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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边风尘第一部 冒烟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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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宏笑着更正说:“大哥,我现在改邪归正当了庄稼佬儿。”

  哈丰阿有点儿意外,却高兴地说:“倒也好!眼下兵荒马乱,看不出啥时候能太平。你能找个背旮旯子趴风,倒是一步聪明棋。”他边说边给李宏斟了一碗儿茶。

  李宏迭忙站起身用双手捧起,想按老规矩把兄长赏给的茶跪着喝下去,表示尊重。却被哈丰阿把他身子架住,还说了句“咱们兄弟间废去虚套”。李宏这才站着呷了一口茶,等哈丰阿落座才坐了回去。他说明自己身不由己才落草的;做了逃旗户,也不想和自己的旗人朝廷作对。一年多前便己经洗手脱身。他接着便有些奇怪地问:“大哥,老毛子兵和你们对圆了阵,可你的部下咋比以前还懈怠?真有些像咱们旗庄里常说的那句话:‘冬腊月的冰,寒气逼人似刀锋;花灯一照骨头酥,颓裆尿裤如狗熊’。”

  哈丰阿的脸红了又白,无可奈何地说:“老疙瘩儿,你没看错我们这些八旗兵……老毛子兵发过来后,在新民把盛京将军增祺扣住了。咱们这位同旗同族的叔父大人,一落进老毛子的手儿,就成了过完二月二后马蹄坑里的水,没了骨头拿不成个儿了。他也不向跑到西安的两宫请旨,为了保命,跟老毛子签了个《奉天交地暂且章程》,命令我们这些虾米儿官儿‘不得轻启事端’。我这个驻防佐领,开始时还领部下照常出操,却引得南山下扎营的老毛子开炮打枪,还派通事来抗议;洠Ч欤芪业男毂闩芾矗砗镒幼叭耍盐已党饬艘欢佟抑缓酶鸬淖袅煲谎砩嗡溃煲惶焐倭礁霭肷瘟恕!

  两人唉声叹气了一阵。哈丰阿忽然来了兴头儿,说:“你来得正好!毕力雄也来了。马溜儿到我家去,咱们哥仨好好喝上一场!”。 最好的txt下载网

五 重逢却反目
五 重逢却反目

  李宏知道:毕力雄虽然比哈丰阿小了一岁,可在罗罗街旗庄的伊拉里氏众弟兄中,他却是混得最拔尖儿的一个:被黑龙江将军看中,提拔为戈什哈,成了补子上绣熊的五品武官儿。李宏一听毕力雄来了,心里可就有些犯嘀咕:他来柳条边外干啥呢?是寿山一死没了靠山,也不想提溜脑袋儿往上爬了,还是他对寿山感恩戴德,想继续当狗屎奴才,替寿太太追讨那笔财物来了?

  李宏随哈丰阿离开军营,拐进了附近的一个小院儿。哈丰阿指着迎出屋的一个二十刚过的、抱着个小女孩儿的漂亮女人说:“这是你二嫂杨三妹。”

  驻防的八旗兵和下级军官,是不许在军营外留宿的,更不许带家眷。但近些年来,这条军规已经成了一纸空文,不但有拖家带口的,还有在驻地纳妾包妓的。所以李宏一听大哥引见说“二嫂”,便知道是他在这里纳下的二房;却也不敢怠慢,赶忙打千儿,说了句“给二嫂请安”。

  杨三妹也不敢端架子,抱好怀里一岁多的孩子,微微屈了一下腿,抬起一只手抹了一下鬓角,答了句“不敢受叔叔的礼”。

  进屋后,哈丰阿从杨三妹手中接过孩子,问“毕力雄呢”。杨三妹答了句“遛街去了”,就准备向李宏敬茶;哈丰阿却拦住,让她去准备酒菜。等杨三妹离开屋,李宏低声问“老家的嫂子,给你生了几个”。哈丰阿有些骄傲地说:“也一个,却是个领军饷的。”

  李宏恭维了一句“大哥儿女双全”,暗下却想:这孩子长大穿上了号衣,是不是也会像我今天在军营门前看到的旗卒,懒散邋遢、水裆尿裤的呢?他又联想到了寿山和毕力雄:寿山前些年是和洋人打过几场硬仗的,才升任黑龙江将军;去年在齐齐哈尔被老毛子打败,不降自杀,是强于增祺的。毕力雄是他的亲兵,难道是从火线上逃出来的?便问哈丰阿:“毕力雄是咋到这旮儿的?”

  哈丰阿没立即回答,盯了李宏一阵才说:“寿山将军料到了和老毛子交战的后果,一边按两宫旨意和老毛子周旋,一边安排后事,让太太和少爷们分头回京。毕力雄领人护送其中的一路,安全地回到了京城。至于他又从京城来到柳条边……倒可能跟你有些瓜葛……”

  李宏有些吃惊,瞪起眼睛望着哈丰阿洠С錾人滤怠

  哈丰阿探过身子低声说:“他是寿太太和庆七爷派来的,催促地方官捕盗追脏。他前几天去过建安县衙。新知县正黄旗人洪涛还没接任;原任知县借口守印不敢擅权,却强调案子发生在科尔沁左翼后旗,与建安无关——不过他还说了一句‘若能说服蒙古王爷擒获马贼追风沙,案情或能水落石出’——这不就把你牵扯到里面了吗!”

  李宏斩钉截铁地说:“那件案子肯定不是我领人干的!”

  哈丰阿长出了一口气,好像压在心口儿上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但仍然很谨慎地嘱咐说:“那就好。毕力雄不知道你在黑道上走动过,更不知道你报过‘追风沙’这个名号。他若提起来,你千万別理这个茬儿。”

  毕力雄从街上回来了。他和李宏行过抱腰贴面礼,便唠起家常,问“老兄弟在哪儿发财”——他知道“费古扬”随父亲离开了旗庄,所以没问在哪儿“当差”。李宏坦率地说“两位胞兄为皇上尽忠后,父亲领劣弟逃旗了,更名改姓叫李宏,在边外当了庄稼人”。毕力雄有些惋惜,说:“你小时候弓马相当有一套儿,若应召入营为朝廷 效力,混不到五品六品,也能熬到七品了。”哈丰阿看他有些瞧不起李宏,便说:“务庄稼也好。我这个六品佐领,现在像大鼻子婆婆的小接媳妇儿,放个响屁都会招来一顿狗屁呲。”

  杨三妹在八仙桌上摆好了酒菜。哈丰阿坐北朝南,毕力雄脸朝西,李宏坐在了毕力雄对面。三兄弟举杯庆贺异乡重逢。哈丰阿有意不谈正经事,领头回忆起童年时的趣事:小哥仨在江汊子里摸鱼,毕力雄被一只大喇蛄夹住了手指头儿;他流着泪对大喇蛄喊:“是我抓你,不是你抓我!”哈丰阿问毕力雄“还记得不”。

  毕力雄认真地说:“咋不记得?我后来想了很久,才明白了一个理儿:世上没有‘该不该’的道理,干啥都得眼急手快,就像俗话说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李宏回忆起了当“雪佛爷”的往事:有一年头场大雪后,自己和两位哥哥上山去撵野鸡——当年生的小野鸡,碰上头场雪懵头转向,被人一撵就把头插进雪里,以为自己已经藏得无影无形了;而人却可以看到它的花俏的长尾巴翎儿,把它逮到手。自己只顾撵野鸡,忘了看脚下的路,顺着山坡滑进了大山沟。两个哥哥岔开腿出溜下山坡,发现自己浑身是雪,并没有负伤,便往自己身上培雪,还让自己双手合什当“佛爷”……哈丰阿有些后悔地说:“都怨大哥那时不更事,让老兄弟挨了冻。”李宏却说:“当时我感到很有趣儿,只是要往家走时麻了腿儿,倒是大哥背我往回走了好远……”

  三个人喝的是桃山烧锅的老白干,不一会儿就把脑瓜门儿拱潮了,嗑儿可就从回忆童年唠到了眼下的心头儿事。毕力雄是三兄弟中最向前巴结的人,想起自己的差事,向李宏打听说:“老疙瘩儿,你这些年一直在边外躲清身儿,一定听说过无法无天的‘追风沙’吧?”

  “躲清身儿”,是指不负责任地置身事外。李宏感到这是嘲弄自己当了逃旗户;而他给“追风沙”扣上了“无法无天”的大帽子,使更觉得硌耳朵,不由得板起了脸。哈丰阿怕他张口说漏了嘴,抬腿在桌下轻轻地踩了他一脚。李宏便把肚子里的火气压了压,回了句“据我所知,‘追风沙’只取不义之财,并不胡作非为。”

  哈丰阿附和说:“他确实名声挺好,被称为‘侠盗’。老佛爷奖掖义民那阵子,他帮义和团攻打过洋人的教堂。”

  毕力雄听了很不顺耳,搖头晃脑地批评说:“经你们这么一描,他倒成了红脸关公,是个忠臣义士。可我听建安县屠知县说,他不仅把一个叫阚山的典史活活地剜出了心肝肺,还抢劫了为国尽忠的寿山将军家眷,简直他妈的该千刀万剐!”

  李宏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强压住怒火,嘟囔了一句“姓屠的贪官,能喷出什么好粪”。

  毕力雄见他还敢跟自己顶嘴,便拉下脸训斥地说:“费古扬,你咋偏袒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马胡子头儿?就算屠某人是个贪官,可他身为一县的父母官,总比你这个逃旗户更了解‘追风沙’这个凶犯吧?”

  俗话说“树护皮,人要脸”。毕力雄轻蔑地说李宏这个“逃旗户”,都不如贪官污吏,使李宏恼羞成怒,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和火气。他站起身冷冷地说:“逃旗是我的恥辱,我承认。但我比屠蛮子更了解‘追风沙’。虽说阚山该杀,可不是‘追风沙’杀的;他也没动手抢劫寿山的小老婆!”

  哈丰阿见两个兄弟把嗑儿唠成了牛蹄子,一个撇嘴歪鼻子、一个脸红脖子粗,急忙压场说:“‘追风沙’干没干那些事儿,跟咱们弟兄不搭边儿,别因为闲事伤了弟兄间的感情——来、来、来,咱们三兄弟久别重逢,我再敬两位弟弟一杯。”

  哈丰阿端杯站起身,李宏迟疑一下也立起身子、伸出右手儿抓起了酒杯,可毕力雄却没欠屁股,还指着李宏的鼻子挖苦说:“你不就是藏头夹尾地在边外翻了几年土垃坷儿吗?有多大斤两替‘追风沙’打保票?”

  李宏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他伸出左手,握成拳头儿,“嘭、嘭”捶了两下胸脯子,铁板上钉钢钉似地说:“我就是‘追风沙’!干过啥,没干过啥,除了老天爷洠в斜任腋宄牧耍 薄 !∠肟词槔

六 和好诉衷肠
六 和好诉衷肠

  哈丰阿好像后脑海挨了一棒子,手里的酒杯“啪嚓”一声掉到桌上,摔成了六七瓣儿;人也“扑通”一声坐到了椅子上。

  杨三妹在外屋地听到了响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见李宏绷着脸戳在桌边儿,毕力雄虽然坐着却仰着脸愣眉愣眼地望着他。她以为这两位客人都挨了丈夫的训斥,便故意对脸色煞白的丈夫服小软说:“奴家哪个菜没弄可口儿,爷善着说呗——背地里骂一顿、打几下也行,咋当着远来的兄弟跳老虎神呀。”她说完又取来个酒杯,把摔碎的杯碴儿捡到撮子里送走;回来后捧起酒壶给三个人都满上,向李宏和毕力雄解释说:“这位爷在营里一遇到窝心事儿,回到家里就发火。他冒出啥不得体的话儿,你们千万別多心。”

  等杨三妹离开屋,哈丰阿才打手势让李宏坐下,苦笑着说:“你们俩儿心里若还有我这个大哥,就像方才三妹嘞嘞的那句话:有话善着说。眼下洋鬼子仗势欺人,民人乱党叫喊着要把老鞑子撵回老家,咱们旗人坐天下的日子,眼看就要日落西山玩完了……老话说‘大树一倒猢狲散,落地的鸟窝没好蛋’,咱们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相逢的机会了,为啥还要互相撅鼻子瞪眼睛呢?”

  毕力雄一来听说李宏就是广有名声的“追风沙”,已经不敢对他小看,二来叫哈丰阿的话儿勾起了心事。他对老毛子的霸道是亲身经历过的,回到北京后又亲眼看到了朝廷的混乱无能,便叹气说:“唉……我急着想把寿太太交给的差事早点儿办完,报答了寿山将军的知遇之恩,好快些抽身去齐齐哈尔探听一家老小是死是活……”

  李宏听他说家人生死不明,不仅后悔计较了他的急燥,还担待了他的跋扈,离席向毕力雄打了个千儿,领说:“小弟不知婶娘、嫂子、大侄儿下落不明,对二哥的言辞语气斤斤计较,实在是又莽撞又小气,请二哥多加原谅。”

  毕力雄也站起身还了个鞠躬礼,说了句“你也别怪罪我的张狂”。

  哈丰阿却责怪说:“毕力雄,你咋不把他们祖孙三代也带出火坑来?”

  毕力雄无奈地解释说:“寿山大人派我护送他的家眷时,命令我‘即刻动身,昼夜兼程’,哪里还有顾全自己家老小的工夫?到了京城后,才听说寿山将军战败殉职,好多将佐家破人亡、云散星离……”

  哈丰阿先酸渍渍地夸了句“你对寿山倒是忠心耿耿”,接着就发起牢骚:“可他却把部下家属的存亡当儿戏,寿太太眼里也只有金银财宝!”

  这话可能捅到了毕力雄的痛处,他搖头晃脑地“唉”了一声。

  李宏一刀见血地说:“你已经对得起他们了。你还想替庆七爷把失落的那些财物追回去吗?我看是办不到了——我对你不藏不掖,做下那宗案子的,是我扔下的那伙人。财物到手后,他们便瓜分散伙了。依我看你不如先去把一家人找到。齐齐哈尔离老毛子太近,不可再呆下去了,干脆领他们到边外趴风——若安家有困难,我多少还能帮上一把。大哥方才说的都是实嗑儿,你继续往死胡同里钻,恐怕将来会把肠子悔青了。”

  毕力雄的心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表示“我得好好想一想”。

  接下来的酒,喝得太太平平,却也死气沉沉。吃晚饭时虽然又透了三壶,也始终没喝出兴头儿来——酒是助兴的;拿它浇愁,是冲不散心头上那团阴云的。

  李宏和毕力雄躺在西屋的南炕上,都闭上了眼睛,却谁也睡不着。李宏在盘算:咋从大哥嘴里探听出屠景操选择的路径。毕力雄脑袋瓜子里打起了糨子,不断地冒出或大或小的泡儿……他头脑还算清醒,可眼睛却有些昏花,从那些泡泡儿上看到了额娘、妻妾和儿子荣茂的模糊面容。他看着看着,又从新冒出的小泡儿上看到了一个老毛子兵的脑袋儿。这个小泡儿越鼓越大,把额娘、妻子和儿子挤到了一边儿;可那个带有爱妾面容的泡儿,却和带有老毛子兵脑袋儿的泡儿联到了一起……

  毕力雄动了肝火,这小贱人是一个商人包养的大鼻子女人生的,不仅有一脑袋儿带卷儿的黄头发,还会说老毛子话,一定是趁兵荒马乱勾搭上了老毛子野汉子……可接着,毕力雄又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小泡泡儿,每个上面都有个赤身露体、面黄肌瘦的身影。毕力雄想起来了:这些人是从六十四屯逃出的难民,跪在将军府大门外喊冤叫苦,却被寿山大人的亲兵撵得四处乱跑……糨子锅里的泡泡儿接二连三地“噗哧、噗哧”地迸裂了,听起来就像好些人在七嘴八舌地嘀咕着“不值”、“辞职”、“不辞”、“悔死”……毕力雄眨了眨两只眼睛,静了静心,却分不清是作了梦、还是在胡思乱想。他忽然想起了李宏说过的“若安家有困难,我多少还能帮上一把”,猜想李宏在黑道上行走了几年,一定发了不少横财,便捅了李宏一把,问道:“老兄弟,你身只影单外出打食儿,咋在一个大绺子里当上了瓢把子呢?”

  李宏已经一半明白、一半糊涂了,愣了愣神儿才想:这是个从来洠宋使⒆约阂裁幌蛲馊怂倒奈侍狻O衷诮У淖逍治势鹄戳耍宜苟宰约耗嵌尉行┮赏牛雌鹄吹酶蹈雒靼祝痛淅嫉母星榫栏穑故遣惶岬暮谩谑撬呋匾浔呗厮咚灯鹄础

  ……我离开家后,在科尔沁左翼后旗一带活动。或收些皮张,或购些牛马,弄到边里挣些钱。我平时骑了匹花里豹,马褡子里换洗衣服塞得挺鼓,惹起了两股小绺子的注意,叫他们盯上了。一进白眼儿沙坨子,“铁腿狼”就带四人四马从后边儿并排儿冲上来了。我已经有了准备,怕寡不敌众被收拾了,决定出险招儿:假装没有发觉,在他们冲近了的时候,我突然勒转马头儿,迎着“铁腿狼”出刀——他们没想到我敢以一敌五反冲过去,“铁腿狼”的刀还没挥下来就被我砍落了马;那四个人冲过了十多丈,才扯回马头儿。他们见我坐在马上,对他们喊了句“不服就一起过来”,便又惊又怕,说我“马快追得过疾风,刀出如暴风卷沙”,愿意奉我为“当家的大哥”了……

  毕力雄惊叹地说:“没想到你是这么当上杆子头儿的!”

  李宏说了句“我那时还没想当的”,接着又叙说起来……

  这四个人刚站到了我的马后,在坨子后埋伏着的另外一伙人现身了——为首的是“黑虎脸”,一共七个人,原来是想黑吃黑的。他见我马上刀上都挺硬,眨眼间就撂倒一个、收降四个,便改了主意,劝我跟他们两股麻绳往一起拧。我本来没有准去处,可也没想过当杆子头儿,便跟身后那四个人商量咋办。那四个人表示跟定了我,让我决定是自己报号还是带他们去入伙儿。我是没想过当胡子的,更不想当胡子头儿;可已经收下了他们四个,他们还非跟着我……便领他们入了“黑虎脸”的绺子,当上了二当家的……”

  毕力雄有些意外,评论说:“绿林里‘一山难容二虎’的。”

  李宏叹了一声儿,接着叙述了“黑虎脸”的为人:财黑吃独食,不得人心,还不顾黑道上的规矩要奸污*;自己阻拦他,被他一刀背砸断了胳膊。他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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