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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块面包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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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去的,这次换你。”
“不去不去。”沈艺芝低头刨饭,傲娇地哼哼了一声,“我反正觉得王昀没问题,腿短怕什么,脸好看就行,你爱去不去,我无所谓。”
…
闻川在宁安长大,与慕有哥的老家一个地方。他的妈妈在他九岁时过世了,给他留了笔可观的遗产。不到一年,闻志强就给他找了个年轻的后妈。
小后妈刚来不久,得知闻川手里有着一笔钱,没得手,于是对他越来不好。初二那年,他就被小姨接到宁椿来了。
晚自习到九点四十下课,回去的路上,闻川去便利店买了块面包,留夜里饿了吃。
他家离学校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但是岔路多,弯弯绕绕,前后也得走上个十来分钟。
刚到家,迎头撞上他那准备去上班的小姨,她叫林茹,在夜店工作,三十二岁的人了,还没有结婚。
“回来了。”
“嗯。”他看着林茹一脸浓妆,“今天不是休息吗?”
“给小雅代班,她不舒服。”
“好。”
林茹穿上细高跟,将短裙往下拉了拉,又提了提肩上镶着水钻的包包,“我走了啊。”
“好。”
闻川回了房间,在窗户口吹了会风,又在床上呆坐了会,才去拿着衣服去卫生间。
受伤的手指被包裹的像一个大蚕蛹,他没有听医生的话,随手将它扯掉,露出皱在一起的皮肉,简直狰狞。
他倒没当回事,脱了衣服,照常洗澡。
…
早晨,闻川站在餐车前,后来的两人都点餐走掉了,他还没叫上餐。
“奶黄包。”
慕有哥几乎与他同时说出这几个字。
她看向他,“是你啊。”
老板娘装好一个奶黄包,“最后一个了,你们谁要?”
慕有哥抢先说了句,“给他吧,我要三明治和一杯紫薯粥。”
老板娘冲闻川问,“别的还要吗?”
闻川没接,抛下一句话转头就走了,“我不要了。”
慕有哥捏着十块钱纸币,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什么毛病?
她小跑着追上闻川,把奶黄包递给他。闻川扫了它一眼,没说话,往旁边走走,离她远些。
慕有哥又靠上去,“不吃早饭了?”
他看着前方,没有表情,没有吱声。
“我吃不下的,扔掉就浪费了。”她故意大口啃着面包,手握着奶黄包又举到他面前,“三块钱,卖你。”
慕有哥隐约觉得,他一定会接。
果然,闻川接了过来,从口袋摸出三个硬币给她,把奶黄包揣进了兜里。
慕有哥接下硬币,心里突然有些乐。
“你怎么不吃啊?”
闻川没有回答她,过了几秒,把奶黄包掏出来开始吃。
怪人。
真是怪人。
两人各自吃着早饭,一同走向学校。
慕有哥始终与他保持着一米远,刚入校门,一个漂亮女孩拦了上来,堵住他的路,“早啊。”
是陈雨清,传说中的校花。
闻川绕过她,走自个的。
陈雨清跟在他旁边,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我逛书店看到的,知道你喜欢梵高。”
闻川的目光在那书上停留两秒,最终挪开,没有接,“拿去退了。”
“你就收着吧,又不贵。”陈雨清举着书,始终不放,“闻川。”
“别跟着我。”
陈雨清当然没听他的,依旧紧跟着,“听说你手受伤了,严重吗?”
闻川大步向前走,陈雨清几乎快小跑着,“闻川。”
“闻川。”
陈雨清慢下步子,没再跟上来。
踏入走廊,慕有哥与他挨的近了些,“你也太伤姑娘心了。”
闻川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转身上了楼梯。
她白了他一眼,进了教室,把背包往桌上一扔,冲着后头的同学说:“大哥,桌子往后点,您当我纸片人呢?”
男同学拖了下桌子,“得嘞大姐。”
…
除了文化课时间,闻川基本都待在画室,不管白天还是夜晚,通常他都是最后一个走。
这周末放假,五点就放了学,闻川去画室坐了会,六点才离开学校。
就在回家的路上,他再次遇到了慕有哥。
那时,她正被三个女生堵在一个小巷子里,可光看她脸上的表情,又像没什么事。
那里头有一个女生闻川眼熟,是沈冬楠,陈雨清的好朋友。这位同学的风光事迹,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就在他走到街口的时候,又鬼使神差地折了回来。
闻川停在那巷子口,叫了一声,“慕有哥。”
几个人同时看向他,沈冬楠突然笑脸相迎,“呦,这不闻川嘛,阿清待会过来,要不要一起玩?”
闻川自动忽视掉她,“慕有哥。”
沈冬楠回头看了她一眼,一脸警惕,“你两认识?你们什么关系?”
“没关系。”慕有哥望着巷口的闻川,“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等等。”沈冬楠拽住她的背包带,“他是我朋友看上的人,你最好老实点。”
慕有哥没动弹。
“走吧。”沈冬楠松了手。
她刚走两步,又听到身后警告的声音,“学习这么好,脑子机灵点。”
慕有哥没理她,走到闻川面前,他接到人转身就走,什么也没问。
慕有哥紧跟着他的大步子,“谢谢啊。”
闻川没吱声。
“你家住哪?”
“前面。”
“南桥府?”
“嗯。”
“我家也住那。”
…
虽说在同一个小区,两人家却像是离了十万八千里,进了大门,一个要往东,一个要往西。
遛狗的阿姨嘴里叫骂着,边勒紧手中的牵引绳,边费力地拉着条大金毛从两人旁边走过。
慕有哥暂时还不想回家,跟着闻川后头溜达,“你怎么知道她们找我麻烦?”
“不知道。”
“你不问那些人找我干嘛的?”
“没兴趣。”
“……”她嘟囔了一句,“钢铁直男。”
他自然是听见了,转了个弯,直奔草地而去。
“去哪?”
闻川拿起速写本,往地上一坐,旁若无人的开始勾勒。
慕有哥拽了拽背包袋,“你不回家?”
大师没回答,掏出一支黑水笔,打开本就,二话不说就开始画眼前的景。
慕有哥站了会,坐到他旁边,“我记得你小时候就挺喜欢画画。”
“嗯。”
“记起我了?”
“嗯。”
“你什么时候搬到这里的?”慕有哥并不指望他能回答,自言自语,“我来这四个多月了。”
“很多年。”
她顿了下,看着他的侧颜微笑了笑,拽了根身边的青草,绕在手上。
“你怎么看出来的?”闻川冷不丁地突然来了这么句话。
“嗯?”
“那只鸟。”
“那个啊。”慕有哥回忆一番,“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没有说话。
“怎么了?”
闻川手下停顿了几秒,“只有你看懂了。”
他将画本翻到前页,将一张黑乎乎的画展示给她,“这个。”
“这是什么?”慕有哥往他旁边坐了坐,细看了看,还是没明白,“是两个人吗?”
“不是。”他没给她看第三眼的机会,迅速地翻走那页画,目光里有些悲凉。
慕有哥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扯了这么多,该进正题了。
“你喜欢汉服吗?”
闻川没有回答。
她又重复问了一遍,“汉服喜欢吗?”
“不喜欢。”
“……”
这没法进行下去了。
慕有哥沉默了会,手里摇着那根草,“诶。”
“诶。”她的脸枕在手臂上,“挺多女孩追你的吧?”
闻川没回答,继续画刚才那副画。
“是不是?”她勾着脸看他的表情,“那你有喜欢的吗?”
闻川没回答,耳根却红了。
慕有哥惊了,“谁啊?你们班的?”
他的手下更加迅速地画着,似乎想要掩盖浑身的不自在,“没有。”
“真的假的?”慕有哥八卦起来,“今天早上那个女生,陈雨清?”她歪脸看他,“确实挺漂亮。”
“不熟。”闻川合上画本,拿上包就走了。
她看着那背影愣了几秒,站了起来掸了掸衣服,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会师失败,回家。
…
第4章
慕有哥回到家,她妈宋致躺在沙发里看电视,怀里抱着一大包薯片,正咔呲咔呲地吃着。
“回来啦。”
“嗯。”
“刚买的零食,吃点?”
“不吃。”慕有哥倒了杯水,“饿死了,王阿姨做饭没?”
“噢,她老家有事,回去几天。”
“那你做饭了吗?”慕有哥回房间,卸下书包。
“当然没做啊。”宋致答得理直气壮,“我怎么可能做饭。”
“那晚上怎么吃?”
“随便你们,我吃点零食就够了。”宋致自在地晃着脚丫子,端起果汁喝了口,“要不你和你哥出去吃点,不想出去也来吃点零食,王阿姨临走我让她买了一堆回来,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慕有哥不想说话,她脱了校服,自己去厨房下了碗面。
宋致见她下了厨,抱着薯片凑过来瞧了瞧,“啧啧啧”了三声,道:“一看就不好吃。”
“又没让你吃。”慕有哥只做了一人份,盛光了自个端去了外头,“你吃你的零食就行。”
“冰箱有酸奶,好像是你喜欢的牌子。”宋致又躺回沙发里,“吃完自己刷了呀,我可不替你收拾,顺便把地也拖掉哦。”
慕有哥闷头吃面,理都不想理她。
“对了,篮子里换下的衣服你顺便扔到洗衣机洗了吧。”
“听见没?”
“你自己没手吗?”慕有哥瞟了眼她母亲,“不洗就扔了。”
“凶什么呀。”宋致傲娇地白了她一眼,“你爸爸都没凶过我,成天受你气。”
“行,那我扔了。”
“我放我放。”宋致一脸委屈,“这辈子是使唤不上你了。”
慕有哥吃完面,刷了碗,去翻翻冰箱,拿出一瓶酸奶来,刚打开盖,就听慕有博使唤了声,“给我拿瓶可乐。”
她没听话,站到哥哥的门口靠着门框,边喝奶边看着他,“呦,挺忙啊。”
“酸奶也行,帮我拿一瓶。”
“自己拿去。”
“排位呢,看不见啊。”
“那就别喝啊。”她喝了一大口,故意舔了舔嘴唇,“真好喝。”
“别给他拿。”宋致看着电视,懒洋洋地喊道,“一天没出来了,就知道游戏,早晚把他闷出病来。”
“听见没。”慕有哥踢了踢主机,“别玩了。”
“猪蹄子!”慕有博横了起来,“踢坏了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慕有哥更用力地踢了两下,“就踢了,能怎样?”
“你等着,我打完再跟你算账。”
她嗤笑一声,转身回屋,“祝你连败。”
“滚滚滚。”
宋致又说:“你也跟你妹学学。”
“跟她学啥,成天买小说,整那一堆古装啊。”
“那怎么了,人家这回考了全校第二,再看看你,小学生文化。”
“第二第二第二,有本事考第一去啊。”慕有博用脚一勾,把门关上,“烦死了。”
“哦呦,脾气大呢,烦死你正好,我们娘俩过。”
慕有哥躺在自己屋里,听着外头两人的对话,给她爸爸发了个短信。
【这个月回来吗?】
半晌,无应。
她扔了手机,发了会楞,取来床头的英文小说,扯掉书签继续看。
…
高中时期,班级不在一个楼层很难遇得上,慕有哥已经有小半个月没见到过闻川了。对于学生而言,短短半月却是格外的漫长,漫长到让她几乎快忘掉了这个人的存在。
星期四上午,所有学生去操场做早操,慕有哥来月经,一个人留在教室。
一楼女卫生间的水管出了问题,最近大家都跑去图书馆旁边的公共厕所方便,往往一个来回便花了整个课间。
慕有哥揣着个卫生巾,慢悠悠地沿着走廊晃了过去。
音乐声响起,早操才刚刚开始。
慕有哥拐进厕所门,与几个女生的视线撞到一起,双方不约而同地愣了好几秒。
“呦,这不是那猴屁股嘛。”短发姐嚣张地笑一声。
“猴屁股,哈哈哈哈,静姐太会起绰号了。”小矮妹冲慕有哥走过来,贴近她的脸看了看,“那照片真是你啊,不像啊。”
“那个穿古装的?”刘海姐也凑过来,笑出一眼尾的皱纹,“小同学,你那几张照片真是承包了我们一个暑假的笑点,没想到椿禾真出了这么个人才。”
目测,惹不起。
刘海姐校服褂里头穿了件藏青色小西装,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技校的校服。
五个人,就这么混进来了?
那三个门卫可真行。
慕有哥犯不着跟她们起冲突,一直沉默着,任她们哄笑。
她瞥向地上的女生,熟面孔,正是上个月带头把她拦在小巷子里盘问的沈冬楠,沈冬楠现下已然是个泪人,捂着后脑勺,脸都被扇肿了。
十月中旬,这天说冷也挺热,说热又挺冷的,这么光着半个身子躺在冰凉的厕所地面上,给谁都哆嗦。
光就光了,她还一身伤,红一块紫一块。
“猴屁股,这人你应该认识吧。”短发姐穿着个方头短靴,一脚踩在沈冬楠裤。裆上,往里头顶,“听说她上个月还找过你茬。”
“忘了。”
慕有哥转身就要走,一个瘦高个拦住她,“别走啊。”
短发姐踹了踹地上的人,“就是,别走啊,给你报仇呢,听说齐帆就跟你说了几句话,这家伙就忍不了了。”
牛呀,这种小消息都能打听到。
刘海妹抱着臂走过来,长得倒挺乖巧,下脚却挺狠,上来就是冲她胸上两脚,“齐帆就跟她说了两句话,你都去堵人家,现在你和我男朋友都滚床上了,我这样也不过分吧?”
哦,原来是这样。
真混乱。
“你说你那么在乎齐帆,怎么就给他戴绿帽了呢?”刘海妹蹲下身,用力地揪起她胸上的一片紫红,“这搞的还挺激烈啊,瞧你这身上,是不是爽飞了?怎么着,齐帆一个不够你伺候?骚到老子男人床上了,还是你那齐帆不行,满足不了你?”
短发姐抱着臂,又踢了她一脚,“真贱。”
“拍个照留念一下呗。”
“拍拍拍,回头发给她那宝贝男朋友看看,他女朋友有多骚。”
几个女生纷纷拿着手机,咔咔咔的对着沈冬楠。
沈冬楠捂住头,捂住脸,捂住胸,捂哪都不是,浑身抖着,“别,别。”
“别什么啊。”两个女生按住她胳膊,“欸,别拍到我啊。”
慕有哥有些看不下去,转身走了,大家顾着拍照,这一回,没人拦她。
离厕所有五六步远的距离,按道理来说里头的声音该是被早操声掩盖住才是,可是就在那短暂的音乐空隙里,她还是听到了一个个污秽的字眼,与几声尖叫。
这些人认得她,贸然跑去告诉老师,必然会引祸上身,慕有哥不想招麻烦。
可她们也太嘚瑟了,直接欺负进校门,虽然沈冬楠也不是什么好葱,但起码没恶毒到这个地步,上次把事情讲清楚以后她也没有为难自己。
怎么办,要不要当回圣母?
可是圣母难当啊。
恰巧,保洁老师推着垃圾车从十字走廊过来,正往公共厕所方向去。
好了,事不关己了。
…
一周一小考,一月一大考,稍不留神又到了月底。
可谓是有人喜有人悲。
这次的考试排位跟以往不同,从前,在一到五班考试的基本是一顺溜的好学生,尤其是一班,考场二十多个人基本都是熟面孔,大家都认识。
这次好了,全给打乱,交错排列。
慕有哥考号296,被排到了十一班,墙边第六排,特有安全感。
大清早的,一个个哈气连天。
作文写到一半,她的笔没水了,甩了半天硬是写不出一个字来。
监考老师在讲台上低头看手机,慕有哥扭头低声问不远处隔壁的同学,“同学,有多余的笔吗?”
“没有。”
她又戳了戳前头的人,“同学,有多余的笔吗?”
“没。”
她正过脸,正要再换个人问,从后头飞过来一支黑笔,哒的落在她的试卷上。
慕有哥朝后头看了一眼,是个男生,他抱着双臂整个人靠在墙上,一副刚睡醒的表情。
“谢谢。”
男生冷淡地瞄了她一眼,趴下继续睡。
“……”
答完题,她将笔还给后头的人,又说了声“谢谢。”
瞌睡虫还在睡,试卷干干净净。
…
下午考数学,慕有哥口袋揣了两只黑笔,两手空空地进考场。
上午借她笔的男同学面对面朝她走过来,这人个子不算太高,长得白白净净,有点小帅,他两手插裤兜,微抬着下巴,拽得二五八万。
慕有哥顿时不想打招呼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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