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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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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句推心置腹的话便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费嬷嬷晓得她们母女有些不和,既是承下了苏梓琴这份心意,自然也对早便知情的瑞安多了重憎恨。
  费嬷嬷自问侍奉了瑞安大半辈子,从来行事兢兢业业,细枝末节都替她打算,不承想自己的亲孙女落得个被人弃若敝履的地步,到有些深恨自己的愚忠。
  姜还是老的辣,费嬷嬷深知瑞安若想要处置她们一家,不过如抬抬脚碾死只蝼蚁,便就将所有的不满深深隐藏在心里。她得了瑞安许多补偿,除却吩咐人精心照料忍冬,还告诫自家人莫要将情绪带到外头,一切便都回到了原点。
  瑞安以为轻易将此事揭过的时候,费嬷嬷一颗心正时刻被仇恨蚕食,小人物的反扑刚刚拉开序幕,来得虽无声息却暗挟风云。
  费嬷嬷回首着前情,淡然放开撩着柳枝的手,不多时脸上便又恢复了往日带些威严的慈祥。她悄然摸了摸衣袖中隐藏的东西,这才缓缓往瑞安的正殿走去。
  夜色未央,朱红的水晶如意纹宫灯映照着瑞安寝宫内满殿的花香馥郁,芙蓉洲的夜色自来美不胜收,更何况春意本就撩人有了醉意。半夏穿越长长的朱阑,手上托着盏才刚熬好的燕窝羹行至殿前,正逢着费嬷嬷进院。
  半夏便冲着费嬷嬷轻轻屈膝,含笑说道:“费嬷嬷,您今日不是缴卸了差事么,怎么还未出洲?莫不是您老生怕我们服侍不周,再过来瞧一瞧?”
  眼瞅着说话一贯温和知礼的半夏,费嬷嬷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她抬手招呼半夏起身,便就立在门前与她说道:“有你和一秋在这里照应,老婆子怎会不放心?不过是夜深了懒得渡湖回家,在这里住上一宿还省些心。”
  边望着半夏手上托的红漆描金托盘,费嬷嬷又问了一句:“殿下现如今还是每夜一盏燕窝粥么?到底比不得年轻时节,是该多多保养才好。”
  半夏浅笑着回道:“正是,殿下如今极为惜福养身,奴婢们瞧着也开心。”
  费嬷嬷便接了半夏手上的杯盏,笑嘻嘻说道:“我刚好要到殿下眼前,顺手捎进去便是。要劳烦姑娘跑趟腿,不晓得灶上温着的还有什么?”
  半夏恬静地回道:“晚间一秋姐姐想食些五子粥,小厨房刚端下锅来。嬷嬷想是饿了,奴婢给您端一盏过来,再配几样小菜,一并送去您的房里。”
  费嬷嬷乐得点头道:“正是,还是你这丫头知冷知热。今晚的饭食不大可口,老婆子正想着饮些糥粥。人上了年纪,到喜食甜烂之物,这个五子粥刚好。烦你替我盛一碗搁在后头房里,再加些黄糖。我在殿下在前露个脸,便就回房去吃。”
  半夏自是恭顺地应下,自往后头替费嬷嬷取粥。费嬷嬷端着燕窝羹进得大殿,听得里头传出的丝竹之声无言一笑。四顾无人留意,她的宽袍大袖间有小小的油纸包轻轻滑过,无色无嗅的粉末便轻轻弹入了那盏热腾腾的燕窝粥里。
  春光旖旎,瑞安殿内早换却冬日的装束。一架海棠春睡图的紫檀木落地屏风将里外隔开,费嬷嬷再撩起樱紫色联珠宝瓶纹的帷幔,方瞧见内室的瑞香袅袅。
  红木雕透合欢花的芸窗半开着,燃久的香气依旧不散,处处透着靡靡,让费嬷嬷微微皱了皱眉。再抬头时,便就笑得与往日并无二至。
  她微微欠身唤了句:“殿下”,这才端着燕窝粥往里走。
  瑞安侧身斜卧在那张宽大的红木西番莲软榻上,云鬓半散着斜斜地铺沉在肩头,长长的裙裾一直拖到脚榻上头。脚榻上铺有墨绿色的弹花软垫,上头坐着个白衣黑发的男孩子,正拿着美人捶极尽小心地替她捶腿。
  见是费嬷嬷进来,瑞安便睁了蒙松的睡眼,将滑落榻上的披帛浅浅一笼,再慵懒地问道:“怎么竟劳动了你,半夏那丫头去了哪里?”
  “老奴指使她去端碗五子粥搁在我房里,今日懒得出洲,便来公主跟前坐坐,老奴一时半刻便就回去歇着。”费婆子宛若对那身襟半敞的男孩子视而不见,径自端了燕窝羹递到瑞安的唇边。
  瑞安晚膳用得不多,如今为着调理身子,燕窝羹已然成了夜间的必修课。她以手肘支起身子,拿银匙子搅动着浓稠的汤汁,将那碗羹汤饮得一丝未剩。
  费嬷嬷瞧着瑞安不经意露出的疲态,脸有唏嘘地说道:“殿下日理万机,又难得有人分忧,是该好生调养。老奴瞧着您这些日子好似有些清减,今日便多一句口,咱们停了笙歌,您还是早些歇了吧。”
  瑞安本想要趁着黑衣客不在眼前,与芙蓉洲间这些美少年们夜夜贪欢,奈何如今却是力不从心。她难得地听了一次劝,手指轻佻地抚过男孩子带些春色的桃花眼,这才有些不舍地挥挥手将他斥退。
  费婆子收了杯盏,交由小丫头拿下去清洗,方才陪着瑞安坐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半夏便就笑吟吟挑起了锦帘。她进来先冲着瑞安行礼,又向费嬷嬷道:“奴婢已然将粥与小菜都送至嬷嬷房里,已然劳动了嬷嬷多时,嬷嬷快些去吧。
  瑞安也冲费嬷嬷摆手,要她回去歇下。费嬷嬷便趁势立起身来告辞,又冲着半夏殷殷嘱托道:“殿下今日有些劳乏,快服侍殿下歇了吧”。
  半夏便就屈膝行礼,恭敬地回道:“嬷嬷放心去吧,奴婢这便侍候殿下更衣。”
  费嬷嬷立起身来,冲着瑞安行礼告退。她弯着腰缓缓退出房去,佝偻的身形映在海棠春睡图上的屏风上,留了薄薄的剪影。老婆子唇角的笑意却如狰狞的獠牙,却又被那花朵簇簇的阴影所掩盖,里外的人无一察觉。
  瑞安总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易怒易倦,不但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身上偶尔还会没有力气。淅淅沥沥地见红不断,她总疑心自己前些时日的小产并未调理完善。
  只为素日要强,只得一天一天硬撑。

  ☆、第四百六十一章 亏空

  一阵一阵的倦意袭上心头,瑞安此刻以手揉着太阳穴,偏又有些木木的感觉。
  她口中发苦,只是觉得反胃,便叫半夏斟了碗茶来漱一漱。再冲她说道:“头有些发昏,本宫此刻还不想睡,你去取兑好的桑葚茉莉花水来替本宫篦篦头发。”
  半夏垂手应了,不多时便端了个黑漆小托盘进来,上头搁着只八瓣琉璃莲花碗,微黑的汁水透着茉莉的清香,嗅起来极为沁人心脾。
  取过妆台上的白犀牛角篦子,半夏轻柔地替瑞安篦起了头发。主仆两个素日话便不多,瑞安偶尔问及某事,半夏亦是言简意赅地答话。远离了丝竹琴弦的纷扰,骤然安静了下来,瑞安房里到添了片刻少有的静谧。
  素安素日保养极好,一头乌发每日拿桑葚花水滋养,不晓得有多么光滑油亮。不过最近这些时间,半夏却察觉她的秀发枯槁得厉害,如今握在手里,添了好些毛糙干涩的感觉,到似握了把粗糙的干柴。
  半夏自是不敢说,便愈发放缓了手底的速度,生怕不小心扯落了瑞安的头发。偶见篦子上缠绕了掉落的头发,半夏便瞅着瑞安不备,悄然塞进自己的袖中,总怕赚些埋怨,惹得对方数落。
  瑞安这些日子时常感觉力不从心,有时候方才起身便又倦怠地想要睡去。瞅一瞅一旁西洋自鸣钟的钟点,如今不过指着十下钟,正该是她笙歌正欢、倚红偎翠的时辰,眼皮偏就沉得如同灌了铅。
  同半夏有一搭无一搭说了几句话,头顶上篦子又一下一下极为舒坦,瑞安渐渐懒得开口,只将凤眼微阖,开始闭目养神。
  多年布局,一统天下是瑞安多年的梦想,她自是不肯放弃眼前的一线曙光。如今朱怀武父子以铁血手腕替她掌控军队,黑衣客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早便北上了大阮。刘才人母子一事纯属子虚乌有自然是好,亦或景泰帝真有遗腹子生在外头,她也要黑衣客斩草除根,不能经李隆寿留了助力。
  瑞安昏昏沉沉地想着,不多时竟入了梦乡。半夏只得停了手中的梳篦,轻手轻脚地将她脚上丝履除去,又替她取来床银红百蝶穿花的锦被盖得严严实实。
  近一个月来,瑞安时常倦怠无力,一秋与半夏两个常在身畔服侍的丫头自是瞧得一清二楚。两人私下说起,都认做是她前次小产不加调养的缘故。
  两个丫头将那一夜沾了血的地毯烧去,不动声色地替她遮掩了丑事,反而服侍得更加尽心尽力。瞧着芙蓉洲间整日整夜的补品不断,一秋与半夏自是心照不宣,还会常劝瑞安多食,偶尔替她遣散围绕在身旁的娇俏俏美少年。
  谁也不曾想到,多年的老仆竟然反了水,偶尔给瑞安的燕窝羹里加点料。
  费嬷嬷宫里宫外时常来往,手间总会有些蹊跷东西。她晓得瑞安三五不时传唤太医,自是不敢将剂量加大,那些无色无嗅的粉末便时常会让瑞安神思倦怠,太医细细去究,也不过诊断个气血两亏之症。
  护犊之情人皆有之,只想一瞧见忍冬的惨状,费嬷嬷一颗心便如针扎。她懂得细水长流,想慢慢冲瑞安下手,尽早熬她个油尽灯枯。
  打从苏梓琴抛了这根橄榄枝,费嬷嬷到有些如获至宝。她在帝后与瑞安之间权衡,此时难以替她们分出伯仲,却又做起了异想天开的白日梦。
  老婆子卧在芙蓉洲间单为她预备的厢房里,手捏着那个所剩无几的油纸包,心上的天平一时偏向瑞安,一时又倾斜于帝后。混浊难分的局势叫她极难下定决心,却又不甘愿错过站队的大好时机。
  半夏卧在瑞安榻后的碧纱橱,耳听着瑞安尚算均匀的呼吸声,一夜只敢浅浅而眠。听得瑞安咳嗽了两声,她便忙忙披衣坐起,盛了盏温热的茶水递向瑞安的唇边。
  瑞安半梦半醒间将茶水饮进,头皮一挨枕席便又沉沉睡去。半夏就着朦胧的灯火打量了一下杏子红绫锦被底下的佳人,恍然有了岁月如梭之感。
  卸去晚妆,昔日肌肤吹弹得破的佳人也露了老态。微微下垂的眼角再不复往日凤眼睥睨的神情,一丝浅浅的鱼尾纹悄然爬上瑞安的额头。榻上人眉头轻蹙,似是熟睡中也不大安稳。
  半夏宛叹着掩紧了床幔,却是再无睡意。她躺回碧纱橱中,眼前却又闪过苏世贤那一日温润的目光。拿指尖轻触一下自己的面颊,不晓得何时又嫣红如火。
  五更的钟鼓响时,半夏轻轻唤醒了尚在沉睡的瑞安,给她服了两粒清心宁气的冰雪丹。再吩咐外头捧着铜盆漱盂的小丫头鱼贯而入,侍候瑞安更衣。
  瑞安一觉醒来,到觉得精神十分旺健。待半夏侍候她更完了衣,瞧着镜中云鬓高挽、雍容华贵的模样,也自是满意。终嫌不够华丽,她点了点鬓角,示意半夏再簪上两枚红碧玺的发佃,这才满意地离了妆台前。
  精致的早膳早便摆上了炕桌,瑞安却没什么胃口,她只饮了两匙红豆莲子羹,再吃了半块玫瑰馅子的鲜花饼便匆匆入宫。
  今日又逢初一、十五的大朝会,满殿君臣济济一堂。瑞安到时,李隆寿早已升座,正伶听着下头吏部尚书卢大人的上奏。
  瑞安没有打断他们君臣的殿议,而是从一旁帷幔之后的甬道穿过,来到替自己预备的雅室,隔着一道珠帘认真伶听他们君臣两个的对话。
  方一落座时,头脑间有片刻的恍惚,到好似一片空白。瑞安楞了楞,好在那感觉一纵即逝,她只认做是连日太过紧张、昨夜未曾睡够的缘故。
  卢大人手持象牙笏板跪在殿下绘有江山万里的朱红色织绵地毯上,正冲李隆寿禀报着户部的资产,脸上全是无奈的笑容。
  瑞安连年的奢靡有多半是出自国库,这些全是帐上的亏空。如今军饷的开支又远远大于预算,再断去波斯那边的财路,大裕国库已呈空虚之势。

  ☆、第四百六十二章 浇油

  卢大人单单列举并了财帛一样,便有些为难地说道:“臣也晓得兵部的军需刻不容缓,奈何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户部再无多余的银钱下拨。”
  朱怀武霸道至极,他出班跪倒在金銮殿前,虽是指着卢大人,却是说给李隆寿听:“凑不出军需,兵器库的武器如何维护?难不成战事一起,你要将士们一个个拿着破铜烂铁上阵杀敌?如今大阮虎视眈眈,那一纸合约不过是场空谈。若真出了问题,你区区户部可能担待得起?”
  卢大人并不与朱怀武多言,而是冲着李隆寿深深叩头:“陛下,臣深知朱尚书所言不无道理,只可惜户部实在变不出银子。现有这些年的账簿在此,陛下随时可命人查阅,瞧户部可有多花了一分一毫。”
  户部有备而来,李隆寿瞧着一旁堆积在案的帐册,心底一片雪亮。
  便是不翻账簿,这些年的花销早便刻在李隆寿心里。他听着卢大人并不敢指责瑞安挪用,而是巧妙地请人彻查户部,嘴角到露出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挥挥手叫两位尚书大人都退回原位,眼瞅着瑞安已然落坐,却只是故做不知,更有心给她添堵。李隆寿故做认真地连着阅了几封各处大营申请拨付军饷的奏折,便轻咳一声,问身后的小常道:“监国长公主殿下到了么?”
  小常恭敬地弯着身子回禀道:“启禀陛下,殿下已然到了,如今早已升座。”
  李隆寿便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将那些奏折阖起,吩咐小常道:“兵部武器军需尚须维护,奈何卢尚书又是一力哭穷,朕一时半刻如何去查清几十年的账簿?赶紧将这些都拿去送与监国长公主殿下过目,请她老人家圣裁。”
  小常遵命,将奏折一一收起,恭敬地走至帘外,脆声禀道:“监国长公主殿下,这是才刚收到的几处大营请求下拨军需的奏折,陛下请您过目。”
  珠帘一挑,瑞安身畔的女官便就将盛有奏折的托盘接过,奉到瑞安面前。
  瑞安情知卢尚书既是敢将帐册全部取出,这里面根本没什么问题。若是从头到脚彻查,最终也不过抛出两个倒霉的替死鬼。
  真要追根究底,她连年挪用国库的银钱,又不舍得将胡亥的孝敬充公,罪魁祸首自然还在她自己身上。
  方才已然被李隆寿明褒暗贬的那声“老人家”气得够呛,瑞安随手从托盘里取了一封奏折瞧了两眼,便就啪得一声扔回原处,抿着嘴没有说话。
  偏是李隆寿极耐得住性子,守着群臣隔帘向她说道:“朕从未经过此事,还请监国长公主玉览,瞧一瞧这折子该如何批复?”
  透过珠帘淋漓的波光,少年人温润的眼中偶尔有锋芒闪过,转瞬便是一贯的温吞。瑞安瞧着他绵里藏针的模样,真想立时便挥刀杀人。
  无奈此时却不是最好的时机,董大人与黄怀谦连接被罢黜免职,群臣纵然不说,抵触情绪却又是稍稍抬头。
  似这位卢大人处世圆滑,选择两不相帮,便就想将烫手的山芋丢出去。
  更有几位老臣自知难助李隆寿亲政,又不愿瞧着瑞安把持朝纲,便陆陆续续递交了辞呈,不愿搅动朝中这尚混水。
  瑞安本以为李隆寿为挽留做为他这一方的中流砥柱,不会放任老臣们离去。不料想李隆寿一律在折子上御笔朱批了大大的准字,金銮殿上亲口对几位老臣言道:“各们大人急流勇退也好,当此乱世,先做到明哲保身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如此一来,人去位空,朝中有些要职便官位虚悬。瑞安与李隆寿在人事安排上意见相左,迟迟不能统一,吏部的公文便一直不得下发,朝中早是人心涣散。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瑞安深知安抚群臣至关重要。她虽然憋着一肚子气,总不能守着郡臣藐视李隆寿,还是按捺得不满答道:“陛下稍安勿躁,本宫一时无有良策,待退朝之后一一瞧过各位大人所奏,明日大殿之上再来重议。”
  李隆寿便微微颔首,清晰地说道:“朕准奏,便依监国长公主的意见行事。众卿有事早奏,无事便退朝吧。”
  眼见李隆寿做着甩手掌柜,瑞安又不能在金銮殿上与他公然叫嚣,待百官鱼贯而出,李隆寿前脚刚走,瑞安后脚便就赶上,驾临乾清宫中冲着帝后一顿责骂。
  保护朝中忠良,叫他们小隐隐于野,避开瑞安的屠刀,本就是苏梓琴与李隆寿联合议定的良策。瞧着瑞安怒气冲冲而来,苏梓琴情知她是金銮殿上受了拙,明着虽然不与她犟嘴,实则是李隆寿的坚定同盟,惯会火上浇油。
  她如今越发吉欢上了傻、白、甜的角色,语带娇憨地求瑞安息怒,却又扯着瑞安的衣袖告状道:“母亲,您也该说说尚宫局那些个俗物,我不过想新打几枝绿松的步摇,她们偏就推三阻四,浑然不将我这一国之后放在眼里。”
  招招手叫沉香递上自己所列的清单,苏梓琴沉着一张脸开始数落:“女儿打从大阮回来,还未添什么新东西,衣裳首饰都是去年的旧物。前日不过稍稍列了几样送去尚宫局,却被她们尽数打回。”
  前朝后宫一手把持,尚宫局自然也瞧瑞安的眼色行事。前些时瑞安瞧中了个仕女赏荷的图样,要尚宫局雕块绿松前来把玩,大尚宫便面有难色的告诉她,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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