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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_乔小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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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飘,欲乘风而去。

    这是一场,无声的呐喊。

    起承转合,无不诉说着,萧清瑜内心深处,那永远也无法说出口的话。

    作为唯一的观众,她唯一的倾听者。

    听的懂又如何,听不懂又如何,她不过,只是想说罢了。

    赵煦其实并没有心情欣赏着风中的舞姿。可舞蹈之人,蒙蒙中,有着无尽哀愁。

    他认识的萧清瑜,可不是这样的。

    那个女子,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智谋远虑,有着出家人一般的通透,还有着,一些闻所未闻的点子。

    有着世人所没有的优点的萧清瑜,哀伤、幽怨,这种小女子的情绪,不该在她的身上展现的。

    双臂舒展,复又抱住自己,绝望的匍匐于地,低低啜泣。

    一曲舞毕。

    他为她鼓了掌。

    “这舞太过哀怨,不适合你。”

    随意的拭去额上汗珠,萧清瑜无所谓的道:“不过舞着顽罢,这个时间点上,官家可是从不入后宫的,朝会结束了?”

    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女儿家的心事,赵煦何曾在意过了?

    “太皇太后手里的眼睛,握着的权利,是朕错估了。”

    “如今‘秘推科举’一事,早于堂辩暴露,你是怎么想到要去求阿宁的?”

    “朕记得,朕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阿宁这条路。”

    不再纠结刚刚的那曲舞,赵煦直接道。

    自建元十七年的那次利用之后,他不后悔,却发现,自己原来,也会心疼。

    竹林的那位没有说错,他到底还是不懂——绝情弃爱,说起来何其容易!

    那时,他便对自己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到万不得已。

    攸宁的那种眼神,他真的不想,在看到第二遍。

    萧清瑜盈盈下拜,她不懂赵煦与攸宁之间那种青梅竹马的感情。但是,她知道,今日若没有攸宁出现,太皇太后绝不会善了。

    她第一次跪的这么认真,将对面的人当做帝王;当做,她效忠的,老板。

    “官家察明,今日,已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妾身并没有说动圣人,亦不是妾身求圣人擅闯宣室殿的。”

    她只是闲聊时提及了一二,见躺着的人侧了侧身子,又说的详细点而已。

    萧清瑜苦笑,继续道:“圣人是被苏嬷嬷遣人寻去的,圣人于殿上如何为官家解围,亦是她自己选的。”

    所以,我的赵煦,这次,并不算,你利用了她。

    相对无言,陷入沉默的两人。

    “你起吧,风大,莫老是吹风。”说完,赵煦便大踏步的离开了曲台。

    惊不起一丝湖里涟漪,如同从未来过。

    人影已不见,萧清瑜复又舞起来,为她心中重新波动的荡漾。

    活了两世,这都看不通透,如何对得起上天厚爱的,第二条生命?

    阿媛,这条命是萧清瑜的,好好替她活着,莫把心那么容易的交托出去,好不好?

    盈满浓愁的舞蹈,配着越刮越猛的大风,伴着点点飘落的雨滴。

    炽热的夏天,原来也是可以抒散忧愁的季节。

    攸宁自长乐宫回椒房殿时,天已浓黑。

    到处散着刚下过雨的味道,青草混着泥土,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暖意。

    □□在外的肌肤,贪婪的吸收,空气里的湿露。

    椒房殿,透着种,诡异的氛围。

    总有种,会发生什么的错觉。

    而事实证明,她的感觉没有错。

    谁能解释一下,赵煦为什么会突然在门后出现,熊抱住她?

    还会和小时候她养过的那只小奶狗一般,舔她脖子?

    若不是身后清冽的味道,她熟悉异常。否则真得大喊三声,到时帝王被禁卫军当成盗贼抓捕,场面定当欢喜。

    “妾身给官家请安,官家可否先放开妾身?”攸宁道。

    整个人倚在攸宁身上,赵煦正舒适,哪舍得放开?

    “阿宁,我醉了,你让我靠靠。”

    语气倦怠真诚,还真要信了,茶能醉人这一荒谬的理论了。

    身后人可无半点酒味。

    和发蠢的男人是不能讲理的。

    攸宁记起多年前母亲昭阳被父亲缠的没法子时,怒喝的一句话。

    她扭头看着赵煦。

    这句话用在一国之君上,看来也同样合用。

    她费力的给人拖到床榻上,为其净衣。

    一双靴子,拔下来,几乎要用尽她全身力气。

    谁给做的这么紧的鞋!

    攸宁埋头苦干间,完全不知,装醉的人,一双眸子清明,含笑看着她不甚雅观的动作。

    宽外衣的时候,她刚刚扯出一节袖子。

    霎时,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红唇被堵的严严实实的。

    攸宁体寒,不仅手足长年冰冷,便是肌肤的温度,也较常人低几度。

    赵煦摸在手里,只想到四个字——“玉肌生凉”,着实令人爱不释手。

    凉凉的唇,亲不够啊。

    “阿宁~我的~阿宁~”低回的嗓音,比之那戏子,唤的更加千回百转。

    突然被人压了的攸宁一脸懵逼,想到出嫁前母亲神神秘秘的嘱托加上那册压箱底的图画。

    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话,攸宁可以直接撞死了得了。

    原本一直推攮的双手,不愿的哼戚,在那声低喃后。不自觉的,双手停止了动作,僵在半空一会,圈上了他的脖颈。

    交叠的两人,用尽全身的感官,感受津液交叠的美好。

    感受,唇齿相依的幸福。

    此处和谐。(想看吗?)

    此处继续和谐。(想看也没有。)

    此处继续和谐一万字。(作者是单身狗,这章伤害值已达一千万。)

    红烛燃尽最后一滴泪,春宵苦短日高起。

    赵煦起身时,攸宁兀自睡的香甜。

    他俯身亲亲了她的额头,颇有种岁月静好的安稳。

    昨夜,看来是累着了。

    赵煦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

    他何曾如昨夜一般不知节制过呢?

    放下所有琐事,不过是一瞬间的逃避思想。赵煦当然不会容忍自己的逃避。

    不论昨日太皇太后点问责有多么轰轰烈烈,今日该上的朝还是得上。

    不出所料的,暂缓和下来的世庶两族,重新开始掐了起来。

    演变的,比之恭帝朝,更甚。

    对于本该议论朝政大事的朝堂,变成世庶两族争名夺利,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的面红耳赤的情况。

    赵煦固有的方法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直到两族代表吵到满意为止。

    这点上,不得不说夫妻两出奇的一致。

    后宫琐事,妃嫔争吵,攸宁素来也只捡喜欢的听。

    许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关系。

    昨日上京的一场大风雨,只不过吹打了一个时辰多一点而已。

    却在江南等地肆虐了数十天,长江堤坝承受不住不断上涨的水线,一泄数十里。

    整个长江下游,万亩肥沃农田一夕毁尽,数以万计的大周子民遇害。

    较之恭帝朝的那场黄河水祸,这次的长江洪水,严重上不是一点半点。

    要知道,长江中下游,土地平坦,土壤肥沃,已是大周最主要的粮仓之一。

    如今的第一要务,便是安排灾民,赵煦只希望,身为江南总都使的王循之,不要堕了王家百年世家的颜面。

    天灾面前,世庶两族各自的代表总算中止了庶族路遇世族是不是该回避这种无聊无影响的辩论。

    “臣愿为表率,捐银三万两于水祸。”第一个出声的是王太常,王循之乃他嫡长亲子。

    水祸做好了,是连升三级的天机,做不好,便是原罪。

    为人父者,当然要处处为儿子考虑。特别,宫中还有一个王家的女儿怀有身孕。

    只当积德罢。

    萧家四爷,接任了沐恩侯官职的萧四,萧清瑜的亲父立刻言道:“萧家也愿绵尽薄力,捐献白银两万五千两。”

    有着这两人的带头,世家与庶族纷纷表现自己的心意。不论多少,总归表现过了。

    赵煦只觉哭笑不得,他可还记得,攸宁可是哭过世家穷的!

    如今一出手都是几万几万的白银,他当时的鬼迷了心窍吗?

    笑着摇了摇头。

    这算不算,世家们有始以来最慷慨的一次?

    他还未置一言,底下的,一言不合就捐款了。

 
二七|
    “众卿心意,朕深以为荣,大周有你们这些官员,乃百姓之福也。”

    赵煦亲手扶起跪着的王太常,虽心里吐槽千万遍,但该说的场面话还是得说。

    随即发问——

    “卿等,可有自愿往江南,助总督使治水患?”

    堂下无人相应。

    水患难治,实所共识。事先捐款,便是不愿趟进混水中。

    江南富庶,人口繁密,如今恐怕连安顿之处都无。加之水祸严峻,潮势不退,所有的方案,也都是寸步难行。

    可恨,大周百官,竟一个通得水利的也无!

    赵煦只得先令身份贵重的亲王爷去到灾区,压上一压。

    “八叔,本你刚归朝不过几日,如今又得派遣你去江南,不需多费心神于水患,只要好好安顿好四散的灾民便可。”

    “诺。”召诏王出列,颔首。

    长江水祸之大,可谓大周立国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四下谣言起——

    今昭和帝在江南推行新制,欲篡改祖制,引得龙王震怒,故而降下大祸。

    此时,恐怕所有人都抱着同一个想法:七日后的堂前辩论,恐怕进行不下去了。如此天灾预警之下,昭和帝若一意孤行。

    民心失尽,不过早晚。

    只是,经此无人可用之事,只增添了赵煦改革的决心。

    只有相对公平的选官制度,才能筛出国家适用人才!

    长乐宫里,对于这次江南水祸,倒不甚在意,越是天灾人祸面前,越能使帝王成长。

    太皇太后对此只持观望态度,毕竟,她不可能真的废帝。

    只求赵煦可以省点心,全心扑在水祸上,别再心心念念的改制。

    倒是有一件事,她更为关心。

    “近日攸宁都一副恹恹的样子,韩嬷嬷可说了些什么?”太皇太后一边问着,一边摆弄着一盆夹竹桃的小盆景。

    青翠欲滴的盆栽,依稀挂着点点粉色的桃花。比之桃树上的,还要再小几分。

    显得秀气极了。

    苏嬷嬷递上一枚小绣剪,答道:“据韩嬷嬷所言,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几日夜里官家宿在椒房殿时,叫了好几道水。圣人年纪小,受不住也是有的。”

    接过剪子,太皇太后抬手剪去夹竹桃多伸出的枝干,道:“又不是初尝禁果的小年轻,至于那么孟浪吗?平常也不见他那般样子的,倒是单对攸宁就狠了点。”

    “这不都是为了早点给娘娘添个嫡孙不是?娘娘竟还怪起官家和圣人来了。老奴可得为两位主子叫个屈!”苏嬷嬷打趣道,看的出来,今日太皇太后心情还是不错的。

    这样的气色可得保持啊!

    “就你会说话。”太皇太后将剪子放在架子上,“哀家这身子,也不知撑不撑的到那一天。”

    又拿起架子上的小水壶,对着夹竹桃洒了洒水。

    攸宁自小就带着寒症,难以受孕。多年来的调养也难见好。

    这才是当年她最反对攸宁入宫的根本原因,一个无子的皇后代表什么,谁人看不明白?

    “最近兰林殿那里频频传太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太皇太后的感慨不过一秒,“籽苏,你替哀家亲自去一趟,把那盆夹竹桃送去。就说:哀家叮嘱她好好养胎。竹桃有安神的效果,好好摆起来,别弄的老是传太医。最后受苦的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若孩子掉了,哀家唯她是问!”

    “诺。”苏嬷嬷令小宫女抱起瓷盆,亲自往兰林殿去。

    攸宁难以有孕,她做祖母的,就不能不多考虑几分,多铺点路,让她往后好走一些。

    苏嬷嬷刚走,殿内就出现了一个黑影。

    背对着来人,太皇太后问:“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黑影抱拳单膝下跪,言:“禀太后,官家近日除在应对水祸外,好似完全没有将几日后的堂前政辩放在眼中。”

    顿了顿,才道:“至于娘娘吩咐的事,小的只查到一些零碎,尚且需要时间。”

    “既如此,你自去吧。五日后来禀,可能查到?”

    刚说完,便咳嗽起来。不待人应,便挥手令其退下了。

    黑影闪身离开。未惊动宫中任何侍卫,可见轻功之高。

    堂前政辩总算到了。

    比起右边支持旧制的百官,左边主张改革的,端正的坐着,挑不出一点毛病的着装,很是正式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就是给人一种凄凄凉凉的沧桑感。

    可能是因为,就那么几个人吧。

    太监唱诺帝王到。

    赵煦自殿门走入,除时常伴驾的几人外,身后多了一青衣小童。

    手上还握着一只鸡腿,啃的十分投入,完全未注意到殿内众人惊奇的眼神。

    痴迷的吞下最后一口,还不忘吸吮尽手指的油脂。

    抬头,目光清明,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不动的时候,看着还是个俊俏小郎君的。

    赵煦掏出明黄色的手帕,亲自替其擦拭干净。

    领至前头,向众人介绍:

    “这位小师傅名唤青晏,是由朕母后妙真真人亲自教养长大的。在清远庵中生活了十六年,今次也算第一次出山,难免单纯了点。爱卿们不必介意。”

    右边之中出了一人,疏朗如山中之风,端端似云中之月。

    完全掩盖住了,其眉目的平淡之处。

    他微微作揖,道:“程安。”

    时人对名士多有推崇,等级制度对其限制不高。

    而名士不愿入朝、不慕权贵的作风,也让时人更加敬佩。

    是以,程安,并不需同众人一般对着昭和帝行君臣大礼。

    相反,若他直接无视,只会令其名声更甚。

    程安肯作揖,已经十分给九五之尊面子了。

    “程学士不需多礼。”赵煦从善如流的亲自扶起程安,开口言问:“今日学士乃首辩,可是学士这边先言?”

    “不需,程安愿让左方先定义。”作为成名多年之人,看着那边一堆默默无名的小辈在强作镇定。

    实在是不愿所占这个便宜啊!

    赵煦背手于后,道:“那好。”

    上首就坐。

    程安重新坐回右边第一位,盘腿坐下。

    等了三刻钟后,外面太监终于再次唱诺道:“太皇太后到~~”

    待太皇太后端坐后,赵煦方才令赵吉祥高声宣布开始。

    左边主张新制的人中,开场那名儒生,也不过双十的年纪,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也不算辱了使命。

    “前朝废除世袭制不成,而有了八王之乱。方才有了开国圣祖传下大周基业!可是,圣祖效汉高祖之行,崭白马立誓与群臣同富贵传基业。导致世袭毒瘤自前朝延袭我朝。”

    “后虽经几代帝王的努力,废除了官职世袭,采用了前朝所提之法——察举制。可世家盘桓朝纲,察举制的疏漏很快就显现出来。成祖有改察举为九品中正制,特设立了中正官。”

    “到了高宗时期,高宗陛下为彻底废除残留的一部分官职世袭制,便欲推行改革。始元八年,东宫太子遇害,世家震怒,直到今天,改革仍为完成。”

    “以上所言,全可以证明我方观点,几代下来,改革官职制度乃大势所趋,若还是一味拒绝,恐复前朝旧路。”

    说完,复又一揖,才盘腿坐回垫上。

    右边定义之人却不是首辩程安,是王太常。

    只见他站起冷哼了一声,道:“年青一辈的思想还是过于简单,以为改革之后便会国泰民安,却不知圣祖白马立誓的主要目的。”

    “若无当日圣祖当机立断,效法汉高祖,那么今日,也就不会有传承几代的大周王朝。”

    “改革历经几朝皆不得成果,可见改革并不能实用于实际情况。老臣倚老卖老说一句,官家改革之心无错,但是只恐边陲小人趁机回攻。”

    全盘否定了左边的观点,后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也是致命的一项。

    要知当初前朝少帝便是一意孤行要废除官职世袭,导致内乱,进而有了圣祖起兵自立。

    若今日赵煦如少帝一般,坐大的世家们,不知要出几个叛变的,加上拥有封地的几个亲王,哪个是善茬了?

    到时就不知,那么多里面,哪个是圣祖了。

    反正刚刚消停的北漠,会十分愿意南下插上一脚的。

    “王大人不过是将悔之的意思重新解读了一番而已,不能做为您方的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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