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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凤奴(重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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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中满殿白绫随风飘荡,十三名舞女伴随着雨声与鼓点,挥出了艳红的长袖。她们端丽而肃穆地在战鼓之下一圈又一圈转动着,宛如眉间点花的地宫俑人。
  两侧鼓声伴随着雷鸣齐齐敲响,上方持剑假面的少女身披白绫,缓缓起身。
  “魂兮…归来。”
  黎九浅声低唱着单手举起巨剑,背对殿上踏响了站立的战鼓,抬手挥剑。
  殿外闪电劈下,少女身侧白绫在瞬间便被尽数割断垂地,满殿的烛火在一瞬间骤起。她扭过头,面具下沉静的眸子看向了殿上诸位。
  窈窕而立,却宛如修罗。
  “砰——”
  宁氏手中的茶具悄然滑落在桌面上,浑浊的眼中不知为何,流下了一滴眼泪。
  “你回来了…”老人喃喃自语着。


第66章 将女诅咒
  “宁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息茗皱紧了眉头; 回头去看身后若有所思的长公主; “镇国公主的薨逝对太皇太后影响有多大,你不会不知道; 那曾是她最疼爱的孩子!”
  “所以,就不要告诉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卫宁苓抬眸; 面色不善。
  “该结束了吧?这场卞唐上下自欺欺人的骗局。”
  “你是说,骗局?”息茗迷茫地问道。
  “是了; 我忘记了; 就连娘娘您也不知道…”
  她突然低声笑了; “因为我们整个皇室当年,除了那孩子…大家都抛弃江都了啊!”
  ——
  原本气氛松快的殿下; 已经有昔日老臣认出来了鼓上漠无表情拔剑挥砍的鹤衣假面女子,不禁脸色凝重了起来。
  “长公主她想要干什么?那可是广仪殿下当年跳的剑舞啊!”
  “鼓上那女孩到底是谁?!连身形面容都几乎与当年的镇国公主如出一辙; 江都城中据我所知; 可没有真正会用剑的舞女!”
  “…我说; 你在花街吃酒多了; 老眼也昏花了?
  那女孩刚才拔剑断绫的气势,哪里像是个普通舞女; 至少也是哪个武将家里的小姐吧?”
  “可是江都并没有如此的女子!
  你想想看,就算是江都镇左王府里最精通刀枪武艺的黎二公主,容貌身材也与鼓上这位并不相似。
  她,这少女岂止是像当年的广仪殿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话说又回来; 今晚好像没有见到黎二公主…?”
  ——
  “阿嚏!”
  不远处的宫街一侧,黎锦裹着个黑袖金蝶尾纹的薄衣,站在公主府的屋檐柱子下瑟瑟发抖。
  “这雨越下越大了…”
  她揉揉通红的鼻头嘟囔着,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水迹,颇为忧虑地抬起头,“都这么晚了,不知元逐现在回营没有?
  我记得那些禁军里面,也没有通知他巡逻结束的同伴。”
  眼前隐约有撑伞的黑影快速闪过,她身形一躲,将身体几乎融入了柱下的阴影当中,抄起身侧的竹伞敏锐地观察着。
  来了…!
  她奉长公主之命在此处等待多时,却又不知具体何事,心中早已有些不耐。
  眼见又几名黑影走过,黎锦在心中低语。她随即无声地撑伞,魅影般尾随在那几个身影之后。
  突如其来的大雨彻底掩盖住了女子本就轻敏的脚步,她暗暗控制着与目标的距离,转角出了府邸。
  “…长公主所言不错。”
  待她看清那几人皆数是身着粉衫,头盘双鬓正待桃李的娇弱宫女,暗自低语着拉近了距离。
  “看装扮,确是宁氏府中的宫女。”
  暴雨将宫街两侧的大红灯笼吹淋得疯狂摇晃,女子撑着竹伞一身黑衣,疾步向前走去。
  一定会抓到你的!
  猩红的烛火映得黎锦眼神通亮,她背后那处凤尾蝶纹辉煌如流金。风雨从背后掠过,女子悄无声息地甩剑出袖,江都精铁浮光般的色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雾,与身侧的杉树擦肩而过。
  叮铃——
  “呃…!”
  风中似乎有铃声微动,黎锦心口顿时像被人死死抓住了般,剧烈地抽搐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她颤抖着捂住脸,向后倒退一步。
  “呵呵…”
  有女子娇媚的低笑从树影下传来,与她擦肩而过。
  ——
  “兄长!我们来比打猎吧!”
  胤然城的春天蒲英纷飞,面容清秀的少女从门外的马背上一跃而下,三步两步扑进了屋内男子宽厚的胸膛。
  “别,锦儿你可是我们这一辈里运气最好的。”
  男子回过头,解下黑袍放在案台上,拍了拍少女的头大笑,“和你比猎术,本世子不要面子啊?”
  “我那是观察敏锐,才不是只有运气呢!”黎锦嘚瑟地反身跳上案台,坐在一侧晃荡着双腿。
  “这是什么?”
  她从袍子下抽出一叠厚厚的信封,皱眉翻了几眼,开始幸灾乐祸地嘲笑,“哈哈哈黎晟你也太惨了吧,被临阵跑路去扬州的父王强行压榨着管理北疆。
  胤然城那些破事也就罢了,竟然连那么远的云州也有…小心操劳过度,找不到未来的王妃啊!”
  “我堂堂北凉世子,还怕这个?”
  黎晟又气又急,捏着黎锦的鼻尖笑骂,“喂,你这小丫头给本世子放尊重一点!
  等等,你说云州?”
  “喏,这个。”
  黎锦抽出一封信件,朝他挥了挥,“我记得,这是云州舞真元家的枭纹吧?
  不过好像又有点不太一样…莫非是我记错了?”
  “我看看。”
  黎晟拿起那叠信,皱眉,“…确实是云州来的信。
  罢了,锦儿你先出去吧。这么多的呈报,我怕是要处理些时候了。”
  ——
  “兄长…”
  抽搐带来的剧痛在瞬间便消失不见,她几乎是下意识转身,将剑击向之前的那棵树下。
  可是什么都没有,黎锦呆呆地愣在了原地,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雨水的五指。
  刚才那是,巫铃产生的惑术?
  堂堂江都皇宫,竟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行使巫铃蛊惑之术?
  糟了…她回过神,几乎是狂奔向宫街尽头刚刚宫女们消失的方向,却被错综复杂的窄路所困住,再也找不到她们的身影。
  此处竟然是掖庭。
  她如今虽对江都皇宫尚且熟悉,也经常偷偷溜出来玩乐,但毕竟身份乃是远道而来的北凉公主,无论如何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那个人刚刚,是为了保护这几位宫女?黎锦捏紧伞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都到了这个时候…献舞恐怕已经开始了。”她抬头看着眼前如柱的暴雨,拧眉闭上了眼睛。
  若是自己这边出了差池,那长公主的处境…
  她不敢再想。
  ——
  殿上,红羽衣的舞女们轻盈地齐齐向右挑起脚尖,朝左甩头探手轻笑。
  踮脚侧腰立于战鼓上的假面少女手中利剑恰巧向左划出,舞女们绯红的长袖击打在左侧立鼓上,发出了整齐划一的响声。
  少女随即舞动剑身,游龙般将那柄巨剑送去右方,同时肩头红纱半褪,露出里面月白的葵纹长裙来。
  鼓声再度响起,笛声宛转,红衣舞女们在钟鼓合鸣中肃然垂腰,脚下纤足小步向后倒退。她们转身朝左侧挥出了舞袖,随后仰腰背对殿上跪立着,俑偶般一动不动。
  “满裙的乌金葵花纹…”
  息茗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放弃挣扎地叹气,“长公主挑的那女孩,怕是在座哪家的王侯之女吧?
  寻常将门家的女子,给她万个胆子,都绝不敢穿这卞唐最尊贵的帝后之纹。”
  “那是苏氏衣然的尊后纹,千年来只能存在于卞唐的供堂画卷与这场剑舞中。”
  卫宁苓不紧不慢地喝着面前一杯清茶,笑了,“娘娘说笑了,尊后纹是谥纹。别说将门女子,寻常帝后生前也不敢穿。”
  “…哀家也想起来了,当年镇国公主执意跳出这场舞的情形。”
  息茗拿指尖顶着紧绷的眉间,微微垂眸指尖在桌上划圈,“那时,白盛率领的西北军意图叛乱的消息,还仅仅只是在江都作为流言而存在。
  这曲曾是军队武乐,啊,如今也恐怕是如此。
  千年前北凉王黎牧于一个雪夜猝然长逝,北疆无主将乱之际,将门之女容氏自极北平叛率甲归来,在贺功宴上为垂暮的李长誉献上了这曲贺礼。
  对于那晚武乐的具体情形,卞唐史官的记载一直都很模糊,甚至连这首传承的曲子都不甚完整…但唯一留下的,只有一点。
  当晚,垂暮白发的皇帝在金銮殿上观舞后,沉默地拄剑静立良久,只开口说出了四个字。
  ‘故人来矣’。
  第二天的朝堂上,他亲自下诏封容氏长卫军为左先锋,随后跨上了十七年未骑的战马,率八十万大军向北疆进发。
  然后在北凉平乱的第二个月,高皇李长誉驾崩。
  后来,皇室中都传言,那晚诞生的此曲…是首招魂舞!
  它招的不是凉王将死的魂魄,而是那位当年宫中被晦为禁忌,与一帝一王并肩而战的旧族女子…苏氏的亡魂。
  广仪殿下自那次宴会后便被软禁宫中掖庭巷足足数月,直到白盛的叛军打到城下,她才披甲…
  长公主,你虽聪慧过人却不明白,此舞在皇室内有着更为隐秘的传说…
  苏氏谥后的亡魂至死都恨我们李氏一族,她每次自舞中疯狂归来…都要带走一个李氏的血脉陪葬!”
  殿外有闪电劈下,息茗白皙动人的容颜被映得煞白一片,远处的隆隆雷鸣中,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抬起颤抖的双手缓缓捂住双眸。
  “宁苓你今晚不该如此,哀家终于记得了,镇国公主…那日献舞的起因是……”息茗捂住冷汗济济的面容嘴唇翕动,缓缓张合五次。
  卫宁苓的瞳孔骤然收缩。
  “轰隆——!”
  仿佛要斩破天地的雷声伴随着战鼓的轰鸣降下,盖住了女子低语的声音。
  “破——”
  静止如俑人的红衣舞女们齐齐倒地,战鼓之上,黎九左手撑地侧翻跃起,手持巨剑单膝跪地,垂首指向一侧的青袍少年,假面下的杏眸杀意波动。
  她身上的长长的红纱鹤羽衣在后翻中被高高拋向空中,露出了月白的乌金葵纹束腰长裙,腰间缠绕的玄凤带狰狞华丽。
  煞白的闪电中,少年咧开来嘴角大大地笑了起来,几乎是狂喜般凝视着鼓上的假面女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黎九单腿撑地,弱不可闻地咬着牙低语,眯起锐利的眸子直视着一侧的青袍男子。
  看到他的一瞬间,她之前对萧世离抱有的惧怕,存疑,情意与挣扎全都化为了彻彻底底的愤怒。
  这人必须死!
  鸿王,李攸卿…!她通红着双眼在心底喃喃。
  上一世指使萧世离残忍虐杀自己的,真正凶手。


第67章 串珠走线
  殿外暴雨声淋漓而下,在座的宾客们默然抬头; 望向自空中无声降落的红色羽衣。
  一直轻震的银铃般清脆钟声停下了; 万千烛火摇曳的昏黄大殿尽头,原本温柔如三月春风的笛声骤然悲怆急促了起来。
  两侧鼓声阵阵; 中央青黑战鼓上的白裙少女踩着鼓点,暴风般小碎步快速平转了起来。
  黎九手中巨剑反射的浮光一圈又一圈地落在贵族臣子们的脸上。少女假面下的唇角漠无表情地下抿着; 她系着金丝铃的黑发在肩头散开,整个人就像是湖底平静燃烧的熊熊焰火; 脚下步伐丝毫未乱。
  鼓点在笛声到达最高音的时刻; 再次急促起来。
  与此同时; 息茗眼见仍旧保持着倒地姿势的红衣舞女们挨个起身,鬼魅般朝向战鼓跪立前行。
  然后抓起了身边雪色的白绫; 像是意图困住鼓上灼日的少女一样,随着忽高忽低的笛声向她靠近。
  “娘娘您是说; 镇国公主当年是因为公开提出; 请求先皇解体赤锦营而遭到软禁的?”
  卫宁苓愣了; 她迷茫地摇了摇头; 坚定开口,“这不可能; 赤锦营与北凉狼骑性质几乎一致,是卫家专属军队,通常只听命于家主一人。
  况且,赤锦营自从五十余年前便以休田养兵为主,从不离开扬州。我继任家主之后也从未听说; 赤锦营曾有过面临解体一事。”
  “那是因为这个消息自提出到隐瞒,只用了短短半个宴会不到!”
  息茗撑着额头擦拭冷汗,“你那时不在,没有亲眼见识到先皇的震怒。
  哀家至今也没能理解,明明广仪殿下之前与你们卫家毫无瓜葛,之后也没有联系,为何那日会偏偏提出…如此荒谬的事情来?”
  “大概,是为了一个公道吧。殿下她一直都是一个心怀家国正义的孩子。”
  卫宁苓看着殿上的舞者,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叹,“如今想要彻底明白她的做法,恐怕已是不可能了。
  但我大概还是猜到了一点。娘娘你一直在说这舞是诅咒,是苏氏谥后对李长誉刻骨的恨意…可最初却不是这样的。
  殿下那日,还有今夜不是一直在殿上跳吗…她舞中跳的那人,不是我们口中只敢以谥后尊称的禁忌之名。
  是当年冒着被所有旧族同胞杀死的危险,率亲信拼死杀进敌营,救挚友于乱军之中的那个银发少女苏衣然!”
  “长公主的意思是,往事再提?”
  息茗细细寻思着,“难怪李长誉在大宴观舞后说的是‘故人来矣’。
  他曾在称国的最后一役中,放弃了身后封城死战的苏氏,率全部的百万兵力直捣阴孤关,大破当时皇城。
  可这一战,也直接导致他了与北凉王黎牧的决裂,和苏氏当年的失踪。”
  “是的,如果真如后世传言般,谥后苏衣然能于此舞中归来。我想,她想说的一直都是。
  ‘我曾倾尽所有去救你’啊!
  广仪殿下她那晚,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一定有什么事情,是连身在皇室的我们都不能被知晓的,但被她发现了,却无法开口。
  她是想用这曲舞提醒那些人。可是那时的他们,不知为何都忽视了。
  所以那孩子最后,才会…”
  不,还不一定。
  长公主忽然哽住了。她默然垂首,双手泛白的指节在长袖下紧握成拳,猛地抬头看向殿上的宁氏。
  “…我今夜也许,确实错了。”
  一缕长发从她的侧脸垂下,卫宁苓看着花白头发的老人浑浊的眸中时而痛彻时而欢喜,紧闭上明媚的眸子。
  “可我也该倾尽所有,去回应那孩子被埋藏的一腔正义啊…”
  不论结局如何,今晚总归有人能得到拯救吧?
  她如此想道。
  ——
  悬挂的通红灯笼在掖庭街道两侧摇晃,黎锦抬手遮了遮眼帘上的雨水,将剑收回腰间的剑鞘。
  还是晚了。
  她已经在这堆错综复杂的窄路里耽误了足足一刻钟。鬼知道那些工匠是怎么把本就占地不大的掖庭修得像个迷宫似的,她接连拐了几次之后,现在连之前的路都找不到了。
  路痴是真的要命。
  “该死,我怎么给搞砸了。”
  黎锦颇为抓狂地蹲在地上挠着头,急得差点哭出来。
  “明明就应该在这里的,居然跟丢了。”
  滴答,滴答…
  雨声透过遮挡的竹伞清晰地传进她耳朵里,歪掉的伞柄上淋淋漓漓落着雨水,一直落进了女子的脖颈里。
  前方树叶百无聊赖地沙沙响着,她揉了揉鼻子,抖了个哆嗦,又连打了几个喷嚏。
  “…吵死了。”树影里有个声音在阴恻恻地小声嘟囔着。
  黑灯瞎火,荒宫野外,黎锦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啊…我还想哭呢,殿下你和黎九两个人,都是祖传的路痴吗?”
  元逐蹲在地上抓抓湿得彻彻底底的头发,幽怨地从树底下探出个湿淋淋的头。
  “我好不容易想酝酿一下情绪,找个清净地方悲伤一会儿。结果你又跑来这里,连打喷嚏带委屈巴巴。
  我说,生病了就不要乱跑啊笨蛋!”
  “你才笨蛋呢你全家都是笨蛋!”
  黎锦想都没想就跳起来,气势惊人地吵了回去。然后她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空无一人的树下,脸色一白,哇的一声,爆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鬼啊————!!”
  在某人惊悚的目光中,整个掖庭的鸟儿都被吓飞了。
  ——
  “呜呜呜呜元逐你怎么死的这么惨还要做鬼来看我啊…”
  片刻之后,黎锦蹲在那棵树下,开始嚎啕大哭。
  “喂…”有人反应过来,心虚地在后面戳她。
  “呜呜呜你不要来啊,我虽然我知道你很帅很能打,也很很很喜欢你!
  但是本殿下真的不想跟一个被雷劈死的鬼上演情未了啊!
  真的太蠢了!和别人说出来,都觉得我好蠢!”
  “那个,虽然我很欣慰你终于明白自己的本性,也很高兴听到殿下你夸我帅,但是被雷劈死也太…”
  某人冷着脸,继续一头黑线地戳她。
  “是吧,很傻对吧?比我跟踪人都能跟丢还要傻吧!”
  黎锦蹲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想笑就笑吧。
  长公主那里该怎么办…之前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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