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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边风尘第一部 冒烟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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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吃喝。

  许彪怕李宏受不了颠簸,一直跟在小车子左右,吩咐老板子“路平快赶,路孬慢行”。这条路经哈拉沁屯奔新民,翻浆难走的路段不多,加上老板子是个老把式,拉车的骡子又快又稳,掌灯时就到了哈拉沁屯。打前站的己经包好了饭馆大车店,吃饭喂马只用了半个时辰。再上路时,路差天黑,走得慢了很多,快四更时离塌了胯窝堡还有十多里路。许彪听前哨来报:“有人迎接。”他立刻提马赶到队前。

  前来迎接的是祁福、张冲,已经下马立在路上。两人见“三尾虎”骑着花里豹走了过来,便双手高举松树明子火把,高声喊道:“张冲、祁福奉大姐纪玉瑶之命前来迎接,感谢‘三尾虎’大当家的和各位大哥搭救东家!”

  许彪已经当了三年杆子头儿,立刻明白了纪玉瑶在按绿林里隆重的“远迎九里,三次报名”的礼节来迎接自己和弟兄们,急忙抱拳还礼:“许彪和弟兄们愧不敢当!”

  张冲、祁福答了句“大当家的吉星高照,一路顺风”,回身上马,扯转马头,沿路两旁向前引路;许彪便提缰走在路中间,由他们俩儿给照着路。

  又走出三里左右,孙老二和孟老疙瘩儿一手牵马、一手举着火把,十分豁亮地喊道:“大姐纪玉瑶和全村乡亲,感谢各位英雄好汉救出李大哥!”许彪勒马抱拳还礼,答了一声“不敢当。请两位乡亲上马。”孙老二、孟老疙瘩儿并不上马,等小车子过来了,便先跟李宏打了个招呼,牵马跟在车后。队前的张冲、祁福,继续把火把微微倾向路中间,在前边儿给许彪引路。

  许彪带领弟兄们走到了离塌了胯窝堡三里来路时,看到前边路上站着一男一女,身旁有人举着火把,身后有人给牵着马;给自己引路的张冲、祁福勒马停住了。许彪急忙跳下马,把缰绳甩给了身后的马拉子头儿石玉璞,快步向前走了几步。                   

  这一回是主人方面主脑人物报号欢迎。纪玉瑶一人脆生生地喊道:“李村长和小妹纪玉瑶恭迎‘三尾虎’大当家的光临,敬谢各位兄长救回李宏!”

  已经站稳脚跟的许彪,挺身抱拳,大声答道:“许彪和全体弟兄不敢受此大礼;来迟之罪,尚请大师姐和李村长原谅。”

  纪玉瑶见他还礼,还称自己为“大师姐”,急忙侧了一下身子,说:“小妹不敢当,请大当家的上马。”

  若论年纪,纪玉瑶确实比许彪大,而且是李宏的“表姐”,是可以自称“愚姐”的;但按江湖规矩,在杆子头儿面前,岁数再大也不能当着他的弟兄端架子,而要自称“小弟”、“小妹”。否则,就是对整个绺子不尊重。所以纪玉瑶侧身表示不敢受“三尾虎”的礼,坚持自称“小妹”,使许彪身后的弟兄十分高兴;许彪也对纪玉瑶更为敬重。两人又谦让一阵,许彪才领先上马;纪玉瑶飞身上了尚秀娟给牵着的马,和李村长在路两侧引领。许彪跟着走出了二里多路,见村口点着几堆火,好些人举着灯笼火把站在路旁,便叫身后的石玉璞向后传令“下马步行”,自己也跳下马。

  欢迎的人点燃了挂在树上的鞭、捏在手中的高升炮,哔哔啪啪连声不断,咣咣当当震耳欲聋,惊得天上的贼星乱躲乱藏,连四周黑黝黝的山头儿也都摇晃起来。等鞭炮声刚一断流儿,许彪向前跨了几步,向人群作了个罗圈揖,大声感谢说:“有劳各位父老乡亲深更半夜等候,许彪和弟兄们万分不安。李宏大哥是我们的老……朋友,把他从冤狱里救出来,论情论理都应该应份……”

  纪玉瑶刚向石玉璞打听完他们这几天的行动,迭忙接过话说:“乡亲们,咱们的恩人两夜一天连轴转儿,光路就跑了四百来里!赶快把他们请到家里吃顿安稳饭吧……”

  于是村民们欢叫着围过来,你争我抢,拉拉扯扯,把许彪的人马拽了个精光——许彪料想纪玉瑶已经妥善安排,又觉得也应当叫弟兄们好好吃顿饭歇歇了,便没拦挡。他见灯笼火把向村里散去,由近到远又响起了鞭炮声,真有些像过大年接财神一样热闹,便笑着对纪玉瑶说:“大师姐,妳的人马把我的人马都俘虏去了,我和小石子只好向妳讨口饭吃了。”

  纪玉瑶有些得意地说:“若不是大姐有话在先,你们俩儿也会被抢走的——糖球嘴儿一送回喜信儿,村里就扳倒了两口猪,说一定要和你们吃一顿庆功的团圆饭……”她说到这里,想起还一直没来得及看李宏一眼,转身便奔小车子。

  她见李宏正逼张冲、祁福扶他下车,便伸手拦住他说:“冤家!到家了还逞那门子干巴强?快给我稳稳当当地坐着。”

  李宏缩回了身子,却抓住了她两只手,着头不着尾地说:“玉瑶,妳的心都为我揉搓碎了……今儿晚妳张罗得忒棒了……”

  纪玉瑶见张冲、祁福转过身子想拉老板子走开,便轻轻把手抽回来,低声说:“是妈出的主意……心里成笸箩的嗑儿,以后慢慢唠,别叫人笑话咱们俩儿粘年糕……”

六 有缘两动情
六 有缘两动情

  炕桌顺炕洞放的。李宏和许彪坐在炕里,汤老太太和李村长分别坐在炕头和炕梢儿。纪玉瑶见石玉璞戳在门旁不往前凑,扯膀子把他按到李村长跟前儿,自己也斜身坐在师父旁边儿。

  汤老太太是一家之主,起杯感谢许彪带领弟兄救出李宏。纪玉瑶见石玉璞没摸酒盅,便说:“兄弟只管喝——有大姐在这圪塔儿,就算你们大当家的是卷毛狮子,他也得给我个面子,不会对你板起脸嗷嗷叫。”

  石玉璞解释说:“这跟大当家的没关系——我自打当了马拉子头儿,就下了决心:为了保证不误事,开始不沾一滴嗒儿酒。”

  李宏夸奖说:“小石子真有心劲儿,一定有出息——瓢把子身边就得有个这样儿的人。”

  站在屋地伺候客人的尚秀娟,磨身盛来一碗饭,又端来一碗带汤的猪肉炖酸菜粉儿,放到石玉璞跟前儿,还说了句“就着汤吃”。

  桌上的人轮流坐庄,说的都是场面上的话。酒过一巡,纪玉瑶给许彪满上酒,说:“你们慢慢喝,敞开地唠,我得陪李村长去各家给弟兄们敬杯酒去。”李村长忙附和说“就是,就是”,同纪玉瑶一起离席出屋。

  尚秀娟见石玉璞那碗汤下去了一半儿,便想再添些;可他却放下了饭碗,说了句“俩位当家的和大娘慢用”,下桌到外屋地去了。

  尚秀娟跟到外屋,劝他“躺炕梢儿眯一会儿”。石玉璞低声说:“两位大当家的唠嗑儿,我还是不去挡嘴的好。”尚秀娟便找来个凳子让他坐下,自己站着陪他唠嗑儿——隔一会儿就到里屋看一眼,添添菜。

  李村长一走,东屋三个人的嘴上就没了遮拦。汤老太太提起了毕力雄、哈丰阿出头向县衙府衙求情送礼的事儿,许彪便骂洪涛“心黑手辣,吃人不吐骨头儿”。李宏讲了纪玉瑶、尚秀娟等人在大堂使洪涛当众出丑的情形,猜想洪紧接着便密审、动刑、造供,是为了堵老百性的嘴、找回县太爷的面子、保住乌纱帽。许彪后悔“我咋没砍下他的那颗胖脑袋”。

  汤老太太却说“杀官就是造反,万万不可莽撞”,接着问起许彪的处境。许彪把来救李宏的经过说了一遍。汤老太太有些担心地说:“张老当家的老谋深算,是块乱世英雄的料。可你这回大闹建安县衙,强接出李宏,却可能引出麻烦。”

  许彪却猪八戒吃小葱——全不在乎(择胡儿)地说:“大不了我再把人马拉出来,当‘三尾虎’!”

  李宏掂量一下说:“老张这个人个头儿矮,眼光远;他有意放你出来救我,一定是茶壶煮饺子——肚里有数,算定了官府不敢逼他走回头路,也不敢拆他台柱子。”

  这时候,尚秀娟点着了灶坑,进屋端桌上的菜回锅。许彪看她有些眼熟,想起裴友财说过那六个宁死不回家的姐妹中,有个想出家的,便问:“老当家的,方才那位妹妹就是大堂上抢先开火的尚姑娘吗?”

  李宏应了一声“是”。汤老太太打补丁说:“秀娟在我那六个亲闺女中,最叫我心疼:粉捏成似的人儿,水晶般的心,不济的命和要强的性子,都有些像我那两个徒弟……”

  等尚秀娟端来热好的菜时,许彪挺腰板儿向她拱手说:“愚兄像敬仰大师姐、二师姐一样佩服小老妹儿。常言说‘老天不负好心人,山穷水尽花又明’,小老妹一定会有个好光景的。”

  尚秀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三尾虎’会这样看重自己,还委婉地劝自己不要再有落发的想法,急忙放下菜,收回手,稳住身子,向许彪深深一福,激动地说:“大当家的抬举小妹了——若不蒙各位大哥搭救,秀娟早已不清不白地填了壕沟,成了冤魂野鬼。亲妈、亲姐、表哥反复开导,今日又得大当家的兄长般教诲,秀娟不会再胡思乱想,让大家揪心分神了。”

  石玉璞在外屋地听了个囫囵半片。等尚秀娟一回来,他就问:“二师姐是个咋样人物?”

  尚秀娟是听亲妈亲姐叨念过的,便向他介绍说:“叫翠兰……在烧教堂时英勇就义的”。

  石玉璞觉得完全明白了:老当家的先后相中的两个女人,原来都是姨娘的徒弟!他又觉得“三尾虎”当家的,把眼前这个“粉捏成的人儿”跟大师姐、二师姐相提并论,倒也不过分,便有些讨好地说:“那我就该尊称妳‘三师姐’了。”

  尚秀娟听了挺受用,却有些嫌他声大了些,便白了他一眼, 低声呲儿他“瞎咋唬个啥?孤男寡女的……好像人家愿意搭讪似的。”

  石玉璞忙迭地回了声“对不起”,不敢再出声儿。不过,外屋地的小油灯虽然昏暗,他却发现她瞪自己那眼时,嘴角儿上是挂着笑容的。他离开塌了胯窝堡后,还常常回忆起她的嗓音儿和笑痕,认为这位“三师姐”并不真讨厌自己……

  午后送走了许彪,纪玉瑶就吩咐唐百顺套车,亲自陪李宏去蒙旗摩挲仙儿处避风——怕洪涛再派人把他抓回县大牢。 。。

七 故意挑邪理
七 故意挑邪理

  李宏在蒙旗一住就小一年儿。这期间纪玉瑶多说一月、少说十天,便来瞧看一趟;几乎每次都领一个亲妹子儿,捎带着看看周桂香。纪玉瑶和李宏,人前亲亲热热,背后搂搂抱抱、分手时难舍难离,常常挨着肩膀儿、牵着栗骟马,粘粘糊糊唠出十多里。摩挲仙儿说李宏的伤已经养好了,可以回家成亲了——可由于洪涛还在建安当县太爷,还派人哨听过李宏的去向,两个人才没拜天地、入洞房。可原來要剃光头儿、敲木鱼儿的尚秀娟,却订下了出阁的大喜日子——二月二十二……

  石玉璞去年随大队人马回营后,一闲下来眼前就闪出尚秀娟故意板起笑脸儿瞪自己的小模样儿,耳边就响起“瞎咋唬个啥……”那句有些拿捏人的话儿。经过反复地掂量,他认定那个“三师姐”对自己有些意思。磨道上的小毛驴儿,看到了眼前金灿灿的谷穗儿,便拉紧套儿、紧倒腾四蹄往前够。石玉璞做梦都想去塌了胯窝堡,却没有机会。他熬过了一个多月,正式当上了巡防队骑兵营警卫排长,换上了新军装。石玉璞觉得有了借口儿,就在许彪跟前念秧说:“不知老当家的伤养好没?他一定对咱们牵肠挂肚……”

  许彪也记挂李宏,便叫他跑一趟。

  石玉璞到塌了胯窝堡那天,纪玉瑶领孔庆贤、柳玉梅下地薅苞米苗子去了,唐百顺等三人正在忙着耠弄小杂粮。汤老太太领两个孩子坐在炕上,陪客人唠嗑儿。她发现小白脸儿排长那对眼珠子,一个劲儿往外屋地骨碌——尚秀娟正撒着欢儿忙活饭。汤老太太便猜出了六七成。她旁敲侧击一打听,石玉璞便供说还没成家。晚上,汤老太太便和纪玉瑶通了气儿。纪玉瑶心里不愿意亲妹子找个当兵的主儿;可蹲在塌了胯这背旮旯子,自己也难帮她找到合适的主儿。她还觉得:若是尚秀娟动了心,自己也不能硬打横,决定让尚秀娟自己的梦自己圆——第二天早上,她让尚秀娟送石玉璞去瞧看李宏。

  刚上路时,尚秀娟夹个包儿——里面是纪玉瑶捎给李宏的几件单衣服——不紧不慢地走在前头儿;石玉璞牵着马跟在她身后,离着一丈多远。离开村子一远,路上就没了人影儿,石玉璞就撵了上去,橫隔四五尺,斜盯着尚秀娟耳朵丫子,试探地问:“三师姐,咋没和大师姐她们一块下地呢?”

  尚秀娟暗笑他装不住老实相儿了,又捡起了那晚上逗哏的话儿,故意漫不经心地说:“亲妈亲姐向着我,不叫我下大地。”

  石玉璞见她赏脸答了话儿,便打开了话匣子:“边外这圪塔儿开生荒,跟咱们开原种地不一样。清明前后放火烧掉野草,抠去树茆子;谷雨后开犁扣高粮、苞米、大豆,接着起垅点谷子;小杂粮可以一直耠弄到立秋前……种子下地后,光薅不铲——只在小苗一豁豁儿高时打完单棵儿趟一遍,就等秋后收粮食……”

  尚秀娟觉得他心眼儿挺夠用:送过来的几句嗑儿,不仅跟自己套上了老乡,拉起了近乎,还表白了是正经庄稼院儿出身,不是好吃懒做的二流子——绺子里是有些游手好闲的二半破子的。尚秀娟想顺藤摸瓜,便问了句“那你咋投奔了边外的绺子”。

  石玉璞便自报家门,诉说起身世:祖上留下了一垧多好地,父亲领哥哥精心莳弄,不愁吃穿;所以自己能读了几冬私塾。后来这块地四周的田都被一家大财主先后买去了,自己家送粪进犁杖的路都被拱没了。父亲无奈只好把地也卖给了那家大财主,跑到边外耪青。三年前父亲去世后,自己不愿再翻土垃坷儿,“十七岁便跑出来给‘三尾虎’当了马拉子”……

  尚秀娟听出了他在放风儿——告诉自己他今年二十岁了。她觉得他挺透珑,便把步子放慢些,斜眼扫扫他:披了一身儿新老虎皮,倒也挺挂架儿。她心里想:三尾虎是会拉帮他的,若是他命大,兴许还能挠扯个更大些的官儿……

  走出十来里时,石玉璞见她两条腿倒腾得慢了,便献殷勤请她“骑马走吧”。

  尚秀娟喜欢他体贴人,嘴上却有点儿犹豫地说:“亲姐倒是领我练过骑马——不然的话,迎接你们的那天,哪敢让我当马僮?只怕你的马欺生,把我甩下来。”

  石玉璞便大包大揽地说:“由我牵着,保准儿妳像坐轿似地稳当。”说完,就把马牵到了她身边儿。

  尚秀娟却挑眼拨刺地说:“人家虽说是你们打火坑里救出来的人,你也不该说这种话……让人家把你的马当轿。”

  石玉璞这才发觉自己说话走了板儿:乡下大姑娘,只有出嫁时才坐轿的。他顾不得擦脑门儿上的汗疙瘩儿,连讨饶带解释:“对不起,是我发昏说错了话,请三师姐千万别怪罪。我……也算是边外人,没有那些乌七糟八的瞎说道。我们许管带已经把小菊嫂接到了公馆;连他都对遭过劫难的小菊嫂一个心眼儿尊重,我若是对遭过难的人有半点儿不尊重,那不是……安上尾巴就是驴了吗!”

  尚秀娟这才完全放了心,又瞪了他一眼,低声吆喝说:“虎掏个啥!还不快点儿扶人家上马。”

  石玉璞好像接到了圣旨,喊了声“谢主隆恩”,双手掐住她小细腰儿,一猛劲儿就把她举上了马鞍子……

  这以后,石玉璞接二连三到塌了胯窝堡串门儿;许彪今年正月十五来给汤老太太拜年,主要就是为了提媒。 汤老太太、纪玉瑶能不答应吗?还请人择了日子,忙起了嫁妆……

  李宏领裴友财、周桂香在二月二十这天赶回了塌了胯窝堡。第二天,大车拉着嫁妆,车厢里坐着尚秀娟、纪玉瑶;李宏领张冲、祁福骑马,送亲到新民站。

八 无泪问连声
八 无泪问连声

  送完亲,李宏张罗和纪玉瑤、张冲他们一块回去。许彪和小菊生拉活扯把他留下了。那些有头有脸的老弟兄,轮班宴请老当家的,肉山酒海地闹腾了起来。

  李宏是住在小菊家的。在谈唠中,提到了闵小耍。李宏说:“这个人虽说不务正业,倒为我出过力,帮纪玉瑶把县衙对我的公开审问,硬给我搅黄了——他也因为我,挨了二十大板!”小菊告诉他:闵小耍一等张冲领他裹完伤,就把他赖上了,硬逼张冲把他送到了“我的家”;养好伤后,还去塌了胯窝堡,要出了五十两“养伤银子”做赌本儿。“许彪去接我的时候,还把他和我妈,不管亲的后的,都带来了。”李宏是认识许彪妈的,那是一个勤劳善良的女人,估计是看不惯那俩个人的;摇摇头儿,却没出声。小菊接着说:“我知道他们一个好吃懒做不正经,一个游手好闲总耍钱。我不爱惹闲气,更不愿婆婆暗里上火,便对那个主儿说,‘我不能挡你当孝顺姑爷,但不能让他们跟咱们一锅搅马勺’。他就给租了房子,出钱叫他们自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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