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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的意中人-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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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的记性可真是好得过分了,李意溪腹诽,一首捂着冰袋,另一手去开木盒的盖子。
  两个木盒,一个装着一套紫砂茶具,紫砂壶的壶身光泽莹润,一面刻仕女图,另一面刻秋菊傲霜,壶盖上是菊花状壶钮,壶底的钤印上刻的时间是李意溪出生那年,旁边一行细细的小字:“贺外孙女芙降生。”
  她看着这一行字,伸手摸了又摸,然后沉默着递给傅登云,又把每样东西都取出来。
  除了茶壶,还有四个小巧的功夫茶杯,以及茶海和杯托,每一样都是李意溪模糊记忆中的物件,“我以前……见过的……”
  她的声音低微喑哑,含着隐忍的悲痛。
  傅登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她打开了另一个盒子。
  另一个盒子里的东西则零碎了些,有一本破了封面的小学一年级课本,还有几样首饰,玉镯、项链、耳环,和一对赤金的银杏叶嵌海水珍珠发梳,一把紫檀木梳子。
  “除了书,全是妈妈的遗物。”她唇角微微抿着,抽了抽鼻子。
  “书是你的?”傅登云问她。
  李意溪点了点头,伸手把书本拿起来,翻开第一页,是笨拙的铅笔字,“一年级(2)班李芙”,一笔一划,写得很用力,仿佛能让人看到当年趴在桌上认真写字的孩子。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一翻,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来,照片里一个穿着白色长连衣裙的年轻女人,盘着头发,笑容温柔,腿边倚着一个三四岁的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
  年轻的女人满目爱意缱绻,年幼的孩子懵懂纯稚,那是还活着的邵蓉和小李芙。
  李意溪看着照片眨了眨眼,晃了晃神,脑海深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说:“阿芙,你不要听他们说的那些话,你很好,妈妈爱你,永远爱你。”
  “阿芙,你要好好的,活得好好的,别恨你爸爸。”
  时间过得太久了,久到她已经淡忘了母亲的模样,更不记得什么时候曾经有过的家庭和睦父母疼爱,在她的记忆里,李家永远冰冷,母亲永远眉头紧锁。
  原来她也有过笑靥如花眉目舒展的时候。
  她捏着照片的一角,浑身都颤抖起来,再度泣不成声,“他怎么能那样对她……她怎么那么……”
  那么傻,爱上一个没有心肝的人渣,还为这个人掏心掏肺直到临死都还让女儿不要恨他。
  “……她让我不要恨他,可是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她低着头,眼泪似断线珠子,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话。
  神情却茫然又迷惑。
  傅登云沉默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肩头。这世上,有些人和感情如果一直没有得到,日子还能过,但得到了以后再失去,就是锥心之痛。
  那种感觉,他曾经以身验之。
  冰袋掉在了一旁,李意溪抓着傅登云的衣襟重新哭了起来,比之前更加悲愤,让他第一次,对一家从没见过的人物彻底厌恶起来。
  她哭得太厉害了,傅登云终于不得不出声劝慰,“阿芙乖,悠着点儿好不好?再哭下去真的没法见人了,眼睛都要叫你哭瞎了,以后怎么办,我家孩子要有个瞎子妈妈了么,嗯?”
  正哭得痛快呢,谁要他插科打诨,李意溪喉咙一哽,啜泣声顿了顿,然后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望了他一眼,又埋头继续哭。
  她大约是把积攒了好久的眼泪一次性哭出来,无论傅登云怎么劝都劝不住,无奈之下,他只好道:“哭吧哭吧,就这一回,下次再这么哭我给你扔大山里喂狼……”
  顿了顿,他托抱着她起身往浴室走,“我带你去洗澡……哎哟我怎么那么命苦,摊上你这么个小报应……”
  李意溪哼哼唧唧的,在他肩窝里蹭了蹭,赖着不走,眼泪还没能收住。
  浴室里热水氤氲,隔着水汽,傅登云一脸惨不忍睹,谁能想到傅先生有生以来第一次鸳鸯浴竟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的?
  没有旖旎火热的气氛,也没有心如擂鼓的冲动,只有一个连连叹气的男人,和他像被眼泪泡成了大饼的女人。
  被浴室的热气一蒸,李意溪倒不哭了,出来以后让傅登云喂了杯水,倒头就睡。
  傅登云看着她睡着了还不忘抽两声,摇头苦笑,“可算睡着了,你不累我都累了。”
  他下楼去,给陈琰回了个电话,先谢过他的帮忙,然后沉默了片刻。
  然后直呼了他的名字,“陈琰,谢谢你。”
  陈琰似乎愣了愣,安静了一瞬间,然后呵了一声,“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傅登云淡淡的嗯了声,“阿芙她……都告诉我了。”
  “哭得厉害罢?”陈琰语带笑意,“她以前就能哭,一哭哭一天还不够,以后有你头疼的。”
  傅登云失笑,随即声音郑重起来,“什么时候有机会来容城,见见她罢,你们……”
  “你们也算是朋友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句话说完了。
  陈琰也失笑,忍不住调侃道:“你就不怕我把她抢了?”
  都是聪明人,傅登云没理由察觉不到他对李意溪的态度,他那么久避而不见,只是因为知道她不想见自己罢了。
  谁会想见到一个提醒自己有过那么一段回忆的男人呢?就算对方是个好人,帮过自己,也无法接受的罢。
  傅登云沉默半晌,“……那不然你还是等我们结婚,给你派请柬了再来罢。”
  陈琰这下是真笑了,乐了一会儿,他才开口继续道:“傅登云,你好好对她。”
  “我会的。”傅登云又嗯了声,认真应道。
  挂电话时他似乎听到那头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气。
  如果不是相遇的时间和场合都不对,或许陈琰也会是李意溪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回房,弯腰捏了捏她的鼻子,嗔了句:“你怎么到处招人,就不能让我放放心?”
  李意溪睡梦里觉得有些憋气,头一别,翻了个身就躲进了被窝里。
  网上爆料出来以后,文骏祺事件已经无法善了,为了平息民愤,南江卫视所属的M省广电连夜发文,称将介入调查此事。
  朱台长一大早就到了市长办公室,这会儿陈市长还没来,他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脑门上早就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陈市长一来,门都还没关,就问了句:“朱台长来得很快啊。”
  “是是是……您有命……”朱台长讪笑着,抬手抹了一把额头。
  “停,打住。”陈市长伸手拦住他还没说完的奉承话,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然后问,“文骏祺那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朱台长忙不迭应道:“当然是向社会道歉,彻底整顿记录,以后绝不再犯。”
  陈市长眉头一挑,伸手端起水杯喝了口茶,“我知道是陆长洲把你升到台长这个位置的,只是不知道他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能让堂堂一介电视台台长这么为他当牛做马。”
  他说着把水杯一放,在桌面发出一声“砰——”,不算响,却一下就砸在了朱台长的心头上。
  他抬眼看着对面的陈市长,只见他面若寒霜,冷笑一声道:“居然把他一个外八路的侄女吩咐的话如奉纶音,不想着怎么查明白责任归属,不想着处理问题,只想着趁机打击报复拖人下水?”
  “市长您听我解释……”朱台长急了,连忙站起来想要辩解。
  陈市长却不耐烦听他解释,今天叫他来可不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他冷着眉眼,把一份文件丢到他面前,“看看,是这个陆三小姐陆繁不错罢?是她授意你让人放出视频然后买水军来带节奏的罢?”
  “翻车了你知道吗?”陈市长冷哼着道,“你真以为南江离京市山长水远人家傅家管不到你?天真,你知不道人家都找到我这里来了?还想着含混过去?”
  朱台长哆嗦着手去翻陈市长扔过来的文件,里面列举了所有他和一个标注是陆三小姐的号码的所有通话记录、信息来往,和他找水军的一切证据,还有与陆繁及水军的转账信息。
  看到最后已经汗流浃背,说话声音都变了,“这这这……这是……”
  “傅家的十三爷让人连夜给我送来的,我要是不管人家就要公布到网上去了。”陈市长没好气的说了声,这里头还有他侄子的手笔,看来这俩人关系还不错。
  朱台长想到傅登云走前说的那句先礼后兵,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原来……
  他当初怎么就信了陆三小姐说的话,“南江不是傅家的地盘,傅十三也已经不是傅家的家主了,又不从政,有小叔做你靠山你怕什么,再说了,娱乐圈的事谁说得准,网友难辨真假又爱当键盘侠,网暴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吗?”
  要不是听了她的话,他也不至于一点顾及也没有。
  “我不管你是不是受了蛊惑,归根到底是你思想有问题!”陈市长拍着桌子怒喝道,随即语气又缓和了一些,“这样吧,你回去打个报告,引咎辞职,先平息众怒,以后的事以后再讲。”
  朱台长这时已经失魂落魄,根本没了主意,他这会儿有些明白过来,傅登云想办他,就是陆副市长都帮不了他的。
  朱台长离开之后没多久,M省广电通报了这次事件的处理结果,全面整顿南江卫视不正之风,台长朱尧引咎辞职,《娱乐超人》无限期停播,总导演陆炎被辞退,节目组就地解散,并向广大观众和文骏祺的亲友致歉,并予以赔偿若干。
  这算是给这件事定了性,人死不能复生,也只能到此为止了,网友们渐渐停止了对电视台的攻击,转为对文骏祺的追悼。
  但傅登云知道这件事不过是个□□,陈琰打电话告诉他,“接下来还有一件事,你要怎么处理陆繁。”
  “一个无用的女人,背后的倚仗倒了,她自然也要倒霉。”傅登云笑了下,漫不经心的应道。
  顿了顿,又道:“阿芙该醒了,我先挂了。”
  说完就掐断了通话,听见嘟嘟声的陈琰:“……”你不炫耀是不是会死???


第一百零一章 
  李意溪哭了几乎整个晚上,睡得也没多好,其实早就醒了,只是睁不开眼。
  闭着眼在床上滚了半天才勉强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从眼缝里看见亮光和人影,她又闭上眼,从被窝里伸出手去,“傅十三……”
  才叫了一声就立刻闭了嘴,那声音沙哑得像多少天没喝过水似的,还有种砂纸磨过桌面的粗粝,听起来很不好听,她都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自己的声音。
  傅登云伏下腰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脸孔,啧了声,“完了,睡了一夜不仅没好,馒头还发酵起来了。”
  语气里透着真实的担忧,李意溪羞得满脸通红,那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会哭成这个鬼样。
  她侧侧脸,重新往被子里钻,然后听见傅登云走出去的脚步声。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李意溪觉得自己脸上的被子被掀了起来,眼前的光线变亮,他微凉的指尖摸了摸她的眼皮。
  “起来,敷敷眼睛,不然真要瞎了。”傅登云没什么好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意溪撅了撅嘴,伸手按住了冰袋,然后觉得有水杯碰到了嘴唇,“张嘴,喝水。”
  她乖顺的张口,让傅登云慢慢的喂她喝完了一杯温水,他明显动作不熟练,喂完以后被子也湿了一块。
  不过他难得那么温柔又勤快,李意溪便选择性的忽略掉了这一点小失误。
  冰敷了大半个小时后她的状况好多了,至少眼睛能睁开正常视物了,脸也没那么肿了,这才磨磨蹭蹭的去洗漱吃早饭。
  这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以后了,傅登云是个会吃不会做的,除了一碗白粥什么都没准备,李意溪忍不住咕哝一句:“连根油条都没有。”
  傅登云把牛奶从微波炉里拿出来,回答得理直气壮,“起晚了外头卖油条的都走了。”
  李意溪自己从冰箱拿出一罐腐乳来,夹了一块,回头问他:“你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怎么就能起那么早?”
  “冷醒的。”傅登云眼尾一皱,看着她就笑了出来。
  李意溪撇撇嘴,一边吃粥一边开始看手机新闻。
  她很快就看到了M省广电发的通告,愣了愣,然后啧啧两声,“大佬出面就是好使,才过了一夜就大反转了。”
  真是大快人心,她想。
  傅登云替自己住了一杯美式,端起来闻了闻,然后笑了声,“你都想不到南江卫视的朱尧和谁有关系。”
  李意溪愣了一下,然后面带思索,“……是我认识的人?”
  “……算是罢。”傅登云想了想,点了下头。
  李意溪这下真好奇了,“谁那么阴险想搞臭我?不会是李家的吧,他们也没那么本事啊……”
  要真有这关系,还至于担上家道中落这四个字?
  傅登云失笑摇头,替她解惑道:“是陆繁,南江的副市长陆长洲是陆繁的小叔叔,一直由陆家出钱供养,为陆家在南方打根基,朱尧是陆长洲的人。”
  李意溪听得有些发昏,半晌才捋清楚其中的关系,摸摸下巴道:“所以是陆繁指使朱台长发的视频和找水军带节奏,让我和单肖云上热搜?”
  傅登云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单肖云才是最倒霉的吧!?”李意溪脱口而出道。
  傅登云抿抿唇,没说话,李意溪看了他一眼,哼哼两声,“说起来这无妄之灾还是拜你所赐,要不是对你那啥啥,也不至于盯上我啊。”
  见她神色有些不对了,傅登云清清嗓子,保证道:“我会给你出气的。”
  李意溪愣了一下,“还能怎么出气,把她绑来打一顿?”
  这方法也太粗暴又显眼了,傅登云不屑的一撇嘴,“陆长洲替陆家在南江活动,碍了别人的眼,又有作风问题,快完了。”
  这是他让李云打听和从陈琰那里问来的。
  李意溪哦了声,没继续问了,有些事她不需要知道,知道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傅登云见她乖觉,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嗓子……喝胖大海还是给你买金嗓子?”
  “胖大海,药箱里有。”她应了声,然后仰头把牛奶都喝完了。
  昨晚看过的东西还没有收起来,她小心的把东西都收进木箱里,然后把三个木箱一起,叠放在柜子里。
  傅登云端着水杯走过来,看见她的动作,想了想,建议道:“你妈妈那几件首饰,你可以拿出来放着,特殊时候可以戴戴,好过收起来吃灰尘。”
  或许这也是一种很好的传承和陪伴。
  李意溪也想了想,然后重新把那个盒子拿了出来,将首饰放进了自己梳妆台的首饰盒里,那本夹着照片的书则摆进了书房。
  傅登云看着她从那个楼下来的身影,继续道:“我觉得这套茶具也可以拿出来用?总不用岂不是暴殄天物么?”
  平时也不见他多爱喝茶,无非是贪新鲜罢了,李意溪侧着头白了他一眼,“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是给我磕了碰了……”
  她顿顿,呲着牙朝他咧咧嘴,“我就把你吃了。”
  傅登云忙点点头,接过她递过来的木箱子,小心抱在怀里,然后看她进了更衣室,片刻后换了练功服出来,又进了练功房。
  隐约有咿呀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他摆弄了一会儿茶壶,按捺不住好奇,往练功房的方向走去,推开半扇门,耳边能听见的声音就大了起来。
  傅登云其实听不太懂她唱的是什么词,但这并妨碍他欣赏她的美。
  李意溪玲珑的身影在空气中尽情地舒展着,脚下的每个步子都完美配合着手势,扇子在她的指尖翻转,一举一动都尽态极妍。
  他渐渐就看入了迷,仿佛看见了在天际翱翔的飞天,然后他追逐而去,伸手去够她的衣摆,继而抓住了她,将仙子拥入怀中。
  李意溪正练得入神,被他突然的闯进吓了一跳,立刻停了下来,“……你、你干嘛呀?”
  她的脸上布满了运动后的潮红,落在傅登云的眼里显得媚意横生。
  他低头去亲她的眼睛,“阿芙,我想……”
  想什么,李意溪秉着呼吸等了半晌,也没听见他说出口。
  被他抱着亲了许久,久到李意溪觉得自己嘴巴都肿了,他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她,然后转身有些慌乱的跑了。
  李意溪:“……”你他妈亲完就跑还是不是男人了?!渣男!!!
  接下来一整天傅登云都好像有些躲着她,吃过午饭后就去了宠物店,半路遮遮掩掩的钻进了药房,好半天才红着脸出来。
  一边走一边庆幸,幸好没有被认出来。
  他人生头一回做这种事,竟然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窘迫,但同时又满心期待,在宠物店里坐着一边看美容师给一只松狮剪毛一边想,到底要怎么把李意溪说服。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他自觉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今晚一定能摆脱肉就在嘴边能看不能吃的苦逼日子,于是马不停蹄的回了翠湖公寓。
  客厅没有人,李意溪还在楼上的卧室,傅登云疑心她是不是不舒服,于是也上了楼,一边推门一边喊她的名字:“阿芙,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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