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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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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旧历九月二十,谢贵妃便携着叶蓁蓁先行一步,预备她九月二十二的及笄礼。如今谢贵妃在后宫中份位最高,内外命妇们自然都会买她三分脸面,一时间京中车马便络绎不绝,簪菊园中衣带飘香、佳人无数。
  二十四日午间,何子岩在簪菊苑门口接着了谢贵妃与叶蓁蓁的车驾,他人前人后都是恭谨守礼的样子,对叶蓁蓁十分敬重,说话时也是稍稍侧着头,并不正目凝望。
  他恭敬地随在谢贵妃身旁,只殷勤地对谢贵妃说道:“母妃依然是住缀锦园么?儿子已经派人收拾了出来,备了新鲜的鹿肉与野鸡,都小火煨着。”
  瞧着何子岩安置妥当,谢贵妃满意地点头,笑道:“你辛苦了,本宫与蓁蓁稍稍梳洗,咱们一家人便可坐下用膳。”
  何子岩醇醇一笑间也有风华绝代之姿,他暖暖说道:“为母妃效劳,正是儿子应该做的,哪里敢当辛苦二字。如今双喜临门,母妃与蓁蓁的好日子都临近,儿子既然赶回京来,自然要尽一份心意。”
  谢贵妃听何子岩言语恭敬,又字字珠讥,偏头向叶蓁蓁笑道:“你这个兄长去关外待了这么久,身上到没染了多少边疆的杀伐气。本宫到想瞧一瞧,他在战场上如何叱咤风云,攒了那么多的军功。”
  何子岩心间有鬼,听得那军功二字,神色略显停顿,片刻间便神色自如,低低笑道:“母妃这是拿着儿子取笑,有钱将军珠玉在先,儿子才能征战沙场的机会。如今侥幸攒下少许军功,也是托赖父皇与母妃的鸿福。”
  谢贵妃听得心花怒放,偏故意嗔道:“去了关外这边时日,到学会了油嘴滑舌。守着蓁蓁,也不怕你妹妹笑话。”
  叶蓁蓁情知谢贵妃这是故意守着自己给何子岩脸上贴金,她不言不语,只是恬柔低笑,半句话也不往下接。
  何子岩略感遗憾,又向谢贵妃殷勤道:“蓁蓁从前来时,住的那蘅芜园有些凄清,儿子便擅自做主,使人重新布置了迎春阁。迎春阁与母妃的缀锦园有小路相连,来往极是方便,不若请蓁蓁住在那里。”
  这本是临启程时谢贵妃与何子岩议定的一环,不待叶蓁蓁开口,谢贵妃便点头道:“你想得周全,只是蓁蓁从前住惯了蘅芜园,还须瞧一瞧迎春阁里有无什么添减。这次咱们来要住个七八日,还是要安排妥当了才更为方便。”
  叶蓁蓁听着这几句,到似是对方细心为自己打算,暗忖自己莫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不过是住个七八日功夫,其实哪个园子都无所谓。她便冲何子岩微微敛礼,含笑道谢:“有劳殿下,佳柔便住迎春阁,方便来贵妃娘娘面前侍候。”
  谢贵妃瞧着何子岩玉树临风,颇有倜傥之姿,叶蓁蓁娇小玲珑,亦是倾国倾城之貌,若得这二人接为连理,一则全了自己的心事,更能为何子岩笼络部分人心,当真一举两得。
  只是好事多磨,叶蓁蓁迟迟不肯松口。谢贵妃心间既恼且恨,又不能强迫叶蓁蓁就范,如今也只得与何子岩定下权益之计,一定要替何子岩将她这朵带刺的玫瑰收入囊中。
  何子岩晓得叶蓁蓁对自己并不待见,也不故意在她面前碍眼。他只是请宫人将叶蓁蓁领去迎春阁,自己则殷勤替谢贵妃带路,迎她走进缀锦园中。
  待谢贵妃重新梳洗,换了身十样锦彩绣折枝牡丹的宫裙出来,何子岩便又恭敬地问道:“母妃瞧着将午膳开在哪里好?儿子好去预备。”
  谢贵妃想着从前见迎春阁里有处木榭景色迷花倚石,景色极佳,颇想过去走一走。再则瞧着来时叶蓁蓁有些晕车,也不欲她来回操劳,便对何子岩说道:“便将午膳开在迎春阁的水阁旁边,咱们去蓁蓁那边坐坐,也省得她来回奔波。”
  何子岩诺诺应着,眉间火花簇簇跳跃,顽皮地笑道:“母妃对蓁蓁当真关怀备至,到让儿子有几分嫉妒。”
  谢贵妃点着他的额头笑道:“我与她母亲是打小的手帕交,如今她父母都不在了,我这做姨母的便想多疼她些。如今到是为了你,却不得不行权益之计,你却在这里得了便宜还来卖乖。”
  何子岩心内腹诽道,谢贵妃哪里是为着自己铺路,分明是觊觎后宫里的太后之位,才不得不选择牺牲叶蓁蓁拉拢自己。如今两下里各取所需,他谈笑间却不带出来,而是有浅浅的红晕染上双颊,冲谢贵妃恭顺地行了一礼。
  谢贵妃咯咯笑出声来,催着何子岩使人往迎春阁传讯儿,再安置今日的午膳。
  何子岩心满意足从谢贵妃院中退出,眼望迎春阁的方面露出阴沉的笑容。今日这处水榭是三人闲话家常之所,再过两日便会成为他拿下叶蓁蓁的福地。
  水阁间景色怡人,一畦飞瀑状若流斛,从假山上倾泻直下。两侧满是杜若蘅香,藤蔓枝缠叶绕,更似柳借篙翠、花分一脉。
  叶蓁蓁闻得谢贵妃要将午膳摆在自己院中,也只是目色淡然,随意换了身妃色团花的立领纱衫,外头罩了件湖水绿的比甲,便就带着绘绮与绣纨去往水阁间。
  分花拂柳的身形从青砖小路上飘逸而来,素衣翩然的叶蓁蓁便就迷了何子岩的眼。他轻垂着睫毛,露出惯有的温润笑意,便立起身来迎了上去。
  叶蓁蓁将帕子往腋下一搭,再向何子岩浅浅行了个礼,显得客气而温文有礼,便就垂着双眸往谢贵妃的下首走去。到是绘绮与绣纨两个丫头冲何子岩齐齐屈膝,语若珠玉落在银盘。

  ☆、第五百二十四章 趋炎

  何子岩城府极深,他对叶蓁蓁求之不得,此刻已然添了恼意,面上却依旧是温润如玉的君子。见叶蓁蓁随着谢贵妃落了坐,便就吩咐人上菜。
  谢贵妃到是心情不错,就着何子岩早便备好的野鸡与鹿肉,用了多半碗碧梗饭。叶蓁蓁这些日子不大食荤腥,只吃了些温拌酸笋、薄荷杏仁之类的素菜,又饮了半碗银耳羹,便就搁下了碗。
  谢贵妃体谅她旅途劳累,又知道她这些时日一直身体欠佳,到也不故意使她陪坐,早早便搁了筷子,还体贴地嘱咐叶蓁蓁好生睡上一觉。
  叶蓁蓁打发了谢贵妃,才待更衣小寐,却是绘琦拿着张拜帖进来请她的示下。
  绘绮屈膝行礼道:“二夫人领着几位小姐也地了簪菊园,方才晓得您在陪贵妃娘娘用膳,不便前来打扰,此时方叫人送了帖子。奴婢特意来请小姐的示下,可要奴婢一口回绝了她?”
  叶蓁蓁与她叔父一家几乎撕破面皮,两个丫头自然不将叶家的人放在眼里。
  绣纨正替叶蓁蓁除下簪发的垂珠累丝金钗,又自一旁的青玉钵间蘸了些桑葚茉莉花水替叶蓁蓁篦着头发,不屑地冲绘绮道:“这种事情还来麻烦咱们小姐做什么,你直接说小姐身子不适,已然睡下了,请她改日再来。”
  话听起来随有几分张扬,却甚和叶蓁蓁的心意。她冲绘绮摆手道:“就是绣纨这个说法,下次再来依旧如是,我瞧瞧她的脸皮可比咱们大阮的城墙更厚。”
  绘绮低低笑着,依旧将帖子握在手上,自去回绝叶二夫人。
  叶蓁蓁的婶母其实领着自家的女眷早早而至,有意与叶蓁蓁缓和气氛。她见递帖子不成,只得送了份厚厚的庆生礼,托绘绮将礼单子递给叶蓁蓁。
  这夫妻二人虽然猖狂,到底忌惮昌盛将军昔日那几个故旧,生怕叶蓁蓁在他们面前上了眼药。再加上晓得谢贵妃有意与叶蓁蓁做媒,从前的孤女指不定便是他日的太子妃,思来想去更是不敢得罪。
  叶二夫人厚着一张面皮,悄悄将一枚小金锭塞在绘绮的手心,含笑道:“既是蓁蓁不愿见我们,我做婶母的也不能勉强。只是想着一家子骨肉至亲,今次蓁蓁及笄,好歹叫她表姐当个赞者,也显得她们姐妹情深。”
  绘绮方才受了绣纨的点拨,也瞧明白了叶蓁蓁是存心与二房恩断义绝。她大着胆子将金锭重新扔回叶二夫人手中,挂着几丝讥诮说道:“二夫人来晚了一步,我家郡主早便自己寻好了赞者,怎么好临时换人?奴婢替小姐谢过二夫人的好意,并不敢劳动您府上大小姐出面。”
  叶家的几个女儿眼见母亲公然被个奴婢所辱,强自出头要呵斥绘绮几句。绘绮长居长春宫中,很是学会了些狐假虎威的本事,如何将这几个姑娘放在眼中。
  她将小脸儿一板,冲叶府中几位姑娘冷冷说道:“连贵妃娘娘都体恤我家郡主身子不好,特意过来迎春阁陪着郡主用了午膳,还嘱咐她好生睡上一觉。二夫人领着几位姑娘在这里吵吵闹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奴婢过去寻李嬷嬷过来,请她老人家主持一个公道?”
  叶二夫人眼见闹得没趣,更不敢惊动谢贵妃的人,只得灰头土脸离去。
  绘绮回来将方才那一幕绘声绘色说与叶蓁蓁听,到惹得她抚在碧绿的萱草长枕上笑得花枝乱颤,直夸绘绮有样学样,方才处置得极好。
  绣纨心下得意,已然替叶蓁蓁篦好头发,两个丫头服侍着她换了身月白湖水纹的寝衣,方替她将帐子掩好,瞧着她舒心睡去。
  听着纱帐间叶蓁蓁均匀的呼吸声渐起,绣纨随手往掐丝珐琅的紫铜香炉内添了几片安神香,神色间迟疑不定,招手唤着绘绮轻手轻脚出来。
  两人丫头立在花墙下的竹篱笆旁说了许久的悄悄话,绘绮初时脸显犹豫,不晓得绣纨叽叽呱呱说了些什么,她终是重重点头。两个丫头四目相望,又将复杂的目光投向谢贵妃下榻之处。
  清淡的安息香在叶蓁蓁的卧房间氤氲,这一刻满室静谧,风送馨馥,她这一觉睡得极甜,平日微蹙的眉头也在这一刻舒展开来。
  所谓无事一身轻,放下了心间的羁绊,叶蓁蓁又歇了不该有的心思,到觉得如今退了这一步海阔天空。绘绮方才所指的赞者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叶蓁蓁拜托了自己的手帕交,兵部尚书胡大人的女儿胡田田。
  谢贵妃在宫中也曾征询她的意思,可要叶二夫人做为叶家的主人,替她迎来送往。叶蓁蓁浅浅辞道:“又何必劳烦婶娘,我父母双亲倶都不在,这个规矩便是免除,想来宾客们也不至因此拿怪。”
  看来是打定了主意与叶家不相往来,谢贵妃也不勉强。只怕自己做个正宾到显得太过抬举了这小丫头,便与她商议由自己娘家的嫂嫂宣平候夫人过来替她插簪。叶蓁蓁一口应允,且含笑致谢,再不将这些虚名放在心上。
  若时序早上一年,叶蓁蓁那时还心高气傲,曾想借着与至善公主交好,请至善公主替自己插簪,好生藐视一下陶灼华。
  如今却是什么正宾、什么赞者之类的,都是走个过场,叶蓁蓁委实并不在意。
  瞧着谢贵妃替自己预备的几件素衣襦裙、深衣曲裾,还有大袖礼服等衣裳,她只是挂着柔婉的笑意谢过,再命绘绮与绣纨两个预备齐整,早早熏上香笼。
  谢贵妃晓得陶灼华的及笄礼上用了至善所赠的珠花,她情知那是仁寿皇帝御赐之物,自己难以盖过对方,只得遍翻自己的首饰,赐了叶蓁蓁一枝七串翠玉叶子滴珠的金粟宝钿红纹钗,也是难得的连城之物。
  叶蓁蓁如今颇有些视珠玉为无物,抚着那上头的几串翠玉叶子滴珠,听得珠子清脆的碰撞间沥沥有声,心里却是一片止水,并不见得几多喜欢,一并叫两个丫头收起,只等着后日及笄所用。

  ☆、第五百二十五章 闺话

  何子岩如今近水楼台,仗着谢贵妃牵线搭桥,时常游走在谢贵妃与叶蓁蓁的下榻之所,至晚间时谢贵妃又邀叶蓁蓁与何子岩同桌吃饭。
  叶蓁蓁心内讥讽,面上却是云淡风清。她到底礼仪周全,席间也有说有笑,还曾认真问及何子岩在榆林关的衣食住行,到显得极是热络。
  何子岩冰雪聪明,岂有不晓得叶蓁蓁貌似热情,实则没有一句发自真心的话语,所言所行全都是些对着客人一般的场面话,整个辜负他满腔相思之情。
  爱之深便恨之切,何子岩瞧着叶蓁蓁如此做派,心上十分的怜香惜玉之情到歇了七分。他依旧温润有礼地与叶蓁蓁说着话,席间先将钱将军托他带回的礼物奉上,又送了自己替叶蓁蓁预备的一对嵌绿松蝴蝶双飞赤金点翠的簪子。
  叶蓁蓁性情内敛,她憎恶蝴蝶是拈花惹草的东西,心上从来不喜,只守着旁人却不提及。如今见何子岩送了这样的东西,心上的岩厌憎更添了一重,只是含笑向对方道了谢,便就交给绣纨叫她收起。
  虽说是借了谢贵妃的势,谢贵妃到底热热闹闹替叶蓁蓁过了生日。宣平候夫人做为正宾出席,也不辱没叶蓁蓁的身份,胡尚书夫人、赵将军、钱将军夫人这些旧交也对叶蓁蓁十分关照,到让叶蓁蓁感觉了久违的暖意。
  更有胡田田随父远巡,此时刚刚转京。好姐妹久别重逢,整日赏着秋菊、丹桂,与她迎春阁间闲话家常,叶蓁蓁到觉得比在宫中更有别样的心情。
  二日后便是谢贵妃三十六岁的生辰,算得上整寿。仁寿皇帝来露了个脸,赏了谢贵妃一尊高一尺许的红珊瑚并一斛东珠,特意为她装点门面。
  这几日宫妃们随着德妃娘娘也陆陆续续到齐,簪菊园间住得满满当当。
  何子岩做为谢贵妃的义子,更觉这是出风头的时刻,自然费心打点一切。他指使人辟出块打马球的场地,也邀了诸位皇子、勋贵之家的世子们过来热闹热闹。
  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则前番仁寿皇帝在德妃宫中说了几句心里话,二则叶蓁蓁的姻缘被谢贵妃握在手中。当事人自己不晓得,却被有心人私底下一传播,便成了仁寿皇帝有意在此时给皇子们指婚。
  何子岩对叶蓁蓁心仪自己已然不做奢望,只耐着性子预备谢贵妃的芳辰。听着外头漫天纷飞的流语,他只是冷冷讥笑,越发费心的谋划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簪菊园内曲水绕溪,多的是河流如织,尤其迎春阁间更是玉带绕溪,一泓清波美轮美奂,何子岩想到的最好办法便是英雄救美,在人前将生米做成熟饭。
  姑娘家的名声要紧,若叶蓁蓁自己一个不慎滑落了湖中,自己救了落水的姑娘家,她便是百般不愿,也唯有下嫁这一条路走。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昔日的投资换得今日的回报。何子岩人虽不是时刻留在迎春阁里,却借着两个小丫头的美眸将叶蓁蓁的一行一动尽收眼底。
  叶蓁蓁却不晓得自己遭了人惦记。她这几日除却给谢贵妃请安,几乎足不出迎春阁,整日与兵部尚书胡大人的千金胡田田盘桓。父辈们相交甚笃,年轻的一辈是打小的手帕交,自然关系默契。胡夫人与其他命妇们住在了倚兰苑,胡田田却直接住在了迎春阁。
  至晚间两人用过晚饭,便挪进花厅里喝茶。彼时花房里新送了几盆十丈垂帘过来,浅黄与粉白交织的垂丝飞若流瀑,被瑞兽鎏金香炉间的苏合香一熏,厅内便多了脉脉清香,正适合两个人茗茶夜话。
  叶蓁蓁倚着湖绿杭绸旋水纹的大迎枕,半倾着身子替胡田田添茶。胡田田挪过她手间的青釉莲纹壶,低嗔道:“我去了不过一年半载,瞧你瘦成了什么样子。你就这是幅吃了闷亏还不言语的性子,既是住得不舒坦,便不兴挪回家去?”
  胡田田到是快人快语,奈何叶蓁蓁从前心间的凄苦却是如人饮水,冷暖只有自知。况且如今她诸事放下,住在哪里都无所谓。因此只冲胡田田笑道:“哪里是你想的样子,不过春天生了场病,现如今清减了几分。”
  胡大人常年在外,胡田田十之**随在身畔。因此两人情谊虽笃,到底聚少离多。叶蓁蓁替胡田田笼着发丝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用总替我担心。到是你与杜家那位少将军大约什么时候完婚?”
  女孩儿家聊天不知不觉便会聊起终身大事,胡田田前两年便由父母作主,将她许给了九门提督杜如海的嫡长子杜鹏程,婚期定在了明年三月间。
  说起杜鹏程,胡田田一脸甜蜜,娇羞地低着头道:“总归便是明年三月间,我便要出嫁,因此今次随着父亲回来便不再出门,要一心一意预备嫁妆。七月里我不在京,也无法给他预备花瓜,到是前两日方才补上。”
  每年七月七的女儿节,大阮京中时兴待嫁的姑娘家给未婚夫送去亲手雕刻的花瓜,叶蓁蓁曾在心中描绘过一千次自己亲手雕琢的花瓜该是什么模样,如何却是再也用不上。她只是眼望胡田田,露出欣慰的笑意。
  胡田田想到自己雕出的四不像,怎么瞧怎么也摆不上台面,偏杜鹏程捧着爱不释手,便扑哧笑道:“你也晓得我的手艺,实在拿不出门去,偏他当做宝贝。晓得那花瓜放不住,便照着样子画了下来,锁在书房暗格里悄悄拿出来看。”
  这一对小情侣门当户对,两家交情匪浅,他二人又是青梅竹马,打小便彼此有意。如今终是修成正果,着实令叶蓁蓁羡慕。
  叶蓁蓁真心恭贺了好姐妹几句,想到自己一颗芳心从此无寄,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却又云淡风轻地抬起头来,冲胡田田认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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