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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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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承亮看了他半天,“很眼熟,你等我好好想一想,想起来了我就告诉你。”
  沈宏光指着他大喊:“小人,重色轻友,女人你就认得,朋友你就想不起来。”顾承亮笑着,这时候看见了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的顾禾山,他愣了一下,过了片刻喊了声“爸”。顾禾山激动得声音都变了,“亮亮,你认出我了?”
  他点点头。沈宏光就大笑,对辛蕙说:“你看吧,我就说你一来,他都会想起来的。”说完他吼顾承亮,“你给老纸赶紧想起我来,我最多给你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内你要是想不起我来,我就和你绝交。”
  顾承亮真的恢复得很好,回答他的话说得很有条理,“要是我想不起你来,那肯定是因为你对我无关紧要,这不能怪我吧。”
  气得沈宏光“靠”了一声。
  顾禾山这时候也很高兴,对辛蕙和沈宏光说:“我去找一下医生,把这个情况跟他说一下,你们陪他坐一会儿。”他走了没一会儿,沈宏光就找了个借口,到了病房外面去。屋里只剩下两人,辛蕙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顾承亮先开口,他看了她一会儿,说:“一直站着干嘛?”
  辛蕙就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顾承亮还是看着她,忽然说:“你比原来瘦了。”说完他就愣了一下,仿佛意识到他们很久没见面似的,要不怎么冒出原来这一说。
  辛蕙笑一笑,“你回了老家,给你爸的工厂帮忙去了,我们分开很长时间了。”
  他低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很懊恼,“看我这脑子,以后要是都想不起来,可怎么办?”
  “不会的。”辛蕙安慰他,“你都会想起来的。”
  他点头,似乎很高兴,“我也这样觉得,今天医生还对我说,可能我睡一觉就什么都会想起来了,你看这会儿我已经想起了你,还想起了我爸,等我脑子里那些炎症一消除,我大概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辛蕙嗯了一声。他却很敏感,一下就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马上就说:“你不高兴?”她连忙摇头,“没有。我很高兴,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探过身握住她一只手,“你会在医院陪着我吧?”
  看着他的眼睛,辛蕙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顾承亮,我不想骗你,等你想起来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其实我们两个已经分手了。”
  几分钟之后,沈宏光把她送了出来,陪着她等电梯的时候,还在责怪她,“你这又是何必呢?他还在糊涂的时候,你就让他高兴一下,又能怎么样呢?”
  她过了几秒才说:“你有没有试过做一个美梦,梦醒的时候发觉一切都是假的。我曾经做过这样的梦,醒过来以后,我希望自己要么一直活在梦里,要么就永远别做这样的美梦。也许你会说我冷酷,可我只是不想骗他,等他想起来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之后,他会比现在更难过。我只是不想骗他,哪怕他还在生病,我也不想骗他。”
  她给自己找了一个这样的理由,说给沈宏光听,也说给自己听。可也许,她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的顾承亮,所以就不顾一切的打破它。
  沈宏光把她送到医院门口,告别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了虞少虹和顾承亮的妈妈,她们两人刚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双方都没料到会这样相遇,只瞥了一眼之后,辛蕙就转身离去了。
  她觉得自己可以离开宜城了。顾承亮已经好了,即使不恢复记忆,他也是个正常人了。
  第二天一早她给沈宏光打电话,准备告诉他自己打算今天买票回江城。没想到电话一接通,沈宏光就给她报告好消息,“辛蕙,承亮全部记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被你刺激了一下,今天早上他一醒过来,谁都认得了,问他什么都记得,已经完全好了。”他大笑,“还是你厉害,一下就把他刺醒了。”
  她说:“我知道他会好起来的。”
  “你巴不得他忘了你吧。昨天你走了之后,他一直不说话,后来谦哥的妹妹来了,他也不理她,其实我要是承亮,我倒宁肯忘了的好,可他又全想起来了。”
  她不说话,这时候沈宏光想起来了,“你刚想给我说什么?”
  “我刚准备告诉你,我今天准备回去了。”
  “回江城?”
  “是。”
  “那你还来不来看他一下了?”沈宏光问。
  见她不回答,沈宏光说:“来看一下再走吧,承亮已经知道你是第一个赶过来的,既然来了,走的时候也告诉他一声吧,也就是说一声再见,又能怎么样呢,承亮已经全部记起来了。”
  她最终决定再去看一下顾承亮,就像沈宏光说的,只是说一声再见,又能怎么样呢?她能为了他连夜赶到宜城,也能亲口告诉他,他们两个已经分手了,现在只是说一声保重,让他好好养病而已。
  她去宾馆前台订了一张晚上十点回江城的动车票,手续刚办完,没想到就接到了虞柏谦的电话,他说他正在来宜城的路上,辛蕙说:“我票都定好了,你还过来干什么?”
  “我已经快到了。”他告诉她,然后就让她把票退掉。
  她握着手机愣了半天,然后只能无奈地对着前台道歉,还好手续刚办完,那边还没有出票,前台小姐虽然嫌她事多,但也很有礼貌地把钱退给了她。
  虞柏谦是带着周申一起来的,到了以后,三个人先在宾馆的餐厅一起吃了顿中饭,然后虞柏谦又开了间房,让周申去休息一下,说下午三、四点再出发,回到江城刚好吃晚饭。
  他大约也和沈宏光联系过,也知道顾承亮已基本痊愈了。
  他跟着辛蕙回到她的客房,也想休息一下,这时候辛蕙告诉他,临走之前她还要去看一下顾承亮。他点了下头,“应该的,虽然是前男友,但也应该有始有终,要是我的话,我也会希望你能来看我一下。”然后问她什么时候去。
  她说和沈宏光约好的,五点多。他说:“那就晚一点出发好了,反正今天都能赶回去。”
  五点半,她准时来到医院,在住院部楼下,她给沈宏光打了个电话,沈宏光说:“你上来吧,他们现在都不在。”
  几分钟之后,她出现在了顾承亮的病房里。他和昨天那个失忆的样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顾承亮。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神也显得很平静,和她说话的时候温和克制,但是这样的顾承亮,却比昨天那个把什么都忘了的顾承亮更让她难过。
  她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个愚蠢的决定。她不该来看他的,他们两个,真真正正的应该相忘于江湖,从此再不相见才是对的。
  她呆了不到五分钟就告辞,沈宏光刚刚给她泡好一杯茶,见她站起来,“这么快就走?”她说是的,今天要赶回江城,转过脸告诉顾承亮,他的那一包东西她还是给他寄过去。
  他点了点头,甚至都没有看她,过了一下,才说了声“好”。
  于是他们两个一起送她出来。
  在电梯那里,她按了下行键,可是电梯迟迟不来,这幢大楼不算太新,整个住院部只有这一部电梯,沈宏光和她东拉西扯的,说他这两天把宜城的美食吃了个遍,还说好久没好好出来玩一趟了。一直听着他在说,顾承亮在旁边只是沉默不语。
  电梯的指示灯终于开始跳,一层一层,眼看就要到这个楼层,她突然听见顾承亮叫了她一声,“辛蕙。”
  空气顿时像一凝,她转过头,听见他说:“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电梯“叮”地一声停在了三人的面前,门缓缓打开,里面的人望着他们,看他们谁也不上,有人就伸手把门关掉了。沈宏光这时候指着旁边的楼梯间说:“你们到那里去说话吧,有话快说,看你们要吐不吐的,我都难受。”
  她跟着顾承亮走进了楼梯间,这里很少有人来,转弯的地方一扇窗户大开着,有风透进来,已是傍晚,光线不是那么明亮,他们进来的时候声控灯亮了一下,可是没过几秒,又熄了。
  她其实觉得两人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她不知道顾承亮还想和她说什么,他们两人都知道他们已是不可能。可他进来了却一句话也不说,她等了许久,最后终于问他想说什么,他才说:“我想谢谢你。”
  她说:“不用谢,要是我出了这样的事,你也会这样赶过来的。”
  他轻轻点一下头,说:“是的,我也会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他们之间只剩了沉默,也许很多年以后,他们才能释怀,才能进行正常的对话。她又嘱咐他几句,无非是注意身体,好好养病,然后说:“那我走了。”
  顾承亮却不说话,她等了几秒,见他还是不做声,转身就顺着楼梯往下走。他还在上面站着,窗外的最后一点日光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投在在楼梯上,长长的一条。她几乎是踩着他的影子走到楼梯转角,就要转弯看不见他的时候,却突然又听见他在叫她。
  “辛蕙。”
  她回过头,看见他正在跨下来。只几步,他就跨到了她面前。他伸手抱住了她,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手臂收紧又收紧,她胸口都被勒得疼,几乎疼出了眼泪。忽然他又放开她,扶着她肩,眼里有忍住的绝望,对她说:“我们走吧,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我们俩,就我们俩在一起,好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有没有在掉泪,只是看着他。
  也许她的眼睛和他是一样的,盛满了伤心和难过,却是空空洞洞的,只剩下无力。
  他们对视了良久。
  她看着顾承亮眼里的那点星火一点点熄灭,就像倾盆大雨里,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点燃最后一根柴火,他明知会被浇熄,可他还是点燃了。因为他不能不点,他怕自己会存着一丝幻想,当最后一根火柴被浇息,他才真正接受,他是永远地失去她了。
  他放开她,转过身,说:“你走吧,你要是再不走,我怕我会拉着你,一起从那个窗口跳下去。”
  


☆、第43章

  在医院的楼道里;辛蕙哭了很久。和顾承亮分手以后;她还从没像这样哭过。她冷静理智地分了手,总是告诉自己不要难过,不要难过。可这时候,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不知道自己离开以后,顾承亮是什么样子;他说;他想拉着她一起从那个窗口跳下去。她知道他不会真的跳下去;更不会拉着她一起跳,可那一刻,他心里的绝望却传到了她的身上。一段感情,到底要斩多少刀;才能真正切断,才能真正地把那个人舍下。明知不可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挣扎?
  她顺着楼梯一级级往下走,下了一层,又是一层,脑子里回旋着他的这句话。
  最后她在三楼拐弯的楼梯上坐了下来。天色渐渐暗下去,有人从楼上下来,声控灯亮起来,乍然一见有个人坐在楼梯上,那个人脚步还顿了一下,可随后,就放轻了脚步,从她身边悄悄走了过去。是啊,这里是医院,在无人的地方有人躲着哭泣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总之她不能这样出去。
  手机里进来了两次短信,她没有理会,过了一会儿,电话终于响了起来。是虞柏谦,他等久了,终于给她打来电话,问她下来了没有。
  她说马上就下来。他在那边顿了一下,有两秒钟没说话,然后就问她,“你在哪里?”她停了一下,才告诉他,“我正在下楼。”
  她不知道虞柏谦为什么这样聪明,他能听出她声音的异样,也能猜到她不是搭乘电梯下来的,他就在楼梯口等着她。她一转过弯,就看见了他。楼下大厅的灯很亮,也能照到楼道里来,她站在楼梯上,与他对望着。
  她记得上一次,她也是站在楼梯上,与他这样对望着。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如临深渊,不敢踏出一步。但这一刻,她没有这样的感觉,她只是觉得很难过,他为什么来得这样早,如果晚一步,稍微晚一步,他再来她身边是多么好。
  她想起张爱玲的那个著名句子,被人传来传去,念书的时候她们都喜欢,会说:“什么时候我也遇见那样一个人,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把张爱玲的句子就套了上去。
  她还想起大学时候看过的那部电影,风靡一时的《我的野蛮女友》,她和唐晓月都被感动的稀里哗啦,那首电影主题歌《I believe》在她们寝室放了一两个月。唐晓月还和她讨论过,最后女主为什么要和车太贤分开,为什么要独自去法国,两年以后才回来。如果他们分开了就这样错过了,岂不是很遗憾?
  她记得她们当年还有过争论,她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说的,只记得电影是个大团圆,唐晓月说:“那是电影,如果是真的,他们也有可能就这样真的分开了。”
  她从楼梯上走下来,虞柏谦望着她,什么话都没说,隔了一会儿,才说:“走吧。”她跟着他向住院部楼外走去。刚到大门口,没想到却遇见了回医院的顾承亮父母和虞少虹。
  两边都一愣,除了顾承亮父亲对他们两人还能笑脸相迎,顾承亮妈妈和虞少虹对辛蕙都摆出了一幅不善的面孔。虞柏谦显然不喜欢这种局面,简单地和顾承亮爸爸打了声招呼,就想带着辛蕙离开,虞少虹却叫住了他。
  “哥,你怎么还和她在一起?她心里还想着顾承亮,你怎么还陪着她一起来?”
  虞柏谦转过头看她一眼,语气很不悦,“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早点回家。”
  “我要等顾承亮出院了再回去。”虞少虹说着,就看向了辛蕙,似乎察觉到她的眼睛有些异样,就质问道:“你又跟顾承亮说了什么?”
  辛蕙不想理她,虞柏谦叫了她一声,制止了她。
  “哥,你就护着她吧,真不知道你看上了她什么?”
  顾承亮妈妈这时候看辛蕙的眼神已到了憎恶的地步。辛蕙平静地扫她一眼,转身她就走开了,她一点也不打算受这两人的气,也不在乎她们,所谓的无欲无求,她现在也可以冷眼看她们。
  她跟着虞柏谦上了他的车,他们在宜城吃了晚饭,然后就开车回江城。
  半路她有点瞌睡,其实最近她一直有点嗜睡,只是一直睡不太好。虞柏谦把一个U形枕垫在了她脖子下面,她就那样睡了过去。也许是他的车隔音太好,减震也太好,回了城她竟然也不知道,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停在她住的小区,周申已不在了,虞柏谦抱着她,呆呆地坐着。
  她动了一下,他就放开了她。
  “怎么不叫我?”她问。
  “看你睡得香。”
  她摸一下脸,“我流口水没有?”
  “流了,你摸摸我的胳膊。”她真的摸了一下,“骗人,哪有?”
  “我都给你擦掉了。”
  她嗤了一声,表示不信,“你当我是小孩子。”
  虞柏谦看着她,“是啊,睡着了还在哭,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车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两人一时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辛蕙推开车门,想下车,虞柏谦拉住了她。辛蕙转头看他,虞柏谦隔了半天才说:“不要把我推开,我们再耐心地等一等,我妹和顾承亮肯定成不了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那我们先分开一阵好不好?”
  虞柏谦一愣,看着她,她又说:“我们先分开一阵,你愿不愿意?”
  他终于问:“多久?”
  “两年。”
  他立刻皱眉,“为什么要那么久?一辈子才几十年,我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为什么要这样浪费光阴?”
  她说:“你有没有看过一个电影?”
  他问是什么电影,辛蕙告诉了他,他说:“哦,那个电影,我看过。”然后问她怎么了。辛蕙告诉他,男女主分开了两年才在一起的,他似乎慢慢想了起来,说:“那是电影,蒙太奇一切换,就可以几年以后,我们又不是演电影,你要我等两年,我没那个耐心。”
  “但是我现在不能和你在一起。”辛蕙告诉他。
  他似乎感到不耐烦,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辛蕙跟着下了车,两人隔着车身对望着,然后他绕过车头走过来,“我可以给你一些时间,等你整理好心情,但两年太长了,我等不了。”
  “你可以等多久?”
  “几个月,半年,一年都太长了。”
  “那你不用等我,如果缘分到了,那个时候你身边还是空的,你又还在喜欢我,那我们就在一起吧。”她喊他的名字,“虞柏谦,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吧。”
  以前她总叫他谦哥,后来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但现在她连名带姓的叫他,就像她叫顾承亮一样,也总是连名带姓的喊。
  她转身向楼洞走去,虞柏谦追上来,拉住了她,抱住她就吻,他吻得有点杂乱无章,微微喘息着放开她,他说:“我没答应你。我还是觉得,分开是最愚蠢的办法。我们可以少见一些面,隔一段时间见一次,一起吃一顿饭,聊聊天,你刚才说到看电影,我们还可以去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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