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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的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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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因为朱元璋出身于草莽,就忘了他是皇帝吗?”
看着许馨的眼睛,管语柔柔的笑。
全身都是刺的许馨,猛地怔住。
她不可思议的盯着管语,喉咙发干,眼睛发酸。
神经病,她为什么想哭啊。
作者有话要说: ——
今天更新晚了点。
七夕快乐,这章没来得及写到诀哥哥和小语的剧情。明天日个六加更。
第29章
这是许馨十六年的人生里; 第一次有人和她说。
——你和你背后的家庭无关; 你只是你。
那些被她背在身上,自懂事以来便像宿命枷锁般,努力挣开的东西。
突然在管语清澈的眸光里,变得如释重负。
“你不可怜我; 不同情我?”
她梗着声音问,越是想哭; 越是用力凶狠的瞪管语。
她心里尤不敢置信。
演的。都是演的。
你什么都没经历过。
一生下来就拥有一切。
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苦痛。
她别扭的扭过头; 不想看管语此时的眼神。
她在那双眼里; 看见了自己虚张声势到可怜的丑样。
你只是借着你我之间的区别; 假做清高的来展示对我的同情。
而我竟然可耻的差点被感动。
管语沉默; 望着许馨。
明明是十几岁的少女,也不曾经历过什么人生浮沉。
可眸光; 却罕见的有几缕; 历经世事后才有的通透。
她好像有一瞬间,忽然懂了许馨。
明白她为什么总是用那种尖锐的姿态,去对待身边接近的所有人。
一种强大的共情感; 仿佛融在夜风中; 悄悄包裹住了两人。
许馨没有掉下来的眼泪; 一咕噜从管语眼眶里滑落。
她眨了两下眼,眼眸里的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掉了。
许馨一低头; 看见管语低着头抽噎,炸毛的跳脚。
“你、你哭什么!”
“没…”管语抬手,掩饰的去擦眼泪。
手心擦破皮的地方; 碰着了眼泪,却火辣辣的一痛。
她身子一颤,将手心往身后缩。
许馨这才看见,对面小少女手心的伤。
管语一向爱干净,皮肤白白净净,像玉做的人。
此时手心上却沾着些尘土,中间擦破了口子的地方,正往外渗血丝。
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对方的那滴眼泪,还是因为看见管语受的伤。
许馨别扭的神色里,多了几分微妙的歉疚。
“熄灯了,回去擦药。”
“…我宿舍有云南白药。”
“嗯。”管语低着头应,鼻音有点重。
少女软软的声音,像棉花糖。
“……”
许馨从来没这么接触过,态度如此温柔的人。
明明是她把管语推倒弄伤,为什么对方还不怪她?
别人看她不是厌恶,就是可怜。
冷嘲热讽和白眼,她经历的够多,已经形成了抗体。
可对这种陌生的温柔。
她却有种难以形容的烦躁和不知所措感。
好像内心破了一个口,骤然间落进了一丝光。
光芒的明亮,是从前她不止一次厌弃,憎恨的。
可真的照到了心里,她却猛然明白。
为什么大家都会喜欢管语。
感同身受的倾听和善良,能抚慰人心。
人们大概都是喜欢温柔的人,所以本能的被管语吸引。
“别哭了!”
她低低的吼了一声,眼眶红了,却倔强的忍着眼泪不落。
管语抿着唇应她。“嗯。”
许馨停住步子,瞪着管语。
“那你怎么还在哭?”
管语慢慢抬头,嫩白的脸上,是几道透明的泪痕。
她几乎哭成了一只花猫,却一直忍着小心翼翼的抽泣。
透过泪眼,她看着许馨,抿了两下唇。
“我…我忍不住…”
许馨还要说什么,却在看见管语眼神的那瞬间,猛地怔住。
那是怎样一种眼神啊。
“我只是…觉得很难过。对不起…”
“我知道认真学习,想要考出成绩,顶着所有人的期望,是一件有点辛苦的事情。”
“那如果没有期望,只有这个世界的压力和恶意呢。孤军奋战,不得不往前走…所有人都不支持你…”
管语哽咽了两下,看着许馨,声音温柔到小心翼翼。
“…你太辛苦了。”
许馨僵住。
她从九岁那年,被继父毒打了一顿,赤着脚跑出家门,却发现无家可归无人可依靠的那天起。
就知道这个世界不信奉弱者的眼泪。
从那天起,她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她把所有收集到的恶意,全部装到身上,变成刺。
你狠,我比你更狠。
没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
她能忍,也有野心。
反正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能抢到一点是一点。
她是个无所畏惧的掠夺者,对抗这个世界。
可现在。
管语不无温柔的那句“你辛苦了”,仿佛是一道打开了封印的咒语。
不知道是谁先开口哇的哭出声。
昏黄的灯光下,就在这座来之前敌意满满的基地。
两个少女放声大哭,抱着蹲在地上。
竹林里的蝉鸣一惊,停下来听她们的哭声。
风声也变得轻柔。
天上的明月挣脱了乌云,露出明亮面庞。
许馨哭的声音嘶哑,脸颊抽搐。
等哭完了,低头一看。
比她矮一头的管语,哭的比她还狼狈,眼睛像桃子红肿成一片,几乎要昏厥过去。
望着管语哭成了个泪人的脸庞。
许馨闭了闭眼。
她知道。
从这一刻起。
她再没办法像从前那样,一意孤行的嫉妒和讨厌管语了。
*
半个多月的军训,回忆起来,像做了个梦。
管语似乎一夜之间,成长了很多。
人生到底是什么样的。
大家在十六七岁开始,或者更久之前,承受的东西,就开始有如此迥异的悬殊了么。
刘玲洗完葡萄和桃子,走到卧室一瞅。
书桌旁坐着的管语,盯着空空的桌面,正愣愣的发呆。
见惯了女儿埋头学习的样子。
骤然分开了半个多月,忽然见她一副沉思的模样,刘玲很有些诧异。
“小语。洗洗手出来吃水果。”
孩子好像忽然沉稳了一些。
怎么说呢。
以前她也知道这女儿,长得水灵,走出去人人都夸。
但孩子从小被保护的太好,与其说单纯,不如说是有点呆。
现在却…
刘玲多看了几眼,忽然捉摸不透孩子在想什么了。
女儿半个月没在家,还怪不习惯的。
晚上例行在客厅看电视的日常,少了女儿,都变得没意思了。
管正国在沙发,调好了电视。
看刘玲走过来,伸长了脖子道。
“女儿呢?前几天小妹寄过来的椰子,拿出来没。给女儿吃啊。”
刘玲一拍脑袋。
“哦,这个忘了。我现在去。”
夫妻俩就这一个孩子,平时虽然不说。
心里却是永远把管语放在第一位的。
这段时间,管正国在国外的妹妹,又寄了很多特产零食回来。
两人都没动,全部放冰箱,只等着管语回来吃。
一家三口看电视,刘玲捧了三个椰子出来。
椰子顶端都被敲掉了个小孔,吸管就放在小孔里。
“女儿。军训苦吗。”
管正国瞅了好几眼管语,发觉这孩子今天格外沉默。
他担心孩子是受什么委屈了,便旁敲侧击的问。
刘玲回眸,看管语露在外面的胳膊还有脖子,以及脸蛋。
肤色还和之前一样嫩生生的泛白,直接道。
“看着没黑。妈妈给你买的防晒霜都擦了对吧。”
夫妻俩以不同的方式关心管语。
管语垂下眸子,手里捧着椰子,半晌,声音轻轻道。
“爸爸,妈妈。以后我会更加努力学习的。”
“我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夫妻俩齐齐愣住,像被雷劈了似的瞅管语。
如果不是管语模样没变,他们几乎都要怀疑,眼前的女儿是不是被人换了个芯子。
管语可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爱说话的人。
刘玲尤其纳罕,愣了片刻笑了出来。
“这孩子。没指望你光宗耀祖。”
“学习不是给爸爸妈妈学。妈妈一直让你好好学习,以后考个好大学。只是想你以后能独立,把日子过好,不后悔。”
“…妈妈对你没别的要求。”
刘玲住了口,拿胳膊肘顶管正国。
“你说是不是。这军训没白训啊。女儿终于不像你那么闷了。”
管正国看看管语,父女俩一起苦笑。
“对了。这两天我遇到隔壁的阿珍,她说司决那孩子这两天状态不对,好像是生病了。”
“我去看那孩子,他也不说话,死活不出来见人。”
“小语,冰箱还有椰子,你送两个过去问问,看看司决怎么了。”
“你们同龄人,好沟通。”
“人家暑假给你补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我也答应过你欧阳阿姨,要照顾他的。”
管语愣住,眼底神色震动。
司决不舒服?生病了吗?
*
管语抱着椰子,站到铁门外时,踮起脚按门铃。
足球大的一个椰子,抱在手里大概也有四五斤。
有点压手。
管语手小,一只手拿不住。
只能用左手抱在怀里,然后再空出右手按铃。
阿珍很快就出来开门。
黄昏日下,盛夏的夜晚,总是姗姗来迟。
管语进门时,踏着后背一地的夕阳。
整个人沐浴在金黄色的剪影中,带来一股朝气。
“珍姨,司决在家吗。”
“是小语啊,司少爷在卧室呢。”
阿珍看到管语来,有点高兴。
司少爷高烧不退,不吃饭也不吃药,只把自己关在房间。
他不让人进去,她也不敢进去。
心里实在是担心。
她对这份工作,可是很满意的。
除了小主人的脾气怪了一点,薪资待遇和环境都很好。
看到管语主动来关心司决,她几乎是双手双脚的欢迎。
卧室虚掩着。
管语站到了门口,有些拘束。
她抬手敲了两下门。
“司决,我…可以进来吗。”
门里没有回应。
管语站了好一会,不知道是走还是进去。
屋里的空调温度打的很低。
司决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挡着眼睛。
那样子看起来好像睡着了。
温度太低了,冷风从门缝里扩散开来。
管语站在门边,感受到的瞬间,打了个寒颤。
她本来想明天再来看司决。
可是…
司决已经不舒服了,还吹那么冷的风。
会不会着凉?
鬼使神差的,她轻轻挪动脚步,像着了魔似的,径直走到沙发前。
屋里只开了亮度淡淡的壁灯,很安静。
她回眸找了个毯子,轻手轻脚展开,正要盖上去。
却见司决不知何时挪开了手臂,凌冽的黑眸已经睁开。
他看着她,黑眸里仿佛装了沉寂万年的寒潭。
是那种既残酷又冰冷的凝视,审视的意味。
管语吓得松手,毯子掉到地上。
少年坐了起来,长臂撑着沙发,将她一下拉到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司决: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无数的妖精蛊惑老子。这次的妖精,呵,原型是什么。
是你家小白兔!o(* ̄︶ ̄*)o
——
一更。
第30章
“管语。”
拉着少女的一只纤细手腕; 有些用力。
司决声音暗哑; 像是很久没有喝水。
他眸光里仿佛藏了,细小却众多的黑色磁石。
看着管语,便将她整个人定住了。
让她没办法从少年深沉的目光中挣脱。
这个姿势有点尴尬。
她被整个的圈在司决怀中。
对方长手长脚,抱她像抱一只熊娃娃; 将她按在怀里。
军训回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司决。
司决低头看她时; 眼神里的暗色涌动; 然后渐渐变幽深。
那是种危险又陌生的感觉。
少年的手心炙热; 怀抱宽厚。
感受到的一切都提醒管语; 司决和她不一样; 他是个男生。
她和她身边所有可以嘻嘻哈哈,手拉着手的闺蜜不一样。
他有力量。
强壮、高大; 力气大到可怕; 骨架结实。
好像只要生一点点气,就能招惹出他埋藏体内地动山摇的力量。
可是偏生,这个怀抱却很温柔。
他的脸也精致到令人多看一眼; 就会险险的心动。
管语可以感觉到; 在司决深沉的注视下; 那种隐藏很深的温柔。
只对她。
“司决…”
管语眼睫颤动,偏过头; 避开少年凑近的脸。
“嗯?”
丢失了少女的注视,司决执拗的捏起一缕管语的发丝。
放到鼻端轻嗅,动作缓慢; 却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和气场。
婴儿霜。
小青梅有一股纯纯的奶味。
他辨认出气味,对少女越发喜欢。
“我、我妈妈说你病了…”
轻轻攥起小拳头,管语推着司决胸膛,想站起来。
“我来看看你。”
小少女小心翼翼的模样,像小白兔被猎豹叼到了窝里。
明明吓得浑身发抖,却还要强装镇定,猫着腰蹑手蹑脚的爬出去。
司决眼里闪过笑意。
他对管语总是大方到宠溺的。
她想跑,她害怕,他就会先戴上面具。
以免吓到了她。
“嗯。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他声音温柔的像在说情话。
低下头时,下巴顺势搁在少女肩膀。
力道轻轻的,仿佛怕压坏了管语。
管语却紧张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头一次和异性靠那么近。
身体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疯狂尖叫呐喊着要她快点跑开。
她连头发梢也在发麻。
浑身仿佛全是电流,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竖满了全身。
她真怀疑,司决身上是不是装了什么发电的仪器。
明明四肢手脚都是她的,可她从头到脚却僵住不听使唤。
只能傻傻的在司决怀里,错开他幽深目光,鹧鸪似的露出怂怂的胆小状。
“那你…你好了吗?”
吞了吞口水,管语手脚发颤,满是欲盖弥彰的惶恐。
“珍姨说你不、不吃药…不看医生、不对的。”
她一字一顿的说,双眼盯着上空的天花板,大脑嗡嗡嗡的一片空白。
高度紧张中,她可以真切感受到从司决身上传来的体温。
他手心好烫。
是发烧了吗?
直到这时,管语才注意到,司决的呼吸热到不正常。
管语担心起来,紧张去了几分。
今天的司决,和平时格外不一样。
他现在像只大型凶猛动物。
去了对外人的凶横,在她面前乖顺的像只撒娇的大猫。
尖锐的利爪,锋利的牙齿,眸子里能吓哭猎物的凶恶,全都去的一干二净。
他就只轻轻靠在管语身上,仿佛她是什么值得守护的千年灵芝。
而他则是孤独等待了多年,驱赶所有险恶人心异兽的守护者。
专心致志和全部的温柔,都只给她。
他有漫长而坚定的耐心,看她慢慢慢慢的生根发芽,然后开花。
这个样子的司决,看起来没有一点令人害怕的气势了。
好乖,好可爱。
管语轻颤着抬起指尖。
半晌,要落不落的放到司决漆黑的头发上。
指尖下的黑发松软,柔顺。
一点不像他平时表现出的性格,那么张扬冷酷。
司决闭着眼,那种扑面而来的进攻性一下子消失。
这样看来,他的脸虽然还俊逸,却显得无害了。
他紧抿着的唇,颜色有些淡。
怀抱也有好闻的栀子香。
少了凌厉的眼神,司决看起来,是完完全全干净清爽的少年模样。
原来司决不是大人啊。
管语怔怔看着他,指尖一动,碰到了司决额头。
后者则睁开了眼。
管语立刻受惊的收回手,扭过脸看沙发靠背。
心疯狂的咚咚跳起来。
她刚才在干什么啊。
好丢人。
司决睡着了片刻。
睁开眼,看见睫毛乱颤的小姑娘,正满脸委屈的被自己按在怀里。
他似是刚清醒过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突兀,有点头疼的按了按额头。
“吓到了吗。”
“刚才抱歉。”
他声音暗哑的松开手,任由小姑娘束手束脚的站起来。
以退为进,守株待兔。
他本来就是蛰伏的猎人,有足够的耐心。
只是遇上他的小青梅,每每都会有超出控制的冲动。
他想要她。
等不及陪她一起长大,就迫不及待想拥有她。
但他平时不这样。
高烧破坏了司决体内,原有的自制系统。
那些往常可以作为重重阻碍的理智,一瞬间都失灵了。
只剩下心底里本能的感觉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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