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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要年夜饭吃饺子，还是明天吃？”就不回答你问题！
　　“按你说的做吧！”
　　吃完年夜饭包饺子的话，那时间就很充裕。褚其玉让周叔去休息一会，反正菜都是半成品，方便得很。
　　“我们也去休息一会？晚上不是要守夜吗？”在顾觅霖记忆中，好像没有在除夕守夜的经历——年龄小时撑不住，后来到了顾家，什么日子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我们？毛毛谁看着，醒了怎么办？哭了怎么办？”褚其玉一副你怎么当爹的神情！
　　“那晚上我们就不睡了，一直看着他？把他婴儿床推我房间，你去我房间睡，有什么动静我们能听到！”
　　“你去睡一会吧，我去毛毛的外间玩会手机，守个夜还是没问题的。晚上让毛毛睡我床上，我睡觉老实，不会压到他。”褚其玉往楼上走去。
　　婴儿套房里有保姆间，但那是两位女士长期居住的地方，即使换了寝具，褚其玉还是觉得不太合适。
　　“你床那么小，怎么睡得下三个人！”顾觅霖跟在他后面抗议。
　　褚其玉翻了翻白眼，，劝诫自己，不要大过年的和这个无理取闹的家伙计较。
　　最后顾觅霖也没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他说自己不是上了年纪的人，午夜十二点并不用特地养精神。
　　两人坐在婴儿套房的活动室的地毯上，一边玩手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褚其玉问顾觅霖，周管家为什么这么大年纪还要在这里工作。
　　顾觅霖告诉他，周管家是顾家的老管家，也是在他来顾家后，顾宅里唯一关心他的人。
　　后来他把老头子送到疗养院后，自己出来住，周管家虽然到了退休年龄，但因为不放心他，依旧工作到现在。
　　“你会不会觉得，我把老头子送到疗养院，太无情？”顾觅霖突然问道。
　　“啊？”褚其玉对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他知道顾觅霖恨他父亲，他的父亲因为需要继承人，强制性把他带离外公外婆，并且不允许他和他们再联系，直到他们相继去世。
　　而他父亲把他带回家后，也只是让他不断的学习各种知识，从未对他有真正的关心。
　　“我没经历过你的遭遇，我也没有立场和资格评价你的行为。不过，你应该有你的理由。”
　　像是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顾觅霖脸上的严肃退去，微笑后又讽刺道：“那老头还有妻子女儿，不过她们会不会去看他就不知道了！”
　　“说句你不爱听的……”褚其玉小心试探。
　　“说！”难道这蠢货觉得他冷血无情吗？
　　“你还是对毛毛好些吧，小心你老了，毛毛也把你这个遭老头子送得远远的！”
　　听他说得是这个，顾觅霖反而勾起嘴角，“也得看那小崽子有没有这能耐！”
　　听着他的话，褚其玉却心中有些异样的欢喜，顾觅霖竟然愿意和他说和父亲的恩怨，他有些莫名的感动，但却无法言明，究竟在感动什么。
　　为了剔除心中的异样，他又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你当初为什么选择住别墅啊？空间这么大，没有毛毛前，就你一个主人，住起来不觉得寂寞和麻烦吗？还是你们有钱人就喜欢这种调调？”
　　“你不喜欢？”顾觅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提出个问题来。
　　褚其玉耸耸肩：“我一个穷狗，肯定是没法理解你这个阶层的人的消费观的。虽然的确华美，又有花园有院子，健身房、酒窖、影音室，甚至SPA、游泳池都有，但我还是喜欢小一点的住所。”
　　“我小时候也住过普通的房屋，我也不是不懂普通人的生活。”
　　褚其玉看他一脸认真的和自己说这话，有些不解，但并没深思。
　　房间里温度适宜，氛围也轻松，即使两人各自划拉手中的电子产品，也不觉得尴尬。尴尬的是，褚其玉窝在卡通懒人沙发里，竟然睡着了！
　　顾觅霖去自己房间取来一个薄毯盖在他的身上后，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从意识到自己喜欢这个蠢货时，就像他最初承认自己对他感兴趣一样，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感情。
　　可是这段时间观察，这蠢货只贪图他的美色，把他当作免费的按摩｜棒，其他一概视而不见！
　　真是恨不得磨牙吮血把他吞进肚子里！
　　想到他晚上还要给家里做年夜饭、包饺子，还要一起守夜，决定不在这里呆着，眼不见心不馋。
　　进屋看看婴儿床上发出小小鼾声的小崽子，没有什么异常，才出了房间。
　　……
　　两位大厨离开时的用心，到底是被辜负了——加上顾毛毛的煮鸡蛋，褚其玉一共做了8个菜，而且份量都不算多。反正这些菜量对他们四人来说，“余”肯定会余下的。
　　褚其玉没敢喝太多酒，毛毛夜里要喝夜奶的时候，可不能没人起床。
　　周管家心情好，难得喝得满脸通红，话不多，但很明显能看出他的高兴。
　　顾毛毛小朋友，穿着喜气又应景的新衣服，对今天眼前多次出现的红色装饰充满兴趣，也因为又能在其其叔叔怀里吃饭兴奋不已。
　　褚其玉倒是第一次看顾觅霖喝酒，虽然穿着家居服，但依旧显得优雅和从容，褚其玉不由第N次感叹，到底是作者笔下的主角！
　　虽然人少，而且还有个说“婴语”的，但这顿年夜饭也吃出了烟火气。
　　A市不能放鞭炮烟花，他们却没觉出什么遗憾，和以往的除夕相比，今晚已经算是热闹非凡了。
　　收拾好餐桌，他们移到旁边的小厅里包饺子。小厅里有电视，可以把春晚当作包饺子的背景音乐。
　　别说顾觅霖，就是周叔和褚其玉，也没自己包过饺子。估计厨师们也想到了这种情况，步骤和注意事项都写得明明白白的。
　　褚其玉和周叔的动手能力还是在线的，网上找了视频观摩也会后，饺子从最初几个的瘪皮、露馅，逐渐变得匀称和白胖。
　　在旁边观摩的顾觅霖觉得也没什么难得，然而尝试了两个后决定放弃。
　　在旁边咿咿呀呀给叔叔助阵的顾毛毛，看着叔叔变魔术一样的动作，也像他爹一样，伸着手臂要够离自己老远的面皮玩。顾觅霖为了让儿子也有参与感，扔了个饺子皮给他。
　　小朋友先是好奇地拉扯，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不断变换形状，啊啊呀呀地像其其叔叔炫耀。得到鼓励后，小朋友突然兴奋地把面皮往自己嘴里塞！
　　“傻小子！”顾觅霖赶紧把他手里的面皮扣出来，顾毛毛奋力反抗后，不得不接受敌人太过强大的事实，使出撒手锏——
　　“哇呜——哇——”
　　周管家欣慰地看着这一切，那个初来乍到、孤苦无助的孩子，终于也长大并且学会去追寻自己要守候的幸福。
　　饺子也是按着每人的食量包的，放入冰箱冷冻层摆好，这样吃的时候饺子皮不会粘连，何况冰箱足够大，不担心占地方。
　　周管家年纪大了，准备回自己房间和女儿一家通个电话后，就洗漱休息。临走前，还给他们每人留下了红包。
　　褚其玉和顾觅霖也递上自己准备的红包，送上祝福的吉祥话！
　　——过年嘛，要有满满的仪式感！
　　顾毛毛小朋友也终于要撑不住了，昏昏欲睡。褚其玉把孩子抱到婴儿床上，用温毛巾给擦擦小脸和小爪子，抹上香香，然后走出自己房间——没错，婴儿床搬到他房间来了！
　　小厅里，包饺子的桌子收拾干净后，放上各种零食，褚其玉抱着个小毯子，准备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零点的钟声。
　　看着顾觅霖非要和他挤一起，褚其玉心中有溢满的温暖，难得在非情｜事期间，主动地往他的怀里拱了拱，然后给顾觅霖递上一个红包，“拿去买糖吃！”
　　顾觅霖好笑地把人揉搓一顿后，倾身到桌子上拿出手机，拨弄了几秒，“拿去买衣服穿！”
　　他的话音刚落，褚其玉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拿过来一看，竟是顾觅霖给他付钱宝转账，很吉利的一个……大数目！
　　“我的红包还我吧！”那几张也是吉利数字的红票票显得那么……寒碜！
　　顾觅霖把他拖回自己怀里，“蠢！意义一样。”
　　褚其玉一边唾弃自己如此庸俗，一边乐呵地说了谢谢！
　　他几乎没有收红包的经历，以前奶奶和爸爸也会给压岁钱，但很少，也不会装进红包里。
　　他有好些年没收过红包了，而且是一个晚上收两个。
　　春晚看了没一会，两人渐渐觉出无聊来。虽然打着哈欠，但依旧忍受了几个节目。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就心有悸动的两人，默契地让呼吸交汇，并且都有更进一步的认知！
　　缱绻柔情间……顾觅霖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
　　顾觅霖无意让不识相的人来打扰自己的好事，然而不速之客不依不饶。
　　褚其玉推推他，示意他先接电话。
　　顾觅霖恼火地把人松开一点，两人一起随着铃声看向桌子上的手机。
　　于是褚其玉也清晰地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人名——“沙佳安？！”
　　作者有话要说：
　　么得小剧场……
　　顾觅霖：为什么没有，正文没吃到肉，小剧场里不能让喝点汤吗？
　　褚其玉：估计是没有存稿又狗不出……。


第57章　
　　褚其玉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顾觅霖要拉着他一起去迎接沙佳安！
　　“你听到了，我先是拒绝的，是你说在这样的时间过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就是迫不得已！”
　　褚其玉烦躁地喝止：“你能闭嘴吗？”
　　要不是顾觅霖揽着他的肩膀，让他不能动弹，他早就回自己房间了！
　　看到是沙佳安打来电话的时候，他立刻意识到，这个除夕，像顾觅霖的生日一样，是主角攻和白月光感情发展的关键日子！
　　小说里顾觅霖的厌食症一直都没有得到有效改善，除夕夜这天，面对满满一桌丰盛的年夜饭，比往常更没有食欲。草草吃了两口，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想念外公外婆，怀念幼时的亲情和温暖，越想越觉得孤寂和萧索，于是又想到最近联系紧密并牵动他心绪的白月光。这个人刚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就接到了白月光的电话！
　　白月光主动说过来陪他，陪他守夜，陪他吃了饺子，陪他一起迎接农历新年的到来，于是他们的感情得到进一步发展！
　　想到这里，褚其玉能不烦躁吗？
　　虽然顾觅霖并不是和他谈恋爱，但顾觅霖最近的表现，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喜欢着。这让他觉得自己窃取了来自顾觅霖的、属于沙佳安的感情和待遇！
　　即使顾觅霖和沙佳安并没有感情牵扯，他也觉得自己像是介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真是越活越活不明白了！
　　“你别多想”，顾觅霖对褚其玉说，“我上次见到他还是元旦和你一起，后来也没联系过。”
　　顾觅霖已经打了招呼，沙佳安的车很快被放行进来，又很快被迎进屋里。
　　“很抱歉打扰你……们，年夜饭时和我哥闹得不愉快，觅霖你知道的……”抱歉地看了顾觅霖一眼，“这样的日子，我又不愿去酒店，只好来叨扰你，还有褚先生。”
　　褚其玉摆手：“别这么说，我也是客人。你们聊，我回房间。”
　　“去哪儿？”他还没走两步，就被顾觅霖拽了回来，然后问沙佳安，“佳安，是安排房间让你休息，还是和我们看春晚一起守夜？”
　　顾觅霖家很少接待客人，但楼上有个客房，梁小斌以前偶尔会住，定期清扫，里面寝具齐全。
　　沙佳安看向顾觅霖，“觅霖，可以陪我喝酒吗？”
　　顾觅霖让褚其玉招待客人，他去拿酒和酒杯。
　　面对沙佳安，褚其玉有些心虚。以往是怕受剧情影响被打击报复，现在的心虚里竟有些亏欠在里头。
　　沙佳安在小厅里坐下后，眼睛左右看了一圈，才面向褚其玉：“褚先生，没回家过年吗？”
　　不知道是不是缘于心虚，褚其玉竟听出了几分质问，他笑着解释：“父母都不在了，也不想打扰姐姐们的生活。又因为毛毛没人照顾，我就厚着脸皮留下来了。”
　　“听你说过你和觅霖是远房亲戚，那你知道毛毛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吗？”沙佳安虽然说是和家人弄得不愉快才来到这里，但他情绪处理的很好，依旧像以往褚其玉没次看到的那样，笑得温润儒雅。
　　“这个，我并不清楚。”褚其玉心中疑惑，顾觅霖并没有告诉沙佳安孩子是“自己”生的？
　　沙佳安依旧笑着，但这次的笑意，好似没达到眼里，“褚先生和觅霖的关系已经如此亲密，真的不知道孩子的母亲是谁吗？还是褚先生不好启齿？”
　　掩饰住心中的惊讶，褚其玉笑着迎上他的眼睛，“沙先生可能要去问顾觅霖了。”
　　也是，就最近两次见面的情形，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他和顾觅霖不只是远房亲戚——这远房亲戚的说法，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沙佳安时撒的谎！
　　他惊讶的是，沙佳安说他“不好启齿”是什么意思？是指他对男人能生孩子难以启齿，还是沙佳安只是觉得他不方便透露关于毛毛母亲的情况？
　　“褚先生有觅霖的帮助，以后在娱乐圈一定会风生水起。”
　　沙佳安依旧笑着，褚其玉却明显察觉出这话里的语气不同寻常，这是委婉地讽刺他抱上大腿了吗？
　　没等他所话，顾觅霖进来了，“褚其玉，把桌子腾出点地方。一边嚷着做艺人要控制体重，一边让快递往家不断送零食！”
　　褚其玉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注意沙佳安的神情。他明显在听到顾觅霖这略显亲昵的责怪后，眯了眯眼睛，随后又在顾觅霖放好东西后，堆上笑脸看向顾觅霖。
　　“你们聊，我进屋看看毛毛。”褚其玉决定暂时先撤。
　　“看过后，帮我去楼上客房看看缺什么”，顾觅霖拉住他的手，毫不避讳地说，“不准先睡，过12点吃完饺子，我们一起睡！”
　　褚其玉挣出自己的手，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脸上堆笑，从齿缝里答应他：“是，大老——爷——”
　　这是怕沙佳安不知道他们滚到一起了吗？
　　毛毛可能是睡前喝了奶，又睡得晚，抱着小老虎睡得香甜，并没有醒来吃夜奶的迹象。
　　褚其玉仰躺到自己床上，人还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呀，不然别人一句话、一个表情，都认为是别有深意。
　　就是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沙佳安真的对自己有了敌意。会不会是沙佳安单恋顾觅霖？
　　胡思乱想一会后，他去楼上给“客人”铺床！
　　褚其玉小人之心地想，怪不得顾觅霖放心把佣人全放假，这不留下他了嘛！
　　把床铺好，看了一圈后出了客房。往顾觅霖的房间望了一眼——那家伙最近总想把他拐进去！还是去毛毛的小套房等待农历新年的到来吧，温馨又可爱。
　　刷刷微博，看看网友们对春晚的吐槽，给亲朋好友发拜年微信，在不多的几个群里抢抢红包……
　　过了十二点后，他去厨房烧水。当他再次走进楼下小厅，发现沙佳安正摇晃着站起来。
　　应该是喝醉了，沙佳安脸色潮红，细看的话，眼睛里透着水汽，眼神迷蒙地看向顾觅霖，并试图朝顾觅霖走去，只是身子不稳，看起来随时有跌倒的危险。
　　褚其玉转脸看向顾觅霖，“怎么让人喝这么多，也不知道上前扶一把！”
　　但当他迎上顾觅霖的目光时，却发现这家伙眼里冒着火看向自己，这是喝糊涂了？
　　“怎么了？哎——沙先生？”眼看沙佳安要跌倒，褚其玉赶紧上前把人扶住。
　　“褚其玉！等我把人扶上去，回来再和你算账！”瞪了褚其玉一眼，顾觅霖才拌扶着沙佳安往电梯方向去。没走两步，又转身对一脸莫名其妙的褚其玉说，“你也一起上去！”
　　这位爷，不会是也醉了吧？算哪门子账？
　　他跟在顾觅了身后，看他一路把人送到客房，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准备离开时——
　　“觅霖，别走……”沙佳安醉意朦胧地抓住了顾觅霖的一只手。
　　褚其玉睁大了眼睛，这是酒后吐真情吗？他看看沙佳安，又看向顾觅霖。
　　顾觅霖这时候也回望褚其玉，然后有些慌张地抽回自己的手，说了声“你好好休息”就拉着褚其玉出了房间。
　　“你看到了，他喝醉了拽住我的！”
　　“哦。”他眼又不瞎，看来沙佳安多少是有些喜欢顾觅霖的。
　　“你这什么语气？你刚才在楼下为什么盯着他看那么久？你是不是喜欢他这样看着温和无害的类型？”气急败坏后又语重心长地劝告，“人不能只看表象，你想想何东乡！这类型的男人都是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
　　正下楼梯的褚其玉像看傻逼似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也喝醉了？要吃几个饺子？”
　　“6个！”，顾觅霖说了个数字，并不忘追问，“你一直对沙佳安很关注，是不是因为他和何东乡一样，是你喜欢的类型？”
　　“真喝醉了？”
　　“没有，我并没有喝多少，那大半瓶酒大都被沙佳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