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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块面包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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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啊,徐小妍也不是什么好人,别看表面那么老实,心思重着呢。”
  “看把孙伟急的,都要把慕有哥吃了。”
  “他也就敢班里横,让他出去跟楼上那些人犯冲试试。”
  “小妍,别哭了,没跟她计较。”
  “真以为自己学习好无法无天了,神经病。”
  同桌赵澜抵了抵慕有哥,“你真打架了?”
  她没有回答。
  “徐小妍干嘛了?你生那么大气。”
  “没什么,写作业吧。”
  班长回到讲台,拍了拍桌子,“安静。”
  ……


第6章 
  高中时期,需要的不是特立独行的艺术,而且符合高考审美的考卷。所有人都努力朝着正确的轨迹靠近,只有闻川,画风清奇,离经叛道。
  对于他这种铁定考不上学又性格奇怪的学生,大多数老师都不待见,即便有张好脸。可长得帅有什么用?既带不来艺考证、升学率,也带不来奖金、名声。起初,老王还会说他几句,长久下来,他也懒得再多嘴。
  闻川待人凉淡,位置又在画室角落,即便是旁边的同学,也很少交流,他在这个画室,基本没有存在感,宛若空气。
  晚上的专业课。
  老王要作范画,第一次教半身像,大家争相往前挤,围了一大圈。蹲的蹲,坐的坐,还有几个不上心的站后面做小动作。
  “都过来了吧?”老王拿了支6B,弹了下画板。
  有人叫,“闻川。”
  闻川还在座位上,画完最后一笔,正要起身。
  “闻同学大师啊,不用看范画。”老王虽说的玩笑话,却有一多半的真心。
  同学看过去,纷纷笑起来。
  “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画的画,入不了人家大师的眼。”老王笑的一脸横肉,“大师也不需要上大学,闭门深造就行,是不是啊闻川。”
  闻川无感地看着那群嘲笑自己的人,还是起了身,默默站到了后面。
  “我们画半身像最重要的是这个比例啊,你不能头和身子一样大,胳膊和腰一样长吧。”老王说着说着,又扯到闻川身上,“不能跟我们大师学啊。”
  大家又笑了起来。
  “川啊,别生气啊,老师开开玩笑。”老王往后头看了一眼,问闻川,“能看到吧?”
  “能。”
  “能就行。”
  闻川并没往心里去,这些嘲讽的话他从小听到大,早就习惯了。
  他个高,即便前面堵满了人,画纸上的一根根线条他还是看的一清二楚,可看着看着,魂又飞了。
  …
  第二天。
  下午第一节政治课,班主任突然把慕有哥叫了过去,还给她拉个椅子坐下,果然,好学生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慕有哥没坐,站在他的办公桌旁,“有什么事吗老师?”
  班主任是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研究生刚毕业一年多,还是一副学生样。他叫谢原,教物理,戴着个细黑框眼镜,头发茂密,斯斯文文,人也亲和,与学生之间既是师也是友,大家都叫他,原原。
  谢原瞧着她这一脸好彩,开门见山说:“最近有麻烦?”
  “什么麻烦?”
  “有什么事的话跟我说,别害怕,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啊。”
  “上午请假真去医院了?”
  “不然呢,你看我这伤。”慕有哥指了指嘴边,挑了下眉梢。
  “没大问题吧?”
  “有的话我现在也不能在这呀。”她笑了下,“没事,小伤。”
  “听说昨天下午你在班里和徐小妍起了冲突。”
  “同学间闹闹矛盾很正常。”
  “伤怎么来的?”谢原堵住她的话,“可别再跟我说摔得。”
  “陈老师告诉你的?”
  “她也是不放心。”谢原观察着她的表情,“打架了?”
  她答的倒直接,“打了,跟别的班的,没打过,不过也没输。”
  谢原愣了几秒,见她说得这般云淡风轻,没有想太多,以为真的只是同学间的小打小闹。他突然笑了起来,“第一次遇到你这种学生,有意思。”
  “那是你太年轻,刚工作,再过几年,什么样的都会见到。”
  “好吧。”谢原抱臂往后面躺去,“真不想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等哪天扛不住了,再跟你说。”
  谢原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坐直了,“有什么事告诉老师,大事也好小事也罢,别自个扛着。”
  “好的原原。”
  “没大没小的,惯坏你们了。”谢原取下眼镜,“那你先回去上课吧。”
  “好的,那我走了。”
  “嗯。”
  刚出办公室,她那绷直的身体立马泄了下来,露出原型。像是瘫痪卧床半年的人,突然跑了两千米,浑身都酸。
  离下课还有好一段时间,慕有哥不想回教室,她就近去了图书馆,在里头找找书看。
  …
  闻川数学不好,不,应该说他没一门课成绩好的,不管是专业课还是文化课,次次倒数。
  教数学的是个年轻女老师,个子不高,戴着个金框眼镜,长了一脸温柔相,却是个炸毛脾气。
  她观察闻川近一分钟了,直到敲了敲他的桌子,闻川才意识到旁边站了个人。
  数学老师把他手下的本子抽了出来,翻看了看,“闻川啊,我说你多少次了。”她又抽出他的课本来,“你在草稿本上涂涂画画就算了,看看你的书。”
  闻川没吱声,同桌低着头,憋着笑。
  “站起来。”
  闻川站了起来,高了老师一个头。
  数学老师把他的课本往桌上一掷,“你就差把它涂成美术教材了,抬头。”
  闻川看向她。
  “次次不及格,从来不听课,你们文化课本来排的就少,还不认真学。”老师推了下眼镜,“光画画有用吗?到时候文化课成绩太低照样上不了大学。”
  “你看看你那分数。”
  “听说你入学时成绩还可以,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不想念了?”
  “……”
  “……”
  “你听我说话没?”
  “闻川?”
  “想什么呢?”数学老师踹了他的桌腿一下,“闻川!”
  闻川缓过神来,目光仍留在她的脸上。
  “你这你一天天的,魂都往哪飞了?梦游呢?”
  同学们一阵哄笑,连睡觉的都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看热闹。
  老师拿他没办法,“你站后头听去吧。”
  闻川没动。
  “没听见?”她挥挥手,“又梦游了?”
  他动了下眼皮,“没。”
  这学生,神志不清了?
  画魔怔了吧?
  “尊重一下老师,也尊重尊重你自己。”数学老师用尺子戳了下他的课本,“你要画也画点正儿八经的,这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闻川顿时眼里有了神,“这是三个人。”他一本正经地解读着自己的画,“虽然在形体上与现实存在的人体比例有些出入,但我想表达的是”
  “行了行了,你自己不学就算了,别浪费别人的时间。”老师不想和他废话了,“你也别站后面听了,站外头去。”
  …
  图书馆不大,对学生而言基本算是个摆设,里头陈设的书也永远是那几本,许久未见新鲜玩意。
  慕有哥晃了许久,没找出一本心仪的书,却遇到了个有意思的人。
  “闻川。”
  闻川抱着课本,目光从她身上飘过,没打算打招呼。
  “没课?”
  “有。”
  “逃课了?”
  “嗯。”
  慕有哥看他抱着课本,“数学课?”
  “嗯。”
  “你拿课本来这干嘛?”
  闻川从书架最上层取出一本画册,“被罚站,站累了,出来走走。”
  “……”慕有哥突然无话可说。
  闻川找了个靠窗的空桌坐下,用手拂去书上的灰尘。
  图书馆里除了门口打瞌睡的管理员,只有他们两。
  慕有哥坐到他侧对面,看着那书侧的霉点,掏出包纸递给他,“用这个。”
  闻川没接,她把纸扔到他面前,闻川拿起纸,又扔给她,“不用。”
  力气过了,纸包滑落到地上。
  空气凝滞了几秒。
  闻川起身,拾起它,重新放回桌上,“对不起。”
  从这个角度,他看到了她头顶凝固的血迹,已经快变成了红黑色,闻川坐了回去,“你头顶有血。”
  她摸了摸脑袋,“噢。”
  闻川低头,翻开画册。
  她抠着血块,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干嘛了被罚站?”
  “上课画画。”
  慕有哥看向他的课本,“画书上了?”
  他抬眼,“你怎么知道?”
  “很好猜啊。”她指了下他的课本,“书面上都是。”
  “能看看?”
  闻川没有拒绝。
  慕有哥掸了掸手,拿起他的书随意翻了翻,上面大大小小的画,塞满了每一块空隙,甚至盖住了数字,“你这书,没一块干净的地了。”
  她停在一页上,轻佻地笑了下,“难怪罚你站。”
  闻川看着她的笑容,觉得这人有点幸灾乐祸,伸出手,刚要把课本拿回来。
  “画的一个女人?”
  他顿了下,收回手,“是。”
  整页纸被涂成了浅黑色,左下角有个更黑的人型轮廓,没有双臂,跪在地上,没有影子,身上缠满了凌乱的布条。
  这黑乎乎的一片,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有意思。”她用手指勾勒出个人的轮廓来,“她在赎罪?还是祈祷?”
  闻川注视着她,呼吸一窒,心口像被扼了道麻绳,缓慢说出两个字,“祈祷。”
  慕有哥歪着脸,看着画中的无臂女人,“你很特别,那次在你画室看过你的画,跟别人很不一样。”
  看着这张寡淡的脸,他的心突然平静下来,“我是班里最差的。”
  “没有啊。”她支起手,撑住脸,“如果画的都是一模一样的,那多无聊,那这个世界就不需要画家了。”
  “想要复制品,照片就好了。”慕有哥自言自语着,“艺术家都是特别的,就该有几分疯狂。”
  闻川有些欣慰,嘴角隐约出现一点儿笑意。
  慕有哥往后翻了翻,那一幅幅黑暗、荒诞、晦涩难懂,遍布书本各处。
  她快速看着这些混乱的线条与压抑的画面,一股凉意没缘由的升降。
  这个男孩,他的内心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慕有哥本就心情不大好,不想再看下去,把书合上还给他,往后一倚,两手伸进口袋摸到几颗糖,随口问了句,“吃糖吗?”
  未待他回答,糖已经扔到了面前。
  “请你吃糖。”
  他没有拒绝,把它握在手心,“谢谢。”
  下课铃响了。
  慕有哥含着糖,手里折着透明的糖纸,“你不回去吗?”
  “回。”
  “我不能跟你待久了。”她一脸的倦怠,站了起来,轻叹口气,“省的有麻烦。”
  闻川没懂这话的意思。
  “我先走了。”
  “嗯。”
  她把椅子放好,转身就离开。
  闻川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从近到远。
  他摊开手看着那颗糖,包裹着它的糖纸散发出七彩的光来。
  真好看。
  …
  慕有哥回到班级,尽如往常。
  快上课了,她去书包里拿练习本,却带出一条粗长的白色肉虫。
  她手一抖,本子和虫一同坠地。
  路过的女同学惊叫,往旁提跳了两步,“哎呀,好恶心。”
  目光聚集了过来。
  慕有哥平缓了情绪,将书包拽出来倒了个底朝天,里头的书,水杯,零食尽数掉落。
  还有条同款肉虫,死了。
  “你包里哪来的这么大虫子,呕,中午吃不下饭了。”
  “那条死了吧,你书上还沾了汁液,咦——”
  “谁干的啊?这么缺德啊。”
  沈冬楠?徐小妍?孙伟?还是谁谁谁?
  她也不确定。
  慕有哥去拿扫把和簸箕给它们清理了,至于书与包,她擦了擦,并不妨碍使用。
  心里再恶心,也要卯足了劲,忍住。
  越是有反应,他们也就越得意,越有成就感。
  倒要看看,有些人能无聊到什么程度。


第7章 
  将近凌晨,慕有哥在房间里赶作业,宋致敲了门。
  “进。”
  她抱着三四袋零食进来,放在桌子边,“肉脯、坚果还有酸奶,你饿了吃。”
  “又要干嘛?”无事献殷勤,定有所求。
  宋致笑眯眯地坐到她旁边,拉起她的手,“闺女啊。”
  借着灯光,她突然看到慕有哥脸上的伤,“诶,你脸怎么了?”
  慕有哥推开她的手,“上火。”
  “上火?”宋致瘪了嘴,“你真当我傻的呀?到底怎么了?”
  “打架。”
  “打架?你还会打架?”宋致居然笑了起来,掰着她的小脸看了又看,“没破相吧,还好还好,这个应该不会留疤。”
  “我做题啊,你有事快说。”
  “妈不是关心你嘛,急什么。”宋致摩挲着手指,突然装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慕有哥睨着她,“要钱?”
  宋致撇着嘴,眨眨眼,“妈的零花钱快没了,就剩五百多了。”
  “怎么又没了?上周日不是刚给了五千?”
  “上次不是王姐家出了事嘛,妈给她支了几千用,人家也挺不容易的,大老远的赶回去,王姐对你这么好,要是你肯定也会”
  “行了行了。”慕有哥打断她的话,“你出去吧,明天我打电话跟王阿姨核实下。”
  “不用核实。”宋致鼓着嘴,趴到她身上,抱着她扭,“哎呀闺女。”
  “疼啊。”慕有哥艰难地推开她,“别碰我。”
  宋致松开她,酝酿了一眼的泪花。
  “别演了,我求你了妈。”
  她拽了拽女儿的衣角,“有哥呀。”
  “到底干嘛了?”
  “买了件新衣服。”
  “……”慕有哥使劲把她抖开,把人推了出去,“出去出去。”
  “哎呀,有哥啊,有哥。”她自外头敲门,喋喋不休,“那件衣服它实在太好看了,妈一时没忍住,就这一次,这个月都不买了。
  你不是也买了一堆汉服在家挂着,你理解理解妈妈呀。
  王阿姨走了,我和你哥哥还要吃喝的呀,妈妈又不会做饭。
  你要饿死我们嘛。”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
  慕有哥开了门,甩了六百块给她,“就这些,用一周。”
  宋致数了数,“这么点?还不够吃零食的,再加几百嘛。”
  “就这些,不要拉倒。”
  宋致委屈地把钱叠叠好,收了起来,“好吧好吧。”
  慕有哥把门反锁上,回去继续刷题。
  宋致会打扮,身材撩人,长相妖媚,尤其是那双桃花眼,随便一眼抛过去,目如秋波,柔情似水,慕久国曾开玩笑道她:天生一股狐媚劲。
  宋致不爱动,喜欢吃零食,偏偏还吃不胖。她扭着腰,哼着小曲转着圈的回了房间,开开心心敷上面膜,拆了包鱼干,美滋滋地又吃上了。
  慕久国在广东做生意,很少回家,在慕有哥很小的时候,他每个月还会回来一次或者两次,可自打上了初中,他们时常三四个月才能见上一面。
  这不,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快半年了。
  慕久国很少打钱过来,但每次一打便是个惊人的数目。他很了解自己这个懒货媳妇和废物儿子,如果把钱撒了手,他们两能分分钟给你败光。于是,这些年家里的财政大权全由慕有哥掌控着。
  …
  还有两天便是四十周年庆典,学校全面停课,进入最后集训与彩排。
  健美操集训一直进行到下午五点,个个精疲力尽,学校难得大方,给每人分了瓶脉动。
  慕有哥盘腿坐在地上,正喝着饮料,徐鑫阳撞了过来,洒了她一手。
  刚刚跳操时,她就故意撞了慕有哥一下,还假惺惺地说了句“对不起,我跳反了。”
  第一次她忍了,还来第二次。
  慕有哥也不是软柿子,瓶身一转,泼了她半鞋的饮料,“不好意思啊,手滑。”
  徐鑫阳跺了跺脚就要去推她,“你有病啊。”
  慕有哥一侧身,躲了过去。
  “你还躲。”她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拽她头发。
  慕有哥一抬脚,印了她个脚印。
  沈冬楠一边拉着筋,一边喊了声,“徐鑫阳。”她扭了扭脖子,从陈雨清旁边走了过来,“干嘛呢?闹什么?”
  “楠姐,你看啊。”徐鑫阳指了指自己胸口的脚印,一副有了仰仗的小人面孔。
  “谁叫你要动手了。”沈冬楠变了个人似的,“看把人家撞的,胸口全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涨奶了。”
  徐鑫阳鼓了气的脸顿时笑了起来。没想沈冬楠却说:“道歉。”
  徐鑫阳朝她使了个眼色。
  “道歉啊。”
  “楠姐!”
  “磨磨叽叽。”她戳了下徐鑫阳的腰,“麻利点。”
  “对不起喽。”徐鑫阳不情不愿的,“需要纸么慕同学?”
  慕有哥笑了笑,“您留着自己用吧。”
  “你不去擦擦?”沈冬楠对徐鑫阳说。
  “去。”她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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