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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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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进到院子里第一眼就看到了从正堂出来的谭绍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有些胆子小的,直接喊“鬼啊”。

    也不怪他们有这个反应,昨晚天黑,再加上谭绍维一张脸被熏的那般黑,就是他亲爹都不一定认得出来他,更何况根本没往那方面想的村里人。

    最后还是安冬青壮着胆子上前问道,“你是覃先生……”

    早前谭绍维还在安家村的时候,因为会读书人字,还教村里的小孩子划拉字,所以村里人一般都习惯叫他“覃先生”。

    被人认出来,谭绍维脸上立时带了笑意,刚要回复安冬青,覃初柳就从元娘的房间里出来了。

    “表舅舅你可能认错人了,这位哪里是什么覃先生,人家可姓谭!”覃初柳不咸不淡地说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五十四章 你莫要再装!

    安冬青瞅瞅谭绍维,又瞅瞅覃初柳,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朝着谭绍维和善一笑,没有多问就带着人去干活了。

    人多力量大,一上午的时间房屋就修缮好了,虽然墙体还有些焦黑,总归不会漏风、漏雨。

    “柳柳,告诉你娘不用张罗了,咱们这就走,你们自己好好收拾收拾吧。”干完活后,安冬青带着人要走,连饭也不吃。

    元娘用围裙擦着手从灶房里出来又劝了几句,安冬青却执意不肯,村里人也说家里都做好了,元娘这才作罢。

    一家人围坐吃饭,本来并没有让谭绍维入座,他倒真是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坐到元娘身边。吃饭的时候还嘻嘻哈哈地给元娘和覃初柳夹菜。

    虽然没有人给梅婆子他们介绍,但是瞅见他对元娘和覃初柳的态度,以及和覃初柳相似的眉眼,他们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

    小河从头到尾都黑着脸,没给谭绍维一个好脸色。所以谭绍维给他夹菜的时候,他很是不高兴地“嘭”地一声放下碗,冷声道,“姐夫,我不是这家里的客人,不用你这般招待,倒是你……”才是外人。

    后面的话没说完,小河惊觉桌上的人都怪异地看着他,谭绍维却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

    想了想,小河懊恼地捶了捶脑袋,看着谭绍维的目光更加不善。

    小河从小就又害怕又敬重谭绍维,所以不管谭绍维说什么他都信服。刚才他本来是想说自己不是客人,反倒谭绍维是外人的,谁成想最先从嘴里蹦出来的竟然是“姐夫”两个字。

    都叫姐夫了,哪里还是外人!

    “小河还和小时候一样乖巧懂事,”谭绍维还适时地补了一刀,也不管小河乐意不乐意直接把一筷子菜放进了小河的碗里。

    覃初柳一直默默地吃饭,并未注意到他们的互动。她心里却是感慨万千,昨晚全村出动救火这件事给她很大的触动。

    她对村里人的印象就在不断的改好,就连安禄都不若以前自私贪婪,把村里的账目管的很好。

    这次全村人的举动更是叫她感动,村里人知道她为村里做了些什么事,也知道他们能有现今的好日子多亏了她,所以,他们也知道感恩。

    她就是这样的人,别人招她惹她,她睚眦必报。别人敬她帮她,她总会想着十倍百倍的帮回去,敬回去。

    这次救火和修房子多亏了村里人,她得想个让村里人更赚钱的法子,否则她实难安心。

    “柳柳,柳柳,你咋的了?娘和你说这么多话你都没听着!”元娘拉了拉覃初柳的衣袖,把她从自己思绪里拉出来。

    “啊?娘你说啥了?昨晚没睡好,我这还困着呢。”覃初柳搁下饭碗,里面的饭已经被她扒拉干净,原来她已经发呆好一会儿了。

    “娘刚才说今天给制衣作坊放半天假吧,咱们照着她们往日的工钱付给她们就是了,昨晚这般折腾,她们定然也倦了。”元娘提议道。

    这个主意好,现下正是吃午饭的时候,下午上工就和她们说一声就是了。

    不过半天好像有点儿少,她们几乎全年无休的干活,能多松快一日也是好的。

    “娘,这样吧,明日也让她们歇着,也给她们开工钱。”元娘拍板。

    元娘自是同意,制衣作坊不开工,梅婆子和刘芷卉也能好好歇一歇。

    梅婆子现下年纪大了,元娘就不大想让她去干活,奈何她自己不乐意整日待在家里。

    刘芷卉也是,这个时候应该在家好好将养,准备早日给小河生个大胖儿子才是,她却不听劝非得去干活,真是有福都不会享。

    吃过饭,刘芷卉和梅婆子就去了制衣作坊,通知大家伙放假的事儿,小河出去继续忙活,元娘回屋去睡午觉。

    只谭绍维站在院子里茫然不知道去哪里好。

    去元娘的房间,恐怕会被打出来,从昨天晚上到现下,元娘还没拿正眼看过他呢。

    去覃初柳的房间,只会被打的更惨。

    低头看了看隼,隼也抬头看他。谭绍维心里终于好受了一点儿,幸好还有一只狼陪着他。

    谁知下一刻,隼一扭屁股啪嗒啪嗒地回了自己的窝,舒舒服服地睡觉去了。

    谭绍维一张脸抽了抽又抽,果然不愧是他的好闺女养的狼,跟她的性子还真是像,气死人不偿命!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听门外传来车轮滚压地面发出的辚辚声响。不大一会儿,便有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

    随从打开车门,从马车里下来一个身着锦缎长袍的男人。他生的实在是有特色,尖嘴猴腮,吊梢三角眼,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男人走到门前,看到不若上次来时新却明显完好无损的房舍的时候有些呆愣,脸色也不大好,用面如死灰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这位兄台,你可是有事?”谭绍维狐疑地问道。

    哪有人这样站在别人家门口呆怔出神的,莫不是觊觎他的元娘!这人长的一脸奸相,倒像是能做出强抢民妇这样事的人。

    谭绍维顿时警铃大作,眼神也冷厉起来。

    听到谭绍维的说话声,贾县令这才看到院子里还站着个人。

    见谭绍维穿着不俗,气度更是不凡,身上更有一股子他想学也学不来的高华气度,心知这人身份不一般,他也不敢怠慢,回道,“本官依约来见庄良县主,不知阁下是何许人也?”

    他自称本官,谭绍维挑了挑眉,眼睛从他身上逡巡一圈儿,不答反问,“你姓贾,是当地的父母官?”

    “正是!”贾县令应下,等着谭绍维自我介绍。

    谭绍维却不再搭理他,而是走到覃初柳房间外,小心翼翼地敲了门,“柳柳啊,有个姓贾的县令来了,说是和你有约,你看要不要见啊?不见我这就给你打发了。”

    他可还记得昨晚他提到认识这里的县令时覃初柳的态度,心知这里面定然有他不知道的龃龉,他可不想因为一个不相干的贾县令让覃初柳迁怒于他啊。

    他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霍然大开,覃初柳冷着一张脸从房间里走出来,直直走向门口。

    她打开门让贾县令进来,自己做到石凳上等着贾县令给她行礼。

    贾县令如何不知她的意图,乖乖地跪了下来,俯身给覃初柳磕头。

    覃初柳却并不叫他起来,微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他,“贾大人好本事,狗急跳墙后竟然能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来!”

    贾县令一脸无辜地看着覃初柳,“庄良县主这话是何意,下官怎地听不明白?”

    覃初柳哂笑,这个时候了还装!

    “贾大人定然派了不少人搜寻杜大成等人的下落,妄图杀人灭口,可惜无功而返。最后实在没办法,便要害我妄图息事宁人对不对?”这些只是覃初柳的猜测,不过她确信自己的猜测应该**不离十。

    贾县令佯装无辜地脸上终于出现了丝裂痕,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如常,“县主说笑了,我堂堂大周官员,怎么会做那等作奸犯科的……”

    话没说完,他自己就说不下去了。他竟然一时忘了今日为何来赴约。若不是做了作奸犯科的事,他也不至于被覃初柳拿捏住把柄,被逼无奈铤而走险。

    “你莫要再装!”覃初柳突然火起,坐直身子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贾县令,“我已派人去查昨晚放火之人,到时候,可别怪我覃初柳手下无情!”

    她刚说完,外面又传来骨碌碌的车轮声。

    不一会儿,又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冬霜率先从马车上跳下来。紧接着,又从马车上拽下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来!

    贾县令看到那个被绑缚着的男人,整个人登时便瘫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柳柳,都抓到了,一共四个,另外三个不老实打残了,只这个还算乖觉,我便带了回来!”冬霜微微有些兴奋地说道。

    车夫帮着冬霜把人提到覃初柳身前,那人被绑缚着,嘴里也塞了东西,但是见到跌坐在他身边的贾县令时眼睛顿时睁的老大,还发出呜呜呀呀的声响。

    覃初柳却并没看他,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贾县令身上。冬霜回来的太及时,她倒要看看贾县令还有什么要说!

    贾县令现下已经知道大势已去,再要多说也只会自取其辱,干脆闭嘴一句话不说。

    “你猜想你最后的结局会如何?我向朝廷举报你为官作恶,买凶纵火,然后你被撤官押送京城,你那好妹妹再在镇国公那里哭几场,给你求个情,你不过就是在大牢里走个过场就会被放出来。虽然不能再为官,后半生却也衣食无忧,对不对?”

    她只说到一半,贾县令就倏然睁大了眼睛,像看鬼一样看着覃初柳。因为覃初柳的猜测全中,他就是这么想的。

    覃初柳虽然是镇国公的亲孙女,但是毕竟与镇国公不多亲厚,哪里比得上自己妹子的枕头风厉害。

    可是,听覃初柳说话的语气,她好像很有把握让他变的更惨。

    覃初柳忽然转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脸已经黑如锅底的谭绍维,“镇国公二公子,现下是不是你该表个态了,贾大人毕竟和你们国公府有渊源,我就卖你个面子!”

    她特特加重了“渊源”两个字的读音,谭绍维的脸色果然变得更难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五十五章 想死?没那么容易!

    脸色骤变的何止谭绍维,贾县令圆瞪着眼睛看着气度高华的谭绍维,已经苍白的唇开合了几下,最后也只讷讷地说道:“镇国公……二公子……”

    “早前你不是说你与镇国公是姻亲,想来你们的感情应该不错,何不来叙叙旧?”覃初柳继续拿小钝刀剜贾县令。

    “狗东西!”谭绍维忍无可忍,上前一脚踹倒贾县令,“谁与你是姻亲!还敢来欺负我谭绍维的妻子闺女,找死!”

    谭绍维也不是个傻子,从刚才覃初柳和贾县令的对话,再加上贾县令看到被抓来的人的反应就能知道,昨晚放火的主谋除了他不作他想。

    他不管他们之前有什么龃龉,不管在外人看来谁对谁错,总之在他谭绍维看来,他的好闺女就不会错。

    这贾县令敢对自己闺女下手,他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发完狠,谭绍维又朝覃初柳看去,“柳柳,你愿意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就是在这里杀了他,爹也能给你摆平了!不过就是一只会咬人的狗,还算个大事?”

    权贵杀人,确实不算是大事。

    说完,谭绍维又觉得不对,“不行,柳柳你是女娃,还那么小,怎么能杀人,爹来。”

    谭绍维这人,想起一出是一出。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儿,并没有发现可以让人一击毙命的工具,快步进了灶房,再出来时,手里已经举了一把菜刀。

    覃初柳挑眉,真没看出来,文弱的谭绍维还真能拿刀砍人,还是菜刀。

    其实谭绍维哪里就那么文弱了。他只是不喜欢习武,小时也并非没练过。虽不多高超,但是身体总归比死读书的文人要强健些。

    他这一路从京城到安家村,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跑死了四匹马,到安家村之后也一直没歇着,整个人倒也还算精神。只这些就足以证明谭绍维内里还是有些本事的。

    眼见谭绍维的刀已经挥出去,贾县令除了抱头已经没了其他动作,覃初柳才大喊一声,“助手,莫要脏了我们家院子。”

    菜刀锋利的刀刃堪堪在贾县令的脖颈处停住,收不住的力道还是划开了他的皮肉,不多深的伤口,却有血液汩汩流出。

    “柳柳你说的对,这人血脏,不能脏了咱们家的院子。”谭绍维很是懊恼地说着,一手丢开菜刀,俯身去扯贾县令的衣襟,用贾县令自己的衣裳把伤口堵住。

    “这样就不会弄脏咱们的院子了!”弄完,谭绍维便一副求夸奖的表情看着覃初柳。

    覃初柳懒得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贾县令,“你可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见我时,我对你的态度?现在我问你,以我的身份,那样对你应不应该?”

    她什么身份?贾县令已经心如死灰,如果早知道她是镇国公的孙女,二公子的闺女,如果早知道二公子来安家村,如果早知道她身边还有这么些能人,莫说是忍下一时之气,就是让他给她舔鞋,他也绝对不敢有怨言啊。

    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现在,什么都晚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他全都做了。

    他也抬头去看覃初柳,她明明是在笑,却让人不寒而栗。兴许,死是不错的结局。

    “想死?没那么容易!”覃初柳看出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骗了我的银子,烧了我的房子,还捅伤了我的人,就想一死了之,你想的也太简单!”

    说完,覃初柳往院子外看了一眼。今天制衣作坊放假,不少人都出来看热闹了,他们也猜到发生的不是好事,所以也没人敢靠近,只远远地看着。

    离院子最近的要数跟着冬霜一起来的车夫以及贾县令的随从和车夫。

    贾县令现下已经是这般狼狈的模样,他的人自然也好不了,车夫胆子还大一些,只扶着马车堪堪站稳,而那个随从已然腿软地跌坐在地上。

    “冬霜,把他们都带回太平镇,封住他们的嘴。至于贾大人,也带走吧,暂时别让他死了,其他的随便你们怎么处置。”覃初柳暂时也没想到让贾县令生不如死的法子,便只有暂时先关着他了。

    冬霜会意,在车夫的帮助下把昨晚放火的人和贾县令都扔进马车里,另外两个人倒是自觉地很,直说就驾着马车走在他们前面。

    车夫和冬霜都会功夫,也不怕他们跑了,两辆马车就这样离开了安家村。

    覃初柳一直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里,待收回视线的时候,突然在围观的人群里看到一抹水红色的身影,不是安贵的小妾是谁。

    她来看热闹倒是不多惊奇,惊奇的是她的表情,惊诧、恐惧……很多情绪糅合在一起。

    她认识贾县令!

    这就有趣了,她不是太平镇的吗?县衙可不在太平镇上,且贾县令刚上任不到半年,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柳柳,一县县令不见可不是小事,我还是写封信送回京城,找个说辞把事情圆过去,你说呢?”谭绍维还没失了理智,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覃初柳点头,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去我房间写吧,笔墨纸砚都在炕桌上摆着呢。

    谭绍维激动的不行,那可是他亲闺女的房间啊,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进呢。

    这样想着又觉得心酸,眼睛里就多了些湿意。

    覃初柳看不惯他这个样子,拧着眉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若是不想去就算了。”

    “这就去,这就去。嘿嘿……”谭绍维不敢再多想,快步跑进覃初柳的房间,反手便把门闩上了,生怕覃初柳反悔把他撵出去似的。

    覃初柳无奈地摇了摇头,早前她还觉得谭绍维摊上她这么个闺女倒霉,现下看来,她摊上谭绍维这么个爹也不大幸运。

    谭绍维在信上写了什么覃初柳全然不知,谭绍维只告诉她,只想着怎么处置贾县令一伙人就行,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她管。

    不用她管最好,她也省心。

    冬霜回来连口热乎水都没喝上又去镇上想办法给谭绍维送信,再回来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吃过饭,覃初柳便把冬霜叫进了房间里。

    她们刚坐好,房门就被敲响了,“柳柳,我能进去不?”

    话音落,门已经被推开,谭绍维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柳柳,我不是想打搅你们说话。是你忘记给我安排房间了,总不能让我睡院子里吧。”谭绍维腆着大脸坐到覃初柳她们对面。

    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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