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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属于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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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甄妮没醉的太过分,她认出了姜瓷的声音,挣扎着从男人怀里出来,直挺挺站着,瞪大眼睛,迷蒙着找了一圈,最后锁定姜瓷的位置,嗤笑:“姜瓷,你是狗啊?闻着、闻着味儿就来了?”
又骂:“装什么好人,不嫌恶心!”
姜瓷不理会她,只对那个年轻男人说:“你走吧。”
男人半搭着童甄妮的肩,咧嘴笑:“这可不行,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怎么放心让她跟你们走?”
霍蓁蓁:“听听这话,您捡人捡出经验来了是吧?”
童甄妮抖开男人的手,一把掐住姜瓷的胳膊:“我来告诉你,我来告诉你她是谁——她是不要脸的大婊。子生的小婊。子,她跟她不要脸的妈,把我妈妈给、给活活气死了!”
霍蓁蓁护着姜瓷,擒住童甄妮的手,劈头盖脸道:“童甄妮,请你嘴巴放干净点!阿瓷比你大四岁!她出生的时候,你妈妈都不知道在哪——”
姜瓷拍了拍霍蓁蓁的肩:“她醉了,算了。”
霍蓁蓁推开童甄妮:“实在有气,回家朝你爸撒去!”
童甄妮脚下不稳,霍蓁蓁一推她就朝后倒,重新撞进那个年轻男人的怀里。男人揽住她的腰,故意托长音调:“噢……这样,还挺曲折?那我更不能把她给你们了,我不知道你们会对她做什么呀。”
童甄妮在他怀里仰头:“你叫什么?”
男人用舌尖卷着棒棒糖,笑:“罗密欧。”
“行,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男人了。”童甄妮挑衅地斜睨了姜瓷:“我跟我、男人走,你们还有意见?”
霍蓁蓁骂道:“童甄妮,疯了吧你!”
一直没有出声的鹿行雪此时走上前,把一张黑底镶边的名片插进“罗密欧”的衬衫领口。
“把她送回去,松泠路3号,我会给你报酬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送,半小时后她没到家的话”,鹿行雪指了指众人头顶上方的监控电子眼,不慌不忙的,“只要你不介意被警察全城搜捕。”
“罗密欧”懒洋洋地夹出名片,简单扫了扫,看一眼鹿行雪,笑着把名片收进裤子口袋。
霍蓁蓁凑在姜瓷耳边,千言万语汇集成两个字:“卧槽……”
童甄妮察觉不妙,在罗密欧怀里扭来动去:“你听着,我!不!要!回!家!”
罗密欧揉着童甄妮的后脑:“乖一点。”
鹿行雪转身看姜瓷,目光落在她被童甄妮掐红的胳膊上:“走吧。”
霍蓁蓁跟上她们,边走边道:“我就知道童甄妮不会领情。阿瓷,也就是你心软,管她这种破事。”
姜瓷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霍蓁蓁语塞。
家庭矛盾是另一码事,如果今晚童甄妮真的发生了什么,从而导致不好的后果,恐怕她们两个人都会心神难安,冷眼旁观无异于加害者的帮凶。
霍蓁蓁叹气:“算了算了,当做好人好事了。”
三人前后走着,想起上次给姜瓷推荐的料理店,霍蓁蓁问:“我说的那家料理店,你后来去吃了没?味道是不是还不错?”
姜瓷:“……确实还不错。”
霍蓁蓁:“我昨天又发现一家,那鱼做的可太特么鲜了,什么时候我们一起。”
姜瓷:“我最近不想吃鱼。”
鹿行雪听到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姜瓷:)
两人回到家,姜瓷看时间差不多,给姜琳打电话。
“妈妈,你在做什么?”她问姜琳。
姜琳:“炖了消暑汤,正和你爸在喝。有事?”
姜瓷:“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和你聊聊天。”
“唷”,姜琳大惊小怪道:“这可稀奇了,你不是一向不爱和我说话,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不是惹什么祸了吧?”
姜瓷:“……”
姜瓷小声:“我又不是童君皓。”
童君皓是她亲弟弟,童甄妮的母亲癌变去世后,姜琳嫁进童家,第二年就生下了他。
“哎哟你提到他,我头又痛了”,姜琳的声音满含无奈,“前两天家里的保姆又让他给气跑了!”
“好了,皓皓才几岁?哪个男孩子不调皮?多大个事,保姆走了就换新的,成天念念叨叨。”
姜瓷听见电话那边,父亲童廷凯的声音。
姜琳果然不再提这茬了,转而问起鹿行雪:“鹿行雪出差回来了吗?”
门上传来两声轻叩,鹿行雪走进来,手上拿着药水和棉签。
姜瓷:“回了,昨天回的。”
鹿行雪径直走去姜瓷身边,坐下,指了指姜瓷的胳膊。
姜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自己胳膊上有几处被童甄妮的指甲抠破了。
难怪有刺痛感。
鹿行雪拧开药水的瓶盖,与此同时,电话里的姜琳说:“阿瓷,跟人好好相处,按理说你们结婚这么久,有些话用不着讲了,但我看你们好像是不咸不淡的……”
姜瓷分神听着,目之所及,鹿行雪的手指洁白修长,指尖是粉色的,养尊处优的一双手。
棉签沾了药水,擦上来有点疼,姜瓷缩了缩,鹿行雪立刻抬头,用唇形问她:“弄疼你了?”
姜瓷也用唇形:“不疼。”
肢体动作骗不了人,鹿行雪知道她在撒谎,凑近几分,往伤口上吹气。
鹿行雪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鼻尖小巧,鼻梁挺直,身上散发出隐隐约约的香水味。
姜瓷:“……”
姜琳没听见姜瓷回话,催促道:“阿瓷?听着吗?”
姜瓷低声:“……听着呢,我,我们去吃了料理,刚到家不久。”
鹿行雪的唇角浅浅一弯。
姜琳欣慰道:“这多好,多接触才能加深了解,感情不都这么培——”
话未说完,听筒里猛地传来响亮的撞门声,随即是童廷凯的怒吼:“童甄妮!你看看你什么鬼样子!”
姜琳压低嗓音:“阿瓷,我先挂了,回头再说。”
姜瓷放下手机,对鹿行雪说:“童甄妮回家了。”
鹿行雪:“嗯。”
两人挨得有点近,姜瓷不动声色地往旁边坐了坐,又去拿鹿行雪手里的棉签:“……还是我自己来吧。”
鹿行雪停了涂药的动作,把棉签给她。
姜瓷想到鹿行雪塞给罗密欧的那张名片:“如果那个人联系你要钱,你把金额告诉我,我转给你。”
鹿行雪点了点头。
屋外夜色愈深,姜瓷埋头涂药。
鹿行雪识趣地起身:“那我先回房了,你洗澡时当心。”
姜瓷:“好。”
鹿行雪:“晚安。”
姜瓷:“晚安。”
等鹿行雪走出房间了,姜瓷又捏着棉签探身往外道:“鹿行雪,今天谢谢你。”
“那你要不要考虑再约我吃一次饭?”鹿行雪折回来,风姿绰约地立在门边问。
姜瓷忍不住支起耳朵,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鹿行雪的声音这么好听?
姜瓷笑:“没问题。”
临睡,姜瓷又接到姜琳的电话。姜琳神神秘秘道:“你爸被童甄妮气坏了,她酒气冲天地回来,还跟你爸顶嘴,穿的那个衣服裙子,哦唷,血压高血压高。”
姜瓷装作不知情,也不发表意见。可是哪怕不说话,战火也很快烧到了她身上:“所以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啊,你也给我小心点!都是结了婚的人了,没事少出去喝酒,要喝起码也有个度!”
这话提醒姜瓷了:“妈……以后有事你直接跟我说,不要背着我,让鹿行雪做这个做那个。”
姜琳:“我背着你让她做什么了?”
姜瓷:“就那天我和霍蓁蓁在酒吧,你让她去接我,你知不——”
“我哪里做的不对你还挑上我的刺了?我不是为你好?我还不是为你着急,想让你和鹿行雪多培养培养感情吗?……哎哟哟,你这个死丫头,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你外公和鹿家有约定,我又没那个福气,能轮着你跟鹿行雪结婚?”
姜瓷:“……”
行吧,她喉咙还痛,懒得再理论。
第5章 Chapter 05
那之后,鹿行雪没有主动提起过“罗密欧”要酬劳的事,等姜瓷想起来问她,她也只是说:“他没有联系我。”
姜瓷怀疑鹿行雪刻意隐瞒,却拿她没有办法。就怕“罗密欧”狮子大开口,敲了鹿行雪一笔。
这个人情是欠下了,一顿饭可能远远不足以还清,姜瓷考虑了几天,决定送个礼物给鹿行雪。
姜瓷抽空去挑选旗袍压襟。借手表的那次,她欣赏过鹿行雪的一系列压襟,里面以鹿纹出现的次数最多。
再送刻着鹿纹的压襟虽然是最保险的做法,但一来需要定制,二来也没有新意。姜瓷看中了几件,有些拿不定主意,就想着先探探鹿行雪的口风。
组织了语言,她去拨鹿行雪的号码,谁知鹿行雪却没有接。
姜瓷想了想,给姚助理打电话,姚助理应该也清楚鹿行雪的喜好。这回很顺利就打通了,姚助理客客气气道:“姜小姐,您找我?”
“是这样,鹿行雪她……”
姜瓷说到一半,尴尬症发作。——只是出于必要的人情往来,所以送个礼物意思意思而已,现在联系鹿行雪未果,还给姚助理打电话……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姚助理等了会儿,没等来下文,试探着接腔道:“……您问鹿总?鹿总现在在白鲸馆,手机可能没开,您如果有事找她,我可以传达,您也可以直接过来。”
姜瓷:“……”
姚助理:“鹿总她压力大,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白鲸馆。”
姜瓷还是第一次听说鹿行雪有这种习惯,她试探地问姚助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姚助理:“公司里有些事。”
挂上电话,姜瓷指着一块压襟,让店员包好。她接下来是要去和约好的钢琴代理商一起下午茶的,走到拦计程车的点,很快有车停下,她开门上车,说:“海洋馆。”
G市的海洋馆是鹿家投资创建的,里面的白鲸馆占地非常广。姚助理给姜瓷指了方向,姜瓷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鹿行雪。
整个场馆异常安静,不知道是清馆了,还是今天没有对外开放。灯带发出幽蓝的光芒,白鲸在巨大的玻璃后孤独地游动着。
鹿行雪坐在供参观的人休息的椅子上,是一道沉默的剪影。
一人一鲸,仿佛陷入深海。
姜瓷走过去,厚重的地毯淹没了她的脚步声。
鹿行雪看着白鲸。她神态专注,双眼跟随白鲸的行进轨迹转动,因为看得投入,眼睛很久才眨一下。
姜瓷尽量不发出声音,在她身边坐下,但是这个轻微的举动还是惊动了鹿行雪。
四目相对。
鹿行雪:“姜瓷?”
“是我……姚助理说你在这里”,姜瓷顿了顿,“这里真安静。”
“嗯。”鹿行雪又去追逐白鲸:“很平静。”
姜瓷看着鹿行雪的侧脸,第一次意识到,从小失去父母的鹿行雪,是有多孤独,才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来这样一个能给人带来压抑感的环境。
姜瓷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把手上的礼品袋递给鹿行雪。
鹿行雪低头:“……给我的吗?是什么?”
姜瓷:“你可以拆开看看。”
鹿行雪依言拆开,里面躺着一条玉质压襟,借着灯带的幽光,隐约能看见上面刻着花纹。
“谢谢,我很喜欢。”
好像为了证明自己有多喜欢,鹿行雪当场取下了佩戴着的翡翠压襟,换上姜瓷送的这个。
姜瓷看着鹿行雪有条不紊地把翡翠压襟收进盒子里。
“为什么送我礼物?”鹿行雪忽然转头问她。
姜瓷:“刚好看见了,挺好看的,就买下来了。”
鹿行雪摩挲着盒子边角,没有再说什么。
之后,姜瓷要去赶那场下午茶,鹿行雪也要回公司,两人一起离开白鲸馆,鹿行雪顺带着把姜瓷送去了咖啡厅。
代理商钱先生和其他几个同行已经到了,姜瓷说了句“不好意思来晚了”便要落座,众人立刻围住她:“怎么回事?怎么听说你已经结婚了?可以啊,姜总监,结婚这么大的事儿都瞒着我们,还瞒了三年!”
姜瓷一听就知道是那次讲座传出来的消息,笑了笑,算是默认。
钱先生瞪大眼:“真的结婚了?我还以为你故意糊弄那群学生崽。”
有人哇哇大呼:“姜总监,快说说,对方什么人,你怎么年纪轻轻就心甘情愿步入婚姻的牢笼了呢?”
“想象不到,想象不到啊,什么人能配得上我们才貌双全的姜总监?”
钱先生猜测:“是业内?还是哪位钢琴家?”
姜瓷无奈道:“你们放过我吧。”
她不愿意说,大家便也一笑而过。钱先生掏出来几张邀请函,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我太太过段时间办展览,如果你们能赏脸到场,她一定非常高兴的啦。”
钱太太乐衷于珠宝收藏,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展览办过好几回。姜瓷本来是不感兴趣的,但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
…
转眼到了九月初,鹿行雪父母的祭日,姜瓷一早就陪她去墓园。
墓园依山傍水,环境得天独厚。
鹿行雪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墓碑,整个过程都很沉默。
她的父母因为海难去世,那年她不过才四五岁,正是需要父母呵护疼爱的年纪。
姜瓷伫立在鹿行雪身后,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安静地陪同着。
离开墓园,按照往年惯例,要去本宅探望鹿爷爷。
鹿爷爷身体不好,深居简出,不爱见人,宅子里也是静悄悄的。两人穿过石径,在花园里遇见坐在轮椅上的鹿爷爷。
鹿爷爷问她们:“去祭拜过了?”
鹿行雪答:“是。”
鹿爷爷点头,望向鹿行雪身旁的姜瓷,姜瓷立即:“爷爷。”
鹿爷爷慈爱道:“好孩子。”
三人闲话了几句,鹿爷爷问鹿行雪:“听说你在改组管理层,一口气换掉了好几个董事会成员,要往集团高管里提拔?”
鹿行雪:“他们来叨扰您了?”
姜瓷听他们是要谈论公司的事,便很自觉地走远了一些。
在鹿家工作了几十年的赟姨是看着鹿行雪长大的,见姜瓷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便在遮阳伞下向她招手:“阿瓷,热不热?来喝酸梅汁啊。”
姜瓷走过去坐下,赟姨给她倒了一杯,姜瓷尝了尝,冰镇之后的酸梅汁,酸酸甜甜的,格外解渴。
赟姨:“小白小时候就喜欢喝我做的酸梅汁,不管着她,她一气儿能全部喝光。”
小白是鹿行雪的乳名,因为关系没亲昵到那份上,姜瓷从来不这么称呼她,就像鹿行雪也从来只是“姜瓷姜瓷”的叫她一样。
从这方面来讲,两人都是很有分寸感的人。
赟姨说着叹了口气:“现在都这么大了。小时候她乖乖的样子,我还记着呢。”
姜瓷看向不远处一身黑裙,屈膝和爷爷说着话的鹿行雪,问赟姨:“有多乖?”
“可乖了”,赟姨说,“特别叫人省心。印象里就有一次,忽然自己跑不见,把鹿家上上下下都给急疯了,找了她整整一下午。”
姜瓷:“她跑哪儿去了?”
赟姨:“她说她在花园边的石凳子上看蚂蚁,看着看着睡着了,滚进了树丛里,才这么一点儿大的人,我们愣是没发现。”
姜瓷不由自主地牵唇,赟姨继续道:“你是没见,当时她睡得那个迷迷糊糊的样子,头发上沾着草屑,白生生的小脸蛋小胳膊上,都是睡出来的压痕。还要奶声奶气对大家道歉,说,‘都是我不好,偷偷和瞌睡虫做了朋友’。”
偷偷和瞌睡虫做了朋友……
姜瓷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把现在这个成熟内敛的鹿行雪和赟姨描述里的小女孩儿之间划上等号。不过光是听形容,就能感受到幼年时期的鹿行雪,是多可爱多招人疼。
她又喝了几口酸梅汁,赟姨看她喜欢,爽朗道:“想喝的话以后常来,赟姨给你们做。”
微风把碎发吹到唇边,姜瓷缓缓拨开:“好。”
两人留下来吃素斋,饭毕,鹿爷爷让她们中秋再来。到时鹿家他子侄辈的有几个也要过来,姜瓷平时不太见到,顺道认认人。
姜瓷满口答应,返程路上,鹿行雪依然兴致不高。
姜瓷不知道鹿爷爷和她说了什么,只是看鹿行雪的样子,大约不是什么能让她如释重负的交谈。
从赟姨眼中犯瞌睡的软糯小白,成长为需要管理偌大一个集团的鹿总,一路走来,不知承受过多少重压。
姜瓷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忽然被针扎了一下。
今天还是她父母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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