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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次都和你说了，我不愿陪你上床，用毛毛的探视权换也不愿意。”
　　顾觅霖点头，“但你没说为什么，说说，为什么？”
　　“拒绝你非要什么理由？不想被包养这个理由行不行？”
　　顾觅霖摇头，一本正经道：“不行，因为我没说要包养你。”
　　“难道你只是想找个炮友？”他是高估了自己，人家钱都不愿意花吗？
　　卧槽，打住，这是什么堕落的想法！
　　“为什么非要有个确切的定义？我只是想让你住在这，我们可以互相解决彼此的欲望。”
　　“这不还是炮友嘛，还是住家的那种！”
　　“不是”，顾觅霖矢口否认，思考了一会说，“你住这，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养孩子。”
　　褚其玉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那么快、那么急！
　　“顾觅霖，你这样的话，会让我误会，你想和我谈恋爱。”他故作随意地调侃道。
　　顾觅霖却认真地对他说：“我感情上没有过这样的期盼，我没法定义，我也没谈过恋爱。”
　　褚其玉闭上眼睛，捂住胸口，在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不要失了方寸”！
　　“那……你是喜欢我？”
　　这次换顾觅霖笑了，“喜欢你的蠢？还是喜欢你识人不清？或者是你惹麻烦的能力？”
　　褚其玉也没忍住笑出声来，是啊，他在期盼什么？
　　“那你喜欢沙佳安吗？”
　　顾觅霖明显地不高兴了，“为什么总是提他？他就是一个普通朋友，无所谓喜欢不喜欢。”
　　对他这句话，褚其玉不得不思考，真的是他的出现扇动了蝴蝶的翅膀，改变了剧情？还是两人还没开始发展？
　　“你若顾虑沙佳安，我以后会疏远和他的关系。今天在晚宴上遇到他，我就找借口和他保持了距离，一秒都没有和他单独相处！”顾觅霖像是献宝似的说出自己今天的“壮举”。
　　听他这么说，褚其玉惊讶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真是因为他，剧情大神都失了神力？
　　而且听这家伙的口气，要不是他刚才嫌弃三连问，他真的就以为他喜欢上自己了！
　　看他不说话，顾觅霖问道：“还有别的什么问题？”
　　褚其玉呆呆地摇头。
　　“那你明天搬楼上和我住一起。”
　　这下褚其玉回神了，“我什么时候同意留在这了？”
　　“你不是说没有问题了吗？褚其玉，我耐心也是有限的！”
　　看着冷下脸来的人，褚其玉知道，是自己不识抬举了。
　　是啊，他没借口拒绝，而且有很多让自己接受的理由。
　　比如顾觅霖帮了他，并花掉很多钱；比如他若答应，不仅没有损失，还能得到来自猛男的床上服务；比如可以和毛毛生活在一起，看他一天天长大；比如在顾觅霖决定结束这段关系以前，他不用像浮萍一样地不知去向何处。
　　让他唯一不能下定决心接受的，无非就是小说里原身的下场。
　　然而，如果最终的结果是如何也避免不了的，他又何必委屈自己错过这么多呢？
　　人，似乎都会在各种情况下为自己找借口。
　　“好，那我们来谈条件。”褚其玉语气里有种像是豁出去的决绝。
　　顾觅霖：“洗耳恭听。”
　　褚其玉：“我不想搬去你房间。”就当是守住最后的那道防线。
　　顾觅霖犹豫了一下，“可以。”
　　褚其玉：“时间，我们这种关系总要有个期限吧？”
　　顾觅霖：“没有期限，我说你可以离开才可以。”
　　褚其玉想想，决定权的确不在他的手里。在绝对能力面前，他没得选择。还好顾觅霖是个守承诺的，他愿意答应的，就是能兑现的。
　　褚其玉：“不准限制我和毛毛见面，关系结束后，我也有权探视毛毛！”
　　顾觅霖没有犹豫：“可以。”
　　褚其玉又补充一句：“以后你和沙佳安好上了，也不能剥夺我探视的权利！”
　　“有完没完，以后不准提沙佳安！”顾觅霖终于失去了所有耐性，起身向前，一把把褚其玉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并顺势甩到床上！
　　“你别过来，我还没说完呢！”褚其玉挣扎着要起来。
　　“细节明天再说，到时照你说的拟个合约，绝对保障你的权益！”顾觅霖已经覆上他的身体。
　　“你特么精虫上脑了吧？这点自制力都没有！”
　　“我倒要看你自制力如何。”
　　“卧槽！别碰我的褚小玉！”
　　“褚小玉？听起来很可爱啊，摸起来也可爱！褚小玉现在不是你的，他被征用了。”
　　“流氓！道貌岸然的流氓！呜——”
　　“你刚回来那晚，我就想干死你了，让你乱跑让我找不到！”
　　“你特么轻点！”
　　“舒服吗？”
　　“舒服个瘠薄！”
　　“就是要让褚小玉舒服！”
　　“闭嘴！”
　　“是应该少说多做！”
　　“不行，没有套！”
　　“我拎来的袋子有，应有尽有！”
　　“你蓄谋已久！”
　　“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以后不戴了！”
　　“关灯！”
　　……
　　黑暗中，争论声逐渐消失，而窸窣、喘息、呻　｜　吟接替而来。
　　很长时间后，咒骂声又起——
　　“顾觅霖，你他妈有完没完！”
　　“刚才是谁搂着我不放的？”
　　“禽兽，我明天早晨还要接受采访！”
　　“那你配合一点！”
　　“呜——饶了我吧！”
　　“乖一点，就饶了你。”
　　……
　　久久不能平静。
　　热闹的何止床上，热闹非凡的还有夜猫子们聚集的网络上。
　　娱乐圈纪检委、八卦教教主钱思姜把上午发的那条吃瓜微博删了，并且发了一条新微博！
　　@钱思姜：大佬在慈善晚宴上遇到我爸，一句“钱哥，令公子最近挺闲啊！”让我立刻坠入水深火热！吃瓜有危险，八卦要谨慎！
　　【你该谢谢他最近心情不错！】
　　【楼上和教主一伙的？你做了什么？提供大瓜？】
　　【能让教主立刻水深火热的，的确是大佬了！这大佬竟是叔叔辈的，也够褚其玉消化的！】
　　【@钱思姜：楼上傻逼，大佬大我三岁！年龄上我俩称兄道弟，能力上他和我爸称兄道弟！】
　　【他叫你爸钱哥，那你不得叫他叔叔？褚其玉就是你小婶子了？】
　　【写同人的大大看过来，小婶子写起来！】
　　【小婶子？要不要这么搞笑！还真当他是正宫娘娘了？】
　　【楼上酸不酸，早上教主抛的瓜你怕是看得不仔细吧，可不是褚其玉巴着大佬！】
　　【娱乐圈从来都是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何东乡似乎已经成了过去式。】
　　【呵呵，不会成过去式的，他会一直是娱乐圈的警示！】
　　【我只想看新人笑，我想看褚其玉营业！】
　　……
　　各自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褚其玉：咱这算开车吗？
　　顾觅霖：算不算，看这章能不能过审、需不需要修改吧。
　　褚其玉：咱俩打赌吧，我赢了分床睡半个月。
　　顾觅霖：那赌之前……再来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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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顾觅霖和梁小斌站在褚其玉经常带着毛毛待的小厅外，里面褚其玉坐在沙发上，正准备接受电视台记者的采访。
　　褚其玉两年前出道时，卖过“贫苦孩子”人设，又被钱思姜爆出来抱上商界大佬，为了避免采访画面中不经意出现奢华的物品，引起网友的联想，把采访安排在比较有生活气息的这个屋子。
　　看着褚其玉顶着一脸疲惫，行动迟缓地根据摄像和记者的要求挪动位置。梁小斌一脸不赞同地看向他表哥：
　　“你明知道今天有采访，你还把他折腾得坐立难安！”
　　“没忍住。”顾觅霖语气轻快，一脸餍足。
　　梁小斌撇撇嘴，人啊，还是要多经历，不然像他表哥三十岁情窦初开，像个傻小子一样！
　　“你不去上班？这面我看着就行，该交代的我都交代好了。”
　　“我连给自己放假的权利都没有吗？”顾觅霖斜睨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到房间里，“采访结束，根据我和褚其玉双方的要求，拟一份合同。”
　　梁小斌惊讶地看着他，又小心地往屋里看一眼，才用更低的声音问道：“你真的是要包养他？”
　　顾觅霖刚要回答，看到屋里采访要开始了，于是给了梁小斌一个噤声的眼神后，离开了。
　　梁小斌一边为他表哥发愁，一边注意着屋里的状况。
　　本来采访内容就是为了弘扬见义勇为、年轻人要有正确的价值观，这些正能量的思想，所以不会为难褚其玉。
　　因为是用在朝廷台的社会新闻中，算是严肃的官方平台，褚其玉就选择了纯素颜。纯素颜也掩盖不了他的颜值，就是因为……身体状况，看起来有些萎靡。
　　不过记者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正好用来验证他跳水救人后受凉感冒。
　　记者看起来像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女学生，虽然穿着一身正装，但看着亲切又有活力。
　　要问的问题，提前都有沟通。而且也不是直播，不用太过紧张。
　　记者先是大概介绍了跳水救人事件，然后说，“一周后，我们终于联系上了救人的年轻人！”
　　他们编导在和梁小斌联系的时候说过，不用褚其玉的“艺人”身份做文章，只当作一件普通人的救人事件来报道。
　　随后，记者让褚其玉大概说一下事情经过。
　　褚其玉：“当时正和三个姐姐从老家回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堵车，我就下来看看情况。发现是情侣吵架，听说已经报警，警察来了事情肯定就很容易解决。我准备回车里，却听到有人说‘真跳了’，我转脸正好看到那女的翻下栏杆！”
　　记者：“于是，你就跟着跳下去了？没有经过思考？”
　　褚其玉笑笑：“脑子反应太慢，被行动超前了。”
　　记者被他逗笑了：“那等你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后悔了吗？围观群众发在网上的视频里，你可是把当事人，一个踹一个骂。”
　　褚其玉：“不是后悔，是生气！”
　　记者：“气什么？”
　　记者的声音温柔，循序渐进的询问，像在聊天。褚其玉的紧张感消除不少。
　　褚其玉：“气那男的在那个时候，还在言语上刺激女的，何况那是他女友。就是一个路人，那种情况，也不应该那样说话。我个人觉得，很渣。”
　　记者：“那你为什么把那女孩子救上来后，指着人骂呢？”
　　褚其玉：“生气！气她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为了一个那么渣的男人要死要活，拎不清。”
　　记者：“这算是后悔吗？”
　　褚其玉摇头：“没有后悔，我只是在救一条人命，救她不代表我同情她、认同她。”
　　记者：“我们获悉，三个多月前，你还救过一个被拐儿童，是吗？”
　　褚其玉：“对，那是九月份的事情了。”
　　记者：“我们从警方发布的执法影像上看到，你对那个小朋友的妈妈，也是‘恶语相向’，当然，这里的恶语相向是加引号的。”
　　褚其玉有些不好意思：“嗯，我还把她推跌倒了。她上车后坐我旁边，我就看她一路玩手机，下车时还叮嘱她看好孩子，结果孩子还真遇到坏人！”
　　记者打趣道：“所以你生气了。”
　　褚其玉尴尬一笑：“是不是气性大了点？”
　　记者摇头：“我反而觉得，生气才是正确的反应。再回到跳河救人这事，你为什么把人救上来救跑了呢？”
　　褚其玉身子一抖：“因为太冷了！”
　　记者没忍住，笑出声来：“可以想象。你回来后感冒了吧？”
　　褚其玉：“也还好，第二天轻微发烧咳嗽。但因为隔一天后，赶了一天路，回来后就又发烧了。”
　　记者：“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有完全恢复。”
　　这句话听得褚其玉心虚，在心里骂了顾觅霖一遍后，厚着脸皮说：“对，还没全好。”
　　记者：“现在年轻人自杀的新闻屡见不鲜，你有什么自己的看法。”
　　褚其玉：“压力大你反抗压力，和自己生命过不去算什么本事！”
　　记者忍不住笑：“你有压力吗？”
　　“现在社会，大多数人都有压力吧，各个年龄段都有压力。但总有更美好的事情等着我们。”　他压力也大啊，总怕自己最后落到原身的下场，但总不能不活了呀，可是又不能说！
　　记者：“比如你对那女孩说的，美食和好看的口红色号吗？”
　　褚其玉挠挠头，“当然包括美食和美妆，但不限于美食和美妆！”
　　记者：“你对见义勇为这种行为，有什么要说的吗？”
　　褚其玉：“我觉得，还是要量力而行吧！”
　　……
　　全程采访氛围都很友善，在记者的引导下，回答的也算恰到好处。
　　采访结束后，记者妹子笑着让褚其玉放心，采访内容会因为采用的节目不同，内容上会有所选取。
　　现在台里初步计划是，等会他们回台里编导选取一小段，在中午的新闻中报道那天的“跳河救轻生女孩”事件，着重赞美和宣扬他的见义勇为。
　　明天在社会与法频道，《热点》栏目会报导更多的采访内容，以讨论“社会压力下年轻人对生命的轻视”为主题，着重点是报导他对压力和生命的态度。
　　记者和摄像，收拾准备离开。
　　褚其玉赶忙起身想感谢人家的辛苦。结果由于坐得有点久、起得太急，又跌坐回沙发上。
　　还好紧抿住嘴巴，把痛苦的呻｜吟声硬生生憋在胸腔里。
　　在心里又一次问候顾觅霖的八辈祖宗后，才在冲进来的梁小斌的搀扶下，缓慢站起来。
　　面对褚其玉的感谢，记者妹子安慰道：“你给我们提供素材，我们感谢你才对。放心吧，我们电视台不仅会还你清白，还会着重表扬的！”
　　这个记者工作完成后，开始展现工作外这个年龄该有的活力四射，她说原本就因为褚其玉在微博上怼了网友，对他心生好感。今天采访完，更是决定要爬墙粉这个小哥哥。
　　除了二姐家的女儿，这是第一次有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说要粉自己。不管是客套话还是发自内心，褚其玉都觉得感动并受宠若惊。
　　梁小斌却是善于应付这样的事情，感谢一番后要留人家吃午饭，即使现在才不到十点。
　　被拒绝以后，把人送到门外，又送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并再次感谢他们对褚其玉的照顾。
　　回去的路上，记者妹子对收到的礼物惊叹不已。
　　虽然不知道房子的主人是谁，但他们却认定，钱思姜微博上的爆料，八成是真的！
　　“哥，我觉得褚其玉这人三观挺正的。如果他遇到的是爱情，那就太完美了！”
　　摄像大哥默默地摇了摇头，年轻真好啊，做的梦都比他们这些中年人浪漫许多！
　　而结束采访后的褚其玉，扶着后腰，咬着牙来到了餐厅。
　　早晨艰难地起床后，刚洗漱完，记者妹子就到了，所以就没来得及吃早饭。
　　奋战半夜，不饿才怪！
　　“昨晚挺激烈？”梁小斌贱贱地询问。
　　褚其玉冷笑一声：“这么八卦，不怕顾觅霖问你，钱思姜那个‘又香又甜又大的瓜’是谁送的？”
　　“你熊的！那我不打扰你吃饭了。”梁小斌说完就急忙往楼上跑。
　　梁小斌在小书房找到人后，没等他说话，顾觅霖就开口问道：
　　“采访结束了？如何？”
　　“这你就放心吧，我趁褚其玉吃饭的空档跑上来，就是想问你刚才的问题，你真的要包养褚其玉？”
　　顾觅霖对这个说辞露出不满：“不是包养！”
　　“不是包养你签什么合约？炮友？还是恋爱合约？”
　　“当然不是炮友！”顾觅霖对这个说法表示拒绝，然后迟疑地说，“也不算恋爱。”
　　“那是什么？”梁小斌忍不住吐槽，“你不知道什么叫恋爱吧？”
　　“你废话这么多干嘛！”顾觅霖终于有些恼羞成怒，“条款写明不就行了！”
　　“我是为了你好呀！”梁小斌开始语重心长起来——
　　从褚其玉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他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的对顾觅霖和顾觅霖所代表的财富、地位不屑一顾！
　　现在是他表哥一副想把人绑在身边的姿态，据他所知，这应该是他表哥第一次在“爱情”上开了窍。虽然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很有可能这辈子就这一次！
　　如果这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恋爱经验，他要是用包养的方法来处理，那他肯定得不到感情上的回应，只有一条条冷冰冰地条款！
　　“表哥，如果是这样，那你这一生该多孤寂和悲哀！”
　　“你当自己在写诗呢？”顾觅霖却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