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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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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小晚毫不犹豫地回道:“没错。”
  “好; 我便放你回去; 不过……”
  余小晚冷笑; 就知道后面还得跟着个“不过”。
  “不过什么?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定然倾尽全力。”
  玄睦转眸扫了她一眼,他侧身靠窗,只能看到那只猩红似血的绯瞳。
  映着跳动的烛火,绯瞳火光驿动,越发赤红了几分,明明他斜勾的唇角带着笑,却总偏偏浮出一丝说不出的哀凉。
  “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你说。”
  用头发丝猜,余小晚也能猜到玄睦是想问她有关时晟的事,不然他何至于一直纠结于她到底是不是上官锦。
  他会问她什么?
  问她为什么把时晟推给茯苓?
  他这是想查清楚茯苓,借茯苓再查清楚时晟没有夜狼符又是如何调派五万兵丁支援西甲官的?
  不过眨眼之间,余小晚脑中已绕了九曲十八弯。
  然而,事实却与余小晚想的大相径庭。
  玄睦又灌了口酒,问出的问题简直就是……废话!
  “你为何会借尸还魂?”
  “自然是为了还债。”
  “谁的债?”
  这还用问吗?
  之前明明已经说过的。
  废话中的废话!
  “自然是耶!律!越!”
  余小晚没好气的回他,语气硬邦邦的。
  玄睦已转回头去,再度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不时灌上一口酒。
  “如你这般借尸还魂了结宿世结印者,会不会认错债主?”
  这问题倒是有些古怪了。
  鉴于玄临渊的过往不良记录,余小晚总觉得他这又是在给她下套,可偏她又想不明白他为何还有给她下套,毕竟她都声明会倾力相助了,他何苦还要费这周折?
  难道只是单纯的好奇?
  想不明白便暂且不想,余小晚径自回道:“冥冥之中自有指引,自个儿所欠之人,又怎会认错?”
  玄睦微微颌首。
  “那……既是还债,总是要真切的为债主做些什么。譬如说,欠命,总是要还了对方一命,或是做些能抵一命之事。我说的可对?”
  虽然搞不懂玄睦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余小晚还是配合地回道:“那是自然,总要做些能抵消业债之事,方能求得对方谅解,进而消除夙世结印。”
  玄睦顿了一下,手指沿着坛口边沿反复摩挲着,隔了许久才再度开口。
  “如此说来,倒是有些奇了。你当日既是来还我的命债,为何在那小巷之中要弃我而去?照理说,你本应该倾尽全力护我才对,不是吗?”
  这话一出,余小晚瞬间连眨了数下眼,不自然的转开了视线。
  还是上官锦时,她曾坦言在那小巷子里偶遇过他,只不过形势所迫,只得暂时离开。
  这于将军夫人的身份而言,并无不妥。
  可于一个来还命债之人而言,却十分的说不过去。
  债主胸口穿个大窟窿马上都快死悄悄了,来还债的却只顾自己跑了,这怎么可能!
  见她半天不语,玄睦回头道:“为何不答?我可真好奇的紧。”
  余小晚支吾了一下,回道:“我,我又不是她,我怎会知道。”
  “真不是她?”
  “不是。”
  “好,不是。”
  玄睦竟意外地竟没有坚持,再度转过头去,灌了口酒。
  “既然你说你不是她,便由我来说吧。她不救我,定是因为,我并非她所欠之人,或者说,我并非她那次要还之人。她那次要还的人,大抵是……时晟。”
  余小晚波澜不惊地望着他,面上淡定,内心却早已掀起千层巨浪!
  玄睦素来聪敏,余小晚是知道的,可他竟聪敏至此却是余小晚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一点也不怀疑,若是玄睦事先知道这世上有所谓的穿越、系统、任务之类,他定能将这所有的一切都猜得分毫不差!
  然而,他猜到又如何,她总归是不会认的。
  “你要问的,可问完了?”
  玄睦刚举起酒坛,又放了回去。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
  “你欠耶律越的,是什么?”
  余小晚怔了一下,怎么他问的问题全都与她有关?
  “自然是命。”
  “如此说来,只要还他一命便好?”
  “没错。”
  话音落下许久,玄睦都没再开口。
  夜风拂过,纷乱着他不绾不束的长发,不时有乱发遮了他的眼,他始终动也不动,斜靠窗棂,望着沉沉的夜色。
  一时之间,除却风过沙沙,虫吟翅鸣,再无其他声响,夜静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玄睦突然道出一句。
  “好,我记住了。”
  不等余小晚明白他记住什么了,却见玄睦猛然举起那酒坛,一口气灌了个底朝天!
  再回首时,绯衣沾湿,血染一般,下颌晕着水痕,丰唇灼染艳色,桃花异瞳映着跳动的烛火,遮掩了他所有的情绪。
  他随手丢下那酒坛,啪啷一声,酒坛落地,坛壁凝厚,并未摔碎,而是咕噜噜一路滚到了桌下。
  “明日一早,送你回程。”
  玄睦走了,余小晚呆愣愣地坐在榻上许久都没回过神来的。
  他就这么放她走了?
  是真对上官锦有愧疚,还是还有后招?
  对了,玄睦不是说给她下了春天里的药吗?
  怎么这么大会儿了,竟还没有半点反应?
  还真是奇了。
  天刚蒙蒙亮,余小晚便迫不及待一瘸一拐地跑到隔壁去寻玄睦。
  毕竟有求于人,先耐着性子敲了敲门。
  “九殿下?九殿下?”
  半天无人回应。
  余小晚蹙眉,试着推了推门。
  竟推开了!
  她毫不迟疑,也不管私闯男子卧房有多不妥,径直闯了进去。
  “九殿下?九殿下?”
  一路绕过折屏到了榻前。
  尽管屋内昏暗,可依然能隐约辨出床上无人,薄被规规矩矩地摆在里侧,显然根本无人睡过。
  天还没亮就不见了人,这该不会是又想出尔反尔了吧?
  余小晚怒气冲冲地转身出去,刚出了门,便听廊外传来扑通一声巨大的落水闷响,随即便是咕噜噜的水泡声,像极了昨日酒坛入水之音。
  余小晚一怔,下意识地把视线转到了荷花池。
  时值凌晨,正是月落日未出,青黄最不接之际,却已然能清晰视物。
  池中倒映着屋瓦廊檐,自西向东,直愣愣一溜,唯独她卧房门前的廊檐依稀躺着个人影。
  扑通!
  那人又扔了个石子下来,少年独特的沙哑嗓音也淡淡响起。
  “城门还要半个时辰才开,你这就等不及了?”
  一听是玄睦,余小晚微松了口气。
  “城门初开之时,正是人最多之时,更易出城。”
  话音未落,绯色的身影已然跃入廊中。
  “我是怕你阴差阳错……罢了,你想走便走吧。”
  阴差阳错……
  这也是余小晚最担心的。
  所以她才想早些走,免得与耶律越走岔。
  余小晚一路提心吊胆,生怕玄睦再耍什么花招,可意外的是,他竟真的将她安稳地送出了皇城。
  是的,非常安稳,稳的从来不晕车的余小晚差点吐了!
  她终于知道她是怎么在层层追捕下进了皇城了。
  泔水桶!
  尼玛玄睦居然让她藏在泔水桶里!
  每日凌晨,各大宅院,包括皇宫的泔水污物都会运出皇城,统一堆在城外的乱葬岗。
  其实这些污物原本是午夜时分送出城的,这样不会影响白日城门畅行。
  可苍帝为人谨慎,自打他做了皇帝,改了好多规矩,其一便是这运送泔水的时辰,防的便是夜深人静出岔子。
  虽说采琴与耶律越的画像还在城门口贴着,可如今已非他们刚逃走那几日,城门例检也没有那般严谨,端亲王府的泔水桶只大约看了一眼便被放出了城。
  余小晚躲在刷干净的空桶里,依然被熏的眼疼嗓子疼,好容易走到安全之处,她才终于被放了出来。
  下了泔水车上马车,一路北下。
  余小晚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寻了一路都没遇上耶律越的马车,大抵是真的……阴差阳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实在是赶不及了,明天尽量早更,两更(っ╥╯﹏╰╥c)
  谢谢所有宝宝~
  谢谢清晓宝宝和凡夫俗子宝宝的投雷鼓励~(^з^)…☆
  谢谢曦辰宝宝~恻隐者宝宝给文文浇水~(^з^)…☆


第89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17)
  余小晚盘算着路程; 行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唤那车夫停下了。
  昨日阿里吉曾说过了,今日一早便能到皇城,这眼看已日上中天,看来他们是真的错过了。
  这般想着; 余小晚倒有些为难了。
  是继续赶往竹林,还是原地等待,再或者……回去寻他?
  她之前倒也曾想过,不如趁势将耶律越骗回公主府; 如此一来倒是能省不少事。
  可,还要五六日才到十五,耶律越留在皇城终归危险,且又不晓得那死狐狸如何打算; 万一还不到月圆之夜便出了岔子; 那便得不偿失了; 倒不如先离开皇城,更稳妥些。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 她能在皇城外截住耶律越!
  现下该如何是好?
  余小晚略一思索; 张望了眼不远处似是有个村庄。
  “先到那村里。”
  在村里找了户人家; 用身上价值不菲的绫罗纱裙换了布衣荆钗外加一筐刚摘的梨子,又和了黄泥汤; 整张脸都在那汤里蘸了蘸,晾干后; 还不忘在嘴角下巴墨点了黑痣。
  如此一来; 她的脸色看上去格外蜡黄; 遮住了原本的细皮嫩肉,且面有浮灰,很有那风尘仆仆之感。
  一切收拾妥当,她这才重新坐了马车往回转。
  不到城门,余小晚便下了马车,徒步而去。
  采琴与耶律越的画像还好端端地挂在城门口,可谁又能想到千辛万苦逃走之人还会再大咧咧的回来?
  余小晚微眯着眼,一脸疲惫地排队入城,一路畅行无阻,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
  进了城,她便马不停蹄背着那筐沉甸甸的梨子朝着端亲王府而去。
  耶律越知晓她被玄睦带去了端亲王府,必然会来寻她。
  她倒也不用担忧耶律越会被端亲王出卖,毕竟当日耶律月假扮的薛姨娘可是端亲王亲自送到将军府上的。
  想来这端亲王不仅勾结了玄国,也与西夷暗度了陈仓。
  如此一来,她只消蹲守便好。
  端亲王府临近皇宫,那附近都是高门大户,鲜少有小贩过去贩卖,她若直接去门口必然是不妥。
  幸而端亲王府在街巷尽头,只要守在街巷入口便好,而入口外便是大路,两旁铺面林立,商贩也不少。
  余小晚选了个正对街巷的地界儿,精疲力尽地放下后背的竹筐,假装卖梨。
  她已盘算好,横竖耶律越已进了城,进城容易出城难,与其冒险再出去,不如便耗上几日,待验证了胎记,再直接将他送入公主府。
  想到这一上午的折腾,最后还是回了皇城,余小晚也是心累,可若重来一次,她大抵还是如此。
  毕竟,她在玄睦手里,也算是个可威胁耶律越的人质,她不在了,耶律越也不必束手束脚。
  正胡思乱想着,眼前突然晃过一个布衣婆子,随手便翻捡起梨子来。
  “你这梨子怎么卖?”
  余小晚哪里知道?
  她大约说了个价儿。
  “两文钱一个。”
  “两文钱?”
  那婆子的声音立时尖锐了起来,攥着梨子都不忘抖着手指着她怒斥。
  “旁人都是一文钱两个,你竟敢说两文钱一个!你一个外乡人还想诓我们皇城的?祖奶奶吃了大半辈子的梨子,还从未吃过这么贵的!大家伙儿可都来瞧瞧,这里来了个卖金梨的,吃了能长生不老,两文钱才一个!”
  说话间便围过来一群人,男男女女的,都是附近的小贩。
  他们嬉皮笑脸地上来便抢,一个个拿着梨子张口就咬。
  “长生不老是吧?我先吃口试试。”
  “呸!这什么烂梨?难吃死了!换个换个!”
  “就是,怎么这么难吃,不甜还糙口,我舌头都磨疼了,得去找大夫给看看,你赔我诊钱!”
  余小晚看了一圈,算是明白了。
  那婆子大约也是在这附近卖梨的,这些小贩早已相熟,这眼瞅着就是欺负她一个新来的。
  这些梨子本不过是个幌子,她也没想过卖钱,且,她本就是隐藏了身份过来,不想太过招摇,可眼瞧着这几个小贩越来越嚣张,梨筐踹翻,梨子踩了个稀烂,竟还朝她啐了口口水!
  叔可忍婶她奶奶也绝对忍不了了!
  余小晚冷笑一声,拍了拍手站了起来,一个一个挨个点过。
  “一二三四五……好,总共五人,这梨子一个两文钱,一筐百个,总共二百文,你们五人,一人四十个大钱,来吧,付钱吧。”
  几人面面相觑,同时嗤笑出声。
  “没让你赔我们诊钱就是便宜你了,还不滚!以后,少来这地界,来一次砸一次!”
  余小晚淡定地望着他们,“不赔是吗?那我只好到官府告你们了。”
  一听告官,几人笑得更猖狂了。
  “天,她说要告官!”
  “笑死个人,府衙老爷公务繁忙,这一筐破梨子哪有空理你!”
  “让她告去,随便告,哈哈哈!”
  余小晚微微一笑,不慌不忙撩起了裙摆,又拽起了袭裤,露出了缠着绷带的小腿,还刻意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几人一惊,还真没想到余小晚竟是带伤而来。
  “你,你那伤又不是我们打的,就算你告到府衙我们也不怕你!”
  余小晚又晃了晃那腿,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
  “你们可看仔细了,这腿上缠的布条可是上好的纯棉布。”
  几人一怔,这才定睛细看。
  果不其然,那布料纯白,不掺丝毫杂质,比他们身上灰不溜秋的粗布麻衣好了不知多少倍!
  这样上好的棉布,他们怎么舍得撕成布条。
  哪怕到手已是布条,他们也是舍不得拿来缠伤腿浪费的,只消让自家婆娘将它们重新织连在一起就行了,做套里衣挨身又暖和,一件能抵数件粗布麻衣。
  他们正惊疑不定之际,余小晚气定神闲地声音再度传来。
  “你们还真当我是个外来的?我可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不过是犯了错,主子责打我之后,便罚我背了梨子来卖,卖不完不准回去。现下可好,你们把梨子直接踩碎了,我只得去官府告你们,相信京兆尹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案子,定会给我判的。”
  这话一出,原本还趾高气昂的小贩,立时便有些慌了,再看余小晚虽灰头土脸的,可形容姣好,身段也不错,再联想她竟一个梨子卖两文钱,显然是大户人家不常出来的内宅丫头,不然何至于如此狮子大开口。
  之前那挑事的婆子见状,仗着胆子吆喝道:“莫听她胡言乱语,京兆尹大人又岂是谁的面子都给的?这皇城这般大,大户人家可多了去了!有本事让她说说看,看她到底是谁家的丫头?”
  那几个小贩一听,也依稀有了点底气,附和道:“就是就是,你说说看,你是哪家的丫头?”
  这一番吵闹,周围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余小晚隐隐有些后悔,在将军府那么多气都受了,怎的才被耶律越养了这么几日,这点气都忍不过去了。
  刚想随便编个人家,息事宁人,却见人群后突然飞来一只圆嘟嘟的鸟儿!
  那鸟儿拍打着翅膀,目标明确,径直朝她扑棱过来,啾咪啾咪地落在了她的左肩。
  呼呼?!
  它怎么会在这儿?
  余小晚不由心头一跳,呼呼来了,那时晟还会远吗?
  尼玛,这蠢鸟想害死她吗?!
  你是鸟儿,不是狗啊!
  怎么次次都能找到她?
  她哪还顾得其他,筐也不要了,转身拨开人群便想跑。
  刚跑了两步,却见不远处一骑红鬃马载着玄袍猎猎迎面飞驰而来!
  余小晚有苦说不出,转身想往回跑,可身后那几个小贩见她想跑,又来了精神,偏堵着路,非要她说说到底是哪家的丫头。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余小晚心急如焚,赶紧抓起肩头的小呼呼,把它丢到一边。
  小呼呼费尽千辛才找到自家娘亲,就这么被甩开,如何愿意?
  它扑棱着小翅膀,歪着毛茸茸的小脑瓜,啾咪啾咪地叫着,还想飞到她左肩。
  余小晚左右躲了两下,见实在躲不过,随手捞过一旁的竹筐,抓住它,直接塞到了筐底!
  刚扣好,那一骑红鬃已到近前。
  看热闹的百姓,一看竟是镇国大将军,立时噤了声,行礼的行礼,偷溜的偷溜,那几个小贩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赶紧俯身跪下。
  “小人见过大,大将军。”
  时晟一勒缰绳,骏马长嘶,前蹄高高撩起,停了下来。
  冰封的视线越过人群,直接落到了角落的竹筐上,小呼呼还在里面拼命扑棱着翅膀,啪啷啪啷的,想不引他注意都难。
  他立时蹙眉,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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