脚背上,惹得她身体一颤。
  他好笑,“你紧张什么?”
  她动了动嘴角,“好好看电影吧。”
  他只好把脖子转正,没多久又岔话道:“你喜欢刘德华多点,还是吴彦祖多点?”
  “华仔。”
  “不嫌老?”
  “越老越有味。”
  “喔,我以为你会喜欢吴彦祖。”
  宋瑾瑜眼神黯了黯。其实吴彦祖和他岁数相仿,早年港媒偷拍到几张他的相片,挂上杂志,标题都写“翻版阿祖”。他自然是帅不过吴彦祖的,港媒这样写,无非是为吹捧。
  想到他,自然就走了神,后半段电影演了什么也不尽知道。直到眼前突然一道黑影压过来,她立马进入警戒,连呼吸都窒了一拍。
  “想什么呢?”
  魏邵天在她身边很近的位置坐下,捏一只高脚杯在手中晃悠,“你不说我也知道。”多半又是那个心上人。
  在开口之前,连她自己都没想过,这份从未吐露给任何人知晓的心事,会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夜晚,说给这样的一个人听。
  “也许在你看来很蠢,可我爱了他很多年。”
  甚至连当事人自己,都不曾听过这句话。
  魏邵天尝一口酒,满不在乎道:“你那只mp3是98年的古董机了,是时候换个新的了。”
  一语双关。
  “98年起的每一年圣诞节,我都会收到一份礼物。每一次,我都希望下一年的圣诞礼物会是一枚钻戒。今年已是第九年,他终于要跟别人结婚了。”
  “如果这么多年都不足以让你走进他的心里,证明他的心从未为你打开过,又何必非要去敲一扇上锁了的门?”
  她自嘲,“也许不是门上了锁,而是隔音效果太好,门里的人一直没有听到呢?”
  他摇头,“女人,非要把门拆了,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你的一席之地,才肯罢休。”
  男人可以看低一个女人,鄙夷一个女人,但不能取笑她的爱情。因为这是她仅剩的尊严。
  “我从来都不需要什么位置,只要一个角落就足够。”
  她起身,膝盖撞到矮桌,碰倒了桌上的红酒杯。
  慌乱间她躬身要去扶,可还是慢了一步。杯子断了,身首异处,酒撒了,酒香四溢。
  “电影还没结束。”
  “我困了。”
  她没有说,其实她已经猜到了结局。
  魏邵天拉住她的手,她本能地挣了一下,有些微恼,“……你松手。”
  “陪我看完,就放你走。”
  “我不是你的马仔也不是你的女人,没有义务要陪你做这些。”
  “我也没有义务再陪你做戏。”
  他捏住她的手腕,稍一使劲便轻而易举地将她摔回沙发上,并用言语警告,“我不是善人,我的仁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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