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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色(黛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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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触犯了齐帝的底线，这件事情宫里一直不允许提起。
而如今，霍宸却触犯了。
他回过头，盯着齐帝，轻轻一笑，那笑容竟然魅人心魄！~
☆、121、一念之间
“母妃没有对不起父皇，一直都没有！”霍宸没有一丝的恐惧，不怕再触怒齐帝，也不怕再受一记耳光，他的心里，这件事情已经压抑了很久。
齐帝全身一震，他连退几步，已经不想再想起这件事情，但是却历历目！
那时候他的德妃就全身**地躺床上，他那时候眼前一黑，几乎倒地上，他宠爱的妃子，他这一辈子的人，就这样背叛了他！
齐帝一直忘不了，难道他对德妃不好？他把全部的心思都花她的身上，就换来这样的结局！
那时候德妃已经死床榻之上，他当时是气冒三丈，一刀杀死了那个奸夫。
这是皇室的羞辱，他下令禁言，对外宣称姚德妃是暴病死的。
可是现想起来，那时候的冲动，杀了那奸夫，变得死无对证！
“不是的，不是的……德妃……”齐帝就快站不稳，项公公连忙走过来扶住他，却是不敢言语。
这位掌控天下的帝王，也有伤心欲绝的时候。
他也一直矛盾之徘徊，一直折磨自己。
“母妃她，一直很爱父皇，为什么父皇不查清楚？甚至把儿臣遣到封地，让儿臣受苦头，父皇，您根本不是一个好夫君！不是一个好父亲！”霍宸的声音沙哑，这些话，一直压抑他的心里，一直不曾说出来。
而霍宸却一直没有放开木晚晴的手，她感受到霍宸有一点的紧张，他宽大的手掌，似乎能把她从泥泞牵扯出来，给她光明。但是她却看到了，霍宸的眼睛里已经闪过一丝泪光，她的心顿时绷紧了起来。
木晚晴一直责怪自己，这件事是无法磨灭的，霍宸那么乎姚德妃，还要按住自己心的恨意爱着她。
“霍宸，我……对不起。”木晚晴哽咽着，下一刻便扑倒霍宸的怀里，痛哭起来。
霍宸只当她是一时感触或者惧怕死亡，便拍了拍她的背，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怎么我没哭，你倒哭起来了。”
木晚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喉咙却是有什么东西卡着一般。
而一旁的霍寰，心里早已是酸酸的。
却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心如刀割。
“宸儿……”齐帝的眼睛湿润了，他曾是一怀疑霍宸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德妃死后，他明明知道那些奴才都敢欺负他的宸儿，而他不理不问，他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
齐帝看着霍宸紧紧相拥的两人，知道霍宸是决意要护着木晚晴了，他叹了一声：“宸儿，不要用情太深，要不然受伤的始终是自己。”
“儿臣说过，这是儿臣自己选择的，儿臣不怨，也不悔。”
霍宸的声音有一种魔力，让木晚晴停止了哭泣，心里面却是挣扎着，连霍宸都说无怨无悔了，她还矛盾什么？她为什么还要让事情变得复杂？
“是啊，那天你御书房也是这样说过。”齐帝依然记得，那时候霍宸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多么的坚定。
齐帝回到龙椅上坐着，沉吟了下，才叫了木晚晴一声。
木晚晴身体哆嗦了一下，连忙从霍宸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才低声说道：“是。”
“你已经嫁给宸儿，你应该对他从一而终。”齐帝缓缓说道。
木晚晴猜不透齐帝心所想，便答了句：“晴儿一直如此。”
“那你现誓，和寰儿再也不相往来，也无半点纠缠，从此一心一意对待宸儿。”这已经是齐帝大的让步，齐帝说完之后，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木晚晴怔了怔，她知道古人对誓这种东西还是比较信仰的，因为他们都相信有神明，都非常迷信。她看了看霍宸，准备开口的时候，霍寰已经忍不住出声：“父皇！那你可又想过儿臣？晴儿原本是与儿臣有婚约的。”
霍寰无法接受，以后都要和她形同陌路。
“住口！”齐帝大喝一声，他三番四次容忍霍寰的任性，但是这一次，绝对不能了。
木晚晴看了霍寰一眼，见他欲言又止，他用眼神哀求着她，但是她却别过了头，她已经决定断掉这一切，便朗声说道：“晴儿这一辈子，会对庄王一心一意，谨守妇道，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说完之后，便闭上了眼睛，好像还听见自己的声音朝龙殿里回响着。
这就是一辈子的誓言了，霍宸不怨不悔，她亦是如此。
那天，她和霍宸还是平安地回到了庄王府，只是两人都有些承受不住的心惊，要是有一点的差错，她哪还能活着。
不仅如此，霍宸殿上也请旨，恢复了她的正妃名衔。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头上涌上一丝喜悦，不是因为地位提升，而是她终于是霍宸的正妻。
那天晚上，霍宸与她纠缠得加厉害，似乎要把她完全占有。
她全力迎合，即使自己已经疲惫不堪。
末了，霍宸的手指纠缠着她的丝，不舍得放开，也不舍得离开她的身体，他喃喃地念着：“木晚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木晚晴一怔，霍宸的占有欲非常强烈，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但是她偏偏喜欢他的占有，因为这样便知道了，他仍是很乎自己。
“真好，你是属于我的了。”霍宸像孩子一样笑了笑，亲了亲她的脸颊。
殊不知，等待两人的，是大的考验。
木晚晴回到王府后，是以正妃的身份，下人们的嘴脸全都变得不一样。
她已经恢复正妃的身份，霍宸也下了令，以后让木晚晴打理王府的事情，木以柔从旁辅助。原本木晚晴是懒得做这差事的，不过想了想，要是还让木以柔做当家主母，就算自己受到霍宸的宠爱，也会容易被压了下去。
她已经看清了木以柔的本性，自然不会退让，切切实实来一场斗争，她不会害怕的。~
121、一念之间
☆、122、怎么还没有动静
看上去风平浪静的庄王府，实质上早已经风起云涌。
木晚晴刚刚管理王府的大小杂务，才知道这是多么繁杂的工作，大到每个园子的开支，小至每个下人的工钱，都要经她过目，幸好有桂馨从旁协助，不然木晚晴真的忙不过来。
桐花居是霍宸的住所，木晚晴经历上次被陷害下毒的事件，已经是有所防备，她把桐花居的丫鬟全换了，先要保证的，是忠心耿耿。
她也特意遣人去刑部把芷凝接回来，芷凝的模样已经不是当初那活泼无邪的模样，脸上还有一些鞭痕还未消去，木晚晴也很心痛，便潜心研究消退疤痕的膏药。
“小姐，芷凝这点伤不碍事的。”芷凝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小小，她脸上的气色也不大好。
“又委屈你了，我都快心痛死了。”木晚晴摸着芷凝背上的伤口，才刚刚结疤，她几乎要落泪，“你看这些疤痕，那些人真的没良心。”
“芷凝不委屈。”芷凝抱着枕头，木晚晴的指尖滚烫，她的背上轻轻划过，她也不知道自己刑部怎么坚持了过来。
但是缘绝宫时，她醒来之后就现不见了木晚晴，心急得要死，不一会儿，就有羽林卫把她抓回刑部严刑逼供，那鞭子一直自己的背部鞭打着，她几次晕了过去，可是又被冷水泼醒。
她一怀疑自己要死刑部了，但是老天爷眷顾她，还能让她看到那美丽的太阳。
木晚晴叹了一声，便把膏药涂芷凝的伤口上，动作量轻轻的，有时候不小心弄痛了芷凝，芷凝就会出“嘶”的一声，木晚晴感觉自己的心都绷紧了起来。
“芷凝，不如我给你找个好人家。”木晚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办法为妥当。
但是芷凝的反应却是很激烈，几乎是整个人弹起来，有些伤心地问道：“小姐，你不要了芷凝了？”
木晚晴让她重躺好，免得弄掉刚刚涂上去的膏药，说道：“是我舍不得再让你受委屈了，女子总是要嫁人的，你怎能一辈子留我身边，你选得好夫婿，就可以过上好的日子了，总比留我身边好。”
“芷凝没有意的人，也不想嫁人。”芷凝低声说道，眼泪却滚滚落下，把枕头都浸湿了。
“你今年都十七了，不能不嫁啊。”木晚晴语重心长地说道，她明白古代人是早早便已婚嫁的，过了二十，就是名副其实的老姑婆了。
再加上，即使她现已经安稳下来了，可是霍宸和霍寰仍争夺，谁能保证以后都是平安的，她自己无所谓，但是不能再拖累芷凝。
“桂馨姑姑也不是没嫁人吗？芷凝真的不想嫁。”芷凝的声音闷闷的。
“桂馨姑姑怎么一样，她是宫里出来的，宫女本来就不得出宫的，桂馨姑姑一直伺候着王爷，才出得了宫。但是你不一样，你可以选择，丈夫才是陪伴你一辈子的人，明白吗？”
木晚晴说了那么多，可是芷凝却偏偏不领情：“芷凝不明白。”
她无奈至极，把膏药收了起来，便让芷凝穿好衣裳，再说道：“你迟早能明白的，记着，伤口别碰水了。”
芷凝抬起头来，木晚晴这才看到芷凝眼睛已经红肿了，木晚晴刚想说话，芷凝却抢先一步说道：“小姐，芷凝知道自己手脚不麻利，帮不到小姐什么忙，但是芷凝真的不想嫁人。”
“要是丫鬟分等级的，你肯定是一等级的，既然你现不想嫁人，那以后再说，什么时候遇到意的男子，就告诉我一声。”木晚晴笑着说道，“你先歇息一会儿，王爷快回来了，我得过去桐花居了。”
芷凝的笑容大大的，点点头，看着木晚晴出去了，她的脸上的笑容也随之不见了。
芷凝抱着被子，似乎想要获得一丝的安全感，她喃喃地说道：“不是芷凝不想嫁人，而是芷凝不能嫁人了。”
木晚晴去到桐花居的时候，霍宸已经回来了，他正喝了一口，看见木晚晴纤腰微步，双眸像是含着春水一般，头上的倭堕髻斜插了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比花还要娇艳，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霍宸朝着她招了招手，问道：“上哪儿去了？”
“刚刚蘀芷凝涂药回来了。”木晚晴回答道，看见霍宸的心情甚好，便忍不住问道，“朝廷上没有什么闲言闲语吗？”
霍宸微微一笑，拉着她坐自己的旁边，说：“父皇讨厌别人嚼舌根，那些大臣吭都不吭一声，何况这也算是家事，大臣是管不了那么多的。”
木晚晴点点头，她开始还害怕霍宸每天上朝，会外面听见不好听的话，现看来，这对霍宸没有什么影响。即使是京城里头，那些嚼舌根的姓也少了许多，主要是霍宸故意泄露消息，姓才知道是霍宸捐助银子给京城的医馆，才让医馆能够赠医施药，现下霍宸民间的威望极高。木晚晴有时候也会出去给穷人诊治，那些姓便对她加欢喜，加不相信那些流言蜚语。
“管其他人怎么说，你我身边便好。”霍宸心满意足地说道，语言间有着一丝的甜蜜。
这样一说，木晚晴的心里便是加踏实。
霍宸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还没有动静？是不是我不够努力。”
他的说话声不小，那一旁伺候的丫鬟都忍不住抿嘴偷笑，她窘得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得看机缘。”木晚晴瞪了霍宸一眼。
霍宸嘿嘿笑了两声，两人表明心意之后，他她面前，就像个孩子一样，他倒是有些着急地说道：“事人为，这样拖着拖着，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怀上？”
木晚晴不想再与他纠缠这个话题，便说道：“我想给芷凝挑一户好人家，王爷看如何？”
“你快十八了，芷凝应该也有十七了，也应该嫁人的了。”霍宸想了想，“芷凝只是丫鬟，要是将她配给大户人家，也只能做妾，不如就找个门当户对的，做妻好。”~
☆、123、惧怕
木晚晴也是这样想的，虽然芷凝嘴里说着不嫁，但是女儿家的情怀，还是渴望嫁人的。
“那王爷有意的人选吗？”木晚晴问道。
“本王会叫人留意一下的，这事也急不得，我们的事才急呢。”霍宸又摸了摸她的肚子。
木晚晴笑了两声，得到霍宸的保证，她才放心下来。
过了两天，木晚晴便和芷凝去了医馆，那里为穷人诊治，全免诊金和药材。
一直忙到了午时分，木晚晴才空闲下来，芷凝回去王府舀了些饭菜过来，木晚晴却顾不上吃，带着芷凝去了医馆的后面，那里是晒药材和煎药的地方，木晚晴指了指那个正煎药的小伙子，说道：“芷凝，你看那人。”
芷凝看了过去，见那小伙子虽然不高大，但胜眉清目秀，面对好几个药煲，都不手忙脚乱。
“小姐，干什么呢？”芷凝有些不解。
“他叫阿津，是这家医馆的学徒，也是负责煎药的，身家清白，尚未娶亲。”木晚晴拍了拍芷凝的肩膀，一脸笑意，“我和王爷都觉得阿津不错，想让你们做媒。”
芷凝一听，脸上的神色顿时有些慌乱，她连忙摆摆手，说道：“小姐，不可，不可，芷凝不是说过不嫁人了吗？”
“女人始终要嫁人的，你嫁人之后，也可以回王府当差啊。”木晚晴觉得芷凝的反应实过大，她倒是有些疑惑了。
“芷凝真的不想嫁，真的不想……”芷凝扑通跪了下来，不住地摇头。
木晚晴一阵难过，芷凝何曾这样求过她，她赶紧说道：“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不想嫁人了？”
芷凝只是一直摇头，不肯答话。
“你先起来。”木晚晴扶起芷凝，眼睛盯着芷凝，芷凝这人不会说谎，把什么都表现脸上了，看着芷凝这个状况， 她确信芷凝是什么事了，“是不是刑部生了什么事情？不用害怕，我肯定会护着你的。”
听到刑部这两个字，芷凝像是疯了一般，尖叫了一声，连忙掩住自己的耳朵：“别说了，别说了！”
木晚晴看着芷凝这个失控的模样，心里大骇，想要拉住芷凝让她冷静下来，可是芷凝的状况确实加糟糕。
阿津听见动静，也忍不住过来一看，一看见木晚晴和芷凝两人拉拉扯扯，他丢下手的葵扇，想把两人分开。
可是阿津一接触到芷凝的皮肤，芷凝的反应便是加激烈，甩开了阿津的手：“啊——你想要干什么？！别碰我！别过来！！”
“芷凝！”木晚晴看着芷凝跑了出去，她心里加担心，怎么芷凝像是受了重大的刺激一样。
“王妃，您没事儿？”阿津看着木晚晴手，有多处都被芷凝抓伤了。
木晚晴摇了摇头，顾不上说话，也跑了出去寻芷凝，但是街上人来人往，就是没有芷凝的身影。
她开始懊恼起来，为什么自己那么唐突，芷凝到底往哪儿去了。她叫了人去找芷凝，自己也医馆等了一个下午，还是没有见到芷凝的身影，木晚晴心里忐忑不安，后傍晚时分还是回了王府，但是芷凝也没有回来王府。
“王妃，不必太担心了。”桂馨给木晚晴倒了一杯热茶，量安慰她，“芷凝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桂馨姑姑，我总觉得芷凝是出了什么事了，要不然她不会失控的。”木晚晴皱眉说道，她看着手背上的抓痕，当时芷凝那失控尖叫的模样，当真令她害怕。
“可能刑部受苦太多了，刑部的酷刑可不能小觑的。”霍宸推测道。
“那怎么办？”木晚晴心里没了主意，都怪自己一开始不留意芷凝，要是不好好治疗，古代，芷凝这恐怕是叫失心疯了。
“没事的，我已经派了侍卫去找了，相府那边也派了人去，要是芷凝回相府了，会有人来通知的。”霍宸看着木晚晴这担忧的模样，自己也高兴不到哪儿去。
木晚晴点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等了。
这一夜木晚晴睡得很不踏实，一夜下来，惊醒了几次。
每一次都是霍宸抚着她的背，拥紧她才让她睡着，她心里总是惦记着，梦里似乎还能听到芷凝的哭声，让人循声找去。
可是木晚晴怎么找也找不到，就快天亮之时，她又醒了过来。
“心里很担心？”霍宸闭着眼睛，环住她的腰，低声问道。
“我从未见过芷凝这样，我只是说让她嫁人而已，她的反应就这么大了。”
“可能她怕不能再伺候你。”
“不对，她好像不是担心这个。”木晚晴沉思着，“对了，阿津想要拉开她的时候，她的反应大，好像是很怕阿津。”
这样一说，倒勾起了霍宸的兴趣。
“阿津相貌也算端正，芷凝怎么会害怕？”霍宸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木晚晴沉吟了一下，忽然就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刑部里面是不是全是男人？”
“当然也有女犯人了。”霍宸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除了犯人，那个行刑的人是不是全是男人？”
“这是当然的了，哪有女子当官的。”霍宸解释道，“就算是给女犯人行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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