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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女儿秀-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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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宛娘知云舟是妥协了,“孙先生,今夜就留给你与云舟闲话家常吧。”其实年宛娘也笃定孙不离没有拒绝的理由,说完便拿回了起居注,从密道离开了密室。
  气氛突然凝重起来。
  云舟看着熟悉却陌生的舅舅,平日熟悉的“舅舅”二字,如今却再也唤不出口。
  “舟儿,是舅舅不好。”孙不离想要去摸云舟的后脑,云舟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孙不离的手悬在原处,沉沉一叹,“舅舅当初也是没有办法,只有听命行事,才能保住你的命啊。”顿了一下,看云舟一言不发,他继续道,“我当时一直在柳贵妃的别庄照顾你,生怕离了你半步,你就没了。你两岁之时,柳贵妃突然命我带着你避去西海,那边有个寻常渔村……”
  “所以渔村里面的父老乡亲都是看守我的人?”云舟恍然明白,她一直觉得蹊跷的渔村原来是这样,“桑娘呢?她也是么?”
  孙不离摇头,“她只是一个被冲到海滩的海难幸存孩子……”
  “总算有个人是真的渔村人。”云舟更觉讽刺,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阿黄也是宫中过去的么?”
  孙不离愕了一下,“阿黄?”
  “李大娘家的那只狗。”云舟摇头,“差点被你杀在宫中的那只狗。”
  孙不离总算想起是谁,他惑声道:“这狗是李大娘捡来的……”
  “够了!”云舟失望地看她,孙不离讲了太多的谎话,云舟已经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我娘还活着么?”


第119章 柳太妃的揣度
  密室之外; 年宛娘其实并没有走远。
  “这些年来,我倒是小瞧了柳太妃你啊。”年宛娘得到了她想得到的答案; 剩下的便是把这条毒蛇引出洞来; 一刀斩了。
  《四海烛龙图》画成之日,皇宫走水,烧的就是存放起居注的宫殿。
  异象当前,谁会注意这宫殿里面少了,还是多了三本起居注呢?
  这方向既然已经找准,照着查下去; 必有所得。
  至于剩下的孙不离说的话,年宛娘已经懒得去辨听真假。
  她从不是那种被动挨打之人; 那些人既然敢对南烟下手,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一念及此; 年宛娘沿着密道走了出去; 她忽地在檐下驻足; 仰头对着檐上的黑影道,“再过片刻; 把云舟扔出府去,凶一些,狠一些。”
  “诺。”影卫点头; 便消失在了雪夜之中。
  楚拂在马车中等了大半夜; 听闻大将军府门前有了动静,她连忙掀帘看去。
  “夫君!”
  待看见云舟熟悉的身影,楚拂连忙提着裙角跳下了马车。
  木阿也跟着跑了过去。
  “今次只是教训; 还请云大人以后讲话,多多注意分寸!”大将军府的家奴很是嚣张,说完之后,又推了一把云舟。
  云舟面色惨白,站在府门外,远远看着谢南烟棺椁的方向,若有所思。
  木阿也不好凶回去,他低声劝道:“大人,我们回去吧。”
  “烟烟……”云舟轻唤一声,终是转过了身来。
  楚拂搓了搓手,温暖地牵住了她的手,正色道:“快些回去,泡个热水澡,否则风寒入体,你又要烧几日才能好。”
  她的温暖,像是星火,虽然暖不了云舟,却还是能让云舟感觉到一丝真实。
  云舟欲言又止,另一只手温柔地覆上了楚拂的手背,倦声道:“我们……回家吧。”
  楚拂微惊,“你……当真没事?”
  云舟慨声回答,“有事也好,无事也好,既然死不得,就活着吧。”
  “夫君……”楚拂忽然不懂她了,只觉云舟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
  云舟沉沉一叹,望向黑铅一样的天幕——万籁俱寂,落雪纷纷,这场雪也不知何时才能停下?
  “回家吧,拂儿。”云舟的掌心很冷,就连语气也没了往日的温暖。
  既然不知能说什么,那便什么都不说吧,
  楚拂点头,跟着云舟一起上了马车,由木阿赶车,缓缓朝着卫尉府驰去。
  雪夜寂寥,可有些人并不安分。
  自打谢南烟的棺椁回到京师,魏王府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年宛娘与云舟。云舟今日在大将军府被教训之事很快便传入了魏王府。
  柳太妃抱着暖炉靠在榻上,听着探子们的回报,眉心越蹙越紧。
  魏王温了壶酒,给自己斟了一杯,惑声问道:“母妃,这些事有哪里不妥么?”
  柳太妃挥手示意探子们退下。
  探子们领命退下,将殿门关好。
  柳太妃仔细琢磨,看似一切如常,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魏王喝了一杯暖酒,笑道:“大卖田产拉拢小王子,她能做之事,我们也可以做。这些年苦心经营,我们手头的金银不比年宛娘少。况且,”魏王冷笑,“年宛娘这些年来斩杀的大车人,每一笔都是血债啊,我要是大车小王子,绝不会真心与她结盟。”
  “问题是,她拉拢小王子想做什么?”柳太妃白了魏王一眼,事情她觉得不是这样简单的事,“一来,小王子在大车就不是最得宠的那个,二来,此次突然请婚我朝,可天下人都知道,我朝并无公主……”
  魏王才不想那么多,“母妃,如今情势大好,这些事就不必去想了。”
  “情势大好?”柳太妃不明白儿子的意思。
  魏王得意地道:“皇兄这些年把能败的君威都败得差不多了,朝堂之上,大多都是支持我当天子的大臣。谢南烟在这个时候死了,简直是天助我也!云舟那边只要再给些时日,楚七小姐定能把她给拿下。”
  “死了?谁人杀的?这些你都能确定么?”魏王不提还好,提到这事,柳太妃更觉蹊跷,“沉沙镇那个地方易守难攻,谢南烟的武艺不差,还有年宛娘养了多年的两只魑魅护卫,能把她杀了的,放眼整个天下,你能说出几个名字来?”
  魏王笃定地道:“萧别说,人不是他杀的,是年宛娘动的手。”
  “她为何突然要杀养育多年的谢南烟呢?”柳太妃再问魏王。
  魏王这回答不上来,“萧别有些事瞒着我,我也不知。可从萧别那日的表现看来,他似乎白布了一场局。”
  “萧别或许也瞒了我一些事。”柳太妃觉得或许萧别会是个突破口。
  魏王不懂,“母妃,你是说,萧别那夜在酒楼与年宛娘夜话,他有叛心?”
  柳太妃从来都不觉得萧别是个可以驯服的人,她摇头,“他叛不叛,你我都左右不了他,可有一件事,他也算是提醒我了。”
  “嗯?”魏王看向柳太妃。
  “猎燕盟有如今的势力,非他一人之功,他若突然倒戈,多年筹谋,只怕都要付诸东流。”柳太妃输不起,“猎燕盟换个盟主,你我都能安心许多。”
  魏王谨慎地道:“江湖上能杀他的人,也没有几个。”
  “一个人杀不了,便多找几个。”柳太妃似乎早有主意,“他不是想声东击西,帮你除了皇后肚子里面那个么?我们不妨顺水推舟,来个移花接木,在旁看着他死就好。”说着,柳太妃站了起来,走到了魏王身前,亲手给他斟了一杯酒,“记住母妃教你的,敌人想拉拢的人,你若是驾驭不了,就先一步除了,永远不要当被打的那个。”
  “儿受教了。”魏王重重点头。
  柳太妃欣慰地拍了拍魏王的后脑勺,“明日早朝,便向陛下请旨,赏赐封地,离京就藩吧。”
  魏王惑然,“好端端的,怎么要走呢?”
  “如今敌我不明,留下来只有挨打的,倒不如先出局,保一个万无一失。”柳太妃也知道年宛娘不是善茬,这几日年宛娘的动作颇多,只怕真正的招数并没有放出来。
  魏王本想辩驳,可柳太妃已是打定了主意,他也无话可驳,便只能依着母妃的话行事。
  柳太妃略微放心一些,她忽地又想到了一事,“这些日子,你可有收到孙不离的书信?”
  “他啊?被燕翎军盯着呢,只怕一时半会儿不敢来信。”魏王也知孙不离的处境,“母妃别担心,他也算得一只狐狸了,要拿到他也不容易。”
  “希望如此吧。”如今局势不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柳太妃只希望这个时候,孙不离能躲好了,切勿落在燕翎军的手里。
  第二日早朝,魏王突然请辞,众臣震惊。
  天子殷东佑坐在龙椅之上,不舍地道:“你与朕从小一起长大,朕还想多留你几年,此事容后再议吧。”
  魏王不依,“皇兄,臣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久留京师实在是不妥。”
  “可是……”殷东佑望了一眼殿外的飞雪,“已经入冬了,山路难行,开春以后再走吧。”
  魏王本想开口再求,可年宛娘突然站了出来,“魏王既然有心,陛下就成全他一番忠心耿耿吧。”微微一顿,年宛娘挑衅似的挑了挑眉角,“南边紧邻大车,陛下就许他那边的州县为封地,镇守我大陵边疆吧。”
  “年大将军,皇兄也要你来教么?”魏王从小就看不惯年宛娘的跋扈,此时性子上来了,哪里还肯马上就走,“皇兄自会定夺许我哪块封地!”
  “殿下最好现下就出发,本大将军可以顺便送你一程。”年宛娘再激他一句。
  魏王拂袖,怒声道:“既然皇兄开了口,臣弟便遵旨,待开春以后再走!”
  殷东佑舒了一口气,他笑道:“此事就这样定了,容朕好好想想,封地究竟定在何处?”
  魏王恭敬地对着天子一拜,“一切就由皇兄做主!”
  殷东佑满意地点了下头,他看向了年宛娘,“过些日子,等镇南将军的葬礼办了,便将大车小王子请入宫吧。”
  年宛娘冷声道:“不必等南烟的后事办好,家事国事并不冲突。”
  殷东佑深感欣慰,“朕只怕宫中饮宴,惹得大将军心里不舒服。”
  年宛娘凛声道:“这种事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本大将军也不是十八岁的弱女子,孰重孰轻,我清清楚楚。”
  “那……”殷东佑试探地开口,“明晚可否请小王子入宫饮宴,详谈盟好之事?”
  年宛娘点头默许。
  殷东佑咧嘴笑了笑,他再提醒一句,“这是国宴,所以皇后那边……”
  “天寒,容兮身子是越来越沉了,还请陛下多给些怜爱,容娘娘在府中安心休养吧。”年宛娘知道天子的意思,可容兮只有在大将军府中才是最安全的,她不能让容兮冒这个险。
  殷东佑虽然心头不快,却也不能明说,他忍下了话,点头道:“大将军说的是,是朕错了,就让容兮好生休养吧。”
  百官听着天子这些卑微的话,暗暗低叹。
  如今连魏王都要远走朝廷了,日后的朝堂只有年宛娘一人独大,这可如何是好呢?


第120章 心药
  数点灯盏寂寥地在雪夜中随风摇摆; 落雪簌簌,京师的夜平静如昔。
  云舟从大将军府回来后; 只歇了两个时辰; 便起身唤了墨儿来,给桑娘收拾行装。桑娘已经举目无亲了,离了这里她也不知自己能去哪里?
  如今行装整齐地放在屋中,明日清早,木阿便会亲自送她离开。
  桑娘委屈地噙着眼泪,实在是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舟……表哥……”桑娘忍不住轻唤正在帮她查点行装的云舟; “我一定要走么?”
  “嗯。”云舟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她咳了两声; 确认没有东西落下,她舒了口气; 对着墨儿道; “墨儿姐姐; 谢谢你。”
  墨儿冷声道:“大人若没什么吩咐,我便退下了。”
  “谢谢。”云舟知道墨儿跟杨嬷嬷都在恼她; 烟烟刚离世,就与楚拂走那般近。只要她们心里能好过些,她便由着她们怨着; 找个人发泄不满; 也好。
  墨儿简直一刻都不想多留。
  云舟走到了门前,将房门关上。
  瞧见云舟这举动的庭中丫鬟都瞪大了眼睛,这大人是真的薄情啊; 谢少夫人一走,表妹都不肯放过了。
  只怕是想换个地方金屋藏娇,所以才想着这么快把她送走。
  云舟懒理外间那些碎言碎语,她走到桑娘面前,扶住了桑娘的双肩,沉声道:“桑娘,你本就不该卷进来,能离开京城是件好事,所以别哭,等事情了结,我会去看你的。”
  “可天大地大的,你让我去哪里?”桑娘终是哭了出来,她紧紧抓住云舟的双臂,“我又能去哪里?”
  云舟叹声道:“我吩咐好牛大哥了,他会带你在京师百里外的镇上买块庄园,衣食是不必担心的。”说着,云舟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木盒子,递到了桑娘手中,“这些年来,我记得你待我的好,所以,这份礼物就当做我送你的嫁礼,可要好好收着。”
  桑娘听得不安,“舟姐姐,你想做什么?你别……别寻短见啊!”
  云舟倦然抿唇,笑还是笑不出来,“我死不了的,你放心。”
  桑娘还是觉得不对劲,她看着云舟熟悉却陌生的脸猛摇头,“可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你这样急地打发我走,我怎么能放心走?”
  “若想让我的日子过得安心些,桑娘,走吧。”云舟的语气很卑微,几乎是在哀求,“算我求你。”
  “舟姐姐……”桑娘惑然看她,“你是担心我留着会坏你的事么?”
  “言尽于此,明日一早,你必须走。”有些理由云舟不能说,即便是说了桑娘也不一定懂。她与她已不是当初可以一起下海采珠的渔家女了,每个人的路都是不一样的,既然注定殊途,又何必强留呢?
  桑娘看她转过身去,她紧张地抓住了云舟的袖角,也在哀求,“舟姐姐,我不想一个人过日子,我怕……”
  “我会去看你的。”云舟勉强自己笑出来,嘴角虽弯,还是满面愁色,“你信我一回,好不好?”
  “不好……”
  “早些休息吧。”
  云舟最终还是狠狠抽出了衣袖,打开了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大雪纷飞下,云舟渐行渐远,她与桑娘之间,最后只余了一串雪地上的脚印,最终也会被雪花覆盖,无影无踪。
  儿时玩伴,总有一日也要各奔天涯的。
  桑娘不得不承认,她与她都不是孩童了。
  云舟回到了楚拂的小院里,她走入了房中,浑然不觉双肩已落了一层不薄的雪花。
  楚拂忧然看了一眼云舟,她将衣架上的大氅拿了下来,走到了云舟身边,将云舟双肩上的雪花一一拍落,便将大氅罩在了云舟身上。
  “自己还病着,下雪天还穿那么少,是觉得我在府中无聊,天天当病人让我医么?”
  “有你在,我死不了的。”云舟淡淡回答。
  楚拂的神色一滞,她轻叹一声,扬手给云舟拂去了发上的雪花,“也有医者医不了的病家,你别把我想得太无所不能了。”
  云舟忽地抬手捉住了她的手,楚拂的手很暖。
  楚拂愕然看她,“怎么了?”
  云舟喃喃问道:“拂儿可有什么是一直想做,却一直没做成的?”
  楚拂仔细想了想,她这一世想做的太多,一直没做成的也太多,该从哪一件说起呢?
  云舟牵着她坐到了榻边,拉了暖毯过来,盖在了楚拂的双膝上,“慢慢想,我听着。”
  楚拂有些恍惚,她担心地探上云舟的脉息,又仔细看了看云舟的气色,生怕她是中了癔症。
  此症最是难医,因为心药比世上任何一种药都难求。
  云舟双手将楚拂的双手合握住,徐徐道:“我没事,不必担心。”
  楚拂探过脉息,看过气色,知道她没事,可这才是最“可怕”之处啊。
  “我……只是个多余的人……”楚拂直接提醒,“你这般待我,我还你的你不一定想要,所以……”
  云舟幽幽道:“拂儿不多余,我也不多余,都是他们算好的棋子,少一颗都不行。”
  “嘘……”楚拂连忙作势让她别说这些,“门还没关。”
  云舟倦然摇摇头,沉声道:“我心里闷闷的,想找人说说话,拂儿若是不想听,那我不说了罢。”
  “我并非不想听,我只是……”
  楚拂的话还没说完,阿荷便将房门关上了。
  楚拂忍下了那些没说完的话,“夫君可以安心说了。”说话间,她不经意地反握住了云舟的手,“我会听着。”
  云舟心头微酸,眼圈微烫,隐隐有了泪光,“明天桑娘就走了……”
  楚拂点头,“嗯。”
  云舟有些哽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小渔村里面唯一的……真人……我知道我今日对她不好,她一定会恼我,可我不想她有一日被我拖累,就像烟烟……”她的声音突然休止。
  海龙集那些日子,云舟细细想来,若不是因为护她,烟烟又怎会惹上萧小满呢?
  当得知自己到底是谁后,云舟觉得自己才是一切悲剧的根源。
  若是能在小渔村生场大病死了,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人的悲剧了。
  “夫君。”楚拂一脸凝重,右手抚上了云舟的脸颊,“人该求活,不该求死。这句话,我希望你永远记得。”
  云舟呆呆地看着楚拂的脸,心绪复杂,她欠眼前这个女子的,只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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