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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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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六十六章 佳期

  及至何子岑做了帝君,他与陶灼华依然处处受人牵制。
  最后何子岑请得德妃娘娘以太后的名义下旨,也只得封陶灼华为宸妃,赐居旧居青莲宫中。后宫无人与之争宠,只是大阮中宫之位依然虚悬。
  有满足、也有遗憾。前世的她与何子岑彼此都小心翼翼经营着这份看似辉煌的恋情,其实却是烟花易冷、琉璃易碎。因为不曾完全打开心扉的两个人,都对对方有着多多少少的隐瞒,那份感情纵然再真也无法圆满。
  陶灼华怀旧畅今,瞧着几十只托盘上头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还有各色锦缎布匹,便能查觉得到黄氏一片苦心。她拿手绕弄着嫁妆担子上喜气盈盈的小银祼,瞧着满眼的琳琅满目,禁不住满心感激。
  将一缕被风吹乱的丝发重新笼至鬓前,陶灼华冲着黄氏轻轻下拜:“舅母,灼华何其有幸,有您与舅舅这样的亲人。”再转身陶春晚,陶灼华实心实意说道:“表姐,难为你这样处处替我费心,灼华真是十分感激。”
  “一家人说得什么两家话”,黄氏拿了块软布,轻轻擦拭着第一只托盘里仁寿皇帝赐下的那尊尺许高的羊脂玉观音大士像,慈爱地说道:“都说甥舅是隔不断的亲情,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这做舅母的没有多大本事,便尽自己的能力替你预备齐整,只望你往后的日子平安顺遂。”
  陶春晚的性子最是雷厉风行,并不晓得陶灼华此时感慨良多,只风风火火催促道:“莫说这些酸话,瞧完了便赶紧回去预备着七大姑八大姨的人过来给你添妆。幸好咱们家的亲戚不在,若不然今日陶家的门槛还不晓得要怎么被磨光。”
  “你这丫头便是牙尖嘴利,阿西平日也不晓得管管你。”黄氏佯怒地拿帕子去甩女儿的额头,却又冲陶灼华说道:“灼华,舅母是个粗人,比不得你母亲识文断字。若有哪里预备得不周,倘或你哪里不喜欢,一定要提点舅母。莫叫太子殿下瞧了不像,白白给你丢了人。”
  几句话说得陶灼华泪盈于睫,忍不住便将头埋向黄氏怀中。三人尚未走到陶灼华的闺房,便有婢子匆匆忙忙过来传话:“夫人,表小姐、大姑奶奶,清平候夫人领着府上两位姑娘,约着一班诰命夫人与姑娘们过来,说是替咱们表小姐添妆,马车已经进了门。”
  清平候夫人是何子岑的姨母,亦是候门权贵,慌得黄氏忙道:“了不得,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先去垂花门迎人,春晚赶紧陪着灼华回去换身衣裳。”
  三个人兵分两处,陶灼华回房匆匆换了件银红色彩绣金玉满堂的缀珠长帔子,黄氏便陪着清平候府人等四五位诰命有说有笑地进了门。
  各府里来的姑娘们三三两两随在自家长辈们身后,有与陶灼华相熟的便上来寒暄,有些并未见过的便往旁边一站,等着旁人为自己引见。
  清平候夫人与陶春晚和陶灼华都是旧识,其余的几位公府夫人或有见过、或有并不熟识,清平候夫人便一一向两人引见,自有婢子前来奉茶,又是一番契阔。
  晓得今日陶府必定宾客盈门,清平候夫人与一众女眷并未久坐,搁下为陶灼华添妆的花梨木填漆鎏金匣子,说了几句话便与众人笑着告辞,却又极为熟络地握着陶灼华的手道:“明日一早姨母便过来替你梳头,欢欢喜喜送你出阁。”
  陶灼华敛礼谢过,娇羞地送清平候夫人出门。这一拨人尚未走出院子,又是胡尚书夫人与孙将军夫人等几位连同府上的姑娘们也到了陶府门口。
  陶灼华如今与孙含珠将成妯娌,两人见面格外投契,不觉多聊了几句。两位夫人与孙含珠等尚未告辞,又是木昭仪并几位与德妃娘娘交情甚笃的妃嫔莅临。
  任理陶灼华出嫁轮不到她们这些做长辈的前来添妆,只管在陶灼华敬茶时预备打即可,偏是木昭仪从德妃处受惠,自然高看陶灼华一眼。她领着娘家的侄女做幌子,亲亲厚厚替陶灼华添了笔妆奁。
  这一天陶府里果真人如流水般络绎不绝,黄氏与陶春晚迎来送往,真真裙底生风、脚不点地。几个人一直忙到渐近黄昏,才终于送走了最后几位外客,一家人关起门来吃陶灼华出嫁前最后一餐娘家饭,又热热闹闹送她回房。
  瞅着搭在熏笼上刺绣繁复的大红龙凤呈祥月华锦的霞帔,陶灼华贪恋地轻抚着上头明黄缀珠的彩线刺绣,露出欣慰的笑容。
  前世里无缘穿过的大红与明黄,今生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穿在身上。她与何子岑从前的举步维艰即将就此带过,无论是他们两个、还是整个天下,海晏河清的好时候已然指日可待。
  黄氏只怕陶灼华睡不安生,明日顶着两个黑眼圈出嫁,早早便将她摁在了榻上,另指了两个丫头好生值夜,吩咐茯苓也早早睡去。陶灼华听着外头更漏鼓残,想着一觉醒来便能与何子岑见面,这一觉却极为香甜。仿佛在阖上眼不多时,便被黄氏轻轻拍打着唤醒。
  “灼华醒一醒,已是四更天了,快起来沐浴更衣,舅母要去前头迎着清平候夫人,估摸着一会儿功夫太子东宫里便要来下头面,可不能再睡。厨房里已经预备了燕窝粥,这便使人给你端来,好歹吃上两口”。
  黄氏几乎一夜未眠,却依旧精神饱满。她今日着了件朱红色滚着金边、绘绣万事如意纹的云锦长帔,头上别着一只金灿灿的缠枝嵌玳瑁梳篦,宽眉细目精心描画,比素日里添了几分华美。
  陶灼华睡眼蒙松地应着,便被娟娘从榻上一把捞起。人还在懵懵懂懂,又被茯苓与菖蒲簇拥到了妆台前。陶春晚恨铁不成钢地点了她的额头两下,待拿冷水帕子替她净了面,陶灼华这才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水到渠成之际,终于迎来了她与何子岑的佳期。

  ☆、第五百六十七章 出阁

  陶灼华含在口中的燕窝粥尚未咽下,便听得外头一阵锣鼓的喧嚣。原是太子东宫打前站,由何子岱领着一队宫婢与内侍来为新嫁娘送今日要穿的凤冠霞帔。
  黄氏匆匆忙忙放了赏,由一身大红直裰的陶雨浓陪着何子岱用点心,那边清平候夫人的马车已经到了垂花门,黄氏又急急迎了出去。
  为新嫁娘梳头的人要讲究五福齐全,清平候夫人正是当仁不让的人选。她携了娘家嫂嫂汝南伯夫人杨氏,在黄氏的陪伴下笑意吟吟进了陶灼华的闺房。
  两位夫人梳着一样的元宝髻,清平候夫人鬓间插着一枝赤金点翠的双股流苏步摇,身着枣红色五福捧寿的帔子,白皙的肌肤衬得五观格外精致。汝南伯夫人则簪了枚通体碧绿的翡翠凤凰衔珠长钗,微微抿嘴便是和煦的笑意。
  这两位一是何子岑的姨母、一是何子岑的舅妈,全是自己人。清平候夫人瞧着陶灼华今日榴花灼灼般的脸庞,眼里全是慈爱,微笑贺道:“太子妃大喜。”
  陶灼华脸上如明媚的三月间最艳丽的一枝桃花,她起身向两位夫人浅浅一福,幸福里带着一丝羞涩的味道:“有劳姨母与舅母二位奔波,改日定当亲自上门致谢。”
  “这是什么话?我到盼着沾沾新娘子的好福气,咱们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致谢不致谢的话,到是哪天得了闲,却往姨母家里盘桓一天才好。”清平候夫人与陶灼华早便熟识,话语便轻松自在了三分。
  汝南伯夫人不善言辞,只笑着推清平候夫人道:“你莫事事争先,做姨母的自然排在舅舅后头,她舅舅早便嘱咐了我,一定要将一对小夫妻先请回府里。”
  这姑嫂二人平日相处极好,两家走动颇为殷勤。清平候夫人便笑道:“那也无妨,先去你们府里闹上一天,也省得嫂嫂背后唠叨人。”
  两个人都是笑语盈盈,就着茯苓端上的兑了牛乳的温水净过手,清平候夫人取了红木填漆托盘里的龙凤梳,对着陶灼华如瀑的青丝象征性地梳了几梳,嘴里十分认真地念着一段亘古至今的吉祥话。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清平候夫人的话语软糯,又是缓缓说来,便格外动听。汝南伯夫人替她打着下手,将陶灼华一头鸦青的长发抿得油光水滑,再拿几枚点翠镶珠金银铰丝花佃固定住,以待稍后去戴那顶沉甸甸的凤冠。
  黄氏瞧着这两人待陶灼华真心,方才听得那“多子多寿”之语,眼角更是微微温润。她从袖间取出早便封好的大红封,一手一个呈到二人面前,诚心诚意说道:“叫两位夫人一大清早便往这边赶,着实过意不去。她们替新娘子上妆,我陪着夫人再去用些早膳。”
  礼不可废,两位夫人都是满面笑容接了黄氏的红封,清平候夫人再实心实意说道:“大喜的日子,这红封我们便却之不恭了。往后咱们都是亲戚,改日专程给夫人下帖子,请夫人与嫂嫂去我府上一聚。”
  黄氏自是含笑应允,命人在花厅摆了一桌精致的筵席,她亲自陪着二人用膳。
  德妃娘娘派来的那两个嬷嬷亲手替陶灼华上妆,一套红宝镶翡翠的凤冠华彩秀美,彩绣有凤来仪的大红霞帔上更有五色牡丹次第缤纷,花蕊分别以松石、南红与碧玺点缀,行走间似霞光纷披。
  太子娶妻,民间自是万人空巷,自槐阴胡同外头便密匝匝挤满了瞧热闹的人。
  前三抬嫁妆抬出,三国帝王的赏赐叫陶灼华赚足了脸面。十里红妆纷纷扬扬,自槐阴胡同一路往皇宫正阳门的方向缓缓而行,一色皂青新衣、腰系大红绸带的小厮走在嫁妆队伍的两侧,不时拿着大把的崭新铜钱撒向两边,引来欢声雷动。
  被阿西与陶雨浓刁难了半日的何子岑终于盼得吉日已到,轻轻嘘了口气,立在大红的鸾凤八抬大轿旁,眼望内院的方向翘首等待。
  陶灼华由黄氏从闺房间牵出,陶雨浓早便等在外头。往日的少年郎已然长成,如今的陶雨浓身材伟岸,有十有成像着陶超然。
  他温醇地唤了一句表姐,便背对着陶灼华俯下身来,稳稳地将她背起,踏着百花戏春图的猩红金线织锦云毯,一步一步往何子岑身畔走去。
  “表姐,一定要幸福哦”,陶雨浓悄然转过头,在陶灼华耳畔低语,那语气柔软得如同绵绵雨丝,猝不及防便将陶灼华的眼睛打湿。
  “雨浓,谢谢你”,陶灼华俯身在陶雨浓安稳的脊背上,用力地拥了拥少年人的肩膀,感觉纵有万语千言,此刻却又无从说起。只一遍一遍在心里念叨道:“不单单是我,咱们大家都要幸福。”
  陶雨浓再次蹲下身来,陶灼华的脚便重又触到地面上厚厚的毡毯,听着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之声,无端添了些慌乱。
  大红绡纱遍地金盖头上头垂落厚厚的织锦流苏,掩了她的视线,她垂头望去,只能瞧见自己大红龙凤呈祥的嫁衣下头一弯小巧的莲弓,心情是甜蜜而又酸楚。
  垂在嫁衣上的右手被人轻轻握住,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不同于何子岑的手掌温热的感觉,陶雨浓的手掌有着些许的凉意。他轻轻执起陶灼华的手,却并未急着放入早便等待的何子岑手中:“太子殿下、姐夫,今日我姐姐便交给你了。她若是受了半点委屈,我这个妻弟可是不依。”
  何子岑脸上始终挂着醇厚的笑意,他从陶雨浓手里接过陶灼华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却友好地给了陶雨浓一拳:“我必定不会给你那个机会。”
  陶春晚搀着黄氏立在花轿另一侧,瞧着这温馨的场面,心里蓦然发酸,那感触竟与陶春晚出嫁时一模一样。原来在内心深处,黄氏何曾将陶灼华看做侄女,而是将她看成了亲生女儿。

  ☆、第五百六十八章 花烛

  喜乐依然悠扬地响着,伴着一地碎落的爆竹,最后那一担嫁妆也被腰系红绸的家丁挑起,一路往正阳门的方向行去。
  何子岑骑着一匹身上结有大红绸缎花朵的高头大马,身着明黄的太子冠冕,倜傥雍容的姿态俊美无俦。他脸上的笑意如三月春风,醇厚而又醉人。
  新郎官回眸向身后瞧去,鸾鸟彩凤的大红八抬大轿在身后不疾不徐,一道轿帘遮住了心上人的倩影,却无法掩住满溢而出的甜蜜。
  面对两旁百姓的欢呼,何子岑不时挥手示意。身有早有内侍们拿簸箩盛了崭新的铜钱与糖果,一把一把洒向道路两旁。小孩子们欢呼雀跃,去抢着糖果与铜钱,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欢笑。
  陶府的大门口,李隆寿夫妇、陶超然夫妇、阿西夫妇都是并肩而立,眼望着喜轿逶迤而去。黄氏眸中还结着滴欢喜的泪水,被陶超然小心地替她拭去。
  谁都未曾留意,湮灭在一众仆从后头的苏世贤亦是踮起脚尖,遥望着陶灼华离去的方向,瞧着这等热闹的场面,久久不愿挪开双目。
  苏梓琴当日嫁与李隆寿时,虽嫁的也是当朝太子,却因着瑞安的安排十分仓促,因而显得太过简薄。而陶灼华这一次却是风风光光,举大阮一国之喜,因而更显得福慧双休。
  两个女儿都嫁得如意郎君,这一辈子大约不会似他与瑞安这般貌合神离。苏世贤又是欣慰又是羞愧地想着,深深知道自己欠下陶婉如母女的债这一生根本无法偿还,只能拿鲜血去洗脱罪过,或许能唤回陶灼华一丝亲情。
  不敢这次回大裕是成功还是成仁,都是苏世贤自己的选择。听着前头的鞭炮声声,瞧着阖府人脸上的笑意涌动,苏世贤轻轻一叹,悄然退出人群之中。
  鞭炮声渐渐稀疏,长如过江之鲫的迎娶队伍终于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李隆寿挽着苏梓琴、阿西轻揽着陶春晚的臂膀,两对年轻人颇多唏嘘地转过头来,瞧着陶超然夫妇眼中恋恋不舍的神情,自是笑语宽解。
  苏梓琴却心有所动,她的目光在陶府大门口立着的一众人群中急急搜寻,有些惶然地低唤着李隆寿道:“可曾瞧见父亲?”
  陶灼华出阁的那一刻,苏梓琴本是请他站在自己身旁一同观礼,苏世贤却连连往后退缩,不愿叫陶灼华瞧了添堵。他婉拒了苏梓琴的好意,一身青衣泯然在一众奴仆中,只愿那样远远瞧着女儿出嫁。
  苏世贤便在一片欢声笑语里瞧着陶灼华上了花轿,又借着别人的注意力尚不曾收回,自陶府的角门悄然离去,走得无声无息。
  苏梓琴遍寻苏世贤不着,自然对父亲的行踪猜着了几分,黄氏询了值守角门的仆丛,方晓得苏世贤已离去多时。苏梓琴满心酸楚,却也晓得有些事终归是苏世贤咎由自取,只在无人时守着李隆寿落了几滴眼泪。
  陶灼华此刻满眼满心都沉浸在将为人妻的喜悦里,并不晓得苏世贤已然离去。她手上握着枚象征事事平安的苹果,悄悄掀起盖头的一角,往街道两侧瞧去。
  能从槐荫胡同出嫁,是她盼了两世的梦想。而如今嫁去太子东宫,虽然扫清了谢氏与何子岩的障碍,却也并不是一洠雇荆褂懈龊巫訉艋迫冈诤蟆
  想到此处,她握着苹果的手略紧了一紧,嘴角便微微一冷。
  一派锣鼓喧天之中,花轿终于缓缓抬进太子东宫。碧瓦朱垣、花下重门,太子东宫的一草一木都似是旧识。纵然大红的盖头遮面,无法瞧得真切,陶灼华呼吸着久违的草木清冽气息,熟悉感依旧扑面。
  无数的花瓣自两旁彩衣宫娥手上洒出,一对新人缓缓行过的墨玉地面上,似是早春小桃璀璨,灼灼正自娉婷。苍苔映绿,人比桃花,红粉翠痕相映,何子岑目之所及,竟不知今夕何夕。
  太子迎新的礼节虽然繁琐,胜在少了民间闹洞房的习俗。等到拜完了天地,何子岑将前头一切琐事都交由何子岱应酬,自己三步并做两步便往新房去跑去。
  脱去霞帔,重新换了大红色蜀锦绘绣青鸾彩云的陶灼华由娟娘等人服侍着除去沉甸甸的凤冠,一头青丝已然改做妇人头。她鬓边几枚金错银的翡翠花佃雕刻成盛绽的海棠花,衬着一身大红的衣衫,正是红香绿玉,说不出的千娇百媚。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何子岑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惊艳,一步一步缓缓走上前去。娟娘早招招手领着一屋子的宫婢下去,只将这洞房花烛的时光尽数留给两人。
  鸳鸯被底翻红浪,一夜说不尽相思缱绻。两人似是要弥补前世里错过的时光,听得外头鼓交三更,依然舍不得阖上双眸,只管这样琴瑟在御,岁月莫不静好。
  陶灼华宛若身在云端,随着何子岑尽情徜徉。身体与心灵的完美契合,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和谐,仿佛交错了的时空重新回到正轨,两人终于重拾前缘。
  前世里当君王养成的习惯未改,五更天时何子岑便起了身。瞧着身畔的陶灼华尚在酣眠,他小心翼翼不去惊动,却又忍不住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想是昨夜里累着了她,便是这样的动作也未曾将陶灼华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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