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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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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始终不肯回头,何子岚只得命人将带来的酒菜送去他的身畔。
仁寿皇帝下的第二道旨意是将自己禅位的时间提前,赶在了明年的春末夏初。朝堂上虽然风平浪静,私底下却有些议论,尤其是频繁进入乾清宫的太医没有一日稍离,关于仁寿皇帝龙体违和的猜测便越发坐实。
罪不及自身,何子岚却因为自己的孪生兄弟满心歉疚,更认为是他气坏了父亲。仁寿皇帝起驾时,一众后妃连同儿女子媳前来相送,何子岚怕引得仁寿皇帝雷霆震怒,只敢远远随在后头。
德妃一则要坐镇后宫,另则要照料陶灼华的身子,依旧不曾同行,只嘱咐随着帝王起驾的木昭仪两人好生照料君王的身子。
☆、第五百九十二章 劝慰
两次都没有随王伴驾,德妃雍容端淑的脸上笑意却丝毫未减,那层将要含饴弄孙的欣喜掺不得一点儿假。更何况夜深人静之时,帝妃二人把臂同眠,仁寿皇帝的几句悄悄话格外让德妃娘娘心安。
仁寿皇帝并未至病入膏肓的地步,只是想要多活几年,这才听从太医的意思,选了小汤山这处冬暖夏凉的好去处。至于提早禅位之举,是他思忖再三做下的决定,一则趁着自己宝刀未老尚能指点何子岑一番,再则也是为了成全何子岚。
何子岚却不晓得仁寿皇帝的意思,她惴惴不安地随在众人身后,只敢远远向仁寿皇帝行礼。反是仁寿皇帝越众唤了她上前,慈爱地拍子拍她的肩膀。
打从何子岕被赐死的旨意下来,何子岚心中郁结。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她的下巴便尖尖似锥,双眸格外深湛,身上的裙衫也宽大了几分。
瞅着女儿消瘦的容颜,仁寿皇帝自是难安。父女两人颇有默契,都不去提即将行刑的何子岕。仁寿皇帝轻拍着女儿的肩膀谆谆说道:“你的喜期将近,莫为旁的事分心。闷了便同德妃娘娘、还有你嫂嫂说说话。”
德妃上前接口道:“臣妾已经吩咐了内务府与尚宫局,如今宫里一娶一嫁,真是喜气盈盈。子岚的事情臣妾必当尽力,请陛下放心。”
何子岚清泪涌动,只在眼眶里打着转。瞧见仁寿皇帝的车队逶迤,渐渐出了宫门而去,年轻的女孩子终是忍不住,睫毛翩然扇动,那滴藏了许久的泪水悄然滴落在裙上雨过天青的莲瓣之中。
刑部得了仁寿皇帝的旨意,自是赶早将何子岕处置。两世的恩仇重叠在一起,何子岑兄弟谁都没有心情赶去相送。陶灼华怜惜何子岚一片伤感,又怕她钻了牛角尖,便命茯苓请她来见。
几日不见,何子岚身上淡若银白的烟霞色宫裙又宽大了几分。她捧着茶盏,一管青葱的皓腕自袖间伸出,莹白如玉的指节瘦削如竹。脸上虽然薄施了脂粉,眼圈下头依然透出淡淡的乌青,想是这几日彻夜难眠。
何子岚守着陶灼华并未再掉泪,而是强颜欢笑同她说着闲话,又命小环取出几件她为小孩子做的针线。两人既为姑嫂,又添了陶家那重情谊,何子岚实主实意说道:“也不晓得嫂嫂腹中是男是女,我只挑了大红的锦缎绣下这百子闹春的襁褓,待与小娃儿见了面,我这做姑姑的再替他添几色针线。”
陶灼华瞧着她无精打采反而处处怕让旁人为难的样子,不觉心生恻隐。她摆摆手屏退宫婢,又叫茯苓领着小环下去吃茶,这才招了何子岚坐在身畔。
女孩子的心事重若泰山,更多的一重却是羞愧与心痛交织。见殿内已无旁人,她终于清泪滂然,扯着陶灼华的衣袖道:“嫂嫂,我苦劝过子岕多次,他都不肯听我。如今父皇的身子每况愈下,未必不是由他而起。我这一颗心每天如同在油锅里滚过,就似火烧火燎。”
孪生弟弟被诛自然是剜心的疼痛,罪名却又是弑君杀父。何子岚夹在两个人中间,自然十分难受。她低低垂泪道:“嫂嫂正是该静养的时候,却还要顾忌我的情绪,子岚当真十分抱歉。可这些事除却能同嫂嫂说说,我还能说与谁听?”
何子岚对仁寿皇帝满心歉疚,竟生出些罪孽感来。她拿帕子拭着眼睛婉然叹道:“我与子岕是双生子,亲弟弟做下这等事,便是父皇不来怪罪,我也百死莫赎。前日见着父皇,偏他老人家一句责骂的话也没有,我到宁肯痛痛快快受些责罚,才好减轻心上的愧疚。”
“你是你、他是他,他的错处凭什么要你来承受?”陶灼华好脾气地揽住何子岚的肩膀,挪动了一下自己日渐笨重的身子,娓娓与她说起心里话。
“子岚,一个月后是子岱大喜,过了夏天便是你的佳期。你便没仔细想一想,父皇为何一回来便又将自己禅位的日子提前?”陶灼华将面前的带骨鲍螺往何子岚面前推了推,自己拈起枚裹了糖霜的青梅子含在口中,认真向她问道。
提起仁寿皇帝禅位,何子岚又是泪如泉涌。她轻轻啜泣道:“虽然父皇不愿明说,我却晓得他老人家经过子岕这事深受打击。父皇素日要强,若不是实在有心无力,又岂能这么早便将三哥推上金銮殿去。”
陶灼华轻轻一笑,恰是明艳如春。她缓缓点头道:“你说得固是其一,我来告诉你,父皇的身子远没到强弩之末。他这么做的一重意思是想要多给你三哥些历练的机会,叫他少走些弯路。还有另一重,你来猜猜是什么意思?”
何子岚似懂非懂,只紧紧抿住了嘴唇,过了片刻才艰难地说道:“必定是子岕的事情叫他深受打击,有些心灰意冷,不若及早撂手。”
“六妹妹,你错了”,陶灼华轻轻摇头,耳上一对剔透若水的碧玉桐叶坠子映着筛落的日光华影浮动。她郑重说道:“若你三哥即位,许家获罪至今便是三代,再难缠的言官也不能乱翻陈年旧帐。届时大赦天下,你更不必背着罪臣后裔的包袱。父皇要你风风光光出嫁,这才提早了自己禅位的日子。”
如一线光明穿透重重阴霾,似有金乌灿烂映照着何子岚的心房。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似是冲着陶灼华求证,又似是要费些功夫消化她方才所说的话,末了再次泪流满面。
她立起身来冲着小汤山行宫的方向深深行礼,亦哭亦笑地拉着陶灼华的手说:“嫂嫂,我只疑心父皇恨屋及乌,因着子岕的忤逆也厌恶了我,不承想他老人家竟为了我做出这样的牺牲。”
何子岚哽咽难言,哀哀哭倒在陶灼华怀中。陶灼华怜惜地笼着她的丝发,扬声唤着外头的菖蒲替她打水净面,耐心同她说道:“这些话父皇不好亲口同你说,便托了德妃娘娘,我母妃怕你面上过不去,这才要我规劝两句。父皇是盼着你嫁得幸福安康,他老人家一片苦心,你可不能辜负。”
☆、第五百九十三章 受封
难解的心结被陶灼华打开,何子岚这次流的泪水里便夹杂着喜悦的成份。
她半是羞愧、半是感动,哽咽着说道:“子岚岕铸成大错,父皇却不曾迁怒于我,我当真良心难安。往后唯有处处温良谦恭,好生尽自己的心意,才能替子岕稍赎一二分罪过。”
“他是他,你是你,若是父皇要说什么迁怒、株连的话,大家不是都身在皇家,又有哪个能够置身事外?”陶灼华一手抚着腹部,感受着小人儿有规律的活动,一面言笑晏晏说道:“父皇给你的恩典还不止于此,单看雨浓如今任职军需处,你便该明白几分,父皇对你从无猜忌之心。”
历来皇家驸马不许参朝议政,至善的仪宾不过领着份虚衔,朝中并无实权。仁寿皇帝却因为爱惜陶雨浓的天资聪颖,不忍埋没这等人才。
他不给何子岚另辟公主府别居,也不赐她尊贵的封号,默许了陶家给小夫妻两人另建一处园中园,等同并不分家。这样的用心良苦,不过是叫陶雨浓能在朝中立稳脚跟,免得叫那起子言官鸡飞狗跳。
何子岚亦是冰雪聪明,此前钻了牛角尖,今次陶灼华略略点拨,她便如同醍醐灌顶他,对仁寿皇帝的濡沐之情无以复加。
姑嫂说开这些亮堂话,何子岚便安安心心待嫁。陶灼华孕相极好,更兼心情舒畅,十日到有八日随着德妃娘娘替何子岱准备婚事,人非但不觉劳累,精神格外奕奕。
出了上元佳节,新任的齐王妃嫁入齐王府时,仁寿皇帝在小汤山已然将养了月余,身子渐有起色。
依着太医的吩咐,此时不宜来回奔波,何子岱便呈了封家书,恳请仁寿皇帝以龙体为重,待新娘子三朝回门之后,他自会携同齐王妃去小汤山请安。
仁寿皇帝有此佳儿佳妇,自觉通体舒泰。饮了此前的孙二姑娘、如今的齐王妃一盏媳妇茶,更是觉得心情舒畅。木昭仪善解人意,又与德妃娘娘最为交好,早便打点了丰盛的贺仪,替仁寿皇帝重重打赏。
大阮朝中春和景明之时,黄怀谦已然接了刘才人母子踏上归国之路。
刘才人与李隆寿接触虽然不多,却十分信他是磊落之人。故国匡复,她自是归心似箭,向何子岑与陶灼华等几位有限的朋友告辞之后,便行程匆匆。
大裕百废待兴,在李隆寿的执政之下已然政通人和,正是曙光初现。刘才人母子归国,李隆寿亲率文武百官、苏梓琴刚陪同郑贵太妃等人一并迎出城外,接回这对苦尽甘来的母子。
李隆寿不失前约,要下旨尊刘才人为太后娘娘,刘才人再三推脱,正色向李隆寿说道:“我不过恰蒙陛下错爱,有机缘为咱们大裕做些事情。又是上天垂怜,得了隆昌这根幼苗。若论及功劳,我怎能及得上郑贵太妃斡旋宫中的辛劳?更何况郑荣将军忍辱负重,顶着声色犬马的名声暗地里厉兵秣马。陛下论功行赏,贵太妃娘娘才堪为一国之母。”
刘才人从前瞒天过海,顶着双面间谍的身份蒙蔽瑞安,又不惜自残肢体,将景泰帝遗诏埋进自己臂间。她一个人流落在外,笼络住了昔年的三大暗卫,助兵符合三为一,又将李隆昌养得知书达理,真真世间少有的奇女子。
郑贵太妃追忆前情,早是不胜唏嘘,听得刘才人肺腑之言,慨然笑道:“我不过是在宫里演了些戏,若论胆识,怎及得妹妹巾帼之举?妹妹若为一国之后,才是真实实至名归,我们这些人心服口服。”
刘才人坚决摇头道:“贵太妃娘娘,您与陛下都是重情重义之人,臣妾也晓得您二位所言全是发自肺腑。奈何事有可为有不可为,这一国之母的身份,臣妾万万不敢领受。若您二位一力强求,臣妾唯有留子去母,与隆昌母子分离。”
李隆寿见刘才人其意甚坚,更为敬重这出身风尘的女子。他与苏梓琴交换了意见,独自一人前去拜见刘才人,向她吐露了自己的隐秘。
原来瑞安心狠手辣,当年不仅给景泰帝用毒,也殃及了李隆寿。在李隆寿幼年时期,她便买通李隆寿的乳母,频频给这可怜的孩子饮食中添些东西。
李隆寿先天不足,后头虽然渐渐调理了身子,却总归殃及根本,这一生大约子嗣无望。他恳切地望着刘才人道:“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大裕的天下迟早要交付给昌弟,因此诚心尊您为一国之后,恳请您三思。”
刘才人惊闻瑞安那么早便在李隆寿身上埋下隐患,不觉涔涔流下泪来。她愤愤骂道:“那个丧尽天良的东西,连自己的亲兄长、亲侄子也不放过,存心要断了李家的血脉,真真可恨。”
李隆寿欣然笑道:“因此我当日听说您替父皇留了条血脉,心里是多少欢喜。我爱惜昌弟之心,绝不在您之下。昌弟这几年受您教诲,自是端淳聪慧,我十分喜欢。今次同您商议,我想过几日便要立昌帝为皇太弟,任董大人与黄怀谦同为太傅,替咱们大裕育出一代名君。”
刘才人愣怔再三,见李隆寿十分坚决,便就重重点头道:“董大人与黄大人都是国之肱骨,隆昌有机会受他二人教诲,当是他的福气。我一介妇人家,除却不为太后,其余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与痛快人说话便是这样快人快语,李隆寿立起身来冲刘才人深深一揖,恭敬地说道:“多谢母妃的成全,隆寿这便去办。”
二月十九观音大士生辰的好日子,李隆寿颁下诏书,正式册立李隆寿为皇太弟,赐居苍梧宫;同时封董大人与黄怀谦为太傅,负责教授李隆昌的功课;再加封郑荣将军为护国公,除却执掌天下兵马,还兼任京中骁骑营的将军。
李隆寿尊郑贵太妃为皇太后,入主慈宁宫,其余各位出过力的太妃均有封赏。郑太后颁发的第一道懿旨便是册封先帝才人刘氏为一品忠义夫人,赐居甘泉宫,至此宫中皆大欢喜。
☆、第五百九十四章
久违的春光呈现在大裕皇城,春鸟啾鸣、南雁北归,一树桃李层层若雪,美得犹如天际浓妆淡抹的烟霞。
帝后二人隐在帘后听了几堂董大人给皇太弟李隆昌的启蒙,一股子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喜感油然而生。董大人倾囊所授,小隆昌洗耳恭听。他年纪虽小,胜在天资聪慧,又是规矩懂理尊敬师长的佳才,两人之间颇为默契。
董大人满腹经天纬地之才,遇到李隆昌这样的璞玉真是喜不自胜,他奏到李隆寿面前恳请要收李隆昌做关门弟子。
李隆寿龙颜大悦,亲自替幼弟摆下谢师宴,董大人这位太傅更是实至名归。
朝中已是一派清明,唯有苏世贤一直以身体欠佳为由,几次三番推脱了李隆寿邀他入主内阁的美意。黄昏时分,一顶朱帷翠幕的四骑马车低调驶出宫城,苏梓琴再次拜访僻居在外的苏世贤,想听听父亲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世贤与半夏隐居在苍街巷中一处普通的民宅里,与市井百姓没有什么两样。闻得苏梓琴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前,苏世贤与半夏双双迎了出来。
土炉上是煨了一下午的山药松蘑,小火醇厚安闲,雪白的汤汁已然粘稠。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碗柜里是糖渍的萝卜苗,滴了几滴香醋,清淡而爽口。厨房里支起的大灶下柴火哔哔啵啵,一笼扇全麦大馒头的香气扑鼻。
苏世贤脸上挂着轻快的笑意,冲苏梓琴说道:“难得出宫一趟,便留下来尝尝我的手艺。虽是粗茶淡饭,管保你唇齿留香。”
苏梓琴见苏世贤一派自得其乐,到也满足他现在的生活,微笑着点头应允,再向半夏颔首道:“如今父亲身边多亏有你照料,你臂上的伤可曾痊愈?”
半夏斟上炒过的糊米冲成的茶汤,冲苏梓琴恭敬地行了礼,笑着回道:“多谢皇后娘娘记挂,奴婢的伤早便好了。您方才这么说真是折煞奴婢,如今劫后余生,半夏承蒙苏大人不弃,自当侍奉左右。”
这模样平凡的女子沾染着世俗的烟火气,到更活得有滋有味,脸上的表情也真实了许多。她恬恬柔柔地告退,向苏梓琴告罪道:“皇后娘娘与苏大人父女两个说说知心话,奴婢再去厨下添味小菜。”
父女两人打开天窗说亮话,面对苏梓琴一再转达李隆寿请他出山的话,苏世贤淡然笑道:“父亲早年这仕途来得不正,走了些旁门左道,哪有脸面入主内阁做为群臣的典范,陛下这份心意的确不能领受。梓琴,你今日来得正好,往后何去何从,父亲已有打算,想说与你听听。”
苏世贤以手轻叩黄花梨的几面,朗朗冲苏梓琴吟道:“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我少时攀龙附凤,心内不是不悔。如今看着你与陛下重掌大权,董大人等贤臣又是老骥伏枥,父亲早该退隐乡野,平心静气做几年文章。”
李隆寿立了李隆昌为皇太弟,有些出乎苏世贤的意料。他本以为李隆寿苦尽甘来,正是时候大展宏图,如今这么一出,显然是为及早退步抽身去做打算。
私底下问及苏梓琴,苏世贤才晓得这对小夫妻大约今生子嗣艰难,李隆寿也不见得能够长命百岁。夫妻二人都有心辅佐李隆昌长成,真正担起国之重任。
前世里鸳鸯泣血,两人各自饮恨,今生能够长相厮守、纵然无后也是幸运。面对李隆寿的歉疚,苏梓琴只是摇头含笑,一点也不介意。
苏世贤情深知这佳女贤婿已然不需要自己的辅佐,于仕途早是看淡。他昨日才与半夏深谈,自己是立意要挂印辞官回青州府去。
两人御花园里在朱旭剑下劫后余生,已然有了几分感情。半夏自是含笑与苏世贤说道:“大人去往哪里,半夏自是愿意相随。不管粗茶淡饭,能留在大人身畔,半夏已是甘之如饴。”
苏世贤自是欣慰老来有人红袖添香,下半生总归不算孤寂。
他与苏梓琴说道:“你今日不来,父亲明日也会入宫辞行。我择了后日启程,要带着半夏回青州府去。离乡多年,如今已然归心似箭。”
苏世贤的心路并不难理解,漂泊京中多年,此时游子渴望落叶归根。从前因为与陶家人结下深怨,他一直近乡情怯,如今闲了下来,却无时无刻不思念着青州府的湖光山色。
他目露怀恋,冲苏梓琴缓缓说道:“你也该去瞧一瞧,如今冬去春来,范文正公的祠堂前那四株唐楸宋槐该又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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