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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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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两个拉拉扯扯,何平轻咳一声,谢贵妃只得松开了手。
  叶蓁蓁端正地跪在墨玉地面上,听着何平宣读起圣旨。仁寿皇帝并未收回叶蓁蓁的郡主封谓,而是另将她册封为惜善娘子,赞她身有福德、心有慧根,允她三日后离宫去往大相国寺带发修行。
  何平往后一招手,小太监捧上个黄花梨的填漆田字纹托盘,里面以大红羽缎做底,上头安放着一尊羊脂玉的观音大士像。
  谢贵妃未承想自己等到的是这幅局面,她语不择调地嚷道:“何公公,好端端的陛下如何会下了这样的旨意?蓁蓁与子岩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若是去大相国寺礼佛,子岩又情何以堪?”
  何平依旧是素日的慈眉善目,语气平静如水地笑道:“娘娘,实在对不住,咱家不过奉命传旨,哪里敢胡乱揣测圣意?”
  谢贵妃见何平的态度不似往日恭敬,此刻无暇与他计较,推着叶蓁蓁道:“这一定是弄错了,还杵着做什么,快回去换身衣裳,随着本宫去面圣。”
  何平似笑非笑,将手轻轻一抬,却冲谢贵妃肃然道:“贵妃娘娘且慢,您请跪下接旨,陛下还有句口谕要咱家传给您。”
  秋风瑟瑟,吹动谢贵妃身上茜素红双重罗纹的锦衣,那上面金线斑斓的繁复苏绣间花影重重,却如片片阴影,投在谢贵妃心湖。她瞧着何平的脸色,心间似有冷意叠起,无端便添了些恐慌,猜不透好好做成的局怎么成了现今的模样。
  谢贵妃慌忙扶着李嬷嬷的手往地下一跪,听得何平清冷疏远的声音自耳际缓缓传来,恰如冬月惊雷、六月飞雪般震撼:“贵妃谢氏恃宠升骄、欺上罔下,难为后宫表率。着降为妃、俸禄减半,无诏不得出宫,钦此。”
  “何公公、何公公,本宫自来谨言慎行,哪里敢恃宠升骄?是哪个在陛下面前乱嚼了舌根?”谢贵妃再想不到刚刚从簪菊园转回,听到的却是这样的噩耗,她颓然跌坐在地下,明知无用,嘴里却一直喃喃自语替自己分辨。
  何平臂间拂尘轻扬,脸上的笑意依旧如朝阳明媚:“谢妃娘娘,奴才还要回乾清宫复命,陛下这道旨意,您接是不接?”

  ☆、第五百三十二章 反击

  碎芒娇阳如钻,格外璀璨耀眼,鳞次栉比的宫苑重重,却是如山的压抑。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谢贵妃瞧多了后宫粉黛们的浮浮沉沉,亦习惯了她笑靥如花的一权独秀,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样的旨意会落在自己头上。
  秋日的暖阳倾覆在谢贵妃膝下的墨玉石阶上,分明不太冷,却有针刺般的寒芒泛起阵阵浸骨的寒意。她直了直身子,仰视着何平一张弥勒佛似的笑脸,却分明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讥诮和些许的轻视。
  一朝落难,连这无根之人也敢给她这种眼色。谢贵妃气不打一处来,却借着宽袍大袖的遮掩,将指甲深深刺疼自己的掌心,以此提醒自己莫要失仪。
  她恭顺地应道:“臣妾谨遵圣谕,虽不晓得陛下这雷霆震怒出自何处,当是臣妾必有不到之处,才使陛下降罪。臣妾自当时时自省,静待此身分明。”
  何平听得事到如今依旧说得冠冕堂皇,只是微微点头,不过依着礼节行事:“娘娘这般言说,奴才自会只字不落地转述给陛下知晓,您请起身吧。”
  李嬷嬷与两名宫婢慌忙上前搀扶,谢贵妃脚下不稳,踉跄了两下才立住脚。她晓得不能同仁寿皇帝身旁的人做对,以目示意李嬷嬷赶紧送份厚礼。
  何平瞅着李嬷嬷自袖间递过来的一摞银票,却是坚决地推回。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何平自觉自己还未沦落到要用这些沾染了血腥的银钱,到有些嫌脏地挪开了自己的袍袖,再拿拂尘轻掸,令李嬷嬷一张老脸几乎挂不住。
  到是叶蓁蓁安静地上前两步,命胡田田送给自己的丫头递了个荷包,冲何平敛礼笑道:“有劳公公跑这一趟,这个请您喝茶。”
  何平转向叶蓁蓁时,眸间却是真切带了些笑意,微一欠身道:“惜善娘子,陛下还吩咐咱家问一问,您在宫里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陛下好一力玉成。”
  谢贵妃人虽气极,思路极为清晰,到底从这几句对答间听出些端倪,才晓得问题便出在叶蓁蓁昨晚面圣之际。她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语,凤目森森间阴霾密布,死死盯着叶蓁蓁,到让人心头发怵。
  叶蓁蓁连生死都已经看淡,何须再瞧她的眉高眼低。她今日穿得素淡,举手投足间到多了层出尘之气,向何平轻轻笑道:“谢妃娘娘方才不说,蓁蓁几乎疏忽。当日在迎春阁里的确是多亏楚王殿下出手,前情如何蓁蓁不想追究,至于这后续之事嘛,蓁蓁却不该失礼。”
  两个吃里扒外的丫头既敢背主求荣,叶蓁蓁绝不容许她们善终。前几日阻止胡田田出手,叶蓁蓁不过是觉得胡田田喜期将近,不愿她折了自己的福寿。
  瞧着方才谢贵妃那幅嘴脸,叶蓁蓁便想最后狠狠恶心她一次。
  她恬淡而立,命人将绘绮与绣纨两个丫头带出,再将那双盛有自己被做过手脚的宫鞋一并取出,指着人和东西向何平略显歉然而笑。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谢妃娘娘与楚王殿下的‘情谊’,蓁蓁不敢稍忘。我寄居在长春宫中,除却这两个丫头是从府里带来,再便身无长物。便请公公代为禀报陛下,蓁蓁愿以此两婢送与楚王,谢他那一日相救之恩。”
  谢贵妃听得她口口声声唤自己谢妃,到是极为顺口,若不是碍着何平在眼前,立时便要发难。此刻见她搬出双宫鞋,再听她提到自己与何子岩变了味的情谊,便晓得前几日的算计并未瞒过叶蓁蓁,反而被她恨在心上。
  绘绮听得这样的处置,眼泪汪汪唤了声小姐,上前咚咚咚给叶蓁蓁磕了几个响头,潸然泣道:“是奴婢猪油蒙心,对不住小姐。小姐若觉得这样能消了气,奴婢自当谨尊您的吩咐。”
  两个丫头这几日一直被关,根本不晓得外头风云突变。绣纨只认做叶蓁蓁插翅也逃不出谢贵妃与何子岩的手掌心,她自谓有何子岩许下的承诺,眼见在鞋子上做手脚的事情败露,此刻到是十分嚣张。
  她不屑地望了绘绮一眼,上前盈盈笑道:“奴婢还未曾给小姐道喜,从此后随着小姐也好,跟着殿下也罢,横竖都是在一个府里讨生活。”
  叶蓁蓁不愿再同她说话,只将两个丫头的卖身契自袖间取出,向何平一递,嫣然笑道:“烦请公公立时便将人带走,再转述蓁蓁的谢意。”
  何平接了东西,向身后一努嘴,立时便有人上来将两个丫头拖了下去。至于送不送去何子岩身边,他却还要请示仁寿皇帝的旨意。
  此刻未将谢妃一撸到底,原是因为榆林关外的消息还未递回。若何子岩福泽深厚,果真赚下了大把的军功,谢妃这里母凭子贵,仁寿皇帝到须好生斟酌。
  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仁寿皇帝早间这道圣旨一下,不出半个时辰,谢妃降位与叶蓁蓁将要带发修行的消息便传到了宫外。尤其是何平命人拎了双污渍的宫鞋,外带两个栖栖遑遑拎到何子岩府上的丫头,外头一时流言四起,比当初叶蓁蓁在迎春阁间落水更要引人遐思。
  何子岩机关算尽,等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他强自镇定听前来送人的太监转述了叶蓁蓁的话,对她的森然恨意更是叠加。绘绮与绣纨不是傻子,她们知晓了叶蓁蓁的选择,对她将自己两个送去楚王府上早心存了惧意。
  虽然何子岩一再命人不许走漏消息,叶蓁蓁所穿的宫鞋上被人做过手脚的事还是传得满城风雨。再加上叶蓁蓁主动请旨出宫清修,更显得品性高洁,流言霎时又扭转了方向。伴随着谢妃娘娘的降位,不少人琢磨出了几分内幕。
  何子岩瞧着送来的两个丫头,再不是从前的温言好语。他脸色铁青地命人将绣鞋扔掉,揪着绣纨的头发拽过来便是一顿拳打脚踢:“贱婢,当日是谁说得千伶百俐,你家小姐必定不会怀疑,如今却白白送了些证据在旁人手上?”

  ☆、第五百三十三章 往事

  绣纨唇角的鲜血沥沥滴上衣衫,她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扯着何子岩的衣襟,哭得莺啼婉转,只求何子岩高抬贵手,给她一条活路。
  楚王府里不乏暖床的丫头,个个千娇百媚之姿。何子岩对个婢子哪有怜香惜玉之情,他抬起一脚便揣在绣纨胸口,绣纨嗓间一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何子岩命人将两个丫头暂时收进柴房,回房换了身衣裳便要入宫面见谢妃,却被告之谢妃娘娘闭门思过,无有仁寿皇帝的旨意不得私自觐见。
  局面发生了这样的逆转,何子岩深知那个始作俑者必定是叶蓁蓁。他忍着心间的恼怒,转而求见叶蓁蓁,想要从她口中打听些什么线索。
  胡田田留下的两个丫头却不管他是食着一品俸禄的亲王,将叶蓁蓁的宫门一阖,只说惜善娘子如今正在收拾东西预备三日后出宫,一个闲人也不接见。
  纵有天大的胆量,何子岩也不敢在宫里撒泼。他肃着一张脸出来,想着于情于理都该去仁寿皇帝面前为谢妃求请,顺带探一探君王的口风。
  走至长春宫外,何子岩正逢胡田田带着丫头匆匆而来。他晓得这一位必定也是知情人,便往一旁的树荫下一立,自谓风姿洒脱地微微欠身,唤了声胡小姐。
  桐阴森森,细碎的金芒在胡田田脸上跳跃,清丽英武的少女眸间隐晦莫明。
  胡田田是方才接到消息,叶蓁蓁竟得了圣旨要带发修行。明知此事无可转圜,全拜眼前这位所赐,胡田田几乎想一掌将子岩那张假惺惺的脸打个满盘开花,却毕竟要顾忌着父亲与未来公公在朝中的立场,一时不敢妄动。
  “楚王殿下急着进宫,想必是来安慰谢娘娘?”胡田田却又遗憾地惋叹一声,轻轻笑道:“我到忘了,谢妃娘娘此刻大约不宜见人,想必楚王殿下吃了闭门羹。”
  何子岩听得她夹枪带棒,便晓得她对此事前因后果尽知,便收了先时的微笑,冷冷说道:“胡小姐是来瞧叶蓁蓁?可惜她就要遁入空门,你来迟了些,根本于事无补,到不必在这里奚落旁人。”
  胡田田从小被父母捧在掌心,哪里受过这种奚落。她本就属于明**人的类型,身上着了件绣球紫的云锦深衣,袖口打着真紫亮缎的垂珠络子,衣上满满缀着碧海蓝与胭脂粉交织的绣球团花,在正午的娇阳下色彩斑斓。此刻被何子岩一激,又心疼叶蓁蓁无端受辱,胡田田气势极为凛冽。
  她尖尖的兰花指一翘,将手上真紫亮缎的帕子轻轻一抖,冲何子岩嗤笑道:“楚王殿下说得好,自然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又没磨偏过人家的鞋底,又未曾做过英雄救美的好事,何须受旁人奚落。”
  何子岩目中寒芒轻覆,如结了片片霜花。他欲待发威,只瞧着长春宫前依旧有内侍、宫人们来往络绎,只得将金橘黄的袍袖一甩悻悻而去。
  胡田田进来时,叶蓁蓁正埋头整理自己的衣裳首饰。从前这些东西都是绘绮与绣纨两个婢子掌管,除却从叶家带来的东西,还有这些年仁寿皇帝与谢妃的赏赐,乍然翻开箱笼一看,叶蓁蓁竟不晓得自己还有这许多东西。
  叶家的人自是不能白白便宜,叶蓁蓁宁肯学学杜十娘将东西沉到江底,也不愿再去贴二房那一群白眼狼。瞧着胡田田进来,她自是欢喜,嫣然笑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愁这些个东西无人相送。你尽数拿了回去还能留个念想。”
  胡田田瞧她到是淡然,忍不住跺脚道:“真真是叫你气死人,怎么着还没有条活路?你怎得就非要青灯古佛。昨日之事我已尽知,连陛下都替你想了折中之策,你又何必一意孤行?我拿你这些东西回去,瞧了唯有万般伤心。”
  “我如今是求仁得仁,现在心上一片清明”,叶蓁蓁笼了笼滑在鬓边的发丝,素瓷雪颜一片剔透。浅浅的笑意映上双眸,到是波澜不兴的宁静。
  婢子斟上茶来,就着外头筛落进来的灿烂秋阳,叶蓁蓁最后一次坐在长春宫的卧房内与胡田田促膝倾谈:“自打父母离世,我唯一想要的便是安稳生活。我自小心仪于谁,你自然心知肚明,我也无须隐瞒。只可惜神女有梦,襄王无心。”
  世上姻缘无论成与不成,缘份一词大约都是最好的说辞。
  叶蓁蓁从前一直以为自己与何子岑是该有一场美丽的缘份,并且会修成正果,因此她对何子岑格外关注。
  何子岑大约不会晓得,年少的自己曾那样隽美地投影在叶蓁蓁的波心,而叶蓁自己却自始至终不曾忘记那一场美丽的邂逅。
  那一年春日芳菲,父亲难得回京述职,带着她入宫去看皇子们打马球。三月的杨柳如织,飞絮落花间似轻薄的纱雾,叶蓁蓁瞧着一名腰系浅赭色丝带的黄衣少年手中球杆挥出,马球划出一道绝美的弧线,不偏不倚飞入门中。早春明媚的阳光洒落在他脸上,便有些自带阳光一般温煦与耀眼。
  仅有五六岁的她远远凝望着那黄衫少年,追随着他翩然马上的身姿,有些崇拜地问自己的父亲:“爹爹,那是谁?”
  昌盛将军顺着女儿的手指瞧去,认真解答道:“那是赵王殿下,陛下与德妃娘娘的长子,最是谦谦守礼的好孩子。”
  一场马球结束,昌盛将军要叶蓁蓁稍待,自己上前与几位殿下见礼。叶蓁蓁立在散碎若金的春光下,有一缕早春的悸动如新芽萌发,连她自己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她远远瞧着父亲和何子岑说话,心里如同有只小鹿在乱撞。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何子岑的目光似是望向叶蓁蓁所在的帐篷,干净秀美的男孩子脸上依然挂着那温暖的笑容,便明媚了叶蓁蓁全部的天空。
  吧嗒一声,叶蓁蓁却是小脸绯红,略显惊慌地放开了帘子,将自己与外头隔绝。而那道温暖的视线却好似能穿透锦帘,依旧紧紧萦绕在她的心上。

  ☆、第五百三十四章 大彻

  及至昌盛将军故去,叶蓁蓁情窦初开的年华刚刚展开,她咀嚼着孩提时代的初遇,忽然明白那年春季那一缕温暖的阳光竟是自己最初的心动。
  父亲与自己聚多离少的相聚时光里,原来曾给了自己这样的一抹温馨。在那么早的时候,昌盛将军便曾经为自己的爱女指引过那一轮春日的暖阳,她与何子岑之间就有过那么一重淡淡的缘份。
  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除却胡田田之外再也无人知晓。胡田田久不归京,叶蓁蓁想遇个能说知心话的人也难以找寻,只得死守自己的芳心。
  她变得敏感亦怒,却又格外小心。她总是不知不觉在宫中追随何子岑的脚步,既想让对方知晓,又害怕对方窥破自己的秘密。深夜的青莲宫外被何子岱发觉、乃至被对方深深叱责时,叶蓁蓁依然不认为自己与何子岑无缘,反而认为陶灼华的存在才是两人之间的障碍。
  情深缘浅,如今大彻大悟的叶蓁蓁握着胡田田的手,宛然淡笑道:“我今日嘲笑何子岩耍了卑鄙手段,当日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说起来我落得如今这步田地,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
  她牵着胡田田的衣袖,将对方轻轻拉近自己身畔,在胡田田耳边低低私语了几句。胡田田脸色渐渐变得雪白,呆了半晌方轻叹道:“她若是为着这个缘故降位,这处罚未免太轻了些。”
  叶蓁蓁咯咯轻笑,优雅地抿着婢子方才斟上来的陈皮普洱,冲胡田田认真说道:“大厦将倾,这不过是冰山一角。不但谢氏,连何子岩都自身难保。”
  有倏然的火花自胡田田脑际一闪而逝,许多件事情如散碎的珠子重新穿起,想起何子岩堆叠如山的军功,她竟然对叶蓁蓁的话有了八分相信。
  叶家二房听得这道旨意,到有些心头窃喜。正房里再无旧主,他们虽霸着偌大的宅园,到底是昌盛将军的故居,说起来名不正言不顺。
  若昌盛将军唯一的后人遁入宫门,他们便再也不怕旁人说自己鹊巢鸠占。叶二夫人在灯下仔细读着抄来的圣旨,眯缝着小眼露出得意的笑容。
  只是二夫人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宫里便来了位传话的公公。
  叶蓁蓁对二房恨之入骨,又岂肯叫他们霸占自己的家私。她那一日上奏仁寿皇帝,昌盛将军一脉从自己这里便再也无后,情愿捐出父亲官宅旧邸,赠与日后似父亲这般忠心报国之人。
  叶家二房私底下的小动作,仁寿皇帝早便尽收眼底。今日既是由叶蓁蓁自己提出,仁寿皇帝自是欣然允准,他敕令叶家二房一月内搬回自己的宅子,将昌盛将军府腾空,暂时收归官中。
  可笑叶蓁蓁的叔父与婶母住了这些年昌盛将军的府邸,早便习惯了钟鸣鼎食的日子,自谓跻身于京城一品勋贵,却只是披着件华丽的外衣。
  褪去暂借旁人的光环,叶家二房连个像样的爵位都没有。叶蓁蓁有仁寿皇帝派出的嬷嬷撑腰,冷着脸从她婶母手上要回叶家的账簿,将长房与二房的财产分隔,写得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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