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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恨恨她-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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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漪未答。
杨寻瑾看着她们的背影,心下不由失落。
她这么快就要走?
陆漪抱着惜安,依邱忻所说的,找到常夕饶所在的地方,恰见其拿了个酒壶在护栏前喝酒。
陆漪便放下惜安大步过去,问道:“张樾呢?”
常夕饶瞧了她一眼,又喝了口酒后,慢悠悠道:“你不是过去了?”
陆漪道:“我若看到他,还来找你做什么?”
常夕饶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今早他一回来,我便派了人去通知你,是你自己拖到这么晚过来。”
陆漪闻言,倒有些不好争辩。
她并未拖,只是她人在陌汝镇,而且未想张樾的行踪这么古怪。
随即她又道:“你明知我急需向张樾求医,我们也有所交易,莫不是你完全没与他说过此事?”
常夕饶道:“我当然说过,你又凭什么要当他一回事?”
陆漪再次被噎住。
默了阵后,她只能提醒道:“柳遥遥在我手里。”
常夕饶满不在意道:“那又如何?我愿意配合你的威胁,就配合着,若不愿意,你以为你能与我斗?”
陆漪又被噎住:“你……”
常夕饶接着又道:“你若诚心求医,就在这里好生守着,这终无山庄不缺留宿的地方,你若住在这,根本不怕错过他。要知道,这整个天下,想见张樾的人何其多,别人还没这个机会。”
陆漪被他如此一说,倒更觉理亏。
无论乍一听,还是细一想,他说得完全没毛病。
常夕饶见她在迟疑,继续道:“想得高人一见,时刻蹲守,是人之常情,否则你以为你是谁?”
陆漪又默了会,问道:“张樾可还会再回来?”
“一般来说,他若没打个招呼,那便没离远,随时可能回来。”常夕饶又喝起酒,模样一本正经。
陆漪想了下,道:“他院中那侧屋是空的,可能住?”
常夕饶品着酒,吧砸了下嘴:“住哪里都行,找张陆安排就好。”
陆漪看着他:“你确定没骗我?”
常夕饶闻言,面露讽刺:“骗你什么?以张樾为幌子,将你骗到阿寻身边?我想拿捏你,轻而易举,还需要骗?”
陆漪想了想常夕饶往常的作风,便未言语。
“四年不见,你还真是变得过于自大。”常夕饶面露不耐,“行了,我准了你入这终无山庄,剩下的靠你自己。”
他没多言,喝净壶中最后一口酒,转身步入阁楼。
陆漪瞧着他的背影隐于阁楼中,回头牵起惜安的手离去,路上她们恰遇张陆,便让张陆安排了下留宿的事。
张陆听到她的要求,马上回头去办。
她牵着惜安回到院前时,便看到杨寻瑾坐着轮椅待在那湖边,他的背影清瘦,微风轻拂下更显单薄。
只一瞬,她收回目光,进入院中。
张陆的速度很快,姑侄俩去到侧屋,便见有人在里头忙乎,不一会儿,屋内一切便被整理妥当。
打下手的精卫离开,只有婢女。
这名婢女,正是陆漪上次所见,许是这庄内的唯一婢女。
陆漪问她:“你这是?”
婢女福身道:“奴婢被吩咐留下听候差遣。”
陆漪颔首,带惜安去到床边坐下,惜安只坐了一会,就耐不住起身在这新住的地方好奇地四处瞧。
陆漪由着小丫头好动,倚着床头闭眼歇息。
湖边,常夕饶负手缓缓朝杨寻瑾走去,立在其身旁,也面向湖面,他打趣道:“现在开心了吧?”
杨寻瑾看着湖水未语,只勾起一抹笑容。
常夕饶见他如此,叹道:“还真是怪嫉妒你这小子。”
杨寻瑾闻言,便看了常夕饶一眼,稍默后,他道:“你有没有想过,那小丫头的母亲会是襄锦夜?”
常夕饶身形微僵,反问:“你莫不是发现什么?”
杨寻瑾未答,毕竟只是猜测。
常夕饶便也沉默下来。
好一阵后,他才道:“我当然想过,在等一个答案。”
他知道希望并不大,不仅是因那小丫头与他们夫妻俩毫无相像的地方,更是因为当年襄锦夜怀的那孩子明明没了。
无论是不是他心中所想,总会有个结果。
他只怕结果不是他所想的。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出声,杨寻瑾在静静地感受着陆漪的存在,恨自己没了内力,察觉不到她的动静。
常夕饶心中窒息得慌,转身沿湖边散着步离去。
杨寻瑾舍不得走,一直在这呆着。
近暮时,陆漪架不住惜安要出来玩,被拉出了院中,未想半日过去,见到他还在湖边,俨然像是个木雕。
陆漪想起常夕饶所说,如今的他,是行尸走肉。
正是她有所发怔时,惜安已朝他跑了过去。
陆漪下意识要追去,又作罢,便干脆百无聊赖地倚在院边看着那一头,由着小丫头在他身边玩。
惜安的小手搭在轮椅上,朝杨寻瑾唤了声:“大叔!”
杨寻瑾应了声:“嗯。”
惜安问他:“大叔怎么一直坐在这?”
杨寻瑾压下朝后看的冲动,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便未应。
惜安没有不高兴,蹲在他旁边捡着石子,投水玩。
小孩子终究好动,起初她待在他身边玩得倒也安定,时不时看看他那张让她百看不倦的脸,找他说说话。
奈何他话不多,很快她就觉无聊,又往远处去。
本一直未动的陆漪跟了上去。
杨寻瑾终于转头,看着陆漪娇小的背影,几乎难以压制将她揉入怀中的冲动,他的喉结动了动,只能忍耐。
随着夜色渐浓,终无山庄各处零零星星地点起绢灯。
陆漪始终任惜安各处跑着,耐心地跟在其身后,也打量着庄内的夜景,觉得颇为赏心悦目。
邱忻无意见她在赏景,便暗暗走开,吩咐下去点上更多的灯。
陆漪瞧着,不知不觉中,整个山庄越发好看起来。
姑侄俩这一逛,几乎到夜深才往回走。
令她们意外的是,她们回去后,看到杨寻瑾还坐在湖边,似乎从未动过,惜安便马上又跑了过去。
惜安由他身边站定,正欲唤他,却见他眼眸轻闭着,便朝站在原地未动的陆漪道:“姑姑,大叔睡了。”
陆漪闻言,往四周看了看,并未见到管他的人。
她稍顿,便步了过去。
她看着似乎真在睡觉的他,借着灯光,可瞧到他的脸色极为苍白,大概是因为冷到,他的薄唇一片青紫。
惜安拉着她的袖子,问道:“姑姑,怎么办?”
陆漪再看了杨寻瑾一会,便握住轮椅推着转了个方向,朝归惜苑的方向去,惜安跟在她后头,未出声打扰。
归惜苑不远,只一会儿,他们就入了院中。
院内没有其他人,陆漪稍想后,就把杨寻瑾推到廊下没风的地方,去到屋里拿来被子盖在他身上。
她给他把被子掖好,便牵起惜安离去。
杨寻瑾并未完全睡着,他只是精神体力不支,才昏昏欲睡,连眼睛都难以睁开,但周遭发生的事,他都知道。
他想看看陆漪的背影,无力的他却根本撑不开眼。
院外潜在暗处的邱忻无声走出,他瞧了瞧姑侄俩离远的方向,便大步跑入院中:“公子,你怎么样?”
得不到公子的回应,他便给其号脉。
好在公子只是太累了,他马上进屋拿来一颗药喂入其嘴中,随即正欲扶对方去屋里歇息,却被驱赶:“走开。”
杨寻瑾的声音弱到几乎听不见,亏得邱忻听力好。
邱忻不解:“公子?”
杨寻瑾未应,大有就这样睡觉的意思。
不知何时负手立于院口的常夕饶见了,便哼道:“大概因这被子是陆漪给盖的,他不舍得动。”
邱忻有点无言:“这……”
常夕饶道:“连人带被,一道移到床上。”
邱忻应下,去到门口唤来其他人,小心翼翼地将公子往床上移,算是废了番小功夫,保证被子不掉。
趟在床上的杨寻瑾迷糊地呢喃起:“她关心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
常夕饶道:“行了,省省力气,少说话,多休息。”
目睹着杨寻瑾由死撑着不舍得睡,到终压制不住疲惫彻底睡过去后,常夕饶转身步出了房间。
这陆漪看起来怪绝情,却对阿寻还心存一分柔软。
他看向空中,不由思起襄锦夜。
她对他呢?
陆漪带惜安回到院中,便趁着庄内条件好,让婢女准备了水,给惜安以及自己彻底洗了个澡。
将惜安抱到床上,陆漪正要灭灯睡觉,忽然响起敲门声。
陆漪穿上衣服,过去打开门,见到门外站着邱忻。
邱忻作揖道:“打扰了。”
陆漪问他:“你有何事?”
邱忻轻咳了下,便道:“我有件事想与公子谈谈,不知可方便?”
陆漪出来将门关上,对邱忻道:“你说。”
邱忻整理了下措辞,迟迟道:“其实这终无山庄,是圣上为我们公子而建,其目的是为了保护公子。因公子没有自保能力,外头想他死的人又多,只能瞒住外界,将他移到这里层层保护。”
陆漪稍顿,故意问:“你们公子是轮椅上那人?”
“是他,他是当朝国师。”邱忻摸着鼻子和她一起演戏,继续道,“自从来到这山庄后,我需要尽力守卫山庄,张陆需要时常往国师府跑,做做幌子,让人以为公子还在那边,所以公子身边缺个张陆不在时,帮忙照看的人。”
陆漪又问:“为何与我说这些?”
邱忻道:“本来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可最近她不知去了哪里,所以公子身边就缺了人,才会导致被扔在湖边无人问,我听说是你将公子送回去的,是个心细又信得过的人。”
陆漪了然:“你想要我帮忙照看他?”
邱忻期待地点头:“对。”
陆漪淡道:“你们这里不可能缺人,就算缺婢女,那些官兵精卫什么的,都是能顶用的。”
邱忻道:“那些粗老爷们,哪能伺候人?”
陆漪道:“就算他们不能伺候人,你们大可以从国师府里调人。”
邱忻叹了口气:“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国师府素来缺婢女,更别说靠得住的,就连原来那个,还是常大人安排过来的。”
陆漪只道:“抱歉,我只是来求医,爱莫能助。”
邱忻压下焦急:“有不菲的报酬。”
陆漪拒绝:“我不需要。”
她没有继续跟对方谈下去的心思,忽然打断对方欲继续相劝的话,问道:“所以这个山庄不是张樾的?”
邱忻怔了下,道:“我也不知这该算谁的。”
陆漪又问:“但张樾住这儿?”
邱忻道:“这倒是。”
陆漪颔首,又道:“抱歉,我无意在这里照看人,只想等张樾,夜深了,我先进屋陪孩子睡觉。”
邱忻见她欲推门进入,马上又道:“就几日,一百两,你只要帮忙照看到原来那个人回来。”
陆漪闻言顿住,几日一百两,确实诱人。
然而想到对方是杨寻瑾,她只能打消心思,说道:“我不缺钱。”
她推开门进入后,又朝邱忻颔了颔首,直接将门关上。
邱忻还想出口的话,又生生止住。
他挠了下脑袋,看来只能从其他的方向再给公子制造与夫人接触的机会,但这期间,公子免不得又要受罪。
今晚在湖边那一吹,也不知对公子的影响大不大。
怀着份忧愁,他只能转身离去。
屋内床上,陆漪抱着惜安,清楚地察觉到邱忻缓缓离去后,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才迟迟闭上眼。
因睡得挺早,次日姑侄俩便醒得也早,尤其是惜安。
小孩子换了环境,总能更兴奋些。
二人用了庄内的早膳,惜安又拉陆漪去到院外玩,陆漪并无玩的心思,又知小孩子关不住,只能陪着。
这庄内的独院虽然分布得稀,归惜苑也算是在她们隔壁。
惜安记得杨寻瑾在哪里,直接过去跑入。
陆漪算是习惯这丫头对杨寻瑾的喜欢,便只还算淡定地跟上。
归惜苑内廊下,杨寻瑾在躺椅上,面向着空中,脸上病容显然比昨日更重,他忽然又掩嘴咳嗽起来。
惜安靠近见到他的脸色,便睁大眼道:“大叔怎么了?”
他的声音沙哑:“没什么?”
惜安瞧到他身旁小桌上的粥,又问:“大叔为什么不吃东西?”
这次,杨寻瑾未答。
陆漪立在院口,想到昨晚邱忻对她说的话。
所以他这是一时没人喂膳?
惜安想到大叔眼睛看不见的事,便小心地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缓缓往其嘴边喂:“大叔,张嘴。”
杨寻瑾张了嘴,奈何惜安根本够不着他。
惜安便急了,朝陆漪求救:“姑姑!”
陆漪稍顿,还是过去接起惜安手里的勺子,坐在圆凳上拿起那碗再等下去就会彻底凉下的粥。
她看了眼已经闭眸的杨寻瑾,朝他喂去一口粥。
他没问是谁,只张嘴。
院内便没人再发声,陆漪一勺一勺地喂杨寻瑾喝粥。
直到一碗粥见底,陆漪放下粥碗,起身正要走,却被杨寻瑾忽然拉住手,她下意识僵了身子。
杨寻瑾问她:“你是谁?”
她想抽出手,却被他握得死紧,足见他用了大劲。
他素来不是愿意触碰其他女子半点的人,所以被他如此对待,她免不得一阵心慌,直接用力挣脱开他。
他不由抬起拳头掩嘴又咳嗽起,咳得剧烈。
陆漪没管他,抱起惜安离去。
他睁眼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透出猩红,既是因为她仍会对他好,更是因为他不愿意放开她。
慕瑜过来,迎面恰见陆漪抱着小丫头离去。
他顿足,看着她怔住。
陆漪故作不认识慕瑜,与之擦肩而过。
慕瑜回头看着她背影,直到她拐道,才回过神。
如今身为帝王的他,能抽空过来,自然不是没理由,只因常夕饶已经将陆漪和杨寻瑾的事情都告知于他。
纵然早有所知,看到活生生的陆漪,他还是难免惊住。
他回头看向杨寻瑾,见其仍死盯着陆漪的方向,便步过去,劝道:“你可别压制不住对她用强。”
同是男人,他哪能不懂杨寻瑾的那份冲动。
杨寻瑾又闭上眼:“你怎么来了?”
慕瑜坐下:“知道你的事,就过来看看,何况四年了,你总算恢复正常,咱们自然得好生聊聊。”
杨寻瑾又睁开眼,模样清明得多。
他道:“给我倒杯茶。”
慕瑜闻言挑眉:“我如今可是当今皇帝,你使唤我?”
话虽这么说,他却一口一个我。
杨寻瑾没搭理他,他叹息了声,还是动手给其倒了杯茶,递到其手中,眼见着对方抖着手接过。
他想到什么,问道:“夕饶说你中毒了。”
杨寻瑾应了声:“嗯。”
慕瑜拧眉:“可查到下毒的是谁?”
杨寻瑾喝了口茶,才缓缓道:“目前唯一可疑的,便是那柳遥遥,可是她在漪儿手里。”
说起这个,他就不由笑了,笑容中泛着宠溺。
那丫头四年不见,倒是长了本事。
慕瑜看着杨寻瑾脸上的笑,不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便道:“瞧你这样,失去一次,倒知道疼她了?”
杨寻瑾叹道:“人总归是贱。”
但他贱在不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而是明明被她那般践踏过,背叛过,害死过,还是割舍不了她。
他本想复仇,如今倒好,死在她手里千万次也甘愿。
再多的恨,都不及失去她要来得痛。
所以……罢了……
第096章
杨寻瑾终于恢复正常; 如今有整个天下需要治理的慕瑜免不得有许多话与对方谈,这一待便是近晌午才打算回去。
他看了看杨寻瑾那副病弱的模样,劝道:“先好生养身子; 莫操之过急,她当初会选择自杀,说明真是伤透了; 急也没用。”
杨寻瑾道:“我知道。”
他侧头看向身侧的空碗,却又笑了。
曾经的他被恨意蒙蔽了理智,如今细一想; 重活一世的她该是真的想与他弥补前世的遗憾。
她还会关心他,是不是说明她对他仍有情?
慕瑜顺着杨寻瑾的目光看向那只空碗; 心下滋味难以言喻,无论如何,大概谁都比他幸运。
夕饶为襄锦夜伤神,但襄锦夜曾执着于夕饶,是夕饶曾未珍惜。
阿寻为陆漪伤神,这两人之间的爱恨纠葛旁人看不懂,却也知道他们的心定然始终在彼此身上。
唯独他自己; 萧寒云从未对他生起一分情。
他垂了垂眼帘; 没再说什么,起身缓缓朝外走,隐隐间,不难瞧出他身上的那份落魄与无力。
杨寻瑾意识到什么,便朝慕瑜的背影看去。
他明白慕瑜; 若是其能得到萧寒云的一丝动心,怕是粉身碎骨也愿意。
如此一对比,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最起码陆漪对他有情,就算她曾对他无情,他死那么一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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