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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冷长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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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夕望着石亭外密密麻麻的老秦兵,高声道:“爷爷为我秦国兵定大业,只因拒命出兵而引秦王忌恨,赐下秦王剑。爷爷为全名节,宁可引颈就戮,亦不肯背弃秦王,秦王虽不容他于世。爷爷却不负秦王忠义之心。可诸位此刻的言行,开口闭口便是谋反。莫非是要置我白氏一门于不忠不义之地,叫我爷爷枉死么?”
    底下鸦雀无声。偶尔传来一两声苍老士卒的哭声。月夕又道:“为将之职,进则攻城掠地,退则保境安民。我秦国历几代君王,方有当世的基业。诸位都是我秦国的将士,更当竭诚一心,共扶大秦,使我大秦大出天下,方算是为爷爷全了志向。岂可乘势作反,乱我秦国?莫非这也是平时爷爷教谕诸位的么?”
    月夕目光扫视了一圈,缓缓低声道:“若真蒙诸位怜恤,不如与我一起,将爷爷送回郿县老家,将爷爷安葬于家乡故土之中,才算为爷爷了了生前最后一个心愿。不知诸位可愿意么?”
    一时之间,底下莫不哭声震天,一干老秦兵都哀哭道:“我们愿送武安君回故土。”
    “飞鹰锐士听令。”月夕又高声叫道。这一群飞鹰锐士,皆是月夕当初在灞上大营亲手训练而出,又曾随她在长平出生入死,早已认出了她,此时听她号令,竟都高声齐应、莫不听从。
    月夕却招了招手,将两名首领之人唤了过来。她压低了声音:“这里一千人,分一百人护卫嬴戟将军。其余每三百人一队,分在首尾中三部,前后呼应,但见有人不听嬴戟将军之令,有谋乱之意,立刻射死。”
    她这才漠然低头,对着嬴戟轻声道:“嬴戟将军,送我爷爷回去罢。”
    嬴戟朝着月夕一拜,抱着白起,放在自己的马上。这万余人的黑甲秦兵,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一人接着一人,跟着嬴戟的白马,在漫天大雪之中向着郿县去而去。
    天也苍苍,雪也茫茫,烈烈桓桓,时维武安。
    堂堂以一己之身,为秦国挡六雄之敌的大秦武安君白起,便就这样,在这杜邮村口的石亭里自刎身亡。
    那日日书信来往云蒙山,对自己谆谆教诲的爷爷;月夕全心全意以性命维护着的,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终究是去了。
    他的尸首,在嬴戟的马上,被飘雪掩盖了,又随着西风远去了。漫天纷纷撒着的大雪,好似白起风中的白发,飘飘扬扬。
    月夕仿佛见到爷爷炯炯有神的的双眼,仍在风雪中盯着自己,又和声道:“月儿,爷爷走了,你可要好好的。”
    月夕呆立了半晌,突然醒悟过来,她尚未为爷爷梳一梳头。她呢喃着叫道:“爷爷,爷爷……”她要追上去,为爷爷梳好头发,陪着爷爷一起回到白氏一族的故里郿县,可突然心头一痛,“噗”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月儿……”桑婆婆急忙连点了月夕几个穴道。月夕身子一软,瘫在了桑婆婆的怀里,桑婆婆抚着月夕苍白的脸,颤声道:“是婆婆不好,婆婆来晚了,婆婆对不住你。”
    月夕伏在桑婆婆的怀里,根本没有力气开口,可仍是轻轻的伸手握住了桑婆婆,摇了摇头。桑婆婆见她丝毫不责怪过自己,突地老泪纵横:“是婆婆对不起你。太后临终前将这旨意交给婆婆,叫我酌情行事。婆婆就是一时犹豫……若婆婆当初在灞桥见了那个姓赵的,便拿出太后的旨意,让你同你爷爷离去,你同你爷爷、还有那姓赵的,就不会……”
    忽听见远处蹄声又响,方才范泽身后的两名侍从又自远处飞驰而来,前面一人,便是曾经为月夕送过金疮药的范达。他手里拿着一卷绸绫,高声叫道:“秦王有旨,请姑娘接旨。”
    ps:今天会有三更

  ☆、32 红桑花自开

桑婆婆一手扶住月夕,一手摊出:“把旨意给我。”
    范达将手一缩,退后几步:“旨意是秦王给白姑娘的。”
    “混账东西,没瞧见我们姑娘身子不适么?”桑婆婆站了起来,伸手一夺,扯住了绸绫,范达手再一缩,两人一前一后,竟将那绸绫扯了开,上面一片素白,什么字都没有。
    “你们竟敢假传秦王旨意,范睢父子好大的胆子。”桑婆婆怒声道,却见范达手中一抖,一片白色的粉末自绸绫中扑面而来,瞬间便钻入了桑婆婆的眼睛和鼻子里面。
    桑婆婆只觉眼睛一阵剧痛,脸上、脖间、双手粘到粉末的地方也是疼痛难挡。她立刻重重一掌,将范达拍出了三丈之远,倒在雪地之中,一声不吭便死了。她自己反手捂住了眼睛,倒退了几步,跌倒了月夕的身边。
    “婆婆……”月夕奋起力气,撑住了桑婆婆。后面那名侍从见状不妙,抽剑便往月夕身上刺来。桑婆婆中了剧毒,半身压在月夕身上,月夕气血翻滚,全然无招架之力,眼看着这侍从便要刺透了两人的胸口
    一条青影急掠而至,远远一掌击出,将这名侍卫也击翻出了石亭。另有一条灰影赶到,抱走了桑婆婆,青影回身便扶起了月夕。只听那受伤的侍卫大声叫嚷,方才范泽那二十多名侍卫从四面八方急赶而来。
    两条身影对了一个眼色,各带一人,朝远处飞掠。
    大雪茫茫,桑婆婆的红色衣裙在白雪中,格外醒目,两人脚步虽快。可追踪的人始终紧追不放。前面几座房屋矗立,似是一个小村落,两人立刻钻进了村子中。
    将近入夜时分。村中几乎无人行走,地上的脚印也被落下大雪即刻掩盖了。四人悄悄靠近了一户人家的院子。里面热气腾腾众人正在屋内吃饭,院外几步,好像是一个小柴房,四人便躲进了那柴房里面。
    月夕这才瞧清楚了,眼前抱着自己的人,正是胡衍;而另一旁,赵括也将桑婆婆安置在干草之上。月夕顾不上多问两人一句,只晓得扑上去抱住桑婆婆。轻声唤道:“婆婆,婆婆……”
    桑婆婆紧闭着双眼,眼角已经流出了两条黑血,手上颈上都冒起了毒泡。她听到月夕唤她,忙哑着声音道:“月儿别怕,婆婆没事。这个范睢真是心狠手辣,逼死你爷爷不算,竟连你也要斩草除根。”
    “婆婆,你别说话。”月夕轻轻擦去了桑婆婆眼角的黑血,却见桑婆婆的耳中鼻孔中又缓缓流出几缕黑色血丝。她晓得桑婆婆是中了剧毒。已是苟延残喘,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可桑婆婆却闭着眼睛笑道:“是怕婆婆死么?死有什么好怕的?”
    月夕一听到“死”字,想到方才至亲的爷爷自刎。眼下自幼关爱自己的桑婆婆也为了救自己命在须臾。她突地血气上冲,一张口又是一口鲜血,竟然又晕厥了过去。桑婆婆听见月夕异常,摸索着叫道:“月儿……月儿你怎么了?”
    胡衍连忙探视了月夕的脉搏和鼻息,松了口气:“没有什么大碍,气血上冲,晕了过去。唉……她这几年身子一直都是如此,动辄……”桑婆婆黯然“哦”了一声,可又叫道:“不对。自月儿上了云蒙山,便服了不少蘼心果。从来不生病,除了那次为了那个姓赵的。怎么又……”她情绪激动,牵动毒性,说话的力气又没有了。
    赵括神情黯然,一掌贴在桑婆婆的背上,真气灌入,轻声道:“婆婆,莫要激动,我为你疗伤”。
    桑婆婆得他相助,精神振作了几分,轻哼道:“毒侵入身,还有什么好救的。”可听到赵括的声音,心中一动,她颤声道:“是你?姓赵的,你竟然没有死么?”
    “婆婆,是我。”
    “你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桑婆婆哈哈大笑,“这样也好,老身有好多些话,本不愿同月儿说,可又不得不说。你在便好,老身都同你说了罢,你告不告诉月儿,自己斟酌着办。”
    她颤巍巍地支起身子,嘴角嚅动,循声去寻赵括。赵括忙将耳朵贴到桑婆婆的嘴边,低声道:“婆婆,我在听,你说罢。”
    “你可晓得老身当初为何要去灞桥见你么?”桑婆婆喘了好大几口气,道,“老身就是想去瞧瞧,你是不是在月儿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好在那时你应对还算得体,不然老身早就一掌杀了你,免得你以后祸害月儿……”
    她说完这几句,又默然了好久,才缓缓道:“太后也是怕月儿如她一样,早晚夹在国恨家仇间为难,这才临终前留下旨意,要我见机行事,好好为月儿谋划将来。可惜老身当时一念之差,总想再等等瞧瞧你对月儿是否真心。直到武安君叫人将月儿从长平送回,我晓得你们的事情……我这才真信了你对月儿的真心实意,可惜回天无力……是婆婆对不住你们……”
    “婆婆,命运弄人,你实在不必自责。”赵括叹气道。
    “可你竟还活着,老身真是高兴……”桑婆婆嘿嘿笑了起来,突然脸色肃然,声音更低了些,“月儿可跟你说过,她一出生,爹娘便死了?”
    “她说过,她爹娘被人杀死,是宣太后救下了她。”
    “唉……她爹娘是被人杀的,可杀她爹娘的人,就是太后。”桑婆婆叹着气,只觉自己这话一出口,嘴边赵括的身子便是一震。
    她冷笑道:“当初太后怕武安君军功愈高,便愈难掌握。手中若无牵制他之策,只怕他将来功高震主,更怕他转投他邦为害秦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他领兵在外的时候,暗中叫人杀了月儿的爹娘及全家。”
    “太后说,除了白起,不留一个活口。我赶去时……她的爹娘已经死了,我救下了月儿。她长得真是冰雪可爱,我实在……下不了手。恰好见脚上被我的指甲刮破了,刮出了一个月牙般的印记。我……便寻了紫草花,在她的脚上擦了擦。刻意做出了一个月牙形……的胎记。再将她抱到太后跟前,太后见了她,极是欢喜,顾不上怪罪我,开口便唤她做月夕,还收养了她。”
    “为何要做这假胎记?”赵括听她说话自相矛盾,一时说是太后叫人杀了月夕的爹娘,一时说自己下不了手。想着她毒倾入骨,大约有点神志不清了,索性只捡要紧的问。
    “为何?为何?”桑婆婆尖声笑道,“月儿不是晓得太后同师弟的事情么?难道她不晓得太后曾经有过一个早夭的女儿,她也叫做月夕,她一出生右脚上便有一个月牙的胎记。”
    “因为如此,宣太后才对月儿百般呵护?”赵括恍然大悟。
    桑婆婆喘着气,沉默了半晌,又抓着赵括,低声道:“不仅如此。还因为太后心中……她心怀歉疚。那个女娃儿,是被她亲手闷死的。”
    “什么?”赵括霎时一惊。宣太后的旧事他虽然半知半解,可听到宣太后亲手杀自己襁褓中的女娃。实在是心惊不已,更是难以置信。
    “她本就不想要师弟的孩子,是被我一而再再而三拦下了。可我没料到,女娃出世之后,她还是暗中杀了她。”桑婆婆冷笑道,“你们一定当她对师弟情深意重罢?只有我清楚,她是刻意拜入师门,勾引师弟。她这一辈子,所做的一切。一般为了她楚国的父兄,一半是为了她后来的儿子。当今秦王。可师弟却毫不知情,还当是自己害了她一生……”
    她紧紧揪着赵括的衣襟。尖声道:“师弟,她心肠那么毒,长得再美貌又有什么好?你为何总是想着她?”她神志错乱,竟将赵括当成了越御风,大声道:“她收养月儿,送月儿去拜你为师,都是因为自己曾害死了你的亲生女儿,日夜难安,想求你谅解。你真的都不晓得么?”
    她挥舞着双手大叫,赵括怕她引来追杀之人,忙柔声安慰道:“我晓得,我晓得她心如蛇蝎,无恶不作,她便是再美貌我也不稀罕。”
    桑婆婆听他这么说,中了毒灰黑的脸上突然冒出了光彩,嘴角边也露出微笑,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赵括见到她这等神情,只想再说几句安慰的话,叫她欢喜地去了。忽听桑婆婆目光一荡,惊呼道:“师弟,那我杀了你女儿,你也不怪我么?”
    赵括听她又胡言乱语,一时说是宣太后杀了自己女儿,一时又转口说是自己所杀,心下迟疑,道:“究竟是谁杀了我的女儿?谁杀了月儿一家?”
    桑婆婆突然惨厉地狂笑起来:“都是我杀的,我恨死师妹夺走了你,就杀了她的女儿。月儿的父母,你的女儿,都是我杀的。”可转瞬间她又面色惊慌,转而惶声道:“不……不……师弟,是师妹叫我杀的。她总有许多办法来逼迫我,还拿你的性命要挟我,要我为她做事……师弟,你莫恨我……”
    她声音时而凄厉,时而畏怯,只听得赵括掌心发冷。可忽然之间,桑婆婆又轻轻哼起歌来:“花若雪兮晨染霜……”正是月夕与她都曾唱过的曲子。
    桑婆婆低声唱着,丑陋的面上一时怒一时惊一时喜一时羞赧,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人?又是怎样的往日时光,叫她情绪万千?
    “婆婆,婆婆……”一旁传来月夕低哑的声音。她在胡衍的怀里,胡衍一直为她疗伤,此时恰好醒转。可她再怎么唤桑婆婆,桑婆婆却早已不晓得回应她,只是痴痴地哼着歌。
    月夕紧紧抓着桑婆婆的手,见到她面上七窍俱已流出血来,她只能依偎在桑婆婆身旁,紧紧地抱着她,听着桑婆婆低声哼唱:“欢情断兮辞而去……情私怀兮谁可语……”
    月夕越听,心中越是悲怆,桑婆婆的歌声却越来越低,她渐渐松开了抓着赵括的手,终于手掌一张,歌声止歇,停住了呼吸。
    她阴森而丑恶的面容上,光彩骤然消失,身子也渐渐冰冷,枯瘦的身材在水红色的衣衫中,宛如一根枯竹,好生的诡异,又好生的凄凉。
    她从前就说:除了没死,一切都好。
    如今她也终于可以去黄泉,与她念念不忘的人相会了。
    月夕不晓得是该为桑婆婆哭,还是该为她笑,只是晓得,她心底的世界,本在爷爷自刎之时便已几乎全灰,残存的一点温柔之地,顷刻间又灰掉了一块。
    她抬头去看赵括,想去寻找一丝慰藉。可赵括却低下了头,不敢回视她。月夕心痛如绞,想要放声大哭,却毫无力气,便连哭都哭不出来,一转身,只能紧紧地缩在胡衍的怀里。

  ☆、33 几番憔悴色

门外隐隐有红光闪过,跟着又有喧哗之声,从远处传了过来。赵括起身走到门边,从门缝里往外望去,低声道:“是方才那些人。”这附近只有一个村落,方才桑婆婆临死前大呼小叫,还是将追捕的人引了过来。
    “此处不可久留,咱们走。”胡衍道。
    “我不能丢下婆婆……”月夕紧紧地抓着桑婆婆的手臂,无论如何都不愿松开。赵括无奈之下,伸指便点中了她的穴道。胡衍抱起了月夕,道:“走。”
    可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脚步声密密麻麻,纷纷朝这边而来。赵括一把将门拍开,已有数人冲上前来,胡衍正要带着月夕冲出去,忽然听到一声惊呼,只见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身子离地飞起,又重重摔到了地上,像是被人抛出来的,几乎脑浆都要撞跌出来。
    赵括和胡衍见到这样的场景,心下均各骇然。一人穿得五彩斑斓,从追捕的人后面一蹿而上,站到这小柴屋前面,面目狰狞,怒喝道:“格老子的,谁敢动她一根手指,老子便叫他不得好死。”他一转身,对着月夕,却又换了一副温柔的表情,和声道:“你们先走。你放心,天大的事情,都有在下。”
    赵括朝胡衍使了一个眼色,胡衍抱着月夕,拔地而起,朝东而去。有人要追赶,花五与赵括出手如风,又将两人拍倒在地。远处有人厉声喝道:“花五,你不要命了,叫你出来办事,你怎地还倒戈相向?”
    花五阴阴笑道:“格老子的,老子就是听说要来捉她,才出来瞧一瞧的。不然你以为老子还会听你们的号令?”他大喝一声。左右双手齐出,又拍中了两人,他掌中有毒。内力又深,被他击中的人。都倒在了地上,爬不起来。
    花五得意洋洋朝着赵括挥手道:“咱们走。”当先朝东而去,赵括见这时竟无人再向前追来,正觉得有些反常,忽听远处有人低声喝道:“放箭。”
    立时便听“嗖嗖”几声,无数利箭朝两人射来。赵括心中一惊,脱下头上的雪笠一扔,挟风而去。扫落了当先而来的几根箭。
    花五听到箭声,回头一看,见到了赵括的面貌。赵括虽胡须满面,右脸上还有伤疤,可花五仍是认出了他。他愣了一愣,又听后方矢箭如雨,朝两人急射而来,就这电光火石之间,花五竟想起了月夕在红泥小栈抱着自己哭泣的样子,他心中念头一转。突然飞快伸手,将赵括一把提拎了起来,远远地超前一扔。躲开了箭矢。
    他自己肩上,腹上,腿上几处却瞬间中了好几箭,倒在了地上。赵括趁这空当,忙回身扛起了花五,借着一旁的两颗大树,挡住了箭雨,飞快地也朝东去了。
    咸阳附近,多是平原。朝东大约二十来里路,才渐渐有了些山头。大雪封路。赵括抱着花五在雪中行走艰难,后面追踪之声不停。前面有一座较高的山峰突起,但见郁郁苍苍,林木茂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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