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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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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综艺并非直播,后期剪辑大可改变整个节目的播出效果,且那句话听者有意,怎么解读都行。
  语言的多面性充分发酵。
  暧昧这种事,还要看具体怎么个导向,都是田里吃瓜,怎么到楚鹤这里就吃出“男小三”的馊味,没那些营销推手水军控评,怕也造不出如此一致的画风。
  反观安安和童水泽,热度虽不如楚鹤,评价倒不错。
  五成磕颜值,三成磕敬业,还有两成居然在搞配对,诸如“有没有感觉他们两个好配啊”的话题后一堆营销号在转发。
  网上炒得热闹,片场这边却是冷的厉害。
  副导演卷着本子在腿上敲敲打打,今年冬天果真较往年更凶,雪也下的大。
  制片每天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却是哭都哭不出来。
  天台的残雪让场务扫掉,所见镜头外一片白皑,又得换着楼挨个扫,只能调整拍摄的广角范围,多给演员特写。
  特写是安安的致命短板。
  镜头拉近他那张美艳的脸蛋,就如同拉近了一尊蜡像。
  要是角色选的贴脸,或许还能用美貌填补几分,而现在温良身患绝症,靠脸是想都不要想了。
  化妆师给他脸上至少扑了五层,这才将浓丽的眉眼遮去,唇色又往苍白里涂,镜头一近,配上他强行尬出来的激动,简直恐怖片现场。
  小演员被冻得嘴唇发紫,副导演看不过去,叫他们全都去楼下取暖。
  他已经打算和导演商量要不搭道具换绿布,不过这样经费就超了,效果也必然是没有实拍的好。
  剧组里能讲戏的都塞给了安安,这次孙导居然没发火。
  也不知是看开了还是碍于多重的隐情,不好太让安安难堪。
  孙导也是火气,要不是他人微言轻,惹不起君玺,他早就想让安安消失在娱乐圈了。
  总之四个编剧到齐现场,孙导让他们挨个给这位主演讲剧本。
  最后甚至放出话:“他想怎么改台词就怎么改!只要他顺口好吧,咋改都行,今天必须拍完!”
  孙导看出孟淮明和赵豪间的微妙,加上前阵子安安在孟淮明面前撕剧本,孙导虽一时不能确定,却心里有个大概。
  但凡有眼力劲的都看出安安在全组的地位更甚从前,陪着他挨冻的更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也是死活想不到,在这种级别的剧组,都要受到不公待遇。
  李溪是不敢给安安讲戏了,她当时直接被骂到哭,又觉得丢脸又觉得窝火。
  她以前在剧组也没少挨骂,却很少被人骂成那样,把她损得一文不值不说,还怀疑她是走关系进来,直接质问到职业道德上了。
  “安安,你放松点,词都已经简化不少了,你代入温良的感情试试。”
  吴非也挺不耐烦,感觉自己简直倒霉透顶才摊上这活儿。
  当初要不是看开价高他也不至于加进来,兼顾改剧本、□□、说戏,可比在酒店要累几万倍。
  安安的抵触心理膨胀到极致。
  赵豪终究将他当成一个陪床的玩意儿,而同为取乐,为何燕灰能不一样。
  “你说的是什么感情?”
  安安铁了心要罢工。
  反正最后也是要拍,楚鹤在今天杀青,他这边的戏不论如何都改不动,最后无非是剧组方妥协。
  “导演,B组这边杀青了!”
  “这么快?”孙导站起身,他们这边被分了力,B组都是靠副导在两边跑,倒是没怎么被上心。
  听说楚鹤杀青,这边难免有些躁动。
  拖着没办法,孙导索性让他们去给楚明星庆祝。
  “孟编,你和小李去那边。”燕灰分了两片暖贴给他俩:“去吧,这里我来。”
  孟淮明低声:“留心。”
  这句留心并非仅是提醒。
  今早他们因为需要对剧本的原稿和现稿进行重新整理,孟淮明登陆邮箱后台想将文件转发,却瞥见收件箱里几封一星期前的未读。
  这邮箱他多是私人双号使用,或指定人员发送,很少有不在范围的邮件。
  他点开一看,几行字迅速浏览后,立即点了关闭。
  “怎么?”正准备接邮件的燕灰抬眼。
  孟淮明不得不感叹,他自认在表情上并未有太大改变,燕灰究竟从哪里看出他的异状?
  “邮箱有问题?”燕灰走到屏幕前,居然直接握过无线鼠标点开页面。
  那是一封来路不明,言辞诡异的信。
  [烂掉了,你小心。]
  配一张用红布蒙住头,脖子缺半边,另半边腐烂的图片。
  孟淮明的公用邮箱收到过不少类似的邮件,还被威胁要他别晚上走夜路。
  现在孟淮明只专心跟组,这封信的来路就非常好猜。
  这边李溪早就不想待了,跟着孟淮明乐呵着往A组去。
  吴非居然也趁机溜了。
  一时安安身边只有燕灰。
  “怎么,赵豪联系你就来底气了?”
  安安低笑,两人距离拉近,对话仅彼此能听见。
  燕灰摘了眼镜,深吸一口气,继而回应了笑容:“我来和你讲讲戏。”
  “魏哥,麻烦给我递一件道具,就那医院的注射器。”
  “你要干什么?”
  递道具的魏哥有些好奇,他以往工作,也遇上过一回演员油盐不进的情况,但那是个爆红的大牌,领着他们不知多少年的工资还端架子,这也演不来,那也演不了,看着让人恼火。
  不过人家粉丝多,可不比他们这种,还罢工?不罢了职业生涯就算不错。
  至于安安,魏哥组群里的小姑娘早就八卦完了,他也被动的跟着吃了几口瓜。
  魏哥本人向来看不上这种娘娘腔,但也知道他这张脸在外头看就是美,而美貌向来就是资本,这倒是亘古不变。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他们这剧组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穷酸又装腔的意思,安安仗着君玺这座大靠山,没人能压得住他,魏哥倒是稀奇这位小编剧能拿他怎么样。
  “你还在记恨我那一次选角的评价,让你错失你以为已经内定了的角色?”
  燕灰将注射器在手中把玩,“现在又觉得我要抢你重新爬回金主身边的机会。”
  “刘安,你也是想的真多。”
  刘安是安安本名,安安一听就想站起,以拜托这高低不平的视角。
  谁知燕灰一把按住他,力气大的惊人,同时刻把注射器顶住安安脖侧血管。
  “别乱动。”燕灰低下头,语气居然非常轻松,“我今早没吃药,手不稳。”
  “你疯了吗?这里是在剧组!”安安想要呼救,却被燕灰一把捂住嘴,他看向周围,道具的魏哥还在带头笑。
  没人紧张他会出事,剧组最最金贵的美人,这几天把他们呼来喝去的,可是威风的很。
  “看到了吗?我就是现在把你弄死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燕灰的笑声化成一股气流,引燃了需要密闭的物质,安安感觉捂嘴的力道松懈些许,燕灰居然空掌捂着他,分明是给他说话的余地。
  他咬牙切齿:“你有种就弄死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连什么都豁出去了还怕死?!”
  燕灰近乎怜悯地看他,安安恨极了这个眼神,“你他妈的就是活该,你和你姐都是贱|种!装什么装啊,还不是都趴……唔!”
  “我都快忘了。”燕灰没让他继续下去。
  那天他和孟淮明讲述的过往其实并不完全,因为即使他本人,在进行某段回忆时都只能感受到阴凉,却不能清晰想起。
  徐医生给他做过几次催眠,说其实并不希望他把那些事记得太牢。
  现在他模糊想起来一点,却不及深思。
  他眯起眼,没有镜片遮挡的目光竟如癫似狂。
  安安冷汗都下来了,他知道燕灰失常过一段时间,而那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燕灰毁掉了他的未来,抢走了他的希望,他就要把燕灰也打入地狱。
  那是刘安曾经待过的地狱,他不能回去。
  他还要燕灰走上一遍,让他们这种自命不凡的都体会到绝望致死,又求死不能的滋味。
  恐惧和反抗情绪席卷了安安,很快一股奇异的力量支持起他,那是自绝望里生出的反骨,他恨自己窝囊,又恨世道不公,为什么他这么渺小无用,总是被人随意践踏。
  他不甘心,都走到这一步了,都是旁人逼出来的底线。
  谁天生下|贱?
  他凭什么在个疯子这里折命?
  不!——安安突然一把抓住燕灰的胳膊,也不顾脖子后的注射器里究竟装了什么药水。
  而就在此时,燕灰松手,将注射器一扔。
  他后退几步,面对愤怒的安安,说:“记住这种感觉,方法派的小明星,虽然情绪激发点不同,好歹足够丰富。你虽然配不上温良,偏偏现在我得让你演下去。”
  “但我不会第二次……”
  燕灰后面的话逐渐听不清,他对表情惊异的魏哥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其实是不能这样讲的,我没故意吓唬他,不过看安明星现在状态不错,等他们那边结束了,就过来继续拍吧。”
  出乎所有人意料,楚鹤那边短暂地庆祝完,安安天台的镜头一次拍过。
  随着在小演员的角色被救下来,扑在“母亲”怀里发出一声嘶力竭的嚎哭,《你来我往》全画面拍摄完毕。
  孟淮明有很多想问想说,但他都没有提。
  两人推辞了杀青宴,回返住宅。
  回程途中又下起了小雪,细碎的雪子贴着窗,又向后飞去,像是总也不肯离开,挽着一片天真的润白。
  停车,上电梯,孟初七在等他们。
  鼻青脸肿的初七捂着肚子,蹲在他们的大门口。


第30章 
  孟淮明现住处是两户对门设计,中顶和两侧各装有廊灯。
  早年丁香街别墅落地窗和大门前都铺有地垫,每一块花色样式都是由燕灰挑选。
  后来他搬出去,那几块地垫就存在感低微的躺在入户口。
  直到将初七抱进室内,孟淮明的自责达到了顶峰。
  在混乱的思绪中,他忽然希望这里的门口也能有那样的地垫,为他的小姑娘带去哪怕一点点的温度和柔软。
  这是孟初七又一次出人意料的出场。
  但她已经无法维持她固有的洒脱和骄傲,即使是连站立都做不到了。
  孟淮明和燕灰转出楼梯间时,就注意到灯下蜷缩着一团黑影,那几乎看不出是个人形。
  少女坐在地上,一手捂住腹部,一手紧紧环抱着膝盖,头深埋膝间。
  她穿着黑色的加绒卫衣,扎成高马尾的黑发顺着肩背流淌,以至于看不见半点肤色。
  燕灰比他更早认出孟初七,他喊了一声“初七”,自己却如同被重击了额头,闭着眼扶住墙壁。
  这画面于燕灰而言实在太过熟悉。
  当年的燕然也是这样,蹲在他的单元楼灯下。
  灯管接触不良,忽明忽暗地将痛苦反复撕开又假惺惺地盖住。
  冰凉的瓷砖纤尘不染,在清亮的灯光里反射着白晃晃的光。
  燕灰屈起指节用力捶了几次太阳穴,孟淮明冲到初七面前蹲下,走得近了,少女黏在脸侧的碎发像是泡在阴冷湖底的水藻。
  她感觉有人揽起她的肩膀,艰难地抬起头。
  于是脸颊和唇角的破口淤青在灯下一览无余。
  她见是孟淮明,掀了掀起皮的嘴唇,小声喊:“叔叔。”
  在孟淮明印象里,这丫头总是肆意又张扬,胆大且傲然。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虚弱的初七。
  孟淮明一把抱起她,感受到小姑娘体温低的不正常。
  他上一次接触到这种体温是在燕灰身上。
  这种潮湿阴寒的低温不该滋扰这些本质向光的人。
  “初七,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坚持住,现在哪里难受?”孟淮明拔腿就要往电梯间去,燕灰摇摇晃晃跟在他身边。
  他握住初七的手,两种低温无法更替,初七却紧紧抓住他,睁开湿漉的眼睫,那些迷茫恍惚散去,她竟挤出些笑,只是那都非常勉强:“紧张什么……我就是,正常痛姨妈啊。”
  “不要去医院。”初七那笑还挂在嘴边,眼泪却失控地滴落。
  她忽然十分委屈地哭起来:“……我想林爹了,我等了好久,你们怎么总是不回来?”
  “我明天就联系他。”孟淮明恨透了这种许诺的桥段。
  就好像什么都为时过晚,才会有这注定无法实现的诺言出现。
  孟初七自己都不知道她原来有这么多眼泪。
  而哭泣仿佛缓解了生理的疼痛,她单手拉着燕灰,声音忽高忽低:“燕哥哥,你别走,我讨厌那个姓苏的,你不要走,燕哥哥……你说的我都懂,我以为我懂……”
  燕灰双手握着她,“初七,我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孟淮明眼见燕灰的脸色变得和孟初七无异。
  初七空出的手拽着孟淮明的袖子,她也许想用头发遮住糊满眼泪的脸,亦或是那真的就是一个幼鸟寻求保护的姿态。
  她颤着哭腔:“叔,我真的不想去医院。”她害怕医院,那是从七岁起就一个人去看病的初七,内心深埋的恐惧。
  孟淮明转身,燕灰立即从他口袋里取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同时拿出孟淮明的手机,高声问:“120还是你的医生?!”
  他报了个女性的名字,燕灰就当即在通讯录中找到并拨通,对方接线很快,燕灰简单明了地说明这边的情况。
  得到对方的回应后,他挂掉电话,走近已经平躺下来的初七,蹲下来与她平视。
  他抬手抚着姑娘湿漉的发鬓,“初七,没什么好怕的,你和我说,还有哪里不舒服?”
  燕灰的思维已经滑向了最可怕的结果,他甚至无法预料如果那种事再一次发生在他身边,他会不会又失控到要去杀人。
  他不能容忍他最亲的两个姑娘遭受世上最残酷的对待,而她们本身并无过错。
  孟淮明已准备好药箱和热水,听见燕灰的发问,也看见他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流出细红的血线。
  孟淮明现在非常理解燕灰。
  要是初七说出那个答案,自己就可能会先把燕灰绑在家里,然后一个人把敢伤害他家女孩的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不切身经历,没有人能体会到这种无力感。
  那是眼睁睁看着亲人受到伤害却无能为力的恨,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让狂徒付出代价的赌命。
  “没有……其他都是擦伤。”
  初七神情痛楚,却还是说了一长串话:“……他们没拿我怎么样,就是在外面待久了,喝多了西北风,这个就特别疼。”
  燕然以前也因为宫寒,每月必定要痛上一回,严重时一整天都爬不起来,都是燕灰在照顾。
  孟淮明机械盲目地听从燕灰的指挥,灌热水袋,冲泡红糖。
  初七抓着燕灰不松手,燕灰几乎跪坐在床底铺开的地毯上。
  孟淮明经过半开的房门时,只觉眼前的画面里,他犹如敛着翅膀的蝴蝶。
  明明一捏就碎,却还固执的想要为花骨朵遮挡住一片风雨。
  初七断断续续打着哭嗝。
  燕灰用棉签沾着生理盐水将她脸上的砂砾和血块擦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话,想要让她能疼痛中分心。
  临时买来的冲泡红糖散着甜中夹辣的气味。
  初七喝完就眼皮打架,精神的疲倦和身体的痛感是双重的煎熬。
  她好像突然变成了很小很小的孩子,在噩梦后惊醒,害怕着空荡的夜晚。
  于是她要缠着能够信赖的长辈说一个故事。
  “森林乡,可以吗?”少女蜷缩着身体,软乎乎地问,挨过一阵激痛。
  孟淮明调整着室内温度,窗外传来车辆呼啸而过的风声。
  初七疲倦的声音犹如老妇,而躯壳里的质地已经无法被看清。
  “绒绒离开摘星天台后,他去了哪里……”
  这就是这套童书的断点,连作者本人都已放弃的结局,却在这寒凉攀附的夜晚重新被提起。
  燕灰想了想,轻声说:“好……他还在路上啊,摘星台的星星给他指明了方向,她们说,向东边走吧,在太阳升起的地方,你会看见两棵相互依偎的树……”
  “轻盈的孩子,记得放轻、再放轻一些你的脚步,它们是喜欢安宁的两棵树,只爱听彼此唱的那一支歌。你听完那两支歌,它们巨大的叶子就会为你遮下凉爽,你还能尝到到清甜的果子。”
  “绒绒得陪他们等待太阳从西方的旸谷回到这里,这不会太久……到那时,你就能向他们提问。请问,森林乡在哪里?……”
  孟淮明无声地退出了房间。
  他的私人医生匆匆赶来,得知病人已经睡下,再仔细问过症状后,疑心只是普通的痛经。
  孟淮明让他留宿,明早直接给初七检查。
  许久后,燕灰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他带上门,样子不比初七好上多少。
  他几乎是整个人脱力般往下滑坐在沙发里,也不知是腿麻还是体力不支。
  他半合着眼:“初七睡着了,如果晚上有状况,我让她打电话给我。”
  “她也许不会听话。”
  孟淮明此时才从紧张中泅渡上岸。
  像是经历了一场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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