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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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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盐?!
  敦贤公主还真是气到不顾敦贤的好名头了。
  啪!
  一杖。
  啪!
  两杖。
  这一杖杖砸下,虽说觉不出疼,可腰臀附近湿热胀麻的感觉却越发浓烈,头似乎也越发晕了几分。
  余小晚一边默数一边暗自揣测第三条罪状该如何撑过?
  九杖,十杖,十一……
  不等第十一杖落下,就听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外加小厮一叠连声的呼喊。
  “侯爷侯爷!求您止步吧!公主有令,您受了风寒,得好生歇着!您这般急闯,公主定不会饶过小的,求侯爷止步!求侯爷体恤!侯爷,侯爷!”
  随着小厮焦心的疾呼,一抹白衣步履匆匆,眨眼便进了院中。
  甫一入院,二百多双眼睛几乎全都转了过来,众人心中诧然,却也算了然,公主府统共这般大点地界,余小晚与耶律越那般亲近,慢说不清白,就算清白也能让人风言风语成不清白,只不过平日里诸人畏惧公主,只敢私下偷偷嚼嚼舌根,并未传到公主耳中罢了。
  转进院中,耶律越的步子也跟着慢了下来,重重人潮挡着,他并未立时看到余小晚,待拨开人群到厅前,这才看清。
  余小晚还反手扒着长凳头,等着那第十一杖落身,等了许久不见落下,还道莫不是自个儿又昏厥了,可睁了睁眼,竟睁开了。
  只是眼前似是有些恍惚,只能隐约恍到一道白影站在了她的身前,挡住了公主那张冷艳却依稀有些恶毒的脸。
  “在下见过公主。”
  “侯爷不必多礼,院中风大,侯爷方才染上风寒,不若让安子送你回去歇着吧。”
  “在下无碍,只是不知采琴做错了何事,竟劳动公主如此大动干戈?”
  余小晚这才看清,竟是耶律越来了。
  只是,他这问话倒有些古怪,昨日他不是已知晓一切了吗?公主必然也已知晓,为何他还有此一问?
  公主不答,先冲一旁吩咐道:“还不快给侯爷搬来太师椅,多铺层垫子,再奉上姜茶。”
  下人们赶紧置备好,耶律越谢坐。
  公主将那姜茶接过,隔着桌子亲自递到了他手中。
  “喝些姜茶,暖暖身。”
  “多谢公主。”
  耶律越垂眸接过那茶,青烟混着茶雾痴缠着他不似执笛倒像是生来便是抚琴的手,一路路徐徐而上,漫过他水墨晕染般的眉眼,缓缓消散在他的墨发间,晕染了发梢,也迷蒙了公主的视线。
  公主淡淡一笑,高贵端雅,可再一转眼,投在余小晚身上,立时凌厉如刀!
  “都愣着作甚?还不快打!”
  杖刑家丁不敢怠慢,赶紧朝手心啐了口唾沫,抡圆了膀子,扬起那血染沾盐的木杖,朝着早已血肉模糊的腰臀,狠狠砸去!
  啪!
  这一杖仿佛比之前任何一杖都要重,余小晚闷哼一声,耶律越手中姜茶瞬间撒了大半。
  十一杖。
  啪!
  十二杖。
  头顶骄阳白花花恍着,恍得她头晕目眩,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梗在喉咙,憋得她面红耳赤。
  啪!
  哗啷!
  “住手!”
  杖音,木椅响,连同耶律越的急喝,同时堵在余小晚耳中,堵得她有些恍惚。
  十三杖。
  杖刑又停了,臀腰大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又热又辣,动弹不得。
  她仿佛又听到了耶律越的声音。
  “不知采琴究竟犯了何错,竟让公主这般大动干戈?”
  公主淡淡扫了一眼他白衣溅上的淡色茶渍,凤眼微凝,声音立时冷了三分。
  “偷盗之罪。”
  耶律越攥着那茶盏,指节微抖,神色却依然波澜不惊。
  “偷盗……”耶律越微一转眸,“我依稀记得家法有言,偷盗者,长工杖责二十,不知采琴杖责多少?”
  公主抬袖遮鼻轻咳了一声,微扬下巴,说不出的高高在上。
  “侯爷这是在质问本公主吗?”
  耶律越立时起身,放下茶盏,冲她抱拳俯首。
  “在下不敢,只不过观她似是伤重,若再责打下去,只怕性命有虞,她毕竟是……在下只是希望公主少些烦扰。”
  话尽于此,敦贤公主如何不懂。
  耶律越不过是在提醒她,采琴身后还有皇上,且不说她是皇上耳目,单说皇上刚封赏了她,她就将她随意杖毙,可是生生打了皇上的脸。
  若换了旁人求情,公主自然听得进去,可耶律越求情……
  呵!
  耶律越那般聪慧之人,如何不懂他的求情如同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说什么望她少些烦扰,面儿上再如何动听,里子不还是求情?
  不过才见她挨两杖,他便乱了方寸。
  关心则乱?
  呵!
  他还真当她玄意如是个傻的?!!!
  再望一眼他袖角那刺目的茶渍,平日里总是不染纤尘的白衣,竟为了个贱婢脏了,实在可恶!可恶至极!
  “家法不比国法,自然是有情可徇,侯爷如此为本公主着想,本公主又如何能拂了侯爷好意,既如此,便免了她剩下的杖刑,这大不敬之罪,也算是罚过了。”
  瞟了一眼耶律越抱拳垂首看似波澜不惊的面容,敦贤公主水袖一拂。
  “坐啊,侯爷。”
  耶律越唇抿一线,终还是谢坐。
  敦贤公主这才抚了抚鬓角,漫不经心地地又道:“时候也不早了,采薇,最后一罪,该如何罚?快些说了快些罚了,本公主还要与侯爷一同赏花。”
  “是。”
  采薇抬袖拭了拭额角的冷汗,扬声道:“无媒苟合,府内私通,长工者,杖责二十,死契者,黥面、白绫,由其自选。”
  公主抚了抚指尖赤红的蔻丹,瞟了一眼喘气都显艰难的余小晚。
  “采琴,本公主念旧情,依然让你选,黥面?杖责?”
  问了半天,不见余小晚回应,公主蹙眉望去,却见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竟是厥了过去!
  眸光立冷。
  “泼醒她!”
  哗啦!
  一桶冰凉的井水迎头浇下,余小晚身发高热,寒气一激,不由打了个冷战,随即便是一阵孱弱的咳嗽。
  公主又将方才的选择问了一遍。
  余小晚连眼都睁不开了,虽不疼,可脑中嗡嗡作响,下身麻热酸胀,依然不甚好受。
  这肉身还真是不中用。
  肉身迟钝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想了想,颤声道:“奴婢,有一疑问,求公主明示。”
  “说。”
  “奴婢,承认与人私通,奴婢深知有罪,求公主万不要饶过奴婢,还有……与奴婢私通之人……”
  此言一出,院中立时一片衣袂摩擦之声,诸人皆转头对视,虽不敢言,却也从各自神情之中看出了诧然之色!
  公主尚未提及那私通之人,她竟主动提出,当真是一点不顾情分,谁人与她同枕席,可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诧然归诧然,他们自当十分好奇,究竟谁才是那私通小厮?
  难道会是……


第134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62)
  诸人的视线不由瞟到了耶律越身上,可转念又想; 不可能是侯爷!
  放着高贵貌美的公主不要; 去招惹一卑贱丫鬟,谁人有那般傻?
  可再一想; 方才侯爷明显是给那蹄子求情; 平日里下人间的风言风语也不少; 难不成还真是侯爷?
  公主如何看不出下人间眉眼传递的讯息,当即脸色青白; 三十余年的皇家体统勉强让她压抑住没有拍案而起。
  她原本以为采琴绝对会抵死不认私通一事,只等着她哭诉求饶看尽她丑态便好,待事后; 随意找个小厮赏些银钱逐出府门; 对外便说那人是私通之人也就堵了悠悠之口,却不曾想; 这贱婢竟主动提起!
  她莫不是挨打挨糊涂了; 当真是不要命了!
  采薇瞟了一眼额角隐隐跳凸了一下的公主; 暗道不好,赶紧抢先斥道:“你这小蹄子!公主好心饶你一命,你还不速速选了黥面,莫耽误公主与侯爷一同赏花!”
  余小晚像是压根不曾听到采薇所言一般; 只勉强抬眸望着公主; 水瞳半睁半阖; 脸色苍白如纸; 冷汗沾湿衣襟; 似是随时都能晕厥过去一般。
  “求公主明示,奴婢私通有错,自当重罚,可,可那与奴婢私通之人,公主为何不罚?”
  她的声音不大,可谓细若蚊蝇,可在这静可落针的院中,却是人人都听了个清楚。
  诸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原本怀疑耶律越是那奸|夫的心思,纷纷动摇。
  耶律越是二品侯,又是准驸马,位同主上,即便抖出奸|夫是他,也不必受罚,反倒是采琴原本单纯的私通之罪便成了不可恕的觊觎主上之罪!
  觊觎主上虽按家法论处与私通不无二致,可谁人不知,但凡有哪个婢子敢勾引男主子,不被女主子赏了杵刑已是上辈子积了福了,反倒与小厮私通或可留个情面,甚或主子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说起这杵刑,没有哪个丫鬟不怕的,纵观皇城那些个深宅大院,死于此私刑的婢子不计其数。
  杵,乃木杵,多为舂米所用,被赐杵刑的婢子便是被这木杵自体下捣|入,直捣入胞宫,捣入肺肠,更有甚者,自口鼻而出,死的再不能那般凄惨!
  公主虽高贵端雅,可到底也是女子,且是个圣宠不倦的女子,准驸马尚未进门便与人私缠,公主该是何等愤怨?!只怕那敢染指驸马者,杵刑都难解公主心头之恨!
  采琴平日那般聪明伶俐,如何也不会如此痴傻自寻死路。
  想来,是他们想错了,奸|夫必然不是驸马。
  这厢诸人如何揣测暂且不说,耶律越却是抬眸望向了余小晚,眸中波澜起伏,不知所想。
  敦贤公主脸色忽青忽白,即便有袅袅安神香遮挡,依然掩不住满面愤恨。
  这是挑衅,公然的挑衅!
  是逼她为了颜面饶过她的卑劣伎俩!
  她倒还真不信这贱婢还真敢指认耶律越不成!
  敦贤公主抚了抚水袖上精绣的云纹,克制自己保持着皇家体统,慢悠悠道:“罚,捉|奸捉双,要罚自然也罚一双,只是那奸|夫逃得快,本公主并未捉到,只要你将他指认出来,本公主自当秉公处置。”
  余小晚勉强转眸望了一眼耶律越,这才说道:“求公主先解了奴婢绑绳,那人名讳,奴婢不敢直言,待解了绑,奴婢指给公主看……”
  啪啷啷!
  刚刚端起的茶盏复又拍回了桌上。
  凤眼阴鸷,恶狠狠扎在余小晚身上,咬牙切齿道:“贱婢!你可想仔细了,若敢随意栽赃陷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余小晚微微仰起头,湿发黏在脸侧,气息短促紊乱,只这一个仰头已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求公主放过奴婢,奴婢只求公主放过奴婢。”
  顾左右而言他,听似求饶,其中威胁意味却是足足的。
  不放过她,她便指认耶律越,让公主颜面尽失!
  公主脸色铁青,攥在扶手的纤纤玉指越攥越紧,袍袖皱乱,怒意添胸,短短两句求饶已让她凤仪全失。
  “你这贱蹄子!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想栽赃何人?!给她松绑!”
  按压她肩头的小厮赶紧俯身帮她解开绑绳,依稀间还听到他似是叹息了一声,大抵觉得她今日必死无疑吧。
  绳子一开,窄细的长凳自然趴不住她,扑通一声,她侧翻在地,挣扎了数下才勉强又翻趴过去。
  公主怒道:“你倒指给本公主瞧瞧,到底谁是你那奸|夫?!”
  余小晚不语,埋头奋力地朝前爬着,她不疼,可耐不住肉身虚弱,使不上半点力气,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余小晚满头冷汗地爬着,依稀想起了当日被时晟打断腿扔出小院,她也是这般艰难踟蹰的。
  有种噩梦重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次比之那次更加虚弱,所过之处,血迹污泞,腥色恹恹,惨不忍睹。
  幸而今日路途不远,不过片刻她已爬到那抹白衣脚畔。
  她抬眸虚弱地望着他,他亦垂眸望着她,眸中早已不复平日的云淡风轻,漫延着复杂到极点的纠结,有疼惜,有憎恨,有懊恼,更有遮掩不住的担忧。
  她想挤出一抹笑,可脸上的肌理已有些不听使唤,她便放弃了,垂眸望着眼前的素靴白裤,突然抬手,一把抱住!
  “侯爷!救救奴婢!看在奴婢尽心伺候过您的份上,求侯爷救救奴婢!”
  这一声饱含哀戚的求救,一投石成千层浪!
  全场一片哗然,诸人一时竟忘了还有公主在场,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简直难以置信!
  采琴疯了,她决计是疯了!
  本来顶多是杖毙,好歹还能留个全尸,如此一来,杵刑、针刑,但凡能想到的,只怕公主统统不会放过!
  全尸?
  再无可能!
  能求速死已是恩赐。
  啪!
  公主果然勃然大怒,当即拍案而起,抓起桌上的茶盏朝她狠狠砸了过来!
  啪啷啷啷——
  茶盏落地,碎成数块,并未砸到余小晚,竟被一袭白袖下意识地抬起挡下。
  “耶!律!越!”
  公主绝美的脸瞬间扭曲!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护着这贱蹄子,这分明等于间接承认了他俩的奸|情!!!
  他一个附庸质子,尚未大婚便敢如此,让她堂堂公主颜面何存?!让他们大苍皇家颜面何存?!
  这些道理余小晚懂,耶律越懂,满院丫鬟小厮又有几人不懂?
  余小晚万没想到他会下意识地帮她挡下,怔愣之余,却见耶律越瞬间掩去眸中一丝慌乱,波澜不惊地望向敦贤公主。
  “此女,着实可恶,我念她曾随我同生共死,也不愿公主因她再添烦扰,本不欲与她计较,不曾想她竟妄图诬陷于我!”
  顿了下,他扫视了一眼满院黑压压的人群,唇抿了又抿,这才冷声怒道:“她如此胆大妄为!大逆欺主!自当将她杖毙方能肃清门庭!以儆效尤!”
  这番话掷地有声,公主脸上几近扭曲的怒意总算勉强压下。
  “你们可听到了?拖下去,杖毙!”
  执行家丁赶紧上前,拖起她就要往长凳上抬。
  余小晚残破不堪,何止腰臀,整个下身全都血污狰狞,根本无半点反抗之力,只能哀切地望着耶律越,不住地唤着。
  “求侯爷救奴婢,求侯爷,侯爷……”
  这一声声的侯爷,唤不唤得动耶律越且不说,敦贤公主却是越听越怒!
  “无需再绑,直接乱棍打死!”
  话音刚落。
  轰咚!
  余小晚已被丢在地上,薄尘扬起,呛得她一阵重咳。
  不等咳完。
  邦!
  邦邦邦!
  接连数杖已如雨点砸在她身上!
  当啷!当啷!
  识海里跳出一连串信息框。
  【系统:警告!!!最多再承受7杖!】
  【系统:5杖!】
  【系统:3杖!】
  “住手!”
  听到这熟悉的一声,余小晚微松了口气,她赌得就是耶律越对她残存的这最后一点感情。
  用这最后一点情意,换她一命,从今往后,他便能心安理得的恨她,不必再惦记她曾为他命悬一线,为他失了清白,还为他献|身解药,哪怕他认为她是为了利用他才会如此,可纯良如他,依然会在意。
  “公主,请听在下一言。”耶律越起身,冲着敦贤公主抱拳俯首,“这贱婢死不足惜,只是大婚将至,府中见血本已不吉,若再出人命,只怕与我等将来子嗣有碍,横竖她已只剩半口气,不若暂且饶她一命,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此时此刻,但凡是耶律越开口,无论如何花言巧语,听在敦贤公主耳中,就是求情!就是对这贱蹄子余情未了!
  凤眼微斜,凌乱如刀,此番却是扎在她心仪的耶律越身上!
  “若本公主不肯呢?”
  耶律越波澜不惊地抬眸,淡声道:“在下知公主心中有气,无论在下如何坦言是为了公主着想公主也未必肯信,不如这样,让在下亲自替公主责罚,如何?”
  冷冶的凤眼当即眯起,“你?”
  “正是。”
  “你要如何替本公主责罚?”
  耶律越垂眸,沉默数息,再抬眸时,原本清透如水的眸子幽如深潭,难窥半点波澜。
  “黥面,在下亲自来。一个‘淫’字不足,自当再添一‘窃’。”
  敦贤公主脸色稍霁,回身复又坐下,再度恢复了初时的雍容华贵。
  “既是三条罪状,两字如何足够,再添一‘奴’字,勉强尚可。”
  淫,妇者淫,众人可欺,打死不纠。
  窃,偷者,罪人也,祸连三代蒙羞。
  奴,死契者,即便赎了死契文书,依然难脱奴相,无论去往何处都只能任人欺凌!
  此三字,随意一字刺于脸上,此生便再难翻身,何况三字同刺!
  耶律越此计高明,间接暗示了公主,死有何惧,再区区几杖,采琴定然命丧黄泉,可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公主即便再气有不平,也寻不到人发泄了,倒不如黥面羞辱,让她生不如死!
  若耶律越不说他亲自掌刑,公主未必会如此爽快便应允,他亲自掌刑算是给公主一个交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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