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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_乔小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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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下令:“慈济妖言惑众,迷惑官家太后和贵妃,即日起押入慎刑司,择日以巫祝罪处以五马分尸之型。”

    立刻便有人去抓捕慈济。

    又扫了一眼陈氏,随即下令:“皇贵妃失心疯发作了,日后无哀家命令不得踏出永巷一步。”

    “宣无忧大师入宫为官家做一场法事,官家怕是被邪碎入体了。至于萧氏,念起乃官家生母,自回永寿宫为官家祈福吧。”

    前因后果全不问,直接定下所有人的处置结果。方太后的独断专行,萧太后免不得又是破口大骂。只是大家都当听不见,恭帝如今一日比一日更加昏庸,这偌大的禁宫,谁还将宝压在萧氏母子身上。

    萧太后挣扎间目光与方太后对视在一起,突然就没有力气动了,十几年前的恐惧感重新涌上心头。由着宫奴扶了出去。

    “纪皇后突染急症殁了,让宗正大夫与奉常大人准备后事罢。”方太后怜悯纪氏遭遇同时也不可惜她,自裁在后宫之中无异是最无用的做法,。

    又见目光呆滞的恭帝,心中嗤笑,吩咐:“扶官家回宣室,速速去请无忧大师,把官家这梦魇之症尽早治好。”

    再见到崇华眼含泪花,倔强的看着自个,这个被纪氏宠的百事不知天真无邪的公主也算是一夜之间长大了,瞧着还有几分伶俐的模样,便言:“宫中主事皇后虽去,作为嫡长公主也该学习宫务了。未央宫的琐事日后便由崇华打理,尔等尽心协助才是。”

    又拉过崇华,嘱托道:“日后嫡次公主封号承宁,哀家将小承宁托付给你,长姐如母,你可有信心带好妹妹?”

    “我可以。”崇华泪痕未干,坚定的大声回应。

    方太后满意了,让宫人带二位公主下去休息,并请女医为公主开具安神的药汤。

    终是安排好了一切,见太子一动不动呆滞的看着纪氏尸体,叹气道:“煦儿,回东宫去罢。”

    “孙儿告退。”声音清冷,无喜无悲,方太后却听出了声线里那一丝不同以往的震颤。

    到底是血浓于水的母子,有些秘闻还是隐的更深一些才好。

    恭帝的身子便是自这时起开始不断染病,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狠。终在两年后,病入膏肓。

    昏迷之间,恭帝有些微转醒的迹象,勉力睁开混浊的双眼,见到床边一道模糊的身影,他知道这是他的太子,他唯一的儿子。

    不过十二的年纪,已见芝兰玉树的风貌,周身亦萦绕着独属于帝王的淡淡光辉。

    方氏强势了大半辈子又如何,下任的皇帝,还是他的血脉。总算,也是赢了一句。

    煦儿,他的儿子,会好好的为他,把大周江山,传承下去。

    这样想着,恭帝也觉的身心舒畅不少,视力也清明起来。估计是新进的丹药起了效用,着人取了新的来服食。

    太子看在眼里,却也不管。只待时辰一到,出了温泉殿赶往永寿宫,最后去一趟长乐宫。真是,一点偷懒的时间也无。

    萧太后其实是装病。

    萧家在恭帝倒下后就开始示意萧太后装病,日日派家中女眷入宫侍疾。

    一个个都以为太子怎么说也是恭帝亲子,总不会置萧家于不顾。甚至存着让萧家女为太子妃的念头。

    说起那位萧家女,萧六娘美名远播大周,便是世家贵女也不能及其分毫。他却认为,萧清瑜为男儿身,才不算埋没了她一身的算计。

    “殿下还怨恨姑祖母害死先皇后,逼迫承宁公主出宫不曾?但殿下可曾深想,陈氏为何要冒死算计先皇后,陈氏可算独宠六宫,平日里都是皇后避其锋芒,她完全不需要逼迫一个襁褓之中的幼儿来争宠夺利。殿下若是有心,可去曲台一探,或许会知道许多有趣的事也不一定呢?”

    那人仙女之姿,飘飘然遗世独立。一袭宁黄色纱裙立于梅花下,衣裙翻飞,眉目疏淡,偏眼底自信非常,当真神秘的引人至极。

    不置可否,他的确对萧六娘起了莫大的兴趣。

    永寿宫内,不无意外的一堆人围着萧太后玩叶子戏。

    太子请过安后便告退。

    见太子敷衍了事的态度,萧太后气恼的丢了手里的牌:“这孩子总也与哀家亲近不起,连带着崇华也不肯多来永寿宫见我这个亲祖母。”

    朝萧清瑜指了一个眼神,萧清瑜立刻会意,抬脚追了出去。

    似是料到有人会追出,太子就等在里宫门不远的槐树下。冬季的槐树光秃秃的只剩下树干树枝,上面铺着一层银白,勉强算作新衣罢。

    萧清瑜兀自上前,也没在乎那些虚礼,开门见山便问:“太子可去过曲台了?”

    “孤为何要信你片面之词,去曲台求证,惹得皇祖母离心猜忌?”太子好整以暇的反问,眼前的姑娘和攸宁一边大,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萧清瑜淡笑,出尘的容颜扬起自信的光芒:“殿下心中清楚的很,先皇后的一生着实凄楚的很,真相该被揭开。”

    “难道殿下对宫中这么多年来仅先皇后诞下一子二女不觉好奇吗?”萧清瑜凑近一步,笑问。

    太子冷着脸重新拉开了距离,只言:“六娘子,你逾矩了。”一挥衣袖,头也不回的走开。心下却不免烦躁起来。

    当真不可将她视作平常女子看待。

    被独自留下的萧清瑜,站在银白的雪地上,一身白色的雪纱,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清冷。

    怡怡然地转身回了永寿宫,外面,可真冷。

    长乐宫里,长公主带着二子一女都在,只是两位公子一到宫中便向马厩而去了。

    徒留攸宁一人在院子里。

    只见攸宁披着雪狐毛的大氅,里面一袭大红色绣云纹束胸。红白相映成趣,端的是娇憨可爱。

    只是骄傲的小人一副纠结的小表情,摆弄着手中精致的竹条小罩篮。不知又在想些什么鬼马点子。

    攸宁瞥见太子的身影,就欢快的招手示意。将手中的小篮递给太子,并言:“五哥与我说,民间的孩子在这种大雪天气,就会用这种小篮子抓鸟雀。只是我看了这半天了,哪有鸟叫的声音,而且这篮子,也实在是不知如何去用。太子哥哥可曾知道?”

    对于攸宁这种苦恼的情况,太子是司空见惯了,拿着小篮仔细看了看,只道:“我也不懂这如何玩儿,攸宁还是去问景鄞罢。”

    “他一到宫里,就与大兄讨了恩旨去马厩挑马去了。那还有时间理我!”攸宁提起丢下自己的两个哥哥,气鼓了一张小脸。

    京中贵女习骑射之艺已属平常,公主娘亲却一直不肯松口允她,攸宁着实郁闷良久。

    太子将手中的篮子递给旁边伺候的半春,牵起被攸宁忽视许久早已冻红的双手,暖了暖,道:“攸宁现在还太小,待你再长两岁,姑姑自会许你去学的。景辰和景鄞平日里最疼的便是你这个妹妹,去挑马怎么会忘记攸宁这一份,嗯?先随太子哥哥进殿去,外面实在冷了点。”

    攸宁顺势赖进了太子怀中,卖力撒娇:“最疼攸宁的还是太子哥哥,大兄和五哥最爱的便是欺负我,平日里有事求我这个妹妹,才会装出一副疼爱的样子来。”

    被攸宁一番话说的忍俊不禁的太子,只好拖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大熊进去,显然早就对攸宁的撒娇毫无办法了。

    便是比较起崇华、承宁两个妹妹,也还是乐安更能让他感到无可奈何。

    彼时嬉闹的二人,都无法预见日后的“长门空锁深闺怨,万里河山寂寞人”。

    偌大的禁宫,也会苦闷的令人窒息。

 
四|
    望着底下长身玉立的太子,方太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太子监国已有两年,期间未犯大错,几位奉命教导太子的老师亦交口称赞其心明果断,有当日开国皇帝的将君之风。

    只是到底还是年轻了些,阅历还是需要历练而出。

    并且太子虽是长于自个膝下,却依旧不得不防。谁知道长大的狼崽会不会反咬自己一口,素来皇家无反哺之情。

    至于表兄妹之间还是别太过令其亲密为好。

    不得不说方太后对攸宁是发自内心的疼爱,不论如何,太子赵煦注定会是下一任的周帝。而太后并不舍得攸宁入宫,即使是皇后,也是伤痛。

    有些情感,掐死在朦胧之时最美。

    只是不知日后方太后有木有后悔过今日的想法。

    昭阳长公主拿嫌弃的眼神上下扫过攸宁,将其从太子怀中拉出丢给身旁的赵女官,口中埋怨:“天寒地冻的就知在外疯玩,连个手炉都不愿提。若是受了寒气,明日又得囔囔着不愿喝苦汤子。还不去换身衣裳,省的真着凉。”

    顺带还刮了下攸宁小巧的鼻子,惹得她一直控诉的看着长公主:多大的人了,还刮我鼻子,又不是五岁娃娃,哼╭(╯^╰)╮。

    也不顾身上的寒气,直朝着太后扑去,撒娇痴缠的列举出长公主的一一不是来。弄得长公主一腔慈母心肠恨不得立时化作那狠毒的后母,好好将那皮猴抓下来一阵好打。才好消气。

    这下,长乐宫又是好一阵的欢声笑语。

    原该留太子用膳的,只是看见太子对攸宁宠溺的目光,方太后就觉受不了,生出无数个赶人的借口来:

    “近来天灾人祸的,弄得朝事繁琐。对于军饷被劫一案与永安水祸的后续安排,太子可有什么看法?”

    太子敛起唇边的笑意,正襟危坐,答:“永安水祸,难民进京,孙儿想将难民分别安置在城外的村庄之中,由国库出钱搭建难民的临时帐篷。同时调浙南,淮南淮北的粮食分批进京或至永安。至于军饷一案,孙儿不敢妄加断言。”

    “水祸后续如此安排已是极好了。至于军饷案,你是储君,这种案子才是你立威的根本。即日起你便随老八一起调查罢。”

    “诺。”太子恭正的行礼告退。

    军饷被劫,按旧案的寻迹最后都是归置与山匪作乱,最后都不了了之。只是这回的军饷案,设计之人屁股没擦干净,牵连出一众的世家子弟来。若真案律法处理,他这个太子显然差不多将世族得罪的七九八十了。

    父皇先去前留给他一本册子,册子上有一言:朝堂应是一个能者居上的地方,为君者所学首要是用人。帝王术不是杀人术而是驭人术。

    这话在册上,由母后一点点灌输进他的思想。

    如今世族久据朝纲,无能的世家子弟却占着要位,日日受朝廷俸禄无所作为。自高宗朝起,便想废除的世袭制到现今都未真正成功。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而兴起的庶族,也在武懿太后掌权始,成了磨砺世族的一把刀。

    受命调查军饷案的召诏王,日日弹精竭虑。头发都不知白了多少。

    三公协理,三大世家掌权人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望着,怎么可能放开手脚无所顾忌的按国法严惩啊!

    现在又加进一个太子,召诏王只觉自己的寿命又要短十年,还不如去西北练兵来的爽快。

    太子从进府始,一直闭口不言军饷事。好像只是单纯的过府参观园子的。

    召诏王与王妃都是痴武之人,单纯的很。园子和人一样的干净利落,不见半点曲曲折折的心机。

    几块大石随意的摆放在池子的西边,旁边除已是雪白草坪外还有一些稀稀拉拉的花盆,这样也不显的杂乱。池中有一亭子,几块大圆石错落有致的摆出一条路来,上面依稀有一点雪花还未化去。池面是早已结成一块厚厚的冰层的。

    园子的东边则是一整片的竹子,都说竹子是花中君子,岁寒三友,这片竹林也就是这片雪地上唯一的绿色了。风吹动竹叶飒飒作响,抖落下一地晶莹。

    “八叔这园子别致的很,简单,没有多余的坠饰,反而多了一分旷远之感。侄儿都忘了朝堂琐事了。”太子拱手笑言,掩去眼底思绪万千。

    召诏王就是个粗人,玩不来那些所谓的言语的艺术,开门见山就问:“太子殿下直言对军饷一案的看法便是,实话说了,此案中受牵连最大的是我外家。若太子坚持严办,我亦不会徇私。其中,大小世族均有牵扯,包括护国公府与襄阳侯府。真按律严惩怕是不易,但若不罚,难安军心民心。”

    太子瞭望禁宫的未央宫方向,问:“依八叔所见,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是何人?刀口舔血挣军功的又是谁?享受荣耀的却是谁?这些人的出生又如何?”

    &qu;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是兵士,刀口舔血挣军功的是将士,这些人中大多出身庶族。而那些享受荣耀的却多是躺在先祖骨骸上挥霍的世家子弟。&qu;召诏王重新审视太子,他是领军的王爷,最是清楚沙场兵将的苦楚。也是十分看不起那些连刀都握不住却占着郎中将等要位的世家子弟。

    亲眼见过战场上的鲜血成河,乌黑的手拿着馒头大口咀嚼吞咽。沙场上的艰辛,岂是躺在上京温柔乡里的子弟们所能体会的。

    “孤一直在想,为何终日无所事事的公子们可以有官职恩荫,而真正有才干的人却因出生庶族无法得到该有的待遇。那些无能却占着高位之人连军饷都无法护好,难道不该给这些人一次警告吗?”太子目光露出坚定,

    “父皇的手稿中有言,朝堂,能者居之。”

    此时召诏王内心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忧愁了:“太子可想清楚了,这样一来,恐引朝堂震荡。武懿太后处头一个就不好交待。”

    “孤明白。”太子郑重其事的向召诏王行了揖首礼,“八叔,这是个机会,必要开个好头才行。孤信任八叔,也求八叔相信孤。”

    “臣定会全力支持殿下。”召诏王忙扶起太子,口中忧虑仍在,“那殿下预计如何行事,此事一有动作,瞒过太后怕是不易。”

    “太后近来身子不是很爽利,对朝事并不会过多的关心。至于主事之人,官家尚在位,如此重大之事当是要官家批准。”

    还在温泉殿中沉浸在得到升仙幻想中的恭帝,就这么被推了出来,成了严查严打军饷贪污的主判,也算是圆了他亲政的梦罢!

    “这样一来,给了官家亲政的机会。事露之后,怕是太后再不会亲近殿下了。”武懿太后与萧氏母子之间的仇怨足以令她对一手教养长大的太子失望。

    太子不在作答,只沉默的看着一池冰面。

    衣袍翻飞,池面依旧禁止不动。刺骨的寒,寒不进心里。

    时值腊月的冰天雪地,百花失了声息,唯梅花依旧傲立枝头,与大片大片的雪景相得益彰。

    真真应了那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只是在这样的严寒里,虽可赏雪景品梅香,也的确是再无其他可玩之事了。

    为了使自己的开心果留在宫中过年,方太后连连开出许多诱人的条件,

    还使崇华承宁姐妹同住在长乐宫与乐安一道玩耍。

    总算是避免了攸宁无聊到要数青瓷地砖的地步。

    也正是由于天气寒冷的缘故,方太后咳疾一直未愈。怏怏的倚在贵妃榻上,倦懒动弹。

    攸宁与崇华二人则打扮起小承宁来,用一根红绳扎起其稀疏的毛发,再用胭脂在嫩白的脸抹上两抹高原红,着实与民间年画上的娃娃神似,只差那一件火红的肚兜就成真的送喜娃娃了。

    这样可爱讨巧的装扮定是要到方太后面前讨喜不可,三人立刻往温室殿去。(前文的温泉殿的未央宫中皇帝冬季居所,这里的温室殿是长乐宫太后冬季居所。小宋百度的(っ))

    攸宁见到太后怏怏的半卧着,便上前撒娇痴缠:“外祖母明明就说要攸宁留下陪您玩耍的,现在您这样躺着,我可怎么陪您啊?你若再没点气力陪攸宁,攸宁可就回家去了。”

    被闹的没办法的方太后,只能睁开眼,详怒:“你这没大小的丫头。”重重点了攸宁额头。

    攸宁也不怕,只继续纠缠:“反正我不管,外祖母要快快好起陪我玩才行。娘娘要怀着心诚的心吃药,这样病才好的快;若娘娘心不诚,攸宁回家定会被母亲一顿好打,连哄娘娘吃药都不成的……”

    刚好苏嬷嬷端着药碗进殿里,见到乐安郡主也在,着实松了口气,这下,娘娘总不会再把药全喂了那君子兰了。

    “唉……”方太后与攸宁真诚的目光对视几秒后还是败下阵来,认命的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突觉嘴中被塞进什么东西,甜滋滋的,将嘴中药的苦味尽皆掩了下去。

    疼爱的理了理攸宁额前的乱发,这样孝顺的小人儿,她如何不疼呢?

    对于乐安可以和素来严肃的方太后肆无忌惮的撒娇,说不羡慕自然是骗人的。崇华看着一边还是只知吃食玩具的小承宁,无端的就生出一股无力感来。

    明明她才是大周名正言顺是嫡长公主,却事事不如乐安这个长公主所出的郡主。甚至是为了使她与承宁不被宫人看扁,要捧着哄着让着乐安,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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