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偕君行_向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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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徐氏朝廷风雨飘摇,强弩之末,如果桓缺一举攻入长平,入主皇宫,再揭开他的身世,到那时士族归依,整个天下的风向标都会发生偏移,桓军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也会通通作废。
  更甚者,若是桓军到那时还要跟伐徐军对抗,就会被置于不仁不义,罔顾天下苍生的境地。
  可若是归顺桓缺,难道他们就有活路吗?
  谢同君现在已经恐慌到了极点,也担心到了极点,桓军不晓得桓缺的底子,桓缺却把他们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
  她迷茫的看着窗外风云变幻的天色,内心纠结无比。
  该把那个秘密说出来吗?
  说了,她如今拥有的一切就会一无所有,更甚者可能会被这个严苛的时代处死。不说,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境地,落入桓缺手里,他们又有谁能脱身?
  再看看吧,再看看……谢同君瞥一眼身旁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竹简上的的张偕,暗自握紧双拳。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算是为了回报来到这里之后那些人对她的一片真心,即便要她真的以命相抵,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两日后,桓军拔营往北,再次攻打平西郡。
  为毕其功于一役,桓如意特意召见陈容张偕二人彻夜相商,直至破晓时分,两人才带着一身疲色从府衙回来。没来的及休息,张偕又赶忙将一干大事小事交代给曹亮几人,等这些全部忙完的时候,天色又将近黄昏了。
  他神色疲惫,眼睛下面带着眼袋,下巴上一圈青涩的胡茬,看起来好不狼狈。谢同君在外间等了好久也没见张偕出来,只好捧着他的寝衣去里间找他。
  到了屋里,却见张偕卧在浴桶当中,桶上热气早已散尽,他单手支颐,眉尖若蹙,半阖着眼睛倚在浴桶壁侧。
  “张偕。”两人虽然相处甚久,但谢同君却未曾见过他沐浴的样子,此刻看他愁眉紧锁,顾不得心里的羞怯,轻轻推了他一把。
  “夫人。”张偕思绪被打断,睁开眼睛迷茫的看了一眼谢同君,看到她责备的目光,忽然觉得身上泛起几分冷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不知不觉把水都泡凉了。
  “夫人是想服侍我穿衣吗?那可真是求之不得。”他敛起眼里万般愁绪,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想的美。”谢同君嗔他,把衣裳扔在一旁的蒲席上,瞪着一双眼睛看他:“你赶紧穿衣起来,我去叫绕梁熬姜汤给你喝,要是风寒了我可不伺候。”
  “夫人心甚狠。”张偕轻叹一声,拿起一旁的帛巾擦拭身子,看见谢同君吓的夺门而出,不禁发出一阵低笑。
  第二天一大早,桓军便拔营往北,攻打平西郡。
  平西乃东北门户,军事重地,其中梁城更是养兵屯粮之要地,新军准备充分,一路势如破竹,直捣平西梁城。
  桓军一路疾行两个多月,到梁城时,就像一行遭荒的难民。梁城县尉不战而降,开门相迎。桓军在张偕陈容几人的整饬之下,如今军规甚严,即便狼狈如斯,倒也没做出惊吓百姓的事来。
  这日晚间,张偕等人应当地大户冯氏相邀前去冯府赴宴,谢同君则与张媗绕梁二人一起上街购置新衣。
  梁城繁华,街道上馆舍林立。三人说说笑笑来到一间绸缎铺子,张媗立马便被一匹鹅黄嫩色印花绸缎吸引住了目光,情不自禁的往进走了两步。
  “姑娘慧眼如炬,这缎子光滑细腻,颜色鲜嫩可爱,与姑娘冰肌玉肤最是相衬。”老板是个识眼色的,取下绸缎就要递给张媗。
  “二嫂觉得如何?”张媗葱指轻抚着绸缎,满脸赞叹。
  “怎么?听老板夸你不够,还要我也来夸你一次?”谢同君不怀好意的笑着打趣她。
  “二嫂!”张媗嗔她一声,正欲把料子往身上比划,斜侧里忽然伸出一只芊芊玉手来,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笑意盈盈的赞叹:“这料子真是好看。”
  “那是自然。”另一个粉衣小姑娘闻言微微扬起头颅,几分得意几分倨傲的瞥了三人一眼,漫不经心道:“只不过料子虽好,却不是人人配得起的!”
  “你什么意思?”张媗笑意僵在脸上,“唰”的扯下身上布料,蹙眉看向两女。
  “我没什么意思……”小姑娘被张媗忽然放大的声音吓了一跳,气势就有些弱了,但眼中的得意之色却没褪尽:“实在是我家姑娘喜欢这料子,我愿出三倍价钱从姑娘这里买过来。”
  谢同君闻言,侧身往外一瞥,只见铺子外面正门处停着一辆马车,车下立着一个穿着整齐的马夫,粉色车帘轻动,露出一张美丽的侧脸。
  单看这几人做派,便可觑得几分豪族底气,桓军出来此地,谢同君不愿惹事,问老板:“不知这布可还有多的?”
  “真是对不住,这布只此一匹。”老板也很是为难,此刻恨不得缩到铺子内室里去。
  “你家姑娘?”张媗轻嗤一声,不屑的看两人一眼,嘲讽道:“都说恶主养刁仆,我今日可算见了世面。”
  “你!”先来的那小姑娘子苏气的眼圈发红,忍了半晌,到底是怕惹了事,不情不愿的矮身一礼:“此事是我们无礼,与我家姑娘无关,还请姑娘见谅。”
  “见谅就算了。”张媗凉凉看她一眼,指着墙上立着的另外两匹湖青色的,将手上绸缎递给老板:“把这三匹包起来吧。”
  “等一下!”粉衣姑娘流苏急了,一下按住张媗手掌,着急道:“我们愿出五倍的价钱,如何?五倍已经很多了,若非我们姑娘实在喜欢,我们又何必跟你们抢?再说了,姑娘肯给你们这么多钱,也算是抬举了你们,你们可别不知好歹!”
  “原来如此。”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调解是绝无可能,谢同君也不再客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如回去告诉你家姑娘,就说我愿意出十倍价钱从她手上把布买下来,如何?”
  “你!”流苏气的身子发颤,劈手就要往谢同君脸上招呼:“你简直不识好歹!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侮辱我家姑娘!”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惹我?”谢同君一把捉住她手掌,一把将她甩开,冷眼看着她。
  “二嫂!”没料到流苏竟敢动手,张媗惊呼一声。瞥见谢同君把她甩的猛趔趄几步,又解气的咯咯的笑出声来:“二嫂也太心软了些,对这种无礼之人,应该甩她两巴掌才是!”
  “你们!”子苏惊愕的看着两人,心里暗暗着急。她俩本不是冯蘋的贴身丫鬟,而是为了给冯蘋备嫁这两日提上来的,没料到第一天就惹了祸,此刻看对方不好惹,已经吓的脸色发白。
  流苏心里也有些惧怕,但她素来胆大,稍微定了心神便冷静下来,仰头不屑的看着三人:“你们竟敢得罪冯府的人,你们且给我等着吧!”
  冯府?
  谢同君眉头微蹙,再次看向门外。
  梁城之内,姓冯的仅有一家,那便是豪族冯氏。家主冯崇拥兵八万盘踞此地,可以算的上一个土皇帝了。此次桓军不费一兵一卒便入驻梁城,只怕冯氏一族功不可没。加之今晚冯氏邀请桓军将领入府赴宴,一看就有结盟的意思,真没想到会在此处与冯家的人发生这样的矛盾。
  “冯家?二哥今日可不就在冯家赴宴么?”
  “你们?你们……”子苏一听这话,知道这三人定是桓军将领的家眷,身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急急忙忙俯身一礼:“三位姑娘恕罪,今日是我们二人得罪了,还望三位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么,这料子又当如何?”张媗虽然心里不忿,但已经知道对方是冯家的人,也不死揪不放。
  “这个……这个……”
  “家中小婢放肆无礼,惊扰了二位,实在对不住。”门外忽然一道清越之声传来,冯蘋袅袅娜娜走入屋内,朝谢同君歉意一笑。
  面前的女子身着浅粉襦裙,瓜子脸,眉眼温润,粉唇微抿。身上毫无多余的装饰,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气韵。她眼底宁静平和,带着抹善意的微笑。
  谢同君飞快的扫了她一眼,浅笑着接话:“姑娘客气了,本就是一桩小事而已。”
  “多谢夫人体恤。”看她态度和善,冯蘋偷偷松了口气,对那老板道:“劳烦老板把这料子包起来,当做是给这位姑娘的赔礼。”她葱白玉指虚点,对着张媗善意的微微一笑。
  “算了。”张媗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她虽然喜欢这布料,此刻却没有一点儿买下它的欲望了,顺口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姑娘还是自己留着吧。”
  冯蘋不过十五六岁,又自小被家里娇宠着长,第一次被人拂了面子,难免有些不自在,俏脸顿时一红,尴尬的笑道:“多谢姑娘成人之美。”
  张媗没料到冯蘋这般客气,看见她满脸懊恼之色,心里的火气散了大半,顺势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姑娘比我更衬这料子。”
  看她没再生气,冯蘋放下心来,转头呵斥那两个丫头:“你们还不过来赔罪!”
  子苏流苏心里又是气恼又是害怕,战战兢兢的往前挪动。
  待她们行完礼,冯蘋说要回家教训她们的时候,谢同君适时劝道:“一场误会而已,姑娘不必太过苛责。”
  冯氏是梁城大户,桓如意极有可能跟他达成某种协议而借兵,谢同君不愿意把冯蘋得罪死了,毕竟她要整治丫鬟是她自己的事,但要是顶着得罪她们这个名头整治丫鬟,未免会让冯蘋生出怨愤之心。
  “夫人真是心善。”冯蘋见她好相处,想到自己即将嫁给武王,不禁有了结交的心思,脸上的笑意更加真诚:“不知夫人是哪位将领的家眷?”
  

☆、联姻

  
  “妹妹!”谢同君还没说话,外面忽然极速走进一个穿着驼色襜褕的人,捉了冯蘋的手就要带她出去。
  “哥哥,怎么了?”冯蘋脸上绽出灿烂的笑意,高兴地挽住兄长:“这么急做什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夫人乃是桓军将领的家眷呢!”
  冯彭一怔,这才注意到面前三个女子。但他现在有急事在身,也顾不得细说,瞥了眼三人打扮,朝着谢同君和张媗揖手为礼:“夫人有礼、姑娘有礼。”
  谢同君看他行色匆匆,又是来找冯蘋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笑着还礼:“将军有礼。”
  冯彭是个急性子,应了一声便想走,但冯蘋却想借此时机多交两个朋友,想邀请谢同君两人过府一聚。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谢同君暗暗诧异冯蘋的单纯柔和,面上却友善的看了眼冯蘋,笑道:“我看令兄似有要事在身,姑娘还是先回去吧。我们若是得了空,一定登门拜访。”
  “多谢夫人。”冯彭暗暗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只见她看似温和守礼的笑靥下似乎掩藏着几分轻松与洒脱,于是挑着眉头爽朗一笑,拉了冯蘋就走。
  经此插曲,三人都没有了再逛下去的心思,早早便回了家。
  张媗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但心思却玲珑剔透,把事情始终猜了个七七八八。待那兄妹二人一走,就挤眉弄眼的笑嘻嘻看着谢同君:“二嫂觉得这位冯姑娘与武王可是相配?”
  谢同君点了下她额头,笑着没有说话。
  无论冯蘋与桓如意相不相配,只要冯氏与桓如意相配即可。桓如意虽有自己的兵力,但手下农民军和宗族军却各有各的算盘,若非他一直以病体相托,手下的人又怎么肯专心为他卖命?
  他若想完全将桓军纳入掌心,势必要经历一个过程。在这期间,为安定人心,联姻是最好的选择。一则可以增加他手上的筹码,二则桓军看他日后有了子嗣,那些等着他病逝以挟持幼子把持权柄之人也会更加放心。
  回到府宅,府里十分清静。张偕提着一只桶,一手拿着木瓢往菜地里浇水。他似乎已经养成习惯,每每搬家,居住的地方总会留着一块菜地。
  张媗朝谢同君眨眨眼,带着绕梁回屋了。谢同君其实也十分好奇,走到他身旁开门见山的问道:“武王是不是打算和冯家联姻?”
  张偕手上动作未停,浅笑着看她一眼:“夫人遇见冯姑娘了?”
  “你怎么知道?”谢同君一怔,接过他手里的木瓢,顺势坐在台阶上,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水花。
  张偕随她坐下,颊边笑意不变:“我从冯府出来时,恰看见冯家大公子赶着一辆马车进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谢同君转移了话题。
  这段时间张偕很忙,日日早出晚归,两人已经很有段时间没这么悠闲地坐下聊天了。
  张偕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笑眯眯的看着她:“夫人数数我浇了多少棵菜,就知道我回来多久了。”
  谢同君翻个白眼:“我才懒的数。”
  “方才我回来时,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下邳传来的。”张偕将一卷薄兼从广袖中取出递给她。谢同君心里正挂念着绕梁的事,笑嘻嘻的找了个借口遁走,回到房间看谢歆的传信。
  谢歆的家信一如既往地简洁明了,简单的交代过家中状况之后,缣帛里掉出一张薄薄的帛巾,正是杨珍日日挂在心上的绕梁的卖身契。谢同君放下心来,正打算把缣帛拿出去交给绕梁,忽然瞥见缣帛当中还有另一张帛巾。
  她将帛抽出,粗粗一扫下来,却险些惊掉了魂。
  留阳郡地动之后,张偕虽然托谢歆和徐贤帮忙打听张淮的消息,但邓姬却怎么也不放心,竟然带着两个孩子,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谢歆托人四处寻找打探,却迟迟没打听到她的消息。
  一个女人,两个孩子,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在此之前,对邓姬的印象,顶多停留在淳朴胆小、顾家贤惠上面,可经此一事,谢同君却忽然觉得十分震撼。
  可除了震撼,更多的却是无尽的担忧。
  邓姬不过一介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她带着两个孩子在乱世里头乱跑,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年迈的梁姬承受着长子一家四口尽数失踪的消息,又能不能承受的住?谢同君耷拉着眼皮,只觉得心跳加速。她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拿着帛巾出了门,将之交到张偕手上。
  “怎么了?”瞥见她一脸的沉闷凝滞,张偕面上笑意还未散去,可一看见帛巾上消息,笑意也渐渐凝在唇角,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仲殷……对不住。”看见他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意,谢同君的心脏猛地抽了下。
  自张淮生死未明,张偕虽然看起来面色如常,但谢同君却知道他其实一直没放下心来。现在邓姬又出了事,而谢歆应张偕之请求照看张家妇孺,虽然她觉得这件事与谢家没有关系,毕竟腿长在邓姬身上,她若下定决心,怎么都会逃出去的。可现在她生死未卜,此时此刻,除了道歉,谢同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偕一怔,露出一抹苦笑,安慰道:“此事是大嫂自己的决定,她若铁了心想离开,即便伯梁想拦,也是拦不住的。”
  谢同君放下心来,随即又有些担心:“那你打算怎么办?”
  张偕眉尖若蹙,半晌没吭声。
  先不说桓军此时内外交困,他根本脱不开身,就说邓姬已经离家半个多月,谢歆差那么多人都没找着,半点儿音信线索也无,他即便是找,又该从何处找起?
  “仲殷。”他的面容虽平静,但眼底却流淌着一股难言的悲切,谢同君心头倏地一痛,使劲儿握住他指尖,低声安慰:“大嫂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平安安的……”说到最后,她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这话说出口,张偕不会信,她自己更不会信。邓姬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即便此时是太平盛世,也难保她不会遭遇什么意外,更何况如今律法崩塌、战乱四起?
  没过两天,冯氏与桓如意联姻的消息就敲定下来。虽然如今诸多不便,但桓如意给足了冯氏面子,三书六礼一样不少,婚期就定在一月初。
  这期间,张偕再次修书一封给梁姬,谎称张淮夫妇已经到达梁城与他会合,并请求张俭照顾好娘亲与幼弟。
  为了桓如意的婚事,桓军上下都十分振奋,张偕等人更是忙的脚不沾地,连好好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就连谢同君,也因为张偕的关系而被冯蘋格外看重,三番几次邀请她和张媗过府相聚。
  就在冯蘋出嫁的前一天,谢同君这日正在家中练剑,忽然瞥见门外两道熟悉的粉色身影,连忙收了剑势,静静等着。
  来人果然是子苏流苏两个丫头,看见她手上寒光凛凛的剑,流苏想起自己吃过的亏,吓的身子一颤,连话都不敢多说了。
  “怎么了?”谢同君开门见山。
  “曹掾夫人有礼。”子苏端端正正行了一礼,这才站起身子,笑意盈盈道:“我家姑娘想请夫人过府一聚,不知夫人今日可方便?”
  谢同君一怔:“冯姑娘明日便要出阁,今日……”
  “夫人不必担心,家中琐事已经备好了。”子苏善解人意的微微一笑,为她让开路。既然冯蘋早已经考虑周全,谢同君自然应了,换了件衣裳便随她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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