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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是白莲花[快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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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真的有问题,真的有人会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也一直伪装么?李诚明对于待会的面圣表现得确实很期待啊?
马车悠悠行使,又在一个地方停下,长元在等待很久之后和叶思眠一起下车。再之后,一路上他动不动就看李诚明几眼,确认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很激动的样子:用个老套的比喻,大概就是眼睛里有星星。
但是听完叶思眠的分析,这星星倒是闪烁得十分古怪了。
第60章 章十三
因为那番剖析; 长元见李诚明目光炯炯之时; 总觉得他在做什么坏的打算,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听了话之后的自我暗示; 还是李诚明越离目标近而越不掩饰。但总而言之就是,当叶思眠三人在等待许久后被传召的时候; 长元看着李诚明的微笑样子有点惴惴。
——李诚明笑的幅度不大; 就是抿着唇的含蓄样子; 只不过因为眼神里的满满笑意; 那个含蓄的样子也变得开朗,又像极了他之前在狱中被提审时候的开怀。
那时候长元见他的笑,觉得是深渊中攀岩而上的青葱藤蔓,百折不饶又十分阳光; 但现在再在这青天白日下看; 不知道是心态变了还是李诚明变了; 却又觉得有点像什么东西的背光面,瞧不见太阳; 也只看得到与自己相对的影子。
感觉挺不好的。
而仿佛是在印证这种不安,当皇上在季文瑜陈述和邱知府请罪后问及李诚明的时候; 李诚明跪而拜曰:“圣上; 臣有罪!”
刚听完季文瑜详细描述; 脑子里还想着邱知府的事情; 耳朵同时预备着听李诚明进行开头自证然后进谏的皇上:“哦?”
季文瑜事无巨细地把事情缘由交代得一清二楚; 邱知府对于自己年前做的事情供认不讳并恳求从轻发落; 接下来按照程序应该是李知县自证清白并且对现有制度进行进谏; 说说他这个皇帝在哪个地方过于懒政而哪些地方又可以进行改进,从而文官进谏步步高升啊?
怎么,弄个意料之外的开头求关注?
皇上在李诚明张口就是一个认罪后抬首,把眼神从季文瑜递上来的奏章里挪到李诚明身上:“什么罪?”
李诚明三叩首:“一罪,许利商户而不加考证,以朝廷赐名换取个人业绩,使得无德之辈坐享德善之名——让朝廷的赐名变得名不副实,百姓之间对于‘积善之家’的牌匾认可度降低,有损朝廷威信。”
皇上颔首,默默把眼神放回奏章上:老套路,明贬暗褒,用责怪自己作为开头,实际上却是在说自己过去做了什么而他的努力需要被大家看在眼里,目的是得到褒奖甚至步步高升。
李诚明:“二罪,收取贿银而不知悔改,以银钱为酬劳,将献上贿银的商户的名字记下来传出去,以待其以德行配官职——而那个验证德行的方法,就是看他花的钱够不够多。”
皇上又抬头:这是真认罪?
“继续。”挥手让李诚明继续,皇上看李诚明这话的意思不是脱罪或者讨赏,反而有点顶着自己厌恶的事的压力来说明“真相”,倒突然想看看他能给自己数出几道罪行,而传闻中他要进谏的地方,又是不是为了给自己脱罪而进谏。
“三罪,为达目的而构陷上级,在罪行被发现之后,罪臣虽然因为邱知府的嫉恶如仇而想要回头,但是考虑到罪臣人微言轻而幕后之人位高权重,所以,罪臣为了不惊扰旁人地见到圣上,就策划了邱知府的事情,让自己以清白无辜的被构陷样子入宫面圣,而诬陷邱知府为达目的构陷同僚:其实,真相是罪臣确实收了蔡家的银钱,而事实也确实是如蔡老板所认的那样。邱知府并未诬陷他人,而此行遭遇也纯属天降横祸。”再叩首,李诚明在将额头磕出血后五体大拜,对邱知府说,“因为诚明的不择手段,您受苦了,实在对不住。”
邱知府闻言小心回礼,又喘息着,因为这天降黑锅被摘了而松口气。
“还有吗?”皇上在这之后平静问话。
李诚明继续大拜:“胡乱许诺以至有损朝廷威严、收取贿赂意图扰乱官职授予、构陷上级以达个人目的,此三罪,已经能够让罪臣百死不能赎其罪!”
抬手就把奏章砸李诚明身上,皇上说:“那就依你所言,拖出去斩了!”
长元刚看到这里,恍然李诚明的“阴谋”原来是这个而松了口气,就被皇上这突然一砸一怒给惊到,瞬间跑去看李诚明:被砸后他一下拜得更深。
再旁边,叶思眠和季文瑜都垂眸眼观鼻,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劝劝皇上的意思,倒是旁边的邱知府看起来不忍心,又一脸犹豫。
在这僵持里,李诚明顶着压力:“但想到罪臣身后之人还没被圣上察觉,而一旦罪臣身死,他又退到幕后利用权力假公济私,罪臣就觉得自己应该在死前将一切和盘托出,以免圣上再受小人哄骗!所以,罪臣才会在可以清清白白活下去的情况下主动认罪,只为将一切大白天下:罪臣这条命不值钱,为了天下清明,丢了也就丢了!”
皇上四顾旁边的叶思眠和季文瑜,又见邱知府在李诚明说话后一脸羞愧,就让旁边的太监递茶,问李诚明:“你所说的身后的人是?”
绕话绕半天,总该有个目标吧:是争执不休的左相右相,还是近来势大的国舅曹家,又或者哪位不甘人后的国公清贵?再往下走,那至少也得是个京官吧,毕竟知县是没什么用,但能挥挥手就让个朝廷命官贪赃枉法的,好歹也应该在他这个天子脚下?
——隔得近才能知道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
自嘲完一番,皇上看李诚明还在沉默,就又开口:“到底是谁?”
李诚明:“归德将军,季文瑜。”
说完,皇上一愣,李诚明又起身指着季文瑜,一字一句:“今朝三品官员,归德将军,季文瑜。”
季文瑜被指着,沉默跪在一边,等李诚明将他要说的话说完。叶思眠抬头看两眼,又低头,旁边邱知府已经一脸惊讶,而长元则在李诚明这口供出来后目瞪口呆:
这什么操作?不是找季文瑜申冤吗,怎么一下就……就变成了要揭开季文瑜身上这伪君子的皮否则死都不安心??
李诚明跪直:“当年进士第三,曾任江州知府,今朝三品官员,归德将军,季文瑜。”
“砰”
皇上把茶杯放下,抬手示意:“你说——细细说,慢慢说,好好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说的不对就拿脑袋来赎罪!”
再拜,李诚明在一屋子的复杂心情里说:“此事要从罪臣上任萧县说起。那时候罪臣初初上任,学识不足,经验不够,所以时常犯错,只能向着周围的人求助。为此,邱知府曾经多次到达萧县,而罪臣也是受其教诲,决心要为萧县百姓做出什么。
当罪臣在某天收到同年来信的时候,罪臣想到我们曾经在殿试成绩出来之前相约为天下苍生而奋斗,又想到自己现在明明是展现抱负的时候,却时常让一位老人劳心,实在不该,就将之前求助邱知府的行为改为与同年探讨,而与之相对的,这位同年也有需要罪臣相助的地方……”
长元想想之前回忆的过去,瞬间就将李诚明话里的“同年”等同到了叶思眠身上,直觉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事:虽然不知道李诚明到底要干什么,但是看地上的季文瑜就知道了,他这下好像是要拉人一起死……
李诚明伸手指叶思眠:“罪臣所说的‘同年’,便是苍溪县知县叶思眠。我相助他的地方,就是按照指示不断将银钱寄过去,而他相助我的地方,则是在萧县出事之前建议罪臣以名换物,用一个‘善人’的称号换取物资。”
叶思眠上前。
“但是,正如罪臣先前所说,罪臣以朝廷牌匾作为酬劳,不但使得‘积善之家’这四个字的可信度降低,还让一项权钱交易的事实成为可能,那时候罪臣所说的以银钱博德行、以德行配官位,便是此次叶知县所进言的以名换物。”李诚明再拜,“罪臣当时自觉此举甚善,而没有想到这个举动的本质其实是行贿受贿,并主动作为牵线人地将银钱从蔡府送到苍溪县,让这些银钱经由能够与归德将军搭的上话的叶知县之手传过去,最后完成整个交易。
后来,罪臣被邱知府发现端倪,罪臣才醒悟自己做错了,并且应该受到责罚。但是,在罪臣受到应有的惩罚之前,罪臣自认应该让幕后之人被放到日光之下,所以,罪臣就胆大包天地以同伙的身份求助叶知县,望其能够说服归德将军救下我这颗棋子,并在他们前来之后迅速洗清自己,借归德将军将此事抹平的心态编造一个‘事实’,把一切都栽赃在无辜的邱知府身上,再经由一个有所进谏的借口前来面圣,希望亲自对圣上道明真相……直到现在。”
李诚明说完仆地:“罪臣做错事,应该得到惩罚,但是希望圣上明鉴,在责罚罪臣的时候不要将罪臣背后的人漏了!”
皇上在李诚明说完后等一会,而后慢慢坐下,又从太监手里接过茶,休息一会才说:“这正话是你说的,反话也是你说的,要不,你现在再说说,朕该不该相信你这个说话瞬息万变的人的话呢?”
李诚明沉默一会,言辞恳切:“罪臣自知自己的话没有可信度,所以,罪臣也只是想把这件事说出来而已。说完之后,圣上该如何裁决,那都是天威难测,罪臣不敢妄言。罪臣只希望圣上能够在罪臣的证词之外寻找物证,不要让真正的‘大鱼’跑了,而只抓住了罪臣这只‘小虾’。”
皇上听完,笑一下,指着季文瑜:“归德将军,你说?”又指着叶思眠,“叶知县,你说?”两人还没说话,皇上又笑笑,说,“你们真会给我找事。”
叶思眠便在这之后终于开口:“微臣确实曾向李知县求助,也确实提议以名换物,但李知县所说的钱权交易,亦或者以德配位,微臣却是一概不知。李知县说他寄来银钱是行贿受贿的一环,但是据微臣回忆,微臣收取的每一笔银钱却都是得到援助,并且还写了账本:
微臣每每收到李知县的援助,都曾将来源与去向详细记载,现在那本用作记录的记事本正在苍溪县的周师爷手里,记事本上面的信息也可以一项一项对照着苍溪县内的事物而得到验证,以此证明微臣所言不虚。”
皇上点点头,扶额,又看没说话的季文瑜:“你?”
季文瑜沉默片刻:“微臣外出初归,现在府内到底如何也不确定,并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有收取贿赂,也不确定自己的府邸内没有‘赃款’。所以,微臣现在只能说,微臣没有做过,却不能拿出证据来自证清白。希望圣上能明裁圣决,帮助微臣洗脱冤屈。”
皇上笑眯眯地应了声:“好。”
长元在屏息凝神后长舒一口气,觉得这事妥了:这皇上一看就站季文瑜,两个人又是多年君臣情,稳了稳了。
皇上却转而说到:“既然现在谁都没有什么证据,谁都只能空口白牙地在这里辩解,那朕就先令人去搜寻物证,而你们……你们有什么话就在此全部说完,说完了,在下次物证收来之前,就都先委屈都在牢狱里暂住几天,隔绝隔绝外面的消息。”
长元目瞪口呆,皇上却又笑了一下,在来人把四人带走之前点了点邱知府:“邱知府就不用了——他是其它事由——先让朕想想这特事该怎么特办,现在就……就先继续住在季爱卿府邸,由专人看守。季爱卿,你可以把府邸借出来吧?”
季文瑜突然被点名,应允,皇上就又笑了一下,弯着眉眼就让人把在场的四位官员带下去。
看守邱知府的同时顺便搜搜季府,还行。
反思完毕,皇上就在无人后自己合了会眼,而后被递来一堆奏章。
长元回来看到皇上愁眉苦脸地批奏章,然后把这场景回去说一遍,叶思眠又点点头。
长元说完,看周围叹气,惊觉一日之内真是变化良多。
叶思眠对比倒挺坦然:“虽然冤枉,但古往今来受冤的也不是我一个人,我也不用太在意,不必太着急。大不了成为万千冤死孤魂里的一个,同前人一起见证一世罢了。”
季文瑜和李诚明被隔得远,大概是为了防止他们之中谁与谁又串了什么供,而一向看着季文瑜顺带看着叶思眠的碧华,则在这句话之后顿了顿,又将原话抄上去,叹口气,稚嫩的脸上满是沧桑:也算是看到了很多个别人吧。
长元对此则:“……也是。反正这辈子死了也不是终止,上面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呢。”
这辈子本来只是下来历劫的,只是过的太久,自己就自然而然地把这一世当作全部了。
——虽然长元一点也不清楚这个世界的历劫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存在,而他们又需要对这个怎么处理。
第61章 章十四
皇上这一查就查了好久; 叶思眠三人也一直被隔开着; 等待那些物证的收集。
长元出去看了几次,有两次围观了皇上的全日行程; 看他怎么从清晨忙到深夜,中间夹杂臣子政斗和后妃宫斗若干; 有两次看他在商讨之后对邱知府进行了思想教育; 拖延正在等待的人若干; 然后得出一个“致仕”的结局; 有两次看他在后花园歇息,偷闲垂钓池塘里的锦鲤,而后偶遇妃嫔若干……
当前往苍溪县的人回来之后,皇上拿到了留在那边的首饰盒; 还有隔壁知县拿告罪书。因为首饰盒里东西太多; 皇上就在遣退人员后先倾听了隔壁知县的心声; 知晓他是考虑大局才欺下瞒上,否则过去大半年里苍溪县的付出就没了; 而百姓们也会人心惶惶,又说当时瞒下事情也有看到军令状的缘故; 他是临时调来处理事情; 也没有一直做下去的心思; 但是看到别人在自己的辖区内敢于用人头做担保还是有点敬佩; 因为他自己不会用命担保自己的辖区将来一定如何如何……
看完告罪书后; 皇上放下纸张; 又从首饰盒里翻出压在最下面的军令状; 上面有着立状人姓名和立状时间,陈述了立状缘由和目的,说是,自己擅自专权且私自联系商户,又为了让百姓服从命令而多次欺瞒众人,这些都是离经叛道且没有律法依据的行为,一旦被人发现就会使得民心动荡,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他立下这封军令状:
一来表示自己对此事全权负责,如果有百姓为此受损,会赔偿,如果整个县为此而受到大的损失,他就轻则致仕重则以命相抵;
二来是预防最坏的情况发生,如果在这件事做出成果之前就有那个地方露馅了,那么他需要将这个早就准备好的军令状拿出来安人心,表示自己会负责,而不是拿着百姓的生计开玩笑,让众人不必担心。
也就是一个责任不受限制的保证书,表示虽然做法是错的,但是愿意为一切负责。
看完军令状,皇上点点头,又问:“剩下的都是账本?”
派去的人点头,并且解释之前对于上面数目的核对。
于是皇上翻两下,也点头,却也只问了那边的收成,又传了个口信过去,让临县知县好好干。
做完这些,皇上又像以往一样忙着,似乎没有马上处理叶思眠三人的事的打算,只该干嘛干嘛。
因为这个,长元就在多看几次确认没有进展后没再常过去,只偶尔瞅瞅季文瑜那边的情况,又蹦李诚明面前骂他几句:虽然,人家也看不到,不但看不到,还开心得厉害,一点不在意这件事不论怎么判他都没个好结果。
一次又骂完,长元回来后无聊,看碧华就蹲附近不挪地了,而叶思眠顾及她又少说话,就也蹲旁边了不吱声了。
其实想想,碧华在这里不现身就不会被别人看到,不被别人看到,和他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而碧华一离开去不知道哪里,她自己就会跟人说话或者做些什么,而自己也就能在叶思眠不被监视的情况下说些话了。
所以碧华到底几天传一次信息呢?
在这个问题得到答案之前,长元自己觉得蹲到快长毛了,而叶思眠则在又一天后开始背书:“混沌初开,乾坤始奠。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
这个前些年背过。
长元听到之后想一会,回忆起这是叶思眠当初在学塾里学的《幼学琼林》,那时候叶思眠还穷着,帮人抄着课文换书看,一边又由此而“学到”或者“练习到”什么,之后再有所感,实在是装模作样之典范,也算是特别顺遂的一段时间,什么大事都没有,就是一天过了,再一天。不像现在突然就被拽到牢里,然后一天再一天。
叶思眠还在继续背:“……日月五星,谓之七政;天地与人,谓之三才。日为众阳之宗,月乃太阴之象。虹名螮蝀……”
长元跟着想想过去,想完,还是蹲在暗沉沉的监狱里,就坐近一些,蹲旁边听着。
“……意思是说,天地宇宙之间本是混沌的,但元气一经开辟,天地阴阳便瞬间有了位置。轻而清澈的元气往上浮升形成了天,重而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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