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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暴君养大-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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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碗汤也许不够,还想喝再冲一碗便是。
  花溪将饭菜端去廊下,俩人喜欢坐在廊下吃饭,还差了点什么,又去了趟后厨,往锅灶下扒拉,果然底下烤了几个红薯。
  花溪弄出来,边去捡边想起来。
  难怪古扉脸那么臭,原来是昨儿给她按摩,忘记夸他了。
  做了好事不夸他,后果很严重。


第45章 带娃日常
  小屁孩其实拗的很,认了死理的东西,很难给他掰正过来。
  比如说告诉他钱是大风刮来的,他就一直这么以为。
  某天他做了好事,花溪夸了他,隔天又做,花溪又夸了他,他便养成了习惯,以为做好事就会被夸夸,要是哪天忘记了,那不得了,他能闹几天。
  而且每次都是毫无预兆的那种,平时都会被花溪呵斥,毕竟并不晓得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还以为是任性,无理取闹,被他说了好几次说话不算话,言而无信等等,她才意识到,哦,可能错误在她。
  那错误都已经犯了,也不好意思道歉,于是为了补偿他,会给他弄个绿豆糕,或是带甜味的东西,平时都亲手来,这次又忘记夸他,还忘记给他做绿豆糕,糖水红豆还是他自己加的糖,自己蒸的饭。
  花溪自个儿都觉得自己太没有诚意了。
  她把几个烤的外焦里嫩的红薯用几根枯叶包住,提到门口廊下,发现古扉自己扒拉了一些饭菜,坐到角落里吃。
  花溪先没管,把一个红薯的皮剥了,露出里面金黄色带点红的薯肉,一股子香味登时飘去老远。
  古扉闻到了,除了红薯味,还有焦香味。
  很奇怪,他特别喜欢焦香味,本来按照花溪的意思,烤的差不多就行了,但是他每次都会多烤一段时间,微微焦黑为止。
  一次两次花溪没有注意,三次四次花溪就知道了,嗯,他喜欢吃这样的。
  花溪吃焦一点的也成,不焦的也成,也就随便他了。
  因着最近是红薯的成熟期,俩人一起去空间挖的,整整一个篮子,几乎天天烤着吃,吃多了,自然而然有些定力。
  明知道花溪用食物诱惑他,是服软的意思,依旧端坐在角落,不为所动。
  花溪咬了一口红薯,“哇,今天的红薯烤的真棒,红彤彤都流油了。”
  亡羊补牢,能补一点是一点。
  古扉耳朵动了动。
  他有个小技能,耳朵十分灵活,可以自个儿活动,就像他的手一样,小幅度控制不是问题。
  开始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发现花溪做不到之后那个得意啊,总觉得自己比花溪厉害。
  “哎呀,吃完了,只有两个了,一个给明生,另一个……”
  古扉耳朵竖起老高,人虽然还背对着花溪,不过身体诚实许多。
  “我自己吃掉吧。”故意逗他。
  古扉当即怒了,站起来,回身愤愤质问她,“那是我烤的,凭什么没有我的?”
  花溪一脸无辜,“你不是不吃吗?”
  “我吃!”他说着大步过来,一把抢过花溪手里的红薯。
  红薯刚烤好的,还很烫,手心被烫的发疼,但是逞强,没表现出来,抱着去了一边蹲着,趁着花溪看不见,连忙将红薯搁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想去捡,又被烫了一下,不死心,还想捡,指尖刚探出来,红薯已经被人先一步拿在手里。
  “我帮你剥吧。”边说边去扒红薯的皮。
  古扉很有骨气的扭过头,‘哼’了一声。
  “还生我气呢?”一屁股坐在古扉身边,把古扉挤在墙和她之间。
  空间小,古扉转身和活动都困难,更何况甩袖走人。
  “难道不知道昨天你也有错吗?”花溪试图讲道理。
  古扉陡然瞪大了眼,“我有什么错?”
  “你睡着了啊。”将起因推给他,“如果你不睡着,我就不会忘记夸你。”
  古扉眨眨眼,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理在,但是不想示弱,只心虚的望向别的地方,嘴硬道,“你可以叫醒我,或者早上补上。”
  花溪揉了揉他的脑袋,“大晚上的,我怎么忍心呢。”
  话里话外透漏出心疼,古扉就吃这套,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是想着如果他忍下来不说,花溪可能会多‘表白’一下,于是默不作声,想听后续。
  “况且早上我想补的,但是刚起来,你便板着脸,让别人怎么补?”继续忽悠。
  其实根本没想起来,如果不是烧红薯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说不定现在还没意识到在闹什么别闹?
  古扉愣了一下,“这样吗?”
  成功被她说服,“那我以后不先板着脸了,我等你忘记的时候再板。”
  花溪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嗯呢。”
  心里想着这以后要是再忘,可怎么办?怕是没这么好忽悠。
  有点忧愁呀。
  古扉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接过她剥好的红薯,愉快的吃了起来,还均了一块给明生。
  花溪便也欣慰了些,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考虑吧。
  吃完了饭,又是忙碌的一天,花溪加重了早上跑步的时间,以前一天十圈。
  长锦宫是个‘一’字形的院子,主屋在中间,两旁是空的,可以绕着跑来跑去。
  十圈已经跑的绰绰有余,所以现在加到十二圈,等适应了再往上加。
  光是跑步也不够,还必须练习他的灵活度,花溪从空间的篱笆墙上拆下来两个合适的木棍,给俩人一人一个,然后一个攻击,一个防守。
  花溪这边攻,古扉防,防不住会轻轻的挨上一下,否则没有动力练。
  为了不挨打必须挡下所有攻击,没毛病。
  刚开始练不太顺利,古扉嬉皮笑脸没当回事,结果挨了几下,花溪有一次没收住,把他打哭了。
  捂着手哭的可伤心了,一连说了好几个‘花溪是坏花溪’。
  因着翻来覆去就这样一句话,所以花溪判断他生气和伤心难过的程度是几个‘坏花溪’,如果是两个以下,代表很好哄,两个以上可以有点难度。
  超过五个的话,呵呵,你自己看着办吧,已经过了能不能哄好的阶段。
  好在这次还没严重到那种程度,就三个‘坏花溪’,花溪废了番功夫,搂着他坐在廊下,又是给他吹受伤的手手,又是连哄带骗的,告诉他不练功的严重性,会被人欺负,挨打,是挨别人的打,还是挨她的,让他自己掂量着。
  小屁孩头埋进她怀里,好半天才说,都不要挨打。
  都不要挨打那要练的多了去了。
  除了古扉练,过后花溪也练,怕自己再没轻没重打着古扉。
  想着不一定所有时间都有武器,除了练习剑法,杆子是代替剑来着,他们还赤手空拳打。
  开始也就是摔跤那么点小套路,因着贴身,花溪也刻意放轻手脚,古扉一直以为是玩,对这个环节很热衷。
  先享受着吧,以后再慢慢加重训练。
  总而言之想出色,必须文武双全,打好牢靠的基础,文方向花溪和明生替换着教,武方面花溪来。
  自己也没有基础,只有跑步锻炼的经验,除此之外全靠互相摸索,一个想办法摔倒他,一个想办法溜,或是反击,反击还处在不可能的阶段,现在顶多保全自己不被摔。
  除了这些,还教了他至关重要的东西。
  比如说正确向上的三观。
  时常会给他设置问题,像答卷一样。
  类似于一个人,他的孩子生病了,为了给自己的孩子看病,杀害别人的孩子,这样的情况下,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古扉已经有点明辨是非的能力,纠结许久说,坏人?
  面上带着疑惑,花溪问他为什么?
  他说为了自己的孩子伤害别人的孩子,那别人不也有爹娘吗?他的孩子只是生病就要杀别人的小孩给自己的小孩看病,那别人的爹娘失去孩子,岂不比他更可怜,更有做坏事的理由?
  人人都这样,那这个世界就乱了。
  花溪觉得他讲的不错,夸奖了他,小屁孩特别喜欢被人夸,一夸就贼来劲,还挺乐意答卷,不过接下来的卷子越来越难,涉及各种各样的情节,比如说一个人,和一群人,必须杀死一个人才能救一群人,他怎么选?
  古扉苦恼了许久也没有做出来,身为一个小朋友,花溪也不会特别为难他,偶尔会给他一点线索,或是在生活上变相的提醒他。
  日子就这么在教养孩子中度过,一晃三五天过去,慎邢司还是没什么动静。
  估摸着依旧在查毒的来源吧,那毒怎么来的,花溪都不知道,更何况他们。
  所以几乎只是稍稍惦记了几下,便气沉丹田,将那事搁在一边,全心全意,越来越稳的带娃。
  日日领着古扉锻炼身体,练武,种田,干各种活,空间外空间内忙来忙去,一天比一天充实。
  几乎从早上开始,除了中午短暂的午睡,一整天都在忙,晚上才能歇息。
  因着古扉的原因,花溪也必须作息规律,古扉跟着她,现在也格外规律。
  因为晚上根本折腾不动,白天太累了,本来就睡的很沉的人,现在睡眠越发的好,整晚不带动的。
  带娃真的很累,花溪偶尔也会经不住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累?就为了还一袋子豆子恩?
  可去他妹的。
  早该还清了。
  发泄一通之后又会缓过来,古扉也很敏感,一旦发现不对劲,便钻进她怀里,小心翼翼问,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然后接连保证,以后会聪明一点,做的更好。
  那股子气登时上不去,逐渐消散,慢慢开始想一些美好的。
  其实带娃也有很多快乐的,比如说有天早上花溪因为吃了油腻的,喉咙里有痰,咳嗽了几声,这厮自个儿跑去找明生,要了颗梨和冰糖,摸索着熬了冰糖雪梨给她喝。
  花溪癸水来的时候,没有条件,软布也舍不得垫,弄的裤子上全是,加上痛经厉害,情绪几乎有些崩溃。
  人真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享受过现代方便的生活,便受不了古代的落后。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没有出去,门锁着,告诉古扉想一个人静静,古扉开始没打扰,后来或许是太担心了,从窗户缝里钻进来,抱着她问怎么了?
  很怕她和母妃一样,想不开去了,接下来都缠着她,直到确定她没事。
  因着痛经严重,不能碰凉水,弄脏的衣物都是古扉洗的。
  如果她一个人的话,就要自己撑着虚弱的身体洗衣裳,干活,做饭烧锅,没有古扉,她连吃饭都是问题。
  所以说上天是公平的,烦恼和快乐成正比,有多烦恼,就有多快乐,有多快乐,也有多烦恼。
  花溪现在已经不会再产生为什么会养娃的心思?最多抱怨一下古扉调皮,教娃有点累之类的。
  古扉也很少惹她生气了,越来越懂事,在生活上,各种活计上,也都是个小主力。
  比方说刺绣吧,无意间听明生说,绣帕子可以赚钱,很认真的在钻研,明生也很认真的教,俩人不知怎么地都有刺绣的天赋,绣好了找人带出宫,可以赚钱的。
  花溪这个最应该有天赋的人始终不开窍,古扉已经可以简单绣一些花啊,鸟啊之类的东西。
  他有画画基础,以前在长明宫学的,贵妃娘娘虽然偏爱九皇子,但也没亏待过他,各种师傅找了一茬又一茬,全方面发展。
  花溪试过,他小小年纪会吹箫,会弹琴,琴是没条件的,毕竟这玩意儿贵,她也没基础,教不来。
  萧还是可以的,以前小时候也会自个儿琢磨着做,用干竹,恰好空间围篱笆的杆子就是干竹,条件都有,花溪便开始忍着疼,躺在床上给他做萧。
  很久远的记忆,忘掉了大半,只记得挖孔的时候,干竹上有一层膜,很重要,能不能吹响全靠它,千万别弄破便是。
  实验了几次才叫她成功,给古扉当成小玩意儿,偶尔闲着没事十分接地气的坐在门槛上,乐滋滋吹着。
  当然啦,他天赋最高的还是画画,花溪觉得是个可以培养的兴趣,画好了能拿出宫卖钱,便时时浪费几张纸让他练手。
  在冷宫很难弄到纸张,古扉十分珍惜,每次下笔都快狠准,把一张纸全部画完,前前后后都不放过才扔去后厨,当烧火的柴。
  画画和刺绣有同源之处,相当于一个画在纸上,一个绣在布上,因着画的不错,所以古扉在刺绣方面也很容易上手,盯着瞧了几次便能自个儿走线,开始有些歪,像趴在布上的小蝌蚪,后来越来越稳。
  总之——比花溪绣的好。
  这是个令人难过的事实。


第46章 真的好亏
  大概是刺绣和画画一样,层次感很重要,中间要不断换线,换笔,再把它们衔接在一起,花溪没有基础,经常会用错线,绣出来的效果不好。
  古扉不会,哪部分该用什么线,他清清楚楚,出来的成品就像画一样,又比画颜色鲜艳漂亮。
  到底年纪还小,绣的不快,一天顶多绣一个帕子而已,一条帕子十个铜板的样子,手工活,很累的。
  花溪让他不要绣了,他不听,说是赚钱有用。
  兴许想买点小零食之类的,花溪也没管,只让他注意用眼,熬成近视眼,可没有眼镜可以配。
  不过花溪琢磨着应该不会,因为有井水帮衬着,她日日就着昏黄的灯做着做哪都没近视,古扉从小饮用井水,会近视的可能性更低。
  他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沉默,老爱在她旁边,几乎一整天缠着她,哪都没去。
  平时都会找明生,或是干脆读话本,练字,练武,现在就老老实实坐在床边刺绣。
  以前是花溪坐在床边,他在床里滚来滚去,时不时做些什么举动,比如突然砸下来,压的花溪身子一弯。
  或者趴在她背上,空出两只手架在她肩膀上,来回晃动着玩,干扰她缝东西。
  现在情况换了,变成他盘腿坐在床边,就着昏暗的灯光刺绣。
  花溪躺在床里,她最近癸水,痛经痛的很厉害,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她经常喝井水,井水会排一些污垢,但是喝的不够,都堆积在肚腹或者子宫附近。
  当然也有可能是原主身子骨太弱,短期井水改变不大,毕竟穿来总共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原主积累了十几年的杂质,不可能那么快一口气清除,要慢慢来。
  这也是原主的第一次癸水,她以前没来过,花溪前世也不会痛经,所以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么痛苦,要死要活,整个人倒在床上,哪都去不了。
  实在太疼了,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睡觉,缓解疼痛,小部分睡不着,只能躺在床里,找些转移注意力的事做,比如缝垫的东西。
  她其实以前找管仓库的买过月事带,但是那王八蛋给她忘了,所有东西团成一团,她也没一一点数,当着别人的面点数有些不尊重别人,显得不信任人家一样。
  毕竟是管事,该有的排面还是要给人家的,否则人家面子上过不去,且那时候她还要买其它东西,这时候就这样,接下来管事可以会为难她,所以花溪只粗略看了一眼就去买其它东西了。
  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情,根本没来得及清点就到了冷宫,冷宫也没消停过,加上没来过葵水,一时半会忘记了,来了才想起来,所有都翻过,没找着。
  本就是忍着痛经,知道没有东西垫,在冷宫又什么都要省吃俭用,细布舍不得,粗布也没有,加上一片狼藉,所以才会整个人承受不住。
  或许还有长翠宫那三个人的事,就算拼命的安慰自己,她也知道肯定会出事。
  成年人的崩溃不是一时的,是一件一件事积累的,来癸水和痛经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而已。
  花溪缝累了,停下手里的活,打量坐在床边的古扉。
  他可能不知道她平时坐在那,有守护他的意思。
  床是拔步床,圆框,两边被拦住,中间没有,她就正好坐在当头,可以阻止他玩耍的时候滚下去,或是不小心扑空摔倒。
  中间的位置等于离两边都很近,左边可以赶得上去救,右边也行。
  古扉其实有点缺乏安全感,她坐着那么明显的地方,古扉能时刻看到她,所以每天睡的都很香。
  总之她是刻意坐在那里的,古扉绝对没有她这么多心思,并不懂得其中的弯弯道道,单纯是模仿她吧?
  话虽如此,花溪还是觉得感动,他还小,能做到这样已经很棒棒了,多少孩子根本不懂家长的苦,你说你肚子疼,他可能还想让你给他做饭烧锅伺候他。
  花溪歇息够了,正打算拿线继续缝,突然愣了一下,她这个角度看东西还算全面,不小心被她暼到,古扉似乎哭了,眼泪掉了下来。
  因着灯光的原因,在她看来仿佛有什么黑色颗粒一闪而过似的,转瞬即逝,让人以为是错觉。
  花溪知道不是错觉,撑起身子坐起来,问:“怎么了?”
  古扉连忙擦了擦眼泪,强装镇定,“没事,就是想母妃了。”
  每次这么说的时候,花溪都会愣很久,然后拍拍他的背,无声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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