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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还是粗长的一发。
　　来自求生欲的急切表白，我爱你们，敲大声。
　　所以因为爱你们爱的太深，我更新的时间晚了！敲小声。


第58章　
　　霍介阿罕不容拒绝的占有宣言倒是没能引起森莱伊多大的反应，他心中的关注重点都在之前的对话上；　并没有去在意霍介阿罕的告白以及温柔话语下的危险含义。
　　霍介阿罕是个特别聪明的人；　是个从不因为自己的强大而过分盲目自信的人。这样的他从不去轻视任何人物与情况；　每做一件事都喜欢将风险与应对全部算计好，所以此刻的霍介阿罕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样说，也肯定是有打得过勇者的实力才会如此的淡然。
　　他也许发现了索希斯与他都不曾注意的问题；　可看霍介阿罕的表现，森莱伊觉得霍介阿罕完全没有想要跟他谈谈这件事的意思。可是不管霍介阿罕想不想说；　森莱伊都不想顺着他结束这个话题。
　　他很想知道霍介阿罕都知道什么事情；　心中的迷惑也许只有霍介阿罕能够给他解答。
　　“回去的那天，”霍介阿罕抬起他的手，轻轻放在嘴边吻了一下：“你想要在房间中看到什么花？”
　　“我从不是个风雅的人；　也不懂得赏花。”森莱伊抽走了自己的手；　再次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霍介阿罕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个疏离的动作；　表情语气都不曾有变化：“是吗？其实我也不是个风雅的人；　你有见过哪一任的魔王会扛着锄头到处乱逛？风雅能与这样的我挂上钩吗？”他说到这里露出一个阳光爽朗的笑脸，“而且花与我的意义不是用来欣赏；　而是用来转换心情，养花会使我的精力分散；　这样我想的事情就会少一点，脾气也会好一点。所以你不用刻意这般说；　花在你的房中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点缀；　怀着的只是一点小心思。毕竟我很忙；　不能经常陪着你；　所以放些我身边的东西在你的周围，这样至少对我而言是个安慰，我可以妄想一下，在我不在的时间里，你会有一点点睹物思人的状态。……不过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就算我在你的房间里摆满了花，估计你想起我的时候也未必会想到什么好话对吗？”
　　森莱伊不知应该如何接下一句，霍介阿罕也没指望听到什么安慰的话。
　　他有些落寞的耸了耸肩，将手背在身后，踮起脚尖，此时的小动作像个了无心事的孩童一样，“老实说，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我刚捡到你的那年，排斥、冷漠、无论我怎么接近，你都只会拿出防备的心态，瞪着一双警惕的眼睛，好像生怕被我吃掉一样。”他说完这句话脚跟落下，紫红色的唇缝中白齿轻合：“不过不要紧，时间总会解决所有的问题。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比当初还了解你，重新陪你走一次过去的老路对我而言也是一次很好的体验。别的事情不好说，但哄你的心得我还是有不少，所以你不用担心，也不需要一脸紧张地看着我，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也不会对你动手。”
　　他这样的说法完全没有让森莱伊放松，反而让森莱伊更加紧张了。
　　任何人在面对霍介阿罕所经历的事情中，生气都是必然的过程，没有人在面对喜欢的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还能心平气和的冷静下来，告诉对方我不在意，告诉对方我只会温柔的原谅你　。
　　森莱伊想，霍介阿罕对原身的喜欢肯定是有的，但他在如此喜欢原身的基础上还能如此冷静的面对现在的情况，这说明了霍介阿罕的理智远远超过原身。那个冷静自控到能够淡漠应对所有的事情的人其实是霍介阿罕才对。
　　他冷静的跟正常人的思维完全不同，做法也完全不同。
　　这个人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在他心里又在想着什么事情？是否是因为太聪明，将一切看的太透所以理智的几乎无情，镇定的近乎不将任何事情放在眼里，有着一种无论如何都能掌控局面的淡定？
　　森莱伊注视着眼前这位美丽的魔王殿下，第一次的感受到了霍介阿罕的可怕。
　　霍介阿罕的可怕不是用黑暗的元素装扮自己，也不是用强大的武力展示自己，更不是用残忍的手段震慑人心。霍介阿罕的可怕是他的冷静与头脑，让你对上他的时候总有一种挫败感，给人一种永远都赢不了他的压力。
　　而一想到这样的人刚才的宣言，森莱伊的心中就涌起很熟悉的挫败感。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霍介阿罕很像是另一个索希斯，他们都是一旦认定了什么绝对不会轻易松手的偏执狂，不过不同与索希斯的是霍介阿罕的聪慧会让他更加接近——疯子，而索希斯看似疯狂的表面下，其实还是保留着正常的人性化思想。
　　但不管他们正常不正常，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但对于原身的偏执都是几乎相同的，一副完全要死抓到底的样子……
　　森莱伊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脸，一脸无语的想着原身俊是俊，但也没有俊到拥有什么让人头脑不清的盛世美颜，怎么就让霍介阿罕对他如此倾心？
　　霍介阿罕到底喜欢原身哪里？
　　像是霍介阿罕这样的人，对一个人动心应该是很难的事情，他太过理智，遇见任何事情都会看得很透，懂得分析利弊。像这样的人，身边什么人都有，什么样的事情都应该经历过，为什么会被原身打动？喜欢原身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想不懂。
　　森莱伊歪着头，心中并没有因为得到这样出色的男人的喜欢而感到开心。他很清楚的知道，眼前霍介阿罕喜欢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已经消失的原身，所以他没有什么好骄傲的，因为他现在面对的都是原本属于原身的故事。
　　……不过这样一想，森莱伊忽然间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情，一个被他下意识无视许久的事情。
　　那件事情是——他不是原身。
　　他在叹息着霍介阿罕放在他身上的爱意给错人的同时，想转念想到了索希斯，忽然发现索希斯又何尝不是，索希斯与霍介阿罕的处境其实是相同的。
　　现在的他在霍介阿罕的眼中是原身，所以霍介阿罕才会对着他表露出应该给予原身的感情。而如此一算，其实他在索希斯的眼中也是原身来着……想到这点，森莱伊的头因为低落的情绪低了下去，他的双手用力握紧。
　　很显然，就算他不想承认也必须要接受这件事情，接受他在索希斯的面前其实就是原身的认知。需要面对……索希斯之所有会与他有这么多的关系，甚至没有一开始就对他下死手，在期间对他的态度上很不同，其实都是因为原身的存在。
　　说白了，不管索希斯承不承认，在索希斯的心中对原身其实是有着舍不得的情绪存在。如果森莱伊没有原身这层身份在，那么他是无法在改变之后得到索希斯的注意，甚至是在意……
　　老实说这个发现很讨厌，却又很真实。
　　真实的如同秋季的风，又如同冬日的雨，带着刺骨的凉意让森莱伊瞬间从睡前的温情中清醒。
　　森莱伊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那时心境不同，所以他没有深思，不像现在……现在的他没办法做到不在意这个问题。
　　虽然这样说有点丢人，但他现在的心境大概就是那种——在你的眼中你看到的是我还是你的前男友的那种感觉。
　　“怎么了？因为我的话而心情不好吗？”霍介阿罕见他失神，问了他一句。
　　森莱伊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先是遥望着远处，然后几次犹豫纠结，最后稳了稳心神，还是克制不住心底的不平，故作平静地说：“你很聪明，看得比谁都远，知道的比谁都多，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够让你惊讶的事情。”森莱伊说着说着重新坐回到原地，捡起一根草学着霍介阿罕的动作，转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那你知不知道。”
　　“什么？”
　　森莱伊抬起头，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不是你要带走的那个人。”这句话说完他有些担心，却并不后悔。
　　他不是原身。
　　这件事森莱伊一直藏在心里，这么多天以来他虽是不说，但却一直都因为这个身份而困扰压抑。他渴望着从这个身份中脱离，却又担心脱离后的下场，如此反复，心中总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扔不开，可又很想要扔开。
　　所以，在这一刻，在冲动不快的情绪中森莱伊选择了坦白。
　　而看霍介阿罕在意原身的程度，森莱伊猜测霍介阿罕可能搞不好会被激怒，然后杀了他，带走原身的身体……担心会死这也是森莱伊最起初没有跟索希斯坦诚的原因。他怕他一旦说出口，就会被索希斯所杀，所以一直不敢张嘴。
　　不过担心是担心，可他并没有打算一直瞒到底。他心里清楚，总有一天，当他鼓足勇气做好承受的心里准备后，他会对着索希斯说出真相。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他最先对着坦白的人居然是霍介阿罕，而不是索希斯。
　　为什么要对霍介阿罕说？
　　森莱伊歪着头，有些烦躁的想着可能是魔王说得多了，让他想的多了，想得多情绪自然也就多，人就难免冲动。不想到死都当自己是另一个人的影子，也因为这份苦涩而开了口，也想要看看魔王会有什么反应。
　　出乎意料的，霍介阿罕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吃惊的表情，不再像是那个将一切的事情全部掌握在手中的魔王，却也没有在听到的一瞬间对他大吼大叫，扯着他的衣领质问他一些事情。
　　……虽然……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魔王，但森莱伊还是不可说的，对他现在的反应很失望。
　　不过坦白过后森莱伊倒是轻松了许多，本着爱死死爱谁谁，破罐子破摔的心情，他像是倒豆子一样，将心底压抑的声音全部交给了认真聆听的魔王，“我是个转生者，你应该懂得这个意思。”他说完这句话抬起了头，像是在问霍介阿罕，也像是在透过霍介阿罕问着另一个人影，“你生气吗？是不是因我占了他的肉/体而想要杀了我？”
　　霍介阿罕揉了揉头，看了森莱伊半响，也没有生气的表现，也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森莱伊许久，方才说：“所以，在你的记忆中，你是个转生者，是个局外人是吗？”
　　他这样的说法倒是让森莱伊困惑不解。
　　霍介阿罕此刻的说法，完全是在认定森莱伊的记忆存在问题。
　　霍介阿罕弯腰与森莱伊平视，伸出手指揉开他紧皱的眉头，语气温和的给他上课：“你知道每个人的灵魂纹路都不同吗？”
　　“什么？”森莱伊完全糊涂了。
　　霍介阿罕对着他说：“每个人的灵魂都是不一样的，转生者在以往不是没有，直到现在有一些巫师都在使用黑魔法将死去的人送进别人的身体，使其重生，这也叫作托生术。不过这样的托生之术欺骗平常人还可以，但是要骗我们这样的人就是在开玩笑了。”他说完伸出手指，轻轻地整理着森莱伊眼前的碎发，解释给这个如同脑内的信息全部被人挖走，然后塞进去错误信息的人，“每一个人的灵魂纹路都是不同的，就算重生者占据了死亡人的尸体，也不可能拥有跟死者一样的灵魂图案。举个例子，比如说你的灵魂色彩是红色，那么无论你进入了几具尸体，你的灵魂色依旧是红色，你不可能占据死掉的人的灵魂。说句简单的废话，人就是因为没有了灵魂才会变成了尸体，你是驱使尸体的主要原因，原来的尸体只是一个容纳你的工具，所以如果你是转生者，你在我的眼中就会是另一个人，你的灵魂在我眼中就是另一种色彩与图案。可是你没有，你的灵魂纹路与过去的你一样，所以你不可能是重生者，也不可能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霍介阿罕给出了更加肯定他是原身的原因：“更主要的是——你的背后站的是战神多波（注：兽人信奉的是战神、战神是兽人神），人没有资格将你的灵魂从战神送与你的身体中带走，同样的，神也不可以去干涉不属于自己神殿中的人物，将你的灵魂带离这个身躯，再往这个身躯中送入新的灵魂。这是不可能被允许的事情，这是对战神殿的亵/渎，是对战神殿的蔑视挑衅，多波遗留下的权力不会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谁都不可以将不属于战神殿的东西塞入战神殿之内，因此没有人能够动你，因为你是多波的所有物，是他殿内的石柱。”
　　“你的主人是多波·弗耳洛斯，你是森莱伊·弗耳洛斯，你被扣着战神的姓氏，能为你的身体做主的除了你只有可能是战神。所以你就是你，从来都不是外来客。”他说到这里问着好像傻掉的熊人：“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
　　什么……东西？
　　过大的信息量将森莱伊的头脑冲昏，让他的脑子瞬间变成了一团浆糊。
　　本来是他向霍介阿罕自/爆/袭击，结果没能炸动霍介阿罕不说，还把自己给炸飞了……
　　霍介阿罕说得事情完全是他不知道的，而且有很多都是他记忆里面没有的，什么战神之类的又离他太遥远，遥远到他无法在第一时间找到多波的信息。
　　此刻的森莱伊有一种荒唐到说不明白的感受，一时间很难消化这些事情。如果霍介阿罕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到底谁？这一切又都是怎么回事？
　　那所谓的原著内容，他在文内的前世又是什么？
　　他到底拿着的是什么书？
　　这一切的真相又是什么？
　　是什么人抱着什么目的篡改了他的记忆？
　　荒唐极了……怎么一晚上的时间，他便不是记忆中的他了。
　　森莱伊下意识地伸出手拉住魔王的衣袖，微微张开嘴巴满眼的慌乱。
　　霍介阿罕说完这句话也沉默了，他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像是因为这段话想起了什么，将手放在嘴上沉思许久，脸色十分严肃的保持了许久，才找回了刚才的从容洒脱，叫了森莱伊一声，说：“森莱伊，其他的问题我们暂且不讨论，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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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线剧透整理：
　　1，之前说过森莱伊很强，是真的，兽人骁勇善战，身后的神明是战神，所以森莱伊的力量起初是很强的。
　　2，森莱伊是战神殿内的石柱上的石像，属于有着生命的灵体，附在石柱上，支撑着战神殿，直到战神殿倒塌的那日，森莱伊砸在了神坛上的生命之水上，然后有了第二次的生命，正巧看到了入内的白熊人，因为实体是半透明的灵魂，看什么学什么，就拟态变成了白熊人。
　　3，魔王基本上猜到了事情大概。
　　4，借着魔王的嘴挑明这件事，好让森莱伊放心谈恋爱。【完全不能放心了好吗……】
　　5，下章小修罗场，魔王与森莱伊说着说着，背后忽然有死亡视线……


第59章　
　　“森莱伊。”
　　“是否在你的眼中，在你的记忆里；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就是一个与你关系不大的人？”
　　这个问题霍介阿罕问的很认真。
　　森莱伊迟疑了片刻；　点头承认。
　　站在他原来的“书穿者”的角度来看；　他与魔王还真是没什么关系，他对魔王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见他承认，霍介阿罕笑弯了一双眼睛；　心情明显是好了很多，连着语调都变得轻快不少；　“来了这么久；　我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看来我不知道的事情还真是不少，不过不要紧；　等我把你接回来之后你可以讲给我听；　我会告诉你你不知道的事情。”他说到这里靠了过去；　“森莱伊；　看见你点头的那一刻我很开心。”
　　森莱伊听懂了霍介阿罕话中的意思，霍介阿罕认为他现在的记忆有问题；　在记忆出现问题的情况下，森莱伊没有之前的感情；　所以他才能如此坚定的选择索希斯，才会没有一点想要回到霍介阿罕身边的心思。
　　霍介阿罕想要表达的是；　如果森莱伊现在是有记忆的状态；　那么森莱伊未必会选择索希斯。
　　森莱伊原本对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怀疑犹豫；　但是被霍介阿罕这样一说；　森莱伊倒是不敢确定了。他连他的过去以及现在的事情都没能弄懂，又怎么能坚定信念的认为就算有一日他的记忆正常了，他也还会是这样选择，不会被恢复的记忆影响。
　　考虑到了这里，不管今夜霍介阿罕出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森莱伊的内心都因为霍介阿罕的到来而无法保持平静。
　　森莱伊有意想要询问一些关于过去的事情，霍介阿罕却没有理会他追问的话语，反而是朝着身后侧过头，遗憾的笑了笑：“好了，有事以后再说，我要离开了。”他的身影在这句话过后逐渐变得透明，在走之前仍不忘了强调：“我很快就会来接你。”
　　其实你可以不用来接我。
　　我又不是什么幼儿园的小朋友，我不用人接送很多年了。
　　森莱伊伸出手，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冷冷一声：“接去哪里？”
　　耳边响起的声音音量不大，恐怖的色彩倒是极强，强到森莱伊顿时忘了刚才的困惑不解，什么记忆、过去、穿书、真实性在这一刻都离他远去，变成了之后再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