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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忆采芙蓉GL-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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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凇面有喜色:“若是尉迟雄一败涂地,到时候不怕皇上不来求父亲。”
“皇上对我忌惮已深,不到迫不得已不会让我重握兵权,现下只能韬光养晦,静待时机。只是,冰轮入宫这些年,一直还没有怀上孩儿,这事着实让我挂心。”霍牧神色虽平淡,语气里却隐隐透着一丝忧虑,半晌,轻轻叹了一口气:“难道说,我霍家的气数真的要尽了么?”
霍凇知道这是自己父亲的一块心病,便陪笑道:“妹子还年轻,父亲无需忧心。”
霍牧轻轻哼了一声:“二十五岁,对宫里的女人来说还能算年轻么?皇上又是喜新厌旧的性儿,过得两年,又是新的一轮采选,到那时。。。”
他没有再说下去,霍凇看了看他的脸色,垂手侍立,不敢接言,却听霍牧又道:“那畜生呢?”
他所说的那个畜生,指的是自己的二儿子霍泽,霍泽虽出身将门,却天生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架势,专门喜好与一帮浪荡子弟在外鬼混,结交优伶,流连烟花,无所不为,霍牧恨得牙痒痒的,却拿他没有办法,最后竟至甩手不管。霍凇听他问起弟弟,便小心翼翼回道:“二弟这几日被母亲拘着,倒是规规矩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在自己房里呆着呢。”
霍牧神色冷然:“为什么要拘着?你去告诉你母亲,就说我的话,他想怎么样,就让他怎么样,每日里把京城的烟花巷子逛遍了都行。”
霍凇愕然,只当父亲说的是气话,正要替弟弟再说上几句好话,霍牧却看着他:“你跟永春绸缎铺那姑娘怎么样了?”
霍凇自以为心细如发,事情做得隐秘,不曾想父亲每日里闭门不出,竟然对自己在外面的事了若指掌,这时突然问出来,又惊又惧,嗫嚅着道:“父亲。。。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霍牧淡淡的道:“你父亲一双眼睛虽然没有成日盯着你,但是心还不瞎。”
霍凇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突然双膝跪地,低声道:“儿子当初一时糊涂,现在已经跟她斩断关系,再无瓜葛了。”
“不。”霍牧眼睛盯着他:“你要继续跟她往来,而且过阵子,还得将她娶进家门做你的侧室。”
霍凇一惊之下抬头:“父亲,她身份卑贱,我怎可娶她做侧室?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霍牧却不管他,自顾自的说下去:“你和她的事,从此不可再藏着掖着,最好是闹得人尽皆知。”
霍凇细细咀嚼着他的话,突然恍然大悟,磕头道:“儿子遵命。”
霍牧眼睛看着窗外某个地方,缓缓道:“我要让那些人都知道,我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更不成器,等我死后,霍家无人可以再承继家业。”
移清阁筑于太液池上,三面临水,乃夏日饮宴纳凉之所。皇帝这日心情极好,设酒宴于此,携了苏蕴及几名新晋的贵人饮酒作乐。几名舞姬长袖飞舞,环佩叮咚之音,和着丝竹清雅之音,令人愉悦之极。皇帝数杯酒下肚,兴致更是高昂,双手一边搂了一个美人,就着她们的手中将金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个美人突然道:“咦,柔贵人怎么不见?”
皇帝笑而不语,突然双手轻轻击了两掌,几个侍立在一边的太监连忙上前,将三面窗扇向内一拉,众人只觉一阵清风拂面,跟着眼前一亮,视线豁然开阔,窗户之外便是外廊,上面围着朱红色的栏杆,隔着外廊极目而望,太液池中嫩荷新舒,红莲乍放,沁人心脾的绿,妖冶妩媚的红,层层叠叠,似乎要绵延到天边去,空气里尽是怡人的清香。
一支小小的小船自荷叶深处缓缓驶来,两个宫女打扮的人皓腕纷飞,划动着船桨,那清澈的碧波荡漾开来,泛起一圈圈涟漪。船头站着的女子身着浅绿色衣衫,手中执着一支红莲遮面,似是不胜娇羞,只听她口中唱着江南小曲,唱道是:“若耶溪旁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袂空中举。。。”歌声清脆动听,娇柔无限。
“好!”皇帝大喜,忍不住喝起采来。
须臾,船驶到外廊下边,早有宫女过去,将苏蕴等拉了上来,引入阁中,皇帝满面笑容,亲自过去携她入席,就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又亲斟一杯美酒给她,笑道:“蕴儿,没想到你歌喉如此动听,朕到今日才知道,你说朕要罚你几杯?”
苏蕴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软语求道:“皇上,嫔妾不胜酒力,还求皇上饶了嫔妾。”
“饶你可以,可是你得再唱一曲给朕听。”
“只要皇上喜欢,嫔妾愿天天唱给皇上听。”
皇帝见她粉颈低垂,红晕双颊,虽不似丽妃等的媚态万方,眉眼中却有种天然的温柔,更兼此时软语低求,极是销魂,不觉已是情动,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赵承恩跟在皇帝身边多年,极为灵透,一见此情此景,拂尘一摆,立即乐止筵听,包括另外几位贵人,所有人尽是悄无声息的退下。皇帝并不顾身边还有没有人,已低头吻着了苏蕴的唇,手便往她的衣内伸去。
“皇上。”苏蕴又羞又急:“这里。。。这里不行。”
“为什么不行?朕喜欢在这里。”
说时两人已双双倒在那明黄的垫子上,皇帝已有了些酒意,扑在她身上,一边伸手胡乱摸索着,一边气喘吁吁的道:“蕴儿,今儿你让朕很高兴,朕要赏你,你说,你想要什么?”
苏蕴心中虽是羞极,却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听他如此一问,心下不禁一动,试探着道:“皇上,嫔妾什么也不要,但嫔妾想求皇上一事。”
“什么事,你说吧?”
“莲嫔跟我情同姐妹,我。。。我不敢为她求情,只求皇上哪日能开恩让我去绿绮宫见见她。”
皇帝忽然停下手下的动作,抬起头看她,苏蕴说出这句话,心下本极是忐忑,见他如此,更是紧张,只是楚楚可怜的看着她,皇帝嘴角却突然逸出一丝笑意来:“你说莲嫔么?这可真是奇了,皇贵妃那样的性子,亲口替她向朕求情,今天你又来求朕,唉,不过也难怪,何止是你们,连朕也有几次想起她来。”
苏蕴又惊又喜:“原来皇上心里也还惦记着她么?”
皇帝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你知道她犯的是什么事,虽然没有证据说一定是她做的,可是玫贵人一口咬定了她,所以朕惦记她也没用,没法放她出来,这样堵不住众人的口声。”见苏蕴眼底微露失望之色,又道:“不过呢,你倒提醒了朕,改天朕会去看看她。”说毕,眼里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如果你今天变着法子,伺候得朕高兴了,朕便带你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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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文的结构的问题,暂时还没到高潮
不过快接近第一个小高潮了
第28章
横波端了茶进去; 放下竹帘,又轻手轻脚的走出来,宝贞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小银剪,正在院里修剪花枝; 一见她便道:“姑姑你听,那只蓝靛儿又在学蝈蝈叫呢!”
横波将手指放置唇边,示意她别大声,待得走近,才悄声笑道:“主子们在里面; 你也这样大呼小叫的。”
宝贞顽皮的做了鬼脸; 放轻了声音:“她们在做什么呢?又下棋呢么?”
“没有。”横波摇摇头:“小主想莲子吃; 皇贵妃正给她剥呢。”
宝贞诧异之极,怔了半晌,脸上露出欢喜的神情:“皇贵妃跟我们小主越发亲近了,两人好得就像亲姐妹似的,小主真是有福气的人,咱们现在也跟着沾了福气。”
“可不是么?我瞧小主近日气色好了许多; 人也变得有说有笑了。”横波心下喜慰; 又吩咐道:“你在这里呆着; 别等下主子有什么事,抓寻不着人,我去陪桑蓉姑姑和疏桐喝会儿茶。”
宝贞道:“知道了; 你去罢。”横波方含笑往偏殿去了。
炕几上的翡翠碟子里盛着切得薄薄的甜瓜、雪藕; 以及一些鲜菱枇杷之类; 呼吸中满是瓜果的幽幽甜香。
莲真穿着一件藕荷色的纱衫,笑吟吟的双手撑着下巴,忽而悄声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想这些吃了?”
皇贵妃低头剥着莲子,口中道:“我听宝贞说的。”
莲真不由得娇嗔:“这死丫头,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我知道你并不为吃这个,只是,这些都是越州进贡来的,大多产自金陵临安一带,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她依旧没有抬头,那认真的模样极是动人,莲真定定的看着她,似是有些痴了,过了一会儿,方轻声道:“够了,别剥了。”
“才这么些,喏,你吃吃看甜不甜。”皇贵妃摊开掌心,递了过去,眉眼间有丝难得的孩子般的欣喜,莲真看着她,默默的的拈起一颗,送至她的唇边,声音温柔甜美:“你先尝尝。”
皇贵妃不禁愣住,莲真看着她,明澈如水的美眸里蕴着一丝笑意,手却忍着隐隐的酸痛,兀自倔强的伸着,两人僵持了半天,皇贵妃终于张开嘴,下意识将那颗莲子咬进嘴里,然后低下头去。
莲真似是觉得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而微妙,也拿了一颗吃了,有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为轻快:“很可口是不是?我们那的莲子鲜藕可是天底下最甜最脆的。”
“嗯。”皇贵妃几乎是将那莲子囫囵吞了下去,哪里辨得出什么滋味,含糊应了一句,抬起眼睛时,神色已恢复如常,微微笑了一笑:“的确不错。”
“我们再剥一些,等下我炖新鲜莲子汤给你喝。”莲真说着,便下了炕,径直走到皇贵妃身边,挨着她坐下,皇贵妃已久不习惯与人如此亲近,身体微微一僵,然后若无其事般,跟她一起剥莲子,用小银盒盛着。
窗外花影摇动,发出细微的沙沙的声音,衬得屋内极是安静。皇贵妃偶尔一侧头,目光却刚好落在她雪白皓颈上,下意识垂下眼睑,心里竟渐渐有些浮躁起来。但她自成年之后,性子便变得愈加自持内敛,此时虽有些心神纷乱,面上依旧沉静如常。
莲真忽然幽幽叹了口气,打破了两人间长久的沉默:“要是一辈子都这样,那就好了。”
“一辈子?”皇贵妃手中一顿,蹙了眉轻轻摇头:“你怎能在这里呆一辈子?这么小的一个地方,连天空都是那么一小块。”
“可是我觉得挺好的。”莲真一边剥着莲子,一边低声道:“若是以前,我还会觉得孤寂,还会害怕,哪怕。。。哪怕身边有横波和宝贞跟着。。。。。。”
说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有些难以说下去,俏脸微微一红,便缩住了话头。皇贵妃静默了片刻,突然道:“莲真,再过不久,便是你十七岁的生日了罢?”
莲真不防她突然提起这个,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她微微一笑:“不过胡乱猜测罢了,你名字叫莲真,大约出生在荷花盛开的时候罢。”
她嘴角微翘,眼睛亮晶晶的:“还有十几来天呢。”
“嗯。”她微微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莲真却仰了脸,眼里满是渴求:“你可不可以叫我莲儿?我爹爹,我娘,我哥哥姐姐都这样叫我。”
皇贵妃见她一派小女儿家的天真无邪,不忍拒绝,嘴唇动了动,勉强叫了一声:“莲儿。”声音略觉艰涩,似是费了很大的力气。莲真并没察觉她的异样,心情霎时舒展,眉眼弯弯,笑意清浅,却是低垂了粉颈,将手中的莲子剥完,又送至她唇边。
皇贵妃细细嚼了几下,但觉一股甘甜脆美的汁液在舌间弥漫开来,满口鲜嫩清香。她看了她一眼,忽然放低了声音:“莲儿,我在想,你的生日。。。”
话犹未完,外面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乱,皇贵妃一怔,停住了话头,眼睛隔着玻璃向窗外望去,一抹明黄的颜色,在阳光下闪耀着灼灼的光华,映入眼帘时,竟有些微微刺痛。莲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容也突然凝结在唇边。
宝贞这时已慌里慌张的过来,挑起帘子,声音急促的禀道:“娘娘,小主,皇上和柔贵人来了。”
清冷许久的绿绮宫,乍然间热闹起来。苏蕴跟莲真重逢,心里高兴自不待言,此时却无法跟她畅聚姐妹之情,走上前规规矩矩的向皇贵妃行了礼:“请娘娘安。”方退到莲真身边跟她一同站着,偷偷伸手拉了拉她的手,却觉得她指尖一片冰凉,诧异之下,侧头向她望去。
皇帝一撩衣袍,在皇贵妃刚才坐的地方坐了,笑道:“冰轮,不想你也在这里。”
皇贵妃也欠身在他对面坐下,淡淡一笑:“臣妾在宫里闷得慌,来寻莲嫔说几句话儿。”
宝贞跪在地上,双手将茶奉于头顶,皇帝接过,笑道:“这院子里的花开得极是娇妍,可你们几个站在一起,竟把那些花儿都给比下去了,朕今儿可是来得巧。”
苏蕴暗中紧了紧莲真的手,脸上绽开一抹甜笑:“皇上这话,只有皇贵妃和莲嫔当得起罢了,可别把嫔妾也算进来了。”
皇帝一边吃茶,一边细细打量莲真,只觉大半年不见,她眉目间似褪去了几分青涩稚气,却是芳泽无加,冰肌莹润,有若出水之芙蓉,临风之幽兰,美极清极,令人不可逼视。
莲真明显感觉到他愈来愈灼热的目光,心底深处不觉生出一丝惊惧之意来,眼睛便不由自主的向皇贵妃看去,却见她端着茶盏,眉眼低垂,似是对周遭一切浑然不知,浑然不觉。莲真想起片刻之前,她们还在并肩而坐,喁喁低语,其亲密之状,令人心悦神怡,而此刻,只是短短的几步距离,却仿佛两人之间,突然生出了一道万丈鸿沟,再也不能靠近一步,心中不禁一酸。
几个粉色装束的小宫女鱼贯而入,将各自手中捧着的水晶碗、细瓷盘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皇贵妃虽然生性不喜奢侈,不讲排场,一再下令不必扣着自己的分例来,减少用膳的菜品,可是汤馔糕点除外,每餐至少仍有八道菜。
沁竹看了看今晚的菜色,伸手将一碟荷叶清蒸鲥鱼和一盘银苗菜放到皇贵妃面前,一边笑道:“听说皇上今儿留宿绿绮宫,莲小主该有出头之日了。”
疏桐跟着笑道:“是呀,亏得娘娘一直护着莲小主,否则哪有今天。不过皇上这么做可有点不合规矩。”
“规矩?谁敢跟皇上讲规矩?”沁竹想得远,倒是有些替莲真担心:“只是这么一来,莲小主未免又要遭人忌恨了。”
皇贵妃扫了她们一眼,面无表情:“这些是你们该议论的吗?”
“奴婢多嘴。”
沁竹和疏桐互相看了一眼,立时闭了嘴。皇贵妃也不再说话,拣了一块鱼,又勉强喝了几口燕窝汤,便放下了银匙。
饭后无话,皇贵妃坐在案前看了会书,见天色晚了,便起身沐浴更衣歇息。这晚依旧是沁竹伺寝,待得伺候皇贵妃上了床,她按照她的习惯,照例留了一盏铜灯亮着,然后轻手轻脚退回自己的位置。
皇贵妃侧躺在床上,眼睛呆呆的看着枕上放着的一方锦帕,上面绣着几枝稀疏的荷叶,粉色的莲瓣,绣工却极是精致,稍微靠近一点点,似乎还能嗅到一丝清幽如兰的香气。她凝视良久,忽然莫名烦躁,又转过了身子。
沁竹一直留神聆听,听金丝帐中传来轻微响动,连忙坐起身子,帐中却又无了声息,她心中不禁纳闷,又慢慢向后靠着墙壁。
半夜时分,困意袭来,她眼皮渐觉沉重,正靠着打盹儿,却听皇贵妃似乎说了一声:“去倒盏茶来。”沁竹一个激灵,立时清醒,揉了揉眼睛应了一声,不过一会儿,便捧了一盏热腾腾的茶过来,皇贵妃坐起身子,脸上颇有倦色,摇头道:“不要这个,要冷的。”
沁竹只好下去,另换了一盏温的来,皇贵妃只喝得一口,便即放下,一向淡然的面上竟蕴了一层薄怒,沁竹灯下看得分明,吓了一跳,双腿一软立即跪下:“娘娘,冷茶伤胃,就算你责罚奴婢,奴婢也不敢让你喝的。”
皇贵妃怔了一怔,脸上颜色渐渐和缓,低下头,一口一口的将那杯温茶喝完,递给沁竹,轻声道:“你下去吧。”
“是。”
沁竹自小跟随在她身边,多年没见她如此愠怒的神情,兀自心惊肉跳,残留的一丝睡意也散了,更不敢大意,万分小心的守候在那里。后半夜,只听皇贵妃在帐中辗转反侧,竟是一夜不曾睡得安稳,又不像往常做噩梦的情景。沁竹心下奇怪,暗自揣测,想破了脑袋,却再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罢了。
※※※※※※※※※※※※※※※※※※※※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章很难写,难道是因为我投人的感情不够?
晕,居然写到现在
第29章
流火七月; 酷热难耐。京城冰窖总共不下二十余处,皇城内便有六处,冬季早凿了冰块储存,到了此时; 每日里便派了车马取用,按分例分给各宫。因皇帝素来畏热,长乐宫里,各处放置巨大的玻璃水晶缸,缸里盛着半人高的冰块; 以消暑意。
晚膳过后; 寝宫已掌起了烛火; 大殿一片通明。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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