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偕君行_向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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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暗中襄助大嫂?是桓军?他们此举是不是冲着你?”
她话音刚落,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杨珍出现在两人面前,奇怪的问道:“曹掾有何吩咐?”
“我要你带着夫人回梁城,然后率领三千精兵出城寻我,速度要快。”
“我不走!”谢同君心头惴惴不安,甚至已经有了某种预测,她倔强的看着张偕,低声道:“我不走……我不能走!”
杨珍看张偕面色肃然,已经察觉到事情似有异状,连忙领命:“诺,请夫人随末将上马吧。”
“我不走!”谢同君后退一步,紧紧盯着他:“你想以身为诱饵,但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大雪封路,即便从先领来精兵,又该到何处寻你?大嫂落入贼人手中,若以他们以此相要挟,你又该如何自保?”
“同君……”张偕伸手抚上她鬓角,心中又怜又哀,眸子却淡静如水:“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我若不去,大嫂一家三口势必被人杀之泄恨,到时我还有何颜面面对大哥?”
谢同君嘶声:“你去了,你还有命面对你大哥吗?”
张偕看着她猩红的眼眶,忽然绽出一抹笑意,他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低醇,说出的话却教她如坠冰窟:“如果我不幸凶多吉少,那便全你此生夙愿,我大哥很好,对你也未必无情……”
“张偕!”没想到他到如今还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谢同君嘶声尖叫,“啪”一巴掌猛地掴上他的脸,此刻她心中恨极,也怒极:“你心思可藏的真深,如今事已至此,你却仍觉得我苦恋你哥?!好,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懒得去看张偕的反应,她猛地转身,抹掉脸上的雪茬子,忍住心思的酸涩痛意,声音嘶哑粗噶:“从先,我们回去吧!”
“夫人……”杨珍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
“送夫人回去吧。”张偕心脏遽然收缩,极慢的挤出一丝笑:“夫人放心,我一定活着回来。”
谢同君率先上马,冷冷道:“莫非你以为这普天之下只有你张家兄弟两人不成?我谢同君今日便在此立誓,此生再不嫁张姓……”
“夫人!”身子忽然一重,张偕一把将她从马上拖了下来,他狠狠攥住她手腕,狭长的眸子再也看不见往日半分温情脉脉,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谢同君的眼睛,眼底流淌着一股濒临绝望的悲情:“夫人……请你……”
“请你祝我幸福吧……”谢同君忽然笑了一声,冷冷挥开他的手臂,声音在这一刻突然平缓下来:“张曹掾请一路走好,我这便跟杨副将一同回城。杨副将,今日也请你在此做个见证,我谢同君,从今日开始,不再是张家妇!”
张偕听到这番决绝之语,双目幽深的盯着她,眼底的深邃悲切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他的嘴角还凝着一抹淡漠的笑意,嘴唇翕动半晌,袖下双拳数次松开又紧握,最终却终于狠心猛地挥鞭驾马离去。
马儿凄厉的鸣声远去,谢同君盯着雪地里那抹逐渐变小的灰色身影,慢慢闭上眼睛,声若蚊蝇:“回城吧!”
她手握缰绳,身子却忍不住狠狠颤动,反复好几次都没能成功跃上马背。杨珍在一旁看的着急,咬牙劝慰道:“夫人,我们还是快些走吧!曹掾此去,已抱必死之心,我们千万莫要辜负他一番苦心啊……”
谢同君心头一颤,猛地转身,声音尖利:“你说什么?”她的眸光渐渐眯起,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喃喃道:“没错……没错……他抱着必死之心而去,怕我同他一起送死,所以才说那话激我
回城……否则,以他那般老好人脾性,怎么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
她突然瞪大眼睛,猛地跳上马背,驾马就往城内跑去,一路狂奔至武王府,来不及等下人通报,她早已一阵风似的冲进屋里,见到桓如意便“咚”一声跪下,颤声道:“请武王借臣妇精兵三千,出城营救夫君及大嫂一家。”
桓如意手执竹简,狭长的双目微微眯起,凌厉的看着跪在下面一脸狼狈的妇人,慢条斯理的问道:“出了什么事?”说罢,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瞳孔微微一缩,整个人猛地从席上站起,托着谢同君的胳膊将她提起,目光带着两份急切,语气却依旧平和:“事有异变?”
谢同君被桓如意的举动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解释道:“我大嫂乃一名弱质女子,却能历经重重险阻,先是携稚子历千辛万苦到此,再在无人相助下出逃城外,我怀疑……”
她话没说完,桓如意突然一下放开她,声音微抬:“夏侯,传令下去,调兵三万,随我一同出城营救曹掾。”
谢同君惊诧地看向他,桓如意却微微一笑,声音一如既往地温醇柔和:“不知张夫人可要与诸将士同行?”
“多谢殿下。”谢同君深深吸气,猛地蹲身拜下,泪水终于忍不住盈满面颊。
陈容早在门外恭候多时,听到桓如意的命令,立刻将手笼进袖中,戴起宽大的帽兜,轻手轻脚的去了。
陈容办事效率极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已经召集三万精兵,整装待发。桓如意一声令下,军队如同一道迅疾的闪电,猛的朝着城门外突奔而去。
风急雪大,先前骏马留下的蹄印早已被掩进雪里。陈容却不急不忙,对着桓如意道:“依臣之见,贼人的目的是想将张曹掾引入圈套,故而一定会直走以免他迷失方向找不见他们。”
“不错。”桓如意赞赏地看他一眼,率先打马前去。身后众将也即刻跟上,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大风雪里。
诸将一路疾行,终于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看见了一匹仰倒在地的骏马,骏马四肢早已僵硬,鼻息间已无热气喷出。
“这……这是……”谢同君心神一凛,来不及多想,双腿已经一夹马肚,猛地朝前窜了出去。骏马疾行了一刻钟,忽然瞥见冰天雪地里一抹灰色身影正在艰难前行,谢同君又惊又喜,猛地挥鞭加速,口中大声唤道:“张偕!张——偕——”
张偕已经在雪地里走了大半个时辰,先前那骏马行至一半,忽然四蹄抽搐,倒地不起,就那么死了。没法,他只能弃马步行。此刻忽然听见有茫茫之音出声唤他,他立刻停下脚步,深深凝视着那雪中孤骑,心中百感交集。
“张偕……”谢同君又哭又笑,一把将他拉上马背,斥责道:“你怎么敢弃了我?”
“不敢……再也不敢了……”张偕一把将她拥至怀里,深深吸了口气,似怜似叹,微微笑道:“偕这一生,再也不敢丢下吾妻了。”
此时天地苍茫,大雪纷飞,惶惶然看不见前路,只听的到阵阵呼啸的风声。谢同君倚在张偕的怀里,虽有宽大的披风遮挡,却仍旧可以感觉到那冷风像是一把刀,生生割在她身上。
不知在大雪里急驰了多久,谢同君只觉得脸颊冻的发麻。头顶上张偕忽然勒马停下,朝前面大声喊道:“大嫂——”
那声音如同雪山那边传来的钟声,在呼啸的北风中送了出去,又远远的传了回来。她茫然的抬眼看他,却只看见张偕眉毛上尽是凝满的冰晶。张偕紧紧地将她往怀里扣去,低声道:“冷吗?”
他话音刚落,忽然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响起,雾霭中几十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忽然出现在两人四周,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其中一人领头在前,他穿着厚厚的玄色大氅,立在众人之前冷冷的看着他们。
看清那人的冷峻脸孔,谢同君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的往张偕怀里靠去。张偕察觉到她的惧意,将她往怀里搂了楼,紧紧握住她的手指,看向领头的桓缺。
桓缺看着两人相互依偎的一幕,忽然觉得无比刺眼,但想起待会儿的打算,又觉得十分兴奋,兀自张狂大笑了半晌,忽然猛地挥手:“将人押出来!”
他身后的人立刻让开了一条道,邓氏母子三人被两个高大的男子拎出来,粗暴地扔到雪地里。邓氏眼光如刀,紧紧抱着两个孩子,又惊又恨的瞪视着桓缺。谢同君定睛细看,这才发觉雪地里的两个孩子,张睿缩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张越竟是丝毫声息也无的躺在地上,小小的身子上血迹斑斑,身子早已发僵了。她心头一颤,下意识揪紧了张偕的袖子。
“仲殷!”看见张偕二人,邓氏眸子阴沉而绝望,指着桓缺嘶声道:“此人杀我孩儿,我要你将他碎尸万段!”
“张大夫人误会我了。”桓缺眸子阴阴的觑着她,低声笑道:“非是我要杀你孩儿,实在是给足了张功曹时间,可功曹久久不至,我一时生气,难免不太冷静,但若功曹早一步赶到,哪会造成如此悲剧?如此看来,害死你孩儿的,因该是他的亲叔父才对。”
“亲叔父……”听见桓缺的话,邓氏微微愣神,转而又有些怨愤起张偕,说起来,若非张偕久久不肯寻找张淮,她一个深宅妇人,又怎么可能带着孩子吃尽苦头万里寻夫?又怎么可能陷入这一帮人布好的圈套内害死自己孩儿?
邓氏眸光转暗,遥遥盯视着张偕,说不尽的万般哀怨。
☆、混战
张偕静静地凝视着对面,努力压抑着心底的怒气,低声问道:“不知阁下有何目的?”
“目的?”桓缺好似听见什么笑话一般,他嗤嗤冷笑两声,冷厉的眸光锁定在张偕夫妇两人身上明灭不定,半晌突然愉悦的大笑起来:“这样吧!如今你大侄儿已经回天乏术,不若就用你夫妇二人的性命来换你大哥的妻儿如何?”
“刑不上大夫,祸不及妻儿。阁下身为一方头领,此举若传出,未免让天下人耻笑。若对我兄弟二人有何仇怨,张偕愿一力承担,但恳请阁下放过妇孺。”呜呜鸣动的风雪中,张偕的声音像是镀上了一层迷雾,诚恳的对着桓缺一揖到底。
“哈哈哈哈……”桓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笑了好一阵子,才堪堪止住,声音冷漠:“你想用名声威胁我?用这种方式显的我冷血无情逼我放了她们?可我子还从不在乎这些虚名!战场刀剑无情,只有你这迂腐书生才说得出这般酸话。”他说着,忽然大声下令:“既然你不肯换命,那你们一家人便在黄泉相聚吧!给我杀!”
一时间,他身后数十匹战马飞奔向前,马上的人俱都哈哈大笑着,挥舞着刀剑奔向邓氏母子。看到邓氏那含恨阴怨的眸子和张睿那张惊惧交加的脸庞,张偕心中巨恸,立刻驾马飞奔向前。他本与子还等人相距甚远,这猛地往前一冲,便被五六个人包围起来,背上立刻挨了一刀,涌出的鲜血瞬间便染红了灰色长裾。
可他像是疯了似的,只知道拼尽全力往前冲去,他一手搂住怀里的妻子,一手猛地抖动缰绳,这般不要命的横冲直撞,竟然也叫他冲破了人墙,从人群里行至邓姬母子面前。可地上母子三人早已面色冷硬,脸色灰败的躺在地上。
正在他分神之际,身下马儿忽然长长嘶鸣一声,骏马四蹄已经完全断裂,夫妻二人猛地从马上摔落下来,被巨大的惯性扔出几米远。
“你放肆!”一道阴沉冷仄的声音传来,那斩马之人已经人头落地,众人惊骇之余,桓缺举剑厉喝道:“这个女人的命是我的!”他说着,便已经驾马往这边一步步逼近。
“张偕!张偕!”谢同君身体发僵,几乎忘记了呼吸。面前的张偕眼神涣散,似乎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他的脸已经沾满血迹,断断续续的颤声咳嗽着,胸膛猛烈地一起一伏。
谢同君猜测他应该是被岩石打的太重,故而伤到了内脏,因为她刚才虽然被张偕极力护着,可是也能感觉到背部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更何况这个为她充当肉靶子的人呢?
“同君……你!”张偕忽然猛地瞪大眼睛,用力的上上下下打量她。
“我没事……我没事……”谢同君将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脸上,任凭眼泪模糊了视线,低声喃喃:“我没事……你呢?你不要有事……如果你死了,我可怎么办?”
“我不死。”张偕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手却忽然无力地耷拉下去,整个人就这么昏了过去。
“张偕!”谢同君嘶声尖叫,慌张的为他拂去脸上血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狠狠掴了他两巴掌,厉声呵斥道:“你不许死!你死了子还也会杀了我的!你不是说你再也不敢丢下我吗?张偕!你醒醒!”
桓缺驾马驶近,长长的鞭子挥舞在空气里,发出呜呜鸣声,他轻蔑而快慰的看着狼狈的躺在雪地痛哭流涕的二人,心里忽然无端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与不甘。本想狠狠折磨他们而死,可这一刻,再也忍不住挥动手中的鞭子,挟着千钧力道朝两人席卷而去。
一接触到那双阴冷含恨的眼睛,谢同君好似又回到了被他掐死的那天,只觉得浑身冷的像是浸在寒冰当中。她麻木而迅速的举起手中长剑,看着那匹马越来越近。
黑色长鞭飞扑而至,谢同君猛地举剑相迎,却觉得那鞭子似有千钧力道,顷刻间便将她的力气卸去大半,虎口生生作痛,几乎握不住手中长剑。
眼见那鞭子即将缠上她腰肢,千钧一发之际,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张偕狠狠攥著鞭子的一头,身形紧绷,面色发白,冷冷的与桓缺对峙。
桓缺被他从马上扯了下来,堪堪趔趄几步才稳住身形,他眼中突然扬起一抹兴味,三作两步蹂身向前,两人一同混战在风雪当中。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急蹄声响起,飞扬的风雪当中,几万骑兵似乎破空而来。刚刚还围观在桓缺与张偕二人交手的几十人被吓了一跳,纷纷策马往回赶去。
谢同君紧紧盯着混在人群里的袁珩,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桓缺曾经能够坐上皇位,就必定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人,怎么可能只带着几十骑人马到平西郡外?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几十匹轻骑退至几十米外过后,只听一声凄厉的哨响,雪地里突然绷起几十根麻绳,桓如意一匹轻骑赫然再前,马儿长长嘶鸣一声,险些将他从马上颠下去,幸而他身手灵敏,立刻将身前几根绳子割断。谢同君见状,立刻纵马上前,长剑削过绷至马蹄上方的几十根绳子。可饶是如此,后面却仍是有好几百马从那绳子上翻了过去,一时间,马儿嘶鸣声与众人呼痛声混在一处。
就在这时,雪地里突然爆发出一阵震慑人心的呼声,上万匹轻骑从雪地里突奔而出,子桓军举着大刀与长矛,直直朝着仍混乱不堪的桓军冲来。
谢同君立刻退到桓军当中,眼见那边桓缺与张偕仍旧打的火热,不禁急在心里。此时子桓军已经突奔而至,桓军虽然稍有惊慌,但陈容指挥着副将挥舞了几下军旗之后,桓军忽然变得有秩序起来,三万大军分成三队,两翼军队迅速包抄,将人数稍弱的子桓军团团围住,大雪飞扬,梁城外两军混战一团。
这场混战持续了两个多时辰,子桓军毕竟先经长途跋涉,后又在大风雪里埋伏已久,精力上大大不及桓军,最后只得铩羽而归。雪地里,早已经满身鲜血站在前方的张偕,背影透着一股绝然的凄凉,他僵直的身体紧绷着,如提线木偶一般缓缓朝着向邓姬母子三人走去,寒风把他的直裾吹的飒飒作响。
谢同君抬起胳膊,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飞奔至他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紧紧拖着他:“不要去!不要去看!那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是我只顾着天下大计,是我没有尽到为人子、为人弟的本分,是我没有照顾好大嫂他们……都是我的错。”张偕冰凉的指尖握住她的手,缓缓掰开,朝着雪地里早已经僵直的三人直直跪了下去。
无论何时,张偕似乎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好似天下间再也没有什么事能叫他失望、难过、伤心,可如今,这个人满面的哀伤和凄凉,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黯淡的灰,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谢同君再也忍不住,“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肩膀失声痛哭起来,张偕仰头望着天空,那黯淡的天色像是随时会倾覆而下,将所有的一切碾成齑粉。
他静默了片刻,缓缓抬手握住她的手掌,低声道:“我们回去吧!”
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早已经被风雪掩埋,夫妻二人挖出邓姬母子三人的尸体,将他们三人运回梁城。心急如焚的张媗看见大嫂和两个小侄子,经不住打击当场昏厥过去,整个张府都陷入一片迷茫混沌的低迷状况中。
张偕一身素缟,跪坐在灵堂前不做声,张绣跪坐在一旁,偷偷朝谢同君使眼色,希望她劝一劝张偕,可谢同君却只能对他报以苦笑。
张偕已经两天两夜不曾合眼,就这么静静的跪着一动不动,曹亮张绣几人劝过数次,却没有任何效果。若非偶尔有人前来吊唁时,他还能从容有礼的应对感谢,谢同君几乎要觉得他已经傻了。
“姑娘,冯家大公子前来吊唁。”绕梁疾步走到她身旁,低声耳语。
“知道了。”谢同君低声应了,顺势站起身来,看着外面剑眉星目特地换了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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