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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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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槿言至此忍不住看了卫启濯一眼。卫启濯对楚王的羞辱可以说很损了,她都能想象出楚王当时一脸血的样子。
  卫启濯忖量一回,让萧槿先去用膳盥洗,自家转身出去。
  萧槿沐浴罢,坐在妆台前擦头发时,卫启濯进来,从后面一把抱住她,低笑道:“二房那头如今热闹得很。”随即咬着耳朵跟萧槿说起了他今日都干了什么。
  萧槿隐隐听闻卫启沨今日路遇蒙古人,推搡间受了伤的事,但并没深想,如今才知这是卫启濯的手笔。
  果然……深藏功与名。
  “你不怕陛下会来过问此事?”
  “过问也没用,横竖没证据,查不到我头上。非但如此,和议甫定,陛下还会认为卫启沨这是添了麻烦。其实这才是我的目的,我就是要让陛下渐渐对卫启沨生出恶感。”
  “那你不怕卫启沨报复?”
  “难道我不出手,他就会放过我么?”
  萧槿拍额。确实是这个道理。
  卫启濯将萧槿抱到腿上,又道:“益王怕真是打算狗急跳墙了,我担心他会强行拖卫家下水。我适才与父亲商量了,决定这阵子严查府上出入人员。啾啾今日坚决不见崔熙,做得很对。这阵子陛下只顾着斯钦布赫那边了,于益王而言倒是个好机会。”
  萧槿感受到他放在她腰际的手隔着薄薄的衣衫不住游移,满面潮红。卫启濯如今初尝云雨滋味,欲望强得很,有一回就因为瞧见她用膳时舔了舔嘴角,便当场将她抱到内室狠狠要了她两次。
  卫启濯将萧槿压在妆台上,低声道:“你好好想想,你今日有没有忘记什么事?”
  萧槿微微瞠目:“什么事?”
  “仔细想。”
  萧槿见他越靠越近,双颊发烫,低头道:“今天的淘米水都装瓶发酵了,准备拿去浇花,一滴都没浪费……我喝剩的废茶叶都收好了,预备拿去煮茶叶蛋……我用过的几张桑皮纸也都归置妥当了,等着给你糊篓用……我今天没吃完的饭菜全分给两个当值的丫头了,我看着她们吃完的,一干二净,那碗比脸都干净。”
  卫启濯压到她身上:“再想。”
  萧槿退无可退,目光乱瞟:“这灯是天色暗下来以后才点上的,没有多费油……”
  “我说了,我省下来的银子都是给你花的,你想怎样都可以,”卫启濯一把箍住她的腰,“我是想问,你今日想我了么?”
  萧槿低了低头。这分明就是喝酸奶不舔瓶盖的土豪气场,但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土豪认真糊篓的样子一点也不违和。
  萧槿才小声道了句“想了”,就察觉到他开始剥她衣裳,一时羞窘不已。她脑中忽而浮现出那个锦盒的影像,一把按住他的手:“你那书橱里的锦盒里装的什么?是不是你的小金库?”


第95章 
  卫启濯闻言,动作一滞:“你怎么翻着那盒子的?”
  萧槿奇道:“那盒子不就搁在书橱角落里么?也不是多么隐秘的地方。我手头的书看完了; 去你的书橱里寻书看的时候; 无意间就翻到那锦盒了。”萧槿见卫启濯的神情有些微妙,越发好奇; 正要再问; 就被他打横抱起,搁到了床上。
  “你先坐着等我片刻,再把头发揩一揩; 我去沐浴一番; 少刻就回。”卫启濯摸摸她脑袋; 转身要走。
  萧槿神色一绷,一把拽住他:“说; 里头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问明路,他也说不知; 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卫启濯被她拉住,一时间走不脱,哄了几回; 萧槿都不肯松手,无奈一叹:“明路是真不知; 他没见过我这个盒子——啾啾真想知道?”
  萧槿坚决道:“当然。”
  “那好; 我拿来给你瞧。”卫启濯言罢; 遽然意味不明地朝她笑笑,回身出屋。
  萧槿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 起身跟上。
  卫启濯见她披着湿发追出来,帮她拢了拢头发,攒眉道:“仔细着凉,先回去。”
  萧槿撇嘴:“我怕你把里头的东西掉包。”
  卫启濯失笑,揽了她的腰往书房去。
  入了书房,他打开亮格柜下面的柜子,取出一把钥匙,捯饬几下,打开了锦盒上头的锁,却按着盖子没有即刻打开。
  “先说好,既是打开来了,你便要一样一样看完。”卫启濯转向萧槿道。
  萧槿本是伸长脖子等他开盒,闻听此言,踟蹰了一下,旋又盯了桌上锦盒少顷,点头道:“你只管开。”
  卫启濯微微一笑,抬手推开盒盖。
  萧槿在看清楚里面躺着的东西时,当场便懵住了。
  盒子里整整齐齐塞着两排小瓶子。这些小瓶子的尺寸与形制一般无二,分别安放在盒底两排凹槽内,十分稳固,因而她之前摇晃的时候没有听到瓶身相撞的声响。
  萧槿在卫启濯的灼灼目光下,拿起瓶子一个个查看了上头的签子,看到后来,面色红如赤霞。
  上头写着什么“灵龟展势方”,“美人夜夜娇”,“金枪不倒丸”,“旱苗喜雨膏”……
  看这生动形象的名字也知道都是媚药,还是男女皆可用的。至若药膏,兴许是外用助兴用的。
  原来是个情趣用品大礼包。
  萧槿一把扣上盒盖,逼问卫启濯是不是吃了这些,这阵子才这么能折腾的。
  卫启濯一脸无辜道:“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你看这些瓶子都封得好好的,我一毫未动。这些都是孙茫求我给他寻柴窑瓷时搜罗来送我的,说对身子无害,可以放心使。只是我近来确实诸事冗繁,不敢尝试,这便搁置了。要不,今晚试试?”
  萧槿憋得满面酡红,掣身便走。
  卫启濯倒也未做勉强,重新将瓶子摆好,又仔细扣好了锁,把锦盒锁入了柜中才离开。
  萧槿回了卧房后,才揾干头发,卫启濯就沐浴讫,携着一身幽淡香气折了回来。
  萧槿见他掩好门就开始脱衣裳,涨红着脸提醒他要等头发干了再就寝。
  “不打紧,先动一动,等睡下时头发自然就干了,”卫启濯上前将萧槿按到床上,“今晚肯定喂饱你。要是还喂不饱你,我就去试试那个金枪不倒丸。”
  萧槿知他说的是什么,把脸往枕头里使劲埋了埋。
  她被他打断用膳抱到内室那回,他原本可能只打算要她一次解解馋,但她那日腹中饥饿,急着回去接着吃,结果在云雨方歇、他抱着她细细温存时,急吼吼说了句“好了好了,我还没吃饱”,一下子刺激了他,于是又被他推倒要了一回。
  他当时根本不听解释,萧槿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这个失误大概就好像儿子在挨了老子一顿打之后,一时走口说了句“你是不是没吃饭”一样。不过她后来怀疑他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的。
  卫启沨换了药之后,坐在书案前出神片刻,想起今日之事,额头青筋直跳。
  那个蒙古可汗想来在草原强横惯了,根本不讲理,他这回真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跟斯钦布赫说那件事不是他干的,但对方认为他是在狡辩,他说是有人构陷他,对方就说他是巧言令色,他越解释越糟糕,如此循环,最后他便在争执时负了伤。
  卫启沨原本认为他拥有往生记忆,对付卫启濯会事半功倍,然而这件事令他意识到,他之前实在有些忘形了。
  他忘记了卫启濯本身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今生又有不少变数,萧槿也有往生记忆,还曾经是他最亲密的人,他的很多事情,她都知道。
  最要紧的是,那个小妖精根本不盼他好,只是一心帮着他的对头,宁可不知道自己身死的缘由,也要跟他划清界限。
  卫启沨忽然觉得身上的伤更疼了。
  他气闷半晌,将丹青叫进来,附耳交代几句,命他速速去办。
  丹青愣了愣,略一犹豫,躬身应诺。
  崔熙回到十王府后,朱潾单独将她叫到书房,仔细询问了今日去国公府的经过,听罢之后,怫然作色:“你不是说你跟那四少奶奶是旧相识么?”
  崔熙绞了绞帕子,小声讲了她跟萧槿的过节。她是为了宽慰王爷才说她跟萧槿从前熟识的,只是略过了她跟萧槿打架那一节。不过她真没想到萧槿今日能完全不将她的身份放在眼里。
  朱潾本就满心烦郁,听崔熙讲罢,抬手就扇她一巴掌,直斥她要坏他的大事,末了想起萧槿那张脸,又禁不住心神荡漾,奚落道:“你竟还要挠破美人的脸,活该被打!”
  崔熙心下委屈至极,眼睛发涩,但又不敢哭,只好硬生生憋着,心里却不免妒恨,不断想,她当年就应该抓烂萧槿那张脸。但她如今也只能想想,她可不敢真动萧槿。
  崔熙忽然觉得,嫁给亲王完全没有她想的那样好,还不如跟萧槿一样,嫁入煊赫豪门。
  朱潾原打算让崔熙跟萧槿套套近乎,然后通过卫启濯搭上卫承勉这条路。二房的路他是不打算走了,他怀疑卫启沨根本就是太子那边的人,只是他如今焦头烂额,无暇深究这件事而已。
  眼下他得换个谋划。
  他听了崔熙的回报后,打听了卫启沨的事,觉得这很可以做做文章。
  隔日,萧槿清晨醒来时,卫启濯已经上朝去了。她朦胧间听到卫启濯又伏在她耳畔问她昨晚吃饱了没有,窘得一头扎在了被子里。
  他这几日每回折腾完都要问她吃饱了没,还表示等忙完这阵子就跟她多试几种姿势。
  他近来确实十分忙碌,有时候晚夕间归家来还要处置文牍,但忙碌之余总还是不耽搁敦伦之事,她都不晓得他哪来这么大的精力。
  萧槿起床盥洗后,去卫老太太那里坐了会儿,回来窝着看书时,听身边陪嫁丫头说七姑奶奶到访。
  是萧枋。
  萧槿正要说将人请进来,忽然想起卫启濯之前的话,忖量俄顷,搁了书,亲自出去见萧枋。
  萧枋今日满头珠翠,绮罗环绕,穿戴得十分体面,但在这堆金积玉的国公府里,实在算不上什么。她僵硬地在厅内坐了片刻,见到萧槿过来,起身叙礼。
  两人言笑少顷,萧槿询问萧枋来意。萧枋拉着她低声道:“我夫君听说了卫二公子的事之后,跟我说这很可能是蒙古人使的诈,想要离间,妹夫之前在和议时处处压制那蒙古可汗,对方兴许怀恨在心。你一定要跟妹夫提个醒,说不得那可汗还会对妹夫不利。”
  萧槿心道这不瞎琢磨么,蒙古可汗那心思要真是九曲十八弯的话,就不会被卫启濯噎得无言以对了,更不会被卫启濯当枪使。
  萧槿转念一想,倏而蹙眉道:“这真是姐夫跟姐姐说的?”
  萧枋一愣,笑着点头称是。
  萧槿却觉得她笑得有些心虚,忽地沉了脸:“姐姐若不说实话,那我便要送客了,姐姐近来也不要登门,国公府这阵子严查往来出入。”
  萧枋见她突然变了脸,又几番狡辩,萧槿的脸色越发难看,作势要丫头送客。萧枋犹豫了半日,拉了萧槿到一旁,道:“是益王的崔次妃与我说让我来找你的。崔次妃说妹夫得罪了蒙古人,蒙古可汗如今盘桓不去,就是为了寻机找妹夫的茬儿。崔次妃说益王殿下可以帮妹夫将蒙古可汗赶走,但是需要妹夫帮个忙。益王邀妹夫……”
  萧槿嘴角抽了一下。这真是天大的乌龙。益王这是病急乱投医随便编了个由头让萧枋来忽悠她?
  萧枋还要说下去,但被萧槿即刻出言打断:“姐姐最好往后不要再见崔次妃,否则到时候惹火烧身,萧家也保不了你。”
  萧枋笼攥双拳。她头先并不认识崔熙,崔熙昨日忽然找来,跟她说可以帮她丈夫往上升一升,而她只要帮她传个话给萧槿就成。
  杜畴在从五品上待了好多年,萧枋眼看着才入官场的卫启濯轻轻巧巧就坐上了正五品的位置,心里越发急着想让丈夫再往上进一进,崔熙的话正中她下怀,横竖只是传个话而已,她愿意跑一趟。
  萧槿觉得这个堂姐大约镇日待在后宅,思量问题太过简单。她再三警告萧枋不要再跟崔熙见面,不然倒霉的是她自己,旋即便命人将萧枋送了出去。
  萧槿转回书房时,坐在书案后将此事始末梳理了一番。
  朱潾约莫是私底下去拉拢过卫承勉,但被拒了,于是就想换个角度笼络。如果卫启濯将计就计,以平定益王之乱来谋升迁之事,其实不一定会有什么好结果,因为益王再怎样也是皇帝的亲儿子,皇室父子的事最好是不掺和。这应当是卫启濯选择独善其身的缘故之一。
  然而卫启濯与她说,于他而言,此事其实也是个机遇。只是她有点不明白机遇何在。
  黄昏时分,卫启濯归家后便拉着萧槿出了府,萧槿问他是要去作甚,他只拍着她脑袋道去了便知。
  萧槿在马车车厢内落座后,一眼瞧见小几上摆着那个装满了媚药的紫檀木锦盒,登时惊了一下,忍不住想,难道这家伙是要带她出去野战?
  卫启濯在外头交代罢车夫,回身坐进来时瞧见萧槿古怪的神色,问她怎么了,萧槿板着脸问他究竟要带她去哪里。
  卫启濯凑过来,嗓音低沉:“去一个让你面红耳赤的地方。”


第96章 
  萧槿觉得将来等她老了; 可以写一本回忆录; 书名她都想好了,就叫《我的奇葩夫君二三事》,里面详细记载宰辅大人卫启濯那些鲜为人知的奇葩事迹。然后再让卫启濯亲自来给她做个序; 并题上亲笔签名,如果有机会出版印制的话,一定能卖到“京师纸贵”。
  卫启濯送她的那一篓橘子皮也可以顺道拿出去卖; 可能会再掀国朝勤俭热潮。
  萧槿越想越觉是好主意; 一时间居然有些跃跃欲试。
  她轻叹一息; 掠视一圈,低头喝了口胡桃茶。
  他方才说的让她面红耳赤的地方; 就是这里; 孙府后院的暖阁。
  她看他那神情语气; 都险些以为他要带她去妓院。
  此间便是孙茫的府邸; 皇后的娘家,永嘉侯府。永嘉侯府的太夫人年高畏寒,眼下虽已入三月; 但暖阁里还烧着地龙; 萧槿才坐了片刻; 脸上身上便开始发烫,额上已沁了一层薄汗。
  果然是令她面红耳赤的地方。
  孙老太太生得眉目慈和; 待萧槿也很是和善,跟自家几个媳妇叙话时,也不忘往萧槿这边看上一眼; 含笑招呼她用茶果点心。
  萧槿微笑称谢,继续斯文吃茶。
  卫启濯让她先在孙家太夫人这里略坐一坐,他要去找孙茫议事。萧槿倒是很想知道,卫启濯带着一盒子情趣用品去找孙茫作甚。
  内书房。孙茫盯着书桌上的紫檀木锦盒看了须臾,抬眼看向卫启濯:“你是说,这盒子暗藏玄机?”
  卫启濯点头,旋即抬手扣住锦盒,在底部轻轻一旋,即刻弹出了一个扁平凹槽,里面躺着一块小小的木质令牌,上头刻着三列古怪符号。
  孙茫看得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道:“这上头是什么鬼画符……难道是驱魔令牌?”
  卫启濯翻他一眼:“这上头刻着的应当是一种文字。我跟斯钦布赫和议时,见过他们的文字,我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回,觉得这几行很可能是蒙文。”
  孙茫拿起那令牌反复端详时,卫启濯详询了这盒子的来历。
  孙茫挠头讪笑道:“这其实也是旁人送我的,我为卖好,转增与你的……我当时打开检视了里面的东西之后,便一直存着,没再动过,横竖我素日也用不着这些玩意儿,更不晓得盒底机关的事。”
  卫启濯垂眸沉吟。
  他迩来事多,其实已经几乎将这盒子遗忘了,若非萧槿那晚问起,他也想不起这档子事。只是他开盒给萧槿看后,始终琢磨不太明白盒内那个“旱苗喜雨膏”的具体用途,怕回头用错了地方,便决定拿了那个来孙茫这里求教。结果在再次开盒时,偶然发现了那锦盒的玄机。
  于是便有了今日孙府一行。
  孙茫的反应不似作假,他也仔细查过孙茫其人,这位确实是个寻常的世家子弟,唯一特殊的就是他的收藏癖好。这媚药是成套的,应当确属旁人投其所好送的。那么这个令牌到他手上,可能就真的只是阴差阳错了。
  卫启濯思量至此,盯着孙茫道:“这盒子是谁送的?”
  孙茫回忆一番,摇头道;“记不得了,我去问问小厮。”言罢离去。
  卫启濯等了足有一刻钟,才见孙茫折返。孙茫称已经问好了,这锦盒是一个叫周鼎的人送的,周鼎的父亲只是个六品主事,平日里跟孙家往来也不甚多,因此他对此人印象不深。
  卫启濯微微颔首,将锦盒重新扣好,跟孙茫作辞,并提醒他不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他回去后要查一下。孙茫连连应声,表示知晓个中利害。
  萧槿被卫启濯接出来后,见他怀里还抱着那个盒子,忍不住问他究竟是来作甚的。
  卫启濯将前因后果说了一回,道:“我怀疑这是有人意图构陷孙家来打击太子,我要查查这上面的蒙文的含义。”太子虽是庶出,母族毫无势力可依,但失恃之后一直养在皇后膝下,皇后也将太子视如己出,一直在背后支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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