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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暴君养大-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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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几次拉开,没一会儿又凑过去,反复几次之后琢磨过味了,可能是饿了。
  明生睡的正香,并没有睁眼,只迷糊道,“不是刚喂过吗?”
  抱来前就是怕它们饿的太快,找母猫喂了一回,这才多久啊?
  “吃奶的小猫撒泡尿就没了。”是不是这样他不知道,不过他记得母妃说过,他还小的时候可难缠,一天要喂五六次,因为撒泡尿就没了。
  明生终于艰难的睁开了一只眼,眯成一条缝隙问他,“那现在怎么办?”
  大晚上的也没有奶给它们。
  “两个多月的猫儿可以吃主食了,奶水是辅助。”古扉说要养猫之后,他找人问过,店里偶尔过来帮工的老人说以前家里养过几只小猫。
  猫一岁成年,两个多月相当于人类七八岁了,现在的奶水对它们来说就是依赖和小零食。
  像明生时常揣在兜里的各种坚果南瓜子一样,其实可吃可不吃。
  明生现在还有揣零食的习惯,和古扉只吃糖果不一样,他更偏爱板栗,花豆,腰果,花生之类的。
  其实没那么喜欢了,虽然带着,但是不怎么吃,更多的是瞧见小孩子,抓一把出来送给别人。
  例如街上的乞丐,明生说他们其实都是大人掠财的工具,给钱他们也拿不到,不如给些小零食。
  遇到些小猫小狗的,这种水煮出来的东西不添加任何东西,可以喂,适量就好。
  这个人真的,无论再过多少年,被伤了多少次,还是这么滥好人。
  “那喂它们吃啥呢?”明生在自己被窝里摸了摸,发现睡觉前搁的那只小猫不见了。
  他陡然掀开被子,在余欢身上瞧见,躲在他怀里,只露出大半个脑袋,一耸一耸,在咬余欢胸前的一抹红。
  拉开衣襟一看,都咬肿了,透着血丝。
  明生把小白猫抱过来,也就刚拉开的功夫,很快那里又被一只黑花猫占领,继续咬,就盯上那里了,另一只都没猫咬,争着抢着咬一边。
  明生没忍住,宛如偷了腥的狐狸似的,笑的一双眼成了黑缝。
  “怎么就光咬你啊。”
  话里透着幸灾乐祸和同情。
  余欢白了他一眼。
  明生憋了笑,很努力的爬起来,抱着胳膊去找吃的。
  这么小的猫,坚果肯定是不行的,但是除了坚果,“家里什么都没有啊。”
  真的一干二净,连个锅都没得,但是有个炉子,是他买的,用来烧水和暖身子,现在还放在角落。
  大晚上的,到处都关了门,也不好出去,外面风刮的恐怖。
  “泡点羊奶吧。”正好昨儿从古扉空间里拿了一小包的羊奶粉,古扉自己提炼的,新鲜的羊奶烤干,出来的就是羊奶粉,他瞧着稀奇,偷偷的拿了一油纸包。
  不多,因为古扉说这玩意儿提炼起来麻烦死了,所以给他留了点,暂时喂一喂还是可以的。
  因着猫是他弄来的,而且余欢太吸猫了,猫都依在他身上,不肯下来,怕摔着猫,明生没让他下床,就在边上坐着,他自己撸起袖子生火。
  中午刚烧过水,煤底下还有点火,没烧完,他连忙将新的煤放上去,然后缩在底下扇风,让小火变成大火。
  这个过程漫长,小猫们大概觉得底下开始变热了,终于从余欢身上挪开,一个又一个跳到他身上。
  明生伸手接住,那猫很鸡贼的,往他胸口钻,他一个没留神,胸前一疼,也被咬了。
  好了,成双成对了。
  如果古扉也被咬了,就是难兄难弟了。
  他们倒还好,只是帮古扉代领养几天,往后都是古扉养,那他……
  以后被咬的次数岂不是更多?
  明生摸着下巴,坏笑。
  不知道那个臭小子做好了准备没有?
  *
  古扉在处理奏折,皇叔的动作比想象中还要快,昨儿将院判接去刑部,今儿早上又挪去了宗人府,在宗人府办案。
  下午已经把凶手的罪状写好了,呈给他,让他盖章抓人。
  抓谁很明显,梁大将军,古扉许了,现在梁大将军怕是已经在宗人府喝茶了吧?
  他的姐姐良妃和二哥,估计早就吓尿了,现在慌的到处打点吧?
  古扉把写好的信用蜡封起来,着元吉找个机灵的,这边的人,给长悠宫送去。
  【你这不是在帮梁将军和渣男吗?】
  渣男是二皇子,它一直喊二皇子是渣男。
  【如果非要二选一,找个人顶罪的话,肯定是良妃,如此梁将军和渣男就脱险了。】
  梁将军倒也罢了,它挺不希望放过渣男的。
  虽然是女主唐婉的事,但是渣男实在太可恶了,活活将一个女人掐死,罪大恶极,容不得他。
  而且他真的害死了太皇太后。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某一天太皇太后出门,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的头破血流,喊太医过去医治。
  这事不知道怎么地,二皇子也听说了,然后威胁院判,让其趁机杀了太皇太后。
  如此国丧,皇上三年之内不能娶妻,大臣们自然没有理由赶他们走,毕竟皇宫空着也是空着,他们留下来还可以辅助皇帝等等,找着借口不走。
  二皇子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谁知道这事出乎他的意料,收不住了。
  完全就是给摄政王找了个理由动梁将军,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于是不知不觉发展到这一步。
  梁将军被请去喝茶,渣男和良妃六神无主,古扉倒好,瞌睡了给人送枕头,出主意让院判在摄政王手底下改口供,将摄政王一把。
  “别着急,明天就知道了。”
  明天这事就开审了,参与的人有三司会审还有宗人府,包括他这个皇帝,到时候都会到场。
  【好,我就看看你怎么力挽狂澜,要是玩砸了,我就狠狠骂你。】
  古扉无语,“我被你骂的还少吗?”
  五年时间,没有一千也有几百次了。
  【你知道就好。】总觉得古扉脸皮越来越厚了,现在骂他都不管用了,以前最少可以难过三五天。
  一个人缩在被子里,生无可恋似的,好几天才能走出来。
  “元吉。”古扉还有事吩咐元吉。
  元吉听到声音,连忙凑了过来,“陛下,奴才在呢。”
  古扉怕隔墙有耳,在他耳边叮嘱,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怕二哥和良妃不肯按照他说的做,提前让人盯着,如果他们不做,他就做。
  其实最主要的证据在院判那里,院判说什么,就是什么,端看谁手段更高,能让他改口罢了。
  【还用特意吩咐吗?这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们肯定会抓住的。】
  没有人再能想到比这个更好的法子了,牺牲一人,救活两个。
  但是牺牲有时候也没那么好牺牲,因为要与凶手,也就是院判口径一致才行。
  如果俩人说的不一样,不会那么轻易判罪,摄政王已经盯紧了梁将军,哪有那么容易松口。
  一开始古扉提醒过院判,认清谁是主子,他在明明已经暴露的情况下,不想着改正,反而与二皇子勾搭的更深,直接害死了太皇太后。
  那可是冒着诛九族的大罪啊,没人愿意这么做,所以肯定是被威胁的。
  用什么威胁倒也简单,他在晓得大概是院判后便着人查了查他的家庭,媳妇和孩子早就不见踪影,瞧着屋里的情况,最少七八天没住过。
  算算日子,七八天大概就是院判第一次给他请脉的时候。
  再往前是他让二哥去朝廷旁听,人家对他起了怀疑,威胁院判让其过来探一探他的情况,后来索性让其杀害太皇太后。
  自己的皇奶奶,说杀就杀了,也是够狠的,难怪器灵那么讨厌他,现在他也讨厌。
  最讨厌的人之一。
  院判的口供改了,肯定是皇叔已经从二哥手里把院判的亲人接到了他那,然后威胁院判改口供。
  院判也是够可怜的,夹在两股势力之间,差点把第三股势力拉扯进来。
  丞相也险些进去喝茶。
  “如果当初告诉我,他有难处该多好?”当初他让院判认清谁是他的主子,就是让他改邪归正的意思,但是院判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如果再信任他一点,就没有后来的悲剧了。
  但是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坏人无处不在,也无所不为。
  【你如果早一点看清也成,现在什么都晚了。】
  人已经到摄政王手里,院判,和他的家人们,都在摄政王那,要不然院判不会改口供。
  摄政王动作是真快。
  “也不一定,他的家人能救,但是他救不了了。”古扉闭上眼,“杀人偿命,我也不会救的。”
  除非他杀的人是坏人,但是皇奶奶晚年向佛,霸道是霸道了点,好事也确实没少做,也许年轻的时候做多了坏事,晚年补偿,也算一半一半,勉强抵了自己的债,所以院判杀了她,要偿命。
  而且吧,他也救不了院判,天涯海角皇叔都不会放过他。
  【元吉回来了。】器灵提醒他。
  古扉睁开眼,瞳子里有一丝意外,“这么快就有动向了?”
  【病急乱投医,倒也能理解。】器灵解释道。
  古扉点点头等着元吉进来,元吉小跑着过来的,一进门便将人都挥退了,自个儿连礼都没来得及行,直接奔来在他耳边说话,“长悠宫那两位匆匆出了门,往宗人府去了。”
  古扉颌首,“知道了,你下去吧,继续盯着,有什么动向立刻马上向我汇报。”
  元吉点头哈腰,带着任务去了。
  古扉指尖在腿上有节奏的拍着,“看来宗人府也有长悠宫的人,要不然这么晚了,去了也是白搭,既然去了,就是有自信能进去。”
  【这不正中你下怀吗?】古扉的计划一切顺利,【全都在你的掌握中。】
  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古扉心机越来越重了,很多事他不解释的话,它想不通。
  难道智商已经不如他了?


第132章 从中作梗
  古扉眉头微微蹙起,“总觉得太顺利了,我告诉了他们,要拿着东西,不知道他们拿了没有?”
  如果加上拿东西的时间,不该这么快来着?
  他不放心,“我还是去一趟吧。”
  *
  古螓和母妃紧走慢走,已经到了地方,宗人府阴森,他其实不太想来,而且仅凭一封信就来,莫名有一种会上当的感觉。
  但是母妃说舅舅不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且信的主人句句都在为他们考虑,应该不会害他们。
  就算真的害,他们也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一旦舅舅真的坐实了罪名,那他们梁家算是彻底完了。
  唯一的依靠没了,很快就会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到时候不仅是一个人,整个一党亦有可能覆灭。
  话虽如此,贸然相信一封信上的内容,无异于病急乱投医,不太可靠。
  “母妃,”他试图劝说,“咱们回去好不好,还记得舅舅前几天说的话吗?”
  舅舅前几天突然进宫见了他们一面,说他最近可能要倒霉,不知道谁要害他,太皇太后一死,这账肯定算在他头上,他要出去避一避。
  他当时心里虚的要死,没敢告诉舅舅,人是他杀的,但是他已经想好了对策,把罪推给丞相便是。
  本来院判的家人在他们手里,院判一口咬定是丞相做的,丞相也没法子。
  谁知道那群东西办事不利,竟然让摄政王的人劫走了院判的家人,改了证词。
  现在摄政王把人藏的死死的,他们根本找不到。
  但是……
  “舅舅既然那么说了,肯定早就想好了对策,用不着我们操心。”
  舅舅毕竟混了那么多年,可不是吃素的,如果他都没有办法的话,他们更没有,不如多信任信任舅舅。
  良太妃凝眉,“人都被抓走了,要是有什么好办法还能不拿出来?”
  儿子什么德行她最清楚不过,无非是胆小怕事罢了。
  只能窝里横,平时欺负下人顺的很,欺负别人就不敢了。
  如果只是这般倒也罢了,还立功心切,觉得连她和弟弟都处理不来的事,被他处理了,可得意了。
  现在还得意去啊?
  整个梁家都要被他害死了。
  可他是自己儿子,她能怎么办呢?
  良太妃叹息一声,“不要怕,把东西给我,我去吧,如果我一刻钟内没有出来,你就回去等着,什么都别做,天亮之后奋力逃出京城,除非听到我和你舅舅没事的消息,否则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古螓吓到了,“这么严重吗?”
  良太妃表情无奈,傻孩子,白养这么大,连梁家大祸临头都不知道。
  “不能让院判自己顶罪吗?就说是他和太皇太后起了争执,一时心生歹意……”
  “怎么这么傻?”杀太皇太后是多大的罪,诛九族,谁敢因为一时之气就乱来,“院判顶不住的,这事必须有个能顶事的来。”
  信上说的很明白,要么是她,要么是他,傻孩子还不到双十年华,就这么走了可惜,所以只能由她这个当娘的来。
  还好那信送到了她手里,她看了,螓儿没看,否则又该平添一些不必要的悲伤。
  古螓把玉给她,这玉听说是太后赏赐的,品质不错,他偷偷的昧下了,没想到最后居然能救他们一命。
  良太妃拿了玉,挂在脖间,将披风的帽子拉下来,遮住面容,脚步坚定,一个人转身去了。
  古螓在原地等她,天寒地冻,他抱紧了手臂,来回走动,暖暖身子的同时目光始终注意着宗人府门口。
  舅舅已经进去了,如果母妃也进去的话,那他真的没有希望,只能听母妃的,天一亮就立刻出京,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他不要这样,他才十九岁,正好的年华,本该崭露头角才是,如果就这么灰溜溜逃离京城,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这件事也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教训,以后绝对不会擅作主张,无论如何都要找舅舅和母妃商量,如果他们能熬过这关的话。
  古螓左等右等,如何都等不到,心里已经有些发凉。
  母妃……或许回不来了。
  他眼泪瞬间下来,像个孩子似的,无措的抬手擦泪,冷不防突然有人说话。
  “现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
  他一惊,猛地回头,发现是个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站在屋顶上的……恶鬼?
  他惨叫一声,拔腿就跑,古扉没去追,从屋顶上跳下来,自个儿嘀咕,“奇怪,怎么进去了这么久?”
  不应该啊,他们敢来,肯定是有人接应的,怎么会许久不出来?
  除非出了问题。
  【进去看看吧。】
  古扉点点头,避开看守一跃跳上墙头,直接翻了进去,这只是外墙,勉强有几个看守,很容易混进来,接下来就不容易了。
  古扉等了等,从里面走来两个人,他认识,一个是郡王,一个是府丞,俩人肩并肩,聊着天,“这个良太妃,是宫里待的□□逸,脑子都待傻了吗?居然主动送上门,一下就落入了摄政王的圈套。”
  郡王敢这么说话,是因为他是先帝亲封的异姓郡王,很少见,说明他得先帝信任。
  新帝又小,也对他客客气气的,府丞可不敢这么说话,“也是没有想到吧,梁将军居然跑掉了。”
  古扉有一丝意外,梁将军这么鸡贼,居然跑掉了?
  皇叔让人放出消息,说逮着了人,原来是为了钓良太妃和二哥?
  再顺便帮他抓一个内贼?良太妃落网,接她进来的人自然跑不掉。
  意外之喜吗?
  “女人真是不经事,把她放在院判隔壁也好,杀鸡儆猴,吓一吓她,还不什么都认了?”
  看来院判被他们折磨的很惨,用院判吓唬良太妃,良太妃毕竟是主子,在还没有定罪之前,没人有权利对她用刑,只能吓唬吓唬。
  “到时候有良太妃指正,梁将军插翅难飞。”郡王冷笑,“已经贴了告示出去,若是三天之内梁将军没有回来,就判他反叛,看他怎么办?”
  听他们的语气,梁将军暂时不是反叛?
  他出逃在外,居然不是反叛?
  耍了什么花招?
  莫不是请了告假?
  没瞧见他的奏折啊?
  他还能家里有人死了,回家祭拜不成?
  梁将军的老家不在这边,在隔壁城,一来一回最少也要三天时间。
  如果真的事态紧急的情况下,大臣们可以暂时出行,前提是将手里的兵交出去。
  十万大军交出去是不可能的,梁将军大概耍了个滑头,让军队留着,只能用虎符驱动。
  虎符在他手里,就是皇叔没有虎符,也接手不了军队。
  真没想到,梁将军这么鸡贼。
  他这耍赖一样的方式能成功还要多亏了余欢和娆玉,余欢把虎符带走了。
  那日顺心殿起了大火,所有人死的差不多,兴许几十天搜查没找到人,就以为都死光了,虎符被先帝藏起来,或者被人带走。
  他们都在找那个人,奈何余欢做了伪装,几年没有以真面目告过人,在皇宫大闹一场之后卸了妆,以真面目见人,反而没人将他认出来,叫他逍遥到现在。
  而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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