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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颜色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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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小爷亲自钻研出来的,杏仁味儿,酥酥脆脆,很好吃。
  
  “可是…”江澍舔了舔唇,眼睛亮起来,复又黯下,“我娘亲不让我吃糖。”
  
  鹤葶苈张张嘴,他又补了句,“其实,她也不让我来这里的。”
  
  这是怎么回事?
  
  她蹙了眉,转头去看江聘。他一副闲散的样子,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则玩弄着手里的木雕。
  
  两个穿着喜服的小人并肩坐在一起的样式。红色的喜服,俩人都笑着,很喜庆。做工有些糙,不过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见她看过来,江聘把她又往怀里紧了紧,贴过来跟她咬耳朵,“都是大人的恩怨,和孩子没关系。”
  
  他的话粗糙,但鹤葶苈也听懂了个大概。
  
  江夫人不愿江澍和他多接触,防着他。但江聘对这个弟弟还是喜爱的,至少没有愁怨之情。
  
  他是个挺大度开明的男人,没那么多小家子气。这样很好。
  
  鹤葶苈挑了颗最大的糖果给江澍递过去,软声安慰他,“小澍别怕,只一颗。就算不吃,也拿着吧。”
  
  酥糖上包着锡纸,很精巧。闪亮亮的,会发光。
  
  江澍明显地欣喜,他接过来攥在手心里,很乖巧地道谢后转身离开。
  
  只是走到大门口处,他又停下来,回身鞠了一躬,“祝哥哥和嫂子新婚愉快。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鹤葶苈被他唬了一跳,可回过神来又有些想笑。
  
  这孩子的教养还是很好的。而且,心不坏。
  
  她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腰,勾唇说他,“阿聘,你弟弟和你一点都不像。”
  
  岂止不像,简直是两个极端。
  
  “嗯…”江聘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胡乱地应了声。他冲她摇了摇手上咧嘴笑着的小人,问她,“葶宝,你听见小澍最后说什么了吗?”
  
  “什么?”鹤葶苈跟不上他跳跃的思路,不解地皱眉。
  
  “他说…早生贵子。”江聘笑起来,他把她怀里的小兔子抱出来放回窝里,转而一把抱起她。
  
  他最喜欢用的那种姿势,打着横。手可以不老实地摸到她挺翘的小屁股,眼睛能看到她因为羞涩而悄然变红的脸。
  
  灿如烟霞,就连耳根也是粉红的。
  
  “你别闹!”鹤葶苈惊呼,挣扎着去捶他的肩,“放我下来。”
  
  “不。”江聘偏头去亲她的手,眯着眼睛乐,“葶宝乖,咱们回窝。”
  
  今天天气好。适合白日宣淫。
  
  31、章三十一 。。。
    尽管再不愿意离开甜蜜的小妻子; 再不愿意每天面对那群花白着胡子,满嘴之乎者也的糟老头儿,江小爷还是得硬着头皮去书院念书。
    
    因为二姑娘说了,想看他考个秀才的名分下来。这样的话; 她和祖母都会很高兴。
    
    可以的。江小爷觉得; 这个理由很充分; 非常充分。
    
    坐在一群白面书生里; 江聘翘着腿沉脸看书。自带的嚣张气焰独成一道靓丽风景。
    
    看诗经。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嗯…这点他感触颇深。他家姑娘就是个宜其室家的,又美又乖,性子好得不得了。
    
    江秀才啊。江聘眯着眼翻了页书,把这两个字在心里咀嚼了一遍,挑着眉撇撇嘴。
    
    好像有点不适合他。
    
    他更希望有一天; 别人称呼他的时候是…江大将军。
    
    唤他的小妻子为…将军夫人。
    
    那日江澍走了后,江聘抱着鹤葶苈做了好久的白日不该做之事。他被她迷得狠了; 淋漓着汗; 忘了时间。
    
    等他终于尽了兴肯停下来; 他娇软软的姑娘早就微张着小嘴儿睡过去了。脸颊酡红,鼻尖有汗珠儿。
    
    整个蜷起成一小团,粉嫩漂亮。
    
    睡梦中她还要嘤咛着,说要夫君轻些慢些。她有些累了。
    
    听着这话,江聘心里那叫一个美呀。非要抱着他的姑娘亲亲咬咬又折腾了好久才肯罢休。
    
    她的脊背很瘦,但腰上又带着点小肉; 摸起来滑嫩细腻,还软乎乎的,极舒服。
    
    他就那么搂着她,看她小巧的鼻翼轻轻扇动的样子,感受着她轻柔的呼吸喷在颈上的温暖触感。
    
    她的气味又香又甜。明明只是静静睡着,还是简直要撩死了江小爷。
    
    这觉沉得很,直到月上了柳梢头儿,鹤葶苈迷迷糊糊才睁了眼。江聘抱她去沐了浴,又给套了件亵衣。轻薄的料子磨蹭着肌肤,丝丝凉凉。
    
    屋里只点了一根摇曳的蜡烛,有些暗。
    
    她坐起来捏了捏有些酸疼的肩,再把长发撩到颈后。可刚转了身想要下去,就看见了她靠在炕下面凳子上打瞌睡的夫君。
    
    他一条腿搭在炕沿,一条曲起踩在椅子下方的横木上。用两只手指托着腮,眼睛闭着,慵懒俊俏。晕黄的烛光洒在他的脸上,眼下有睫毛垂下来的一片暗暗的阴影。
    
    旁边的几上有个白瓷的碗,腾腾冒着热气。屋子里满是甜糯米的香。
    
    看着他恬然的睡相,鹤葶苈脑子忽的就清醒了。她想起今个的荒唐事,耳根刷的一下变得粉嫩。
    
    想起他的不依不饶,他嬉闹着去吻她的锁骨时的可恨样子。还有他湿润黑亮的眸子,软而濡湿的唇舌。
    
    又羞又恼的二姑娘不想理这个臭流氓。她咬咬唇,绕开江聘的腿,弯了腰去穿鞋子。
    
    “葶宝…”江聘根本就没睡着,她的动作他全都察觉得清清楚楚。
    
    见她要落荒而逃的样子,江小爷抚着额笑了会。却又在她跑走前一把就把她给捞了起来,放在腿上坐好。
    
    他胳膊长力气大,腕子一动就把她的鞋子又给脱了扔远。用鼻尖对着她的,哧哧地笑。
    
    “你真的不许再闹了…”鹤葶苈推开他,自己往上蹭了蹭坐在炕沿上。她垂着头,手指抿着衣角,紧闭着唇不再说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想了想,又偷摸摸瞟了江聘一眼。
    
    可正巧对上他揶揄的眼神,脸却更红。
    
    “我错了,你别气。”江聘笑起来,眼睛更亮。他伸手去揉她的头发,语气诱哄,“我给你准备了莲子糯米粥,热的,还很甜。你喜欢的那种。”
    
    鹤葶苈性子软,几乎从未跟人红过脸儿,更何况是对着江聘。她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心里那点似有似无的火气便就快要熄了。
    
    江小爷的那双眼长得巧妙。漆黑幽深,狭长上挑。温柔起来的时候,能溺死人。
    
    江聘仍旧笑着,鹤葶苈顿了顿,去拿碗。可却是被很快截住。
    
    “你乖。”见小妻子不悦地抿得薄薄的嫣红唇瓣,江聘干脆跳上炕头去把她搂进怀里,再端了碗去逗她,“我喂你,喂你好不好?”
    
    “不要。”鹤葶苈蹙蹙眉,拒绝。
    
    “就一次。”江聘软着嗓子哄她,“算是我今个做了错事的道歉。葶宝乖些。”
    
    鹤葶苈再摇摇头,起身想要走,却是被按得紧紧。江聘环着她的肩,手拿着勺子细致地吹了两下,稳稳地递到她嘴边。
    
    里面放了红豆,粥底软绵粘稠,莲子晶润光滑。配着瓷白的勺儿,看着就知其鲜美。
    
    江聘很耐心地等着,见她启了唇,再轻轻送进她口中。
    
    鹤葶苈叹了口气,靠在他的胸上,慢慢地嚼。
    
    她家教很好,咀嚼时不开口,没声音。只有红艳艳的唇动着,偶尔会伸了舌头出来卷一下落在嘴角的粥渍。
    
    江聘安静地看着,弯着眼睛笑。
    
    那天晚上,用完了膳后,鹤葶苈拉着他说了很久的话。
    
    他脱了外衣,斜靠在墙上拥着她,腿上盖了小薄被。院里安静,屋里只点了寥寥几盏暗灯。
    
    很适合谈心的环境。
    
    他的耳边全是她的声音,慢慢的,不急不缓地讲着她的道理。像条山中的小溪,流得温柔。
    
    小妻子的每一个字,江聘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夸他,说他明是非,懂道理,说他有责任心,是个顾家的好丈夫。
    
    她又劝他,说他已经十七了,过了年,就是十八。
    
    十八岁,已经过了胡闹任性的年纪,要安下心来,做一番事业。不仅因为年纪大了,更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了,他有了她。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鹤葶苈的语气极为认真。她攥着江聘的指头,用指肚去摩挲他圆润干净的指甲。她说,“夫君,咱们有家啦。”
    
    是的。有家了,他有妻,以后会有子。不能是以前那个胡作非为的少年了,他是个男人了。
    
    男人的肩膀,要宽阔。
    
    江聘笑着颔首,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地亲她的眼皮。温声应,“好。”
    
    尽管有心,可还是费力。江聘似是对密密麻麻的古板文字有着天生的抵触,每次听着夫子读书,他只觉困乏。
    
    他性子野惯了,猛地投入到书本中,满身满心都是烦的。
    
    只有对着他柔的似水一样的小妻子的时候,他才会愿意些。
    
    鹤葶苈跟着云天候学了很久,写得出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背得出四书五经。晚上躺进被里的时候,她便搂着江聘的腰,碎碎地跟着他念。
    
    她读不通那些深奥的道理,便就与他一同背诗背文。
    
    江聘脑子好,从她嘴里念了一遍,他只是听,就能记得七七八八。回到书院,先生考他,他眯着眼想想,便也能说的□□不离十。
    
    他不喜读书,不是因为学不会,而是不想学。
    
    心不在此,志不在此罢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鹤葶苈心疼他,总爱给他热一小壶酒。大多数时是果子酒,梅子的,桂花的,茉莉的。
    
    桌上,她会捏着玉质的精巧壶把儿,给他斟个七八分满。然后坐在一边,笑着看他抿。
    
    美酒香醇,美人温婉。
    
    这种归属感,是江聘从未有过的。有人在屋里等他回来,给他拿衣服,替他温酒。
    
    会嘘寒问暖,会抱抱他。无论他是真的做得很好,还是又搞砸了考试,她都从不跟他吵。
    
    他的小妻子总会很暖心地牵着他的手,跟他说,“阿聘很好了。你是我的骄傲。”
    
    江聘勾唇笑着,握紧她纤柔的指头,整个攥在自己手心里。
    
    他现在还不是她的骄傲。但,以后会是。是她一辈子的,永远的骄傲。
    
    而她,是江聘的珍宝。
    
    热热的酒顺着喉流下去,一路暖到了心尖儿。江聘玩儿着杯子,眼睛离不开她的脸。
    
    老夫人很疼爱她,怕她寂寞,总爱叫她过去。给她这样的好吃的,那样的好玩的。有时候也会亲自给她梳个头发,漂亮的髻,再插一根碧玉簪。
    
    每当从明镜斋得了喜欢的东西,她便会献宝似的拉着江聘显摆。炫耀够了,又小心地收起来,跟他玩笑,“这是祖母给我的,让你看看就好了。才不会送你。”
    
    江聘笑着去刮她的鼻尖,无奈地摇头。那些珍珠玉饰,珊瑚翡翠,他要了做什么。
    
    不过他的小妻子还是被养得很好就是了。还像在闺阁里一样的活泼,眉眼间有着女子的风韵,说话做事时却还是带着少女时的娇娇气。
    
    她是真的美。亭亭玉立,素雅如兰。
    
    挽了袖子给他斟酒时,会露出洁白的一截腕。抬眸看他时,眉眼弯弯。
    
    江聘对着她,心都软成了一汪水。什么叫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或许就是看着心爱的她时,连大些声说话都怕惊扰。
    
    连老夫人看见他都会说,“聘儿变了。”
    
    少了些原来的浮躁气,知道了静下心。待人接物的时候,懂了礼节,不再冲动。
    
    他还没变的足够好,他还有着自己的缺点无数,可却是实实在在地有了些改变。
    
    因为在江聘十七岁的时候,他遇见了愿意倾尽一生去保护呵护的姑娘。
  32、章三十二 。。。
    鹤葶苈还记得那天江聘喝多了酒; 微醺着跟她说他的志向时的样子。
    
    他的眉梢微微挑起一个弧度,骄傲肆意的模样,眼睛亮的惊人。
    
    他说,他的梦想从来都是金戈铁马; 用鲜血和生命护卫边疆。这是他生来的信仰和希望。
    
    他期望做像他父亲那样的人; 只要提及征西将军; 无人不会不交口称赞。说他的英勇和无畏; 说他的器宇轩昂,说他的战功赫赫。
    
    他期望着有一天,他会骑着马披着战甲凯旋而归。会有人成群结队地欢呼,迎接他和他的军队。大人会指着他,对着自己家的小儿说,看,那就是我们的将军。
    
    江聘一手牵着她的; 一手指向窗外,唇角的笑恣意灿烂。好像那里真的有着万千百姓; 在迎他回家。
    
    他转了头; 问她信不信。鹤葶苈自然是笑着颔首。
    
    他见了便更是高兴; 扔了杯子抱住她,用热烫的唇去吻她的额。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些让人听不明白的话。
    
    鹤葶苈不解,却也不想坏他的兴致。就那么笑着让他抱,安静地听他絮絮念。
    
    那晚,月明星稀,满桌的美酒佳肴。外面有飘着小雪花; 稀稀落落。
    
    江聘说的是…我的将军夫人。
    
    他真的适合那样的生活,满腔的热血,满身的正气。少年威风,指点山河。
    
    他的眼睛像是桀骜的雄鹰。鹤葶苈没见过真的鹰,却是真的觉得,鹰的眼,就该是这样的。桀骜不驯,能包容天地,并且绝不服输。
    
    江聘喝了很多酒,稍一张口,便是满嘴的酒气。他却不嫌自己味道难闻,死皮赖脸非要搂着鹤葶苈。用火热的胸抵着她的背,用指头捏着她的,沾着酒水在桌上写字。
    
    他的手那么大,能将她整个攥在手心里。有些粗糙,然而干燥厚实,让人安心得不行。
    
    江聘贴着她的脸,带她一笔一划地写。
    
    简短的七个字——不负国,不负卿卿。
    
    他习字用心了很多,写出的东西虽算不上多潇洒,却也能勉强称得上漂亮。细细看,有些风骨。苍劲有力,即便只是沾酒写,笔锋处的凌厉,仍旧慎人心魄。
    
    鹤葶苈靠着他,仰了脸去看。他也正巧低头过来,轻轻吻她的鼻尖。
    
    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的鼻梁,让人心痒难耐。
    
    二姑娘弯着唇笑,伸手去掐他的耳朵。她用尖尖的指甲刮蹭着他的耳垂,一圈圈的,轻拢慢捻。江聘也不躲,很乖顺地任她闹。
    
    他心性还不稳,脾气急躁,发起火来能拆了房梁。可对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却是永远温柔的像汪湖水。
    
    面对她,江聘是个好丈夫。宠溺,包容。
    
    被他娇惯久了,鹤葶苈也有了些任性。她摸着下唇思考了许久,还是问出了那个没多高明的问题。换了以前,她定会觉得这样问的姑娘不识大体,小家子性。
    
    可看着这样好的江聘,她怎么也忍不住地想要求个答案。她问,“阿聘,若是有一天,爱国和爱我有了冲突,你会爱谁?”
    
    说完,她又觉得失言。垂了垂眸子,摆摆手说了句算了。
    
    她实在是被他宠的有些坏了。这样不该。
    
    江聘却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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