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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难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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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又走了?”
  老头子一直看不上她妈,觉得她要不就整天泡在实验室里研究那点破种子,要不就满世界地在各种深山老林里找标本、做考察,理解不了她做的那些研究到底有什么实际的意义,甚至还带坏了他的小儿子,对家族事务全不上心,非要去做什么学术。这些孟轲都是知道的,也知道老人家到了这么大的岁数,思维早就已经固定了,她家这位老头子又出了奇地固执,就算旁人再怎么解释也根本不会听进去,索性也就认了。
  “嗯,前天走的。”
  老头子果然瘪着嘴摇了摇头:“连自家闺女的生日都不参加。”
  “我妈是去西藏做调研的,做的是利国利民、长远来看对人类文明也有重大意义的事情,因为这个不能来我的生日,我一点都不在意。”孟轲顶看不上他对自家老妈轻视的样子,听他那个嫌弃的口吻,一股火就涌上了脑子,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更何况,这个生日宴,本来也不是为了让亲人给我庆祝生日的。”
  她虽然不喜欢孟家,但除了当年因为上高中的事情和老太太顶撞过一次,多数时候都是很听话的,当初叫她改名她就改了名,叫她从哲学院转到商院,她就乖乖转到了商院,老头大概没想到她会忽然顶撞起长辈来,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话。
  “你别一提起你妈就跟个斗鸡似的,我就是随口问问。”老头子抬手将拐杖靠在摇椅旁边的茶几上,悠悠地叹了口气,“怎么在你们一个个小辈儿的眼里,我就那么凶恶?”
  原来他也知道他在小辈儿的眼里都凶恶啊,孟轲心里默默地腹诽了一句,却没说话,只见老头子说完顿了顿,又说道:“我虽然不喜欢你妈,但华照要非要娶她,我也不会说什么,是他自己非要闹得满城风雨,到头来这恶人倒是叫我做了。”
  孟轲倒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主要是没想到一向不爱跟小辈说话的老头子忽然会做出类似于吐露心声的举动,顿时有点懵,没想清楚老头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就听见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像她啊……”
  这是说什么呢,话题跳跃得太快了,孟轲眨了眨眼睛,正寻思老爷子这突如其来冒出来的话是在说谁,又听见他不知道是在跟她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你这性子倒是比他还像,怪不得她非要把财产都留给你。”
  这句话孟轲听明白了,这个“她”说的是她们家已经过世的老太太,虽然这么想可能有点疯狂,但,听着他这个怅然的口气,孟轲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该不会是她和叶景眠在走廊里卿卿我我的,叫老爷子想念起自己年轻时候的往事了吧。
  她之前听过,老爷子和她们家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白手起家,共同经历了半辈子的风风雨雨起起伏伏走过来的,两个人的感情深得很,当初老太太病危,他也差点跟着去了,ICU抢救了好几天才过来,也是那之后,才突然就松了口,主动去找扔在外面那么多年也没管过的小儿子和好了。
  孟轲想得出神,但老爷子好像已经从刚才那个前言不搭后语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随手捞起放在一旁的拐杖,敲了敲她的腿,叫她回过神来:“你有多喜欢叶家那小子?”
  这都能给扯回来,孟轲怔了一下,坐直身体,不知道老头子这么问她的意思,想了想,还是如实地作了回答:“很喜欢。”
  “嗯。”老头子放下拐杖躺回到摇椅上,又恢复了那种看不出情绪地状态,悠悠地说道:“喜欢就好好相处,那孩子看着不错。”
  他居然,叫她好好和叶景眠相处,还觉得叶景眠不错?她进来的时候甚至已经做好了自家老爷子会勒令她不许再跟叶景眠来往的准备,怎么也没想到,老爷子对此竟然是……支持的态度?
  大概是孟轲脸上的表情太过震惊,摇椅上的老头子脸上竟微微带上了点笑意:“怎么,以为我要拆散你们?”
  实不相瞒,她确实是这么以为的。孟轲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把在心里想了好几遍的问题问出了口:“我听说当年叶伯父和姑姑……”
  “是被我拆散的?”
  孟轲把还没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点了点头。
  “叶景眠跟你说的?”说到这儿老头子微微扬起了眉毛。
  这可还真是冤枉他了,叶景眠还真的什么都没说,孟轲赶紧摇摇头证明叶景眠的清白,“不是,是我从别的地方听了一些传言,自己猜的。”
  这个澄清其实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但好在老头子似乎并没有深究的打算,只是摇着摇椅“嗯”了一声,说道:“我没拆散他们,若是能和老叶做亲家,高兴还来不及。”
  “那……”那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找流月谈了谈,给了她一个选择。后来的事情,都是她们自己的事,可怨不着我半分。”
  老头子说到这儿好像终于累了,朝她摆摆手,闭上了眼睛。
  孟轲知道这是话说完了,叫她出去的意思,应了一声便起身出了门。
  他确实说了太多的话,孟轲甚至觉得这比她回到孟家这两年来听到的还要多了。从前老头子在她心里只是一个固执又强硬的冷酷形象,从不同小辈亲近,好像他天然带着一层罩子,虽然和她们坐在一起吃饭,却没有办法走近彼此,就好像两个时代的人。可今天聊了这么几句,她却忽然觉得,也许不是他不愿意同她们这些小辈亲近,只是她们对他有误解罢了。
  孟轲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想着自家姑姑和叶景眠父亲的事情,没料到关好门一转身就看到了事情的当事人之一。
  身上裁剪得体的礼服将她依然姣好的身材勾勒得完美,她姑姑孟流月正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静静地靠在三楼书房外走廊的栏杆上,一见她出来,保养得当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个绮丽的笑容。
  “找你谈完了?”
  她刚才跟着老爷子上楼的时候,不少人都看见了,孟轲想到了有人会等在门口,不过她还以为会是叶景眠,没想到却是孟流月。看样子,对方也是看到了她被老爷子叫走,才过来等她的吗?
  “嗯。”
  风韵犹存的女人直起身,和孟轲并排趴在了三楼的栏杆上望着一楼大厅璀璨的水晶吊灯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轻轻吐出一个烟圈:“当年叶景眠的父亲向我求婚的时候,他也找我谈过。”
  “嗯,我听说了。”孟轲也没想到自家姑姑会主动提起这件陈年旧事来,转念一想,叶景眠都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她姑姑知道也正常,既然孟流月已经提起来了,她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我很好奇,您当初为什么没有答应和叶伯父在一起?”
  对方好像至今还没有走出来的样子,怎么看当初的决定性因出在她姑姑这边。这些事虽然和她没有直接关系,但毕竟她和叶景眠在一起了,知道得清楚些,到底也没什么不好。
  孟流月好像知道她要这么问,闻言就笑了,抬手吸了一口烟,又慢慢地吐出一个缭绕的烟圈来,轻声说道:“他跟我说,叶家的长子的妻子要担得起许多责任,也要放弃许多东西。他知道我的性子,如果我不甘心只做一个贤内助的话,也可以留在家里,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这就是老爷子说的那个“选择”吗?孟轲歪着头看向她:“所以姑姑选了留在家里?”
  烟雾缭绕里,风姿不减当年的女人轻笑了一声:“没有,我什么都没有选。”
  

  ☆、chapter43

  第43章 
  孟轲没说话。
  孟流月说完抬手弹了弹烟灰; 妆容精致的脸上是追忆往昔的神色,孟轲今天已经见过几次这样的表情了,就好像是这个生日宴; 无端地引起了许多人的感慨; 然而往事不可追; 才凭空多出了几分叹息和怅惘。
  “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人人都说我们是天作之合; 只有我自己知道; 从小到大; 我们之间吵过多少架。我那时候太年轻了; 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舍得失去什么; 所以一直都没有做选择。”孟流月垂下睫吐出一个烟圈,“后来听说他去和别人相亲了,也算是推了我一把吧。不过阿峥是个死心眼,明明是他先和我提的分手; 可好像到现在还在怨着我。”
  话说完,见孟轲还是静静地趴在一旁侧着头认真地看她,孟流月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口气里满是对待小猫一样的怜爱:“我和你说这些; 是提醒你,虽然年轻不应该怕犯错,但有些选择的代价是很大的; 做事之前要想清楚,人生是不能走回头路的。”
  一般情况下,孟轲并不喜欢别人以过来人的口吻跟她说话,就像当年老太太强制她去那所高中时一口一个“这是为你好”,反而惹得她反感一样。可这一次,孟流月说的每一个字都刻进了她的心里,从涓涓细流慢慢汇聚成汹涌的后怕。
  姑姑说叶峥是个死心眼,其实叶景眠也是。不过他死心眼的更彻底,孟轲几乎都能想象得到,如果他没有那么偏执,她们两个的故事或许在那个驴唇不对马嘴的电话里就画上了句号,直到很多年后的某一天才发现那是个误会而为往事唏嘘,又或者根本不会有那么一天,她们从此天长路远,再无交集。
  现在故事依然未竟,就连科学统计都说,初恋复合后再分手有着极大的概率,她不知道以后会和叶景眠走多远,能不能和他一直走到尽头,但眼下这一刻,孟轲忽然觉得无比的感激。
  孟轲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也可能是我多言了。”孟流月闻言不知怎么的轻笑了一声,目光掠过她的肩膀朝栏杆下一楼大厅楼梯口的方位看过去,孟轲顺着她的视线望着,一眼就看到了单手拿着杯红酒,一个人靠着墙站在角落处的那道长身而立的人影。
  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那人忽然抬起头来朝她望了望,黑亮的发丝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健康的光泽,那灯光落在肩头,不知道怎么带出一股子与世隔绝的清寂与落寞,好像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也等了很久一样。和她对视上的那一瞬间,清冽的眉眼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暖意,孟轲看见他弯起唇角笑了笑,随即抬手朝她举了举酒杯。
  孟轲忽然就想起,之前她在晟佳碰见他的那个晚上,好像也是这样的场景,两个人遥遥地对望。
  这个人是不是身上安装了什么感应器,怎么总能感觉到她在看他?
  “下去吧,下面开始跳舞了。”孟流月不打算做恶人一直拦着小情侣相聚,抬手推了推孟轲的后背。
  孟轲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底下厅里已经响起了舒缓轻快的圆舞曲,不少人开始随着舞曲慢慢摇摆起来,叶景眠果然很受欢迎,就算是一个人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周身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还是挡不住陆陆续续有人过来向他邀舞,不过结果都是灰溜溜地独自离开了。
  “我看他一直在拒绝,已经等你很久了。”
  孟流月说着,已经提着裙子准备下去了,孟轲跟着她走了两步,想起之前她堂姐孟芷意之前和她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脸上稍显落寞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将心中盘旋已久的问题问出了口:“姑姑,那姑父……”
  她话说到这儿就没再说下去,但孟流月似乎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笑了,一面朝前走,一面搭上了她的肩膀:“傻丫头,看看芷意的名字就知道了,我当然很爱西洲,嫁给他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孟芷意之前最讨厌自己的名字,因为就连后改名的孟轲都随了长房家的堂哥孟轩名字的偏旁,偏偏孟芷意的名字是三个字,从草从心,好像突出了她其实不属于孟家一样。然而孟轲现在忽然就明白了,其实不是的,就像她从前的名字一样,孟芷意的名字里藏着一段爱情,藏着一位妈妈的小心思。
  孟轲怔了一下,点点头跟着她下了楼。
  叶景眠果然是在等她,她刚和自家姑姑拐过最后一个楼梯转角,便看见他招招手将红酒杯递给了来回穿梭的侍应生,继而朝她伸出了手。
  修长如梅骨的手指莹白,带着淡淡清冽的味道和浅浅的暖意,孟轲回头朝姑姑颔了颔首,便提着裙子和男人滑进了舞池。
  她华尔兹其实跳得不好,还是这两天临时抱佛脚,被自家老爸以“别给我丢人”为名拉着在家里客厅练习过几次,常常踩错节拍,一不小心就踩到对方的脚。不过好在叶景眠是个很合格的舞伴,搭在她腰上的手臂也有力可靠,几乎完全是带着她在舞池里转圈,舞步娴熟又沉稳。
  孟轲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被他轻轻地握在手里,两个人离得太近,就连呼吸都清晰可闻,稍一垂眼就看到了他衬衫上明晃晃的口红印子。虽然是自己造的孽,刚刚把人家摁在那里勾着脖子亲的也是她,不过目光触及口红印的时候孟轲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这也忒不像样了,要不我去和我哥借一下,家里应该有他的备用衬衫。”
  她堂哥孟轩也是个极注意自己形象的人,又爱干净又臭屁,大宅他的房间里肯定是有衬衫的,看他们身材差不多的样子,估计叶景眠穿也合适。
  然而男人对自己衬衫上残留的女人口红完全不在意,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得意与骄傲,揽着她的腰绕过一对舞伴,见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前看着,就轻笑了一声:“我觉得还不错。”
  孟轲:emmmmmm……
  孟轲:“你就不怕传出浪荡公子哥的名声?”
  他不是一直很爱惜自己的羽毛吗,虽然上次带着她在酒会上转悠了一圈已经将自己“视美人如枯骨,不好声色犬马”的人设一手毁了个干净。
  “只要你知道我不是就够了,别人怎么看,我并不在乎。”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怎么听起来就像是他之前努力营造的冷酷无情人设都是为了给她守身如玉呢。孟轲小小地“嘁”了一声,“不在乎是不在乎,反正你不管怎么样都是很受欢迎的。”
  不用说现在,他都已经快成了彦城社交圈子里遥居榜首的良配了,就算是当年在美国的时候,他在华人圈子里也是朵虽然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但总有大把人忍不住想要试试自己能不能做个特例去亵玩的高岭之花吧。她还记得那时候和他一起出席大大小小的校友聚会,那些姑娘们看她的眼神。唔,就跟现在穿梭在舞池里,其他人看她的眼神一样,恨不得要把她吃了。
  男人闻言便笑了,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一些,原本是标准的华尔兹舞姿,现在却直接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窝上,鼻尖蹭过她耳侧的碎发,像是在汲取她的发香,又像是亲昵地在咬耳朵,孟轲听见他轻声说道:“吃醋了?为什么突然说这么可爱的话?叫我忍不住想……”
  热气扑在她耳后敏感的皮肤上,叶景眠的话说到这儿就停了,明明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就是叫人忍不住想得太多,孟轲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只觉得从耳朵到脸颊再到脖子都发起热来,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他:“你别这样。”
  然而男人根本没打算放过她,搂着她腰的那一只手比先前更加用力,简直要将她的腰折断了,握着她手的那只手也跟着轻轻地摩挲起来,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拂过她细嫩的手背,痒痒的,叫人打心底里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焦躁。
  孟轲闭了闭眼睛,稳稳心神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你别这样。”
  大庭广众的呢。
  就在她心慌意乱第三次踩错节节拍踩到了他的脚,终于忍不住要将他死死推开的时候,男人终于稍稍放松了怀抱,退回到了华尔兹该有的社交距离,微微低下头,黑眸里闪动着戏谑的笑意:“你现在也知道不能这样了?”
  说话的时候握着她的那只手还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孟轲被他提醒了,脑子“嗡”地一下,终于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了——前段时间她陪叶景眠出席酒会的时候,他总是死死抓着她的手掐的生疼,她好像……也挠他的手背来着。
  不过她那时候纯粹是为了挣脱他的魔爪,现在他这是明晃晃地在勾引她,这怎么能一样呢?
  孟轲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你居然这么记仇!”北北
  男人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低下头再次贴近了她的耳朵:“不是记仇,是叫你知道,我之前忍得有多辛苦。”
  

  ☆、chapter44

  第44章 
  孟轲本来脸就红红的; 听到叶景眠这句话顿时“轰”地一下更红了,说话也结结巴巴了起来。
  “你、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就算她之前无心地撩了他,那后来不也被他摁在车里狠狠地亲过了吗; 什么叫“之前忍得有多辛苦”; 她看他不是也没怎么忍着; 都是想亲就亲了吗?她倒是觉得和他再次重逢之后这个人肆意妄为得很,根本就是放飞自我了好不好。
  然而男人完全没有把她这个色厉内荏的呵责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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