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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年-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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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佑本不在许府居住,他的话难免失实,尚不如高嬷嬷这样一直随在旧主身边的老仆。何子岕打断了许长佑的涕泪泗流,反而仔细询问着许长佑与高嬷嬷是如何与瑞安搭上关系,如今又是依托什么互相联系。
许长佑本是心比天高,将复仇之事想得天花乱缀,却没有什么真本事。而高嬷嬷从前与瑞安的联系到有七分是托赖谢贵妃之手,如今一旦离了宫,便好似鸟雀剪去羽翼,跟瑞安也断了联系。
两个人只晓得满脸凄风苦雨,却都是些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何子岕听了半晌,唇角不由泛起弯弯的弧度。他将睫毛轻垂,顺代掩下了眸中满幅讥讽,只吩咐高嬷嬷道:“嬷嬷,添饭来吧。”
高嬷嬷闻言起身,将热在锅子里的葱油饼切得四四方方盛出,又替何子岕端了碗杂粮粥来,再搁了碟麻油拌的萝卜丝,便远远坐在两人下首。
她不晓得何子岕此刻心里的厌恶,还絮絮叨叨地讲些许家旧事,试图籍此唤起何子岕与许家人的同流一脉。
何子岕拿筷子夹起一块松香焦脆的葱油饼含在口中,嘴上敷衍地应着,心里考虑的却是其他的事情。
从前以为隐秘的庄子,却因为那次随着何子岱打马而叫何子岕惊悚。原来这一片并不是人迹罕至,而时常与何子岱的踪迹只有那片树林的距离。
纸终究包不住火,何子岕既是留了心,自然晓得如今何子岱已然奉命追查高嬷嬷的下落。许长佑等人自以为做得机密,实则经不起推敲。当日连他都能循着豆腐坊找到此处,更不肖说何子岱想要细心搜寻一个人。
他将杂粮粥饮完,心间有那么一丝的犹豫,是否要提醒这两个人离去。话到了嘴边,却终是无法出口,何子岕似是听到心底的另一个自己在提醒他,不能留下痕迹。
两个小人儿在心底不断打架,一个教他要懂得高嬷嬷这些年待他的含辛茹苦,另一人却要教他不必做妇人之仁,眼前这些东西终归要干干净净。
何子岕对许家人没有许长佑与高嬷嬷想过的那般有感情。对母亲许馨的回忆也早便模糊,更何况后头祠堂里那些只写在牌位上的人名。
许长佑心心念念永不忘记的许大学士,更是何子岕毕生以为的耻辱。
他籍着何子岑兄弟对他的不设防,也有几次拿着鸡毛当令箭,悄悄调过当年许家的卷宗。板上钉钉的事实由不得他反驳,许大学士满门获罪更是咎由自取。
若不是许大学士最后一脚湿了鞋,他与何子岚该有位多么显赫的外祖。细往前纠,仁寿皇帝对自己姐弟的不闻不问亦有多半是来自对这位许大学士的憎恶。
若自己有着光鲜亮丽的母族,他的母亲不至被雪藏在坤宁宫内假托婢子之身,他与姐姐也该是仁寿皇帝捧在手上的明珠。
可笑眼前这对主仆却想将他们的想法强加到自己身上,还妄图要替许家人昭雪。何子岕颀长修美的指前拈起块葱油饼,在这一刻终于坚定了自己的做法。他冲高嬷嬷微微笑道:“夜已深,劳烦嬷嬷为子岕铺床。”
许长佑终是得不到何子岕一句真心应承的话,瞧着那对主仆一前一后走向偏院,他只得悠悠长叹,蹒跚着往那些整齐排列的牌位前哭了一回。
两个人都不知道的是,夜深人静时,何子岕悄然推开了祠堂的大门,他一一抚过那些个牌位,似是与某些人做着告别。
☆、第四百五十二章 安葬
陶灼华在大相国寺间就得了何子岑的口讯,晓得甄三娘已然入京,却是在返程路上便就与德妃娘娘商议已定,先不必接甄三娘入宫。
她们商议着由德妃先给至善递一封信,告诉她甄三娘来到大阮的好消息,瞧瞧至善想将人约在哪里,也省得走漏风声,叫谢贵妃有所准备。
第二日一早,陶灼华依旧持着德妃娘娘赐的令牌出宫。她先命茯苓往陶府送个平安信,只说自己稍后便到,便先带着菖蒲来到了善水居见甄三娘。
倏忽间又是一年半载未见,甄三娘瞧着陶灼华与她母亲愈长愈相似的一张张,不由有些唏嘘。陶灼华再见甄三娘,亦欢喜无限,她轻轻一福道:“为了灼华,又劳动三娘子劳苦奔波,我心上实在过意不去。”
甄三娘摆摆手,两人略略寒暄几句,甄三娘便就将陶灼华请至自己房中,这才慎重将那只金丝楠木的盒子捧出。
盛有自己母亲骨灰的遗物,纵然今世不曾亲眼瞧着下葬,也早便篆刻在陶灼华心间。她惊喜交加,拽着甄三娘的衣袖问道:“怎么会在您这里?是哪个将我母亲的骨灰匣子托付给了您?”
甄三娘瞧这光景,便就晓得陶灼华早得了瑞安要对陶婉如骨灰不利的消息,便就将大年初一苏世贤如何登门,如果将东西托付给自己,又如何绝尘而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甄三娘为人磊落,并不因瞧轻了苏世贤而昧下他的话。她冲陶灼华转述道:“他说既是陶家人与你都在大阮,把你母亲送还到你们的身边他才放心。”
不管对苏世贤有再大的恨,这一次陶灼华却是真切地领受了对方的情谊。
她不过因为鞭长莫及,才不得不叫苏梓琴传给瑞安那样狠绝的话语。实则有那样的底气,一多半到是因为愿意相信李隆寿的为人,却不承想这次真正出手的是她鄙夷与厌弃的苏世贤。
捧起母亲的骨灰匣子,忆及从前在青州府的种种,其实恍然都是隔世。可惜的是今世虽然重生,终究无缘得见母亲一面。陶灼华将盛有母亲骨灰的金丝楠木匣子捧在胸前,不晓得何时已然泪流满面。
甄三娘从她抽抽搭搭的叙述中听了大概,瞧着小姑娘眼中碎芒盈盈,已是无限怜惜。她拿帕子替陶灼华拭着泪,安慰她道:“快收了眼泪,瑞安想整这么丧尽天良的一出,不承想却是歪打正着,合该夫人另觅安稳处落脚。”
陶灼华宛然摇头道:“三娘子错了,母亲迁到此处才是无奈之举,实则整个陶家的根基都在大裕,都在咱们青州府。我到盼着有那么一天,瑞安罪有应得,咱们大裕跟大阮真正是一衣带水,到那时舅舅也能叶落归根。”
甄三娘飘萍一般的人物,没有陶灼华那么多的感慨。她只晓得此次叫自己来辨毒,也是要扳动瑞安这座大山的一角。
当下拿帕子替陶灼华拭着眼睛说道:“天理自然诏诏,那些个邪魔外道都笑不到最后。陶姑娘您该放宽心,先寻处安稳地方安置了夫人,咱们才好相机行事。”
“这个三娘子到不必挂心,陶府搬至大阮这两年,已然渐渐安顿。舅舅请人瞧过风水,在京郊置了处山青水秀的田庄,专门用做以后百年之所。”陶灼华小心地将母亲的骨灰匣子重新包起,再细心地打个结。
远离了大裕,不用再受族中人制约,陶超然闻说亲妹子的骨灰匣子送到了大阮,立时便携着黄氏和陶雨浓一同前来迎接,又命老管家先行一步去往城郊的庄子先预备香油纸烛之类的东西,再请几位大师做个水陆道场。
此时此刻,陶灼华方将前因后果禀明。待说起苏世贤千里飞奔,赶在瑞安之前将陶婉如的骨灰李代桃僵,陶超然尚未开口,黄氏冷冷笑道:“算他的良心还未全被狗吃掉,当年陶家在他身上所费的银子总算听到了点儿响声。”
“守着孩子们,说话怎得如此刻薄?”陶超然只怕陶灼华脸上挂不住,暗自责备了黄氏一句。黄氏到无所谓,将脸贴在小姑子的骨灰匣子上落了一场泪,又恐惹得陶灼华伤心,便就忙忙收住,挽着陶灼华一同向云掌柜和甄三娘告辞。
陶灼华今次出宫,不承想甄三娘带来母亲的骨灰。一趟城郊走下来,再回宫必定赶不及宫门下匙,便就命菖蒲回去向德妃娘娘告罪,言道自己明日回宫,自己则带着茯苓随同舅舅一家人同行。
城郊的陶家庄园,老管家早将一切打点得妥妥当当,陶灼华捧着母亲的骨灰匣子下车时,正值几位大师的诵经声徐徐响起。几名腰系白带的家仆将大把的纸钱扬在道路两边,已然有几位与陶婉如相熟的旧婢在暗自哭泣。
碧水湖畔,袅袅青冢,陶灼华在母亲坟头添了最后一把土,释然地抬起头来,眼里虽然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到底有了笑意:“瑞安黔驴技穷,我看她还有什么把戏。”
陶超然拈着三柱香插进亲妹子坟冢前的香炉内,郑重拜了几拜,附和着陶灼华的话道:“这般做派,我瞧着离着覆灭当真不远,咱们必定要给她再添把火。”
一行人安葬了陶婉如,再转回京城,宫门果然早便下匙,直接回陶家下榻
黄氏洗了把脸,便张罗着一家人吃饭。陶灼华回自己房里更了衣,换了身栀子白碧绿丝线挑绣折枝海棠的襦裙,再重新进到暖阁,陶春晚已是有些歉疚地立在她的眼前:“一个两个的,都不要我去庄子上尽尽心,灼华,实在对不住。”
“这是什么话?”陶灼华将手中的帕子吧嗒一下甩到陶春晚头上,认真对她说道:“咱们陶家从来不做那些虚悬套,你心里有我母亲,咱们心知肚明,难道必要触了你一个待家新娘的晦气,那才叫孝顺不成?”
陶春晚含羞带怯,眼中虽有碎芒盈盈,到底露出释然的笑容。
☆、第四百五十三章 过府
陶灼华第二日回宫向德妃娘娘复命,将昨日情由细细述说一遍。
德妃从前只晓得瑞安手腕铁血,却不意她如此丧心病狂。拿手悄然一指长春宫的方向,德妃悄声与陶灼华说道:“如此说来,这两人当真异曲同工。”
两人手上都沾了不少人命,这个比喻到也妥帖。陶灼华附和了几句,本待告辞回宫,德妃却说与她道:“你在此稍稍宽坐,本宫已然派了人去至善公主府上,估摸着一时半刻就该回来,省得再传你一回。”
至善此时月份已大,德妃派出宫的嬷嬷生怕触动她的胎气,递了德妃娘娘的手书之后,便就婉转小心地表达了德妃的意思。
苦等了这几个月,至善早是望眼欲穿。她这些日子身康体健,唯一琢磨地便是如何替逝去的母后讨还公道。见德妃如此细心为自己考虑,至善到也真心感激。
她思忖片刻方道:“东西若拿出去,本宫也不大放心。你请回复德妃娘娘,便说我下帖子请她与灼华郡主来我府中赏樱,届时请她们带着甄三娘一并前来,本宫自有安排。”
嬷嬷得了准信儿,回来向德妃娘娘复命,陶灼华自然一并知晓,稍后叫和子送了信给甄三娘,请她在善水居稍安勿躁。
至善是个急性子的人,第二日便命人将帖子送进宫来,请德妃与陶灼华后日辰正一刻去她府中赏花。德妃向仁寿皇帝请辞时,仁寿皇帝到深觉讶异,他探究地望着德妃问道:“至善不是素昔与叶蓁蓁走得极近么?怎么今次约了灼华?”
八字尚未有一撇的事情,德妃自然不肯替至善戳穿。她只是巧笑嫣然道:“姑娘们之间的事情,臣妾如何晓得?不过前次到是听说大公主婉拒了好几次叶蓁蓁的求见,想来与她没那么情谊甚笃。”
一张大网撒得铺天盖地,就快要到收手的时候。德妃虽然不说,仁寿皇帝却是难得的机敏,晓得她们这些日子一直在寻着法子对付谢贵妃,乃至整个宣平候府。至善摒弃叶蓁蓁,而择了与德妃和陶灼华站队,亦是表明自己的心意。
仁寿皇帝但笑不语,送走了德妃,却是捏着榆林关外刚传来的八百里加急,瞧着那上头钱将军的亲笔手书,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依着至善定下的日子,德妃果然带着陶灼华与甄三娘一同过府。
朱樱华盖的马车以少有的殊荣直接驶入至善公主府的大门,德妃等三人再乘坐青绸翠帷的小轿一路往里,沿着樱花扶疏的红砖甬道一直来到五扇开阔的黑漆冰裂纹垂花门前头。
至善有孕不便相迎,她的婆母淑和夫人早领了一堆的丫头婆子在垂花门前等候,见德妃娘娘下了轿,连忙上前来迎。
在大相国寺住了几天,陶灼华与淑和夫人也有几面之缘,忙着上前行了礼,再将甄三娘向她引见。淑和夫人请知这才是正主儿,当下认真打量了甄三娘几眼,含笑说道:“这位夫人果然有些仙风道骨。”
甄三娘谦道:“夫人谬赞,乡野之人闲散惯了,若有失礼之处,请夫人海涵。”
淑和夫人度及对答,到似是满腹锦绣。再看甄三娘的装扮,虽然布衣荆钗,却有些气韵高华,不禁暗暗点头。
这些年冷眼旁观至善心结难解,每每郁郁寡欢,到有些钻了牛角尖。淑和夫人是真心企盼眼前这人能为至善解惑答疑,无论先皇后的殒命是天灾亦或**,都能经由甄三娘手中得出决断,叫此事划上一个句号。
想到此处,淑和夫人便含笑退让半步,往里做了个请的手势,冲德妃娘娘说道:“公主打从一清早便就念叨,方才又央臣妇在这里等待,好歹盼得了贵客,快快里面请。”
众人在淑和夫人的引领下来到至善的正房,不肖说陶灼华与甄三娘,便是德妃娘娘也是头次进来,众人举目瞧去,果见富丽堂皇之气。
头顶茜红色的承尘上滚着宽阔的明黄金边,一溜樱桃木的芸窗上茜红色软烟萝的纱帘半卷,壁角的瑞兽鎏金香炉里檀香的气息清浅,九幅紫檀木落地屏风之后,便是至善日常起居之所。
至善却比大家相像的都冷静,她本是半坐半卧在黄花梨缠枝瑞云纹软榻上,见着德妃以后难得地起身欲行大礼。
德妃晓得她在仁寿皇帝心中的份量,如果敢如此托大,慌忙上前一步将她扶起,挽着她的手臂重新送回榻上,还贴心地给她重新安了大迎枕。
陶灼华便携了甄三娘上前拜见,至善瞧着甄三娘不卑不亢的模样,先就有几分信任。当下指着一旁的黄花梨玫瑰椅赐坐,诚恳向甄三娘说道:“早便从德妃娘娘处听闻您的大名,这些日子一直望眼欲穿。今日一见,您果真是超凡脱俗之人,无论是与不是,希望能帮我解开这个心结。”
甄三娘重新见礼,却是实话实说道:“公主殿下,并不是民妇自谦,您也晓得此事已然过去经年,能否重新核查出真相,民妇委实不敢打什么包票。民妇既是受德妃娘娘与灼华郡主引见,必当尽力一试,只请公主莫抱太大希望。”
淑和夫人从旁听得甄三娘说话在理,便规劝至善道:“所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咱们自然是不想放过任何的蜘丝马迹,不能叫皇后娘娘含怨九泉。可是公主也须晓得,有些事不是咱们人力可为,还要有思想准备。”
至善经此一事,又是将为人母,到不复早些时的飞扬跋扈,变得沉稳起来。
她先对淑和夫人点点头,再向甄三娘颔首道:“这是自然,本宫也晓得事过经年,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不过想尽一尽自己的心意。您若拍着胸脯打下包票,我说不准要掂量掂量。您若说得这般实在,我到觉得有些意思。”
丫头斟上茶来,淑和夫人陪了两杯,至善便就坐不大住,向德妃笑道:“母妃知道我的脾气,这会儿已然等不及。咱们也不说虚话,我这便唤秦嬷嬷拿着东西上来。”
☆、第四百五十四章 大炮
打从德妃娘娘进了公主府,秦嬷嬷在里间早便等得焦急,此刻听得至善扬声唤着自己,忙不迭地抱着个匣子出来,小心翼翼摊开在甄三娘前头。
昔年不过拼着一死,带出些故主的旧物。如今事隔这么多年,至于到底能不能一查究竟,秦嬷嬷心里半点底气也没用。她可怜巴巴发望着甄三娘,生怕对方一开口便断了自己的念想。
甄三娘瞧着东西,脸上自是一凛,不复方才温婉含笑的模样。
她生怕芸窗一侧纱蔓带起的轻风吹到了匣子中的细微之物,先请人将窗牍关严,又往手上带了一副极薄的手套,这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匣子。
淡黄的丝绒上摆着两个方盒,其一盛着几枚断甲,当是秦嬷嬷替先皇后剪指甲的时候留起。另一个里头便是从先皇后头上梳落的丝发,不晓得是年代久远、亦或那断发的主人身子并不康健,断发呈枯槁之状,发尾还有些焦黄。
甄三娘拈起一枚先皇后的指甲细细瞧去,再对着筛进来的阳光比对那指甲的色泽,又弯下腰来冲着那头发看了半晌,方立起身子回话道:“小妇人不才,从这两样东西上瞧去,当知先皇后娘娘罹难时的确有些蹊跷。”
从前只是猜测,经由甄三娘的话语落到了实处,至善脸上悲喜莫辨,却有丝清泪顺着脸庞滑落。她拿帕子沾了一下眼睛,探着身子问道:“三娘,可能断定是否是灼华郡主宫中所现之物?与天花极为相似的那种?”
甄三娘辨了片刻,缓缓摇头道:“民妇不敢妄自揣摩,要想断定是否同为一物,还须仔细参详。兹事体大,民妇不能仅凭着三言两语便含糊其辞。”
至善连连点头,眼中的泪却是扑簌扑簌,止也止不住。慌得淑和夫人连连劝道:“公主,您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快别这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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