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灼华年-第10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月白实地纱的帐子后头,想要听听这兄妹二人的动静。
初时到能听见几句,无非是围绕着何子岑与陶灼华,到似是对这两个人恨意无限,想要出手对付。联想到从前听到的谢贵妃梦魇之辞,叶蓁蓁便晓得她手上曾染过鲜血,如今又要故技重施,心间便不寒而栗。
叶蓁蓁慌里慌张地想要离去,奈何手脚却不大听使唤。她行走间步子微颤,牵动了腰迹的环佩叮珰,想要遮掩已是不及。
只听得李嬷嬷大声问了句是谁,便要往这边来看,叶蓁蓁情知躲不过,便只得大大方方出来,装做初初到此的模样,请李嬷嬷替自己通禀。
这兄妹二人到对叶蓁蓁并无猜疑之心,谢贵妃含笑指了指下首的玫瑰椅,示意她坐下。叶蓁蓁便给宣平候爷请了安,又问及宣平候府上老夫人与夫人的安康,连同几位待嫁的姑娘都一一问讯,显得极为懂事。
三个人有一搭无一搭说了些闲话,叶蓁蓁替这兄妹二人续了两回茶,悄然观望间见二人始终面色如常,不觉长嘘一口气,暗忖方才被自己侥幸躲过。
瞧着时辰不早,叶蓁蓁要去打点晚膳,便借故立起身来告辞,宣平候爷也随之起身向谢贵妃请辞。谢贵妃便命李嬷嬷取了几匹浅茶色的凉绸与蜀锦,托兄长捎给母亲,又皱皱眉头指着两匹深紫的雪纺羽纱道:“这个送给嫂嫂吧,素日托她办事,可别厚此薄彼。”
姑嫂两人关系平日半咸不淡,宣平府夫人每每曲意逢迎,谢贵妃却往往颐气指使,仗着自己贵妃的身份,不将个候夫人放在眼中。今日肯送些东西,到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宣平候笑道:“如何想起来给你嫂嫂东西?”
谢贵妃扑哧笑道:“往后仰仗兄长的地方还多,莫叫嫂嫂在背后嘀咕。”
叶蓁蓁走在这兄妹二人后头,深知那两匹紫色羽纱只为颜色厚重,并不为谢贵妃所喜,这不过是顺手的人情。而谢贵妃这句言语与方才听到的事情相合,大约是她要拜托宣平候爷在宫外有什么行事。
☆、第二百九十七章 狰狞
夜色阑珊,鸣蝉的聒噪渐渐停歇,湖畔已有蝥吟切切。
谢贵妃拿银匙子搅动着小厨房新端上来的蜜豆冰碗,委实没有多少胃口。她思之再三,依旧唤李嬷嬷进来,与她说道:“前日那个小丫头如今也该派上用场,你再去将她传来,听听青莲宫有什么动静。”
一回生、两回熟,秋香闻得谢贵妃传召,已然不似前次那般忐忑。她甚至开了铜锁打开自己存放银钱的匣子,将前次谢贵妃赏的红宝金戒在中指上戴了一戴,才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这才揣着些念想匆匆出宫。
依然是穿过那道明珠曳地的水晶珠帘,秋香再次跪在了谢贵妃的面前。
谢贵妃温和地虚扶了她一把,还要李嬷嬷给她取了块新制的马蹄凉糕,这才和颜悦色地问她青莲宫里陶灼华如今有什么动静。
但凡陶灼华出宫,都是和子安排人预备马车,并不避讳青莲宫的人。
做为粗使丫头的秋香只要暗暗留意,自然都能瞧在眼中。她认认真真回道:“郡主因着手上有长宁宫赐下的牌子,出入宫闱方便,这段日子连着出去了几次,回来时都十分高兴。奴婢大着胆子问了旁人,晓得她每次都是去往陶府。”
“你可晓得她回陶府去做什么?”谢贵妃一只手搭着炕桌上的萱草樱穗小枕头,由着一旁的宫婢将兑了明矾的凤仙花汁子染上指甲,颇感兴趣地问道。
秋香脆生生答道:“奴婢也装做好奇问过几句,和子总管说是郡主的舅舅前几日又下西洋,她这是忙着给舅舅送行,自然回陶府多些。”
果然是与陶超然脱不开的关系,只不晓得陶超然既与阿里木成就了大业,正是该下家人静享平安的时候,又如何舍得撇下家人再走上两三年?
谢贵妃便端详着刚刚涂好的指甲,佯做无心地问道:“陶灼华便没提过,她舅舅才刚回来,为何急急忙忙便下西洋?这一趟要走多早晚的时间?”
秋香羞愧地低下头去,呢诺着答道:“奴婢不晓得,和子总管也没有说过。”
情知一个粗使的丫头口中问出这许多,已然出乎自己的预料,谢贵妃不指望秋香那里还有什么要紧的消息。
谢贵妃微微沉吟间,依旧敷衍道:“今次你又立了功,本宫都记在心里。回去好好当差,本宫必然不会亏待。正好说与你一声,本宫已然命人将你兄弟送进了府学,比你家门前的那家私塾强了百倍。”
正头香主露了两次面,每回都是欲言又止,今次又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恩典,便是秋香再少不更事,欢喜间也添了些惶惶不安,直觉事情并不是自己相像的那么简单,生怕自己是卷入了什么漩涡。
望着指上染了鲜红蔻丹、依然那么金尊玉贵的谢贵妃,秋香心间无端添了些忐忑,她深深叩头道:“能得贵妃娘娘垂怜,是奴婢与兄弟几世修来的福气。这样的恩情奴婢实在不晓得该如何报答,还请娘娘明示。”
小丫头到不似自己相像的那般蠢笨,见她一脸惶恐,谢贵妃不觉笑道:“好丫头,到懂得知恩图报。你回去好生当差,若需要你做什么,李嬷嬷自会寻你。”
一次两次,来长春宫传话,秋香深知自己这行径已然是背主。若长久下去,被青莲宫的人发觉,大约没有什么活路。听谢贵妃的意思,依旧是要自己当那个内奸,而且一时半刻不愿罢手。
若不想做谢贵妃的眼线,便唯有离了青莲宫,随在谢贵妃的身边。秋香心念如电,转瞬间便想出了这么个主意。她向谢贵妃大胆求恳道:“娘娘,前次李嬷嬷曾说,若奴婢再帮娘娘办件事,便能到您的长春宫来做事?”
谢贵妃本不愿立时便对着秋香锋芒毕露,还想留着她探探青莲宫的动静,如今瞧着小丫头脸色阴晴不定,到好似打了退堂鼓,哪容得未曾建树的棋子就此毁去?她微一沉吟间面色便就和缓如初。
她不屑地笑道:“原来你不喜欢青莲宫,到瞧上了本宫这长春宫。也罢,正巧有件事要你去做,过几日本宫便叫李嬷嬷去寻你。你若替本宫办得好,便是本宫面前体面的丫头,若是办不好…”
染了凤仙花蔻丹的长指甲轻轻点向秋香的额间,那一点艳红如璀璨的宝石,闪着亮莹莹的色泽,话语却是暑热的六月天里带着蚀骨的寒意。
谢贵妃千娇百媚的脸上添了丝狰狞的笑意:“丫头,若是办不好,不但说府学,本宫怕是你兄弟连私塾也读不了。”
秋香恍恍惚惚,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踏出了长春宫的大门口。她腕上套着个黄澄澄的金镯子,好似是李嬷嬷方才随意给戴在了腕上,如今直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跌跌撞撞走在僻静的竹林间,被块鹅卵石一拌,秋香整个人便扑倒在积了厚厚竹叶的小径上。竹林间清静无染,方才身上那咱蚀骨的凉意似是还不曾消散。秋香蜷缩着身子坐起来,泪水似蜿蜒的小河,顺着脸颊一个劲儿滑落。
她大脑间一片空白,惟有方才谢贵妃娇滴滴里带着狠戾的声音依然回荡在耳畔:“白发人送黑发人,此事实在太过悲惨,本宫可不愿亲眼瞧见。想必你也会体恤家中父母,不想叫你弟弟横生枝节。”
无边的懊悔在心间滋生,或这世上真有后悔药可吃,秋香当真会一把吞下。此事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打从一开始便不该存心去攀高枝,不该去接李嬷嬷手上的荷包,更不该信李嬷嬷口中的什么与她投缘。
今时今日才明白,打从自己踏进青莲宫的那一刻,便为长春宫那对主仆盯上。她们步步经营,终于使自己成为她们对付陶灼华的工具。可笑自己与虎谋皮竟不自知,还为李嬷嬷画出的大饼沾沾自喜。
贼船已上,再难退步。想到谢贵妃提起弟弟时那阴险的眼神,秋香便止不住打个寒噤。父母唯有这一个儿子,若弟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必定也活不下去,到是她一个人拖累了一家三口。
☆、第二百九十八章 懊悔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想到此处,秋香无可奈何地一叹,拿衣袖将脸上的泪水拭干,慢慢爬起身来,再将衣裙上的泥土拍净,捡着些荒僻的小道悄然溜回青莲宫中。
与秋香同住一屋的小丫头夏荷比她略大,平日便对秋香多有照料。瞧得秋香近日时常魂不守舍,到喜欢一个人对着窗台发呆,默默地一坐便是半日,夏荷只怕她有什么心事,便趁着午休的间隙,悄悄问她可是哪里不舒坦。
秋香敷衍地笑道:“素来有些苦夏的毛病,身上懒怠动弹,到叫姐姐担心。”
夏荷信以为真,特意从娟娘那里求了些冰搁在屋角,又从小厨房里给她端了碗绿豆汤解暑,再替她铺好了床叫她躺着歇息,还关切地说道:“你旁的事莫管,只好生睡一觉,下午我替你清扫花架子周围的落花。”
花架子几个字,到似是五更天的索命鬼。秋香深恨自己那日在花架子旁边听了些不该听的东西,又多事做了长舌妇,才引来今日这一灾。
这般想着,秋香手上便一哆嗦,一碗绿豆汤到泼出了大半。她尴尬地冲夏荷道歉:“难为了姐姐的好意,只是我这手上无力,好好的绿豆汤都糟蹋了。”
“你便是素日小心,这也值得道歉”,夏荷接了她手上的碗,将她扶到床上躺下,复又嘱咐她道:“你安安生生睡上一觉,若实在不行,便求娟姨寻个太医瞧瞧。郡主与娟姨都是仁厚人,咱们这里再没有苛待奴婢的事发生。”
秋香低垂着眼脸,心上是一阵一阵的难受,勉强对夏荷说道:“都听姐姐的,我先略歇一歇。若是明日再不见好,便去求娟姨。”
夏荷点点头,体贴地替她将帐子掩上,复又悄悄阖好房门,这才从倒座间取来扫帚,去替秋香清扫殿外的落花。
秋香躺在榻上,哪里能睡得着觉,她翻来覆去,忍了多时的泪珠却又滚下。
方才夏荷的言语虽然不多,却句句说在了她的心里。青莲宫里从来不苛待奴婢,不但如此,每逢着年节,给她们的赏赐一分不少,比旁处优厚得多。
素日里陶灼华手下散漫,时常叫娟娘赏她们些衣裳布匹。冬日里生怕她们冻着,煮好的姜枣茶自来小火温在炉上;夏日里又怕中暑,小厨房大锅里煮的甘草绿豆水从来不断。
放着这么好的主子,自己不晓得珍惜,却因慕成妒起了歪心,妄想做什么人上之人。秋香恨得伸出手来,冲着自己脸上啪啪便是两记耳光。
奈何世上再无后悔药可吃,一想到小命儿攥在谢贵妃手上的兄弟,她只得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身上。瞧着房中再无旁人,秋香悄无声息地沿着青莲宫的后门出去。她不情不愿,脚步似是灌了铅般重,一步一捱往御花园挪去。
废旧的百日红花圃,因着高嬷嬷的出宫早已荒废多时,那扇柴扉只是微微虚掩,看似破败不堪,望在秋香眼中却似毒蛇吐信,几番想躲,偏又后退无路。
几番挣扎,秋香缩回去的手又重新伸出,一来二去折腾了数遍,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吱呀一声推开柴门,立在了园子里。
春回大地时,高嬷嬷植下的药草不曾返青。如今夏日灼灼,那几畦地里早是荒草漫漫,已然长得有几寸高。秋香默默注视了良久,方依着谢贵妃的述说,在一丛枯萎的百日红花前弯下腰去。
她随手折了根枯枝,万般不情愿在那荒芜的药畦间挖去。挖了不过几下,树枝便好似碰到了什么硬的东西,秋香将土巴拉了几下,颤抖着从中捡起一个小小的瓷瓶,又如捧着烫手的火炭般倏地扔了出去。
正午的娇阳下,素釉的瓷瓶泛着细腻的光泽,安静地躺在赤黄的泥土中,那上头彩绘的宫装仕女言笑晏晏,在秋香眼中却不亚于鸠毒断肠。
挣扎了良久,秋香万般不情愿地捡回瓷瓶,复将盖子拧开,往里头飞快地瞥了一眼,又慌忙将盖子盖上。明明园中无人,她还是做贼心虚,匆匆忙忙将瓷瓶揣在了怀中,又偷偷摸摸溜出御花园去。
夏荷替秋香扫完了落花,又去央厨娘替她做了个冰碗,还特意洒了些西瓜汁,搁在托盘上往房里走去。推得门来,夏荷却见帐子撩起半边,床上根本没有秋香的人影,不觉疑惑地嘟囔了两声。
外头的帘子叭得被人打起,秋香慌不迭地从外头跑进来,见夏荷立在屋子里,不觉一楞,唤了声:“夏荷姐姐。”
“不是叫你歇着么,大太阳底下又跑到了哪里?”夏荷嗔怪地埋怨着她,将手上的冰碗递过去:“快消消暑气,瞧你这满头满脸的汗,究竟去了哪里?”
秋香推推搡搡道:“躺着只觉得发闷,想着这个时辰御花园里再无旁人,便去坐了一回。怕姐姐挂念着,路上紧跑了几步,便出了一身的汗。”
一行说着,秋香一行从碗柜里再拿只碟子出来,与夏荷将冰碗分开。
夏荷瞧着她衣衫上沾着些泥土,又见她行事古古怪怪,晓得她必是有所隐瞒,也无意追根究底,只与她一同吃起冰来。
波斯易主,消息同时传到大裕,瑞安恼羞成怒,气得跳脚直骂胡里亥不晓得向她求助。她派出心腹前去打探波斯的消息,想瞧一瞧是否还能够翻盘。
前头胡里亥派来的波斯人回去时只瞧见小瀛洲的漫天火光,他情知大势已去,并未急着冲上去送死,而是打听得胡里亥暂时被羁押在岐山狱里,他思来想去,唯有重新转回大裕求瑞安出手。
今次运气不错,见上了正头香主,波斯人喜出望外,将前些日苦寻她不得的煎熬都说了一遍。长公主始知住在宫里时心间的忐忑不是空穴来风,并不是胡里亥不晓得求她援助,而是这请求援助的信息被死死隔断,传不进她的耳中。
闻得是苏世贤在长公主府中三番四次相阻,将波斯人逐了出去,瑞安恼羞成怒。夜来她将苏世贤唤至芙蓉洲,劈头盖脸训了一遍,骂他误了自己的大事。
☆、第二百九十九章 追究
面对瑞安的疾言厉色,苏世贤早便习以为常。
他清隽温秀的脸上一片黯然神伤,冲瑞安直直分辨道:“殿下,前次朝中正值多事之秋,那波斯人一面之辞,道是您曾与胡里亥私下往来甚密。世贤此前从未听长公主提起此事,又如何敢轻信?再说那时三品以上的朝臣都在宫中侍疾,多少双眼睛盯着殿下您,世贤如何敢将波斯人到访的消息奉上?”
瑞安嘴唇张了几张,到极难从苏世贤的巧舌如簧中找到破绽,却直觉是受了旁人的算计。她挥手斥退苏世贤,独自沉吟了许久,重又回味当日金銮殿上的一幕,将当时每个人都在心里细细念叨了一遍。
“梓琴,梓琴,臭丫头到学会了吃里扒外”,瑞安恼怒地喃喃自语,那双目赤红的模样叫从外头刚刚进来的费嬷嬷表情一滞。
苏世贤出得芙蓉洲,望着眼前的碧波如泓,心里的悲凉愈来愈浓。方才噎得瑞安说不上话来,他心里却并不痛快。妻子不象自己的妻子,女儿又不是自己的女儿,华丽丽的长公主府便是黄金铸就的牢笼,锁住了他前半生曾期许过的鹏程万里,又将埋葬他后半生的郁郁失志。
瞄准了湖上一朵晚开的碧莲,苏世贤随手捡了枚小石子扔出,终归失了准头,那石子未曾打到莲花,只在湖面泛起轻微的波澜。
身后有裙裾窸窣的声响,隔着几步远,是一身莲青色对襟纱衫的半夏,因是晚来风凉,她又特意添了件月白锦缎掐牙的萱草色比甲,沐着融融月光,往日平淡的模样到添了几分清秀。
瑞安素日穿红着绿,却从不喜她身畔的人浓妆艳抹,一秋与半夏这些在芙蓉洲得势的丫头平日不是烟灰便是莲青,又鲜少涂脂抹粉,整张脸便显得老气沉沉。
半夏在苏世贤身畔不远住立住,以一贯恬柔的姿态俯下身去,唤了句苏大人,清清浅浅地说道:“长公主今日心情不大好,大约迁怒了大人,大人莫往心里去。”
若不晓得长公主的秉性,苏世贤大约会以为半夏是瑞安特意派出来安抚自己,如今却没有那般的自做多情。他冲半夏和缓地一笑,温和地说道:“天长日久,早便习惯了,到让半夏姑娘瞧了笑话。”
无数次的午夜梦回,半夏不晓得打从什么时候起,心间时时有了苏世贤落寂的身影。方才瞧着他在瑞安面前忍气吞声,心里便跟着一阵一阵的酸涩。她借故跟了出来,只想安慰一下苏世贤,却又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瞧着半夏欲言又止的模样,苏世贤到无心与她纠缠,只继续温和地说道:“太晚了,半夏姑娘回去吧,若在这里耽搁了功夫,大约又会挨骂”。
许是夜色如水,苏世贤长衫寥落的身影又被月光拉得格外清秀绝伦,如锦瑟无端,一弦一弦拨动了半夏尘封已久的心,她的脸色便有些绯红。
半夏往湖畔移了半步,离得苏世贤更近。她低低说道:“苏大人,近日长公主只为大阮那边有信来,心上才不痛快,并不是特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