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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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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十三豁地站起来,目光沉着的扫视了一圈,点了几个名字,“立即点兵两万,江蕴、张亮,金和裕,你们跟我去蓟州,剩下的人,邹平主帅,守好幽州。”有人立即反对,“将军,蜀军来势汹汹,您只带两万人如何能行?”

    这几个人带军擅长奇袭,适合急行军,邹平跟着沈十三多年,已经完全可以担任主帅一职,而且将他调过来,本来就是让他过来做主将的,沈十三这样安排没错,但只带两万人,怕是远远不够。

    沈十三握紧腰间的刀,大步往外,“点兵。”

    按照原本的判断,蜀军发兵,西北亦然有秦军驻守,沈十三过去,最多也只能算作换将,可没想到,齐良弼竟然叛了!

    援西的计划早已经拟定好,消息传来,只需要点好兵,就可以立刻出发。

    沈十三离开后,顾霜霜也去领罚,但刚刚趴上刑凳,就有人在喊,“等等!”

    顾霜霜一看,是刚才在帅帐里低声跟她说话的那名将领。

    那将领名叫冯衍,是一名参将,比较服众,他道:“西北战乱,将军带军援西去了,幽州急需用人,顾都尉的板子就先不打了。”

    他官位高,理由用得合理,执杖的那士兵也给他面子,道:“行!那顾都尉就快起来吧,昨天打的二十棍子估计还疼着呢吧,晋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犯,顾都尉回去好好养些时候,别到时候带伤上阵。”

    顾霜霜跟着冯衍离开,“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将军的意思?”

    冯衍打了个哈哈,道:“现在正值用人之际,顾都尉这样的人才伤了,对我军来讲是损失。”

    顾霜霜瞬间就懂了。

    沈十三说出去的话,什么时候收回来过?

    只是他刚好离开,又正值多事之秋,钻这么个空子,他回来的时候难不成还专程来问‘顾霜霜的板子打了没有’?

    她道:“我已经不是都尉,冯参将就叫我小顾吧。”

    冯衍从善如流,“小顾,你现在身上也没有挂职了,我帐下还差一个亲兵,想邀请你来,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战事来的急,沈十三只将顾霜霜革了职,并没有说让她去哪儿,她无处可去,便道:“好。”

    沈十三走的时候,只带走了两万人,时间太紧迫,他还有太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回家,军队浩浩荡荡从沈府门口过的时候,江柔带着三个孩子站在门口,看着他脚踏国土,身披铁甲,坚定往前,不曾有半分犹豫。

    最后一排士兵从沈府门口经过,江柔抱着沈思,忍不住的追了两步,可是沈十三再最前面,黑压压的队伍里,看不到他的身影。

    沈十三走了三天,晋军也一直歇着,没有再攻,第四日,江柔正在给沈思换尿布,郭尧过来,说邹平想见她。

    江柔愣了一下。

    邹平见她做什么?

    虽然疑惑,但都是老熟人,断没有不见的道理,她对郭尧道:“让他进来吧。”

    邹平疾步而来,江柔招呼过他后,问:“邹将军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邹平抱拳道:“夫人,末将想,明日送你好公子小姐们回盛京。”

    江柔把沈思递给采香,道:“给乳娘抱过去,小姐可能是饿了,让她喂些奶。”

    采香走了,江柔问:“为什么突然要送我回盛京?”

    邹平道:“幽州不如盛京安全,将军走了,末将必定要护好夫人和公子小姐们的周全。”

    江柔垂眸沉思,良久,问道:“你知不知道,四个月前,沈战也先想送我离开幽州,可是中途有人截杀,不得已,才有回来了。”

    几乎是她的话刚落地,邹平就借口道:“哦?是吗?那末将这次给夫人多调派些人手。”

    江柔觉得有些奇怪,“邹将军,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邹平道:“回夫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那你的神情为什么如此凝重?”

    江柔自见邹平,他就一直愁眉不展,可能他自己不觉得,但他一脸凝肃,看在别人眼中,难免猜测他是在为什么烦心。

    江柔一说,邹平才发现自己的神态不太对,立即调整了自己脸上的表情,道:“没有什么事,属下只是想保证夫人的安全。”

    江柔道:“邹将军多虑了,幽州很安全,我就在这里,不会出事的。”

    其实邹平的考虑也没错,相比起来,盛京确实比幽州安全许多,他想把他们送走,也是一片好心。

    但是幽州到盛京的这一段路,并不安全。

    先不说上次幕后主使刺杀之人到底有没有放手,光说这西北战乱,鄱阳已破,现在外面恐怕多的是流寇乱民,这一路上好几个月的路程,再多的人手,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且沈思和沈问都这么小,一旦发生个意外,跑都跑不赢。

    邹平还想再劝,江柔在他开口之前,先截住了他的话,“小思才刚刚满月,不宜长途跋涉,邹将军不必再劝了。”

    她的态度坚决,邹平知道劝不动了,也就不在相劝。

    他道:“既然如此,末将也不再多言了,不过,末将有一事相求,能不能请夫人应允?”

    江柔道:“邹将军请说。”

    “今天晚上我想做一桌酒席,但是军营里面条件太简陋,想向夫人借个地方,酒席最多不过半个时辰,浅酌即止,不会耽搁了正经事。”

    邹平说着,紧紧的盯着江柔,像生怕她摇头说个不字。

    江柔想了下,问,“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做酒席吗?”

    邹平道:“夫人可能不知道,从前我们一起从军,有个姓吴的副将,后来打仗的时候……他没了,今天是他的忌日,虽然现在有些不逢时宜,但……我还是想……”

    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触了人家的伤心事,江柔抱歉道:“我不是有意……”

    “没关系。”

    江柔道:“那行的,等下你直接告诉郭先生一下就行。”

    邹平抱拳道:“那就谢过夫人了。”

第一卷 龙虎关不保

    邹平走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江柔的错觉,她似乎看见了……邹平在哭?

    不过转念一想,战友的忌日,哭一哭才是正常的。

    谁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了?

    未到伤心处而已。

    当日酉时末,将领们就来了,一共十来个人,江柔带着三个孩子让了饭厅,直接在卧房里面用晚饭了。

    没隔多久,邹平过来请她。

    她道:“将军不在,夫人可否替末将主持一下宴席?”

    江柔觉得不妥。

    将领们的宴席,她去做什么?

    她道:“你们吃便是,我就不去了。”

    本来推辞几个回合,也就算了,可是邹平不依不饶,竟然直接在这里相劝了小半刻钟,其余将领们见他久去不回,出来寻时,听见他在请江柔一起参宴,便也跟着一起请。

    他们这么多头头出来一趟,时间本来就宝贵,江柔再三推迟,就浪费了他们的时间,最后实在是拒绝不了了,她一想,以前也不是没跟他们一起吃过饭,都是是些眼熟的人,便答应了。

    她把沈思交给了乳娘,让沈度带着沈问去张姚氏那里吃饭,自己跟着邹平他们去了饭厅。

    还有一些将领正在饭厅里面等,张曼兰竟然也在。

    众人把她推到上座,才跟着坐下,邹平照顾得仔细,还专门换了位置,让张曼兰坐到江柔的旁边。

    可是是做酒由头的原因,席间的气氛比较凝重,众人只谈国仇家恨,以及缅怀故人,偶尔再说两句豪言壮语,希望往后四海太平之类的话。

    席间有许多将领并不是和邹平一批参军的战友,有从别处调来的,也有沈十三在两年前提拔上来的。

    各人身上的故事不相同,但抱负一样,对以身殉国的烈士,更怀有同一份尊重和敬佩。

    众人不宜多喝,浅酌几杯后,也差不多该出关了。

    大秦的城墙是他们以血肉之躯筑起来的,敌未退,他们这些城墙上的砖瓦自然不能自己长腿跑太久。

    邹平给众人一一斟满酒杯,举杯道:“现今天下未定,一切不必多说,望众人同我满饮此杯,祭奠在天英魂!”

    将领们纷纷站起来,仰头将杯酒烈酒一饮而尽。

    江柔的动作不如男人们干脆,同将领们站起来,双手执杯,送到唇边时,眼角余光一扫,却见邹平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她下意识的顿了一下,邹平却以为她是不喝了,立即道:“请夫人满饮此杯!”

    江柔眉心微蹙了下,伸手就将跟她一样,还没来得及喝下烈酒的张曼兰抓住,阻止她喝下杯中的酒。

    她环视周围,却见众将领已经干了杯,数双眼睛正都聚集在她身上,等着她喝完这一杯酒,他们就可以散了。

    张曼兰被江柔一拦,也不喝酒了,心中虽然疑惑,却是江柔不动,她也不动。

    江柔直直的盯着邹平,脑中似有什么就要串联起来,但又缺了点儿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

    邹平见她久久不动,似乎是出神了,神情略有些急躁,却又被他死死的压抑住,不让情绪外露,“夫人?夫人?”

    江柔直视他的双眼,缓缓将手臂抬平,杯口一倾,把杯中烈酒尽数洒在地上,道:“此杯薄酒,祭奠众英烈的在天之灵。”

    邹平见她洒了酒,神色巨变,但很快察觉自己失态,迅速掩饰过去,提了酒壶过来,想再替江柔倒一杯。

    江柔迅速后退,退到张曼兰身后,才道:“邹将军,我还要照顾小思,酒,就不喝了。”

    不仅是张曼兰,连众位将领也察觉到江柔的举止有些古怪。

    “夫人……您这是……这酒,酒,酒有问题!”

    也就只在片刻之间,在座的所有将领,全都软倒在自己的座位上。

    “邹平,你,你做了什么?”

    “邹平!你想做什,什么?”

    “邹平!”

    与此同时,像是天际炸响了一枚惊雷一般,关外传来的震天的呼喊声,龙虎关外的火光突然亮起来,金戈铁马,战马嘶鸣。

    江柔匆匆奔出饭厅,往外面一看,只见火光照亮了半边天,血一样的红,她心里一沉,手脚迅速冰凉下去,片许,她爆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咆哮,“曼兰!去龙虎关!”

    张曼兰立即也懂了,她一个手刀,狠狠的劈向邹平的后颈,企图先将他撂倒,以免对他江柔造成威胁。

    可是,邹平毕竟毕竟不是平凡之辈,不是张曼兰说放倒就能放倒的人。

    张曼兰一击不中,立即拔出袖中匕首,和邹平缠斗起来。

    邹平是沙场老手,张曼兰一时拿他不下,江柔大吼,“去龙虎关!别管我!”

    张曼兰怎么可能真的不管她,闻声却不动身,只加快了手下的动作,正斗得激烈,两个人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一左一右,直接制服了邹平。

    ——是江蕴走时,留给江柔差遣的两个谍者。

    江柔大吼,“去!去龙虎关!”

    张曼兰见邹平受制,江柔安全了,才如同风一般往龙虎关的方向刮去。

    江柔心头一阵冰凉,浑身都像脱力了一般,邹平被两个谍者一左一右的按着跪在地上,头颅低垂着,道:“夫人快走吧,龙虎关保不住了。”

    江柔扒着门框,强撑着身子,豁地转身,‘啪’一记耳光闪在他脸上。

    盛怒之下,力气前所未有的大,邹平被扇得一偏头,脸颊立即高高的肿了起来,五个拇指印分外明显。

    江柔并未停歇,‘啪’又是一耳光,反手扇在他另外一边脸上,邹平安静的受着,在龙虎关响起杀声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生命力,散发着一股死灰一般的气息。

    他不敢抬头直视那双愤怒的眼,“夫人快走吧,城西城门口,我已经备好了快马,和保护夫人回京的人手,夫人只要一去,他们会带夫人走的。”

    江柔的心中像有一把火在烧一样,“啪”再一耳光打在邹平的脸上,狠狠一脚踹进他的心窝。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龙虎关和幽州,其实就是一座城,关内的城池,叫做幽州,而幽州的城墙,就叫做龙虎关,因为龙虎关重要的军事地位,所以人们习惯把幽州和龙虎关分开来叫,时间久了,不知道的人们,也就认为龙虎关就是那一道关隘。

    但其实,幽州,可以叫做龙虎关城。

    龙虎关城,北距天水九百多里,西距鄱阳八百多里,东边天然峡谷,南黄沙茫茫。形势险要,又有万里长城把一系列天然险阻连载一起,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如虎踞龙盘,为盛京御敌。

    比之荆州,更加重要。

    龙虎关若破,晋国军队便可长驱直入,肆虐大秦地区如入无人之境,更甚可直捣京师。

    邹平不知道吗?

    连江柔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他还是毁了龙虎关的关口。

    如果关口在,晋军就算再调军三十万,也只能在关外试探。

    这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所以沈十三敢放心的走。

    如果今天龙虎关失守,那么千百年后,若有人再提起邹平这个名字,只会唾一口口水,给他贴上一个四字标签——千古罪人。

    这是永生永世都洗不脱的罪名,摘不掉的烙印,要是有激进分子找到了他的墓穴,说不定会把他的尸体挖出来剁碎,包人肉包子吃。

    此一举,很可能会让大秦直接覆灭。

    江柔的脸涨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你故意指引沈战走有埋伏的路线!”

    沈十三自十八岁起征战,第一年就将邹平纳入麾下,那时候大家都是毛头小子,他不服这个少年将军,两人你死我活的打了一架,最终沈十三差点把他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是这么奇怪,沈十三就这样把邹平征服了。

    接下来的十余载,沈十三到哪儿,邹平到哪儿。

    每一场战役,或许彭文、常飞星等人有不在的时候,可邹平,一直都在。

    鄱阳需要换将,沈十三第一时间把他调过来镇守幽州,可见信任。

    两人十年战友,十年兄弟,十年出生入死,只知道势死跟随,不知道何为背叛。

    沈十三手下谁都可能叛,就邹平不可能。

    可如今最不可能的人,是实实在在的做了。江柔站都站不稳。

    连起来了,一切都连起来了!

    江柔终于知道,为什么从见到邹平起,他就古古怪怪,为什么,在那次书房讨论西征的行军路线,邹平明明是想说绕行,可话到了嘴边,却改成了翻过。邹平是沈十三的心腹大将,他的意见,沈十三会偏向采纳,如果有意指引,并不难左右沈十三的决定。

    邹平深呼吸一口气,道:“不,绕行的那条路才有埋伏。”

    他虽然这样说,但江柔心里面总觉得悬心,老觉得不可能就这么简单。

    果然,邹平接着道:“可是我知道,将军一定会绕行。”

    “因为……我在判断地形上常常失误,我主张翻过,将军反而会着重考虑绕行。”

    说起来,邹平也是神奇,这么多年来,打仗冲锋是一把好手,但只要轮到制定行军路线这回事儿,他的一百个建议,一百个是错的,从无例外。

    他说这条路走得,那就一定走不得,他说这条路有危险,后来经证明发现,都会很安全,只要反着采纳他的意见,比避雷针还准。

    所以他说翻过,沈十三反而会琢磨绕行。

    江柔气得直发抖,“甄临风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

    邹平竟然低笑了一声,笑容里藏满了无尽的苦涩,“家?早就没有家了。”

    他悲凉的看着江柔,“末将的爹娘死了,正初……也没了。”

    江柔微微后退了一步,双眼圆睁,“不可能!”

    江柔从盛京离开的那一年,刘寄芙怀孕了,一年后生下一个儿子,取名为邹正初。

    那时江柔已经在幽州,但还是准备了贺礼,和沈十三给邹平的东西,一起送去了盛京,柳寄芙还回了一封信,江柔那段时间眼睛不太好,让沈十三一字一句念给她听的。

    她只听,就能听出满满的幸福,装了整整一信封。

    柳寄芙还曾在信上说,正初,就是正直,和初心。

    邹平说孩子没了,可是江柔却没有听到半点消息。

    邹平好歹也是朝廷正三品大员,他的双亲辞世,儿子夭折,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儿风声?!

    沈十三知道她和柳寄芙的关系不错,如果听到风声,肯定会告诉她,可是江柔从来没听到过有关的只言片语。

    “因为我把他们的尸体都藏起来了,藏在我书房的密室里,对外说他们去了江南避暑。”邹平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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