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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之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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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必杨岳提醒,号过脉后,他自然而然知道杨程万伤在哪条腿,卷起中衣,仔细查看那处旧患,只用手仔细捏了捏,便皱眉道:“这处骨头当年就没接好,如今要治,就得重新打断再接,这也是小事。只是你已上了年纪,重新接好后,至少三个月不得下地,方能保气血无阻,扫清寒淤,你可做得到?”
  杨岳心中一紧:打断骨头重接,已是巨大的痛楚,这层爹爹若能咬牙挺过,可这三个月不下地……他们毕竟是出公差在外,如何能做到。
  此时,杨程万已经开口道:“多谢大夫,我如今年纪大了,也不想再受二茬罪,我看还是……”
  “前辈!”陆绎起身打断他的话,“三个月休养不是问题,我和刘大人打个招呼,让他给你半年的假。”
  杨程万还要开口,陆绎已然知道他要说什么:“若是前辈觉得此举不妥,我也可以请一张调令,将你调到北镇抚司,这样前辈就不必有什么顾虑了。”
  “不可,不可,千万不可……”杨程万忙道。
  陆绎微微一笑:“前辈既不愿意,那就安安心心治病。实不相瞒,此事爹爹交代过,只是治病,前辈就当是为言渊着想,莫让我对爹爹难以交代。”                        
  


☆、第二十五章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杨程万也不好再拒绝,只得点头:“如此,多谢大人。”
  此事竟然是锦衣卫最高指挥使陆炳的意思,杨岳暗暗吃惊。
  沈密见他们已经商量好,又对杨程万道:“三日之后是惊蛰,雷天大状,这日接骨有阳气托着,你就这日再来吧。”
  接骨还得看日子?杨岳有点闹不明白,心道是不是老黄历上的说法,正想开口问,门帘被猛得掀开,一个小医童快步进来。
  “大夫,有急诊,刀伤,还有中毒症状。”
  沈密一听就往外头赶。
  出于捕快的本能,杨岳也想去看看,询问地望向爹爹,杨程万点了点头。而陆绎早已先他一步,掀帘出去。
  医馆外堂,两名伤者,其中一重伤者已经昏迷,他伤在腹部,裹在其上的布条已经被血浸透,血色发黑,显然是中毒所致。
  沈密解下布条,观其色,嗅其味,眉头紧皱,吩咐医童道:“把天王解毒丹拿来,再拿外敷的紫草蜜膏。”
  医童领命而去。
  另一轻伤者,伤在腿部,且未中毒。陆绎询问他道:“是何人伤了你们?”
  “是东洋人。”伤者目中恐惧未消。
  东洋人!竟然是倭寇!
  杨岳大吃一惊,听闻近年来东南沿海倭寇猖獗,可未料到倭寇竟然会出现在此地。
  “他们有多少人?”陆绎沉声问道。
  “他、他们人很多,大概是十几人……还是三十几人……我也记不清楚……总之他们人很多,很凶残……”
  “在何处遇到他们?可报官了?”
  “在城郊小茂山脚下的天王庙里,我们是给庙里和尚送菜的,进去之后才发觉不对劲。”伤者似惊魂未定,“庙里的和尚不知道还在不在……”
  “可曾报官?”陆绎复问了一遍。
  伤者点点头:“……是严捕头让人送我们到沈大夫这里。”
  数十名持械东洋人,恐怕不是几名捕快能制服得了的。杨岳暗暗心道,倭寇胆子也够大的,居然窜到这里,篓子捅大了,江浙巡抚可就难交代。
  陆绎未再问什么,行到医馆外,向等候在外头的高庆询问着什么。杨岳则回到杨程万身旁,低声告诉他外头的情形。
  “原以为只是沿海不太平,没想到连这里都有倭寇。”杨程万叹道,让杨岳扶着自己起身,“既然大夫让三日后再来,我们就先回去吧。”
  陆绎甚是周到,让高庆陪着杨程万回官驿,他自己则往刑部会同刘相左查阅卷宗。
  直至傍晚时分,陆绎未回来,高庆不知他是否还有别的吩咐,也不敢离开,便一直在官驿等着。
  杨岳正给爹爹张罗晚饭,瞧见高庆抱着刀杵在外头,便招呼道:“大人,不嫌弃的话,和我们一块儿用饭吧?”
  高庆甚是倨傲地瞥了眼屋内桌上的饭菜,因官驿内提供给普通差役的食材着实有限得很,菜甚是朴素,却做得颇用心,比如那道拔丝山药,在烛火下黄金璀璨,丝丝分明。他犹豫了片刻,迈步进来,朝杨程万一拱手:“偏劳了。”
  “大人客气,快请坐。”杨程万温和笑道。
  杨岳给高庆张罗了碗筷,也笑道:“也不是什么珍馐,大人莫嫌弃,将就着吃。”
  杨程万刚要动筷,看见拔丝山药,忽又停下来问道:“给今夏留饭了么?”
  “饭和菜都留了,温在灶上。”杨岳瞧了眼外面的天色,暮色沉沉,“饿到这个时辰,估摸着她也该回来了。”
  正说着,有人自门口进来,不是今夏,却是陆绎。
  高庆忙放下筷子,迅速起身施礼:“大人!”
  杨程万也赶忙要起身,被陆绎示意坐下。
  席间只有三人,陆绎淡淡扫了眼,询问道:“袁捕快还未回来?”
  “应该快回来了。”杨岳忙道,怕陆绎不信,又解释道,“她不经饿,又舍不得在外头花钱,多半会赶回来吃饭。”
  陆绎微皱了皱眉头,还未说什么,就听见身后有人匆匆进来。
  “总算赶上了!”今夏大喘气,语气甚是欣慰,喜滋滋道,“紧赶慢赶,就怕赶不上大杨开饭……头儿,你的腿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杨程万不答,杨岳紧朝她打眼色,示意她往旁边看。
  今夏后知后觉地转身,然后对上了陆绎的双目,楞了一瞬,仍是满脸喜色道:“大人,您在这里就太好了!我正好有事要禀报。”
  “周显已的相好,你查得怎么样?”陆绎问道。
  “查到了一些,这个……她家养了两条狗,颇凶悍,听说是从西域那边买过来的,叫苍猊,也叫雪山狮子。您是不知道,这狗长得就跟熊一样,毛那么长,牙那么尖……”今夏连说带比划,“就从门里扑出来……”
  陆绎打断她:“说那女子。”
  “那女子姓翟,闺名兰叶……可惜人没见着,说是出门去了。”今夏老实道,“不过我还打听了……”
  陆绎皱起眉头,语气已是不甚满意:“你在外头查了一天案,连人都没见着?”
  “大人您别急,听我说呀!我见着另一个人了,”今夏讨好地看着他,“大人你猜猜是谁?我提示您一句,对您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说到此处,她自己已是乐得合不拢嘴,与陆绎的面无表情相映成趣。
  “咳咳,”杨程万清了两下嗓子,提醒今夏,“向大人禀报事情,岂有让大人猜的道理。”
  “哦……行,那我就说了。”
  今夏热诚地把陆绎望着,喜不自禁地凑上前,后者微不可查地退了一小步。
  “陆大人,我今天遇见您爷爷了!”
  此言一出,满堂寂然,莫说是陆绎,连杨岳、高庆等人也都说不出话来。
  “您是不是欢喜地都说不出话来了?”今夏看着陆绎直乐,“没想到吧?”
  饶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陆绎还是先深吸了口气,才道:“我爷爷去世二十多年,你能遇见他,我确实想不到。”
  “不是您亲爷爷,是堂爷爷。”今夏纠正道。
  陆绎只能干看着她,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说不出话来还是根本没话说。
  “堂爷爷?”杨岳凑过来奇道,“到底怎么回事?关系近不近?”
  “近,太近了,简直就是一家子。”今夏开始向陆绎详细说明,“我都帮您问明白了,关系是这样的。他和您的爷爷,是隔了几层的堂兄弟……”
  “堂兄弟,还隔了几层!”高庆怀疑道,“出五服了吧?”
  今夏横了高庆一眼,继续道:“他的爷爷,和您爷爷的爷爷是……”
  “是亲兄弟?”杨岳猜测。
  “还是堂兄弟。”今夏接着道,“他爷爷的爷爷,和您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
  “是亲兄弟?!”高庆忍不住道。
  今夏不理他,朝陆绎激动不已道:“……是同一个人!这下您明白了?”
  杨岳在旁,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得是宋朝那会儿的人吧?出八服了都。”
  陆绎立了半晌,似在呼吸吐纳,而后才道:“多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谢谢你……替我全家谢谢你。”
  “大人您太客气了!”今夏连连摆手,作谦虚状,“这些都是卑职应该做的,您爷爷虽然是个乞丐,可人特好,看着特亲……”
  没等她把话说完,陆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口中隐约还说了句什么。
  今夏微怔,问杨岳道:“他说什么?”
  杨岳也没听清。
  “他说,”高庆耳力甚佳,倒是听清楚了,“——你大爷的!”
  “怎么是我大爷,明明是他爷爷。”今夏随即恍然大悟,“他怎么骂人啊?!……是不是太激动了,以至于语无伦次?”
  高庆颇无奈地看了她一样,而后快步追着陆绎而去。
  “突然冒出个乞丐爷爷,搁谁身上估摸着都没法激动,何况陆大人这等身份。”杨岳直摇头,把今夏按下来吃饭,“夏爷你还是消停会儿吧。”
  “俗话说,皇上还有三门穷亲戚呢,他有个乞丐爷爷,有何稀奇。”今夏不服,但被杨程万责备地盯了一眼,忙换了话,“头儿,腿治好了?”
  “你以为我们去看的是神仙?大夫说了,里面骨头没接好,得打断了重接,然后静养三个月。”杨岳替爹爹答道。
  “打断重接!”
  听着就觉得疼,今夏呲呲牙。
  “莫聊闲篇了,”杨程万正色问道,“夏儿,你真没见到翟兰叶?”
  “真的,听说周显已出事之后,她就不住那处宅子了。不过多亏了陆大人的爷爷,乞丐的消息就是灵通,她搬得也不远,听说就在湖边上,而且只要天气晴好,翟员外就会带着她泛舟湖上,调金龟婿。”
  “金龟婿?”
  “翟兰叶是翟员外的养女,娶她做妾,需得一千五百两银子呢。”
  听到此处,杨程万已然明白:“扬州瘦马。”
  杨岳尚一头雾水,今夏笑眯眯地捅捅他:“等吃完了,咱们也到湖上逛逛去。”
  

☆、第二十六章

  月明星稀,陆绎在灯下翻看所带回来的卷宗,并不仅仅是周显已此案,还有关于乌安帮、及其帮主、堂主等等资料。
  高庆侯在陆绎房门外,随时等候指令。
  院前月牙门外,似有人探头觊觎,高庆敏锐地紧盯,手已本能地按在绣春刀柄上,喝道:“谁?!”
  “莫慌莫慌,是我。”今夏笑容满面地自月牙门现身,脚步轻盈行过来,用手悄悄指了指房内,压低声音问他,“陆大人用过饭了?心情如何?”
  不答她的话,高庆硬梆梆问道:“你有事?”
  “这个……查案缺了点经费,我和大杨手头有限,刘大人又还未回来,所以想请陆大人先下拨些银两。”今夏笑眯眯道。
  高庆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惊诧六扇门是怎么培养出这么没脸没皮的人:“大晚上的,你来要钱?”
  “没法子,我也是为了查案,租条船的费用可不低。”今夏解释道。
  门吱呀一声,被自里推开,陆绎半披着外袍出现在门口,微皱眉头看着今夏:“你要租船做什么?”
  “是这样的,大人……”
  尽管脸笑得有点酸,但毕竟求财心切,今夏还是坚持满脸堆笑地向陆绎把事由解释了一遍。
  陆绎听罢,沉吟片刻,吩咐高庆道:“明日我要游湖,你替我安排一条香船,再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高庆楞了一瞬,即道:“卑职明白。”
  “去吧。”
  “卑职告退。”
  被撂在一旁的今夏莫名其妙地望着陆绎,在后者低头看向她的那刻,骤然明白过来,喜道:“香饵钓金鳌!”
  “明日你就扮个丫鬟在旁伺候,让杨岳扮成仆役也跟着。”陆绎吩咐后又盯了她一眼,“希望你的消息准确,莫白费我的功夫。”
  “肯定没错,是您爷爷告诉我……”
  她话音未落,陆绎已把门砰地在她眼前关上,差点就撞着她鼻子了。
  今夏毫不气馁,冲着门缝,提高嗓门诚恳道:“您爷爷人特别好,要不什么时候我领您去见见?”
  这下,里头干脆连灯都熄了。
  今夏摸摸鼻子,只好转身走了。
  次日又是阴雨天,湖上笼罩着雨丝织成的烟雾,直漫上岸去。烟雨之中,隐约可见舟船出没。
  其中一条香船之上,有数人,更兼花香、果香和酒香,萦绕扑鼻,使人迷醉。
  今夏套了身青衣,作丫鬟打扮,两侧头发梳成辫子,再用丝带扎成鬟形,平添了几分俏皮颜色。此时她双手规规矩矩拢在袖内,本分地立在外舱窗门旁,独一双点漆般的眼珠骨碌碌转来转去。
  杨岳在她旁边,扮成仆役,红毡笠青绿贴里红罩甲,瞧着又喜庆又精神,刚穿上就被今夏大大称赞了一通,说特别适合他。
  锦衣卫千户高庆不惧细雨,立在船头,昂然似戟,一袭鲜亮的锦绣服在风中烈烈拂动,加上冷峻面容,很有几分随时随地可将性命逐轻车的架势。
  “斟酒。”清淡的声音。
  闻声,今夏忙上前,持起温酒铜壶,往天青瓷杯中注入,小心翼翼,一滴未洒地注满。
  “大人请慢用。”这语气拿捏得温良恭谦,低声慢语,她自认做足了丫鬟戏份,对自己也甚是满意,面上免不了现出几分得意,“大人,你瞧我还行吧?”
  陆绎持杯,淡淡瞥了她一眼,道:“烟雨、轻舟、佳酿、美婢,前三样都可得,独后一样……”他偏偏又不把话说完。
  “……卑职姿色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今夏被噎了下,不满道,“可查案嘛,大人你就不能将就点?”
  唇角隐约弯起弧度,他淡淡道:“凑合用吧。”
  风挟带着雨丝,打在船窗上沙沙作响。
  今夏听着,微皱了眉头,小声与杨岳耳语道:“这落雨天,那位翟兰叶会不会就不出来游湖了?”
  杨岳刚欲说话,便听得近处有波浪声,似有船近前……
  船头的高庆进来朝陆绎禀道:“大人,有船靠过来,船头有乌安帮的旗。”
  乌安帮!
  今夏迅速与杨岳对视了一下。因提刑按察使司被炸一事,她昨日办过事后特地跑了趟乌安帮总舵,帮众说少帮主陪着老帮主到城外进香;她又去码头想找上官曦,却发现码头上有锦衣卫出没,只得作罢。
  尚在猜想那船中究竟是何人,外间那船上已有人朗声道:
  “乌安帮上官堂主求见陆大人。”
  高庆皱眉道:“大人,他们是江湖中人,若不想见,让卑职回了她。”
  陆绎波澜不惊,朝高庆点头:“不妨事,之前我与这位上官堂主有过匆匆一面之缘,也正想再与她叙叙,将她请过来吧。”
  “是。”
  高庆转身出舱。
  未料到是上官曦,可是她为何要见陆绎?今夏满肚子疑惑,忍不住问道:“大人,你不是要见翟兰叶么?”
  “不急,皆是佳人,多一个又何妨?”
  陆绎侧头反问她。
  这回答着实有点无耻,今夏嘴角抽了抽,没话说了。
  船身微微一晃,隔着纱帘,可见一纤细人影翩然跃上船头,高庆正引着她进来……今日的上官曦与那日在码头略略有点不同,藕色罗衫上落了零星雨滴,轻柔飘逸,愈发显得纤腰盈盈一握,少了几分身为堂主的干练,多了几分女子的娇柔。
  今夏一直看着她,盼她与自己有个眼神交流,至少要弄明白她的来意。可上官曦却从始至终未看过她一眼,连带杨岳也不看。
  陆绎起身相迎,笑道:“上官堂主,未料到这么快又能见面。”
  上官曦也客气地很,拱手道:“微雨游湖,经历大人好雅兴。”
  “扬州是个好地界,烟雨成诗,这若在京城,雨若冰刀,让人再无闲情逸致。”陆绎往内舱让去。
  内舱比起外舱布置得更为雅致,样样俱全,小熏笼中的炭是早就点上的,又比外舱要暖和得很。今夏低眉顺眼地端着茶盘跟进来,给两人各自斟上,接着又往熏笼里洒了把百合香,不小心洒得有点多,先把她自己熏得打了两喷嚏。
  陆绎瞧她在眼前转来转去,不耐道:“行了,你出去候着吧,把门拉上。”
  出去?还把门拉上?原还想听听他俩究竟说什么,今夏怔了怔,看了看陆绎,低眉顺眼道:“贵客在此,不如奴婢留下来,端茶递水也方便些。”
  陆绎微微皱眉,还未说话,便听上官曦笑道: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听见了,还不出去!”陆绎朝今夏沉声道。
  今夏没法,只得退出去。
  “关门!”里头又是一声。
  她轻手轻脚地掩上门,特地留了条小缝,把眼睛凑到缝上,瞧见陆绎双目眨也不眨地看着这缝,正对上她……
  没奈何,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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