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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恨恨她-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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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逍遥楼,他们往西行去。
东面的一处巷口,陆漪与杨寻瑾由里头走出,看着他们的背影。
杨寻瑾素来是面无表情,令人猜不透思绪。
陆漪脸上不快却是明显得很,她对杨寻瑾道:“柳遥遥断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与常夕饶独处游玩。”
杨寻瑾垂头看她:“所以呢?”
陆漪抱着他的胳膊,期盼地瞧着他:“你去拆开他们好不好?”为了锦夜姐,她可不想让柳遥遥痛快。
杨寻瑾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
陆漪朝他笑了笑,道:“我去怀平湖等你,你快去快回。”
他应下:“好。”
两人分开后,杨寻瑾便负手独行于人流间,他虽看着不慌不忙,脚下速度却如疾风一般,眨眼便消失在陆漪面前。
陆漪瞧着他离去的方向,狠狠愣住。
这轻功,怕是用出神入化也无法形容,分明比柳寂淮还要强得多。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常夕饶与柳遥遥走得并不远,如陆漪所料,柳遥遥已是缠着常夕饶在闲逛,没有要回府的意思。
常夕饶察觉到什么,转身便见到杨寻瑾气定神闲地瞬间由自己面前站定。
他挑眉:“你干什么?”
杨寻瑾只道:“跟我走。”
常夕饶便看向在首饰摊前的柳遥遥,唤了声:“遥遥。”
柳遥遥转头看来:“怎么了?”
常夕饶道:“我有事,你自己玩。”
柳遥遥变了脸色,但未等她有什么反应,常夕饶已跟上转身离去的杨寻瑾。
她握紧手中刚看中的珠钗,心怀不甘。
在常夕饶看来,杨寻瑾素来不会轻易找自己,若是找了,那定是有要事,他便问道:“阿寻是有何事?”
“没事。”
“……”
常夕饶侧头瞧着杨寻瑾面无异色的模样,见他只走路不说话,便道:“你别告诉我,你找我,就是为了让我陪你逛街?”
杨寻瑾没说话。
常夕饶再看了看对方,忽然笑了。
不管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都随他去,常夕饶想到什么,又问他:“陆漪是齐安侯府的人,你可知道?”
杨寻瑾眸淡应:“嗯。”
常夕饶惊讶:“那你还留下她?”
杨寻瑾未答。
常夕饶瞧着他,也不知其究竟在想什么。
尤其是思起之前发生的种种,常夕饶总觉得事情很不简单,似乎并不只是陆漪来自齐安侯府那么简单。
偏偏这小子一问三不答。
由逍遥楼往怀平湖,必然路过人流最多的重阳秋市,秋市上,容王妃正挽着其母卫氏,在缓缓往东逛着。
她们后头,随着温玉霜与温玉若。
容王妃凉凉的声音中透着丝不忿:“真不知叔父在坚持什么,明明事实摆在眼前,将陆漪换掉才是上策。”
留陆漪在国师府捣乱碍事,她断是坐不住。
卫氏抬手抚慰性地腥地拍了拍女儿手背:“你那叔父,终究是偏于自负。”
温玉霜姐妹俩听到此话,滋味复杂。
容王妃想起身后的两个堂妹,便轻轻碰了下母亲,以示提醒。
卫氏转头看向身后两丫头,却无意见到西面走来的杨寻瑾,便微怔,惹得姐妹三人都一同转头看去。
杨寻瑾似没注意到她们,负手越过。
看着那道颀长秀出的身影,温玉霜不由一阵心跳加速。
见他走远,卫氏便道:“他这是在独自逛秋市?”
杨寻瑾是容王前路上的最大障碍,容王妃自是看其极不顺眼,她道:“谁知道他,奇奇怪怪的一个人。”
温玉若见杨寻瑾走远,心念微转。
她说道:“伯母,大姐,怀平湖挺热闹,我们去那里逛逛?”
容王妃应道:“也可。”
怀平湖在秋市的最东面,许多逛累的人在此游湖。
湖的最北头,陆漪正就地坐在湖边,一双腿随意摇晃,赏看着湖上繁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大路那头。
她的手里,正攥着一个香囊。
远远地,她终于见到他的身影,便站起身快步朝他跑去。
她拉住他的手:“你好快。”
日头有些大,晒得陆漪那张雪白的脸有些泛红,却更显出少女的如花般娇艳,尤其是她眼眸含笑,潋滟动人。
杨寻瑾看着她,一时未语。
她拉着他往南走,另一只手里藏着香囊,思起她那蹩脚的手艺,她着实有些拿不出手,便迟疑起来。
杨寻瑾见她低着头,便问:“怎么了?”
陆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忽然拦在他面前,将香囊递给他:“喏,我给你做的茱萸香囊,第一次做,有点不好。”
话罢,她眼巴巴瞧着他,希望他不会嫌弃。
杨寻瑾抬手接过,低头瞧了起来,却是陡然沉了脸。
他捏紧手中香囊,抬眸看向她,目光冰冷。
陆漪愣住:“你怎么了?”
杨寻瑾似在隐忍,胸腔起伏间,呼吸明显变得更急促,他五指一紧,好好的香囊在他手里被碾成碎末。
看到这一幕,陆漪下意识握住他的胳膊,却被他抬手挥开。
第051章
陆漪不解:“阿寻?怎么了么?”
杨寻瑾抬手狠狠甩了手中的香囊碎末; 死死地瞪着她,五指轻颤,让她以为他下一刻就要朝她动手。
陆漪愣愣地看着他; 没再靠近。
杨寻瑾忽然深呼了口气,似是隐下了怒火,长袖狠甩; 转身就走。
抬眸间,他见到对面不远处,正看着他们这头的容王妃她们; 眼中更是寒光乍现,回头再看了陆漪一眼。
那一眼; 让欲追上他的陆漪顿住脚步。
她忽觉遍体生寒。
直到杨寻瑾离远,容王妃与母亲卫氏的目光落在陆漪身上,皆是满含讽刺,后来她们也转身走了。
温玉若瞧着呆在原地的陆漪,气得跺脚。
她几乎忍不住要去训人,被温玉霜及时拉走。
大路上停着一顶软轿,软轿中坐着慕紫灵; 她也目睹杨寻瑾毁了陆漪送的茱萸香囊; 将其推开的一幕。
这段时间的郁气,才终有些在她心中消散的意思。
在重阳节这日,毁人茱萸香囊,这不就是在拒绝对方的感情么?
她不由笑了,吩咐下去:“走。”
陆漪没心情去理会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她蹲下身,看着地上散落的香囊碎末,下意识想去捡。
她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香囊除了做得蹩脚,难道还有别的问题?
这时柳寂淮从北面大路寻了过来,他见前头人群似围着什么,越过缝隙,看到蹲在地上的陆漪,他立即大步靠近。
他问陆漪:“你在干什么?”
陆漪回神,起身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啊!”柳寂淮拉起她去到湖旁,他就地而坐,对她道,“来,坐下,我们慢慢谈。”
陆漪再看了地上那些香囊碎末一眼,坐在他旁边。
她问:“是从英公主那边的事?”
柳寂淮瞧了眼身后,见没人靠近,便道:“她已是准备好了自以为能用在你家公子身上的药。”
陆漪闻言,总算彻底抛开了香囊的事:“她打算怎么做?”
只要提起那恶毒又龌龊的公主,柳寂淮就嫌弃得紧,他嗤道:“先皇忌日将至,她打算在忌日之后对你家公子用那药。”
陆漪闻言,似有思意。
柳寂淮道:“那毒妇是个毫无底线的人,我看哪,咱们还是想个将计就计的计谋,令她再也翻不了身作罢。”
想他可是正气凛然的江湖少侠,不除去那种恶人,着实难受。
陆漪便道:“那要不把那药用在她自己身上,令她身败名裂?”其实她也觉得,从英公主那种人,死不足惜。
柳寂淮闻言眼睛一亮:“这倒是不错,那如何实施才有效?”
陆漪晃动着脚,看着湖面思索起来。
半晌后,她才道:“先皇忌日,忌讳多,尤其忌淫忌色,若让她在当日祭拜皇陵后,误食自己的药……”
柳寂淮笑道:“到时她定会急不可耐地找你们家公子,以你们公子的性情,断是不会让她靠近,可有她闹的。”
陆漪点头,继续道:“我再推一把,必保她闹得众人皆知。”
柳寂淮稍思后,又道:“如此可是不够,我们还得想法子留下证据,证明她打算在当日给你们公子下药,却被她自己误食。”
陆漪道:“那是自然,就怕皇上宠着她,掩盖真相。”
“这倒不用担心。”柳寂淮道,“这段时间,我在从英公主府倒是发现不少事,原来从英公主虽受皇帝宠爱,却是遭当朝谢太后厌弃。祭拜皇陵,少不了对先皇感情深厚的谢太后,谢太后定然容忍不了从英公主在先皇忌日上做那种龌龊事,其下场可想而知。”
陆漪道:“那就引谢太后亲自抓她,令她无法开脱。”
柳寂淮抬手扒在陆漪的肩上:“我算是有谱了,只有我能在她身边任意来去,这事我来安排。”
陆漪问他:“你确定能安排妥善?”
柳寂淮斜睨着她:“别小看我,你等着。”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银欢侧身藏于一棵树后,目光沉沉地地瞧着他们。
他们所言,以他的听力,自然能听得清清楚楚。
直到柳寂淮站起身转过来,他才转身贴在树后,随即离去,悄无声息地,令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柳寂淮负起手,本打算离开,目光触及到地上的香囊碎末。
他思起刚才陆漪身上的彷徨,便蹲下身拾起一点拿在手里瞧着,他问道:“好好的香囊,是被谁碾碎的?这功力可不浅。”
陆漪也看着那些碎末,未说话。
柳寂淮回头看她,见她模样失落,又问:“是你做的香囊被碾碎?”
陆漪还是没说话,也蹲下抱身发起呆。
柳寂淮没再多问其他,他再瞧向地上碎末,无意见到其中夹杂着些异色粉末,他稍顿,便沾了些搁手指上闻了闻。
陆漪见他眉头微拧,便问:“怎么了?”
柳寂淮道:“这是毒。”
陆漪惊讶:“毒?我的茱萸香囊中怎么会有毒?”
柳寂淮拍了拍手:“我怎么知道?这就得问你自己,想想做香囊的时候,谁有机会在里面放毒。”
陆漪怔了下,随即又问:“可知是什么毒?”
柳寂淮站起身:“无佛散,普通的慢性毒,要长期闻着其味,才有见效,但对有心疾者,易产生刺激。”
因着祖母的病,他对药毒方面有所研究,恰好了解此毒。
陆漪低头,看向地上那些碎末中夹杂的那些极为不明显的粉末,想的是刚才杨寻瑾离去前的反应。
没有任何药毒能瞒过他的鼻子,所以他是误会她要给他下毒?
思及此,她忽然转身跑了。
“哎?你去哪?”
柳寂淮大声问她,未得到回应。
他看着她离远后,又低头看向那些碎片,他可以猜得到,这香囊,大概是她送给他们公子的。
怀着一份颇为复杂的思绪,他也离去。
离开怀平湖,杨寻瑾正大步往东行着,他的脸色始终阴沉,微不可觉中,似透着一丝失魂落魄。
下毒,又是下毒。
衣袖底下,他的拳头紧握着,咯吱作响。
过去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她俏皮纠缠他的模样、她娇羞说喜欢他的模样、她乖巧依偎在他怀里的模样……
最后都变成她亲手害死他的模样。
她欺骗他、玩弄他、践踏他……
为了那个温家,她永远都不会顾忌到,他究竟有多疼,由身心到魂魄,皆被撕裂都难以媲及的疼。
他忽然止步捂住胸口,一口血生生被他吞了回去。
他的脸色也随之变白。
正在一道逛街的邱忻与胡一栀无意见到这一幕,立即快步跑来,邱忻扶住杨寻瑾:“公子,你这是……”
杨寻瑾推开邱忻,迅速跃起飞离。
“公子!”邱忻追了过去。
胡一栀怔了下,也追上他们。
杨寻瑾忍耐着痛苦直接回到归惜苑,他脚步踉跄地进屋撑着桌子,手依旧紧紧捂住胸口,五指使劲往里扣着,似要将心脏挖出。
他的脸越来越白,嘴唇青紫,咬牙间,明显痛苦难耐。
但他的眼神是冰冷的,猩红中,透着骇人的寒芒,犹如凛冽的利剑。
陆漪……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想把她撕碎。
他忽然嘶吼一声,掀了眼前桌子,脚步趔趄间,差点摔倒。
邱忻追了进来:“公子!”
杨寻瑾蹲下身,双手抱住疼痛剧烈的脑袋,哑声吼道:“滚,都给我滚。”因为疼痛,他的语中似有颤意。
“公子,你……”
邱忻想靠近,但触及到对方抬眸射过来的眼神,吓得止住脚步。
胡一栀拉住邱忻:“我们帮不了他,我们出去吧!”
这是公子第三次犯病,邱忻自然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任何事情,犹豫过后,他只能依着公子的吩咐,转身出去。
他与胡一栀守在门旁,以防意外发生。
隐约间,他们可以听到里头传出的破碎声音,压抑不住的痛苦,还有时不时砸东西的声音。
胡一栀听得胆战心惊,便问邱忻:“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邱忻急得不停搓拳头:“我不知道。”
这种时候,时间总是给人一种过得尤其慢的感觉,正是邱忻急得团团转时,慕紫灵似心情不错地踏入院中。
她忽闻异样的声音,立即要靠近,被邱忻及时过来拦住。
她不悦:“你干什么?”
邱忻道:“公子当下不便见外人。”现在的他可没什么心情与这烦人的公主虚以为蛇,只想她赶紧走。
慕紫灵当下心情好,不与这没眼色的计较,只问:“里头什么声音?”
邱忻扯谎:“公子不让我们进入,属下不知道。”
慕紫灵吩咐:“让开,我去瞧瞧。”
邱忻道:“公主不要让属下为难。”
慕紫灵斥声道:“让开!”
邱忻不语,依旧拦着她。
跟在慕紫灵身后的莜儿拉了拉她,小声道:“公主,先忍忍。”
公主行使计划在即,不宜闹得越发不能接近杨寻瑾。
想起之前怀平湖时,杨寻瑾对待陆漪的态度,慕紫灵就迫不及待想见见他,试试他是不是能对自己态度好点。
未想却是连对方的面都看不到,她自然不甘得很。
但莜儿说得对,她现在必须得忍。
后来她道:“我去坐坐,等着他。”
她去到亭内坐下,不善的目光落在胡一栀身上:“还不给本宫奉茶?”
胡一栀应下:“是!”
邱忻心烦得很,瞧到慕紫灵这德行,便比往常更显厌恶。他没再看她一眼,去到屋旁继续守着,免得她闯过来。
他始终注意着屋里的声音,能清楚地意识到公子隐忍的痛苦。
他无法想象那到底是什么滋味。
好在一段时间后,终于有所平息,他正犹豫着是否进入时,抬眸见到陆漪急急地跑入院中。
她过来问他:“公子呢?”
他指了指里头,脸色沉重:“公子又犯病了。”
陆漪怔了下,立即过去推门进屋。
亭下的慕紫灵见到她竟是能直接进屋,便不悦地站起身,欲发怒,被莜儿给拉住,又是一阵低声相劝。
慕紫灵愤愤地坐回去,她倒要看看那贱婢是不是会被赶出。
陆漪进屋就下意识将门关起,她焦急地将屋内巡视一番,才看到曲着单膝靠墙坐在地上的杨寻瑾。
他闭着眼,嘴角含血,脸色惨白如纸。
他胸膛还在起伏着,似是刚刚平息满身心的痛。
见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陆漪心疼得浑身一颤,她过去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唤了声:“阿寻?”
他未应,好像失了所有力气。
陆漪不知道他突然犯病是因为那毒的效果,还是因为被她气的,她红着眼睛解释道:“我没有给你下毒,那香囊里的毒不是我放的。”
她瞧着他毫无反应的模样,又继续道:“我不可能会害你,何况谁都可以想得到,那种毒瞒不过你,我怎么可能用这种愚蠢的方法害你。”
她握住他变得冰凉的手:“我是被人陷害的,你去查好不好?在我们周围有外人,你把他揪出来。”
话语间,她替他拭去嘴角的血,小手微颤。
他本该多么光鲜的一个人,犹如神谪,无所不能,如今却躲在屋里忍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令自己变得这般惨状。
她又试着唤他:“阿寻?”
她抬起他冰凉的手,试图给他暖暖。
他终于疲惫地睁开了眼,在她没注意到的那一刻,有诡异的流光在他眼底划过,稍纵即逝。
陆漪见他睁眼,立即问道:“你怎么样?”
他凉凉勾唇,声音沙哑:“死不了。”
陆漪愣住,感觉现在的他很奇怪,身上似乎透着由里而外的颓废,以及丝丝的刺人,让她觉得发慌。
她抬手用衣袖擦去他额际还残留的冷汗,又问:“还疼么?”
杨寻瑾紧盯着她脸上不似作假的关心,忽然明显地自嘲一笑,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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